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你永遠也踏不進去。”
楊安平說完這話,擺了擺手示意陳叔送客。陳叔看了一眼闫轍,擡手送他出去。
出了病房,安靜的樓道偶爾有護士路過。陳叔看着闫轍欲言又止。
“您有什麽話就直說吧。”闫轍淡淡說到。
陳叔吸了口氣,像是打定了主意說到“少爺這幾年過的并不好。他老爺生病住院,少爺經常不回家,每天都渾渾噩噩。他那段時間情緒很不穩定。現在他好不容易狀态好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刺激他。”
闫轍沒想到自己的離開給楊轅帶來了那麽大的痛苦。不只是楊轅,他那段時間也并不好過。他總是會夢到楊轅,夢到他問自己也什麽抛下他。
“老爺給少爺安排了一個相親,紙上就是時間和地址。我不懂什麽生意合作或者家族合作。我從小看着少爺長大,我希望他能開開心心的。如果你能讓少爺開心快樂那麽我會祝福你們。”
陳叔的話像是一劑猛藥打進了闫轍的內心。
他和楊轅兩個人有太多的無奈,回到過去怎麽可能。想到那天楊轅對他說的話,他不過是一個被包養的情人有什麽資格去管楊轅的事。
闫轍沒有說話,只是轉身離開了。
陳叔看着闫轍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轉身進了病房。
高檔餐廳內,優美的鋼琴曲混合着餐具輕微的碰撞在靜靜流淌。楊轅一身名牌西裝坐在凳子上如坐針氈。
對面的女孩看出了楊轅的窘迫和煩躁笑了一下“你至于嘛。楊伯伯只是讓我們認識一下,你這樣我很沒面子的。”
楊轅抱歉到“我……劉小姐你很好,但是我們不合适。我配不上你……”
劉依依聽到這話,噗嗤一笑道:
“你放心吧,我也去被家裏逼着來的。既然你也沒看上我,我也沒看上你,不如我們訂婚吧。”
楊轅呆呆愣住,這是什麽邏輯。
劉依依又說“我其實也剛畢業,我有一個男朋友,但是我爸說他家裏窮,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他非讓我出來相親我也沒辦法只好來了。既然你呢也沒看上我,我也沒看上你,咱倆就先假裝訂婚,這樣家裏也不催了。咱們兩家聯姻,對我們雙方的家庭都有好處,公司的利潤也肯定會增長。”
楊轅決定這主意不錯,不過“那以後分開的時候怎麽分呢。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借口,家裏也不會同意的。”
劉依依想了一會兒“那這樣,到時候就說我們兩個感情不和然後你不行。”
“我為啥不行?”
“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不然以後咱倆分了你爸也得給你找別的。”
楊轅想了想,好像挺有道理。于是倆人就這麽愉快的決定站在統一戰線。
大街上人海川流不息,闫轍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腦子裏不斷回想那幾個人的話。心裏亂做一團。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把闫轍的思緒拉回現實。
“要死啊你!”車主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咆哮着。
闫轍才發現自己走的太靠外已經到了車道上。趕忙道歉。
擡頭看着身邊的餐廳,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楊轅相親的地方。
午後的陽光炙熱的照在落地的玻璃窗上,反射的光照在闫轍臉上讓他感到眩暈,然而他的眼睛睜的很大,像是感覺不到陽光刺眼一般。
餐廳裏楊轅和劉依依倆人确定了關系後,相談甚歡,劉依依是個特活潑有意思的女孩,逗的楊轅喜笑顏開的。闫轍從回來還沒見過楊轅對他的一個笑臉。
原來他不是不會再笑了,他只是不會再對自己笑了。
闫轍就這麽怔怔的站在窗戶邊。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擡腿就走,可腳下仿佛灌了水泥,怎麽也挪不動一步。
楊轅正跟劉依依談笑,突然他往窗外瞥了一眼,只見闫轍和一個男人正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俞生。
“碰巧”遇見
秦俞生開着車在路上,突然瞥見闫轍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于是下車去看看。結果他順着闫轍的視線就看到了餐廳裏正在跟一個女孩有說有笑的楊轅。
秦俞生微微轉頭打量了一眼闫轍的臉色,然後故作玩笑的說:
“害,走秦哥請你吃個飯去。這家餐廳我聽朋友說還不錯,咱們也去試試。”
闫轍站着沒動秦秦俞生也沒動作。
闫轍和楊轅兩個人目光相撞,闫轍下意識退後一步,随後他臉色突變挂了一個笑容手上拉着秦俞生的胳膊進了餐廳。
楊轅的眼神在闫轍那只拉着秦俞生手臂的手上死死盯緊。如果眼神有溫度大概能把他的手都融化了。
劉依依順着楊轅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了兩個男人很親密的樣子。
劉依依問道“你認識啊?”
楊轅咬牙切齒到“認識。不緊認識,關系還不錯。”
闫轍和秦俞生倆人入座,陽光從幹淨的窗外照射在倆人的側臉上給人一種夢幻的朦胧感。
楊轅站起身大步走過去,劉依依見狀也跟了上去。
“這麽巧,在這兒都能遇見。來吃飯嗎?我經常來用不用給你推薦一下。”
闫轍控制自己不要太明顯的往楊轅那邊看,突然耳邊響起楊轅的聲音讓他心頭一震。
快速整理好狀态,闫轍扯了個禮貌的微笑“我和秦哥剛巧來這吃飯都能碰到你真是好巧啊。不用麻煩了,我們已經點好了。”
突然劉依依驚叫一聲,沖着秦俞生道“您是秦俞生嗎?您好,我是劉依依。我特別喜歡你的畫。我家裏有好多收藏,您什麽有空能賞臉去我家裏做客嗎?我爸爸特別欣賞您,早就想認識一下了。”
秦俞生一笑紳士的說到“這是我的榮幸。”
闫轍看向劉依依,一身長裙,一頭波浪卷發,面容上精致的五官妝容顯得她俏皮可愛。笑起來明媚皓齒自己和她根本比不了。
楊轅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闫轍突然說到“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
這三個字重重的砸進闫轍的耳朵裏,一瞬間餐廳的聲音都被隔絕耳外只有未婚妻這三個字在他耳邊不斷循環。
闫轍的臉色霎時間褪盡血色,手指也有些冰涼。
半響他終于恢複了理智。有什麽好在意的,一開始不就知道總有一天會是這樣嗎。
他站起身沖劉依依伸出手“你好,我是闫轍。很高興認識你。”
客套了幾句楊轅對秦俞生和闫轍說到“等我訂婚的時候,你們兩個一定得到。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們。”
楊轅盯着闫轍的眼睛,沖兩人說的話楊轅卻并沒有移開視線。
闫轍盡量扯出一個看起來不那麽勉強的笑容答到“好。”
各懷心事的寒暄一會兒,楊轅帶摟着劉依依的腰身告辭。倆人走後闫轍臉上的笑容終于忍不住塌了。
楊轅送走了劉依依,坐在車子裏沉默不語。半響他把手肘搭在車框上,煙霧缭繞裹挾着不知名的情愫被風帶走。
夜風拂過街上形色匆匆的人耳畔,人們面色麻木,面無表情像是城市裏一個個的行屍走肉。
川流不息車流湧入車道,明晃晃的車燈和斑駁陸離的燈光在高聳大樓的玻璃上徐徐上升。
酒店裏,淩亂的大床上兩個人像是原始的野獸一般彼此索取,水乳交融恨不得就這樣把對方融進骨髓裏。
在那一霎那到來的時候,闫轍的思緒有了一瞬間的空白。身體上的勞累和心裏的疲憊讓他昏昏欲睡,如此簡單直白不加任何技巧的索取讓他的身體有些遭受不住。
楊轅看着身底下人,闫轍已經昏睡過去。額頭上的汗滴在闫轍的臉上,楊轅用手去擦,怎麽也擦不幹淨,反而越來越多。直到楊轅感覺到嘴裏的鹹味時他才發現原來那不是汗,而是眼淚。
他不想承認可也不得不承認闫轍是唯一一個走進了他心裏的人。這幾年他給自己畫地為牢,任何人都不能走進他的安全區,他給自己建了一個高高的城堡。
他一直在想,如果再見到闫轍他要用怎樣刻薄的話去嘲諷他,他要花多大的心思去對付他,他要讓他付出怎樣的代價。
可是當他知道闫轍回來的時候,那些曾經想了無數次的報複和嘲諷他都覺得不重要。他只要闫轍呆在他身邊就好。
以前的他沒能力沒本事所以闫轍被他爸逼走了,現在他已經不是從前的楊轅了,這一次他的生活要自己做主。誰也不能拆開他們兩個人。他爸不行,闫轍也不行。
楊轅起身去浴室沖了個澡。浴巾松垮的裹在腰間。他側立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樓下的景色。霓虹燈光投在玻璃窗上五光十色的燈光經過玻璃的柔和呈現出一抹溫柔。
他拿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