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邪魅王爺俏王妃
白鳳一路伴着星月,也不知道往什麽地方去。
但不管如何,她都不敢再回大段身邊,試想,大段性格陰晴不定,殺人從來不打招呼,萬一知道她想逃,肯定怒啊!說不定她剛踏進屋子,就被戳成馬蜂窩,渾身流血……這畫面太美,白鳳不敢繼續腦補,走的更快。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紅霞。道路也漸漸寬闊,竟是來到集市。街邊店鋪紛紛開門,有推着小車叫賣糕點的、有背着蔬菜瓜果販賣的,早晨的集市竟如此熱鬧。
白鳳走了一夜沒吃東西,肚子咕咕叫,可摸了摸腰包,只有一聲嘆息。
正當她躊躇要不要将背的這件衣服當了換點東西吃,就聽前方一陣馬蹄聲響,擡頭望去,卻是一隊大理的官兵,兩邊商販紛紛後退。
自古民不跟官鬥,白鳳識趣的也跟着人群退散,只希望這群官兵趕快走。然而事與願違,不知怎的,領頭一名年輕的白衣書生,竟然勒住馬缰,翻身下馬,急匆匆的朝白鳳走來,彎腰一拜:“王妃!”
白鳳心下一驚,看左邊,是個賣燒餅的漢子;看右邊,是個挎着菜籃的大嬸兒。
她不假思索的扭頭,對那大嬸兒說:“他叫你!”
那書生愣了一下,随即又朝白鳳拱手拜見:“朱丹臣參見王妃。”
白鳳還是沒有反應過了,聽見王妃二字,她呆了片刻,不确定的道:“夜太美?盡管再危險?總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
“……”朱丹臣擦了擦額角的汗。
看到朱丹臣的表情,白鳳皺皺鼻子,看來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朱丹臣平靜下來,緩聲說到:“王妃,恕微臣逾越。你這幾日失蹤,王爺到處找你,人都餓瘦了一圈。不管有什麽火,你都攢着回去給王爺慢慢發罷,王爺這些日子對您擔憂之情我等都看在眼裏,想必若你瞧見,也會心疼。”
白鳳仔細一瞧,心想這小夥還挺帥。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骨難畫虎,誰知道他是不是人販子,可是他說這麽一大堆,又不知道怎麽接話,只能傻兮兮的“哦”了一聲。
說完不等朱丹臣反應,便閃入人群之中。
白鳳心想:萬一是人販子怎辦?逃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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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臣哪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耐着性子跟在白鳳身後,白鳳走了一會兒,回頭看丫的總在自己身後不到五尺距離,心頭那個氣啊,沒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一個變态跟蹤狂魔!
白鳳走的越來越快,不知不覺竟然腳下生風,她心下一驚,想到之前自己拜托地心引力一躍而起,突然頓悟:原來我是絕世高手!
她心頭大喜,試着騰空躍起,沒想到真飛上了房頂。她驚了一下,便發足飛奔起來,這種迎風奔跑的感覺,太酸爽啦!
白鳳越跑越起勁,感覺自己像是在飛,于是她展開雙臂,旋轉,跳躍,閉着眼……差點撞牆上。
“王妃,天色已晚,請跟微臣回去罷。”
白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睜眼一看,朱丹臣拿着繩子一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表情。
“那個,有話好好說,我只是想再逛一會兒……喂喂!快放開我啦!救命啊!搶劫啊!嗯嗯……嘤嘤嘤嘤!”
于是白鳳就這樣一路哀嚎着。
雖說是綁架,卻是一頂華貴的軟轎。
白鳳伸手摸了摸綢緞坐墊,心底這才開始狐疑,難道自己的身份真的是甚麽“王妃”?這裏是大理,莫非是大理的王妃?
想到王妃這個稱謂,白鳳頓時想到自己看過的一大堆小說《邪魅王爺的俏丫鬟》《霸道王爺下堂妻》《我的契約王妃》……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就覺轎子一晃,落了地。
一只大手撩開轎簾,白鳳不禁睜大了眼,想看看自己所謂的“夫君”。
一張國字臉跳入眼中,頗有威嚴。根本不是什麽長眉入鬓,眼角上挑,邪魅誘惑嘛!白鳳不禁“呃”了一聲,書裏果然都是騙人的!
那位王爺突然伸手,摸向白鳳的臉頰,滿懷愛憐的說:“鳳凰兒,你是要急死我麽?”好在白鳳機靈,立馬後縮,像只壁虎似的貼在轎子上,大叫道:“男女授受不親!”可她說完便想到大段,登時臉就紅了。
“鳳凰兒?”
“什麽鳳凰兒,我還母雞崽兒呢!”
“好好好,我們先不說這個。你肯定還沒吃早飯,我專門請禦廚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銀耳八寶粥,酒釀圓子,龍眼蒸蛋……”
他一路報着菜名,白鳳一路流着哈喇子,老老實實跟他進了王府。
這王府的金碧輝煌白鳳也無心欣賞,待見到一大桌美食,早就把持不住,大快朵頤起來。而那王爺還在她旁邊喋喋不休,甚麽他錯了,再也不會去外面怎麽怎麽,又說他愛的人只有自己如何雲雲,簡而言之就是這貨外面到處勾三搭四,回來跟她道歉了。
白鳳雖然在大吃特吃,裝作沒聽到,其實早已經理清思路。
原來她身體的原主人是這花柳王爺的大老婆,沒奈何知道這厮有一大群小老婆,于是生氣啦,伐開心啦,離家出走啦;也許是為了報複,也許是為了爽一爽,在菩提樹下殘忍了強X了殘疾人士大段——然後王府的人找到她,她又要當綠帽子王妃了。
真是一個奇幻的故事!
“鳳凰兒?鳳凰兒?不合胃口麽?”
白鳳轉頭看了一眼這國字臉王爺,突然笑道:“我原諒你啦!”吃的好,住的好,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心想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他玩他的,我玩我的,生活多麽美好啊。
那王爺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聽到很是開心,沖過去就想抱住白鳳。
白鳳一擡手,兩只筷子順勢插他鼻孔,撇撇嘴說:“少來啦,我雖然原諒你了,但是原諒的是你的靈魂,你的身體我卻不會原諒,而靈魂和身體是密不可分的,所以原諒不原諒也是說不清的。”
段正淳不懂:“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男人,我伐喜歡你!”白鳳哼了一聲,也算是為自己身體的原主人出口惡氣,看他方才低頭哈腰的對自己道歉,就知道是個讨好女人的風流主,才不會跟自己計較。
打定主意,白鳳轉頭問身邊的一名侍女:“我住的地方在哪兒?帶去我睡覺吧。”她走了一夜可累了,吃飽喝足自然要睡覺。
那侍女看了眼國字臉王爺,得到他的肯定,才帶着白鳳離開。
“鳳凰兒,你到底怎麽了啊……”
王爺揉了揉剛才被她戳疼的鼻孔,深深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