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的笑笑。
待那一抹清朗的紫衣映入眼簾,花小寵才重重的呼口氣,如花來的真是時候。
如花拱手行禮,朱菲高傲的擺擺手正欲讓她免禮。如花忽而轉身面向花小寵,冷聲道:“啓禀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朱菲面色有些尴尬,收回手戳戳桌沿,挑眉道:“妹妹,這下人怎麽這麽沒有規矩?”
花小寵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朱菲面色有些微怒,道:“妹妹怎麽不說話?”
若是她沒有看錯,花小寵剛剛那一眼,沒有表情,亦是隐隐有些寒意,許是看錯了吧。
“大人,不知您對這宣明城的赈災銀兩了解多少?”
花小寵起身輕搖折扇,笑着面向她。
“我……”朱菲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何她前後臉色變得這麽快?
“大人利用手中職權,勾結商賈,私吞赈災銀款,不知可有此事?”
“蕭然!你……”
朱菲憤然起身,怒瞪着她,這個蕭然為何突然似變了一個人般,那冰冷的眼神,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她隐約覺得有些不妙。
“而後勾結地主明目張膽的收地,并将難民放逐他地,并在裏安村制造瘟疫,轉移朝廷的注意,繼而安心的吃喝玩樂,買官賣官!”
“你、你怎麽知曉?”
朱菲扶着桌沿,心裏的震驚讓她失去了判斷?正欲開口喊人,這才發現屋裏的侍者不知何時全都倒在了地上。
Advertisement
“不好意思,讓他們先睡一會,免得打擾了和大人的談話,哦?”
花小寵笑的一臉天真,斂袍坐下,見朱菲仍站着,道:“大人怎麽不坐啊?”
朱菲吞了一口口水,顫抖的指尖洩露了她心底的膽怯,她雖然不聰明,但也不笨,眼前這人并不是什麽蕭然,她能知道這麽多,定然不是善類。
如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向花小寵道:“主子,各大商鋪,以及下屬官員,已經到了別館。”
朱菲聞言雙目瞬時瞪大,跄踉的退後一步,顫抖着指着花小寵:“你、你到底是誰?”
“啪!”花小寵将扇子一收,起身拍拍她的肩膀,眨眨眼道:“一會你就知道了。”說完高深莫測的打量她一番,大大的伸個懶腰,終于完事了,打着哈欠朝如花揮揮手道:“帶走!”
大廳裏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衆人跪在地上,額際的汗珠滴答滴答的落了一地,悄悄的擡首望了一臉,端坐在高堂的二人,瞬間被一道犀利的眼神殺了回去,忙又垂下頭,心裏七上八下的打着鼓,只盼着朱大人快來救救她們。
“我回來了!”
一道歡快的聲音突然而至,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着白色錦袍的嬌小女子,笑容燦爛的踏步進來。正尋思着她的身份之時,便被随後而至的一人驚掉了下巴。
肥嘟嘟的身體艱難的跨過門檐,平日趾高氣昂的氣焰此時消失餘燼,卑微的垂首,身體還有些發抖。
跪着的幾人本欲開口呼救,聲音立時哽在了喉間,突然有種死到臨頭的感覺。
陸欣意見花小寵進門,忙起身迎了上去,激動的熱淚盈眶,跪地行禮:“微臣陸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花小寵忙扶起她,皺眉道:“以後在外面就別行這君臣之禮了。”
“遵旨。”
花小寵點點的頭,越過她,看見了那抹白衣,不由的勾唇。
蘭子淵緩緩起身,朝她微颔首,聲音雖然清冷如初,卻讓她心裏一暖:“參見陛下。”
花小寵這邊若無其事,可苦了這殿中跪着的衆人,當然也包括朱菲。
自陸欣自稱微臣的那一刻起,衆人面上齊齊一變,瞬間慘白。頹然的攤在地上,完了,完了,這是什麽都完了……
越過陸欣,花小寵座前,悠悠的品了一口茶,掃過她們,笑若桃花:“諸位可是讓朕好找啊!”
作者有話要說:
☆、撞着人了
陰沉沉的低氣壓,整個大殿除了微微的喘氣聲,誰也不敢說話。
一陣犀利的眼神厮殺之後,花小寵終于敗下陣來,猛揉眼睛。
“陛下息怒……”
文祁垂着腦袋,不敢擡頭看殿上眼神如刀的某人。
“給朕從實招來!誰給你們權利這麽做的?”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啊我,好不容易解決了一件事,回來之後還沒來得及慶祝一下,就被告知自己後宮突然住進了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而且還是男人!男人啊!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啊?
“陛、陛下……”
文祁吓的直冒冷汗,不由的瞧向那件黑色錦袍的衣擺,後者面色無波,雲淡風輕的接受着花小寵滿身的殺氣。
“左親王,可否給朕一個解釋?”
花小寵眼睛微眯,周身的冷氣讓如花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唯有在心中默默搖首,這下可是真的碰到龍須了。
百裏江面不改色的行禮道:“回陛下,這些都是太上皇的旨意。”
“欺人太甚!”
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
竟然還有遠程操控,短短幾日,沒經過我同意,竟然連夫郎都幫着尋好了,這還讓不讓人活啊!一丁點隐私也沒有,更別說什麽可笑的自由了,TNND!把小爺我逼急了,我還不幹了我!
花小寵憤然甩袖而去之後,衆臣才稍稍的松了口氣,陛下真是越來越可怕了,那眼神好像誰敢說話就把你吃了似的,太可怕了!
花小寵回到寝宮,一腳踢翻凳子,撲倒床上就是一陣翻騰幹嚎,整潔的被褥枕頭掉了一地。
“憑什麽!他們到底,憑什麽啊————”
我不過是一個還上高中的小娃娃,突然穿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本來就夠害怕的了,竟然還被逼婚,被這麽多人欺負,天理何在啊?
美伢,老豆……
你們帶我走吧,我要回家,我不要結婚,不要生寶寶!嗚嗚嗚嗚……行行好帶我走吧……
“陛下是否傳膳?”
如花将被褥拾起來,站在床側,等待她自己起身。
哼!你們不讓我開心,我也不要讓你們好過。
花小寵眼睛提溜一轉,計上心來,蹭的爬起來,整整衣領,笑的一臉狡黠朝如花招招手。
如花額際黑線直落,鐵定又沒什麽好事,但還是面露狐疑的附耳過去,聽到最後臉色卻是越來越黑。
花小寵雙手環胸,心情頓時大好:“歐了!就這麽着了,你先去吧。”
“陛下,這樣不太好吧?”
“怎麽了?朕說的話不管用了嗎?”
花小寵平日裏都是我什麽的自稱,可是這個朕一出口,就是大羅神仙也別想改變她的注意。
終于還是硬着頭皮答應了,待如花一離開宮門,花小寵嘿嘿獰笑,月牙的小眼,滿是邪惡。
你們既然讓我不爽,我也讓你們吃吃苦頭,那咱們就走着瞧!
反正肚子也不餓,時間也還早,不如出去走走。
花小寵穿着不合身的宮女服,悠哉的啃着從禦膳房偷來的雞腿,在禦花園裏晃悠。
還不時的四下瞄着一個身影,沒有還是沒有。。。
看來還是運氣不好,花小寵抹幹淨手上的油漬,正欲回寝宮,不遠處一個身影正翩翩走來。
熟悉的身影,讓她立馬來了精神,蹦起來揮手:“嗨!還記得我嗎?”
小泉身影微一頓,眼裏一摸寒光一閃而逝。
不是吧?這麽快就不認識了?
“那個是我啊,上次送你糕點的那個。”
擡眸待看清是花小寵,小泉忙歉意的上前道:“原來是姐姐。”
“對呀!對呀!嘿嘿!”花小寵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見小泉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裏頓時軟成了棉花。
二人就着草坪坐下來,偷瞄了一眼小泉,白皙的側顏,透着一股說不盡的輕靈,而那時隐時現的憂傷,更是我見猶憐。
花小寵雖然擁有身體的記憶,許是受了現代的熏陶,對這個世界的男卑女尊,還是打心底的排斥。
可是不知為何,唯獨對小泉總是忍不住想靠近,想好好的保護他。許是因為她的原因讓他受了這麽多了苦,所以心裏內疚,但是不管怎樣,他是花小寵第一次想保護的人。
這與對國師感覺恰恰相反,若小泉給她的感覺是想要保護,那麽蘭子淵就是讓她有安全感的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總是特別安心,特別輕松,這也許機遇是所謂的安全感吧。
小泉死死的盯着腳尖,不讓自己擡起頭來,緊握的指尖掐的手掌生疼,也不知松開。
爹爹母親小帆,你們看見了嗎?她便是我們仇人的女兒,你們看見了嗎?我很想一刀殺死她,可是孩兒突然不想了,這麽容易讓她死,太便宜她了。我也要讓她嘗嘗失去親人的感覺,我要好好的折磨她!
待到那時,泉兒便會下去陪伴你們,我們一家人再也不要分開了。
“小、小泉你怎麽了?”
小泉臉色蒼白不說,周身還露着寒氣。
花小寵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又試試自己的嘀咕道:“咦?沒有發燒啊?莫不是感冒了?”
小泉瞬時回神,望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的花小寵,斂去眼底的殺意,輕聲道:“小泉無礙,身子自小便是這般嬌弱。”
花小寵半信半疑的點點頭,囑咐道:“若是不舒服,一定要盡早去看太醫知道嗎?”
“姐姐真是折煞小泉了,那太醫院豈是我等卑賤之人可以去的。”
“呃……”竟然忘記了。。。
小泉輕笑了一聲,若芙蓉綻放,一時眩暈了她的眸,小泉轉眸望向她:“泉兒還不知姐姐遵姓大名呢。”
“姓、姓名,你可以叫我蕭然。”
“然姐姐……”
“小泉這是要去哪裏?”
“沒、沒有要去哪裏。”小泉忽而畏縮了起來,下意識的捂住手腕。
花小寵斂眉:“怎麽了?是不是那夥人又欺負你了?”
小泉搖搖頭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說話,閃躲的眼睛晶瑩閃爍。
見他總是遮住手腕,伸手便拉了過來,小泉一聲驚呼,身形不穩,跌倒了花小寵的腿上,頓時羞紅了雙頰。
幾道青紫交錯的印痕赫然映入眼簾,襯着白皙的皮膚,特別刺眼。
“這是怎麽回事?”花小寵望進他的眼眸,不容許他的閃躲,眼裏漸漸彌漫的怒氣讓小泉呼吸倏然一窒。
“你不說!我去找他們!”
渾淡!這群只知曉欺淩弱小,恃強淩弱的人,留在宮中還有何用。
花小寵正要起身去找如花,卻被小泉扒住了臂膀。
小泉死死的抓住花小寵,搖搖頭祈求道:“然姐姐不要!他們沒有對小泉怎麽樣,這事我不小心磕到的,小泉沒事的。”
“你!你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忍讓到什麽時候?”
花小寵是很生氣,氣的不僅僅是那些人,還有小泉的處處忍讓。
“這裏是皇宮,由不得小泉胡來的,這些傷真的是磕傷的,小泉真的沒事。”
“皇宮又怎麽樣,就算在皇宮也不能讓他們這麽欺負啊!”
小泉忽而笑了起來,道:“然姐姐是第一個替小泉打抱不平的人,小泉很開心。”
“呃……”花小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暫且先不追究,但是這事決不能就這麽完了。
終于無奈的坐下來,嘆息一聲:“小泉你就算太善良了。”
善良?是嗎?希望以後的你還能這麽說。
“小泉平日裏都在做什麽?”
“掃掃地,洗洗衣服什麽的。”
“哦……這樣哦,那你想想去陛下身邊當差?”
“然姐姐不知道麽,陛下很讨厭男人,就是寝宮也不讓任何人踏進一步。”
“呃……你、你別誤會,我說的是打掃書房什麽的。”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宮人,那種地方不會我們能進去的。”
“嘿嘿……這些你放心,有我在,沒問題的。”
“然姐姐不用麻煩了,小泉現在挺好的。”
“好啦好啦!你也就別和我客氣了,我和如花嬷嬷可是很熟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現在就去幫你問問去。你就乖乖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起身拍拍灰塵,給了小泉一個放心的眼神,便潇灑的哼着小調離開了禦花園。
小泉望着遠去的身影,唇瓣緩緩勾起,這可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了。
花小寵拐了一條捷徑,一路急走。
這條路可是花小寵無意中尋到的,不但人煙罕至,而且比之禦花園的那條路近了不知道多少倍。
哇咔咔!前面再拐兩個彎就到。
因為平日裏這裏也沒有人,花小寵也不會看路,所以杯具就那麽發生了。
待到轉角處,突然迎面出來一個身影,花小寵吓了一跳,但是剎車已經來不及了。
于是乎一聲慘叫之後,花小寵便被撞到在地上,為何這一幕這麽熟悉。。。
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屁股像開裂一樣,痛死了。
花小寵揉着屁股,疼的眼淚嘩嘩的直流。
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一道戲谑的聲音嘲諷了一番。
“真丢人。”
作者有話要說:
☆、那抹白衣
“真丢人。”
“喂!你說誰呢!”
花小寵霍然起身,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身玫紅錦袍,腰環玉佩,一看便是富家公子。只是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怕是有些不正常吧。
花小寵高傲的挑起下巴,才發現自己不過剛到人家下巴,忙退了幾步,這才平衡了些。
“你是什麽人,為何在皇宮裏閑逛?”
看着穿着衣擺,絕不像宮裏的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不是刺客還能有誰。
“說!你是不是刺客?”
打扮的這麽花枝招展,莫不是采花賊?
“問你話呢,快點老實交代,不然……”
“不然什麽?”沫瞳挑挑眉,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面前幾欲炸毛的某人。
幹癟癟的身體,比男子還要瘦弱,唯有那張小臉,生氣起來鼓鼓的,倒是有些生氣。
來宮中幾日早無聊的快抓狂,這個小宮女倒是有些意思。只是這身體也太小了點吧,莫不是真的是男子。。。
花小寵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忙斂了斂衣領,惡狠狠的道:“問你話呢,你是誰?叫什麽名字?幹什麽的?哪裏來的?所謂何事?”
沫瞳輕笑出聲,這小女娃子還真是可愛,纖細的指尖緩緩的劃過眉間,那般魅惑讓花小寵的小心肝着實頓了一下下。
“這麽多問題,你想讓我回答哪一個?”
“呃……一個一個來!”
“你是誰?”
“一個路人。”
“幹什麽的?”
“過路。”
“叫什麽名字?”
“保密。”
“要去哪裏?”
“前面。”
“前面?幹什麽?”
“參照第二個問題。”
“……”
黑線!又一個共黨……
花小寵苦惱的抓着腦袋,小眉心擰成了一團小疙瘩。
無數遍的掃描着某人,希望能尋到個蛛絲馬跡,事實證明柯南還是沒有附身。
等、等一下,這個玉佩,怎麽這麽熟悉?
“你這個玉佩從哪裏來的?”
“你不認識?”
“那個,能給我瞧瞧不?”
不知為何對着這個小女娃紙,沫瞳近日的煩悶也消散了不少。
“你是新來的宮女嗎?”
呃?警鈴大作,難道被發現了?只是那塊玉佩真是越看越熟悉,到底是在哪裏見過來着。
“呃……是、是啊,剛來。”
“你不認識我嗎?”
“不認識。”
“我叫沫瞳。”
“……”沫、沫瞳!威武大将軍沫天之子沫瞳!亦是剛入後宮的三大美人之一,她的夫郎……
花小寵現在才知曉為什麽看到那個玉佩會那麽熟悉了,那是後宮妃子專門佩戴的飾物。嗚嗚嗚!真是冤家路窄啊!
強自鎮定的清清嗓子,花小寵梗着脖子指指自己:“那個,那你認識我嗎?”
“你?”
“恩恩!”
“不認識。”
“yes!”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花小寵忽而朝天一指,驚呼道:“快看!灰機!”
沫瞳順着指尖擡頭望去,什麽也沒有,回首正要問個明白,哪裏還有她的人影。
小丫頭跑的到是挺快,竟然敢騙他,下次若是再遇上你,可就沒這麽客氣了。
沫瞳正要離開,四下望了一圈,月眉又擰了起來,該死的又迷路了,早知道就先問路了。
如花見花小寵遲遲不回,正欲喚人去尋,只見一道翠綠的身影,風一般的竄了進來。
然後關門,附耳傾聽,重重吐出一口氣,手做扇風狀。
頂着滿頭黑線,如花幽幽的來到花小寵的身後,陰森森的道:“陛下,您這是去了哪裏?”
“啊!”
花小寵吓的連連退了幾步,待看清是如花,拍拍小心肝白了她一眼:“幹嘛吓我啊!”
“陛下,剛剛去了哪裏?奴才可是尋了好久。”
“呃……沒事閑逛逛而已。”
“穿着宮女的衣服?”
“呃……”糟了!被那個妖孽一打岔,竟然忘記把衣服換回來了。
“呵呵,今天天氣不錯哦~”
“轟隆!”一道驚雷震耳欲聾。
聳下腦袋,鼓着腮幫子:“我看時間還早,你又不在,就悄悄拿了件宮女服出去溜達溜達,順道拐了道禦膳房,拐了道禦花園,貌似還拐了道後宮……”
“後宮?”
“呃……我是無意的,純屬意外,意外。”
“陛下莫不是……”
“哎哎!那個如花啊,讓你辦的事情到底怎麽樣了嘛?”
花小寵不耐的打斷她,顧左右而言他。
“回陛下奴才已經按着陛下的口谕帶去話了。”
“嘿嘿!這下可是為我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終于知道為什麽當老板的都那麽喜歡扣工錢了,心情果然大爽啊!如花傳膳,我要狠狠的大吃一頓!”
“喳。”
“對了,幫我安排一個人”
若說這伴君真是如伴虎啊!
當了一輩子官員,這俸祿不增,反而減了,還美其名曰,捐獻國庫。
老淚縱橫中,答應給夫郎買的首飾玉镯泡湯了……
伴君如伴虎……
清冷的皇宮近幾日是特別熱鬧,忙裏忙外的,死機沉沉的宮殿立時活躍了起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們偉大的陛下童鞋再過五日便要及笄了。
這些都不是花小寵所擔心的,蟲子國又挑規定,及笄當日,便是立妃之日,洞房花燭之後才算成人。
洞房花燭?這讓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十六歲的娃紙承受多大的壓力及折磨……
“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
這聲哀嚎聞者落淚,聽着動容。
三不醫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命運總是這般無情,咬咬牙忍忍就過去了,好。”
花小寵頓時無言,少頃,想到什麽似地,笑的一臉奸詐:“蘿莉奶奶想不想喝上幾口珍藏百年的女兒紅?”
“想想想!”
月牙彎的眼眸直直的瞅着她:“只要你答應帶我出宮。”
三不醫只看了她一眼,認真的搖搖頭:“免談。”
“啊!蘿莉奶奶,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要這麽早死啊!”
“停停停!”三不醫受不了她的幹嚎,沒好氣的挖挖耳朵:“你怎麽不去尋國師,我一個老婆子榜不了你。”
說到這個花小寵一臉怨憤:“別提了,要不是他我指不定在哪逍遙快活呢。”竟然還收買了如花時時看着她。
“我問你你到底喜歡那個冰塊什麽?”
“你、你別胡說,誰、誰喜歡他了。”花小寵心裏一咯噔,眼神閃躲。
三不醫推了推她的胳膊,提醒道:“小娃紙聽老人一言,漂亮男人都是禍害,你還是趁早斷了這根紅線吧。”
“為什麽?”
“叫你聽你就聽!那麽笨還那麽多為什麽!”
花小寵很想扇自己一巴掌,叫你多嘴,一會不被打擊能死啊,還指望他狗嘴裏吐出點象牙,你省省吧。
撇開臉不理她,怨恨升級,彌漫的陰沉,讓三不醫頻頻側目。
花小寵心情一不爽,就要大吃一頓發洩一下,所以禦膳房又成了她洩憤的地方。
胖嬸終于還是看不下去了,朝身上蹭蹭油漬,道:“我說小花子,你每日當的都是什麽差?難道不給你飯吃不成,天天來這禦膳房偷食。”
大大的咬掉一口雞腿,香酥誘人,那叫一個香啊,胖嬸廚藝真不是蓋地,滿意的舔舔嘴角:“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大概是在長身體吧,怎麽也吃不飽。”
胖嬸亦是認同,拍拍她的小肩膀直咋舌:“是該好好補補了,瘦成這個樣子。”
“對了,還有幾日陛下就要及笄了你們怎麽一點事兒也沒有?”特別是整個皇宮都忙上忙下,到處張燈結彩。
“哪兒呀,我們禦膳房也得等到及笄當日才會忙起來,指不定忍受還會不夠呢,到時候小花子過來幫幫忙,搭把手啊。”
“呃……這個好像不行,如花交代了我任務。”花小寵胡謅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什麽任務?”
“機密。”
“哎哎,小花子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咱們這交情,你就不能透露點?”
花小寵看着她,認真的說道:“胖姐,若是說了出去,這便是殺身之禍。”
胖嬸臉色忽變,四下看了看确定無人才道:“那就不說了,不說了!”
“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花小寵起身整整衣袖,眼睛卻一直瞄着那碗裏的雞腿。
胖嬸假裝咳嗽一聲:“拿去吧。”
花小寵立時眉開眼笑,拿出準備好的油紙包好雞腿百年揣進懷裏,還不忘道聲謝。
“轟隆!”
一聲巨響之後,天空也漸漸陰沉下來。
胖嬸看看天色忙催促她:“快些回去吧,看着天色怕是一會就下雨了。”
花小寵護着雞腿一陣小跑,才跑了幾步豆大的雨滴便打了下來,而後越來越大。
本打算抄近道,沒想到雨會下的這麽快,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雨再說,這樣淋長了會感冒的。
花小寵竄到一個屋檐下,身上已經濕的差不多了,抹了一把臉,立時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站在屋檐下,噼裏啪啦的雨點打在屋檐上,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花小寵渾身都濕透了,凍的直打哆嗦。四下打量了一番,想尋個避風的地方。
這座宮殿名為幽寧殿,金燦燦的幾個大字,總覺得陰森森的,惡,還是不進去了。
花小寵蜷縮在牆角,搓搓凍的麻木的雙手,已經下了快半個小時了,這雨到底什麽時候才停啊,天也快黑了。
凍死了凍死了,偷瞄了一眼緊閉的殿門,要不……進去避避風?可是看起來陰森森的好像挺可怕的,會不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呸呸呸!別自己吓自己,就算被吓死,也比凍死強不是!(……)
花小寵輕輕的推開殿門,裏面光線很暗,只能隐隐約約看到一丁點輪廓。
側身閃進門,終于暖和了,花小寵留了一人大的縫隙,還是有點害怕。
“把門關上。”
“啊——”身後突然想起一個聲音,把花小寵吓的差點沒魂。
猛然回頭,只見一披頭散發的白衣,正站在她的面前。
花小寵只覺心髒倏然停住了:“鬼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兩小無猜
待花小寵幽幽轉醒的時候,感覺頭痛欲裂。身體像灌了鉛似的,重的不得了,艱難的睜開眼睛,赫然對上一雙妖媚的桃花眼。
身體驟然僵硬,驚恐的望着他,說話也開始打結:“你、你是人是鬼?”
那人笑了起來,緩緩靠近她,花小寵已經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呼吸有些急促,雙頰染上兩朵紅暈。
“你不認識我了?”
戲谑的語氣,有絲不悅,這麽快就被某人忘記,他很不爽。
這聲音是有點熟悉來着,睜大眼睛打量了一番,那人勾唇,芊指緩緩劃過眉間。
“妖孽!”
呃……一說完花小寵就後悔了,怯怯的望向他,果然後者眉毛危險的挑着。
“你叫我什麽?”
花小寵結結實實打了個激靈,可這語調,比外面的清風還要冷。
“咳咳……公子,是公子。”
“哦……我怎麽覺得不像?”沫瞳眼睛微眯,危險的意味不言而喻。
“是公子,真的是公子,我對天發誓。”
沫瞳懶懶的看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起身離開。
花小寵大大的吸了一口氣,終于能呼吸了,為什麽她遇到的男銀都這麽咄咄逼人,當然小泉除外。
沫瞳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看也不看她一眼。
花小寵撐着身子坐起來,打量了四周,昏暗的天色,外面雷鳴陣陣。自己是怎麽進來的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了,擡擡手臂,只覺渾身無力,搭了搭額頭,得,真是說什麽有什麽,竟然燒起高燒來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慘啊!
“阿嚏!”
一個噴嚏震的她腦袋一陣暈眩,身體輕飄飄,困意也越來越重。
花小寵拍拍自己的小臉,命令自己不能睡,若是這樣病着一夜,怕是還沒見到如花,自己就先挂了。
“你怎麽樣?”
沫瞳伸手扶着她,火燙的身體就像着了般,眉頭不由揪了起來,竟然燒的這麽厲害。
“咳咳。”花小寵擺擺手,勉強勾勾唇安慰道:“我沒事,你放心好了。”
誰擔心了!自作多情,沒好氣的想要推來她。
身側傳來的涼意讓她不由往前靠了靠,為什麽這麽悶?這麽難受?
沫瞳扶着她,豈料花小寵蹭了幾下,整個人便趴在了他的懷裏,扒都扒不下來。
滿頭黑線的看着完全成迷糊狀的某人,微皺的眉梢稍稍舒展開來。
細細打量着她的輪廓,修長的睫毛,嬌小的鼻子,嘟起的嘴唇,不時的哼哼幾聲,小臉鼓起來,真的呃……很可愛。
唇邊緩緩蕩起一抹暖意,微涼的指尖輕撫上那張小臉。
陛下,還是這般可愛……
…………………………
噠噠的馬蹄聲漸漸停了下來,一人走下馬車面容剛毅,眼神睿智有力,轉頭對着車裏的人道:“瞳兒,待在這裏,莫要亂跑。”
怯怯的小腦袋露了出來,小娃紙嘟起小嘴,桃花眼可憐兮兮的望着她。
“瞳兒聽話,母親見過陛下馬上就會回來的,乖。”
沫天僵硬的拍拍他的小腦袋,眼底一片暖意。
說完便轉身而去。
沫瞳無聊的在馬車四周晃悠,不時的望望宮門。
“小弟弟,小弟弟?”
好像有人在說話,沫瞳狐疑的四下張望終于在門後的角落裏看到了一個小腦袋。月牙彎彎的眼睛,圓圓的小臉好可愛。
擡手指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嗎?”
“就是你。”小月牙悄悄挪了個身子,确認無人注意她的時候,捂着嘴偷笑了起來。
沫瞳看着她,也跟着笑了起來。
小月牙悄悄對着口型:你去把侍衛引開。
沫瞳連連搖頭,見她小眼一瞪,吓的轉身就跑。
忽而腳下一滑,重重的摔趴在了地上,額頭火辣辣的痛,應收一摸滿手的血跡。
趴在地上立時吓的嘤嘤的哭了起來:“嗚嗚嗚!母親,母親……”
急促的腳步聲,停在身側,沫瞳淚眼迷茫的擡頭,一身明黃小褂的小月牙正站在他的身側。
小月牙蹲下來,卯足了勁将他拉起來,小月牙的個子還不到他的下巴。梳着的羊角辮一蹦一蹦的,小月牙替他拍掉身上的灰塵,肉乎乎的小手落在身上癢癢的。
沫瞳仍然在低泣,額頭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小哥哥真漂亮啊,再哭就不漂亮了。”小月牙朝他笑笑,掏出手帕墊着腳幫他擦拭額頭,又朝額頭輕輕呼出一口氣:“不痛不痛哦~”
帶着點點奶香的氣息,傳入鼻間,沫瞳呆呆的望着這個小身影,忘了流淚,也望了言語。
“小主子,該回去了。”
此時一個漂亮的姐姐走了過來,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後。
小月牙倏然回頭,氣鼓鼓的跺跺腳,又朝她做了一個鬼臉:“月兒姐姐,又是你!”
沫瞳止住了哭好奇的看着小月牙氣鼓鼓的嘟着嘴,不知道在生什麽氣。
小月牙扭頭不再理那姐姐,将手中的帕子折成一個長條條,踮着腳系在他的額前,剛好遮住傷口,雖然有點刺痛,可是沫瞳這次咬住了嘴唇,沒有吱聲,遠遠看上去倒有點俠骨的風采。
低頭看着眼前嘟起小嘴的小月牙,那位姐姐叫她小主子,她是……
小月牙見她看着自己,咯咯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好,我叫花筱寵。你叫什麽名字?”
“我……”
“花筱寵!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過來!!!”
一聲怒吼,打斷了他的話。尋聲望去,只見城門前站着一個很美的男子,此時正雙手掐腰,怒瞪着他身邊的小人兒。氣鼓鼓的雙頰,和小月牙倒是有幾分相似。
“好啦!好啦!”花筱寵嘟着小嘴巴,不清不願的朝他挪去,蹒跚的小步子,一步一退的朝前走,幾步也沒怎麽挪窩,嘴裏也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看的美男子一陣窩火。
“哎!”
沫瞳心裏一慌,忽然出聲喚她,這一聲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花筱寵轉頭朝他揮揮手,可憐兮兮的小眼睛望着他,讓他的胸口咚咚咚跳個不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