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勾
“沒事了, 沒事了。”亓迦知道少年害怕,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将他放到床上。
後背才剛接觸到床, 虞衍白便“嘶”的一聲, 連忙翻身,他趴在床上, 眉頭緊緊蹙着,感覺後背好像被人砍了一樣疼。
亓迦見少年這副模樣, 手指落在他的背部, 詢問:“我幫你看看。”
“嗯嗯。”虞衍白整個人向下埋在被褥裏, 甕聲甕氣的開口:“好疼, 快幫我看看, 我感覺好像骨頭都撞斷了。”
指尖落在少年的腰帶上,亓迦頓了頓,道:“需要上藥。”
虞衍白趴着的身子一僵, 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低低的“嗯”了一聲。
感覺溫熱的氣息撲在耳後,他能想象得出此刻男人彎着腰, 垂着長眸, 抿着唇解他的腰帶的樣子, 或許, 他那滿頭的墨發垂下,與他交纏在一起, 又或者, 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後頸……
虞衍白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了,越想臉燒得越厲害,他猜測自己耳朵已經紅透了, 視線落在他後面的感覺,讓他感到被人捏住了後頸,動彈不得。
但是大腦并不是很聽話,不是你讓他停止想便停止的。
反而像是脫缰的野馬般一去不複還,虞衍白又想起了上輩子,想起他失去記憶後和亓迦漸行漸遠的日子,但更多的卻是亓迦将他囚在無妄山的日子。
上輩子失去記憶的他面對那樣的遭遇,只覺得是屈辱。
但是如今恢複記憶的他,心底竟然隐約浮起絲絲興奮。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亓迦,那樣歇斯底裏,将所有愛欲與渴望都表現在臉上的亓迦。
上輩子亓迦在他面前向來清冷,無欲無求的像個性冷淡,就連兩人在一起後,亓迦也沒有強迫他做什麽,雖然會親親他抱抱他,卻始終沒有逾越最後一步,規規矩矩的與他約定等元嬰後舉辦大典昭告天下,再結為道侶,行雙修之事。
那樣冷冷清清的亓迦,也一度讓虞衍白認為,亓迦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只是因為自己從小在他身邊長大,出于這份憐惜,才和他在一起。
天下哪有人能在心上人面前保持身體的理智。
況且……
虞衍白眸子阖了阖,和亓迦在一起後,他常常遇見古歸荑,古歸荑總是趁亓迦不在,在他面前拐彎抹角的傾訴對大師兄的愛意。
有一段時間,古歸荑更是告訴他,亓迦将去古族提親,她不久後便會成為亓夫人,虞衍白和亓迦鬧了好大的脾氣,他無理取鬧的認為,亓迦真的只是因為憐惜才和他在一起,并不想和他結為道侶。
畢竟古族族長之女和狐族之間,孰輕孰重,明白人都會選古族。
想起這一切的一切,虞衍白又是難過又是好笑,自己竟然信了被這不入流的挑撥。
戀愛真的會使人變傻。
他阿爹說得對。
亓迦不知道虞衍白一路飙車的想法,他挑開了少年腰間的腰帶,視線上衣,手指捏住少年頸後的衣襟,正要下拉,卻見少年耳尖紅愈滴血,連帶着耳後的大片肌膚都泛着緋色。
窸窣的衣服摩擦聲響起,虞衍白身體更僵了,腦子裏的那堆黃色廢料在這一刻傾數消失,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身後。
他後背繃緊,十指緊緊揪住身下的被褥。
狐貍眼半阖,眼上睫毛顫顫,露出的星點眸光帶着水色,晶瑩剔透,唇上還染着血,這幅緊張又乖順的樣子仿佛仍人采摘。
少年本就瘦,膚白勝雪,如今添了絲蒼白,整個人都透着一股透明的不真實感。
随着上衣的拉下,漂亮的肩胛骨像蝴蝶展翅,飄飄起舞。
亓迦覺得喉嚨有點幹,他長眸垂下又掀開,抿了抿唇,默運清心咒,壓下身體的躁動。
再往下拉,成片的青紫色赫然出現在少年的後背,給白皙的肌膚潑上了濃重的色彩,更是添了分脆弱淩|虐的美感。
“後背有些淤青,忍着點。”亓迦啞着聲開口,玉罐在手心浮現,他手指挖了些晶瑩剔透的藥膏,抹在少年後背的淤青上。
草藥的清香和後背清涼的舒服同時傳來,虞衍白心底的緊張散了點,但随後,寬厚的手掌便猛地按在後背上。
清涼與灼熱,舒服與疼痛,無數種感覺同時傳來,虞衍白忍不住唔咽一聲,修長的手指一下抓緊身下被褥,整張臉更是埋進去,将口邊的吟聲悉數藏了進去。
亓迦手一頓,剛要擡掌,卻見掌下消散的淤青又有聚攏之勢,只得又壓了下去。
一場上藥,把虞衍白所有的旖旎之心全打散了。
他疼得死去活來,痛并快樂着。
等亓迦上完藥,整個人已經大汗淋漓,衣裳已打濕,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但他衣襟敞開的後背,已經恢複白皙,青紫不再。
“衍白。”亓迦将少年從床上拉起靠在他懷裏,手掌按在他後背:“還疼嗎?”
虞衍白無力的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他想說你看我這樣子不是疼出來的嗎。
可是話到嘴邊,變成了委屈,“我想洗澡。”
“要洗澡。”而不是簡單的清潔術。
“好,我帶你去。”
漂亮的身體過于耀眼,無論看多少次都一樣讓亓迦的清心咒失效,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底的惡念,伸手準備給少年拉上衣裳。
但手指蹭過少年腰間時,卻被他腰間閃着金光的帝令紋路吸去了視線。
他眸子垂着,視線落在如玉肌膚上的金色紋路上,看着那不斷閃爍的帝字,亓迦眸色沉了沉。
“或許,上任帝君還沒死。”
虞衍白摸頭不着腦的聽到這麽一句話,有些迷茫的問:“什麽?”
“沒什麽。”亓迦沒再說這個話題,而是将少年抱起,“藥谷有一處藥泉,對你的身體好。”
說完,他抱着虞衍白消失在原地。
熱氣蒸騰的山谷,水霧蒙蒙,遮擋了虞衍白的視線。
他如今靈氣運不上,凡物皆可擋他視線,他手臂攬着亓迦的脖頸,側臉與他頸處肌膚相貼,他不知道是山谷裏的熱泉還是男人的溫度做祟,虞衍白感覺整個人都燒了起。
“大師兄。”虞衍白收了收手臂,抱得更緊了,他貼着亓迦耳邊說:“我什麽都看不見。”
“沒事,我抱着你。”亓迦的聲音清清冷冷的沒有什麽變化,倒是抱着他的手臂緊了緊。
“嗯。”虞衍白感覺自己清醒了些。
臉埋在亓迦頸處,透過朦胧的霧氣看到男人喉結上下滑動,虞衍白忍不住擡起一只手,伸出指尖戳了戳。
随後,他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悶哼,帶着隐忍。
虞衍白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幹了什麽事。
他竟然光明正大的調戲大師兄。
但是抱着他的男人卻裝聾作啞的沒出聲,而是将他放進溫熱的泉水中。
虞衍白一時氣卒,難道他這麽沒有魅力的嗎!
捉弄男人的壞心思冒出,他染着水霧的狐貍眼眨了眨,抱着男人的雙臂非但沒有因為入水而松開,反而愈發收緊,虞衍白貼着亓迦低低開口:“大師兄,我什麽都看不到,你陪着我泡好不好。”
感覺抱着他的男人身體僵了僵,他更起勁了,聲音在朦胧的霧氣中飄渺輕柔,“我身上沒靈力,我害怕。”
虞衍白不知道的是,他失去靈力視線受阻,可亓迦卻沒失去,水霧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懷中濕衣貼身的少年清楚映在眼底,濕衣貼緊,勾勒出少年漂亮的曲線,連少年貼着他,唇角帶着壞笑的小模樣也清晰入眼。
他忍不住咽了咽喉,身上的溫度徹底降不下來,啞着聲開口:“好。”
得逞的虞衍白一晚上都在不經意的碰碰亓迦這,碰碰亓迦那,玩得不亦樂乎,後來他實在太累了,剛泡完溫泉就眼皮都掀不開了,迷迷糊糊的靠在亓迦懷裏。
亓迦給他換了衣裳,将他送到床上,被子掩好。
看着少年紅潤了些的氣色,他眸底染上笑,想到少年晚上的行為,他嘴角也勾上了笑,伸出手指,指節彎曲,刮了一下少年挺翹的鼻梁,“真是小壞蛋。”
語氣寵溺,帶着喜色。
送少年睡下他也準備走了,可才剛起身,便感覺手腕被抓住。
微微偏頭便對上少年漂亮的狐貍眼,眸光瑩潤動人,眸中全是他的身影,少年只撐了一秒,眼皮又阖上,紅色妖痣墜在左眼皮上,豔麗無雙。
“別走。”少年閉着雙眸,喃喃:“別走,大師兄。”
虞衍白撐着睡意,輕輕往後拉了拉,“陪我睡覺好不好。”
聽着少年這親昵依賴的語氣,亓迦心底一顫,眸中帶着不敢相信。
他在床邊坐下,眸子映着少年的臉,許久,少年平穩的呼吸聲都已響起,男人自言自語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我的小衍白。”
……
虞衍白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一覺睡醒,感覺鼻尖被熟悉的雪味包裹,他忍不住又閉上眼睛嗅了嗅,只覺得渾身輕松又滿足。
但眼睛閉上沒多久,虞衍白又猛地睜開。
他感覺到腰上纏着的沉沉手臂,還有鼻尖戳到的堅硬胸膛,灼熱的氣息更是籠罩了他全身。
虞衍白後知後覺的擡起頭,黑袍,喉結,堅毅的下巴,薄唇,再往上,因為視角原因,便什麽也看不到了。
不是吧……
他、他昨晚都幹了什麽啊!
想起自己那丢人的勾|引行為,虞衍白欲哭無淚的把臉埋起來,被子拉高了一點點,蓋住他的腦袋,只留下毛茸茸的發頂。
亓迦早就醒了,只是因為少年沒醒,所以也縱容了自己,貪戀的抱着少年多睡了一會。
看到少年鴕鳥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笑。
過了片刻,他假裝不知道少年已經醒過來的事,松開環着他腰肢的手,掀開薄被下床,披上外袍便離開了溫暖的床塌。
少年柔軟又溫暖的身體仿佛猶在懷,他打開房門,被門外冷風一吹,還有些恍惚的不真實感。
衍白他,似乎想起些什麽了。
沒有那麽排斥他了。
木門打開又合上的“吱呀”“吱呀”兩聲後,虞衍白拉下被子,狐貍眼悄悄從被角探出。
房內已空無一人,但他身旁的位置餘溫仍在,那環在自己腰上的手仿佛還沉甸甸的壓着。
虞衍白耳尖漸漸冒上粉色,眼底也帶着絲絲懊惱。
都還沒确切的探明亓迦是否喜歡他,他便這樣投懷送抱,虞衍白覺得自己真是個狐貍精,越來越會了。
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緊接着便是開門的聲音。
虞衍白連忙閉上雙眸,假裝還在睡。
亓迦手裏端着一碗藥,藥汁藍湛湛的,不是平日裏喝的褐色藥汁。
“衍白。”亓迦坐在床邊,輕聲喊了喊裝睡的少年。
下一秒,少年揉揉惺忪的眼角,睜開眸子,眨了眨,“大師兄?”
語氣翹起,是疑問句。
“嗯。”亓迦給他後背墊上枕頭,将藍色藥汁遞到他面前,“這能讓你短暫擁有一些靈力,喝了後你變成獸态,和我一起去尋九轉靈芝。”
亓迦此行回來,是因為拿到了獲取九轉靈芝的必須物,特地回來和少年告別一段時間,卻沒有想到,一回來便遇到荒戢将少年堵在水榭。
安全的藥谷不再安全,他不可能放任少年留在這裏,哪怕此行危險,但少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也能拼盡全力保護少年,不願去承擔可能失去少年的風險。
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不能在失去第二次。
虞衍白一點兒也沒猶豫就喝了藥汁,藥汁沒有味道,清涼入口即化。
與此同時,渾身幹枯的筋脈瞬間麻麻癢癢的流淌過靈力,虞衍白眼睛亮了亮,“要變成獸态嗎?”
亓迦點了點頭,“嗯。”
虞衍白聽話的運起靈氣,變成獸态,但靈氣運轉了很久,他才從身體裏抽出絲絲狐氣,床上少年消失,白色亵|衣堆在床上,衣裳上動了動,毛茸茸的尾巴從衣角鑽出來,其上毛色灰色與白色斑駁交雜。
亓迦一層一層的剝開衣裳,将裏面鑽來鑽去的小狐貍抱了出來。
“我怎麽連變成本體都這麽難了。”虞衍白納悶的說,他蓬松的兩條大尾巴繞到前方,兩只小腳腳按了按毛毛。
他感覺自己的毛毛沒有那麽軟了,有些難過的道:“大師兄,我的毛毛是不是不軟了啊,我還變醜了。”
“沒有。”亓迦輕輕摸了摸小狐貍的背,“還是很軟,也很好看。”
他看着手心上小狐貍抱着尾巴的郁悶樣子,開口:“你失去了太多狐氣,如果不快些恢複,身體慢慢的就會變成□□凡胎。”
“嗯?”虞衍白眨了眨狐貍眼,“那我如果沒了狐氣,是不是就會變成人啊,可以做一名人修。”
“傻。”亓迦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你是妖,若是狐氣全部失去,非但不會變成人,還會失去性命。”
“所以我們要盡快找到九轉靈芝。”
九轉靈芝?
虞衍白回過神來,連忙開口:“大師兄,你是不是要把我身體的衰敗轉到你身上。”
他狐貍眼中帶着焦急,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冷峻男人。
“不全然是……”
“不行!”虞衍白打斷他,“這樣太危險了大師兄,要是你沒了修為,那就糟糕了。”
亓迦身為凡運宗劍鋒大師兄,樹敵不少,但因其天賦與修為,才使得那些人不敢找他麻煩,要是他失去了一身修為,虞衍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
“沒事的。”亓迦擡起手,将小狐貍擡高與自己平視,望着他水汪汪的狐貍眼道:“我雖然失去了修為,可卻是破而立。”
他靠近了一點小狐貍,在他耳邊輕輕說:“我繼承了劍府。”
“什麽?”虞衍白瞪大眸子,頭頂都毛毛都豎了起來。
亓迦繼續道:“但我只在名義上繼承了劍府,若要繼承弑君劍法,需要自散修為,洗禮為劍體。”
虞衍白聽得一愣一愣的。
弑君的劍府?那個已經崩塌的劍府?在亓迦手裏?
亓迦又與他說了好些話。
最後,亓迦說:“若能繼承劍府,10年內,我或能達到渡劫甚至大成的境界。”
“10年內”這幾個字觸到了虞衍白上輩子的記憶。
上輩子,他失憶後只記得亓迦修為猛增是從劍府出來後,而恢複記憶的他,卻是理順了所有的因果。
亓迦,是從他這病好了以後才修為猛增的。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別擔心了。”亓迦抱着他站起來,“此行危險,不能帶你妹妹和羊咩咩去,去和他們道個別吧。”
虞衍白将信将疑。
道別時候,虞衍白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勸住自家妹妹和羊咩咩。
羊咩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嗚嗚嗚,但因為他是獸态,羊咩咩又不敢靠近亓迦,只得抱着柱子嗚嗚嗚。
跟妹妹還有羊咩咩道別以後,虞衍白便被亓迦塞進了懷裏,他爪子抓着亓迦胸前的衣袍往上爬了爬,小腦袋從衣襟探出來,望着外面急速掠過的風景。
亓迦的懷抱十分溫暖,虞衍白看風景看累了,迷迷糊糊的往下滑,一團的藏進了亓迦衣服裏,只留下鼓鼓一個包。
他一覺睡得酣暢淋漓,感覺身體也比人形時候有力量。
視線黑漆漆的一片,虞衍白從亓迦懷裏鑽出腦袋。
巨大的月圓高高挂在天空,夜幕的蒼穹在月光下染上了一層銀幕,銀幕籠罩大地,層巒疊嶂,隐隐綽綽。
虞衍白呼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張口詢問:“大師兄,我們要飛多久啊?不能用傳送陣嗎?”
亓迦擡起手掌,隔着衣襟拍了拍懷中小狐貍,“還需要幾天的路程。”
“我們到了古族地盤,傳送陣由古族把守,不方便使用。”
“古族?”虞衍白視線遙望天幕,遠處點綴着星星點點的光。
“九轉林芝在古族的古門雪山上。”亓迦解釋。
“古門雪山不是古族的秘境嗎?”虞衍白目光呆住,“古族怎麽可能會讓外族進入他們的秘境。”
“我自有辦法。”亓迦安慰的拍了拍小狐貍,暖呼呼軟軟的一團,讓他在這寂寥的天空也感到了絲絲滲透進心底的溫暖。
亓迦易了容,帶着虞衍白在一處熱鬧的小鎮落腳。
鎮上似乎正在舉辦什麽節日,很是熱鬧。
亓迦開房的時候,虞衍白忍不住冒出頭,“老板,鎮上好熱鬧啊。”
辦理入住的老板是個凡人,他見黑袍男人懷裏冒出來的灰撲撲小腦袋,又見那雙靈動的眸子,感嘆一聲,“仙人這小寵真有靈氣,小小年紀便已開了靈智。”
老板開店多年,雖是個凡人,但他們這鎮子,位置好,占據天時地利人和,鎮下又有靈脈,是古族領地的一大重鎮,所以這麽多年來,和修士打的交道多了,什麽樣的事都見過了。
“帝君就要選後了你們不知道嗎?”老板一臉的高深莫測,“聽說啊,天機閣已經算過,這帝後将出自古族。”
“啊?”那這和鎮上的熱鬧又什麽關系啊。
老板壓低了聲音,“古族在各地為古族小姐們舉辦招親賽。”
虞衍白納悶了,歷代帝後都出自古族,若說別人為了逃避天道的帝後欽點而結道侶還情有可原,可是這古族……
亓迦似乎猜到少年的疑惑,幫他詢問:“歷代帝後均為古族,怎麽古族也和天下修士一般逃避此事呢。”
“是古族族長一脈,不是古族。”老板聲音壓得更低了,“主家哪裏會讓其他脈得到帝後的位置,哪一脈出帝後,哪一脈便是主脈。”
“不說了不說了。”老板将玉牌遞給亓迦,他櫃臺下的仙石并沒有亮,證明眼前男人的修為深不可測。
他上下打量亓迦平淡無奇的面龐一番,笑眯眯的道:“你外面來的吧,古族的姑娘們都水靈得很,這幾日舉辦的可是古族數一數二的美人,仙人不妨去湊湊熱鬧,或能抱得美人歸。”
亓迦擺了擺手,拿着玉牌上樓。
進了房間,亓迦将小狐貍抱到床上,然後轉身給小狐貍準備沐浴。
璀璨的煙火閃亮房間,外面熱鬧的呼聲不斷,虞衍白趴在床上心癢癢,慢吞吞往床邊爬去,随後沿着床單爬下來。
才這麽一小會兒,他便氣喘籲籲,他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剛出生的時候,手腳軟綿綿的不聽使喚。
雖然他也不記得剛出生時候到底是什麽感覺,但應該不會比現在糟糕。
亓迦從芥子空間滿滿的打了一桶熱泉水出來,但腳剛落地便發現床上亂糟糟的沒有小狐貍身影。
他心一緊,眸光冷下來,神識瞬間掃開。
“衍白!”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想,周末萬更的同時還是盡量做到周內日更!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