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賣糕的!前腳才下定決心狠狠塗牆,你就給我這麽一斤雷。而且還是包辦婚姻,自由戀愛都是奢望。我滴人生腫麽就這麽苦丁呢?
據傳聞,古代選妃只看畫像,不見其人,萬一誰家公子賄賂賄賂畫師,一個裂棗化成一朵牡丹,我不虧死了,而且皇帝都是後宮佳麗三千人(羞澀狀)偶還小,那些事兒,咱真辦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修】偶邪惡~
☆、逃婚打死
大殿之上,百官分列兩側,均女子肅顏,高髻于頂,紫紅藍袍綠衣,分等而立。寬闊大殿龍座高臺,金光閃閃。這、這陣勢好像比美伢的氣場大了不少。
為何會有種上斷頭高臺的趕腳?
“如、如花嬷嬷……”花小寵貓着身子,顫抖的抓住如花嬷嬷的衣袖,泫然欲泣:“我……我想上廁所……”
如花面色黝黑,淡淡道:“陛下來之前已經去了三趟。”
嘎!
“是、是嗎?看我這記性!呵呵……”花小寵恨不得抽自己兩大嘴巴子。
扯扯繁瑣的衣領,花小寵不由皺眉。
明黃龍袍,五爪淩厲,若不是這張嬉皮的臉,想必氣勢如虹。
花小寵嘿嘿笑道:“如花嬷嬷待會出場的時候,咱低調低調哈。”
如花嬷嬷雖一臉莫名,知曉這樣下去,大臣定會開始非議,唯有點首。
“我……我去了哦。”
一寸一寸的挪出藏身之處,白皙額際汗珠滴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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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妃,還後宮三千,果然是一棒子一甜棗。只是到我這,啥都升級了,成了一斤雷,一筐棗。花小寵龇牙昂天,看見沒,我有蛀牙……
大殿之上,隐隐嘈雜,大臣均是一臉不耐,均相詢問。
“左親王,不知陛下為何這個時辰還沒有到?”一藍袍女官,約莫而立之歲,面容清秀,隐隐正氣。走至前排為首的負手黑袍之人身側,俯首行禮。
黑袍之人收回望向金座的眼眸,緩緩回首,四爪龍紋淩厲生威,高挑身姿,筆挺而立,紫袍女官不由擡首向上打量,卻映入一彎春水之眸,淡淡柔波,勾唇而笑,眼角細細紋齡卻不減一絲俊美,反增添幾抹成熟的韻味,白皙面頰柔和而親切。女官不由随之莞爾。
“原來是淩禮儀淩大人,大人有所不知,陛下前些時日不慎受傷,這些日子剛剛好轉,興許太過勞累,淩尚書稍安勿躁。”緩緩談吐,不急不躁,平淡而輕柔。
“有勞左親王還挂記下官名諱,下官太過浮躁了些。”淩禮儀小臉紅撲撲,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淩大人嚴重了。”
左親王微颔首,面露淡笑,高貴平和的氣質灼熱了那雙賊兮兮的月牙。
花小寵醉入那抹春意柔波裏,不能自拔。吸吸鼻子,垂涎欲滴……真是一個大美人啊……
“陛下駕到。”如花嬷嬷望着吵雜大殿,眉梢輕皺,朗聲道。
花小寵一個趔趄,險些一腳踩空。額際黑線簌簌滑落,暗瞅一眼面色肅然的如花嬷嬷,花小寵眼角直抽抽,不是說了低調低調麽……
陛下,這是祖宗規矩,不可廢。如花嬷嬷淡定垂眸。
花小寵一臉怨色,僵硬的背脊一陣發涼,朝如花嬷嬷擠眉:我、我可不可以回去……
陛下,大臣都在看着了,陛下請上座。如花嬷嬷眉梢微挑。
花小寵偷偷朝下瞟一眼,果然文武百官立在堂下,均是一臉疑惑的望着自己。
壓力、無限壓力……花小寵深呼吸,戰鬥第一步,穩守戰場,觀察敵情。
花小寵淡定的直起身子,面露微笑,輕擺龍袍,邁步走向那高臺之上,一掃臺下百官,緩緩落座。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洪亮之聲響徹大殿,花小寵立時有種飄在雲端,高高在上的感覺。
哈哈~當皇帝也蠻威風的嗎~
花小寵迅速瞄了衆人一眼,還不忘朝如花偷偷扮個鬼臉。
後者立時滿頭黑線,仿若吃癟,花小寵緊繃的心這才稍稍平靜了些。
果然快樂還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滴有效果……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花小寵一一掃過衆人,暗暗記下幾人。
左側為首黑紋龍紋廣領寬袖袍之人,紅玉銀葉簪,高額束發,面貌秀美,眉間英氣,淡淡勾唇,讓人如沐春風。此人便是左親王百裏江。花小寵閑暇幾日也查閱過不少寵姿國的資料。
百裏江跟随花筱寵老爹也就是攜着皇太後私奔的太上皇征戰四方,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曾舍身救駕,險些喪命。太上皇為報救命之恩,封其為異姓親王。想來年齡也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現在見到真人,感覺也不過二十七八。
其身後之人,身着紫金花包邊廣袖官袍,頭戴紫簪,個子高挑,斯斯文文,不過二十出頭。頭顱低垂,表情看不真切,雖然看起來是個文弱書生,花小寵可不敢小看他。
當今丞相伊殘陽,十三歲入朝為官,短短三年之間因推廣科舉,廣納賢才,被太上皇封為翰林學士,而後修書有功,封為丞相,兼顧花小寵太傅,也就是老師。
再後面便是文祁,與伊殘陽年齡相仿,清秀面容難掩憤青之氣。
相較左側,右側之人身材高挑粗壯,有幾分當代男兒的勢氣。
為首之人五官剛毅,濃眉之間厲色逼人,身着紫紋紅邊鑲金袍,心葉金邊發簪,襯着鬓角絲絲銀發,讓人覺得穩重如山。
“啓奏陛下,今日乃臯月初五,皇太後留有懿旨,今日乃是陛下選妃之日。”百裏江走至殿中,拱手道。
花小寵笑道:“哦?朕怎麽不知曉?”
“請陛下過目。”
百裏江淡笑着,雙手托着一本金黃奏折。
花小寵生生忍住自己欲上前撕毀它的沖動,朝如花努努嘴。
恨恨的打開奏折,赫然映入眼簾的幾個字,險些沒讓她噴血。
親親吾兒:
三年未見,父後甚是想念(母皇也很想念),寵兒可還安好?
一晃眼就過去了三年,我與你母皇也幾乎走遍了寵姿國的各地。我們一切安好,唯有思兒心切。
我與你母皇現下年事已高,想來也沒有幾年,便會駕鶴西去(此處有幾滴已經幹涸的水印,之所以是水印,不是其他,主要是潑灑面積較廣——||)。
若是能在西去之前看一眼兒孫,我與你母皇,此生也便無憾了。
親親吾兒,父後知曉寵兒孝順,不忍我與你母皇九泉之下不安,所以我便留了這封奏折,囑咐左親王與臯月初五交予你手中。至于為何不親自交給你,當然是為了給吾兒一個驚喜。吾兒不用挂念父後的良苦用心,這都是為人父應該做的。
今日便是臯月初五,父後也尋國師算過時日,今日乃是大吉大利之日。
下月初五便是寵兒及笄之日,到時我與你母皇便會回京,參加寵兒的婚慶。
選妃的事情父後已經書予左親王百裏江,寵兒定要為父後選幾個好媳婦兒。
親親吾兒,父後要走了,乖乖娶妻,莫要打什麽鬼主意哦,你也是知曉父後本事的,父後雖然已經退出江湖多年,但是不介意為了吾兒重出江湖。
乖乖的給父後生個胖胖孫兒,不然……哼哼!
親親吾兒,父後母皇留。
花小寵滿頭黑線的放下奏折,父後?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身在女尊國,但是一想到現在的身體真真切切是男人生出來的,花小寵總有種吃蒼蠅的感覺。呃……現在好像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陛下無須擔心,皇榜太上皇早已拟定,命微臣與今日雞啼之際貼于城處。凡五品以上官員,家有未婚公子,需參加選妃。”
我呸!花小寵咬牙切齒的暗罵,我擔心個屁!死老太婆,竟然給我來這招,先斬後奏。
哼哼!這樣便想讓我乖乖聽話,我花小寵也太沒原則了吧。想當年美伢三十六計外加劍走偏鋒,也沒逼我就範,一張紙便想拴住我,古人太單純啊!
嘿嘿!這小小宮牆便想困住我,窗戶都木有!恩!今晚就拟定周密計劃,争取一天研究戰術,兩天實施計劃,三天成功爬牆出宮!到那時大千世界,便任我翺翔!
“陛下……”
百裏江見花小寵半天不曾言語,不由擡眸,只見花小寵面容糾結一會思索,一會皺眉,表情不定,心下亦是明了。
花小寵心中嘿嘿奸笑,面上裝出一副淡然之色,點首笑道:“甚好!甚好!”
衆臣面面相觑,均面露不解,若是以往陛下定會面色黝黑,滿是怒氣,再拂袖而去。為何今日一反常态,不但沒有面露怒色,還一臉笑意。聽聞陛下前些日子不小心受了傷,莫不是開了竅。
“文祁随朕去禦書房。”
花小寵笑的一臉神秘,一一掃過衆人,待激起一陣陣漣漪,才滿意的負手離去。
百裏江緩緩擡首,望着那遠去的明黃,黑眸微眯,淡淡揚唇。
陛下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只是不知是福是禍呢?
“退朝——”
禦書房內,花小寵翹着二郎腿悠哉的啃着紅紅的大蘋果。
文祁兢兢戰戰的立在殿中,不敢擡首,心中亦是七上八下。陛下今日定是因為選妃之事,心情不好,現在叫自己過來,那是一準沒好事。
“文大人過來給朕瞧瞧這些。”花小寵好不容易才騰開嘴,朝文祁招招手。
文祁內心哀嚎,果然還是來了。
唯有躬身語重心長的勸導:“陛下,選妃一事乃是太上皇的親自下旨,就是陛下您也不能更改,陛下還是放開些吧。”
“……我都快忘記這事了,你又提起來,你成心的是不是?”花小寵惡狠狠的咬一口蘋果,小眼睛直瞅瞅的揪着某人。
選妃!選妃!敢明個我就将這個國法廢了,改成自由戀愛,一夫一妻制,看你們還會不會嗷嗷叫的讓我選妃。額……好像這和選妃沒有什麽關系——||。
“陛、陛下息怒。”文祁偷偷擦掉額際的虛汗,小腿直打顫。伴君如伴虎啊!
“好了,沒你的事。我是讓你過來瞧瞧這個。”
花小寵随手将蘋果核甩到腦後,撸起袖子蹭了蹭。才拿過一沓紙揚了揚,獻寶似的笑道:“抗旱構想!哈哈!就當我的第一篇論文了,來來來。你幫我瞧瞧哈。”
“我查閱了一些資料,每年雨季來的時候,為什麽都沒有囤雨的措施?這樣不但可以排險抗洪,像這大旱還可以解雨水不足之需。而且宣明城附近不是有幾條河流嗎?而且距離種植區也不遠,雖然沒有親自看過,但是大致還是了解了一下。宣明城近幾年一直幹旱滴雨未沾,這原因我還得實地考察一下。畢竟這種事情我也不夠專業,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我準備了幾套方案哦,你看看。這一是……呃!文大人,你怎麽還在那裏?”花小寵擡頭,見文祁還傻愣愣的站在眼前,不知神走何方。
“哦哦哦!”文祁這才從花小寵的轉變之下回神,忙走至案前,福了一身,才側目望向案上的一沓宣紙。
“陛下,這個?”文祁滿頭黑線的指着案上那疊扭曲的字跡,不敢直言。
“額……那啥,這是我發明的新字體。怎、怎麽樣?還不錯吧?”花小寵臉不紅心不跳的嘿嘿傻笑,罪過罪過。
“陛下真乃天人啊!”文祁肅然起敬,望着花小寵的眼神,精光閃爍,滿是崇拜。
花小寵不好意的撓撓頭,連忙擺手道:“低調,低調啊!”
幹咳一聲,将紙遞給文祁道:“這是我這幾天總結的一些東西,你先看看,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遵旨。”文祁嚴肅的接過宣紙,繼而眉頭緊鎖,花小寵亦是面色嚴肅起來。
“陛下……”文祁雙手奉上,福身道:“還請陛下詳解。”
花小寵嘴角直抽抽,這字真有這麽難看麽,真傷自尊。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改】ps:水利偶是不太懂的說,若是有專業人士,不妨指點一二,虛心受教。
☆、國師美人
整整半個時辰,花小寵才将全部內容介紹完畢。
“呃……當然古人是怎麽種田的我不太知曉哦,只是這引水開渠,還是可取的。”
“陛下所言之法,甚是精妙。積水囤雨,實在精妙,陛下乃神人啊!可是現在滴雨未下。而且這引水開渠,要如何實施?”
“簡而言之,就是挖一條小河伸到農田裏。當然這也只是我的一個小小建議,還有很多因素還要考慮的,若是下雨防洪內澇什麽的,你們應該比我曉得。”
“陛下有所不知,這開渠之舉,長遠看來确實是舉創,只是還有些細節需要稍稍彌補。雖能緩解百姓的旱地之苦,這宣河和這明河,離百姓農田相距近十多裏,若是引水開渠,怕是沒個一年半載是不行的。此法雖然精妙,但是若要解決百姓現在問題,怕是……”
點點頭,很是認同,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解決百姓的生存問題,單單靠政府撥款赈災,好像太被動了。
唉!做幹部忒難了……
直至酉時花小寵二人也沒有想出什麽好的對策,胡亂吃了幾口晚飯,花小寵遣了衆人,自己一個人窩在禦書房,扒在那些繁文史書裏。
空蕩蕩的大殿之上,帷幔垂地,只有燭光閃動,離花小寵不遠的書架,被翻的亂七八糟,白日裏整齊史書,現在是東倒西歪,還有半敞着的搭在架上。
為人事啊,為人事,既然做了人家的老大,就該實實在在的做事,不能混日子,怎麽說着身體的主人也是個皇帝。花小寵前幾日便将這皇帝的手載翻了個遍,無非今日朝庭議了哪些事,如何解決啥的。
對于一個愛民,用心的皇帝,花小寵很是敬佩,所以無論如何,也要發揚下去。
滿地的史書裏,小人兒貓着身子,咬着筆杆,皺着小眉頭,還不時的嘟囔幾句,沙沙的書頁聲不絕于耳。
根據寵姿國的古書記載,抗旱除了赈濟救災就是移民就食。根本沒有切實的解決辦法,寵姿國近兩百年的歷史,期間因幹旱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近半百,再加個萬字。
唉!觸目驚心的數字啊!而且旱災引發的流民潮極易引發社會動亂,輕則轉為流寇盜賊,重則發生武裝暴動甚至大規模起義,危及王朝存亡。
“唉!天災人禍何時了啊?”花小寵合上《寵姿國史》,搖搖頭,不由感慨大自然的無情。
“陛下乃是天人,會有此番言語,當真是寵姿之福。”
一道清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仿若來自天際,遙遠而飄渺,似世間萬物誰都不能動了他的淡泊,花小寵只覺小心肝瞬間便被電流上下竄了一周。
這莫不就是傳聞中的刺客,半夜尋仇來了。若是現在回頭的話,會不會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對着一柄寒光,刺客再大喊一聲:狗皇帝,拿命來!(呃……馬賽克偶滴比喻吧……)
咕咚!花筱寵應該不會得罪什麽人吧?就算是,自己做了替罪羔羊,那該有多冤吶?
“陛下果真是失憶了。”語中略帶嘆息,聲音卻還是那般淡泊。
“咦?你怎麽知道?”花小寵赫然回首,只見玄關處背立一人,白衣出塵,青絲披肩,飄飄若仙。
花小寵艱難的吞一口吞沒,心中吶喊,回頭,回頭啊!
那人似知曉了花小寵的心聲,緩緩回身,待看清面容,花小寵不由呼吸一窒。
那是怎樣一張臉,花小寵覺得世間最美好的語言,也無法形容它的美麗。
仿若是畫中走出來的人兒,面如冠玉,眉目如畫。在燭光散射下熠熠生輝,彌漫着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似能感覺到那輕輕擡起的眼睑,刷過自己的臉頰,那抹電的觸動,瞬間游走全身,酥酥麻麻,讓人沉醉。
“仙女姐姐……”花小寵腦袋暈呼呼的不知身在何處,望着那雙若仙的容顏,嘴邊的液體一滴一滴滑落。
來人眉頭幾不可微的輕皺,但仍是被花小寵捕捉到了,忽而覺得自己亦是萬般煩惱與心糾結,只想用指尖撫平那抹漣漪。
“陛下還認識微臣嗎?”朱唇輕啓,明眸皓齒,那是花小寵見過世界上最美麗的嘴唇,若是能輕輕的親上一口,此生便已無憾了。
等、等一下。微臣?她剛剛說微臣?花小寵猛然搖頭,暈呼呼的腦袋漸漸清晰,原來不是仙女,尴尬的輕咳一聲:“你是臣子哦?”
收起狼光,上下一陣打量,才隐約有些印象,不确定的食指一掃:“你是國師?”
“子淵,見過陛下。”不行禮,不跪拜,只是微微颔首,除了國師,誰還能有這麽大的架子。
修長的睫毛微垂,刷的花小寵小心肝兒直顫。
“免禮。”花小寵尴尬的蹭掉嘴角的水漬,仰起臉笑着道:“國師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啊?”
寵姿國國師均是由上一任國師親自選定的,不分性別。可享有自由身份,不用直接參與正事,有權拒絕君主的召回或者命令。
而站在花小寵面前的這一位,應該就是現任國師蘭子淵。國師的職業,《寵姿國史》并沒有具體記載。只有一句,可輔助陛下排憂解難。這其中的意思,可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據花小寵分析,這些人也不過是些頂着神的使者之名,成為百姓的精神寄托。古代嗎,這些神啦仙啦都是必須的嗎,有市場就有需求,諒解諒解。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屆的國師,都這麽漂亮,還是花小寵走了狗屎運趕上了?
蘭子淵清眸淡淡的掠過花小寵,未做一分停留,這讓花小寵很是受傷。
蓮步輕移,走至龍案,提筆點墨,頭也未擡道:“宣明城流民死傷過萬,多數流民遷移至別城,于千人淪為流寇盜賊。宣河斷流,明河水位劇減,恐有斷流之險。”
“這麽嚴重?”雖然知道災情刻不容緩,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不但流民已有死傷,因長年顆粒無收,農民遷移,數人已淪為流寇。要是長此下去,必定會引發流民的□□。到時又是傷民傷財,百姓定會苦不堪言,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引水開渠,雖是可行之法,只是宣明城滴雨未沾,宣明兩河也已至幹涸。若能求的一場雨,便能解一時之渴,亦可安撫百姓之心。”蘭子淵停筆,清眸望向花小寵。
花小寵只覺胸口突跳,忙避開眼眸,臉頰微燙,奇怪了,怎麽對女子會有這種被古小泉稱為觸電的感覺。一定是她長得太美了,一定是!
花小寵深呼一口氣,強自鎮定的望着腳尖吱唔道:“那、那有什麽辦法?”
“求雨。”
“求雨?怎麽求?”
以前就有古代人天壇秋雨的說法,只不過都是些迷信,沒有實際用處,蘭子淵不會也讓她跪在烈日天壇下求雨吧?
偷偷瞄一眼,又垂首疾書的仙人,吞回呼之欲出的哈喇子。果然是美人,怎麽看怎麽都美……
纖纖素手,指如削蔥,随筆而動,皓腕形露。左手斂着袖擺,未免弄髒了衣衫,幾縷青絲滑與耳際,随之飄舞,長長的睫毛忽上忽下,撩撥心弦。花小寵內心狂嘯,嗷嗷嗷,仙女,仙女下凡啊!
蘭子淵放下筆墨,素手輕輕扇動,無瑕雙頰微鼓,細細吹拂。花小寵似能感覺到,徐徐的如蘭幽香,醉人心脾。陶醉的閉上眼睛,細細感受着那如蘭之氣,仿若置身天境,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軟軟的棉花糖,甜甜的綿綿的,好甜美……
“陛下過目。”
“嗯……過目什麽?”花小寵緩緩睜開陶醉的眼眸,一張宣紙赫然映在眼前:“這是什麽?”
狐疑的接過宣紙,蘭子淵正站在花小寵面前,花小寵昂首望着刀削的下巴,美人就是美人,跟咱一般人就是不能比,海拔都比咱高了一等。
目測一下,足足高了一個頭,應該有一米八了吧。這女尊國的女子就是不一樣,個子都比咱現代人高那麽多。
見蘭子淵正欲垂眸望過來,忙将宣紙擱置眼前,認真看文狀。
…………
三年以來,久旱不雨,農事危急。朕關心生民百姓,親身自責;也望通告百官,反省自己的錯誤,祈求甘雨普降人間。
三日後朕至天皇廟求雨,傳示鄉民灑掃街道,禁止屠殺活命,各鋪戶、家戶門首,供設龍神牌位、香案。每日辰、申二時,行香二次,鄉老、僧衆輪流跪香,諷經、典史監壇,利房照料香燭。如是者,三日,得雨,謝降撤壇,派鄉老送水;旱甚,率僚屬齋戒,出禱風去,雷雨,山川壇,進遍禱群廟。
…………
舉起宣紙,指着右下角的金印,道:“三日後朕去那什麽廟求雨?” 仙女就是仙女,這玉玺印蓋的也很神話啊。
“陛下乃是萬民之母,現下當務之急便是安民。”蘭子淵負手而立,望着閃動的燭火,眼眸忽明忽暗,花小寵不知為何,有一種悲憐衆生滴趕腳。
皺眉不解道:“若是求不來雨,怎麽辦?”
“率僚齋戒祈禱。”蘭子淵垂眸望着花小寵,忽而展顏一笑道:“陛下放心,不出五日,宣明城便會有一場大雨。”
花小寵一個激靈,從那昙花一現的美景中蹦出來,欣喜的瞪大眼睛:“真的嗎?”
還未等蘭子淵開口,花小寵便收斂笑了意,皺起嬌小的鼻子,輕咳一聲嚴肅道:“這可是事關重大,你不要和我開玩笑。”
“月前微臣夜觀星象,宣明上空時有雲星聚集,那便是降雨的征兆。微臣蔔卦從未失算過。”
“哇哦!”花小寵一陣歡呼,飛身便撲到蘭子淵身上,摟着他的頸項就是一個熊抱。
要真是這樣,以後啥也不用做了,直接把他拉來,掐指一算,啥時候下雨,啥時候變天啥的,這就是古版的天氣預報啊,古代的國師都是大神啊!
蘭子淵身形微僵,還未有所反映,花小寵就松了手,繞着自己高興的又蹦又跳:“就知道你有辦法!哈哈哈……果然不負衆望!仙女姐姐,我好崇拜你哦!仙女姐姐最棒啦!哇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陛下……”
“呃……”花小寵動作一窒,立正站好,搓搓手,嘿嘿笑道:“失禮了,失禮了。”
蘭子淵搖首不語,将那卷诏書塞至袖中,便舉步跨過花小寵,清淡的藥香,飄入鼻息,只讓人心曠神怡。
花小寵不由張口叫住了他:“等一下。”
走至玄關的身影一頓,并未回首,冷聲道:“三日之後,微臣在天皇廟靜候陛下。”似又想起什麽,蘭子淵半回首,絕美的輪廓,讓花小寵呼吸一緊:“陛下忘記了很多事情,以至于微臣是男子都不曾記得。”說完不再看定住了某人一眼,便消失在暮色中。
轟隆!劈頭一斤天雷,将花小寵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花。
她、不是、他、他是男銀????
花小寵面頰瞬時如調色板般,五顏六色好不燦爛。
那剛剛自己那些毫不掩飾的狼性本質,垂涎美色的白牙,豈不是……
嗷嗷嗷!蒼天吶!你為神馬要介樣子對我!我的淑女形象啊!
人家不要活啦!
作者有話要說:
☆、驚險相遇
擡起小爪遮住刺眼的陽光,嘆息道:“哎呀……這日子啊,真是如日中天啊……這日頭啊,真是五彩斑斓啊……”
“陛下,您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選妃乃是太上皇親下的旨意,陛下還是乖乖的等待選妃吧。”
如花在背後涼涼的潑了一盆冷水。
花小寵心裏藏着哪點心思,如花可謂是非常透徹,若是以前興許不敢揣摩,但是現在的花小寵什麽事情都擺在臉上,讓人想裝做不知道都難。
。。。
如花沫沫,你可以再劈道雷。
“陛下可要三思而行啊,太上皇月餘便會回朝,若是陛下不在宮中。依皇太後的個性,怕是寵姿國要翻天了。”如花說完給了花小寵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勾起茶壺,飄然而去。
花小寵朝如花背影狠狠揮拳,有那麽明顯嗎我?只不過是稍稍幻想了一下下,做人要有責任滴,雖然你們寵姿國的國君不在了,我不能這麽不講良心,丢掉這個身份的責任不管,人不可以這樣。
唉……雖然這個身體的主人了解不多,但是從她的筆下還是隐隐約約能感覺到,受制于人的無奈不忿。
花小寵有種預感,身體的主人的死并沒有那麽簡單,宮中之人個個老謀深算,一個小娃子無依無靠,江山不穩,肯定惦記了不少人。
這當爹媽的也真是得,留一個小娃娃在這裏守江山,自己逍遙快活,要是他們知道真正的花筱寵已經死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吼吼!花筱寵你放心,我花小寵可不是受制于人的主,我定要收回兵權!坐穩皇位!讓那些欺負你的大臣好好看看,誰才是老大!
咳咳……握緊雙拳,光芒萬射!戰鬥已經開始,我……偷個雞腿先……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呀~”花小寵哼着出軌的小調,扭着小屁股,一蹦一跳的朝浣衣房颠去。
——————————————出軌小調分割線——————————————
“哎哎……聽說了沒?”
禦膳房內,後廚一角,蹲着幾個人,一個胖呼呼的大嬸,啃着半根黃瓜,綠色汁葉留流了一身。
“啥呀?”
“瞧你們這群小娘們,咱國家啥事都不知道,天天就知道吃吃吃!”說完恨恨的咬上一大口黃瓜,吧唧吧唧嚼的脆響。說話間只見唾沫星子橫飛,濺了三人一臉。
三人毫不介意地随手抹把臉,掐媚的附和:“在這宮中我敢說,沒有一件事能逃得過胖姐的耳朵。”
“哼!那是!不是我胖嬸吹牛,就連陛下昨晚上過幾趟茅廁,上了多久,那我也是清清楚楚!”
“噗!”
花小寵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
“小花子,你又來偷吃了。”胖嬸第一個瞧見那角綠衣,懶懶的招呼一聲。
直接無視胖嬸的稱呼,花小寵點頭哈腰的走進禦膳房,一身碎花羅裙,簡單的宮女發髻,堆笑的小臉,就是如花見了,估計也認不出這便是那平日裏高貴典雅的陛下花小寵童鞋。
“胖姐,這一頓不吃胖姐的雞腿,我就覺得人生好像缺點什麽死的。”
就着胖嬸下首坐下,崇拜滴小眼睛,時不時的瞟上一眼,讓胖嬸很是受用。
其實在寵姿國的皇宮裏,宮女的地位是比較高的。之所以會有宮女的存在,還得追究到,身體的主人花筱寵的身上。這個乃們也素曉得滴啦,偶就不多說了。
而這打掃庭院,洗衣買菜,再掃掃馬路啥的,還是男子,只是平日裏不出現在花小寵面前而已。
所以無論是誰,只要穿着宮女的服裝,走在這後宮之中,那是個個趾高氣昂,別提多拉風了。而且這些宮女并不是普通的端茶倒水之人,而是由如花嬷嬷從禦林軍裏親自挑選的士兵。那是個個是以一當百,身絕技壞,武功不凡,也就是相當于近身侍衛了。而如花嬷嬷,也就是前任的禦林軍統領,因調到花小寵身邊當差,被花筱寵親自炒了鱿魚。
花小寵知道這些事的時候,也着實大吃了一驚,看不出來平日裏,默默無聞的人,竟然一個比一個厲害,都是大有來頭的主。看來這以後的爬牆之路,又多了一分艱辛。
呃……扯遠了……
花小寵之所以這麽掐媚的讨好胖嬸等人,也不過是為了在宮中混個人緣,指不定啥時候還能派上用場呢,反正笑笑又不會掉塊肉,偷吃也方便嘛。花小寵為自己的未雨綢缪,得意奸笑。
衆人齊齊打了激靈,狐疑的盯着花小寵閃光的小虎牙,為麽讓人有種發毛的趕腳,以前的溫柔可愛哪去了?
胖嬸輕咳一聲,啃掉最後一口黃瓜,道:“咳咳……昨天陛下貼榜昭示天下,三日後攜百官去天皇廟求雨。”
“求雨?為啥呀?”
“還為啥?宣明城三年大旱!三年吶!唉……不知這次又要死多少無辜百姓了?是不是啊?小花子?”
“恩。”花小寵低着頭眼底一抹黯淡一閃即逝。
“哎呦!這可是遭了天災了。”瘦猴子皺着眉頭,咂舌搖頭。
“可不是,不然陛下也不會去求雨了。只是可惜了……”
“可惜啥了?”
“你們有所不知啊,這三日後本是陛下的選妃大典,這不正好趕上了嗎。所以呀,這選妃大典便被延遲了,真是可惜啊……”
“是哦,真是可惜了……”
花小寵嘴角抽抽,果然是色女當道,這樣想想昨晚自己的表現應該還沒到丢人的份上。呃……昨晚的事情……繼續掩面淚奔……
“陛下也是為了黎民百姓嘛,當然自己私事就被抛開了。”花小寵不知何時偷偷揣了跟黃瓜,喀呲喀呲抱着啃的正起勁。
胖嬸懶懶的擡了下眉,托着下巴便開始幻想着朝中各家公子的妖嬈體态,如花嬌顏。那個美啊,若是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