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雪雁

第6章 章節

寶玉？

不，不會，若他真看中了寶玉，不會放任黛玉繼續寄居在賈家，以後他們二人成親，這樣親密的關系反而會引人诟病。

還是說大老爺們真的不會想這麽多這麽細？

雪雁想的入神，突然聽到晴雯的聲音，不由吓了一跳：“你什麽時候來的。”

晴雯樂了：“我來半天了，還是你給我擺的凳子呢。你這是想什麽呢。”

雪雁道：“想茜雪呢，也不知道她要嫁個什麽人。”

晴雯黯然了：“嫁誰又怎樣，都是命。”

“對了，你怎麽來了，難不成寶玉走了，你們都沒事做了？”

晴雯又恢複了冷笑：“不想見那誰誰，正經的少奶奶還沒進門呢，她倒當起主子了。”

雪雁道：“行了，整日給人臉色瞧，我看你才是在擺主子的款呢。”

晴雯呸了一聲，雪雁道：“你別老看她不順眼，你以為你成天跟她鬧，上面沒人知道嗎？府裏嘴碎的人是最不缺的，你小心別陰溝裏栽了。”

看晴雯沒聽進去的樣子，雪雁忍不住又道：“我是好命，跟着姑娘，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是我只跟你說一句，你以後若有了兒子，你希望他身邊是蠢笨聽話的，還是……”

晴雯挑眉看她：“還是什麽？你想說什麽？”

雪雁捂嘴笑道：“還是美得跟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似的，看你一眼能把魂兒勾走的。”

晴雯作勢要撕她的嘴：“又埋汰我是吧，我看林姑娘就是對你太好了，寵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雪雁躲到院子裏，晴雯又追過去。紫鵑忙道：“你們也小心些，別摔到了。”

兩人鬧了半日，晴雯先累了，靠着柱子道：“哎喲你是猴嗎，跳了半天也不累啊你。”

雪雁得意道：“你怎麽知道的，我就是那七十二變的孫大聖，還不快來叩拜！”

“叩拜什麽？”蘇安剛走進來，看着院子裏的光景，有些摸不着頭腦。

晴雯只捂着肚子笑，蘇安道：“寶二爺剛回來了，如今怕要進二門了。”

晴雯愣了下：“今兒怎麽這麽早。”

蘇安努嘴，小聲道：“我哥說是在學堂裏打了一架，所以早回來了。”

晴雯一驚：“打架！可傷到了？”

蘇安笑道：“哪能呢，茗煙他們的皮還要不要？”

晴雯這才放心，又道：“哪個膽肥的敢打我們寶玉！”

“不知道呢，姐姐回去問問呗。不過千萬別聲張了，到底不是什麽好聽的事，讓老爺知道了，又要罵二爺了。”雪雁道。

晴雯急急忙忙回去了，雪雁拉着蘇安進屋：“你哥都收拾好了嗎？”

“都收拾好了，還讓我多謝雪雁姐姐給準備的糕點呢。”蘇安有些臉紅。

雪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什麽，不由失笑。蘇平是她接觸外界的唯一橋梁，所以她和蘇平來往頗多，可別讓他們誤會自己喜歡蘇平。

想到這裏，雪雁心裏又咯噔一下。

她光想着黛玉的婚姻大事了，那自己的呢！

“姐姐可有什麽要買的東西，前幾天姐姐不還說想着林府前頭大街賣的瓜子好吃嗎，我讓我哥給你帶些回來？”

“不用了，帶回來也都皮了，讓他好好替姑娘辦事就好了。”雪雁敷衍道，“姑娘也該回來了，你把爐子燒上吧。”

蘇安聽話的去了，雪雁轉身看到紫鵑笑着看着自己，頭皮有些發麻。

“哎，怎麽就沒人幫我帶點東西呢。”紫鵑一邊嘆氣，一邊出門去尋黛玉了。

雪雁心裏我擦了一聲，該不會這院子裏的人都默認了她和蘇平這對CP吧！

第 8 章

年關将近，林如海連着發了兩封信來，說是身體不好了，要接黛玉回去。蘇平也寄了信回來，蘇嬷嬷拿與黛玉看了，黛玉抹着淚去和賈母告別，寶玉也跟着掉了些淚，讓黛玉注意身子，不要太過傷心，還囑咐雪雁和紫鵑好好照顧黛玉。

寶玉的表現讓雪雁對他有些另眼相看，雖然她不知道的是寶玉回了房就撲進被子裏打滾苦惱不想讓黛玉走，還自己拿了塊布出來收拾行李打算跟着一起南下，把襲人晴雯等吓的半死，把屋門閉的嚴嚴實實不敢讓別人知道，幾個大丫鬟輪番上陣把寶玉給勸住了。

回去的路上，黛玉因為思慮過重還病倒了一次，賈琏請了大夫給開了藥，黛玉撐着病體又繼續上路了。

雪雁和紫鵑忙着照顧黛玉，蘇嬷嬷帶着蘇安照顧暈船的王嬷嬷，等到了終點，幾個人都瘦了一圈。

但是誰都沒有林如海瘦的厲害，林如海簡直就已經是骷髅人了。

看到父親凄慘的樣子，黛玉反而堅強了起來，指揮着衆人收拾箱籠，讓管家把給林如海看病的大夫叫了過來詢問了半響，流着淚進了裏屋去照顧父親。

林如海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清醒的時候就把黛玉叫過來，讓管家把林府的家業一一給黛玉說了：“這些都暫時讓你外祖母幫你管着，但你自己心裏也要有數。”

黛玉含淚應了，林如海又迷糊起來，喊着賈敏的小字，還喊着黛玉那養到4歲就夭折了的哥的乳名，昏昏沉沉的又睡過去了。

黛玉呆呆的坐了會，雪雁悄悄進來，說是蘇嬷嬷有事和黛玉說。

黛玉想起來，卻沒有力氣，雪雁扶着她挪到了外屋，蘇嬷嬷站在原地福了福身。

蘇嬷嬷看了眼雪雁，雪雁醒悟過來，退出去關上了門，在邊上的小屋一邊看着茶水一邊注意着院子裏的動靜。

門內，黛玉輕聲道：“嬷嬷有什麽話要說。”

“就是一些陳年往事，以前只覺得姑娘小，不急着說。只是如今看來，姑娘也該長大了。”蘇嬷嬷慢吞吞道，“當年，我跟着夫人嫁到林家，那時林家老太太還在，待夫人如親女般照顧。老太太身子也不好了，唯一的心願就是看着夫人生下林家的長孫。

可惜，三年了，夫人的肚子還沒動靜。老太太沒說什麽，夫人卻覺得愧疚，求了她的二嫂子，就是如今賈府裏的二奶奶，讨了個生子的方子來。方子倒是靈驗，夫人如願以償生下了攸哥兒，老夫人也是含笑走的。

後來，正巧有個和林府交好的太醫告老還鄉，在林府住了半個月，給夫人和小公子看了身子，臉色就變了。他看了那方子，說這是虎狼之藥，雖然能讓女人很快的懷上男孩，但是對母體和孩子都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那時夫人的身子已經有些不好了，攸哥也不時的發燒。夫人不敢告訴老爺，奴婢也幫着瞞着，可是攸哥還是沒了，夫人的身子也調養不過來了，下紅兩個月也沒有止住。

夫人傷心的很，當時老爺的上司還送了兩房貴妾過來，夫人不能服侍老爺，便常勸老爺去那二人的屋子裏。奴婢當時和夫人說，這樣下去不行，求夫人從陪嫁的丫鬟裏挑個貌美聽話的給老爺做小，生下的孩子抱過來養，生母就打發回賈家，孩子只會跟她親。

可是夫人以為奴婢是在毛遂自薦，以為奴婢心野了，心大了，就把奴婢放出去嫁人了。”

蘇嬷嬷說到這裏，想起賈敏臨死前握着自己的手說的話，嘴唇抖了抖，說不下去了。

黛玉已經聽的呆住了，理了理思緒才道：“那方子……”

“也不知道二奶奶是從哪裏弄來的，她當時還特地囑咐過夫人慎服，可是夫人當時太急了些。賈家的大爺珠哥兒英年早逝，怕也和這方子有關，不然年紀輕輕的，吃的用的都是頂好的，怎麽會說沒就沒呢。”

蘇嬷嬷給黛玉倒了杯熱茶，道：“奴婢今天跟姑娘說這些，也是因為姑娘也要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嫁妝，從姑娘剛出生時，夫人就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了，如今都在王嬷嬷的手上。其他的，奴婢也說不上話。姑娘是最聰慧不過的，也不需要奴婢再多說什麽。”

院子裏卻傳來了吵鬧的聲音，卻是賈琏要進來看林如海，被雪雁攔住了。

雪雁只來得及跪在門檻前，被賈琏的膝蓋撞到了臉，後腦勺狠狠的磕到了門上。

賈琏也被唬了一跳，差點就罵出了聲。

雪雁感覺自己流鼻血了，卻來不及擦，磕頭道：“琏二爺請止步，容奴婢通報一聲。”

蘇嬷嬷開了門，黛玉看清院子裏的形式，臉上一層怒意升起。

賈琏忙道：“我擔心姑父的身子，想來看看姑父，沒想到這小丫頭沒頭沒腦跑過來，差點絆倒我。”

“那真是對不住了，我院子裏的人都是這麽沒眼色的，還不回去罰跪！”黛玉對着雪雁呵斥道，又對賈琏道：“父親剛剛睡下，鏈二哥可否過會再來？”

賈琏探頭看了看屋子裏，發現裏頭就黛玉和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