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這樣就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問了下人,得知時明澈還在江家家塾沒回來,正是好時候,趁着時明澈不再,趕緊抱了小黃就跑。
只不過江承月前腳踏進覓雲齋,把小黃抱了起來,後腳時明澈就回來了,江承月可不想多留:“你回來了啊,我來帶小黃去溜一圈啊,我先走了,哈哈哈。”
說完,江承月就準備走人,可惜還沒走出院子,就被時明澈叫住了:“哥,我找你有事。”
沒辦法,江承月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抱緊了小黃,好像能增加一點勇氣一樣,不怎麽情願地跟在時明澈身後,一起進了屋。
“哥,你上次是不是在耍我?”
“什麽?我是你哥,怎麽會耍你呢!”
“那你說讓我給江承月送付先生布置的作業,還有我親手寫的筆記,她今天見我,一點都不開心,甚至是生氣,話都沒跟我說一句。”
“……”所以這件事情的源頭是時明深?她哪裏得罪時家大哥了!不過為什麽要給她送那些東西呢,總有目的的吧。
所以這話的意思是,他們時家兄弟兩個以為送了那些東西給她,她會開心?
江承月決定試探一下:“那個,我最近事情太多了,有點忘記這件事情了,為什麽要給江承月送這些東西啊?”
時明澈瞥了瞥自己兄長:“哥你怎麽跟江承月那個木魚腦袋一樣了,當然是為了讨她開心啊!”
木魚腦袋?讨她開心?江承月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要不要生氣了。
時明澈往肚子裏灌下了一大杯茶,滿是懊惱地說:“哥,你說江承月那個木魚腦袋,怎麽就看不出來我喜歡她,我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
第 30 章
江承月恍惚覺得自己的耳朵壞掉了,端着茶杯的手也頓住了,就這麽僵在嘴邊,目光都有些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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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吃驚幹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哦,不吃驚不吃驚,不是最近有點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嘛。”江承月回過神來,愣愣地放下茶盞,恍惚之間,手上的力道沒注意,茶盞裏面還熱的茶水就撒了出來,茶水把小幾表面都給浸滿了。
小黃有些被吓到了,立時就從江承月的腿上跳了下去,然後跑出去老遠。
那茶水不僅撒到了衣衫上面,還潑到了江承月的手背上面,水還很燙,可是她卻是沒什麽反應,只是捧着那被燙到的傷口,看着時明澈出神。
她真的不知道,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
可是現在知道了之後,再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像終于明白了一些,為什麽她猜時明澈喜歡的人是他那位表妹和許如雪之後,反應會這麽大了。
“那什麽……會不會是你表現的還不夠明顯?”江承月試探着問了一句。
還不夠明顯?時明澈覺得他表現得已經很明顯啊,江承月摔了之後,是他把人抱回去的,萬分小心地為她處理傷口,給她帶燒雞,然後把自己弄得一身的燒雞味道,還心甘情願地伺候她吃東西,為她處理尾巴,為她在夜裏點燭準備自己的筆記。
“總不能讓我直接去攔住她,然後直接跟她說吧。”
“不不不不行!”時明澈這句話,可是把江承月給吓到了,趕緊攔住了他,“會被當成登徒浪子的,人家姑娘見了,說不定就要被你吓壞了。”
“我就這麽一說,也沒想真的這麽去做。”
江承月看見了時明澈眼中的炙熱,有些不敢再看着他了,視線移開之時,瞧見了他挂在腰間的荷包,這個荷包,似曾相識,就是裝着姑娘耳墜子的那個荷包。
如果時明澈說地是真的,他喜歡的真的是自己,那麽他的荷包之中,裝着的那個耳墜子應該是……自己的,但是江承月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有丢過耳墜子了。
要是能看上一眼就好了。
江承月以為,再次醒來就是夢醒之時,卻是沒有想到,睜開眼睛之後,眼前是灰灰黃黃一片,而且自己的視線變低了,很低,快到地上了,一張嘴,就是“汪汪”兩聲。
不過還好,畢竟之前連狗尾巴草都當過了,現在當一下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現在居然可以在一個夢裏變成兩樣不同的東西,比以前的夢要厲害一些了。
只不過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灰灰黃黃的,還是讓江承月有些不習慣,原來狗看到的世界是這個顏色的。
“诶呦,我的小祖宗,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呀。”江承月認得出來,這聲音是自東,“到處找你呢,你也不給我個聲音,也好讓我知道一下你在這兒啊,害我一通好找。”
說着,江承月這具狗身子就被自東抱在了懷裏:“我可跟你說啊,少爺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你就好好陪陪他吧,至少也不要讓他一個人待着。”
雖說自東手上的動作很輕柔,并不會勒到或者傷到小黃這具身子,不過如今這狗身子是小黃,但是這狗腦子卻是江承月的,江承月還是覺得很不舒服,便忍不住一直在掙紮,想要離開,下到地上去。
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大,自東也抱不住了,只好把小黃給放到了地上,有些奇怪小黃今天怎麽反應這麽大,平常他抱它都沒什麽事情,都很乖的啊。
而江承月終于下到了地上,往前走了沒兩步,就又被人抱到了懷裏,這次是時明澈。
大概不是以人身,而是以狗身來面對時明澈就不會那麽尴尬了,現在江承月看着時明澈就覺得還好,甚至覺得眼中這個黃黃灰灰的人,有些溫柔。
時明澈抱着小黃,時不時胡撸兩把,嘴裏還一直念叨着,仿佛是在通過小黃,和什麽人發洩一樣:“平常看着挺聰明,到了關鍵時候需要你聰明起來的時候,你怎麽就這麽不開竅呢,要不是喜歡你,誰要給你買那燒雞啊,燙死個人,還染了我一身的燒雞香味,連衣袖子上都沾上了油,我還晚上點着蠟燭給你寫付先生講的那些重點,我又用不着這東西,還不是為了你啊。”
江承月知道這些話,時明澈是在和小黃說,他或許也沒有想把這些話說給江承月聽,或許有,但不是現在,所以說給小黃聽,也算是解解心中的煩憂,可他不知道,現在小黃這小小的身體裏面,是江承月。
江承月聽完了他所有的喃喃自語,有些慶幸,她此時此刻是一條狗,以小黃的樣貌出現在時明澈的面前,就算是聽完了之後,內心波濤洶湧,也不會被人發現,因為她現在是一條狗。
已經入了夜了,時明澈還坐在桌案前忙碌着,江承月猜,他大概是在忙着付先生布置的功課,或者是在溫書背書一類的。
江承月從來都承認,時明澈擁有一副好皮囊,即使是在此刻的夜裏,燭火有些昏暗,外頭的月光透過窗子,深深淺淺地打在時明澈的臉上、身上,眉眼之間也能看出一些清俊來。
桌案高,小黃跳不上去,所以江承月看不見,也就不會知道,時明澈的筆落下,最後出來的,是“江承月”三個字,而時明澈看着這幾個字默默出神,許久之後,才從唇邊溢出一聲為不可聞的嘆息,然後将那張紙揉成一團,随手扔了出去,又重新取了幹淨的紙來。
江承月打了個哈欠,實在是佩服時明澈的精力與毅力,上次自己在夢裏變成自西,他就半夜三更還在桌案前,這次自己變成狗了,他依然是半夜三更都還在桌案之前。
其實她現在作為時明澈的狗,想什麽時候睡覺就什麽時候睡覺,根本用不着顧慮任何人,只是江承月想要撐着等到時明澈睡下了,再去翻他的那個荷包,看看裏面的那個耳墜子,到底是誰的。
終于在江承月快要失去耐心之前,時明澈收拾了東西,從桌案邊起了身,然後開始寬衣,衣裳一件一件地脫下,最後只剩下一身白色的中衣,走到床邊躺了上去。
等到終于起了淺淺的呼嚕聲,江承月才走到那堆衣裳邊上,想要找到那個荷包,只不過一直遍尋不得,最後一轉頭,居然發現那荷包是在時明澈的枕邊。
睡着了的時明澈面朝着外面,中衣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身體上,隐約露出了一大片皮膚,不過在現在的江承月眼裏,看着沒有什麽意思,畢竟她曾經是親手摸過的,現在這灰黃的,一點也不好看。
跳起來把兩只前腳搭到了床沿,小心翼翼地夠到了那個荷包,時明澈的呼吸灑在江承月的臉上,吹起一片狗毛随風飄蕩。
幸好這荷包沒有被時明澈壓到枕頭底下,所以江承月用狗爪子夠了夠,也就夠下來了,小心弄開了荷包,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