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搭配，啥啥不累

第11章 ☆、刺殺不累

兩人武功都不如弱，徒手接住了那兩枚飛镖，反手朝後面攻過來的四人扔去，當即倒下了兩個。

展昭瞟了一眼旁邊一個賣菜的小販，一腳踹翻了那小販的推車，引得街上的人都往旁邊跑去，留出了展昭和白展周圍的空地。

人一散開，展昭和白展施展的空間就大了許多，展昭迎上後面剩下的兩個，白展和前面的兩個打了起來，屋頂上的兩人則暗自觀察，并沒有跳出來。

交上了手展昭才發現這群人的武功都不弱，而且下手十分狠毒，處處透着殺意。

展昭用巨闕擋了一下其中一個刺過來的劍，微微皺眉，就将手裏的大包小包往旁邊一扔，正好扔到那個剛剛被他踹翻車的小販旁邊。手中空了下來，展昭便抽出巨闕，一陣鐘罄之聲，上古名劍特有的光華就讓與展昭交手的那兩人心中一涼。

而一旁和兩個人周旋的白展則瞥了展昭手中的巨闕一眼，撇了撇嘴。當初就是這巨闕一劍斷了自己的刀，害的自己現在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雖說那刀也不是什麽名貴之物，但确實比自己現在手裏這把破鋼刀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巨闕一出鞘，那邊的勝負就已經分明，那兩人不論是功夫還是兵器都比不過展昭和巨闕，所以不過幾十招就被展昭逐個踹翻在地上。而白展那邊也分出勝負，刺殺的兩人被踹到展昭那邊的兩人的身上。

白展一腳踩在疊起來的四人上面，笑呵呵地對展昭說道，“這麽差的武功還敢來偷襲咱們兩個？讓他們來的人也太小看咱們兩個了吧？”

“那可不一定，”展昭微微一笑，配合着說道，“也許不是他太小看咱們兩個，而是他本身的智慧就不夠，所以以為咱們兩個再厲害，也可能只和他一樣厲害。”

白展這回是真的笑了出來，沒想到這貓兒平時溫溫順順的，關鍵時刻還能撓上對方幾爪子。

兩人對視一笑，同時擡頭看向屋頂那兩人隐藏的位置。

屋頂的兩人見自己早已被發現，也不想着躲藏了，從屋頂一躍而下，和展昭和白展對上了招。

這兩人的武功比地上躺着的那四人又高出了幾成，白展不得不把腳從那四人的身上移開，專心對付起眼前的這個。

那四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剛要加入戰局幫着自己人殺了展昭和白展，就聽正和展昭交手的人問了一句：“孩子呢？”

那四人同時愣了愣，然後其中一人說道：“沒在。”

問話的人皺了皺眉，然後簡短地吹了聲口哨。那四人一聽口哨，便迅速地抓起一開始就被毒镖射中的兩人，朝人群跑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展昭皺眉。

看來對方的目的是那個孩子，而且還不想留下一個人——哪怕是具屍體——來給他們調查。展昭分心看了白展一眼，就見他也注意到了那聲口哨，正望着自己。

展昭給了白展一個眼神。他也不确定白展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畢竟兩人相處的時間還不是很長。但出乎展昭意料的，白展還真的看懂了自己的暗示，帶着和他交手的那人就和自己靠近，然後突然丢掉那個和他交手的人，一掌拍在和展昭交手的人的後背。

那人噗地吐了口血，展昭往旁邊一閃，伸手抓住那人的胳膊，以免他逃走。

但下一秒，銀光一晃，展昭就見被白展忽視了那人揚手往自己的眼前撒了一包白粉，同時，一股帶着血腥味的溫熱液體噴到了自己的臉上，他連忙閉上眼睛，手上抓着的胳膊卻是一輕。

展昭心道不好，連忙睜眼，就見自己的手上确實還抓着一條胳膊，但是……也僅僅只是一條胳膊了。

白展原本打算去追那個砍了自己同伴手臂，之後帶着同伴逃走的人，但是見他往展昭臉上揚了一包白粉，怕是毒粉，連忙一轉腳跟，跑到展昭身邊，關切道：“沒事吧？眼睛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我沒事……”展昭一說話，嘴周圍的鮮血就流進了嘴裏，惡的展昭差點吐出來。當下連忙閉嘴，不再說話。

街上原本圍觀江湖人打架的街坊見真的見了血，幾個膽小的都尖叫起來，往家跑去，只剩下幾個膽大的還沒走。

“真的沒事？”白展見展昭似是不願說話，連忙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擦着展昭臉上的血跡，“先去找郎中看一眼，要是過一會兒才能發作的毒藥怎麽辦？”

“……我真的沒事，不用那麽麻煩。”嘴邊的血跡已經被白展擦幹淨，所以展昭也沒有那麽不情願說話了。

他想把白展手中的衣角拿過來自己擦血跡，可是白展避開了展昭伸過來的手，嘴裏還說着“別搗亂”。

展昭無奈，因為距離近，他能清楚地看到白展眼中真心實意的焦急，所以只好站在大街上讓留下來圍觀的人看着他堂堂南俠被一個男人擦着臉。

不過幸好別人不知道他是南俠，要不然才叫丢臉。

“你說你一個堂堂南俠，被人家一刀削的滿臉血，說出去還不讓人笑話！”白展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大聲地說着。

“……”展昭聽着圍觀群衆們細碎的讨論聲，真的很想恩将仇報地一劍刺死白展。

撕拉。

白展又撕下了一塊兒自己的衣服，然後将已經濕透了的上一塊兒衣角扔到地上，繼續認真地擦着展昭的臉。

……

算了，展昭洩了氣，在人家幫自己的時候還這麽想……很不道義啊。

……

展昭臉上的畢竟是血跡，就算白展把自己的衣服全撕爛了也不可能擦的跟沒有似的。偏偏展昭還為了紀念白玉堂而穿着一身白衣，所以現在更是狼狽——不見滿臉通紅，連衣服上也全是血跡。

“先去找郎中吧，”白展還是有些不放心，“反正旁邊就是，也不麻煩。”

展昭無奈，之後應了。

白展先是去那個被展昭踹翻了車的小販身邊，給了他點銀子，當做了賠償，然後撿起被展昭丢下的大包小包，催着展昭進了醫館。

醫館裏的大夫剛剛也圍觀了一下展昭他們的打鬥，見他們進來了，也沒多說什麽，麻利兒地給展昭看了看眼睛，然後說道：“沒事，那人揚的應該是蒙汗藥，對眼睛沒什麽傷害。”

白展松了口氣，對那大夫說了聲謝謝，就要付診費。

那大夫卻擺了擺手，眼睛盯着展昭手裏拿着的那條胳膊，問：“診費就不用了，反正也不多，但是大俠，能不能把這條胳膊給我？我想要人胳膊很久了，但是沒地方找去。”

“……你要人胳膊做什麽？”雖然展昭确實還沒想好怎麽處理這條胳膊，但是聽到這樣的說法也忍不住有些納悶。

“我想看看人胳膊裏面是什麽樣的，”那大夫摸了摸胡子，一臉向往，“只有知道了人胳膊裏面是什麽樣的，我在治療外傷的時候才能知道該怎麽治！”

“……”

雖然理由很令人無語，但是那條胳膊還是留在了醫館裏。

展昭和白展回到了江寧酒館，江寧婆婆一見展昭這幅樣子，連忙讓人打了桶熱水，叫展昭先洗澡，然後把白展拽到了屋子裏，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展把手裏的大包小包往桌上一放，連口茶都沒顧得上喝，就說道：“有人要找那小子的麻煩。”

“怎麽回事？”江寧婆婆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白昭一共才八歲那麽大，上哪去惹了那麽些窮兇極惡的人？

白展趁着展昭洗澡的功夫将街上的事全說了個遍，聽的江寧婆婆眉頭就沒解開過。

說完，白展就去了展昭的房間，正巧展昭剛剛洗好澡，頭發還半濕着呢。

“你怎麽過來了？我幹娘呢？”展昭見白展正一個人坐在自己房間的桌子旁喝茶，皺眉問道。

白展在心裏默默地反駁了一句“那是我幹娘”後就說道，“我說了今天的事，她說她去貼身保護那小子了，還說讓咱倆今天晚上睡在一起，省得對方再搞一次突襲，然後明天早上我們早點起程。”

展昭皺眉，心裏也在疑惑為什麽會有人要殺白昭。

“喂，”白展伸手拉了只穿着單衣的展昭一把，說道，“你說你長的這麽眉清目秀，幹嘛總是沒事就皺眉？”

展昭一愣，總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

“長這麽漂亮皺眉就不好看了，”白展不滿地說道，“天下能漂亮成你這樣的可不多，我每天看着還能養養眼，你要是一天到晚總是皺眉我看着都不爽。”

“是嗎？”展昭順勢也坐在桌子旁，端起一個茶杯，說道，“我只是想報複你一下，因為你的臉實在太醜了，不能總是我看着不爽，怎麽也得讓你嘗嘗這滋味。”

白展：“……”

……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展昭、白展和帶着白昭的江寧婆婆就趕去揚州，一路的小心謹慎。

不過不知是不是對方還沒想好下一步怎麽走，這一路都十分太平。

……

夜幕下的燈光總是最美的，天空像是一塊黑布，上面閃着點點星光，下面綴着盞盞燈光。

此時剛過飯點，白展和展昭牽着各自的馬匹并排走在前面，江寧婆婆牽着白昭跟在後面。雖是深秋的夜晚，但也擋不住街上熱熱鬧鬧的人們結伴而行。

街道兩邊的繁華讓展昭都忍不住左右看看，反倒是白昭，從小都在這裏長大，對這裏的熱鬧有些視若無睹。

燈光更亮了一些，白展和展昭一擡頭，就看見前面不遠處一座三層高的樓，每層都挂着幾個紅彤彤的燈籠，窗邊挂着各色的紗幔，一樓的大門上面挂着一個牌匾，正正方方地寫着：柳苑。

四人見目的地近在眼前，連忙加緊了腳步快走兩步，就見柳苑雖然頂着妓|院的稱號，但是門口卻不像其他妓|院一樣站滿了花枝招展的姑娘往裏拉客，反而十分清靜，隐隐約約能看見裏面有穿着各色衣服上菜的姑娘。

展昭他們剛一到門口，就能聽到裏面傳來的絲竹聲。門口站着幾個小厮，一見有人來了連忙迎了出來，他似是認識展昭，見打頭的是展昭，先是愣了愣，連忙張口笑道：“展爺今天怎麽有空來了？開封府給您放假了？來，您裏面請，我去把老板娘叫下……啊！小昭子你怎麽在這？！”

“洛哥！”白昭一見那小厮，笑着就撲了上去，那小厮連忙接住了他，一臉的茫然，“洛哥，幹娘在不在？我想幹娘了！”

“在……在的！”小厮這才緩過神來，抱着白昭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唉喲我的小祖宗，你可回來了，老板娘這幾天擔心的吃不下喝不下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估計老板娘也要跟着你去了！你等着，我這就去找老板娘去！”

那小厮說完，就把白昭放了下來，轉身就往回跑。但還沒跑兩步就打了個轉兒，轉身跑了回來，對着展昭陪笑道，“哎呦展爺你看我這記性！一高興就忘事兒，您跟我來，我先帶您上雅間坐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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