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生孩子是大事
不知這人何時爬到自己床上的, 夏桐哪還有睡意,只能拼命的去推身上的人, 重重哼了一聲, “太子殿下不是送了王爺幾個美人嘛,您去找她們呀!”
黑暗中, 他眸子很亮, 就跟森林深處一只盯上獵物的孤狼, 随時都會發起進攻。
“像你這種不知好歹的人, 也不知是如何活到現在的。”他聲音清淡。
周圍伸手不見五指, 完全看到男人的臉,聞言,夏桐氣的瞬間皺起了小臉,明明是這個男人自己抽風, 居然還罵她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那王爺豈不是言而無信?每次就知道吓唬人,也沒看到您真把我扔進蛇窟, 您是不是不忍心呀?”她眉梢一挑, 哼哼唧唧的道。
話落,周圍氣氛好似有些凝結, 夏桐忽然心虛了起來, 感覺自己似乎有些飄了, 居然敢明目張膽打對方的臉,對方不會真的要把她扔蛇窟吧?
正欲挽救一下,可放在她腰間的手忽然一緊,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所以本王後悔了。”
夏桐:“……”
她渾身一僵,眨着眼呆呆的望着微微飄動的床幔。
炙熱的細吻密密麻麻落在她頸間,男人聲音暗啞,“你定是故意來折磨本王的。”
打又不能打,兇兩句就給他臉子看,哪有這樣的人。
“你……你胡說……”夏桐紅着臉不适的掙紮着,一邊不滿的嘟囔起來,“明明是你在折磨我。”
不僅對她語言恐吓,讓自己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還總是喜歡莫名其妙的兇她,他不知道自己生氣起來有多可怕嗎?
觸手的滑膩讓男人心神一蕩,眼神炙熱的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大手順勢鑽進了松松垮垮的肚兜內。
“唔……”
夏桐腦袋一暈,直到那道熱吻沿着她鎖骨往下游離時,她才紅着臉無力的推搡起來,“我……我們還沒有和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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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句對不起都沒有就想上她的床,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黑暗中淡淡的清香充斥着他呼吸間,男人一把握住那只柔若無骨的小手,拉高至頭頂,一邊啃咬着滑膩的肌膚,聲音沙啞,“本王原諒你了。”
夏桐:“……”
不該是自己原諒他嗎!
“可我還……嗯…別……”
外面漆黑暗沉寒風四溢,屋內溫暖如春,不時充斥着女子求饒的啜泣聲……
——
臨近年關,各地的風雪越發猖狂,一大早便落了小腿深的積雪,府中下人們早早便在那裏清除厚雪,免得讓主子們行走不便,而到了巳時屋裏的人卻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直到被窩不在溫熱,夏桐才蜷起身子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外面天已經大亮了,也不知是什麽時辰,只是一旁的人卻是沒了蹤影。
男人都是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東西,這麽冷的天,都不知道多幫她暖下被窩,太過分了。
“主子可是醒了?”
門外傳來芳瑜的聲音,夏桐揉了下眼眶,一邊睡眼惺忪的應了一聲,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上次顧秦是有多溫柔,就算原主練過舞,她現在的腰感覺也要被折斷了似的,對方肯定在報複自己!
推開門,芳瑜端着洗漱用具走了進來,看着床幔裏的那道影子才忽然說道:“剛剛夫人過來了,只是見您還在休息便不讓奴婢打擾您,如今正在前廳等着呢。”
聞言,夏桐立馬捂着腰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娘主動來找她,必定是有什麽要緊事。
讓人打水沐浴後,她才穿戴好讓芳瑜把她娘帶過來。
屋內桌上還擺着膳食,可見她才剛剛開始用早膳,不過柳氏并未說什麽,反而嘴角帶着笑意,她可是聽聞昨夜王爺正歇在桐兒這,晚起些也是正常的。
“娘可用過膳了?”雖然是多此一舉,可夏桐還是問了出來。
解下狐裘遞給清兒,柳氏搖着頭一邊笑着坐在她對面,望着女兒那張紅潤的小臉,眉宇間也是帶着抹滿意的神色,看來王爺對桐兒的确是極好。
“我今日來是替你爹送封信,有些事為娘也不懂,不過按你所說,這府裏其他人的确是過分了些。”柳氏皺着眉,跟着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喝了口粥,夏桐一邊放下勺子接過信封,其實她知道讓她爹和夏府徹底決裂,是比較難的一件事,縱然她娘被抓走過,可血濃于水,她爹那麽重視情誼的一個人又怎會對老太太不管不問。
打開信,裏面有整整兩頁紙,只是當看到裏面的內容時,她心情反而複雜了起來。
“這次你爹是真的失望了,府中的一切也不想再管,昨日便與你祖母說起了分家一事,不過兩人卻是争執了許久,你祖母他們自然是不同意的,不過你爹已經鐵了心要分家,如今已經在準備新的府邸,等差不多後便能搬過去。”柳氏嘆口氣。
信中寫了許多,也涉及到了朝政之事,不過她爹言語間的确充滿了對老太太等人的憤怒,畢竟這次他們居然聯合太師府抓走她娘來威脅自己,這哪是一家人做出來的事。
收起信紙,夏桐蹙着眉輕聲道:“祖母她們必定不會允許爹爹分家,就算分家,一旦夏府有難,爹又怎會坐視不理。”
如今夏府就她爹官職最大,老太太他們怎麽會放人,不過既然對方如此過分,那她只能下狠手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唉,到底是一家人,不過你爹這次決心很大,後面應該不會再糊塗了。”柳氏搖搖頭面上有些擔憂。
夏桐一邊咬着小籠包,已經下定決心要弄垮那府的神經病,什麽一家人,吸血鬼差不多。
不知想到什麽,柳氏忽然一臉嚴肅的掃了她眼,“你與王爺圓房也有些日子了,怎會還沒有動靜,可有看過大夫?”
“咳咳——”
喉嚨忽然被嗆到,看着對面一臉肅穆的娘,夏桐只能連忙喝了口溫水,耳廓卻是紅了一片,“這……有些事得看緣分,該來的總會來,急有什麽用。”
“胡說!”
柳氏不滿的瞪了她眼,頗為責怪的道:“這新人勝舊人,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只有孩子才是最牢靠的東西,你二嬸之前剛嫁過去時二叔父對她也是極好,可一到半年還無所出,你二叔父就納了好幾房小妾,若不是沒多久便生了你表哥,在府中哪還有地位可言!”
喝着粥,夏桐撇着嘴一言未發,她就知道她娘會說這些給她聽,宅鬥什麽的她才沒興趣。
“之前我剛入府時也一直無所出,直到你外祖母給了我一個方子才生的你,好在來時我把方子帶在了身上,你定要按時服用知不知道?”
看着她娘從袖中拿出的那張方子,夏桐一臉苦大仇深,看這樣子,分明就是有備而來,還和她扯了那麽多!
“我……我不想喝……”她皺皺眉,聲音一虛,是藥三分毒,本來沒事,吃着吃着就有事了。
“不行,你一定要喝!”柳氏忽然強硬起來,忽然把方子遞給後面的清兒,囑咐道:“日後每日都得給王妃熬藥,一日也不準少!”
孩子年少不懂事,能等日後想後悔時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接過方子,清兒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家主子,後者偏過頭不再說話,反正她不喝。
“王妃吉祥王妃吉祥——”
屋外忽然傳來一道怪異的聲音,夏桐順勢望去,只見顧秦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門口,看到他,夏桐就跟找到救星一般連忙湊了過去,只是當看到西風手裏提着的那只鹦鹉時,卻又是好奇的很。
“王妃吉祥王妃吉祥——”
這分明是西風教的話,夏桐滿臉稀奇的提過籠子,伸手戳了下鹦鹉的頭,“好可愛。”
“這是稀有品種,就算放出去也會自己飛回來,王妃日後便不用怕乏悶了。”西風解釋了一句。
而這時裏面的柳氏也連忙走過去,微微屈身,“見過王爺。”
見女子還在逗着鹦鹉,顧秦眼中閃過一絲柔和,忽而看向對面的柳氏,“岳母不必客氣。”
夏桐身子一僵,第一次聽到顧秦這樣稱呼她娘,這……這真的是那個兇殘的反派嗎?
看到眼前那個氣勢攝人的男子,柳氏也是有些受寵若驚,不過這定是因為桐兒的緣故。
一想到她娘待會又要說生孩子的事,夏桐也沒心思在逗鹦鹉了,連忙把籠子遞給清兒,“你快放好,順便送娘回府,王爺來找我肯定是有事,我得先走了。”
說完,她又拉着男人胳膊,用力的眨了下眼,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柳氏正欲說什麽,那邊的顧秦忽然摸了摸夏桐的腦袋,勾着嘴角繼而往外走。
夏桐連忙跟上,後面的芳瑜連忙拿着一件狐裘追了上去,“主子您等等!”
好不容易逃出她娘的魔爪,夏桐又想起了她娘中毒一事,昨夜這男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所以立馬就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長廊邊緣落滿了積雪,奇駿的假山上一片銀霜,寒風猶如刀子般刮在人臉上,夏桐躲在男人身後,讓他替自己擋風,不過對方聞言似乎并沒有多大反應。
“那老頭子會主動把解藥送過來的。”他聲音清淡。
聽到對方的話,夏桐莫名覺得很安心,雖然反派有時候很兇殘,可在她眼裏,的确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可是我大伯他們太過分了,我爹已經在準備分家的事了,不過他們肯定不會那麽輕易放我爹走,你說我該怎麽辦?”她拉着對方衣袖,一邊伸過小腦袋。
長廊裏并無路過的下人,兩邊皆是漫天飄雪,寂靜無聲,男人回頭看了眼那張期待的小臉,這女人現在還學會耍小心機了。
見他不說話,夏桐又走上前一步拉住他滾燙的大手,輕輕晃了晃,“我希望給他們一個教訓,你覺得怎麽樣?”
如果沒有自己,反派應該不會放過夏府,自己這樣做,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先前你娘在與你說什麽。”他眼角一瞥,神色不變。
四目相對,夏桐立馬低下頭,紅着臉支支吾吾起來,“就……就是一些家常而已。”
她們說話聲音挺小的,外面的人應該聽不到才對,可是……這男人耳朵一向都很靈,走路還沒有聲音,最喜歡聽牆腳了。
反握住那只涼涼的小手,顧秦盯着她發旋溫聲道:“你娘說的沒錯,只有生了孩子地位才會穩固。”
夏桐:“……”
果然又偷聽牆腳,還想給她洗腦?!
擡起頭,她皺着小臉頗為不滿的瞪了他眼,聲音裏透着股不忿,“我在與你說夏府的事,你與我說這個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