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一直沒等到闫轍回來。
他給闫轍打電話,沒有人接,他報警警察也找不到。他甚至懷疑,闫轍是不是他的幻覺。他只是太過孤單所以幻想出了一個人來陪着他。
他不去上班,只是呆在那間出租屋裏。就像是一只被遺棄了的寵物,等不到主人的出現,他哪也不想去。
遲宇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這樣一副畫面。
楊轅在出租屋的地方坐着,整個人一動不動,臉上青色的胡茬和已經凹陷的臉龐告訴他楊轅這幾天過的到底多可憐。
“楊,楊轅。你這是要幹嘛呀!”
楊轅擡眼看了看遲宇新“他不要我了,我還想着跟他天長地久呢。他就不要我了。”
他想不通,為什麽自己永遠是被抛棄的那個人。總是這樣,不管過了多少次。
遲宇新理解不了楊轅的難過,但他希望自己的兄弟好。
“兄弟,也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你也別太傷心了。我來時來告訴你,你爸讓你玩夠了就回家。不管你在外頭什麽樣,你都有個家。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你爸都會接受你的。”
楊轅晃悠的直起身,滄桑一笑“對呀,我還有家。闫轍算個什麽東西,我有錢我什麽都能有,不就一個男人麽?我找他一打。”說完楊轅晃悠的起身。
遲宇新扶着楊轅倆人開車直奔了高級會所。楊轅找到了久違的感覺。放縱不羁,這才是他的生活。和闫轍的生活就當他是一場夢,夢醒了就過去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三年後。
寒冷的大街上,車水馬龍。高聳的樓房和閃耀的霓虹燈打在男人的身上襯得他身材修長。
三年過去了,闫轍在國外進修了三年的美術。他不斷的催眠自己忘了楊轅,可惜事與願違在他每天不斷的催眠下不但沒有減輕他的負罪感,甚至讓楊轅這個名字刻進了他的靈魂。
這次回國開畫展,他希望能遇見楊轅又不希望遇見他。他當初不告而別,在楊轅心裏應該恨死他了吧。
機場裏的播報聲響起,來人給了闫轍一個大大的擁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俞生。
出國以後兩個并沒有斷了聯系,再加上闫轍進修美術天分很強兩個人經常交流甚至産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秦哥,好久不見不請我去喝一杯?”闫轍興奮說到。
秦俞生也不推辭“走,好久不見這次我們不醉不歸。我給你訂了酒店這次咱們一定好好玩玩。”秦俞生頓頓又說到“楊轅家現在幾乎把這裏的酒店都壟斷了。不過,你也別擔心他沒準兒根本不會在乎每天住了什麽人。”
“過去都過去了,我已經釋懷了。沒關系走吧。”
楊轅,楊轅。闫轍的心裏不斷咀嚼這個名字。
重逢
寬敞的房間內,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子裏,經過暖黃色燈光反射更加的柔和多彩。打在男人精致立體的臉龐讓人有一種控制不住的吸引。
楊轅看着手機上的消息。拳頭不斷的縮緊。
闫轍你終于回來了。
這三年他父親因為身體的原因退居幕後而他不得不接手了家族的企業。他不斷的努力奮鬥就是想有一天那個抛棄他的男人回來了,他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視他,讓他後悔當初離開他的決定。
闫轍和秦俞生兩個人酒逢知己千杯少,等到分開的時候倆人都有些喝高了。秦俞生被一個男人接走。秦俞生大着舌頭說要送他,不過看那個來接的男人臉色不好看,他就推脫了。
回酒店的那條街是他很熟的那條街。曾經他和楊轅兩人一起無數次的有過這條街。盡管過了三年可當時的場景還是歷歷在目。
那家酒店是當初楊轅工作過的酒店,他剛知道的時候就一直在想。楊轅會不會知道他回來了,會不會去找他。
繁華的城市三年就足夠讓人覺得陌生,可這個地方好像一點都沒有變,甚至當初他們一起路過的那條街上住戶家的舊門上貼着的小廣告都給他一種從沒離開過的錯覺。
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就這樣深夜他漫無目的的在小巷子裏踱步。
突然,一個黑影竄了出來,一把拉住闫轍的手從後面蒙住了他的眼睛。闫轍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懷抱。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的唇已經覆在他的嘴唇上。
對方蒙住他的眼睛,黑暗中人的其他方面會更加敏感。他愣在了那裏任憑對方不斷強烈的進攻。
楊轅在巷子裏看到闫轍的時候他的心裏倍受煎熬。心裏有兩個人在打架,一個說讓要讓闫轍後悔,要報複他。另一個說想他就去抱抱他。
他被這兩個聲音吵得頭疼欲裂。
三年不見,闫轍的氣質越發的清冷。消瘦的背影好像随時都會消失一樣。
楊轅很想質問他,為什麽當初不告而別。哪怕是留給他一句話,他也不會感覺自己像是被抛棄的寵物。
他的心裏有千言萬語,可是卻問不出來。只得發了狠的用嘴唇發洩。
闫轍的不反抗讓他的心裏更加氣憤,嘴上的力氣更是強了幾分,口唇間彌漫着血腥的味道。
闫轍愣了一會兒猛地推開了對方,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除了昏暗的街道一個人都沒有。如果不是他的嘴唇上有曾破了的傷口,他真的會以為剛才只是一個錯覺。
快步回到酒店,打開門的一瞬間一個力道拉着他進了屋子裏,衣角帶起的風把門嘭的關上。
“楊轅,你幹什麽。剛才是你吧!”
沒錯,這個人就是剛才在巷子裏強吻他的楊轅。
“看不出來嗎?幹你。”
楊轅不多話,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自己的衣服都扒了,闫轍不停的反抗但并沒有效果。三年來楊轅好像長高了也壯實了,如果說三年前他對楊轅還是勢均力敵那麽三年後他已經被秒殺了。
楊轅捂着闫轍的眼睛把他翻倒在床上,從後面抱住他。闫轍幾次想說話都被楊轅怼了回去。
他不想聽。他不想聽那張嘴裏說出難聽的話,他不想聽解釋。他現在只有一件事,只想狠狠地發洩。
……
一切結束後,闫轍已經昏睡過去。楊轅起身坐在床邊手裏夾着一根煙。煙霧徐徐上升,朦胧了他臉上的表情。
他帶着落寞坐在床邊,盡管他和闫轍睡了,可他的心裏還去空虛,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心裏的感覺不同。
正在他走神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喂,找我什麽事……我知道了。”楊轅挂了電話毫不留戀的起身離開。
醫院裏,白熾燈發出的慘白的燈光被純白的牆壁折射襯得屋子裏陰森發冷。
潔白的床單上躺着一個蒼白的老人,呼吸聲混合着胸腔肺泡擠壓的轟鳴聲充斥着屋子。
楊安平躺在床上,依靠着機器存活讓他這麽多年的驕傲被踩在了腳下。
三年前他突然心髒病發作成了植物人,他感覺時間并沒有變化,睜開眼睛卻已經過了三年。
“爸……”楊轅上前一步握住了躺在床上蒼老的父親的手。
他其實早就不跟他賭氣了。
楊安平混濁的眼睛微微轉動,掃過屋子裏每個人的臉孔最後定格在楊轅的臉上。
“兒……兒子。”楊安平的胸口不斷起伏,胸口有千言萬語,嘴上卻激動的說不出來。以至于他的嘴唇也開始哆嗦。
“爸你不用着急,慢慢來。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有什麽話等你好了再說。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以後一定聽話。”
楊轅這番話像是給楊安平吃了一劑定心丸,剛醒來的病人很容易疲憊,楊轅和他說了一會兒公司的近況,楊安平就合上眼睛又睡過去了。
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闫轍呓語着把頭埋進蓬松的枕頭裏,身上光溜溜的感覺讓他猛然清醒。
昨天晚上他和楊轅——
不該是這樣的。
昨天的感覺不同以往,不像是**更像是發洩。單方面的發洩。原來楊轅這麽恨他,呵,看來當初一劑确實傷他很深啊。
強忍着身體的不适,闫轍把自己裹進被子裏。黑暗的環境讓他覺得安全。黑暗讓也隐沒了他眼底的情愫。
過了好一會兒,他起身去浴室把自己清理幹淨。屋子裏除了他的東西沒有任何楊轅來過的痕跡。
除了他和那張淩亂的大床。
艹
闫轍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還真是提褲子就走,把自己當什麽了。
電話聲打斷了闫轍的思緒,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秦俞生。
“喂,秦哥。嗯……我知道。我這就出發。”
闫轍快速把自己整理好出發。今天是他和秦俞生約好去看場地的日子。
他打算辦個畫展,秦俞生這三年已經很有名氣了,這次他請秦俞生來幫他,就是想在國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