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府。
古揚正在接待一位客人,拉近一看,那人竟是那日在殿上出言反駁華帝的人。
古揚舉起酒杯向那位,說:“謝謝大人了。”
那人擺手:“大将軍乃我貝國的守衛大将,因這不相關的事被害了,是我國不幸!這都是應該的。”
那人喝了幾口酒,就離開了。
“沒想到在衆人面前沒什麽存在感的你,一聲不吭就買通了這麽多身居要職的官員,剛走的那位,可是剛正不阿著名的黃大人。”
古揚偏頭一看,是三皇子。他喝了口酒,才說:“貪財的用錢收買,好色的用美人,怕事的好好敲打一番,至于這剛正不阿的人,不就救國救民那一套,總有适合拉攏的一點,就看你能不能命中!怎麽,三皇子,也感興趣?”
華易收起以往不正經的樣子,他難得嚴肅道:“你為今天的勢力經營了多久,你在謀劃什麽?還是你對那個位子已有人選?”
古揚看着他,笑了幾聲,想拉華易過來,被華易拍開了也不惱,他不緊不慢的說:“這可不像你,什麽時候,耽于玩樂的三皇子也關心朝廷的事了?別這樣,你父王看見了,可不高興了。”
華易眼神暗了暗,他什麽都不能做,他知道。
古揚看他不高興,趁機把他拉入懷,:“怎麽不高興了?對那位置有興趣?我扶植你如何?”
華易看着他沒個正經的樣子,手還摸上了他的臀,就知道他在繞話題。他瞪着他,:“古大将軍要是知道自己的親兒竟如此玩弄權勢,怕是死不瞑目!”
古揚看着他,眼神暗了暗,把他抱起,低頭俯視他:“三皇子,來了就到床上好好玩,爽了就算了,什麽時候幹涉其他,擾了興致就不好玩了。”說完,就想抱人回寝室。
華易,拍開他的手,跳下地。一聲不吭就走了。
古揚被拍開的手,不動,麻了。
床上纏綿多了,都快忘了他武功高強。還是第一次求歡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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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揚,甩了甩手臂,不甚在意的重新坐回去。這位三皇子,就只能發發脾氣,就算沒絕頂聰明,還算有自知之明,他什麽都不能說。
三皇子雖是華帝最寵的兒子,不過有心之人也能看出,華帝對他的放縱與溺愛,恨不得養的更驕縱,不過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放棄。愛他母親,寵他,卻一開始就有意養廢他,恐怕事情沒那麽簡單,古揚喝着酒,笑了笑,想想就覺得有意思極了。
(6)
司徒南快馬加鞭回到華城,聽了許多或真或假的關心和陰陽怪氣的問候。
他沉着臉,一語不發。休息了一宿,就上了早朝。他的同僚下屬紛紛表示同情和慶幸。而那高座上的華帝朗聲道:“司徒大将軍多年為我貝國盡心盡力多年,現國泰民安,大将軍還孤身只影,鮮少歸家享受天倫之樂,是寡人疏漏了。今日封異性王,大将軍辛苦了,這邊疆交給大将軍之弟,寡人放心。”
司徒南面無異色,跪下謝主隆恩,他拿出手握多年的虎符,頓了幾秒,交出去了。古揚跪下甚至沒有多看古揚一眼。
退朝後,司徒南徑直回了将軍府。
他跪下對着他爹和義父的牌位分別磕了三頭。
他開口:“兒子不愧于你們了。”
他看着義父的排位良久,嘆了口氣:“弟弟能耐大的很,再也不需要我護着他了。”
他說完起身,輕輕合上門。
十年戰場,實現了抱負,不愧于一身将才武藝。他對權勢沒有興趣,已沒有遺憾。只是心寒。
事情一下子加身太多,而迫在眉睫的是……
他看向東邊的廂房,快步走去。
門猛的打開,裏面唯一的人驚吓地往他看,看到是他站起來了,就想跪下。
司徒南提着他的領子就摁在柱子,“她家的事你知不知道?”
李嘉睜大雙眼,吞咽着口水,他緩慢說:“知…道。”
司徒南往前踢,李嘉身後的大床頃刻四分五裂,倒在旁邊地上的李嘉,被其中的柱子,尖銳的木,劃傷了臉,砸的正着,不敢躲閃,看着那床,毫不懷疑這床就是他的結局。
司徒南轉頭俯視他:“我最後問你一遍,還有什麽瞞着我?”
李嘉縮在廢墟旁,搖頭。
司徒南彎腰,大手抹開李嘉臉上的血跡,在他惶恐的大眼睛中,看到自己冷硬的倒影。
他一字一句說:“這容貌扔進牢裏是糟蹋了,你還是适合別的用途。古揚可曾告訴你我這将軍府有多少暗衛,他們正當壯年,血氣方剛,你的武功底子不錯十個怕是不夠,全部如何?”
李嘉顫抖着往後退,紮進了廢墟,手掌紮進許多木屑,平添了許多傷口。
司徒南大聲喊:“來人!”
有人出現,跪在門外。
李嘉一聽,連滾帶爬,撲在他面前,聲音顫抖:“求您!不要!我沒有什麽隐瞞了!真的沒有了!”
司徒南踏步往門口走,李嘉猛得緊緊扒着他大腿,渾身顫抖,尖叫着:“不要!古大人以我母親性命相威脅,逼我替了張小姐,适時,古将軍早就知道那位有動作,讓下屬誣陷張小姐為愛私奔,都是為了讓将軍全身而退!”
司徒南一頓,他問:“那些信件都是假的?”
李嘉聽懵了,司徒南大聲質問:“是不是假的?”
李嘉一個激靈,猛說:“下屬不知!真的不知道,古大人就給了我信件,吩咐我這樣做!”
司徒南沉聲問:“古揚把她關哪裏?”
李嘉一抖沉默了。
他掐着他脖子,質問:“在哪裏?”
“下屬……實在不知。”李嘉臉漲紅,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窒息。
“他說過什麽?快說!”
李嘉臉一白,在蜇人的眼神下,一臉絕望,顫抖着說:“古大人說,扔軍妓營去。嗯!”李嘉被掐着說不出話來了。
司徒南看到他翻着白眼,才松開了,:“我不信!他還說了什麽!”
李嘉咳了好一會兒,啞着嗓子艱難說:“古大人說,當張大小姐成為千人騎萬人上的……□□,看您還要不要她。咳咳!”他又說:“她本就該死了,能活着被我國猛士們疼愛,已是天恩……”
李嘉說完,不敢看司徒南,他縮在地上,
等着新一輪怒火。司徒南一拳就把旁邊的石桌雜碎,目眦盡裂的司徒南盯着他看了幾眼,走出去。
李嘉反應過來了,緊緊扒着他的大腿,渾身顫抖着,大大的眼睛滿是恐懼和哀求,他白色的單衣,都被渾身的冷汗黏在身上,顯出柔美的身段,他艱難的發聲:“求您不要………”
司徒南看了他一眼,一手就把他扯開,徑直往外走,李嘉又緊緊扒着,被拖着走到了門口,司徒南低頭叫他滾!李嘉滿手傷痕扒着更緊了,他害怕,那紅色的一晚,是他的夢魇,一想到他出去讓那些人進來,抖着更厲害了,哀求道:“真的沒有其他了,求求您……”
司徒南不動,叫外面的人進來,吩咐了人去搜查。
人退下來去,俯身對還扒着他腿下的人說:“放開。”話語沒什麽情緒起伏。
李嘉擡頭看了他一眼,一激靈,撒開了手。看着他踏出門。
管家很快帶人進來收拾屋子,他縮在角落,抱着身體,不知道多久,人聲漸漸平息。有人突然碰了他的手。
他吓得掙紮大叫,那人放開了他的手,溫和道:“我是大夫,你不用怕,你手受傷了,需要處理一下。”
李嘉一聽,擡頭一看,他愣了一下,這是他見過最年輕好看的大夫了,人長的很白淨,眼神很柔和。
他看着他半蹲着,麻利的夾出木屑,塗好傷藥,拿出白紗布,李嘉靜靜的看着他幾下就包紮好傷口。
包紮完後,他突然湊近他的臉,伸手摸上他的臉時,李嘉瞳孔一緊,躲開了。那人輕輕笑道:“這臉蛋傷口不好好處理,留了疤痕就不好了。”
李嘉不為所動,如果留了疤,将軍或許就放過他,他心酸的想。
他發呆的時候,感覺臉涼涼了,他回神看到,那白淨的大夫,幫他擦藥。
他說:”身體發膚于父母,你可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
擦完,也不等他回話,他說了句:“好好休息吧。”他就出去了,輕輕合上了門。
李嘉緩慢走進內室,看到新的大床和床褥,縮在裏面。一個多月後,第一次碰床。種種情緒交纏,他疲憊的縮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迎風樓。
司徒南靜坐在主位。門開了,他擡眼看着來人,皺眉道:“去哪了?”
那人也不急,随便尋着座位,就坐下來喝了口茶,才慢慢說:“幫美人包紮呗,師兄你還是一如既往粗暴,不懂憐香惜玉。”那人正是,幫李嘉包紮的白淨大夫,此時他收起柔和的皮,露出不正經的樣子。
司徒南不搭理他的話語,嚴肅問:“她有消息嗎?”
那人哈了一聲:“啧啧,真猴急!也罷。門派,自從收到你的加急信件立馬就派人四處打聽,奇怪的很,自然有人能躲過江湖第一門派的搜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停了下來。
司徒南一聽,失望極了,疑惑問:“怎麽會……”
“就是嘛,怎麽會,我來時,看到你差人去查軍妓去了?嘿!你找人找瘋了吧,你那弟弟腦殼壞了才送去軍妓營,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讓你找不到,像現在這樣。”
“情況緊急,我都得試試。”
“緩緩,你別急。能躲過我們的搜查,還一點痕跡都沒有,背後勢力,不輸于我們。一一排除,還剩多少?這是三師兄,讓我帶給你的話,在查了,再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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