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搭配，啥啥不累

第10章 ☆、澄清不累

“幹娘，白昭他真的長得很像白玉堂？”展昭皺眉，接着問道，“那您有沒有聽白玉堂提起過白敏的事？”

“白敏？有啊！”江寧婆婆笑呵呵地跟展昭說道，“我家那娃經常跟我說那閨女的事情，還說什麽白敏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她沒地方去，我那娃一定會把她贖出來，不讓她在外面抛頭露面。”

“婆……婆婆，白玉堂真的說過這樣的話嗎？”白展一邊擦着桌子上自己噴出來的茶水，一邊嘴角抽搐地打斷江寧婆婆的話，“我……聽說白玉堂不是那樣的人啊！”

“你聽說？你聽說有什麽用啊！”江寧婆婆給了白展一個大大的白眼，不屑地說道，“你聽說的和我親耳聽到的比，那個更真？”

“……”白展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娘喂，你這是在坑我嗎？就算我不是您親生的，您也不能這麽坑我啊！兒的一世英名啊……

“我真的長得像白玉堂？”白昭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似是有些不解。

“不像！”白展搶在所有人之前吼道，然後一臉陰沉地盯着白昭，上半張臉都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陰影擋住了，“你給我記住，你和白玉堂長的……一、點、都、不、像！”

“哼！”白昭很不屑地哼了一聲，一撇頭，鄙夷地斜了白展一眼，“我才不要長成那個淫賊的樣子！”

“……”

白展看向江寧婆婆——好想掐死這個孩子怎麽辦？

江寧婆婆又翻了個白眼——你給我哪涼快哪呆着去！

白展一臉血地看着江寧婆婆：“……”不過是死了一回，怎麽好不容易活過來了，就變成貓不疼，娘不愛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婆婆，那您是覺得，這個孩子他……”展昭頓了頓，似乎是在強迫自己接受自己将要說出的話，“有可能是白玉堂的孩子？”

“嗯……”江寧婆婆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

“呼——”白展舒了好大的一口氣，剛剛還以為江寧婆婆要昧着良心說是呢。顫着手去那茶壺給自己再倒一杯茶喝，壓了壓剛剛差點跳出來的心髒。白展覺得自家幹娘要是再玩幾次這樣的心跳游戲，自己可能就要交代在這了，這比闖沖霄樓那次還要刺激！

“為什麽？”展昭看向江寧婆婆的眼睛微微一亮。

“這個嘛……”江寧婆婆摸了摸自己的拐杖，突然岔開話題，問道，“展昭啊，你好像特別關心我那娃的事情？我記得你們兩個以前不是貓鼠不相容，鬥的你死我活的嗎？”

展昭一愣，似是沒想到江寧婆婆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不過就算不明白江寧婆婆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展昭從未想過和白兄為敵，而且展昭一直很欣賞白兄，認為他堪稱當世豪傑。”

展昭的話甫一出口，白展的耳朵就豎了起來認真地聽着，當聽到展昭說他從未想過與自己為敵時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說：這貓兒，太壞了，你不想與我為敵，但是咱倆打起來了，那不就是明擺着是我白玉堂無理取鬧嗎？！

不過等展昭那句“當世豪傑”一出口，白展往下撇的嘴角就變成了往上揚，心裏舒暢的一塌糊塗：嗯，這貓的總結還是挺中肯的。

江寧婆婆再次給了白展一個大白眼——做夢去吧！人家那是客氣！

白展傻笑——不管！

“幹娘，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展昭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哦，沒什麽，”江寧婆婆朝展昭揮了揮手，讓他不要在意，“我就是在想，如果我那娃沒死，你們兩個現在會是什麽樣子。”

展昭微微一頓，下意識地想着江寧婆婆的話，如果白玉堂沒死……

大概還是會繼續以惹自己生氣為人生樂趣下去吧？展昭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那小心眼兒的老鼠還不知道要想出多少新花樣來逗自己呢。

展昭想着江寧婆婆的話，白展也仰着頭想着，如果自己沒死……不是，是如果自己沒有因為襄陽王的事而讓展昭以為自己死了的話，那他倆現在應該還是會處于互掐的狀态吧？他還有很多想法沒在展昭身上實現呢！聽說貓尾巴拽不得，不知道展昭的屁股能不能摸？

白展想着，就下意識地把目光移到了展昭的屁股上……

“咳咳。”江寧婆婆将茶杯放在自己的嘴邊咳了咳，心裏罵着自家那個娃實在是太丢人了，大白天的就露出那麽不正經的表情來！

“幹娘，您身體不舒服？”展昭見江寧婆婆咳嗽，皺眉問道，“我去請大夫給您看一看吧？”

“不用不用，”江寧婆婆連忙擺手，示意展昭不用這麽大驚小怪，“我身體硬朗的很，你不用管我，對了，繼續說正事吧，你們說這奶娃娃是我那娃的娃？”

江寧婆婆的一連串的“娃”把白昭弄暈了，但展昭和白展還明白着呢，白展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是這個娃娃非說自己是您那娃的娃，跟您那娃沒有一點關系！”

白昭更暈了，白展這裏的“娃”比江寧婆婆那裏的還要多！

“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江寧婆婆瞪了白展一眼，“現在這娃娃的娘和我那個娃都不在了，你說的能信嗎？”

白展抽着嘴角：“……”娘喂，您不覺得當着您家娃的面說這話，實在是讓您家的娃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面對了嗎？！

“所以包大人讓我們去柳苑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這個孩子的身世。”展昭沒有和江寧婆婆一樣用“娃”，這也讓白昭聽懂這句話。

“我就是白玉堂的兒子！”白昭立起眉毛大聲地說道，“不信的話你們就跟我回我家！我家裏的每個人都能證明這點！”

“如果他們不能證明怎麽辦？”白展忍不住隔着展昭兇了白昭一嗓子。

“別吓孩子！”展昭一手按住白展放在自己旁邊的胳膊，對他皺了皺眉，然後轉向白昭，溫和地問道，“白玉堂也算是江湖上的名人，如果你家裏的人都知道，為什麽現在江湖上都沒有傳出這件事的風聲來？”

“這個嘛……”白昭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似是被展昭的問題難住了。

“說不出來了吧？”白展樂了，心說這貓還挺聰明的，一針見血啊！

“誰說我說不出來的！”白昭一拍桌子，朝白展怒目而視，說道，“我的家人為什麽不說出去我怎麽知道！你們要是想知道就去問他們自己去！”

“喲，你這小孩兒的脾氣還挺大，”白展眯了眯眼睛，不爽了起來，“白敏是出了名兒的溫婉可人，知書達理，你看看你自己，你和那八個字哪個搭邊兒？”

“用不着你管！”白昭繼續吼着，“我娘就是太溫婉可人、知書達理了，才會被人欺負了也不敢說的！”

“所以你就一副我沒家教的樣子出來晃蕩？給你娘丢人？”白展挑了挑眉毛，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娘真失敗，不僅沒教育出一個有才華的兒子，還沒教育出一個有家教的人。”

“白兄，”展昭一手按住白昭的肩膀，一手按住白展的手臂，說道，“夠了，白昭他還只是個孩子。”

白昭被展昭一壓肩膀就老實了，不再說什麽，只是憤恨地瞪着白展，似是想用自己的目光殺死他。

“不算小了吧？”白展撇了撇嘴角，偷瞄了一眼展昭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說道，“我八歲那年我大哥都說我乖巧懂事了！”

“……”不知道為什麽，展昭就是無法想象白展乖巧懂事的樣子。

“不過這小孩兒資質這麽差，比不上我是應該的，”白展的心情好了起來，“而且看在你叫我白兄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計較了。”

展昭：“……”前一個理由他可以理解，可是後一個理由是怎麽回事？

“好了，在這麽說下去也說不出個結果來，”江寧婆婆将展昭從自己的疑惑中拉了出來，說道，“幹脆我跟你們走一趟揚州，反正也不遠，你們兩個今天休息一天，明天一大早我們就起程，估計晚上就能到了！”

展昭皺眉想了想，說道：“那婆婆今晚早些休息，我們明日出發。”

“嗯，”江寧婆婆應了一聲，然後把白昭拉進自己的懷裏，朝展昭和白展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兩個年輕人出去轉轉吧，我來看着這娃娃！”

“好，”展昭略一思索便同意道，“那我們午飯前回來。”

江寧婆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就領着白昭出了房間。

……

展昭和白展對視一眼，白昭率先開口道：“我曾經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你想去哪裏轉轉？我可以帶你去。”

“不用，”展昭說道，“我也經常來這裏走動，這裏有什麽我很清楚，如果你不想出去的話可以不用跟我一起。”

“你要去幹嘛？”白展見展昭不想讓自己跟着，別扭勁兒就上來了，“想去什麽不能讓我知道的地方？”

“我只是要去買點補品，”展昭一聽白展的話就知道他相差了，語氣不由得差了許多，“我幹娘年紀不小了，而且有經歷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身體自然大不如前，剛剛她咳嗽兩聲，雖說并無大礙，但是還是小心點好。”

白展沒有說話。

展昭有些奇怪，就算沒什麽表示也至少要有點恍然的意思吧？不過他向來不是很在意這些事情，便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想出去，或者有自己想去的地方就不用跟着我了。”

“不，”白展舉起一只手擋在展昭面前，“我跟你一起去。”

展昭一挑眉，有些不解白展這麽執意跟自己去的原因，不過多個人也不過是多個影子的事情，展昭也沒太堅持，“那走吧。”

白展十分聽話地跟着展昭出門了。其實他這麽執意要去的原因很簡單——自己對自家娘親的關心怎麽能比展昭那個幹幹兒子少？！

……

江寧不算是一個大城，但白日裏還是很是繁華，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街邊也有些小攤販在吆喝着。

展昭和白展走向江寧唯一的一家藥鋪走去，管掌櫃的要了幾樣老人家适合吃的補品。他們買的都是溫和型的，畢竟補品這樣的東西吃多了也不好，沒有把過脈他們也不知道江寧婆婆适合什麽樣的劑量，但如果要是說擔心江寧婆婆的身體要郎中來給她把脈她也一定會不高興，所以兩人只好拎着大包小包溫和型的補品往回走。

其實展昭并沒想過買這麽多補品的，但是白展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在來時一文錢都要省下來的樣子，到了這裏就跟銀票是大風刮來的似的往外扔，一點都不心疼。

“你怎麽會有那麽多錢？”展昭拎着各種補品一邊往回走，一邊忍不住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我們要節儉度日嗎？”

“因為之前我用的話包大人給我們的路費，現在用的是我自己的錢，”白展翻了個白眼，和江寧婆婆倒是有些神似，“這怎麽能一樣？”

“……”展昭有些不能理解白展的邏輯，“你為什麽要給我幹娘這麽大手筆的買補品？”

“……”

白展聽着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只好抽着嘴角，打着哈哈說什麽“你幹娘就是我幹娘，我自然要孝敬，”但是心裏想的卻是：明明應該是我幹娘就是你幹娘！你這個搶了我幹娘的貓！

……

“白兄……”展昭走着走着忽然一頓，叫了白展一聲。

“我知道，”白展跟沒事人似的繼續走着，“一共八個，後面四個，前面兩個，房頂上還有兩個。”

白展的話音剛落，兩人就感到背後一陣破風聲，兩枚飛镖飛了過來。

镖上泛着綠光，一看就是淬了劇毒！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看文愉快~~~多多收藏~~~多多評論~~~

(*^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