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喜當爹
白鳳想吃東西了,一揮手,就有一大幫侍女遞上;想出去玩了,再揮手,又是呼啦啦一片跟着,別提多威風,從此快樂幸福的在王府做一只米蟲。
住了大半月,白鳳也摸清了這王府底細。
國字臉王爺名叫段正淳,哥哥是做皇帝的,帥富多金。白鳳剛開始聽到這名字感覺怪耳熟的,但是沒印象,也許和樓下賣菜的大爺重名也說不定呢。
段正淳雖然是個王爺,但膝下無子。因為段正淳沒兒子,所以三天兩頭就想摸上白鳳的床,好在白鳳機靈,每次段正淳都被她一腳怒踹下去。
開玩笑,她勉為其難的住在王府是因為這裏物質條件附和她的居住,就算承認了自己王妃的身份,也不可能履行王妃的義務。而段正淳紅顏知己一大票,也不愁這個,所以拖拖拉拉一個多月,段正淳連白鳳的手都沒碰着。
終于到了某一日,段正淳又被白鳳踹下床了。
好歹也是一王爺,段正淳伐開心了,跳上床就啪啪點了白鳳的穴道,皺眉道:“鳳凰兒,這麽久了,你的氣總該消了罷?就算你生我的氣,也無須在夫妻之事上同我鬧別扭。”說着就眨眨眼睛,撅嘴朝白鳳親來。
白鳳吓的不輕,眼看着段正淳準備解她衣服,忙大聲道:“不要!”
她心思轉的飛快,心道:自己竟然冒充了王妃,不陪他啪啪啪似乎說不過去,但是她絕不可能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那啥啊……好吧,大段不算!大段和她是有革命情誼的!
白鳳越想越亂,驚慌急了反倒鎮定,她不好意思的說:“王爺,我哪裏還生你的氣,只是我身子不舒服,來了月事……”說着擡眼羞澀的看了眼段正淳。
段正淳明白過來,呆呆的說“好罷,我去叫大夫給你看看?”
“這種事兒哪還需大夫,讓侍女熬點糖水便是了。”
“那你……真不生氣了?”
“嗯,不生氣了。”
段正淳也沒想到白鳳這般溫順,喜不自勝,也不叫侍女,自己屁颠颠的跑廚房熬糖水。
白鳳見他走了,心底松了口氣。但月事這個借口終歸是緩兵之計,總沒人來一輩子月事罷……诶?說起月事,她來這都一個多月了,怎麽一次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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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白鳳心底驀然大驚。
難道她……有甚麽婦科疾病?例假紊亂?
白鳳又開始胡思亂想,段正淳端來糖水,她以為是侍女,呼嚕嚕喝了,便擡手道:“下去罷。”
段正淳以為她喝了糖水便要休息,作為一個擁有浪漫細菌的男人,他道了聲“是”,便乖乖退下了。
白鳳一夜無眠,她想了很多設想,幸運的話就是自己想多了,一般的就是得了婦科病,嚴重一點就是提前閉經,更可怕的就是……她懷了孩子。
不由自主的,白鳳想到了大段。
一個多月的舒适生活并沒有讓她快速的忘掉大段,反而印象還越來越深刻。沒有自己的照顧,也不知他這些日子怎麽樣了,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還有沒有伸手指亂戳人……
白鳳甩了甩頭,什麽亂七八糟的!她想他幹什麽?明日一早,瞞過王府的人,跑去看病才是頭等大事。
待到次日清晨,白鳳又借故玩耍上街。好在她現在已經充分贏得了王府上下信任,絕不會出現朱丹臣之流的來監視綁架,走時帶了兩個侍女,一出門就用輕功飛檐走壁,将倆兒妹子給撇下。
白鳳用布蒙臉,匆匆忙忙找到一家醫館,扔了一錠金子,便優先獲得看病權。
一位白胡子老者問:“姑娘哪裏不适?”
白鳳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月事不來的困惑。那老者把脈完畢,忽而一笑,說:“你這是喜脈啊,怎還會有月事。”
“喜……喜脈?”
仿佛晴天霹靂,白鳳腦子當機了半天,才顫巍巍的問:“那老先生,你可知道我懷了多久了?”
老者颔首,又細細給她診脈,半晌方道:“脈相微弱,顯然只有一個月左右啊。”
白鳳瞬間明了,她來王府也不過一個多月,而這一個多月根本沒有和段正淳做過甚麽,孩子顯而易見,是……大段的!大段的容顏又浮現在她腦海,白鳳忍不住“昂”的哭出聲。
老者被她吓了一跳,忙問:“姑娘,你哭甚麽?”
白鳳擦了擦眼淚珠子,哽咽的說:“你不知道,他爹好醜哦!”
“……”
白鳳心裏對孩子的來臨雖然迷茫不解,無所适從,但絕不會遷怒于誰。她也冒出過打掉孩子的念頭,可這種殺人的事,她根本不敢做。原主人亂搞,她認栽,大段就不說了,也是受害者,而孩子更是無辜的啊。
老者笑了笑,安慰她說:“相貌倒不重要,你只需日後好好教他怎麽做人就行了,夫人,還是得恭喜你啊。”
白鳳尴尬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醫館,想到自己王妃的身份,望了一眼藍天白雲,長嘆道:“喜什麽喜,有人喜當爹才是真的!”
自己畢竟有孕在身,白鳳不敢再亂用武功,老老實實的走路回到王府。
她喝了一大碗鴿子湯,便倒在床上思量對策。
即便是平頭百姓,丈夫知道妻子偷情懷了別人的孩子都得沉豬籠,更別提王府的王爺了。所以她是萬萬不能讓段正淳知道自己懷了別人的孩子,一定得讓他覺得這是他自己的!
白鳳伸手摸了摸肚皮,突然悲從中來,喃喃道:“大段,你可知道,你當爹了。”
說着低頭扳手指算着,“孩子撫養費、營養費、管教費……到時候你必須得給我結清!”她又捂着臉懊惱:“可是我連你叫什麽,年紀多少,是好是壞,是男是女……呃,也就知道這個,可其他的都不知道。落下殘疾,長得醜也就算了,萬一你是個五十歲的老頭子,我,我可怎麽辦?”
白鳳越想越怕,可心裏又忍不住回憶起和大段相處的那幾日,雖然大段不能說話不能走路,還喜歡戳死人。可是……可是……她就是很想很想大段,怎麽辦?像之前慌張的時候甚麽都讓他拿主意,現在她懷孩子了,還不知道這關怎麽過,但卻沒人幫她了……
思及此,白鳳不由抱着枕頭落淚。
傻兮兮的哭了一會兒,擡袖子擦幹臉龐,一臉堅定的對自己握拳:“哭甚麽哭!今晚上還得把段正淳騙上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