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徹底決裂
生孩子生孩子, 夏桐感覺現在反派變得和他娘一樣古板封建了,三句不離這件事, 他們眼裏是不是就只有生孩子了, 難得她就沒有人權可言?
“這生孩子就等于在鬼門關上走一圈,我身子那麽虛, 說不定一下就一屍兩命了, 那多危險。”
而且這生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事, 前兩次她都在安全期, 當然懷不上, 不過她可不會和這男人說這種事情,天知道她腰現在還是酸的。
聞言,顧秦眉間一皺,忽而不悅的瞥了她眼, “整日嘴裏沒一句幹淨的東西。”
見對方不高興了,夏桐立馬拉住對方的手晃了晃。“我只是在和你說生孩子的風險罷了。”
說到這,她又好奇的湊過腦袋問道:“如果真有那一天, 你會保大還是保小?”
她覺得反派雖然很可惡, 但應該還是關心她的,畢竟能給他生孩子的女人那麽多, 他肯定只想要自己的孩子。
不急不緩走在前面, 男人聞言頭也不回, 只是眉梢一動,“自然是保小,留着大人有什麽用。”
夏桐:“……”
她瞬間垮下臉, 憤憤不平的瞪着前面那道清冷的背影,眼珠一轉,忽然來到走廊邊,彎腰從地上抓起一團雪球,雙手揉成一團,然後盯着那道背影猛地砸了過去。
男人身子一側,看着砸在地上的雪球,眼神幽幽的去看後面的女人。
忘了對方有武功,夏桐有些尴尬的抓起一團雪握在手心,幹幹的道:“我……我不小心扔錯了。”
望着那個嬌嬌小小的身影,顧秦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走在前頭,棱角分明的輪廓上依舊冷峻淡漠。
夏桐有些不甘心,這個男人太過分了,一點面子也不給她,每日連個笑臉都沒有,也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會說的那麽好聽。
退後幾步來到西風身側,後者還一臉疑惑的看着王妃要做什麽,下一刻就看到一團雪球猛地從王妃手中扔出,紮紮實實的砸在主子背後。
“呀,西風你太過分了,你怎麽能打王爺呢,王爺待你不薄,你居然做出此等欺上之事!”夏桐立馬跳到一邊,義憤填膺的指責着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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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一臉的怪異,生平第一次被人誣陷,還不能解釋,不過主子都不躲,他肯定不能說什麽。
腳步一頓,顧秦忽然拉住女子胳膊,皺着眉看了她一眼,大手順勢握住那冰涼的小手,薄唇微啓,“肉沒長多少,就連腦子也不長。”
夏桐:“……”
她抿着唇一臉憤懑的瞪着男人,可還是被人拉着走了,就是臉色陰沉的很,居然敢這樣罵她,很好,以後有本事就再也別上她的床!
被人直接拉到書房,不知道她娘走了沒有,夏桐也不敢回去,便縮在書房裏無聊的看着奇聞雜錄,許是昨晚太累了,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睡了一小會,等她醒來時,寂靜的書房裏仿佛只剩下折子合上的聲音,撩開身上的毛毯,她看了眼書桌前的男人,一邊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搬了條凳子坐在那替他磨墨。
“你把兵都調出去了,要是京中出了事怎麽辦?”夏桐忍不住輕聲道。
她爹在信裏說了此事,并囑咐她這幾日不要亂跑,可見宮裏是真的要亂起來了。
男人正在寫着什麽,頭也未擡,“只要你聽話就好。”
夏桐:“……”
撇撇嘴,她扭過頭輕哼一聲,“我還怕你連累我呢,要是王爺出事了,我一定卷款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再找許多小白臉,那多自在。”
話落,男人忽然偏過頭,目光幽深的看着那張瑩白的側顏,聲音微沉,“原來本王一個人滿足不了你。”
小臉一變,察覺到落在身上那道危險的視線,她連忙紅着臉解釋起來,“我……我就是随口說說而已,絕對沒有其它意思!”
“對了!我該喝藥了!”
話落,人就連忙小跑了出去,感覺自己再待下去遲早會出事。
望着那道急匆匆的身影,顧秦眉間一皺,看來還是他太克制了,才會讓這個女人有這種想法。
——
回到房間,芳瑜果然熬了藥在那裏等着她,這是那個名醫開的調理身子的藥,其實吃了還是有點效果的,比以前來說她胃口要更好一些,就是一直胖不了。
“奴婢看了夫人給的那個方子,的确有催孕的效果,不過對母體也有損害,所以奴婢并不建議主子服用。”芳瑜認真道。
放下藥碗,夏桐連忙放了顆蜜餞在嘴裏,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難怪娘生了我後,身子一直都不太好。”
這種生孩子的方法就是在作踐自己,她還那麽小,就天天被人催生孩子,這都是些什麽事。
“其實奴婢覺得如今主子先調養身子為好,您身子那麽弱,生産時風險太大,還是身子最要緊。”
夏桐和芳瑜想的一樣,生孩子是順勢而為,又不是非得跟個生育工具一樣,她知道顧秦也就是嘴上說說,他若真想要孩子,府裏也不會一個女人也沒有。
目前來說,反派還是挺潔身自好的,這一點還是值得表揚,只希望他以後也能這樣,不過男人這生物,誰也說不準。
許是怕被對方報複,晚上睡覺的時候夏桐還特意将房門給栓的緊緊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一晚上對方沒有進的來。
可直到次日起來時,她才聽說顧秦昨日下午便被召進了皇宮,竟是一夜未歸,不過西風卻是留在了府中。
剛用完早膳,她一打開窗戶就看到外面的芳瑜在和西風說着什麽,兩人聊的似乎挺開心的,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屬下,肯定是想暗戳戳勾搭她家芳瑜。
在窗前站了一會,她才忍不住咳嗽一聲,“西風你不去保護你家主子,跑我這來做什麽?”
雖然反派不需要人保護,可跟着總是能搭把手,畢竟今晚可是有重頭戲。
聽到聲音,芳瑜立馬抱着一疊衣物走開了,倒是西風立馬低下頭,隔着窗臺恭聲道:“主子說了,只有王妃的安全才是最要緊的。”
夏桐:“……”
得了吧,反派哪會說出這種話,肯定是想讓西風看着府裏,免得後院起火。
“主子!”
這時清兒忽然急匆匆的沿着走廊跑了過來,看起來好像有什麽急事,等匆匆忙忙進了屋子後,勻了口氣,便着急道:“剛剛夏府傳來消息,聽說老夫人與老爺起了争執,說是老爺如果非要分家,便要把老爺和您踢出族譜,如今聽聞族長和族裏宗親都去了。”
話落,夏桐神色一變,沉默着并未說話,踢出族譜便踢出族譜,只是她就怕她爹看到那麽多人相勸會軟下心。
可是今天可不是什麽好日子,要是出門的話出事了怎麽辦?
看了眼窗外的西風,她只能對着他低聲道:“我得回夏府一趟,你與我一起去吧。”
有人跟着,應該不會出事。
聞言,西風愣了愣,果然主子猜的沒錯,這王妃就是安定不下來,不過就算他勸告,王妃應該也不會聽他的。
見對方不說話,夏桐便當他默認了,連忙換了衣服往府外走,今日她是一定要讓她爹和那府子的神經病脫離關系。
今日街頭上巡邏的禁軍格外多,加上風雪肆意,也只有寥寥幾個行人在街頭,等馬車來到夏府時,夏桐便立馬往裏頭走。
因為怕出事,夏桐特意讓西風帶一隊人在府外埋伏着,如今這夏府裏的人還有什麽喪心病狂的事做不出來,她必須得保險起見。
府中下人少了許多,看到她都會見禮問安,等她來到正廳時,只是在門外便聽到裏面傳來的争執聲。
正廳裏坐着不少族裏的宗親,族長和老太太正坐在上首,一臉肅穆的望着她爹,待看到夏桐過來時,又是重重一哼,“你們真是要反了天了!”
看到夏桐,其他人都是神色一變,除開老太太外,那些宗親們也不敢再出聲,如今族裏這種情況,他們自然不希望夏志安再脫離夏府,可是這夏四丫頭如今可是攝政王妃,如果她非要分家,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
“桐兒,你怎過來了。”柳氏連忙上前拉住她手。
那邊的王氏卻忽然陰陽怪氣輕嗤一聲,“四丫頭如今可是攝政王妃了,也難怪會巴巴的和我們脫離關系。”
當日在天牢裏時這群人可不是這樣的,所以說對有些人根本不能心軟,因為她們永遠都記不住別人的好。
“大伯們做了什麽事你們心中有數,祖母也不必拿族長們來壓一頭,我爹爹從未對不起過府中任何一人,可是你們又做了什麽?”夏桐目光如炬的望着老太太。
話落,其他宗親們都在那裏低聲議論起來,顯然并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何事,只知道這夏志安要分家,可看樣子裏面好像沒有那麽簡單。
眼前的人依舊模樣出衆脫俗,卻如此牙尖嘴利,老太太眼眸一眯,這丫頭就是個災星,一回京便沒有好事情發生,早知如此,當年就應該把這臭丫頭打掉。
“祖母不必如此看着我,你們既然敢做,為何不敢把事情說出來?”夏桐随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神色冷清。
正廳裏氣氛凝結一片,老太太忽然一掌拍在桌上,老眼中精光閃閃,“放肆,你莫不是以為成了王妃,便能罔顧倫理不敬長輩了不成!”
“桐兒……”柳氏拉着女兒的手微微搖頭,示意她還是不要與老太太起沖突。
夏桐忍的夠久了,也從未見過如此惡心的“一家人”,當下只是冷笑一聲,目光幽幽的掃過廳中所有人,“既然祖母如此不喜我們,那孫女又怎能礙着你的眼,踢出族譜也罷,這也正和祖母的意,免得我們整日惹您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