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8)
,急急忙忙地往前想要将她攙起來,然而挪動瑜妃的時候猛然看到了地上的一小灘血跡,瞳孔瞬間放大,啞着嗓子指着地上的血跡,對着南宮絕叫道。
“皇上,娘娘…娘娘落紅了!”
“去将榮太醫叫來。”
南宮絕眯着鷹眸,望着地上那一灘血跡,似乎并沒有什麽大的情緒起伏,依舊是那樣冰冷的音調,開口吩咐夏知冰道。
瑜妃很快便被送到了攬月宮的偏殿之中,一直都在攬月宮伺候着的榮太醫也趕到了東偏殿之中,而南宮絕和皇太後等人依舊在正殿之中等待着消息。
“臣女有罪,還請皇上降罪。”
明白這一次瑜妃受了太大的刺激,之前因為瑜妃還想着南宮宸的愛,因此傻傻得不願意給南宮絕留下一個子嗣,喝了太多的避子湯,以至于這一胎本就不穩,如今想要保住就算是榮太醫也不一定了。
與其等着瑜妃到時候用喪子之痛來要自己的命,還不如她此時就提前承認錯誤,而且有皇太後在至少她的性命還是能保住的,至于受罰的準備她早已經做好了,畢竟瑜妃肚子裏頭的孩子是龍裔,自己雖然不是直接讓她滑胎的兇手,然而卻也做了不少功夫。
“起來,這事與你無關。”
聽到了南宮絕說出的話,雲拂曉一時間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對于這件事情南宮絕就打算這樣一筆帶過了。
忽然想到了皇後之前對于自己的說的那些話和南宮絕對于自己的寬容,雲拂曉并不覺得有任何的欣喜,反倒是意外的擔心,難道南宮絕真的想要。。。。。。
應該是不會,他都已經收自己為義女了!
可是,這又是為了什麽?
意外滑胎
忽然想到了皇後之前對于自己的說的那些話和南宮絕對于自己的寬容,雲拂曉并不覺得有任何的欣喜,反倒是意外的擔心,難道南宮絕真的想要。。。。。。
應該是不會,他都已經收自己為義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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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又是為了什麽?
“臣女。。。。。。”
雲拂曉明白這之間的輕重,想着此時就算是南宮絕不罰,到時候瑜妃一鬧恐怕就算是不死也要死了,唯有此時罰過了,到時候瑜妃才沒有話說。
“到底這件事情拂曉還是太過沖動了些,不過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既然皇上不說話,那就有本宮來罰吧,之後三日,你呆在翎公主寝宮之中朝觀音心經百遍,若是抄不完到時候重責五十。
”皇太後明白南宮絕狠不下心來罰雲拂曉,可是這件事若是不罰便不能就此揭過,便替着南宮絕開了口。
“謝,皇太後。”
雲拂曉跪倒在地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這件事情恐怕還沒有完。
瑜妃可不是那樣小小的警告便會收手的女人,既然如今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往的地步了,那她絕不會手軟,她必要做最後活下去的那一個!
果然,一炷香之後,夏知冰走了進來,面上哀戚,一頭跪倒在地上,看着模樣便已經猜到了瑜妃這一胎并沒有保住。
“不必說了,朕去看看她。”
南宮絕見夏知冰想要說話,揮手阻止了他,從座位上了站了起來,随後皇太後也站起身來,跟在了他的身後。
“拂曉,我們?”
南宮翎沒有想到這麽一個晚上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此時有些手足無措的望着雲拂曉。
“沒事的,我們走吧。”
雲拂曉握緊了南宮翎有些顫抖的雙手,對着她溫和一笑,随後牽着她的手朝着東偏殿走去。
“拂曉,瑜妃娘娘為什麽會這麽恨你?”
忽然之間,南宮翎停下了腳步,拽着雲拂曉的手等到了所有的宮人都離開之後才迫不及待的問道。
她不知道為什麽雲拂曉和瑜妃之間會有這樣的深仇大恨以至于要鬥到這個地步。
“這件事情回去之後我會告訴你。”
雲拂曉從南宮翎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恐懼,不但是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的,還有對自己的恐懼。
心中冷冷一笑,的确像自己這樣殘忍惡毒的女人的确是該讓人恐懼,也不該有什麽真心相待的朋友。
說完這話之後,雲拂曉甩開了南宮翎的抓着自己的手,朝着東偏殿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下定決心一般。
惡毒也罷,狠心也好,她要的終究不過能活下去,只要能和自己在乎的人活下去,就算是落進了地獄那又有何關系?
“拂曉。”
同樣的,似乎也下定了決心一般,南宮翎追了上去拉過雲拂曉的手緊緊地抓住,擡起頭單純的眼眸深深的望進雲拂曉古井一般的深眸,展顏笑道。
“這一回不是為了宸哥哥,也不是為了龍,而是,我想要和你做朋友。”
雲拂曉聽到這樣純淨之中帶着一絲羞澀的話,唇角微微的漾起一個急不可見的弧度,依舊什麽話也沒說,擡步朝着東偏殿而去。
月色皎皎,映出兩人的倒影,清冷的月輝籠罩着周邊的一切,寒水之上波光粼粼,銀色的流光散射出寒霜一般的冷意,将這攬月宮渲染上了一層薄薄地清疏。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皇上,我的孩子!”
雲拂曉還沒有走進東偏殿便一聽到了瑜妃凄然的慘叫聲,那樣的絕望,那樣的無助,雲拂曉停住了腳步。
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了那年自己為了南宮涉吸出他體內的劇毒,痛失了一個孩子的場面,五指緊握,指節泛白,甚至能夠聽到指骨發出咯咯的聲音。
“拂曉,你怎麽了?”
南宮翎頗有些恐懼的望着此時的雲拂曉,總感覺她周身散發出一陣徹骨的陰寒,似乎要整個攬月宮凍結一般,讓她凍得身子直顫。
“我沒事。”
雲拂曉猛然的睜開了眼睛,望向了南宮翎,面色愈發顯得蒼白,眼中彌漫上一層倦怠,然而望向了東偏殿之時又恢複了以往的清冷疏離,其中甚至還帶着一絲殘酷。
“進去吧。”
她倒是要看看,事到如今這瑜妃還能翻出什麽花樣來!
“參見皇上,皇太後,瑜妃娘娘。”
雲拂曉走近了內殿之中,迎面而來的是一股熟悉而刺鼻的血腥味,濃烈的讓人幾欲作嘔,然而雲拂曉卻依舊面不改色的朝着裏頭走去。
“雲拂曉,你還敢來!你還敢來!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瑜妃原本正撲倒在南宮絕的懷中,然而看到了雲拂曉的到來,咬牙切齒的嘶嚎着,似乎恨不得就此将雲拂曉要成兩半都不能洩憤。
“瑜妃娘娘,您剛剛小産不該如此激動,對身子不好。”
雲拂曉聽到了瑜妃的嘶吼,并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懼怕或者是惶恐,依舊如往常一般清冷的站住了腳,擡起頭關心的望着瑜妃。
“閉嘴!我死了你不是最開心的!你這個害死了我孩子的兇手,皇上,殺了她!求求您一定要為我的孩子報仇啊!殺了她!”
瑜妃說到這裏便轉身死死糾住了南宮絕的衣袂,急急地咬着下唇,蒼白的臉上滾落下珍珠一般的淚水,絕望之中帶着一絲殘忍的瘋狂。
“瑜妃,你累了,該好好的休息。”
南宮絕并沒有要替着瑜妃懲戒雲拂曉的意思,而是輕聲的溫柔的對着瑜妃說道,其中帶着一絲憐惜,一絲同情,甚至還有憐憫,只可惜并沒有愛。
“皇上,您難道就這樣看着我們的孩子被雲拂曉這樣狠狠得扼殺了,您難道就沒有一絲痛苦嗎?那也是您的孩子!”
瑜妃不甘的望向了雲拂曉,她已經失去了這個拿來自保的孩子,決不能再讓雲拂曉逃脫了,因此這一回她必要将雲拂曉置于死地。
至于孩子往後還會有的,只要自己還有生育的能力,往後她便能為南宮絕生下皇子,去争一争那皇位,她要坐上皇太後的位置,将南宮宸死死的踩在腳下,讓他總有一天要恐懼于自己的權勢!
“瑜妃娘娘,您剛剛失去了一個孩子,拂曉也很是哀痛,您好好休養身子,孩子往後還會有的。”
雲拂曉似乎沒有聽到瑜妃對于她的控訴一般,依舊那樣溫柔的安慰着,雖然語調清冷,然而卻不難看出其中的關懷之色。相比于瑜妃一開口就要将雲拂曉置于死地,雲拂曉算是大方到了極致了。
“瑜妃,莫要胡鬧了,方才拂曉不過是和你說了幾句話,皇太後也已經罰了她了,之後的三天她都會在翎兒的寝宮中抄佛經贖罪。”
南宮絕看着瑜妃還想要鬧,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冷冷的吩咐道。
“皇上,臣妾不是因為那幾句而小産滑胎的,您是問問榮太醫,臣妾是為了什麽才會滑胎的?”
瑜妃血紅着眼睛,嘶嚎着朝着雲拂曉怒吼着,像極了一只被惹怒了之後發狂的野獸,若不是南宮絕此時正抱着她,恐怕她早就已經撲了上去咬斷了雲拂曉的脖頸了。
“榮太醫,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南宮絕聽到瑜妃這樣說,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回頭望着榮太醫。
“回皇上的話,瑜妃娘娘的确不是全因為驚懼氣憤而滑胎的,而是因為體內留有堕胎藥的殘毒,才會滑胎的!”
榮太醫方才是一身的血,如今已經清整幹淨了,才從再一次走進了內殿之中,望了一眼此時情緒幾近失控的瑜妃開口答道。
“堕胎藥?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這話,就連皇太後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皇宮之中已經很久沒有孩子的消息了,一來是因為南宮絕常年不如後宮,二來也是因為宮中內鬥太多。如今好不容易一下子,蕭妃和瑜妃都懷上了龍裔,沒想到其中一個竟然折在了堕胎藥的手中。
“皇上,臣妾本來覺得奇怪,為何臣妾一靠近雲拂曉便會覺得心胸悶,難受頭暈,她的身上總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現在想來便是她身上沾了那些勞什子的腌臜東西,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想要陷害臣妾,想要至臣妾于死地啊,皇上!”
瑜妃此時似乎已經平靜了很多了,說話也不再胡言亂語了,然而說出的話字字誅心!
若是真的發現了雲拂曉身上帶着這樣的東西想必,今個兒雲拂曉就別想要活着走出這攬月宮。
“瑜妃娘娘說臣女身上帶着堕胎藥的藥粉,導致了娘娘最終小産?”
雲拂曉眯着眼睛上前了幾步,一雙利眸緊緊地盯着撲倒在了南宮絕懷中的瑜妃身上,随後粲然一笑,将身上的外衣就這樣脫了下來,只留下一件蔽體的單衣。
“拂曉,做什麽!還不快穿上!”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絕忽然厲聲喊道,聲音之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氣,顯然是對于此時雲拂曉忽然将衣服脫了顯得極度的不悅。
“回皇上的話,這裏并沒有外人,皇上又是拂曉的義父,至于就請榮太醫在這裏驗明正身,還拂曉一個清白!”
雲拂曉望了一眼此時眼中閃動着的得意的瑜妃,不動聲色的回答南宮絕道。
她這樣做的原因不外乎兩點,一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二來也是為了試探南宮絕,如今她已經明白了,南宮絕對自己沒有半點別的意思。
因為南宮絕至始至終都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流連,表現出的唯有震怒而已。
“還不快給帝姬找件衣服!”
南宮絕對着伺候在雲拂曉身邊春-宵和孤月怒吼道,吓得春-宵和孤月連忙對着素素趕回來攬月宮的正待那之中,臨時找回了一件皇太後的衣服給雲拂曉穿上。
此時,榮太醫已經查驗完畢了,深深地望了一眼雲拂曉,随後對着南宮絕說道。
“回皇上的話,這件衣服上的确是又藥粉的痕跡。”
“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和您的孩子還沒有出世就這樣夭折了,若是她生出來想必是個極為可愛的孩子,能跟在臣妾的身邊叫着‘母妃’、‘母妃’,如今已經都已經成了泡影了,都是她,都是她!您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啊!”
瑜妃聽到了這話,忙擡頭望着南宮絕,打斷了榮太醫還沒有說完的話,眼眸之中婆娑着點點淚光,似乎真的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一般。
“瑜妃娘娘,臣還沒有說完。”
榮太醫嘆了一口氣,冰山一般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然而眸中卻帶着被人打斷的深深地不悅。
“愛卿有話就說。”
南宮絕冷冷的垂頭望了一眼懷中的瑜妃,望向了榮太醫開口吩咐道。
“微臣想說的是,這衣服上雖然有藥粉的痕跡,卻并不是娘娘口中所說的堕胎藥的藥粉,而是一種慢性毒藥,不知道寧王妃進來是不是常常夢魇,驚懼,盜汗?”
榮太醫說道這裏,便望向了春-宵和孤月兩人。
孤月和春-宵聽到了這話,連忙跪倒在了地上,對着南宮絕磕頭回禀道。
“回皇上的話,我們家小姐的确是總是夢魇,盜汗,只是最近似乎是嚴重了許多,記得奴婢們不知道該怎麽才好,安神的藥吃了也不見好。原本想要找榮太醫看看,可是小姐總說皇太後那裏要緊,所以就一直擱置下來了。”
兩人說的情真意切,自然是讓人相信,南宮絕望了一眼榮太醫,随後又垂頭看着自己懷中的瑜妃,瑜妃被南宮絕那一雙鷹一樣的眸子看得渾身發冷,然而卻又不敢讓他看出了什麽,只能佯裝無辜的回望着南宮絕。
南宮絕似乎從瑜妃的眼中看到了什麽似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對着夏知冰吩咐道。
“查!”
“皇上,臣似乎也聞到了什麽奇怪的味道!”
就在夏知冰得了令,開門出去的那一剎那,一陣風吹了進來,榮太醫眉頭皺了皺,鼻子輕輕的吸了吸,随後對着南宮絕回禀道。
“既然是聞到了什麽味道,那就查,一定要差的清清楚楚,不但要給瑜妃一個交代,也要給拂曉一個交代。朕倒是要看看,這後宮之中誰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朕必定不會輕饒了她!”
南宮絕的眼中閃動着隐隐的怒意,看不出來到底是為了瑜妃還是為了雲拂曉的事情,亦或是全都有。
“微臣遵旨。”
榮太醫擡頭望着地上的所有人,随後似乎确定了一般,朝着瑜妃走了過來了,随後站南宮絕身後的一個宮女身邊站定,眸光如同鷹一般的盯住了她的臉上。
“把衣服脫下來!”
南宮絕回頭望了一眼那宮女,竟然那赤珠,面色一冷,想到了方才瑜妃的指控似乎明白了什麽一般,沉聲吩咐道。
“是。”
聽到了南宮絕這樣的吩咐,赤珠有些恐懼,顫着聲音回答道,雖然心中不願,然而方才雲拂曉都已經當着衆人的面将衣服脫下來了,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婢自然沒有拒絕的借口。
“還有你的!”
榮太醫伸手指向了站在赤珠身邊的綠珠,還有幾個站在一塊兒的宮女,甚至要人将方才瑜妃換下來的衣服也拿來一同查驗。
“瑜妃娘娘,藥已經送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皇太後身邊的素素端着熬好了的藥,送到了瑜妃的面前,瑜妃擡頭望着南宮絕,意思是想要北冥絕能夠喂她。
然而南宮絕不過是放開了瑜妃,站起了身來,将地方讓給了素素。
瑜妃眼中的光芒一暗,心中不由得冷笑,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她愛南宮宸愛愈自己的生命,然而南宮宸卻将她棄如敝屣,她以為這寵愛了她多年的男人能為了她放下帝王的架子,真心待她。
然而得到依舊只是那樣殘忍的事實,她不過是這些男人開心時捧在手上,不開心時就丢至一邊的玩物罷了。
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望向了同自己一樣有着傾城絕色的容貌的雲拂曉,雲拂曉你注定也會和我一樣,只能成為這些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一個玩物罷了。
更何況雲拂曉雖然絕色,到底還有一個比她更加天姿國色的姐姐,也就注定了,她無論如今怎樣的風光無限,到了最後依舊只能淪為雲甄洛的陪襯罷了。
想到了這裏,瑜妃忽然之間覺得輕松了許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對着素素點了點頭,張嘴喝下了素素遞上的湯藥。
雲拂曉雖然不知道瑜妃到底在想些什麽,但是看到她一瞬間僵硬的面色以及眼眸之中的凄慘苦楚,也能猜到一些。
不過,一個女人的不幸是自己的不争和看不開造成的,南宮宸本就不愛她,她又何苦這般癡纏,到了最後造就了自己的悲劇,還要将這樣的悲劇怪罪到了別人的身上。
“皇上,東西已經查驗完了。”
榮太醫從手中那個那幾個宮女身上的外衣,對着南宮絕行禮複命道。
“這些衣服之中,只有這件粉色的上頭帶着堕胎的藥粉,而瑜妃娘娘的衣領和袖口上也沾到了這樣的藥粉。”
“這件衣服是誰的?”
南宮絕擡了擡眸子,望向了站在一旁的一衆宮女,鷹眸之中帶着嗜血的寒意。
“皇上,奴婢冤枉啊,皇上!皇上,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皇上!”
赤珠沒想到自己的衣服上竟然會沾染到了堕胎藥的藥粉,一時間驚得撲倒在地上連身求饒道。
“不知道?夏知冰,把人帶下去,既然她不知道那就想法子讓她知道。”
南宮絕沒有再看一眼伏倒在地上求饒的赤珠,沉聲命道。
“奴才遵命。”
懲治刁奴
“今個兒已經很晚了,我們睡吧,現在想不出來到了明個兒說不定就有什麽好辦法了。”
雲拂曉想到這裏微微一笑,随後半撐着身子吹熄了蠟燭,有意無意的朝着那重重紗帷望了一眼随後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縮緊了被子裏頭阖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見雲拂曉睡下了,南宮翎不由得愈發着急了,搖了搖雲拂曉想要再同她說話,可是雲拂曉就是不理她,她望了一眼放在一邊的小幾上的茶杯,眼珠子一轉剛想要撐起身子去撈那小幾上的茶杯。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勁氣打在了她的肩上,南宮翎雙眼一閉便倒在了雲拂曉的身邊。
雲拂曉依舊阖着眼睛,枕着自己的手臂冷笑了一聲。
“你膽子倒是大,就不怕她明個兒醒來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怕什麽,誰讓這丫頭這麽大膽子竟敢想着用茶杯裏頭的水潑你。”
重重紗帷之後走出來一道月白色,撈起雲拂曉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撫摸着她的秀發,聞着她發間的馨香不由得覺得陶醉。
“她不會,只是想讓我涼一涼,便理她了。”
雲拂曉笑着擡眼望着南宮宸一張絕色邪魅的容顏,望了一眼睡在一旁的南宮翎,恐怕南宮翎也是急壞了。
畢竟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若是到了自己的頭上,雖然她不會急得這樣,但是也絕不會任由人将自己當成貨物一樣賣了出去。
“你似乎同這小丫頭挺好的?”
南宮宸眯着眸子,話語之中帶着一絲吃味兒,将雲拂曉樓了起來,抱着她的纖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喜歡龍,這好眼光的丫頭,我自然是要對她好。”
雲拂曉笑了一聲,似乎是和南宮宸作對似的,開口道。
“你打算怎麽辦?看來這龍澤明澈胃口還真大,即想要你又想要這個小丫頭!”
南宮宸想到龍澤明澈給蕭妃的密信之中所寫的,雙手不由得收攏,眸中帶着寒光。
任何敢觊觎他的稀世珍寶的人,都休想要活着離開這裏。
“以不變應萬變,看着他怎麽走。”
雲拂曉淡淡一笑,掙脫了南宮宸的懷抱,重新睡進了錦被之中對着南宮宸眨了眨眼睛,笑着對着身旁被點了睡穴的南宮翎努了努嘴。
“今個兒有人在,你先回去吧。”
“這幾日我要出去一趟,恐怕你就見不得我了,就不再陪陪我?”
南宮宸想到自己要出去幾日,便頗有些不舍的俯下身在雲拂曉的額上留下了一道吻痕,順着她的頰邊滑到了她的唇際,蜻蜓點水一般的吻着。
“路上小心。”
雲拂曉深深地望了眼南宮宸,随後轉過身子,朝着床裏頭,不再理會南宮宸。
她擔心自己若是在這樣望下去,便真的要舍不得他了,既然他有自己的事情她便不能成為他的牽絆。
南宮宸最後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雲拂曉,便轉身離開。
雲拂曉回過頭的時候偌大的寝殿之中,已經見不到南宮宸的人影了,只有“滴答滴答”的滴漏的聲音,預示着時間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輾轉反側一夜,最終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雲拂曉只覺得自己仿佛只睡了一會兒而已身邊的人便已經起來了,搖着她的身子想要将她弄醒。
朦朦胧胧之間聽到了南宮翎的聲音,一邊推着自己的一邊想要将自己叫醒。
“拂曉,拂曉,快醒醒,天亮了,拂曉!拂曉!”
雲拂曉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起床氣頓時便被惹起來了,正想要伸手一把抓過那個錦被賭上身邊那個人喧鬧的嘴,身邊的南宮翎的嘴便已經被孤月賭上了。
“公主,小姐還在睡!”
從外頭便聽到了南宮翎叫着雲拂曉起床的聲音,兩人生怕打攪了雲拂曉安睡,連忙将南宮翎拉了出去。
“你們兩個!大膽!”
南宮翎好歹也是一國公主,竟然被兩個奴婢這樣對待,雖然雲拂曉平日裏從來就沒有将兩人當成奴婢看待,但是南宮翎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兩個人捂住了嘴拖了下床,甚至拖出了內殿,臉上便覺得過不起。
“公主恕罪,小姐向來夜裏頭不能安睡,白日裏頭能多睡些時候便多睡些時候,您若是這個是将小姐叫醒了她這一日都不舒服。”
孤月雖然嘴上這樣說着,然而脊梁不彎,絲毫沒有要向南宮翎屈膝的意思,她的主人是南宮宸,如今她想要效忠的人只有雲拂曉,至于其他人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我知道了。”
看一眼孤月,南宮翎便想到了南宮宸,她自然是知道雲拂曉是南宮宸的心頭肉,若是讓南宮宸知道了她竟敢讓雲拂曉不舒服一日,恐怕自己真的就要嫁給龍澤明澈了。
南宮翎雖然極為依靠南宮宸,但是同時也明白南宮宸的真正可怕之處,如果說整個皇宮之中南宮絕是南宮翎最不敢惹的人,那麽她寧可惹怒了南宮絕也不敢惹怒南宮宸。
“本公主明白了,你們下去吧,讓路嬷嬷帶人來伺候本公主梳洗。”
南宮翎的聲音柔軟了許多,想到昨個兒出了瑜妃的事情,之後又被自己纏着聽自己的心聲,雲拂曉的确是累着了,便不敢再打攪到雲拂曉了。
“公主殿下,今個兒皇後娘娘和蕭妃娘娘在禦花園之中的裕華閣擺了小宴,請您和寧王妃過去一敘。”
路嬷嬷一邊幫着南宮翎梳着頭,一邊輕聲的在她的耳邊回道。
路嬷嬷是皇貴太妃身邊的人,自然是明白雲拂曉的身份,不敢吵到了雲拂曉安睡,一切都是輕手輕腳的,生怕讓雲拂曉有一點的不舒服。
端着南宮翎洗完了臉的水盆走出寝殿的楓葉不禁睨了一眼緊閉着的寝殿大門,忍不住冷哼道。
“不過昨個兒看在皇貴太妃的面子上才封了一個帝姬,又不是皇上真正的女兒,就敢這樣拿臉子了!真當着皇宮是她雲府了,竟然要咱們公主讓着她,能在她的屋子裏頭可是她的福氣,還要不準發出一絲聲響,以為自己是誰啊!就算是皇後娘娘也沒有這樣矯情的!”
“就是!以為寧王爺看上她,她就穩當寧王妃了,如今寧王爺同她之間可是分隔兩地了!她這樣的女人也只配找個沒根的對食!”
同楓葉一起出來竹葉自從看了南宮宸一眼之後便早已經芳心暗許了,早就已經看着雲拂曉讨厭了,如今見雲拂曉非但沒有被趕出宮去,而且還被封了帝姬心中自然是更加的妒忌。
“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麽!”
就在這時候,拿着早膳過來的春-宵聽到了兩人竟然這樣大張旗鼓的說着雲拂曉的壞話,不由得氣得跳了起來,橫着眉冷着臉子望着兩人。
“春-宵姐姐在說些什麽,我們哪有說什麽!姐姐莫要冤枉我們了!”
楓葉一見到是春-宵,便知道事情不好了,春-宵可是雲拂曉身邊最得意的人,若是真的讓雲拂曉知道了她們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到時候就算雲拂曉不說些什麽,翎公主也不會放過她們。
“我明明聽到了,你們在背後嚼舌頭,竟然背地裏說些帝姬的壞話,你們當真是不要命了!”
春-宵從小就跟在雲拂曉的身邊,早就已經将雲拂曉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來看了,此時就好像是一直被激怒的母雞一樣,張開了翅膀揚起了喙對着一切想要對雲拂曉有害的人展開攻擊。
“公主,公主救我啊!”
楓葉在這宮中呆了這麽久,對于這些人情世故自然是更加的老練,對于春-宵的怒氣根本就沒有一絲懼怕,露出不屑的顏色,然而就在這時看見路嬷嬷扶着南宮翎走出門來,急忙露出驚恐的神色朝着南宮翎跑去,跪倒在了南宮翎的腳邊泣道。
“出了什麽事了?”
南宮翎望着伺候在自己身邊楓葉和竹葉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不由得板起了臉望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春-宵,心中又想到了方才晨起的時候,春-宵和孤月對自己的不敬之處,心中下意識的便覺得是春-宵仗着自己是雲拂曉身邊的人,便欺負楓葉和竹葉。
“參見公主。”
春-宵見到南宮翎一臉不悅的望着自己,便上前對着南宮翎行禮道。
“見到了本公主竟然敢不行大禮?你們家王妃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
猜想着大概是雲拂曉對于底下的這些奴才實在是太好了,以至于這些人一個個都恃寵而驕,在皇宮之中竟然也敢拿出了主子的做派來,便想着幫雲拂曉教訓教訓她們,想來雲拂曉也不會怪自己。
畢竟這一回是春-宵先欺辱了自己的兩個侍女。
春-宵咬了咬下唇,想着此時是在翎公主寝宮之中,自己到底不能給雲拂曉惹了亂子,只好放下了手中的早膳,跪倒在了南宮翎的面前請安道。
“奴婢見過翎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本宮問你,好好地為何要同本宮的兩個宮女過不去,難道你平日裏貼身伺候着你家王妃,你家王妃就沒有教過你怎麽做人嗎!”
南宮翎冷冷的瞪了眼跪倒在地上的春-宵,并沒有要讓她起來的意思。
“回翎公主的話,方才奴婢在給王妃送早膳的路上聽到了這個兩個人竟然在背地裏說着王妃的壞話!奴婢一時氣不過才說了她們幾句,還望王妃恕罪。”
春-宵知道自己南宮翎是遭到了這兩人的蒙蔽才會這樣,想來知道自己解釋清楚了她也就不氣了。
“公主明察啊,奴婢伺候在公主身邊從來都是小心翼翼,兢兢業業的,哪裏敢說半句主子的壞話!”
楓葉見此,還沒等南宮翎開口說話,便急急的替自己辯解道。
“明明是春-宵她要奴婢們讓路,說是要給王妃送早膳去,奴婢們想着同時奴婢,誰也沒有比誰高上一等,便也沒有讓,誰知道春-宵她就。。。。。。”
“你胡說!明明是你。。。。。。”
春-宵沒有想到楓葉和竹葉會來個惡人先告狀,一時氣急想要辯白。
“住口!”
南宮翎瞪着眼睛,眸子裏頭滿是寒霜,冷聲厲喝道。
“明明做錯了事,還想要賊喊捉賊!”
南宮翎平日裏眼裏頭就揉不得沙子,如今見到春-宵這樣欺辱自己的宮女,自然是氣極,然而到底還是念着雲拂曉的,并沒有當即将人打殺了。
“公主息怒。”
路嬷嬷并沒有說些什麽,幾個宮女之間的小嫌隙對于她來說沒什麽好計較的,想來就算是到最後南宮翎發了春-宵,雲拂曉也不會計較什麽,更何況方才的事情她也只是猜測,并沒有切實的證據更加開不了口了。
“我既然是這寝宮的主子,你在這寝宮裏頭我自然有罰你的權力!你既然還想要死鴨子嘴硬,就給我跪倒外頭去!什麽時候明白了就什麽時候起來!”
南宮翎想來也是氣急了,加上先入為主的意識才會被兩個宮女牽着鼻子走,說完這些一拂袖便離開了。
楓葉和竹葉得意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望着依舊跪在地上的春-宵冷笑着嗤了一聲。
“瞧瞧,方才還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如今怎樣了,還是被罰了吧!記住了,如今這翎公主寝宮的主子是翎公主,就算是你叫小姐做了帝姬都怎樣?就算是當了王妃也要對着我家小姐敬上三分!”
說完了這些,楓葉還不忘将春-宵面前本來是要拿給雲拂曉的木托盤踢翻了,裏頭的菜湯撒了一地,弄得楓葉的新鞋子上都是,楓葉驚叫了一聲,揮手便在春-宵的臉上狠狠的揮去。
“你這個賤人,竟然弄髒了我的鞋子!”
春-宵見到方才南宮翎已經如此生氣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