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一炮而紅,打響自己的名氣。
傳宗接代
“秦哥,真不好意思我今天起晚了。等很久了吧。”闫轍略微抱歉的說到。
秦俞生并不生氣也不着急微笑着說“沒有,我也剛到不久,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多今天我也起的晚了些。沒什麽的。這個場地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他的,你的展大概要多久,一個月內他的場館都可以留給你。”
這條街是一個有着濃厚的藝術氛圍的街道。這家場館也裝修的別有一番韻味。
空曠的場館裏,溫柔的燈光給人一種寧靜洗滌人在這大都市強壓下的慌亂不安。
“怎麽樣,喜歡吧。”秦俞生目光瞥向旁邊說“你……”秦俞生眼神示意的看向闫轍的脖頸處。若有若無像淺淡梅花一般的印記在躍然出現在白皙的皮膚上。
闫轍一愣随即表情略帶自嘲的說“我昨天晚上遇見他了。”
秦俞生看着闫轍。
“我沒想到他會在酒店等我。也許他只是覺得一個背叛者回來是該受到懲罰的吧。不過我現在并沒有心情去想這些,以前也不是沒睡過,也不差這一回。我現在只想搞到錢,這個場地不便宜吧?”
秦俞生略帶玩笑“這怕啥,你跟了我,我給你辦。這個場地我給你買下來都行。”
闫轍并不在意,粲然一笑“好啊。只不過邵己怕是不同意吧。”
提到這個名字,剛才還在不正經的秦俞生立馬收斂起來:
“別提他了怪掃興的。走走走,我們再看看。我朋友說了,你可以先開畫展等快結束的時候再付款也行。”
倆人又轉了好幾圈,才盡興的離開。
楊轅在病房裏守了一晚,剛勁的眼神中帶了一絲疲憊。通紅的眼睛訴說了昨晚的辛苦。
他不想回家。自從他爸住院以後,他的家就只是一座空蕩蕩的房子。陳叔一直在醫院伺候他爸,偌大的房子燈光明亮的裝修卻讓人有一種陰森的死寂。
他在大街上開着車四處游蕩,在川流不息的車流裏他就像普通的任何上班族一樣。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舌底的酸苦就會翻覆而上。
恍惚着,他耳邊響起了他爸對他說的話。
森白的病床上,楊安平躺在床上氣色比剛醒來的時候好了很多只是依然有些衰弱。
“兒子,爸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次我醒來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爸沒有別的願望,就想你能給我生個孫子出來。也算圓了我抱孫子的願望,等我九泉之下也能合上眼啊。”
楊轅說“爸你別瞎說,就你這身體,醫生說肯定長命百歲。”
“你別騙我了,我的身體什麽樣我還能不知道啊。我也就幾年活頭了。”
楊安平微喘着顫抖的聲音讓他少了平日的威嚴,多了父親的懇求。
他剛找到闫轍。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對闫轍是什麽想法,他只知道自己離不開他,只想把他牢牢拴在身邊。
車子七拐八拐終于到了目的地。
小巷子裏還是熟悉的早點店的味道。烤地瓜混着肉包子的味道飄蕩在巷子裏來回折騰。楊轅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門衛已經換了。
聽說王哥的家裏有事,回老家了。新來的門衛大叔雖然很客氣,見人都滿臉褶子,但總是少了一份親切感。
楊轅走進小區七拐八拐走到了一棟樓的前面。那個地方他很熟悉,他和闫轍以前住的那個房子就是在那裏的,現在已經被推平蓋了高樓了。
只不過他還是習慣回來看看。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麽。
一瞬間的強光讓楊轅感到刺眼。他猛地坐起來。
闫轍回到酒店打開房間燈光發現床上躺着個人。心裏咯噔一下看清楚以後,心裏更加的糾結。
該來的總是躲不掉的。
闫轍說“這是我的房間,你們酒店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信不信我投訴你們。”
楊轅說“好啊,你去投訴吧我不在乎。你當初抛棄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有一天再遇見會是什麽場景嗎?闫轍,躲是躲不掉的。只要我想,我有一萬種找到你的方法。”
闫轍說“所以呢,你來找我是想幹什麽?找到我又能怎樣?如果你說你懷念當初我們倆睡過的覺,那我們重溫一下也沒什麽,我對這種事情也并不反感。可除了這些,我們之間還有什麽?我不覺得你對我還有情,況且我當初一走了之我對你——”
闫轍這話不說還好,提起她當初的一走了之,楊轅的臉因為憤怒帶着些扭曲,質問到:
“闫轍,你不想對我說些別的嗎?當初你就那麽抛下我,你想在回來了就不想再對我解釋一下嗎!”
闫轍嘆了口氣“我沒什麽好解釋的。做過的事不會消失,也不會因為我的三言兩語,就能彌補當初我犯的錯。”
楊轅沉默了片刻後說到“既然你知道解釋沒用,那你就用實際情況來彌補吧。你說的沒錯,我對你也沒什麽別的想法只不過,我這人念舊,以前吃過的菜還想再吃幾口。”
闫轍的表情隐沒在燈光投射下的陰暗中。
楊轅頓了頓又說到“我爸給你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吧。你辦畫展的事情我可以給你搞定,我還可以讓你在這大都市裏紮穩腳跟,一躍成為上等人。我也不多要,闫轍我只要兩年,兩年以後我就不再糾纏你。”
夜風吹起窗戶的薄紗,帶着城市獨有的氣息游蕩在屋子裏的每個角落。
闫轍低着頭,不坑一聲。
“闫轍,這是你欠我的。”楊轅輕輕的飄出一句話。
闫轍低沉了良久,最後只得輕輕的說一句“好。”
這是自己欠他的。
沒有什麽敘舊也沒有什麽訴苦,兩個人只是沉默着,不同以往的做着曾經重複無數遍的事。
大汗淋漓,最後的時候楊轅緊緊抱着闫轍,仿佛要把他揉碎了一般,融入自己的身體骨髓中去。
兩個破碎的靈魂在這晚互相碰撞,明知道會疼痛,卻還是義無反顧。
早上闫轍醒來的時候,楊轅已經走了。他躺在床上不斷的反思,他們兩個變成這樣到底是誰的錯。
思來想去也理不出頭緒,只好作罷。這時候突然他的電話響起來。
“喂?”闫轍的表情一下子愣住“是,好我會去的。不用,我自己去。”
闫轍挂了電話,擡頭看向天花板,歐美的裝飾花紋顯得房間的奢華,可在闫轍的眼裏現在卻讓他覺得心亂如麻。
果然躲不掉的終究是會來的。
相親
風卷起衣角,闫轍站在醫院的大門前腳底似有千斤重。
楊安平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想,這次楊安平會對他說什麽,或者又給他開什麽樣的條件。又或者只是想羞辱他一番。
想不清幹脆就不糾結了,臨門一腳進去就知道。
病房內
楊安平躺在病床上,氣色好了很多。陳叔正在給他削水果,闫轍在門外噠噠噠敲了門,楊安平頭也不太的應了聲“進來吧。”
闫轍推開門,擡眼向屋內望去正對上楊安平略帶嘲諷的目光。
楊安平打量了闫轍一會兒說到:
“年輕人,言而無信可不是好事啊。”楊安平這話短短幾字卻像是重錘砸在闫轍的心上。
“楊總此言差矣。當初你讓我離開,我二話沒說提着行李就走人。這次回來也是三年以後了。當初您只是讓我走,但也沒說走多久不是?況且我雖然無父無母但還是有親人在這裏,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您當初也威脅不了我不是嗎?”
楊安平也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生意人,闫轍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楊安平還是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哼,你以為這麽說我就會任由你回來再毀了我兒子嗎?”
闫轍說“您的兒子,到底是被誰毀了您自己清楚。我不過一個普通人,何德何能。”
“行了。我叫你來也沒有別的意思,用不着這麽陰陽怪氣的跟我講話。說到底我也是長輩。”
“你以為你回來以後楊轅去找你的事情我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闫轍臉色一僵。
“我也不想再讓你走一次了。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讓你認清事實。兒子長大了也不由爹了,不過我畢竟是他爹,我說的話他還是會聽得。”楊安平頭一擡示意陳叔把一張紙遞給闫轍。
紙上是一個時間和地址。
闫轍接過紙來,面色微沉,冷聲問道:“這是什麽?”
“楊轅老大不小了,我也熬不動了。我這把老骨頭到了最後也沒什麽別的心願,就是想能三世同堂。這張紙是讓你斷了那些不該有的念想的。我知道楊轅可能放不下你,不過我也要告訴你,我們這種大家族注定是要循規蹈矩過一生的。就算他對你有情,也只能是有情,我們楊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