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之年,能親眼瞧見一面,那是死也甘願了……
粉紅色的心泡泡立時聚滿了頭頂,亦有一發不可時候之勢。
“你們知道陛下的貼身小厮小泉嗎?就是上次因失職,害的陛下落水的那個?”
花小寵尋了一個雞腿,忽而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不由豎起雙耳。
“哦。知道,知道。那叫一個嬌弱,我上次才看他一眼,這骨子都酥了,柔柔弱弱的,真讓人憐惜。快說說他怎麽了?”
“就是啊,你說這陛下為什麽就這麽不待見他?好好的一個小美人,被折磨的跟塊豆腐似的,看了讓人心肝都疼啊。”
“哎!你們說陛下是不是有什麽隐疾啥的?不然怎麽打小不喜歡男子,也不讓男子靠近?”
“噓!你們不想要腦袋了!陛下的事也敢議論,這要是傳到如花嬷嬷耳朵裏,肯定将你就地處決了!”
胖嬸劈頭給了瘦猴子一記腦袋瓜,小心的四下瞅了瞅,又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腦袋。
花小寵使勁咬了一口雞腿,內牛滿面,胖嬸好樣的,回去就給你封賞……
“不過……我也懷疑過哈,陛下這都及笄了,還不進男色,莫不是真的那啥有問題?”胖嬸煞有介事的摩挲着下巴,遭來全體鄙夷。
— — 這帳我記下了……
丢掉還剩丁點雞肉的骨頭,朝身上蹭掉油漬,花小寵搖搖手指道:“哎呦!都這個時候了,一會如桦嬷嬷該尋我了,我得回去了。”說着便提着滿是油漬的裙子,速速遁去。
再不走,指不定自己又安上什麽帽子了呢?
胖嬸髒兮兮的胖手拍上花小寵的肩膀,拍拍胸脯道:“行了,小花子先忙去吧,以後有空再來,姐姐們雞腿還給你留着。這在皇帝面前當差,可就別忘了我們吶!”
“是是是!不會忘,不會忘。”花小寵笑的一臉燦爛,朝四人擺擺手,便飛也似的逃出了禦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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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花小寵也不想回去太早,便無聊的在後宮閑晃悠。
一路走來,百花齊放,一片姹紫嫣紅,幽幽的香氣,沁人心脾。輕輕的嗅上一口,四肢百骸也舒展開來。
花小寵随手揪了跟狗尾巴草叼在嘴裏,晃悠着腦袋,哼着不成調的小曲,閑步欣賞着沿途美景。
這古代環境真不是花小寵吹,碧空如洗,一片鳥語花香,不論何時出來都能嗅到清新的味道。哪像現代呀,早晨的二氧化碳還有股油煙味呢。
啧啧……多吸幾口,多吸幾口……
吸氣……
呼氣……
再吸氣……
“小雜種!”
“咳咳咳……”花小寵一口氣憋在嗓子眼,險些背過去。咚咚咚的猛拍胸口,才緩過氣來,晶閃的小水花凝上眼眶。
淚眼婆娑的望向聲源處,吓的差點尖叫。
寒光閃閃的匕首,一寸一寸的逼近那張蒼白如紙的小臉。害怕的淚水無聲的滑落,無助的搖首,掙紮着後退,身體卻被身後二人鉗制住,半分不得動彈。
“哼!你個小雜種,天天頂着這張臉,妖言惑衆,不知道勾引多少女子?今天我便毀了它,看你以後還怎麽勾引人!”
寒刃猛然擡起,折射的寒光,刺痛了花小寵的眼睛。
“去死吧!”猙獰的嘴角,滿是嗜血的笑意。
“住手!”
作者有話要說:
☆、險救美男
“誰在那裏?”
面容猙獰的藍衣小厮迅速的将匕首藏在袖裏,暗罵一句,朝鉗制小泉的二人使了個眼色,二人退後一步,假裝悠哉的賞着花草。
“你們好。”
花小寵舉起雙手,硬着頭皮走出假山,不要認出來!千萬不要認出來!
小泉失力的坐在地上,荊釵淩亂,早已吓的花容失色,埋首膝中,瘦弱的身體瑟瑟發抖。
“幾位哥哥在這裏做什麽?”
花小寵好奇的眨眨眼,好似現在才路過般。
“蓮生,算了吧,有人在這,出了事不好。”站在其身側的二人,眼睛未離開過花小寵,附耳小聲的告誡藍衣之人。
陛下本就讨厭男子,若是這事傳到陛下耳朵裏,他們都活不成。
蓮生自然知曉,心有不甘,上下打量着花小寵,幹巴巴的身體,稱着有些大的衣裙,流裏流氣毫無女子氣概,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倒和地上的小雜種挺般配的,嫌惡的看她一眼,便藐視的看着地上發抖的小泉。
算你走運,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哼!
蓮生一揮手看也未看花小寵一眼,便領着人走了。
花小寵咽一口唾沫,走到在小泉身旁蹲下,細細的抽噎聲,聞者辛酸聽者落淚。
“你還好吧?”
小泉漸漸止住哭聲,用袖子抹幹眼淚,擡起頭來,精致的臉上淚痕猶在。
輕輕的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聲音有絲沙啞道:“多謝姐姐關心,小泉沒事。”
花小寵就着他身邊坐下來,這塊地方背在樹後,非常隐蔽,若不是花小寵閑的無聊瞎晃悠,也發現不了這地方。更想不到,在這廣田化日之下會發生這種事情,回去得好好查查了。
值得慶幸的是,花小寵灰頭土臉的,倒沒讓小泉認出來。
花小寵見他将下巴擱在膝蓋上,修長的睫毛低垂,淡淡的憂傷讓人忍不住心裏一軟。前些日子才從天牢裏放出來,這麽瘦弱,在這吃人的宮裏不知道還要受多少欺負。
“你叫小泉對吧?”
“嗯……”
“那個傷好些了嗎?”
“……”古小泉忽而身子抖了一下,顯然又想起了天牢裏的遭遇,花小寵更加愧疚。
“對不起,我多嘴了。”
“無礙……”
“呃……在陛下身邊當差很辛苦嗎?”
小泉睫毛輕顫了一下,咬着下唇搖搖頭。
“剛剛……”
“他們沒有做什麽!”還沒有等花小寵說完,小泉猛然擡首解釋,把花小寵吓了一跳。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兩朵紅暈染上了面頰,蒼白的面容立時亮了起來,增填了幾分柔美,看的花小寵一呆。小泉羞澀的捏着手指,低着頭不敢再看花小寵一眼。
“沒、沒什麽。呵呵……我只是想說剛剛我拿了幾塊松果糖,你要不要吃?”花小寵從袖裏掏出一個巾帕,遞到小泉面前。
小泉愕然擡首,望着花小寵,花小寵龇牙笑笑,花貓般的小臉逗的小泉撲哧一笑,沉寂壓抑的氣氛立時稍緩了不少。
小泉接過松果糖,感激的看了花小寵一眼,輕聲道:“謝謝。”
“沒沒沒!我這也是去禦膳房順手偷的。”
小泉捧着點心不語,愣愣出神。
看他也不過十五六歲,孤苦伶仃的,處處受人欺負,動不動還被威脅生命,真不知道這個小男孩是怎麽熬過來的。
花小寵摸摸鼻子,不知如何打破這僵局。
“姐姐在宮裏呆了多久了?”
“呃……應該快一個月了吧。”小泉不提,花小寵都快忘記了,已經一個月了。
為什麽花小寵會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我來到宮中已經五年了……”小泉眺望着遠方,流露出的是與他年齡不符的憂傷:“原來已經五年了……”
一抹淺淺的笑忽而蕩開,花小寵有那麽一瞬間仿若看到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
………………
漫天的雪花給大地披上了一件雪白的地毯,幽靜的石子路上,積雪已至腳踝。一個一兩歲的小娃娃,穿着火紅的小棉襖,紮着兩條羊角辮,歡快的在雪地裏爬來爬去,清脆的笑聲逗樂了身後的三人。
“爹爹天這麽冷,萬一受了風寒怎麽辦?”□□歲的小男孩,披着白色襟袍,精致的小臉凍的通紅,反增添了一抹豔麗。
“小泉才莫須擔心,你這妹妹啊,是鐵打的霸王,誰的惹不起。”男子望向身側的女子,二人相視而笑。
女子将身上的披風小心的圍在男子身上,眼底滿是愛意,囑咐道:“天冷了,莫凍壞了身體。”
男子面若桃花,含羞的點點頭,眼底的溫馨落在小泉眼裏,一片柔軟。
小泉上前欲抱起正爬的歡快的小帆,豈料她嘟着嘴角,不依的繞圈子,奶聲奶氣的指責:“躺……哥哥躺……”
“噗……”夫妻二人被逗樂了,男子彎下腰拍拍手,對着小帆展開懷抱,哄騙道:“來來來!小帆乖乖,來爹爹這裏,爹爹帶你回去吃糖糖好不好?”
小帆叭叭嘴,一聽糖糖,想也未想便全速邁開小腿往男子懷中爬,還不時的呵呵傻笑:“糖糖……小帆糖糖……”
許是爬的太急了小手打了個趔趄,圓鼓鼓的小身子,立時摔了個大跟頭,四腳朝天。
四人一陣靜默,小帆轉轉小腦袋,見沒有人來扶自己,撇撇嘴大嚎了起來:“哇哇哇哇——”
男子是又好笑又心疼,彎腰抱起泣不成聲的小帆,輕輕拍打一下她的屁股惡聲道:“叫你還調皮,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小帆環着男子的脖子,一陣幹嚎,黑漆漆的小眼珠一直盯着小泉。小泉險些笑抽過去,指着小帆的小臉,眨眨眼道:“小帆為什麽光打雷不下雨啊?”
男子将小帆硬扯到眼前,果然見她扯着嗓子幹嚎,眼底哪有一滴水跡。
刮刮她的小鼻子,沉聲道:“既然小帆這麽不聽話,以後都沒有糖糖吃了!”
“有~有糖糖……”小帆抱住男子的臉,湊上去親了一大口:“爹爹□□!”
“瞧瞧我們家小帆啊,還知道哄人了。”女子捏捏那胖嘟嘟的小臉,見小人兒不依的揮着胖手才松開:“小帆吃糖糖的時候要怎麽樣啊?”
小帆一手環着男子,一手指着小泉奶聲奶氣的道:“哥哥一塊糖糖,都是小帆的!”說完自己咯咯笑着,拍起手來。
“就你小饞貓,哥哥不要糖糖都給小帆了好不好?”
“好哎!哥哥親親~”
“我才不要,有奶味我不喜歡。”
“小帆是女子,沒有奶味,哥哥親……”
“不要……”
“親親~”
“娘親,你快把她抱走,啊!這黏糊糊的是什麽啊?小帆!”
“咯咯咯……爹爹快走!”
………………
“小帆還不到兩歲,最喜歡吃糖。每次娘親給我買的糖,全都塞進了她肚子裏。”小泉眼神閃爍,唇邊的笑意又溫馨又幸福。
“真好……那你為什麽還要進宮來呢?”
花小寵忽心裏有些酸楚,那淺笑後的憂傷,讓人無法忽視。
“進宮?”小泉眼神倏而滿載恨意,握緊的指尖蒼白如紙,咬牙切齒的聲音似來自修羅地獄:“他們欠下的都要付出代價!”
“啊?什麽?”花小寵一晃神間沒有聽清。
小泉側目展顏一笑,溫潤如春,輕聲道:“沒什麽,姐姐是哪個宮的?”
“啊!對了!”花小寵狠狠拍一下腦袋,現在什麽時辰了都,再不回去,如花嬷嬷定要将皇宮翻個底朝天。糟了!糟了!以後想偷溜出來,鐵定麽指望了。
花小寵爬起來撒腿就跑,磕磕絆絆的裙擺幹脆拎起來,還不忘朝身後揮揮手:“小泉我有事先走一步啦!有緣再見!”咻——
小泉剛擡起手,花小寵的身影瞬間消失在走廊盡頭。
小泉無奈搖首,望着手中尚有餘溫的巾帕,唇邊漸漸展開一抹笑意。
輕輕攤開巾帕,誘人的松果香味便溢了出來,小泉小心的捏起一塊,正欲放至唇邊,笑意瞬間僵住。
松軟的松果自指尖滑落,落在地上立時碎了一地。
顫抖的撫上巾帕的一角,順滑的絲感略略的凹凸不平,将他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花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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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OK!我坦白我從寬!”花小寵雙手高舉,順便掏掏耳朵。如花果然很嬷嬷,絮絮叨叨說了整整一個時辰!那就是兩個小時哎!聽的花小寵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偷偷瞥了一眼如花,見她面容嚴肅,只好坦白從寬。
“就是去了趟浣衣房……我跟你說哦!其實宮女的衣服真的蠻漂亮的哦!我一直想穿來着,你看月姐姐穿起來就……”
花小寵燦燦的收回髒兮兮的小爪,笑的一臉陽光。終在如花嬷嬷越皺越緊的眉頭下,聲音越來越小。可憐兮兮的對着手指,花小寵求助的望向立在一旁的花月。
拜托拜托!花月姐姐幫幫忙啦!
花月專心的盯着腳尖,螞蟻在哪裏?螞蟻在哪裏?
“陛下,如花不敢限制陛下,只是陛下若要出去,可否先告知一聲,大家都很擔心。”
“是是是!”點頭。
“陛下要想吃什麽,也可吩咐一聲,奴才便命人去做。”
“雞腿!呃……是是是!”努力扒下小爪,點頭。
“陛下乃是天子,是寵姿國的天,若是陛下……”
“是是是!”
“陛下……”
“是是是!”
“陛下該用晚膳了。”
“是……晚膳?~~~~(>_<)~~~~終于可以吃飯了!”
花小寵撲上去就給了如花一個大大的擁抱,悄悄印了一個五指印,便一頭撲進滿桌菜肴裏了。
邊吃還便豎起大拇指:“好吃!來來一起一起!”
什麽叫幸福?幸福就是聽了兩個小時個人單訓外加精神催眠之後,能□□的吃上一桌,唉……就這是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蟲被涮了
兩天後便是去天皇廟求雨的日子,不知為什麽今天肚子一抽一抽的疼,摸不着看不到,弄的一點胃口也沒有。
低頭繼續大口吃着香粥……
“如花嬷嬷……陛下……不知……”
殿門口如花嬷嬷聽着花月附耳嘀咕,時而皺眉時而疑惑。
“屬實?”
“屬實。”
“哎哎哎!我說你們悄悄話的時候能不能悄悄點。”花小寵無語的看着如花和花月立在身側滴滴咕咕,說個不停。聲音這麽大,而且好像有聽到神馬陛下不知神馬的。
好像和她有關哦。
如花遣退了花月,躬身上前,面色很少的嚴肅:“陛下,奴才有要事禀報。”
“這麽墨跡!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今個吃不下飯,正煩着呢,搗鼓一勺稀粥塞進嘴裏……
“遵旨。奴才适才在陛下的龍榻發現了這個……”
金黃錦綢擺置眼前,只見殷紅一片……
“噗……”花小寵抹掉嘴角的飯漬,眯着眼睛望向如花:“如花嬷嬷我在吃飯……”
“陛下,按着寵姿國的國法,第一次寵幸的公子,陛下要下旨封為貴妃。”
“呃?我怎麽不曉得蟲子還有這種國法?--||既然這樣朕便準了,如花看上的是哪家公子?”
“陛下,這是您的。”
“(⊙o⊙)!我的?”花小寵下巴都快掉了,指着自己的鼻子。
“陛下但說無妨,奴才一會便領旨給貴妃君。”
“給個球!我誰也沒寵幸!”
如花淡定如斯,依舊垂首:“陛下,此乃寵姿國的國法,請陛下告之。”
“我T……等等,拿來我瞧瞧。”瞪大,瞪大,再瞪大,(⊙o⊙)這是:“我靠!我來月經了!”
這、這裏不素女尊嗎?不素男人生娃子嗎?不素女人當家嗎?這素腫麽回事i?這素蝦米情況??月經!竟然是月經!哇靠!為神馬?這素為神馬?
花小寵從來不知道魂穿還會有這些生理問題。
“陛下,月經是何物?”
花小寵失魂的站起來,擡首望向搖搖天際:“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你是不會懂的……”
花小寵平定的心因月經一事徹底大亂了。
魂穿的孩紙傷不起!魂穿來月經的孩紙傷不起!來不起月經的孩紙傷不起啊!有木有!
“唉……”
愁……
“唉……”
真愁……
“唉……”
“陛下,為何一直嘆氣?”
花小寵搖搖頭,又幽幽嘆口氣:“這種痛苦,你們是永遠也無法理解的……”
花小寵動都懶得動一下,肚子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樣,又疼又漲。更悲催的是古代沒有高科技的小海綿,用塊破布,又硌又硬,而且不知道這樣衛不衛生,會不會留下婦科病呀啥的,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命咋那麽苦捏~~
如花端上一碗紅糖水,放在花小寵面前:“陛下,這是您吩咐的紅糖水。”
“謝了……”
喝完一碗紅糖水,肚子才稍微好受點,可是渾身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哼哼唧唧的倚在絲被上,花小寵暈乎乎的,卻又睡不着。
“陛下,您已經兩頓沒有用膳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
別吵我,讓我睡會……
“奴才這就去太醫院傳個太醫。”
“唔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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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花月傳來了宋太醫,花小寵已經混混沉沉的睡了過去。
寂靜的內閣之中,氣氛很是凝重。
龍榻之側,一年邁的女子眉間不展,收回診脈的手指,宋太醫搖搖頭:“陛下并無大礙,只是身子虛弱,療養幾日便好。只是陛下面色蒼白,頭冒虛汗,身體發涼,此乃失血之症,老臣把脈來看,也卻是如此,如花嬷嬷這是為何?”
如花搖搖頭,将宋太醫引至殿外,才嘆口氣道:“陛下今日晨起用膳之時,宮女在陛下的龍榻上,發現了血跡。”
“血跡!”老太醫霍然瞪大雙眼,掩不住的興奮:“真是我寵姿之福啊!如花嬷嬷此事當真?”
如花面上隐有憂色:“宋太醫,恐怕并不是如此。依陛下之言,并無破身,只是陛下好似知曉些,說這叫什麽‘月經’?”
“月經?”老太醫皺眉搖了搖頭:“老臣未曾聽聞。”
“我也不知曉,陛下今天一日都悶悶不樂,也不似平日那般……活潑。連寝宮都未出過,而且走起路來都是有氣無力。我擔心,會不會是中毒?”
倘若真是中毒,這宮中也該好好整治一番了。
“嬷嬷的意思,莫不是那七家之人?”
宋天來嘆息一聲,終究還是來了。
“依陛下的脈搏來看,并無中毒跡象,只是老臣聽聞江湖之中,有一種無色無味的消魂散,中毒者便如其名,好似沒了魂般,悄悄死去。而且此毒,無色無味,尋無蹤跡,單單看脈象亦是與常人無異。可是這也不對,那消魂散并沒有這失血一說啊。而且從陛下的脈象來看,只是失血,并無大礙。”
雖然這樣說,如花嬷嬷還是隐隐有些擔心,待宋太醫拟了方子,便命人去抓了藥。如花便侍在床前,等着花小寵醒過來。
豈料花小寵這一睡,便是兩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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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寵覺得自己身上的骨頭都酥了,腦袋昏昏的,還隐隐脹痛。
額……好渴……
一股清泉緩緩溶入喉中,花小寵嗅着淡淡的藥香叭叭嘴,才滿意的張開眼睛。
掀開紗幔,除了袅袅檀香,并無一人。似有若無的藥香仿若是錯覺……
摸摸唇間悠哉的濕潤,陰風一過,花小寵着實出了一身冷汗,見鬼了……
在現代的時候,每次一到生理期,也會睡個一天半夜的,沒想到穿到別人的身體上,反而變本加厲。果然人滴本性都是刻在靈魂上的……
醒來的時候已經将至傍晚,飽飽的每餐一頓,再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假寐。雖然還是感覺乏累,勉強可以閑處溜達溜達了。
四更的鑼聲剛起,花小寵就被如花嬷嬷拎起來,穿龍袍袋皇冠,寵姿國的皇冠和古時的鳳冠有些相似,只是額前的鳳凰換成了盤旋的金龍,金燦燦的龍珠仿若在火焰裏燃燒。
有木有搞錯,我怎麽着還是一個流血的病人,這是活生生的虐待!
五更浩浩蕩蕩的求雨大軍已經緩緩啓程,金車銮駕緩緩而行,文武百官身着官府,步行于後,萬兵護送,場面可謂壯觀。
一路卷塵,萬民歡呼。
——————————————阿米豆腐分割線————————————
天皇廟是寵姿國的皇廟,除皇室可自由出入,旁人不得入內。
說起這天皇廟,不得不說的便是這天皇廟的大師——明慧大師。
史書之上對與明惠大師早有記載,若是算起來,大概也有百餘年。歷屆選上的國師都會送至天皇廟修禪誦佛一段時日,聽聞明慧大師是得道高人,應了一句古話,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明慧大師不但有着超然的智慧,武功更是出神入化,百餘歲竟有着仙姑容顏。着實讓人驚嘆,這些也只是市井傳言,不可全信。但是花小寵還素狠狠的崇拜了一下。
花小寵一度懷疑過,自己神乎乎的來到這裏,是不是和她有着爹媽至親的關系!
暗暗發誓上去之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問,興許還有回去的機會。
所以當花小寵颠的七葷八素,而後又徒步爬了萬級石階之後,見她的信念越發堅定。
來月經的孩紙傷不起!來月經颠了半天的孩紙傷不起!來月經颠了半天還爬萬級臺階的孩紙傷不起!
花小寵松松繁複的領口,氣喘籲籲的回首望了一眼延綿婉轉的石階,老娘要是再來第二次,名字就倒過來念!
無心一句,插柳成蔭……
——————————————阿米豆腐分割線—————————————
叩頭、拜首、上香、念诏詞,在花小寵覺得自己快靈魂出竅的時候,已經待至黃昏,暈呼呼的随着如花住進偏殿。
要不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花小寵差點破口大罵,蘭子淵竟然放她鴿子,明明說好,今天再這等着她的,虧昨晚還激動的一晚上沒睡還覺。
天祭的時候,花小寵險些扭斷了脖子,也沒有看見他一根頭發絲。若不是上次瞥見他腰間的玉墜,花小寵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受騙了。
蘭子淵不在,就連求雨的主持也是明慧的師妹明智大師。
花小寵收拾了自己的那個問題,躺在硬硬的床板上,翻來覆去是怎麽也睡不着。
遣退了所有人,花小寵裹着絲被,坐在榻上胡思亂想,晚上山裏還是有些涼。
突然好想吃雞腿……
作者有話要說: 餓~咕~~(╯﹏╰)b
☆、月經這病
昏暗的屋內,隐隐寒意,芊白的手指,慵懶的撩撥着耳際的青絲,微垂的面頰,看不清面容。
忽而一黑衣之人閃現,跪在他面前:“主子。”
“三兒總是這般辛苦,怎不好好歇息?”幽幽的嘆息聲,好聽又纏綿。
黑衣人身體一僵,外露的黑眸一抹情愫一閃而過,冷聲道:“主子有事吩咐,三兒不敢怠慢。”
一聲輕笑溢了出來,座上之人,緩緩起身,勾起黑衣男子的下颚,黑色面紗緩緩滑落,絕美的五官,妩媚至極,。
“三兒,與我不必這般生疏。”
俯身印上嬌豔的嫣唇,微涼的唇瓣輕顫了一下,仿若顯露了主人內心的慌亂。
“我喜歡你,所以不要怕我,好嗎?”
“任務是……”
“噓!”白皙的芊指點上唇瓣,兩抹紅暈立時染上了面頰,更添豔麗:“一會再說,先讓我好好看看。”
指尖一點點的摩挲着男子的輪廓,眉毛眼睛唇瓣下颚,所過之處,蕩起朵朵紅霞,似溫柔。
“明日午時,祭祀大典。”
“是。”
“如此良宵,三兒可要陪我……”
輕輕一扯,腰帶盡散。
夜,還很漫長……
——————————————看不見偶看不見偶——————————————
不論是在哪個世界上,相信男人那張破嘴,還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特別是漂亮的男人!落地的雞毛,一文不值!
花小寵一腳踢開絲被,又恨恨的踹了幾腳,心裏無限憋屈。
那個仙般的男人,虧得花小寵因他夜夜不能眠。
辛辛苦苦趕了一天路,本來那個啥就夠郁悶的了,沒想到還被放了鴿子。
花小寵無力的聳拉着肩膀,晃悠悠的下床,先喝杯茶消消火。
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淚水漣漣,花小寵摸索着杯子滿上。
“有勞陛下了。”
“小事……”擺擺手,再摸索一個杯子滿上……僵住。
“鬼啊!!”
花小寵大叫一聲,茶壺順手扔了出去。
白影一閃,仙姿飄逸,抛物線的茶壺便穩穩的握在手中。
蘭子淵放下杯盞,優雅的坐在花小寵對面道:“陛下莫驚擾了他人。”
“國師!你……”
水眸淡淡朝這瞟了一眼,花小寵乖乖閉上嘴巴。
好吧……自己分貝是稍稍高了點,為表激動,可以理解。
只是這世道皇帝也沒地位,武力才素王道,內牛滿面。
“國師大人,這麽晚了還來看望我,我真是感動。”
花小寵掐媚的蹭到蘭子淵身邊,一肚子的怨氣,在見到美人的時候,早飛道爪哇國去了。正欲來個蟲式十八捏,好好讨好一番,蘭子淵身形一閃,便又移到了對面。
我忍!
“明慧大師請陛下喝杯清茶。”
“噗……”
明慧???高人啊!
她是怎麽知道我想去見她的,我好像沒有向誰提過吧?
難道半夜說夢話被聽到了?
還是明慧大師真的是世外高人,掐指一算知道我是異世的娃子,于是……偶的小魂魂就要被pia飛了麽?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萬一明慧真有傳說中的那麽神,指不定還能給自己指條重回黨組織懷抱的明路。
可是萬一這明慧就是一不靠譜的半仙,看也不看一掌就把我小心肝拍個粉碎,咱的小魂魂豈不是徹底永別了?
好像在這呆着會安全些些,回不去也飛不了。
恩!還是在這呆着吧。
蘭子淵輕酌一口,嘆道:“明慧大師三更要見的人,絕不會拖到五更。”
為麽子會有種閻王讓你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的感覺……
“咕咚……國、國師大人,可否小小透露丁點,明慧大師為何要見我?”
死也要死個明白滴不是。
“喝茶。”
“。。。好吧,你贏了。”
————————————十字蟲子分割線————————————
呼——
一片落葉拂過窗前,幽幽的在空中轉蕩個弧線,便落入夜色中。
“施主請用茶。”
花小寵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簾子,應了一聲,端起杯盞,輕輕啄了一口。
命苦ing~
坐了半天了,明慧大師是連根頭發絲都沒見過。
掃了一眼屋子,除了堂上供奉的幾尊佛像,只有一個桌子,幾個凳子。
幽幽嘆氣,高人就是不一樣……
小酌一口,清香淺淡,細細回味,韻味猶在。
“好茶!”
“施主也通曉茶道?”
帷幔之中,聲音略帶幾絲興趣,花小寵瞥見蘭子淵眉間微皺了下,撇撇嘴不知又在想什麽。
“不懂,只是憑感覺而已,大師見笑了。”
“茶本是悟,不知施主是怎麽看着杯中之茶?”
“呃……一杯綠茶。”因為是綠色的……
“一杯綠茶?”
良久良久,久到花小寵都快睡着了,裏面才傳來幽幽一聲嘆息:“施主請回吧。”
呃?說錯神馬了麽?花小寵心裏一陣發毛?
蘭子淵未言一語,起身鞠了一躬,便出了房門。
花小寵心裏一涼,這屋子安靜的詭異,唯恐蘭子淵将自己一個人丢在這裏自己先溜了,道了一聲別,忙追了出去。
“清水新茶,施主珍重。”
身影一頓。
“大師也要珍重。”
白衣若仙,靜靜的立在那裏,一瞬間心便安了。
花小寵笑嘻嘻的追上去:“國師大人。”
美人就是美人,不管什麽時候都是那麽好看,真是愁死人了。
蘭子淵側首勾唇:“陛下心情很好?”
哇咔咔~~~要不是怕吓着美人,花小寵很想上去猛親一口。真的不是怕他pia飛自己,真的不是。
“那啥我不認識回去的路,國師可否……”
花小寵果斷讓自己忘掉那個左拐直走再左拐走五十步的路線,忘記了,真的忘記了。
蘭子淵點點頭,擡腳便走。
Yes!屁颠屁颠的追上蘭子淵,花小寵偷瞄着他的腳步,亦步亦趨。
這就是夫妻相曉得不,別傻啦吧唧的非得找個和自己長的像的,習慣才是王道。
“陛下可否讓微臣把把脈。”
看吧看吧,搭讪來了,自己果然魅力無邊,哦吼吼吼!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花小寵羞澀的嗔怪他一眼,絞着手帕:“讨厭~想摸人家的手,還找這麽多理由~”
pia飛自己的Yy,花小寵傻兮兮的偷樂,鎮定自若的撸起袖子。
并未注意某人的傻樣,白皙的芊指緩緩搭在腕上,花小寵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蹦起來,回頭無聲樂呵,哇卡卡卡,心髒撲通撲通跳哇,好緊張。
“陛下以前可有這種情況?”
蘭子淵毫不避諱的将花小寵的衣袖放下來,弄的花小寵一個大紅臉。
他到底是真純潔還是故意的?
好吧人家從來就沒和男生接觸過,一次戀愛未談的人傷不起啊!
和一個男銀讨論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