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會不會選我
浦禾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坐在軟椅子上,在一處封閉的地下室,他朝着四周看了看,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什麽,門“吱”的一聲開了,強光刺了進來,他伸手去遮住眼睛發現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他只能偏過頭眯起眼睛來抵擋強光的入侵,可是最終,一切都無濟于事,屋子裏的燈亮了,他猛然閉上眼睛,司苑傑仿佛意識到什麽,立刻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良久,他才适應過來,看了看司苑傑,盡是不解,他像質問一樣瞪着司苑傑。
司苑傑沖着他爽朗的一笑,笑得坦坦蕩蕩,毫無愧疚:“我沒有想過你竟然跟魚瞻發生過這些事情,你說,他會不會為了你自投羅網?沒辦法,浦禾,那家夥讓我們損失太多了,我們找不到他,只能利用你了,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上一次是你沒有好好的選擇,這一次,我讓你認認真真的選一次……”
浦禾眼裏都是錯愕,他看着這漆黑的地下室都有點害怕,他忽然想到浦冶找他聊天并不是想要更加的了解他,而是想要知道魚瞻對浦禾到底有多好,會不會為了浦禾拼命,原來所有的錯誤都是這樣來得,虧他還覺得好久沒有跟自己的親哥好好的說過話了,他以為浦冶只是進一步想要了解他,原來都不是,什麽都不是,他只不過想要利用自己,他竟然傻到什麽都不知道……
“你在害怕?你怕什麽呢?我又不會殺了你,哈哈哈,我這麽愛你……從小到大,只有我最愛你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對,你不知道……”
司苑傑低下頭去喃喃自語着:“你怎麽會知道呢?你這人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十分清高,只有我對你好,你什麽都不知道,你總是一副冷淡清高的樣子,而我給你當跑腿的,給你當奴才,我都沒有什麽異議,咱們是朋友,伺候你一輩子都可以,可是你為什麽不讓我伺候你一輩子呢?你一直當你的小少爺讓我給你當奴才不好嗎?你幹嘛非要去找魚瞻?他哪一點比得上我,他有我有錢嗎?他配不起你,天底下能配得起你的,只有我,只有我司苑傑。你這人真的很莫名其妙,我給你那麽多溫暖,你都視而不見,魚瞻就只為你做了一碗面,你就屁颠屁颠的跑過去找他,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
“小時候,為了能夠跟你同路,我每次上學放學都繞幾站路,後來,我喜歡了你,我不敢面對你,為了斬斷這一份感情,我只有出國,出國之後,我發現……我發現我忘不了你,可是等我再一次站在你的面前,我拼盡全力的工作,只要我脫離了我父母的掌控的時候,我就能給你一個未來,當我想要給你一個未來的時候,你竟然跟着別人跑了,你跟着魚瞻跑了,你對得起我嗎?你為什麽會跟着魚瞻跑呢?”
浦禾雙手雙腳被綁住,他不知道怎麽跟司苑傑解釋,司苑傑或許有怨念,可是他對司苑傑與魚瞻是不一樣的,他把魚瞻當做家人把司苑傑只是當一個朋友,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從來沒有想到司苑傑會從小到大對他存着這樣的一份感情,可是縱然如此,他對司苑傑沒有太多的感情,有些事是不能被強迫的,尤其是這些事,尤其是這時年少。
司苑傑哈哈哈的笑了幾聲,笑聲之中帶着顫抖帶着冷淡,帶着一點點的瘋狂:“沒關系。”他突然提高音量來了這麽一句:“沒關系……一切都沒有關系……”
“我不介意你喜歡的是誰,我也會給你一個機會好好的重新選擇你是選他還是選我……我要你在這個黑屋子好好的想想,想想我的好,想想我過去是怎麽對你的……再好好想清楚你對魚瞻的感情……在魚瞻趕來之前,你好好的想清楚……認認真真的想清楚,浦禾,只有我才是認認真真對你好的那個人……”
浦禾看着司苑傑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忽然想到那天,那天他們也是在倉庫的地下室二樓上把那個人給抹斷了脖子,好像死亡放滿了腳步一樣慢慢的,那個動手的人故意讓那個人感受自己的生命流失卻無能為力,而如今,浦禾也同樣感受到了那種無能為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司苑傑将門噗通一聲關上,他一個人就在小黑屋子裏,而眼前那日的場景重新變換,那個人瞪着血淋淋的雙眼,微微張着唇,仿佛要說什麽,臉上都是扭曲與猙獰,而如今,就好像那個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被綁在椅子上……他只能任由那個人瞪着自己,恐怖而猙獰……
當他感覺窒息,感覺惶恐的時候,門裏的亮光突然刺入進來,他眼睛常期處于黑暗之中,被這麽強的光亮刺激着,有點不适應,司苑傑走了進來,看了浦禾憔悴的面孔,有點擔憂有點溫柔的笑了笑:“渴了嗎?還是累了?”
浦禾看着眼前這個人,不知道怎麽跟他說話,他的雙手都被綁着,司苑傑解開了他腳上的繩子,沖着他冷淡的笑了笑,“浦禾,你知道你遇到的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魚瞻他不願意來,哈哈哈……”司苑傑笑得痛快地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他笑了笑,低着頭對着浦禾說:“他也不過如此嘛……他說他要見你一面,他只有看見你了,他才願意來,來,跟他打個招呼。”
司苑傑一把拽着浦禾的頭發,一只手舉起平板,他從浦禾的頭發開始慢慢的緩慢的往下摸,摸到浦禾的耳根處,接着往下,在浦禾的鎖骨處摸了摸,浦禾覺得不适應立刻偏轉了頭,遠離那只手,司苑傑意識到什麽,立刻猛然掐住浦禾的脖子對準那平板,逼着浦禾去看平板裏面的魚瞻。
浦禾被他這麽一掐,頭腦一片空白,窒息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眼前一片模糊,臉慢慢的漲得很紅,他開始掙紮,司苑傑讨厭浦禾這樣拒絕他,尤其是看見魚瞻的時候,于是他掐的更緊了,浦禾腦子裏嗡嗡的響,像是聽到有人喊他,可是那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盛,漸漸的湮沒……
魚瞻看着,拍着桌子大叫浦禾,司苑傑仿佛很享受這種過程,享受這種這一對有情人被折磨的過程,他猙獰的笑了笑:“姓魚的,看見了嗎?看見了的話,就趕緊過來,不過來也可以,你一日不來,浦禾就一日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屋子裏別想出去,別他媽的跟老子比耐心,老子反正也犯了法,就算老子要下地獄,老子也會帶着浦禾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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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瞻看着浦禾面色由紅到白,眼睛慢慢的閉上了,他在那頭吼着:“你他媽的簡直喪心病狂呀,老子不會放過你的!你他媽的放開他……司苑傑,你腦子沒病吧,你對我有什麽不滿的,直接沖着我來呀,你為難他幹什麽,你沒有看到他已經窒息了嗎?”
“看見了嗎?看見了就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過來,我到要看看,你對浦禾到底有怎樣的深情厚意,你對他到底用情到了怎樣的地步……”
司苑傑說完,随手一扔,手機砸在身後的牆上,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四分五裂,他放開了手,浦禾終于能夠呼出一口氣,腦子裏依舊是一片空白,他靠在椅子上低低的喘息。
司苑傑的手才一伸過來摸他的臉,他像看見毒蛇一樣猛然往一邊偏了一點……司苑傑的手愣愣的放在半空中,不知道是收回去,還是繼續摸下去……繼而,司苑傑溫柔的一笑,笑得荒涼而悲哀:“你別怕我,我只是想幫你搽搽汗而已……”
浦禾看了司苑傑一眼,才鎮定下來,他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喜怒無常就像一個變态一樣,可是看到司苑傑笑得悲哀的時候,他對他還是有一點虧欠的,他不知道為什麽司苑傑會對他有感情,為什麽司苑傑會從小就喜歡他,他只是當司苑傑是一個朋友,他對他那種感情是與魚瞻是不同的。
“浦禾,如果給你一次機會,你選擇了魚瞻就是死路一條,如果你選擇了我,就可以無憂無慮的活下去,這樣,你也不肯選我嗎?”司苑傑好像害怕浦禾說出某一種答案,立刻搶先激動的說道:“你,你可以考慮我……其實,我這樣對你,只是我太嫉妒了……對,我太嫉妒你跟魚瞻了……”
浦禾看着他的眼睛充滿了濃濃的悲哀與狐疑,他突然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俊俏的臉上出現了五個巴掌印,浦禾被這麽重重的一聲響吓得瞪大了眼睛,他想不到司苑傑對自己竟然也這麽狠心。司苑傑用着那種近似懇求的語氣:“我該死,我不應該打你,也不應該掐你,可是我如果不這樣對你,就騙不到魚瞻了,你原諒我一次,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打你,我也不會罵你,只要你喜歡,我什麽都聽你的,你想想小時候我對你多好,你想想我以前的好,這樣是不是就不那麽難以接受了呢?”
浦禾沉下眼斂,他手被綁住了,他沒有辦法呼救,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更加不知道司苑傑會怎麽對他與魚瞻,可是仔細想了想,司苑傑對他也算是很好的,小時候他本來就有點自閉,司苑傑跟他一個學校,每天上學放學都在一起,他以為那只是朋友,不知道什麽時候,司苑傑慢慢的喜歡上了他。
看了司苑傑一眼,司苑傑像是懷着某一種期許的語氣跟他說着一些話,他為這種話感到莫名的悲哀,他并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傻子也知道自己喜歡什麽,也知道自己愛什麽不愛什麽……
“我也可以為你買一整個冰箱的西紅柿與雞蛋……我,我也可以為你買一套房子,只要你願意,十套都可以,我們可以每個國家買一套,我只要空下來我就帶你去旅游,你想去哪兒都可以,還有,還有……我也可以為你打架,我也可以為了你殺人……我也可以給你買豪車,天天帶着你去兜風,我也可以為你做很多的事情,浦禾,魚瞻能夠為你做的,我都能為你做,魚瞻不能為你做的,我也可以為你做……我做的永遠都可以比魚瞻為你做的多……你仔細想想,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不是我比魚瞻更加适合你呢?”
浦禾看了司苑傑一眼,堅定的,遲疑的,不忍的,恐懼的……搖了搖頭……
他搖了搖頭……
司苑傑看着浦禾搖頭,他多想浦禾能夠點一點頭的。
他忽然冷笑幾聲。
看,那個少年多麽的無辜,綁住了雙手,還成了啞巴,可是他那麽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讓人崩潰!
真是太無辜了。
司苑傑苦笑着:“就算你選魚瞻會死,選了我能過很開心的日子,你也不答應?你也要選魚瞻?就算他不能給你未來,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甚至,甚至是他什麽都給不了你,你還願意選他?為什麽你會選擇他呢?選擇我不是更好嗎?”
浦禾沒有說話,看着司苑傑,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淡淡的看着司苑傑,司苑傑幾近奔潰的了,他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頭發都被扯掉了一大把,看了浦禾一眼,最終沒有說話,邁着步子大步大步的走出去!
是的,他選他,不後悔,從頭至尾,浦禾都不曾動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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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瞻硬生生的看着屏幕變得暗了,那一頭什麽都沒有,所有的畫面還定格在浦禾被掐得因窒息而變得煞白的臉上,他的心就好像被頻幕裏面伸出來的刀子狠狠的戳着,刮得鮮血淋漓,疼得沒法呼吸,他當時恨不得自己能夠像超人一樣在浦禾有難的時候突然一下子出現在浦禾的面前,可是他不能,他什麽都不能,他一向自認為自己是精英,可是到了此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無能,他恨自己這樣的無能。
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手指頭上鮮血淋漓,柳離看了沒說話,趙隊不明白為什麽魚瞻會對浦禾的事情這樣關心,他淡淡的看了魚瞻一眼:“浦冶這一招走得什麽棋,竟然拿着自己的親弟弟來威脅你?”
柳離沒有說話,他知道魚瞻跟浦禾之間的事情,他并不反對他們,反而他覺得只要他們過得都好那就好了,可是誰能想到浦冶卑鄙到了這種地步,拿着自己親弟弟的生命去威脅魚瞻。
魚瞻沉悶了一會兒拿起自己的外套往出走,走到門口被柳離攔住,柳離從來沒有那麽嚴肅過,他看着魚瞻,聲音也不似平日兩人拌嘴的那種嚴肅,而是嚴肅之中有一股狠厲,“你是去找死嗎?你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你看到浦禾了沒有?都成那個樣子了,我怕司苑傑會殺了他。”
趙隊看着這兩個沖動的人,沖着魚瞻說:“虎毒不食子,更何況那是浦冶的親兄弟?就算咱們帶着人把人帶出來,浦冶也有權利告我們綁架他弟弟,我們沒有權利去他家把他親弟弟帶出來,更加沒有權利在沒拿出證據之前就去抓他們。魚瞻,你要相信浦冶無論如何不會傷害自己的親兄弟的。”
“他們那些人為了錢什麽做不出來?你知道浦禾怎麽成了啞巴了嗎?他喪失了行動語言,所以他成了啞巴,那全部都是因為他哥把他從樓上推下去的,所以他才成了啞巴。”
所有的人不說話,柳離也沉着聲,可是他拉住魚瞻的手緊了緊,他知道魚瞻這一去得多兇險,他也看過那個被開膛破肚的同事的慘樣,他不希望那個被開膛破肚抛到長江裏面的那個人是魚瞻,他不允許這樣的悲劇發生。
“卑鄙。”柳離罵了一句,看向魚瞻:“你一去就是死路一條,魚瞻,賭一把吧,就賭浦冶對浦禾的兄弟情,賭司苑傑對浦禾的感情,要知道,對他們來說,浦禾意味着什麽?浦冶雖然是一個十足十的壞人,可是對于外界的傳言,他可是一個好兒子,一個孝子,一個孝子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母親傷心的,浦禾出了事情,痛不欲生的只能是浦夫人,他不會走那麽險的一步棋,這對他絕對沒有好處。”
“我絕對相信他們能夠做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出來,柳離,如果這個事情換作是你的話?你最親最愛的人危在旦夕,你會賭嗎?你賭得起嗎?我承認我是一個冒險家,我也承認我是一個登徒浪子,我可以賭任何東西,但是唯獨獨不能賭這一件。”
柳離沒有辦法,趙隊也攔不住,末了,柳離放開手,他看了看魚瞻:“我跟你一起去。”
魚瞻說:“他們只要我一個人去。”
“那我在外面接應你?一旦發生突發狀況,我就帶人沖進來。”
“相信我,我能處理好。”魚瞻說着:“浦冶能用浦禾威脅我,就一定想好了萬全之策,你們去了,不就是送死嗎?”
“那你去了,不也是找死的嗎?”
“不一定,也許死不了,我這人福大命大,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也許是要我們掌握他所有罪行的資料,如果是那樣的話,魚瞻都還有救。”趙隊思考了半晌說:“銷毀了那些東西,就算能在法院立案也判不了他的重罪,與其殺了這麽一條人命,還不如拿人命換更加有價值的東西了。”
“趙隊您同意我去救浦禾了?”
“救人當然同意,那個小少爺也是公民,咱們作為人民的公仆就要保護好每一個人的生命與財産安全,就算他是浦冶的親弟弟,可是他幫了我們很大的一個忙,這一點,本來就要予以表彰的,更何況,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魚瞻很難想象出趙隊平日那麽摳門的一個人,說起這一番話出來真是慷慨激昂毫無破綻。
“但是魚瞻,你先別沖動,咱們先想想辦法,你先回去,你一沖動,不僅搭上你的命,連那位小少爺也連累了。”
魚瞻沒有做聲,直接跟着柳離出去了,一路上,他都悶悶不樂,他在想浦禾一個人在那黑漆漆的屋子裏是多麽的害怕,他會不會做噩夢,越想越是一團糟……
最後,一個人回到兩個人的家,腦子裏都是浦禾最後定格窒息的畫面,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好不容易睡着,一睡着就夢到浦禾被司苑傑掐着,後來掐死了……
被夢驚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不知道浦禾那個小少爺在那個小黑屋裏能夠呆多久,浦禾一定會做噩夢的,越想越害怕……
他一打開門,柳離蹲在門口睡着了,柳離是害怕魚瞻做傻事才一夜守着魚瞻,魚瞻那家夥頭腦一熱就很容易沖動,從上次在酒吧他差一點為了浦禾殺了人,那一份沖動不是想當然的,那是在骨子裏爆發出來的沖動,所以他不得不攔着一點魚瞻。
魚瞻看着柳離那一雙通紅的雙眼,冷淡着:“進來吧。”
柳離站了起來走了進去,他一夜守在門外沒睡,魚瞻看着他那樣子說:“洗個澡睡覺去吧,我不會做傻事,如果我去了,我就難逃一死,我就不能給浦禾一個未來了,我想通了,只要我好好的活着,浦禾才能好好的活着。”
柳離揉了揉眼睛,釋懷的笑着說:“你小子想通了就好,就怕你小子想不通。困死我了,我先去洗澡睡覺,呦,你家不錯呀……挺漂亮的,你把積蓄的一半全部用在了這房子上面了吧?浦禾家那麽有錢,你幹嘛不用他的錢,我仔細合計了一下,那小少爺手上至少有百分之十的華夏股份,夠你少奮鬥十年的了。”
魚瞻瞪了柳離一眼,柳離看着魚瞻瞪了他一眼立馬識趣的閉了閉嘴走人了。
等到柳離睡着,魚瞻拿出手铐把柳離拷在床桌邊上,柳離反應過來,罵了一句:“你他媽的發什麽瘋?”
魚瞻想都沒想回了一句:“老子沒發瘋,老子已經瘋了,再見不到浦禾,我真的要窒息了,你先在這裏待着。”
說完,他掏出柳離的手機丢出去很遠,柳離看到魚瞻這樣無論怎麽罵,魚瞻懶得理他,大步走出去,砰的一聲把門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