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別攔我裝死
這晚,白鳳仔仔細細的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攬鏡自照,亦覺美目流轉,顧盼生輝。
“孩子若是像我,那也算是大大的美人啦!”白鳳笑了笑,看了眼桌上的菜肴,眼神忽而暗淡.她調整了一下心态,便要去找段正淳。
哪知走到門口,一人身穿華服绶帶,也剛好跨步進來。
來者正是段正淳。
他沒想到白鳳會突然出現,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鳳凰兒,這麽晚還不睡麽?”
白鳳瞬間就聞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兒,便也不在意,抛了個媚眼說:“我等你回來。”說着拉起他衣袖,卻不碰他手。
段正淳被白鳳一個媚眼迷的丢了魂兒似的,心頭卻十分高興,想着鳳凰兒果然忍不住了,跟着她就進了屋。
“你還沒吃飯罷?快坐下吃。”白鳳殷勤的給他布完碗筷,又端起酒壺倒酒。
段正淳接過酒杯,故作疑惑道:“鳳凰兒,怎的今日弄這麽多酒菜?你不是不喜飲酒麽?”
白鳳強笑道:“咱們好久沒有一同吃飯了,我呀,這不是想你嗎?”
段正淳聞言哈哈一笑,左手一飲而盡醇酒,右手便要去攬她腰肢,白鳳連忙一側身端起酒壺,又給他倒了一杯。
“王爺,別急嘛。”
豈料段正淳聽到這話卻伐開心了,将酒杯放在桌上,皺眉道:“鳳凰兒,你從來不叫我王爺。”
白鳳愣了一下,心急如焚:那到底叫他甚麽?段王爺?段正淳?正淳?淳淳?
她斜眼瞧去,段正淳一雙眼睛泛着桃花,國字臉上滿面緋紅,不知道還以為他發春了呢!
白鳳沒忍住,脫口就說:“瞧你這樣,想當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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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微微一笑:“鳳凰兒,你終于肯喚我一聲春哥了。”
白鳳呆了呆,才反應過來是“淳哥”,打了個哈哈,又給他灌了一杯酒。
不錯,這酒裏早就被她下了蒙汗藥,但她忌憚段正淳武功,所以不敢下太多,傳言武功高手是可以喝出蒙汗藥的味道的,于是她只有一個勁兒的給段正淳灌酒。
灌到後面,段正淳暈暈乎乎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白鳳也懶得演戲了,直接扳開段正淳的嘴巴,就往裏面灌高濃度迷藥酒,可憐段正淳對自己妻子太過相信,不管啥玩意兒吧唧吧唧就咽下去,當下眼前一黑,摔了個狗啃屎。
“喂?喂?春哥?”白鳳先是拍拍他臉,随即兩大耳刮子招呼。她怕段正淳藥效沒達标,又跳他背上踩了幾腳,确定段正淳會一覺睡到天亮,忙把他外衣扒了,将準備好的肚兜塞對方懷裏,然後趴在梳妝鏡面前淺眠。
應該……能蒙混過關罷。
次日天微微亮,段正淳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只覺頭疼欲裂,腰酸背痛。正準備起身,一只玉手伸來,将他扶起:“春哥,你醒啦,快喝點粥。”
白鳳端着碗,向他眨眨眼。
段正淳揉了揉額角,道:“鳳凰兒,昨夜幹了甚麽,怎麽我渾身都疼?”
白鳳故作羞澀,低頭說:“閨房之事,你問我幹嘛?”
段正淳看了眼床側的肚兜,嘿嘿笑了一聲,便要摟她入懷,白鳳忙退後兩步,問:“你還喝不喝粥?”
“不急,你先到我懷中來。”
白鳳斜視他一眼,擡手就将碗裏的粥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幹淨,轉身出門。
愛喝不喝,反正目的已經達到,才沒閑心伺候他呢!
或許是因為現代思想太根深蒂固,對于這種有了老婆還到處亂搞的男人白鳳是十分鄙視的,不管他為人多好,多風流潇灑,帥氣逼人,自己也絕對不會有好感。
她現在要做的是下一步:安心養胎,找一個合适的時機,告訴段正淳,他喜當爹……啊不對,是“當爹”啦!
于是白鳳又開始了無憂無慮的米蟲生活。
可憐的段正淳,至今還未明白為什麽自己老婆的性格從回來後變的如此古怪,而且還越發不搭理他,自從那一夜溫存後,再不讓他進房門半步。
他也識趣,漸漸地不在白鳳面前露面,但白鳳不知從哪得知他這些時日都在外面沾花惹草,因此經常被白鳳甩臉子。
段正淳好歹也是堂堂一個王爺,白鳳不顧人多人少,把他弄的很是尴尬。
例如有時候晚上準備外出,白鳳瞧見了就拿本醫書,翻着花柳那一頁,故意露給他看;有時候他開懷大笑,白鳳也要譏諷他像狗熊偷了玉米棒子似的;就連早上漱口,白鳳路過,都要說句:喲,這麽早起來撒尿呢!
其實白鳳也不想這樣,沒奈何孕早期脾氣暴躁敏感易怒,正愁沒地方可以發洩,段正淳就好死不死的撞槍口了。
這日當着朱丹臣、褚萬裏、傅思歸、古篤誠等下屬的面,白鳳又諷了段正淳一句,段正淳終于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去拉白鳳。
白鳳這個人就是怕人追,眼看段正淳走來,足下一點溜得飛快。這下可不行了啊,段正淳瞧她跑,急紅了眼,卯足勁兒在後面追,一個跑一個追,別提多熱鬧。
畢竟白鳳有孕在身,不敢劇烈運動,沒兩分鐘就被段正淳拎小雞似的抓住了。
段正淳張口就特無辜的說:“鳳凰兒,你可知道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
“那我給你李子。”白鳳笑了笑,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一把李子給段正淳。
她這些時日老是喜歡吃酸的,俗話說酸兒辣女,說不定自己懷着一大胖兒子呢。
段正淳拿着李子,扔也不是,揣也不是,只得拿起一個嘎巴嘎巴啃起來,這李子又青又硬,酸的段正淳鼻子眉毛都扭曲一塊兒了。
兩人并排坐在臺階上,邊吃邊唠嗑。
“鳳凰兒,你自從回來就不對勁,不是說早不生我的氣了嗎?怎麽又開始對我冷眼橫眉啦?”
白鳳不看他,專心的吃李子:“因為你是國字臉,我不喜歡國字臉,像馬加爵。”
段正淳不知道馬加爵是誰,但有種被打了一拳無處還的感覺。他努力淡定,又問:“可那和我有甚麽關系?你當初若因此而厭惡我,便不會嫁給我了罷。”
“那會兒眼瞎。”
“你到底是怎麽了?自從把你找回來,你簡直就像換了個人。”說到此處,段正淳不由想起以前的溫柔賢淑的妻子,再側頭看看身旁像土撥鼠啃李子的白鳳,他覺得好心塞。
白鳳聽到這話有點心虛,不敢聊了。擡手在段正淳衣服上擦了兩把,站起身說:“我困了,要睡覺了哦。”
“鳳凰兒!”
眼看白鳳又要走,段正淳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一皺眉頭,伸手緊緊握住白鳳手腕,不怒自威:“鳳凰兒,我們回屋子裏好好說。”
那架勢就像在網吧抓着逃學打游戲的兒子。
白鳳想跑已經晚了,心知和段正淳進小黑屋可不好受,呆了片刻,突然大聲叫:“啊呀太陽好大我好累渾身好難受我馬上就要死啦!”歪頭伸舌,瞬間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