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練武之人的力道拿捏就是準,不輕不重,有急有緩,這下倒是很受用。
花小寵享受的呼口氣,想起如花的話,頓時精神全無。
明天就要選妃了,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自己這次是想躲都躲不掉了。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才能想個兩全之策,既能不用選妃,又不用那些老古董擔心江山無後?
唉……
愁啊……
花小寵拄着下巴,眉頭緊鎖,一下一下的摳着咬了幾口的蘋果。
也不知道蘭子淵明天會不會來,回來這麽久了都沒有看到他,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麽?每天來無影去無蹤的,好像很忙的樣子?不知道選妃的人選有沒有限制,好像沒有哪條規定國師不能參加選妃的哦。。。
吓!我在想什麽啊!他、他是國師,是國師哎,那個仙般的人,怎麽能讓我這麽亵渎,真是罪過罪過……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正式納妃還要一個月,到時候再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就離家出走,把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捉回來,讓他們再造一個。應該還來的急哦……
“呃。。。陛下,你有沒有怎麽樣?”
花小寵回神,見衆人都盯着自己手中,狐疑低頭,吓!
拜她所賜,細碎的蘋果渣流的到處都是,桌上手上,有一粒滑膩膩的順着指縫落下來,拉長的絲線,讓衆人一陣反胃。
呃。。。。。。
花小寵接過如花遞來的手帕,面色如常的擦拭完,白皙的手背一道道紅印,看的幾人手背也火辣辣的痛。
花小寵輕咳一聲,轉身便走道:“如花擺駕天一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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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好痛啊~~~~
天一居?
如夏狐疑的撓撓頭,那不是國師住的地方嗎?國師回來這麽久了,陛下也沒去看一眼,明天就要選妃了,現在去那裏做什麽?
四人對望一眼,均是一臉疑惑。
齊齊看向如花,希望給點小小的提示,如花輕咳一聲,望了一眼花小寵僵硬的的步子,嘆息一聲,留下無限遐想,便随着去了。
。。。。。。
吸氣呼氣!
吸氣呼氣!
撫上不規則跳動的心髒,花小寵有點緊張,一會看到他了,該說什麽?
嗨~回來這麽久了也沒去看你,沒有生氣吧?
呃……那般淡然的仙人,生氣了才會奇怪吧。
算了,就讓自己任性一回吧,想什麽便問什麽!
花小寵暗暗握拳,加油!加油!
如花跟在花小寵身側暗暗搖頭,終忍不住停了下來,冷冷道:“陛下,你走反了……”
囧。。。。。。
作者有話要說:
☆、蟲子被擄
國師在寵姿國是個崇高的身份,所以在皇宮之中也都會有自己的府邸,大致是為了方便研究星體草藥什麽的,住的地方都比較清幽,除了林間鳥獸,基本上世沒有其他生物的。
花小寵站在青藤蔓延的院前時,也小小的驚了下,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竹屋木橋,矮松溪水,些許的花朵随意綻放,明明不似刻意裝扮,卻像被人精心點綴過一樣。
“吱呀——”
半敞的木門緩緩打開,素衣輕綢的身影,慵懶的倚在門邊,白皙的芊指撫着微皺的眉梢,清眸略帶迷茫的望着來人。
花小寵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蘭子淵,慵懶的像只剛睡醒的貓咪,抓刺着小爪,撓的你心裏癢癢。
嗷嗷嗷嗷嗷!太可愛了!太萌啦!!!
擡腳踏進院落,按耐住砰砰亂蹦的心,朝蘭子淵揮揮手:“嗨!”
如花自覺的随着從人守在院外,瞄了一眼腳步明顯淩亂的某人,搖首暗嘆:陛下,真是選了一條難路啊。
待看清了是花小寵,蘭子淵面上并無訝色,理了理衣衫,又恢複了無波的俊顏。
“陛下。”
這一聲陛下,喊的花小寵是百感交集,有時候身份這東西,有可能便是兩人永遠的界限。
随着蘭子淵進入亭閣,煙熏袅袅,是淡淡的草藥味,輕輕的吸一口頓時神清氣爽,石桌上放有杯盞,半卷的書軸躺在桌沿,四周鳥語花香,涓涓的清流鈴咚清脆。
這地方真是人間仙境吶,360度無死角,怎麽看怎麽漂亮。
比她那悶悶的皇宮不知強了多少倍。國師就是不一樣,這地位可見一般啊。
花小寵啃着杯沿,內心萬分糾結,偷偷瞄着蘭子淵。
怎麽開口呢?
這種事情說出來挺不好意思的,會不會太突兀了?
見蘭子淵一臉雲淡風清,悠閑品茗,心中有些許失落。
他應該還不知道明天就要選妃的事情吧?不然為什麽也不問我,呃,興許他根本就不在乎。。。
“陛下國中無事了?”
蘭子淵見花小寵魂飛天外,不知在發什麽呆,估計他要是不開口,天黑了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
“呃。。。”花小寵放下杯子,雙手緊張的在桌下搓着膝蓋,試探道:“國師可知曉明天會有何事?”
“明天?”
蘭子淵不解的看着她,清眸如水,花小寵不知為何,有些失落,他果然不知道。
“明天我要選妃了。”
花小寵靜靜的觀察他的表情,希望看到一丁點的異常,可是沒有,甚至連眼睛都沒擡一下。
“恭喜陛下。”
蘭子淵拿起書卷,慢慢的翻起來。
來時心裏的亢奮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聳拉着肩膀,趴在石桌上把玩着杯盞,撇嘴道:“不開心的事,有什麽好恭喜的。”
見蘭子淵并沒有接話,花小寵也不想氣氛太過僵硬,于是轉移話題道:“你知道嗎?今天早上我和那個少年丞相大吵了一架呢!”
“恩,有所耳聞。”
蘭子淵肯搭理,花小寵立馬就來了興致。
眉飛色舞的形容今早的場景,時不時的還加些誇張的動作,見蘭子淵不時莞爾更加賣力,從古至今,從詩歌到戰事,說的是繪聲繪色,一時便忘了時間。
不知不覺天色有些微暗了,蘭子淵放下手中草藥通史,擡首看着小臉紅撲撲正滔滔不絕描述一個他從來不知曉的人物,好像是叫什麽孫悟空。
“你知道後來怎麽着了嗎?”
對上那雙晶閃的小眼睛,蘭子淵不由自主的順着她問道:“後來怎麽了?”
“哈哈!後來唐僧取得了真經,被封為旃檀功德佛,孫悟空被封為鬥戰勝佛,豬悟能封為淨壇使者,嘿嘿,就是只管吃的那個。沙悟淨被封為金身羅漢。最好笑的就是白龍馬,竟然被封為八部天龍。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花小寵笑的眼淚都快飚出來了,一個勁的猛拍桌子。
“哇哈哈哈哈哈!!!!八部天龍!天龍八部!經典傷不起啊!有木有!!!”
蘭子淵好心遞上一杯茶,問道:“八部天龍是何物?”
花小寵擺擺手,笑的差點岔氣:“哈哈哈!這個你都不知道,真是。。。吓!”
囧!這是女尊啊,架空朝代,哪來的什麽西游記,天龍八部啊?我真是腦抽了!
花小寵尴尬摸摸腦袋,嘿嘿一笑:“是一本書,可忽略,可忽略。”
“何書?為何陛下知曉的,微臣都沒有聽過?”
呃。。。我知道的可多着呢。
“我也是偶爾看到的,都忘記在哪裏了,也許失傳了,呵呵,失傳了。”
蘭子淵只是點點頭也沒有追問,望了眼漸暗的天色。
花小寵似才看見呀了一聲:“時間過的真快啊,太陽都下山了。”
不舍的起身:“打擾國師這麽久了,我就先回去了。”
“陛下慢走。”
蘭子淵并未起身,而是拿起手邊的通史繼續慢讀。
備受冷落啊,戀戀不舍的離開那抹白影,聳拉着小臉就往回走。
如花甩了甩微麻的腳,見花小寵一臉頹廢的走出來,知曉又碰了釘子。
未等如花開口,花小寵便越過她,丢下一句話:“我自己走走,你們不要跟着我。”
便邁步拐像禦花園了。
如花應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便囑咐衆人退下,自己遠遠的跟着她,天快黑了,花小寵又怕黑,萬一回過神來,不知道又吓成什麽樣子。
唉!陛下每次情緒低落的時候,都忘記這茬,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花小寵滿腦袋都是蘭子淵那張雲淡風輕的仙容,于是開始反思了。
我真的喜歡他嗎?
聽小泉說,喜歡一個人就是見到他心會怦怦跳,見不到又總想着念着他,這些我好像都有唉。
這就是喜歡嗎?
可是小泉好像對自己每個男朋友都是這種感覺唉,那不成一個人可以同時喜歡那麽多人?那這樣一想,好像又不是了。
可是對待蘭子淵,好像又不一樣,在這個男子柔弱需要女人保護的世界裏,蘭子淵應該是一個特例了吧,在他身邊,總有一種回到現代的感覺,被人保護着,安全又溫暖。
雖然知道這只是他任務,不管這座上的是誰,他都會這樣做,但是起碼現在是我,現在知道他保護的是我,嘿嘿,想想就好甜蜜哦。
不管了,反正喜不喜歡都阻止不了,都說感情是要經歷風雨,才看的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那天,也邂逅一場生死別離,自然就明白心意。
咳咳咳!腦又抽了,幹嘛沒事咒自己死啊!呸呸呸!!飛走,飛走。。。
要不什麽時候和如夏商量商量,演一個英雄救美什麽的。
哇卡卡卡卡卡!!美翻了!!
“啊——”
一聲慘叫突然想起,花小寵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覺得脖子一痛,倒地前花小寵艱難的睜開眼睛,只覺天暈地旋,隐隐有抹綠衣在眼前晃動,花小寵心裏流下兩行少女淚。
TMD!烏鴉嘴!說什麽來什麽!
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呆頭呆腦,笨的要死,鐵定就是你!”
在花小寵倒下的身後,正站着一人,破布麻衣,平坦的頸間,便知曉她是個女子。白發及腰,淩亂的系在腦後,與之不符的便是那張臉,明明已經過了花甲之年,卻長了張孩童的臉,紅潤有光,皮膚更是細若嬰童,笑起來黑漆漆的眼睛,閃着睿智的光芒,狡黠的像只泥鳅。若是花小寵現在醒着,一定會上去狠狠的捏一把,太可愛了。
老者踢了踢花小寵,确定她是真的暈過去,不屑的哼哼:“真沒用,都沒使多大勁就暈過去了,丢人!”
眼角餘光瞥到那抹未動的綠衣,冷哼一聲:“莫失足枉送命,我可不喜歡有人在我背後使陰招。”
“咣當!”
半個腦袋大的石頭落在地上,翠綠的身影顫抖着退後幾步,精美的小臉早已吓的慘白。
看了一眼不知是死是活的花小寵,小泉壯着膽子上前幾步,顫聲道:“你、你是誰?為何要刺殺陛下?”
“刺殺?”老者一聽就樂了,拎起花小寵輕輕松松的扛在肩上,又墊了兩下,撇撇嘴:“這丫頭吃什麽長大的,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竟然這麽重。”
“你——”
小泉見她要走,心中焦急,不知哪來的膽子,上前便抱住她的腿,大喊:“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老者不耐的一腳踢開他,撣撣褲腳:“老娘不近男色,別弄髒了我的衣服。”
“前輩來了也不打聲招呼,讓晚輩也好招待招待。”
紫軒身影若鬼魅般飄至眼前,老者還未擡手,一抹寒光迎面而來,嘿嘿一笑,身形一扭輕松的避開。
老者抗着一個人,動作絲毫不慢,立在石上,揉揉鼻尖嘻嘻一笑:“呦呵!這不是如兒嗎?這多年未見,可有想念老朽啊?”
如花心念着花小寵,面色仍不動聲色,冷哼一聲:“三不醫豈是我等小輩敢惦記的,前輩今日所謂何事而來,若有用得着晚輩的地方,晚輩自當孝敬。”
“好!好!哈哈哈哈!”
三不醫仰天大笑道:“還是如兒懂事啊,這一點我們家琳小子可就差遠咯!”
說完還似惋惜的搖搖頭,那晶閃的黑眼珠不時的瞄着如花。
如花面色一白,指尖倏然握緊。
似看不見如花的失态,三不醫嘆息一聲:“真是老了啊,老了啊,當年的小娃娃如今都長這麽大了,眼看着也就要嫁人了,還真是有些舍不得啊。”
他。。。要嫁人了嗎?
眼底一抹驚痛一閃而過,擡眉間對上那雙戲谑的黑眸,心中暗惱,這老狐貍嘴裏能有幾句實話,琳兒的事情八成也是她胡編的。
壓下心底那抹觸動,如花面色恢複如常,冷冷道:“既然前輩無事,晚輩也不留您了,這天色漸黑了,前輩還是早些回去吧。”
“呦!真的啊!”三不醫望望天,隐約可見幾幽星光:“天要黑了,再不回去,可要迷路了。”回首朝如花揮揮,轉身便走。
“前輩……”
如花冷聲叫住她,三不醫狐疑回首:“怎麽?如兒還有事?”
“前輩莫不是忘了,身上還有一人。”
說着指了指,被晃悠來晃悠去仍不自知的花小寵。
“她?”
三不醫嘿嘿一笑:“這個可不行。”
說完突然擡手,如花暗叫不好,正欲追去,眼前突然揚起一陣煙幕,四周立時一片模糊。
待煙霧散去後,哪還有她們一絲影子。
“陛下!”
小泉捂着胸口,跄踉的走了幾步,終受不住疼痛,跌倒在地。
如花望着漸漸黑下來的天空,眸中寒光乍起。
陛下在三不醫手中,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若想找到她難如登天,現在只能去找國師想想辦法了。
如花秀眉不展,轉身之際倏然頓住,回首看了一眼那抹綠影,冷聲道:“今天之事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否者死無全屍。”
小泉只覺一抹寒光直上而下,臉色瞬間慘白,顫抖着點點頭,喉間竟然發不出一絲聲音。
未再看他一眼,如花瞬間便消失在園中。
作者有話要說:
☆、宣明出發
白皙小爪試着擡了一下,灰白的身影立時蹭蹭蹭退了幾步。
呃。。。。。。
不用這麽誇張吧?
花小寵收起癢到不行的狼爪,盯着始終和自己保持一段距離的灰衣,托着下巴問道:“蘿莉奶奶,您幹嗎站那麽遠啊?”
“噗!”
三不醫剛入口的稀粥立馬噴出三米遠,看的花小寵直咋舌,這練過功夫的就是不一樣啊。。。
“老娘我七十五了!!!!!”
三不醫氣的滿臉通紅,小小的玻璃心裏流下兩行傷心淚。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我沒事劫她幹嗎我!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一切都要從三天前的那個明媚的早晨說起。
那一天萬裏無雲,唧唧咋咋的小麻雀歡快的叫着。
三不醫精神抖擻的端着稀粥,看望昨晚的戰利品——花小寵。
三不醫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亞于武林盟主,人稱鬼醫三婆。
對疑難雜症的迷戀,已經到了癫瘋的程度。
不但醫術精湛,一手無影針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傳聞可瞬間入骨穿身。
一針下去,就算是個死人她也能給你救活了。
但是鬼醫三婆這有個規矩,三種人不醫,所以江湖人稱三不醫。
第一,有先例者不醫。
第二,凡是主動上門者不醫。
第三,活人不醫。
三不醫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人知道她的住處,即使你富可敵國,也得按着這三條來,所以若想讓三不醫給你治病那是比登天還難。
但是只要有奇毒怪病的地方,三不醫總會适時的出現。
三不醫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當今陛下花小寵得了一種怪病,好像是叫什麽月經,每月複發,此病無能見過,也無人能治。
皇帝嘛,每天進進出出一大幫子人,想好好看個病多不方便,幹脆劫來好好研究一番。而且月經這病,平日裏和常人無異,唯有發病的時候才能看出端樣。
在花小寵昏迷的時候,三不醫也給她號過脈,的确和常人無異。
只是作為一個女子,她的體質有些奇怪,偏陰性類似男子。三不醫檢查過她的身體,卻是女子沒有錯。也許這就是病根所在,看來只能再等些時日,等她發病的時候,才能知曉。
然而當三不醫大清早的叫花小寵起床的時候,花小寵一臉迷茫的睜開眼睛,沒有害怕,沒有驚叫。只是狠狠的盯着三不醫的臉看了好一會,三不醫剛想發飙,卻被花小寵飛撲在地,而後就是一番凄慘的蹂躏。
“哇!!!!好可愛!!!!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愛的一張臉!!!!哇!!!這手感忒好了!!!!小蘿莉!!”
就這樣在她沒有回神的秒秒間,那張娃娃臉,就被花小寵捏了個遍。
自此三不醫見花小寵就躲,絕不進入她的攻擊範圍。
在聽完花小寵關于小蘿莉的解釋後,三不醫瞬間炸毛了。
“笨頭笨腦的丫頭!要不是留着還有用,我早拿去試藥了!”
三不醫不敢對花小寵動手的原因有三。
一、花小寵是皇帝。
二、花小寵是病人。
三、就是冷美人如花。
所以整整三天三不醫黑着一張臉,見誰都要吼上一嗓子,以發洩花小寵對她的侮辱。
這三天最舒服的就是花小寵了,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還能看到小蘿莉,只不過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都會換個地方。
清早起來就是一片鳥語花香,花小寵搬個椅子搭在院裏,惬意的啃着蘋果。
唉!這日子清閑是清閑,可時間久了,木頭都會無聊。
奔波了好幾天,花小寵才被三不醫安排在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可是除了這間屋子,她哪裏也不能去,因為這裏到處都是機關暗器。你要是亂闖不死也半殘。
無聊啊!無聊啊!
花小寵嘟着嘴,有一口沒一口嚼着蘋果。
現在朝中也沒什麽大事,除了選妃,當然這也是我不着急回去的理由。難得有借口不用選妃,還真得好好謝謝蘿莉奶奶,要不是她指不定現在花小寵要在哪家炕頭呢。
嘿嘿!這個就叫天意啊!哇咔咔!
不過,這古代消息也忒不靈通了,這都好幾天了,如花怎麽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還有那抹綠衣,那應該是小泉吧。
對于小泉花小寵還有稍稍內疚的,想給他安排個好的差事,只是一直尋不到機會,最近忙着處理朝事,把他忘個一幹二淨。也不曉得那些人有沒有找他麻煩?他最近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受別人的欺負?
唉……
那可憐的人,沒人保護着,以後可怎麽生存?
“小丫頭!”
不用回頭花小寵也知曉是誰,懶懶的應了一聲:“早……”
“丫頭,今天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三不醫繞着花小寵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看的她汗毛直豎。
唉!人生何其悲哉,作為一個有着二十一世紀的靈魂,花小寵表示很有壓力。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正常女性,花小寵更是百感交集。
三不醫只知道花小寵和旁人體制不同,而且每月都要受到月經之苦的折磨,隔幾日便跑過來詢問,哪裏不舒服?有沒有犯病?
注意!請注意!
是犯病!ORZ!
雖然很想和她解釋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但是為未免被人當成怪物,她還是生生的忍下來了。
沖動是魔鬼,在這個浸豬籠的時代,千萬不能沖動。
花小寵幽幽的嘆口氣:“不知為何今日總是感覺心悶難耐,呼吸不暢呢?”
黑眸閃過一絲光亮,三不醫抓起花小寵的手腕就開始號脈。
片刻後失望的放下她的手腕,皺眉道:“只是悶氣而已,沒什麽大事。”
花小寵見她面色松動,趁熱打鐵:“哎呀!這整天悶在屋子裏,沒病也憋出病來了,若是傳出去,三不醫不但沒有治好我的病,不是!是壓根沒有找着我的病,而且還害的我胸悶郁結而死,哎呀!這可不好辦啊!”
三不醫揪着眉頭,點點頭,說的也是,想她三不醫在江湖中的地位,出神入化的造詣,死一個病人沒關系,可是要讓旁人知曉她連病因都沒找着,這張老臉還往哪擱啊。
“嘿嘿!小丫頭你想去哪裏溜達溜達?”
花小寵真想仰天大笑,為什麽?為什麽世界上有這麽可愛滴銀啊!!!
“蘿莉這邊。”
“蘿莉這個我包了!”
“蘿莉咱們去酒樓喝他個一醉方休!”
“蘿莉……”
三不醫艱難的邁上來最後一個臺階,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花小寵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忙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掐媚的給她砸肩捶背:“辛苦了,辛苦了。”
三不醫灌了一大口水,才算活過來,無力的攤在桌上:“小丫頭,你造孽啊!讓我一個老人家陪你逛街,還跟個男娃子一樣,買這麽多東西。可憐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快散架了。”
嗚嗚嗚嗚!更可憐的是我那荷包,現在只有兩個銅板,一會還要給她買糖葫蘆,命啊!
估計再這麽下去,她三不醫将是第一個因為沒錢糊口而重出江湖的人。
在三不醫糾結着要不要重出江湖的問題時,身後的小月牙又開始閃爍了。
花小寵叫小二備了幾個菜,坐在三不醫對面,一臉無邪:“蘿莉奶奶您在江湖上應該屬于名門正派吧?”
“切!老娘哪派都不是,老娘不正不邪,亦正亦邪。”
花小寵眼崇拜的眼冒紅心:“哇哦!你好有個性哦!那您老再江湖中的地位一定很崇高吧?”
“那是。”
說起這個,三不醫臉上是霞光異彩,無不得意。
“那個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您看行嗎?”
三不醫眼光倏然銳利,斜眼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拍這麽久馬屁,在這等着老娘呢。”
老精怪!
花小寵笑道:“您是前輩嗎,晚輩這都是對您的崇拜之情。”
“今個兒心情還不錯,說吧什麽事?”
YES!
“前輩能帶我去宣明玩玩嗎?”
三不醫收起玩笑的表情,上下打量着花小寵,不解道:“去那裏幹嘛?那裏災荒嚴重,流民失所的,有什麽好玩的。”
“去嘛!去嘛!”
花小寵嘟着嘴巴,月牙的小眼睛閃晶晶的滿是期盼。
三不醫最受不了她這副神情,撇開頭冷哼一聲:“沒吃沒喝的,這一去就得十幾天,我不去。”
“……”
看着她。
“咳咳!你看着我也沒用,反正就是不去。”
“……”
眨巴眨巴,繼續看着她。
“呃……這個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這路上颠簸,我這一身老骨頭,可受不了啊,萬一颠散架了……”
“您老放心!有我在您就是一塊酥脆餅幹,我也能完好無損的把您帶去!”
“酥脆什麽?”
“呃!沒什麽沒什麽,您放心好了,小花子這一路上一定給您伺候的好好的,一定一定。”
“那……既然你都這麽說了,老娘就陪你走一遭。”
“哇哦!蘿莉你真是太可愛了!來,親一個。”
“臭丫頭!離老娘遠點!”
“是是是!”
花小寵:哇咔咔!我終于要開始我的古代之旅了!嗷嗷嗷嗷!!!
三不醫:哼!小丫頭,你也有被老娘治住的一天!
如花面色凝重,見那白衣之人仍無動靜,終忍不住開口:“國師,陛下已經失蹤幾日,一絲線索也沒有,現在百官都在非議,陛下逃避選妃,此乃國之不幸。”
“哦……”
清冷的聲音并無波瀾,白衣緩緩回身,絕世的容顏,讓日月無光。
“嬷嬷不用太過擔心,明日早朝傳我的話,陛下要與我共商國事,需些時日。”
“可是,陛下……”
蘭子淵擡手止住她的話,接着道:“陛下之事,時機到了,自然便會回來。你先回去吧。”
如花只得躬身退下,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浩蕩星空,北方的一顆明星時亮時弱。
帝星北上,是要變天了嗎?
幽幽一聲嘆息,蘭子淵抹去眉間的憂色,陛下,你相信子淵嗎?
作者有話要說:
☆、買路再過
“嘔!嘔——”
花小寵艱難的爬上馬車,死豬一樣攤在車裏,再次被那鄙視的眼神洗禮的一番。
花小寵一輩子沒病沒災,可是有兩樣事情每次卻能要她半條命,一是月經,二就是暈車,沒想到的是馬車她也暈,這一路走來,花小寵整個人瘦了一圈。
臨行前還向三不醫拍着胸脯保證,自己一路上一定将她伺候的好好的,沒想到自己先躺下了,一路還麻煩她照顧。
花小寵順着車壁坐起來,蒼白的小臉讓誰看了都會心疼。
三不醫梗着脖子不願看她,花小寵也知曉,她又開始鬧小孩脾氣。
無力與她周旋,花小寵心裏難受的緊,整個胃裏翻江倒海:“蘿莉奶奶這都走了五六天了,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三不醫冷哼一聲,不理她。
碰了一鼻子灰,花小寵也不生氣,湊過去拉拉她的衣袖,三不醫扭着脖子不理她,花小寵吸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聲帶哽咽:“蘿莉奶奶你有所不知,自從我得了這種病,身體每日欲下。每晚做噩夢,經常吓的半夜睡不着覺。天天吃不下睡不着,害的我堂堂一國之君,竟比男子還要嬌弱。”花小寵悲從中來,擡起衣袖擦拭眼角。
三不醫心有不忍,拉着長臉,不耐煩的道:“哭什麽哭!還知道自己是一國之君吶你,跟個男娃子似的,別在這丢人!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有我三不醫在,你死不了。”
“蘿莉奶奶,您是不是有什麽暈車藥?治療嘔吐什麽的?”
“沒有。”三不醫瞥了她一眼,一肚子的鬼靈精,又想打我藥的注意門都沒有。
摳門老太婆!本來打算到了宣明告訴你這個秘密,也不枉你白跑一趟,現在!哼哼!你就研究吧~研究吧~
迷迷糊糊終于睡過去的花小寵被一陣嘈雜吵醒。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欲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一聽着豪邁的女中音,就知道是打劫的,花小寵一骨碌爬起來,悄悄掀開簾子一角,晶閃的月牙小眼滿是興奮。
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遇到傳說中的劫匪,哇咔咔!通常這種情況下,都會出現一個江湖俠士,來個英雄救美!唔吼吼吼!
馬車正前方,一群烏頭垢面的強盜,約麽十餘人,清一色女子,手拿鋤頭,肩扛大刀,兇神惡煞的瞪着這送上門的獵物。
三不醫坐在車前,嘴裏叼着根草,嫩白的小臉,嘟着小嘴,花小寵看了一眼,手又開始癢了。太、太可愛了!
三不醫悠哉悠哉的晃着腿,大大的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懶懶的掃了她們一眼:“說完了快點閃開,別耽誤老娘趕路。”
嗷嗷嗷!瞧見沒?瞧見沒?這就是霸氣!
“呸!”
為首的一女子,據花小寵目測估計也有一米七五,滿身橫肉,五官兇惡。胸前兩個大肉包,走起路來一颠一颠的顫抖。花小寵不自覺的低頭看看自己的小饅頭。
肉包強盜踏前一步,啪一聲跺起一陣塵埃,惡狠狠的瞪着三不醫,惡言道:“老人家還是乖乖交出錢來,否則別怪姐妹們刀眼無情。”
說完最後一句,還看了一眼露個腦袋的花小寵,花小寵只感頭皮一陣發麻,不由的摸摸脖子。
三不醫不知從哪掏出一個酒壺,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朝後随手一丢,正好砸着花小寵的腦袋。
“哎呦!”
花小寵霍然掀簾而出,拿着酒壺氣鼓鼓的大吼:“老太婆你故意的!”看樣子事完全忘記了現在的處境。
嗚嗚嗚!什麽破酒壺,砸的這麽疼,三不醫,你渾淡!
“坐好,小白走路可不穩。”
三不醫口中的小白,就是馬車的駕馭者,一匹棕色的馬。
肉包頭頭見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無視她們的存在,怒吼一聲:“姐妹們給我上。”
花小寵一看架勢不對,忙藏到三不醫身後。
三不醫回頭冷冷白了她一眼:“沒出息。”
花小寵“切”了一聲剛想說什麽,就看見三不醫腦後冒出來一把生鏽的大刀。
“小心!”
花小寵想也沒想,眼睛一閉就欲飛身撲上去。
“住手!”
花小寵收回爪子,偷偷睜開一只眼,只見十幾人漸漸分開,立在兩側,面有恭敬。一身着灰布長衫的女子,緩緩走來,面容清秀,眉宇間隐有書生之氣。
肉包恨恨的啐了一口,将大刀又重新扛在肩上,回首對着那女子難得溫柔:“二妹,你來了。”
那女子點點頭,走到三不醫面前,拱手道:“姐妹們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三不醫前輩還請多多見諒。”
哇類!沒想到蘿莉奶奶在江湖上這麽出名,嘿嘿,霸者寶貝了。
三不醫高傲的哼一聲,也不答話。
那女子笑笑,溫文爾雅,并不在意有禮道:“小生周立通,不知前輩要去往何處?”
花小寵悄悄噌出個腦袋,拍拍三不醫的肩膀笑道:“我們要去宣明城。”
“宣明城?”
此話一出,不知為何這群人面色倏然大變,那咬牙切齒的狠勁,随時有沖上來吃掉她們的可能。
不解的望向面色亦是微變的周立通,小心的問道:“怎麽了?”
周立通搖搖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