第22章 掙紮就要受懲罰
陳舒望獨自坐在化妝間,偌大的化妝室悄聲無息,掀開蓋子,喝了一口工作人員帶來的咖啡,準備自個卸臉上濃妝。
只聽見一聲“啪”的聲音,化妝室的光線一下子暗了,陳舒望擡頭看了一眼,頂上的燈不知出現什麽意外竟然一整排都暗了,好在鏡子前還有兩盞小燈,不耽誤卸妝。
陳舒望把咖啡擱到一邊,随便把頭發一紮,拿出了卸妝水,準備速戰速決。
而門口,暗處一抹欣長的身影走進來,從漆黑的角落裏轉身,輕輕擱上了門。
陳舒望剛閉上眼睛準備取隐形眼鏡,感覺到周圍突然出現一股黑色氣壓,還有一片陰影。
她睜開眼一看,發現周霁這個男人就站在她身邊,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化妝鏡上的光,倆人之間模糊的視線彼此看着彼此。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從上到下,眼裏滿是驚豔。
陳舒望忽然想到什麽,下意識對着鏡子看了眼自己,裙子領口低能看到肩胛和事業線,她原本打算先卸妝在換掉衣服的,所以此刻身上還穿着這套無比誘惑的紅色長裙。
她剛才被他吓到,現在還有點沒恢複過來,看着他模樣悠然的臉說:“你屬老鼠的麽,怎麽進來也沒聲音。”
周霁不動聲色,手輕輕撫上了她的後頸,眼眸一沉,手一頓,把她紮着的皮筋給扯了下來。
陳舒望披着微亂的頭發與他對視,心底如薄鼓砰砰敲起。
光線灰暗,氣氛沉靜,陳舒望的視線內,是他夾帶着不明感情的目光,半晌沒有言語,縱然距離之近,也看不出他的情緒。
周霁覺得自己像黑夜中的風被抹光吸引住了,在自己的城牆之下迷失方向,他得以從鏡子裏看到自己沸騰的喧叫和她的美麗,他深刻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焦躁。
他說話聲音很低,像哄又不像:“站起來。”
陳舒望覺得他很奇怪,猶豫的用背抵着化妝桌站起來,和他兩兩相對。
她木然的看進他眼睛裏,發現他眼裏如火一樣,似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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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望內心躊躇了下,他卻突然摟着她的腰,把她用力的壓在桌沿,她的腰磕了一下,傳來刺痛反應。
他突然抱起她,把她壓在了鏡上,伸手關掉了小燈,周圍一片漆黑。
陳舒望貼着冰涼的鏡面,抓着自己的衣服,他正在吻她,心無旁骛的深重吮咬,他的氣息很熱,她的心像被在抓癢似的,渾身軟綿綿。
她不小心摸到了他的喉結,特別性感,這時,他忽然改變方向,輕刮過她的耳骨,說了句:“真漂亮。”
他很纏綿,很灼熱,而她猶如被施了魔法,不知進亦不知退。
好不容易有個喘氣機會,陳舒望肩膀松了下去想推開他,黑暗中他輕輕笑了一聲,他仿佛能看到她裙子裏的事業線,很漂亮很白膩,他低頭輕咬一口。
“啊。”陳舒望小聲叫了一聲。
“掙紮就要受懲罰。”他說
陳舒望覺得胸口發燙的很,發現戰況越來越不對,用腳踢了下他的腿,試圖掙紮:“放開我。”
周霁按住她的腰,輕兒說:“做夢吧。”
陳舒望聽了氣岔,準備抓他的手。
他跟人精似的,随手按亮了燈,她臉上想要報仇的表情一覽無餘,忍不住挑起她的下颚,低頭又重重壓着她親了一會才放了她。
陳舒望覺得虧,但是又不能親回來,為此很糾結。
周霁閑閑的靠着,拿了根煙出來夾在手裏把玩。
“換身衣服,妝別卸了,和我去個地方。”
陳舒望冷哼一聲:“不去。”
再去她就是大傻叉。
他挑眉看了她一眼,說:“哦,這樣?那我去把門鎖上!”
陳舒望無語的看着他:“你無恥!”
陳舒望已經不大怕他,不動身的原因是懶得動,她現在只想好好的把妝了,別的一點也不想想。
周霁倚靠在化妝臺側邊,眼神若無其事的停留在她身上兩秒,淡問:“怎麽不問問我綠光森林選角的事,別人都在争抛頭顱灑熱血搶這個機會,好像只有你不甚在意。”
陳舒望動作一頓,回道:“我沒有不在意,只是我不知道能做什麽。”
天知道,她有多想到得到這次機會,她已經好久沒有正兒八經演過一部戲了,就連當初最深惡痛絕的對臺詞現在都開始有點懷念了。
他背着她,擡頭在看牆壁上的便簽紙,随手撕了一張下來。
饒有興致的把撕下來的便簽紙粘在她額頭上,聞言說:“所以你是下不了口問我?”
“不是,沒想起來問。”她解釋。
周霁回過頭慢慢俯身,往她耳朵裏小聲說:“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這個角色究竟花落誰家?”
他的話像一顆融化的糖,沾住了她的好奇心。
陳舒望黑漆漆的眼珠骨碌碌轉着,在想要不要跟他去。
周霁只管背身輕輕說:“你要相信我,可以幫你搶下這個角色。”
......
——
陳舒望從不是一個有恃無恐的人,生活中幾乎有一半的情緒都是因為無力感而望天感嘆,也深知很多人其實都和自己一樣,并不是有那麽大能力能改變許多事。
大部分人身邊,有的都是一些平凡的人,因為深知自己的平凡,所以也逍遙自在。
陳舒望覺得自己過得夠可以的,不大富大貴但是也根本不用為錢發愁,沒錢沒愛但是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很滿足了,結果因為周霁,她哭着發現,有錢人的快樂是她遠遠想不到的。
茶會在圈內很流行,而且通常都只在私人茶館裏,因為進去條件十分嚴格,所以免了很多記者跟随,不用擔心被拍到。
周霁是個大人物,一般人都要給他面子,但陳舒望不是,所以在別人的私人地盤上,行動艱難。
周霁走路走到一半,卻又突然對陳舒望說:“你去隔壁休息處等我吧,先不要進去了。”
陳舒望眼睛張了張,看到了他口中說的休息處,裏邊沙發電腦按摩椅配套齊全,比高檔度假村條件還好,但是讓她一個人在這裏她還是有點擔心,開口說:“你盡量快點,我去那裏等你。”
周霁本來今天是把她帶在身邊一起出面,但是轉眼一想,這未必是好的,欲速不達,等以後再說吧,也不是沒有機會。
“裏面除了基本設備其他都是要交錢的,你待在裏面別亂走,別等我出來找不到你。”
陳舒望有氣無力的哼哼:“知道了,小氣鬼。”
說完,不情不願的去休息間。
周霁看了眼她遠處的背影,沒脾氣的喊了聲:“沒良心的小東西。”
上善若水的包廂裏坐了不少人,空氣中彌漫着清香的茶味,茶托上呼嚕呼嚕的冒着白眼,裏面正泡着龍井。
而魏延就坐在這些人當中,拿着紫砂壺,正在和人研究裏面的龍井。
周霁一進去,裏面的人均都紛紛擡頭,說了幾乎客套話之後,完了,硬拉着他喝茶。
魏延是這場茶會的發起人,除了和老朋友敘舊,其實也是為了等他。
綠光森林這部電視劇前期需要贊助商,也需要投資,如果有了久嘉的投資加入,其他投資方必定也會簽約,資金到位制作規模才能定位。
魏延笑意擡眼的看了他一眼,又從托盤裏拿出紫砂杯,向周霁推薦說:“來吧,試試這個新龍井,一芽一葉,可是名茶譜中的後起之秀。”
周霁脫了外套坐下來,端起來試了一口,說道:“味澀,摘遲了。”
魏延道:“這可是泡的最好的一壺,給你留着了。”
周霁擡眼,笑道:“合着你知道我會來?”
“我猜你會送佛送到西,那個姑娘很有想法,領悟性很高,的确讓我眼前一亮,如果她的機遇再好一點,出名是必然的。”
周霁轉着茶杯,開口說:“我看過她的戲,她确實有天賦,而且有我在,她不缺機遇。”
“那是當然,久嘉足夠捧紅她,不過,我怎麽覺得你是打算讓她走不同的路,要不然久嘉再捧出第二個趙文錦還不是小事一樁。”
周霁聽了徐徐說:“她,她不适合走趙文錦的路,趙文錦各方面條件優越,即使出名太快也不會有很大的攻擊聲,她不一樣,她只有履行付出才會沒有質疑聲。”
魏延默了一聲:“确實,現在的社會是畸形的,但是老老實實最能打動人心這個道理是沒變過,那就讓她來我這裏吃吃苦,其實在試鏡的時候我對她的表現很滿意,加上你的推薦,綠光森林的角色我可以留給她。”
周霁點頭:“那就皆大歡喜了。”
綠光森林這部戲的女主角選了久嘉的簽約藝人,而且這個人又和周霁交情匪淺,那接下來的事便都順理成章,魏延這邊最大的壓力其實已經解決了。
而對于周霁來說他目的就是讓陳舒望演綠光森林這部戲,投資些錢對他來講輕而易舉,況且魏延的名氣也是圈內翹楚,即使投資也是穩賺不賠,他又何樂不為。
周霁走出上善若水來到休息處找陳舒望,找到她時發現她閉着眼睛躺在按摩椅上,長長密密的睫毛垂下來像把小扇子,回想起她睜眼時的樣子,烏黑中有光,有一點畏縮有一點羞澀。
陳舒望只覺得眼前覆蓋了一層陰影,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才發現是他。
“好了?要走了嗎?”
陳舒望覺得身下的按摩椅真的太舒服了,還真有點不想起來了。
周霁還記得她剛才的腹诽,見還有還有時間,說:“想不想在這裏玩一圈。”
陳舒望愣着,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