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雪雁

第20章 章節

給拽下來的。”

晴雯和襲人笑成一團：“別是二爺又犯渾了自己做的事，偏都賴到林姑娘身上罷！”

寶玉又道：“對了，我那金麒麟呢，你們給放哪了？”

“這玩意二爺拿回來自己放枕下了，還問我們呢。”

寶玉便拿來揣懷裏，想想不對有放枕下了：“明兒記得提醒我給妹妹帶過去。”

“給林姑娘的東西從來不用我們提醒二爺也記得啊。”晴雯笑道，推着襲人出去了，“趕緊走吧，別一會二爺的金麒麟丢了，又賴到我們身上了。”

那金麒麟到底還是沒送出去，第二日寶玉被賈政提溜過去，連着幾天考察功課。

探春不由嘆道：“二哥哥不在也怪沒意思的。”

“他不在才好呢，我們自己玩，更自在些。”黛玉道。

寶釵和三春就笑，指着黛玉道：“回頭我們要說給寶玉聽，以後可不許他來了，就我們幾個玩才好呢。”

黛玉打着扇子笑，眼看下雨了，就帶着雪雁回了屋子。

不多時，就聽到外頭吵吵鬧鬧，雪雁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打着傘跑出去了。

吵鬧聲又是從怡紅院傳來的，雪雁只當寶玉奶媽又來鬧了，剛想往回走，竟聽到了趙姨娘的聲音：“哎喲你們還哭什麽哭，還不快請大夫，這是要小産了啊！”

第 24 章

雪雁只當自己聽錯了，又往前走了兩步，聽到趙姨娘繼續咋咋呼呼道：“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請大夫，非要等着出了人命嗎？”

那言語裏幸災樂禍再明顯不過，雪雁忙轉身回了潇湘館，将傘在廊下狠狠甩了兩下。

怡紅院吵鬧聲越來越響，突然又安靜下來。

黛玉疑惑的看了眼雪雁：“怎麽回事？”

雪雁咬着牙坐在窗邊：“不知道。”

紫鵑猶豫了下，想往外走，被雪雁拉住了：“都先在屋呆着吧。”

黛玉沉下了臉，盯着雨簾發着呆。

晚間，黛玉去賈母那裏，幾位姐妹都在，獨不見寶玉。

賈母臉色不是很好，草草吃了飯就打發她們回去了。

探春沖着她們幾個擺了擺手道：“都回去，什麽都別問。”

黛玉回去後把雪雁叫來：“究竟是什麽事？”

雪雁苦笑：“這種事不到上頭發了話，誰敢亂說。姑娘只要知道寶二爺房裏又出事就好了。”

黛玉冷笑：“上頭？誰在你上頭？你也弄不清自己是誰家的人了？”

雪雁只好道：“奴婢也不清楚，就聽趙姨娘說寶玉房裏有人有了。”

黛玉過了會才反應過來，捂着嘴說不出話。

第二日，她們才知道襲人被挪到了王夫人院子裏，被單獨撥了兩個小丫頭服侍，對外只說是病了。

寶玉院子裏也經過了一次秘密的清洗，王夫人身邊有積年的婆子被派去駐紮，有一個回來禀告王夫人道：“奴婢們看着倒都還是室女，只是有幾個也太乖張了些。”

寶玉不明白自己只是不小心踢了一腳襲人，怎麽會引出這麽大的事端，襲人被帶走時他也是讷讷不敢言。晴雯和麝月、秋紋三人一同服侍寶玉洗漱，往日那般親近是再也不見了，只要發現自己和寶玉單獨呆着就立刻白了臉，忙不疊的喊人進來。

王夫人對寶玉下了禁口令，不許他出院子一步。寶玉難得見到王夫人盛怒的樣子，乖乖的呆在怡紅院裏。

王夫人的憤怒雪雁可想而知，襲人是王夫人在寶玉院中最得力的手下，是她在寶玉院子裏樹立的典型。結果正是這個典型背着主子勾搭了寶玉上床，還在正室進門前懷上了孩子。

偏偏這事還被她最恨的趙姨娘嚷嚷得滿院子都知道了，她想壓都壓不下去，還是賈母出面讓趙姨娘閉上了嘴，不許傳到賈政的耳朵裏。結果金钏的死訊又緊接着襲人懷孕的消息傳遍了賈府，下人們都在傳是和寶玉有關。王夫人使出雷霆手段懲治了一群人，還親自遞話給趙姨娘嚷她管住自己的嘴。

可惜事不随人願，王夫人光顧着盯着趙姨娘，卻忘記了邢夫人。邢夫人是最見不得二房好的人，寶玉搞大了房裏丫鬟的肚子的事被她身邊的老嬷嬷一個不小心給說了出去，金钏的死更是被傳出了N個版本，這兩件事轉了N個彎都進了賈政的耳朵。

賈政出離了憤怒，氣沖沖回家剛要叫寶玉來，就見忠順王府的人提前出場過來要人了。

賈政在出離憤怒的基礎上又出離憤怒了，玩自家的丫鬟倒罷了，竟然還逼死了人！逼死人就算了，竟然還扯上了王府門下的娈童，寶玉被叫過來連分辨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了個半死。

賈母和王夫人聞訊趕來時，寶玉已經昏過去了，王夫人哭的死去活來，賈母拿着拐杖打賈政，邊打邊哭。

賈政是個愚孝的，見賈母這樣也只能命人把寶玉擡了回去。

王夫人咬着牙盤問忠順王府的人為何來找寶玉問話，茗煙哪裏敢說是寶玉和祺官有染，只推說是薛蟠亂說的緣故。

薛蟠難得回一次家，還被母親和妹妹一頓臭罵，得知原因後氣的跳腳：“關我P事，祺官算什麽東西，哪比得上我的蓮弟！你們到底是誰的媽誰的妹！”

薛蟠臉紅脖子粗的嚷了半天，命令莺兒回大觀園裏把寶釵的東西都收拾出來：“我妹妹可不能再跟那個渾人住在一起，到時候什麽清白名聲都給毀了！”

寶釵漲紅了臉，薛姨媽道：“哪能說走就走！讓人怎麽想！”

薛蟠冷笑：“本來就沒有一直賴在親戚家不走的道理，妹妹年紀也大了，該說婆家了，不能總是跟個外男住在一起。我早就買了新的院子，只是你們一直不肯搬進去。但是我現在要說，這個家，我薛蟠是家長，你們都給我利利索索收拾行李搬走！”

薛蟠雷令風行，當即去找賈政辭別，賈政一開始真以為是薛蟠引來了忠順王府的人，見此不由懷疑是不是疑錯了人，把親戚給得罪了。

賈母和王夫人挽留了下，見薛蟠去意已決，只得答應了。

寶釵的離開終于促使賈政意識到寶玉已經不适合再呆在大觀園裏了，寶玉在半昏迷狀态被挪到了賈政書房旁的院子裏，而寶玉身邊的小厮也被賈政給換掉了，首當其沖的就是當初把事往薛蟠身上引的茗煙。

其實雪雁一直對寶玉這般高齡卻依然呆在女孩子群居的內帏而感到奇怪，以她在這裏淺薄的見識，也能看出此時對男女大防之嚴，賈蘭、賈環都比寶玉小，卻也不曾這般跟女兒們親近。賈府裏的人似乎都對寶玉的年紀集體失明了，當初秦可卿讓寶玉睡自己的房間，還笑道寶玉才多大年紀，就避諱這個了。可笑正是那一晚寶玉知的人事。

三春倒罷了，黛玉和寶釵、湘雲卻是外家的女孩，卻也不見多麽避諱。原著中寶玉随意出入黛玉和湘雲正在入睡的廂房，和黛玉躺在一個床上說笑，寶釵也有單獨和寶玉獨處的時候。

雪雁只能歸結于這是男人的後宮情節在作怪，賈寶玉其實是作者和看文的所有男性所幻想能成為的人啵，所有女人都圍着他轉，所有女人都愛他！讓什麽禮義規矩都見鬼去吧！

幸好這一連串的事情讓賈政終于發現了這一不合常理的地方，寶玉終于去了他該呆的外院。

寶玉醒來一見自己請冷冷的屋子，只覺得天都踏了。

他本以為自己醒了必是見到滿屋子的姐妹，溫香軟語塌邊垂淚，結果卻只見到紅着眼圈的晴雯和麝月，秋紋在下頭看着藥爐子。

寶玉一時只覺得被抛棄了般凄涼，聽到外頭雪雁的聲音立刻重生了般擡起上半身高呼道：“快請進來！”

雪雁進來看着寶玉疼的呲牙咧嘴，嘆氣道：“二爺快躺着吧，病養好了還有的罪受呢。”

寶玉一驚，晴雯才道：“剛想告訴他，你倒嘴快。老爺說了，等二爺病好了就去書院讀書，不是家塾，是外頭夫子開的正經的書院，和蘭少爺一同去呢。”

雪雁道：“二爺也別抱怨，也別哭天搶地，好好讀書別再惹事才是正經。我們姑娘若不是因着沒個好哥哥，如今也要搬出去了呢。”

第 25 章

寶玉急了：“林妹妹要走？去哪裏？誰趕的她！”

雪雁冷笑：“誰？自然是寶二爺你了。京城裏誰不知道寶二爺你好大的能耐，一把年紀了還在內帏厮混，如今孩子都要出生了，還整日的和姑表姐妹們在一處玩。我們姑娘不比二爺臉皮厚，也要替自己的名聲考慮呢。這次來還是奴婢偷着來的，姑娘都哭腫了眼睛了，恨不得這輩子不見你了，哪裏還會派人來看呢。”

寶玉如遭雷劈，喃喃道：“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