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離開邊關
門關上後,蕭祁昱看着他:“皇叔有什麽話可以問我,何必連續幾天套別人的話呢,皇叔難道不知道洩露軍情是什麽處罰嗎?你是想看着他死嗎?”
沈郁坐在一袋糧食上沒有站起來,只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關心關心邊關的将士。”
有這麽關心的嗎?聊天倒是聊的很好。
蕭祁昱冷聲道:“不必了。”
沈郁看他:“祁昱,你們打仗真的損失了很多人嗎?”
這個不能提,一提他就想起他的挫敗,蕭祁昱撇開了臉,沈郁被他三番五次的冷臉看的有些火大,他就算再有不是,難道就不能原諒嗎?
沈郁自嘲道:“我做的再不對也是你皇叔,難道你還不能原諒我嗎?我承認我上次是做錯了,可我……”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蕭祁昱打斷了:“皇叔不必說了!我不想聽。”他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提過去了,過去的也挽回不了了。
沈郁被他打斷了話也有些不好受,他冷笑了聲:“那你是不是要我也給她償命你才高興!”
他還真的是可惡,蕭祁昱就這麽看着他,覺得他已經不能用不可理喻來說了,那是一條人命啊。
蕭祁昱讨厭他,沈郁也讨厭他這種性格,什麽都埋在心中,一有事就跟你冷戰。他是個有什麽就說什麽的主,最容不下這種冷暴力,所以他當即站了起來:“你要是有什麽怨言盡管說出來!我今天都聽着!你抱怨完了後,就跟我回去!”為了一個女人連江山都不要了,真是可笑!
他還是皇叔的,他不僅是皇叔,還是他的輔政王!在他沒有親政前,所有的一切他都說了算!
蕭祁昱這半年脫離他的控制早以不受管教,邊關的風沙也吹冷了他的心,所以他看着趾高氣揚的沈郁冷笑了下,他連江山都不要了,又怎麽還會聽他的話。
所以他道:“皇叔,你做過的事自己清楚,不必我來說。”
他這是真的要氣死他,沈郁登時有些惱怒:“我說過了,那不是我做的!我沒有要逼她死,是她自己要死的!”
他說話一如既往的難聽,蕭祁昱一下子變了臉色,手指也一下子捏了起來,憤怒讓他看起來面目猙獰,沈郁被他這個樣吓了一跳,只不過挨着面子不肯解釋,蕭祁昱踏着步子一步步走過來了,沈郁後退了幾步後才發現他這舉動算是怕,他暗自磨了磨牙,他憑什麽後退呢,他又沒有做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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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梗着脖子道:“蕭祁昱,你也不用擺出這麽一副深情的模樣,你要是真喜歡她,你就應該這輩子單着,永遠別碰人,可你呢,連個妓女都肯上!這就是你說的喜歡,那還真是可笑!”
他不說便罷,一說,蕭祁昱更氣,簡直恨的想要撕了他,他也果真上去撕他了,沈郁看他這個樣,連着後退了幾步,退到牆根的大米袋子上後,便再也退不動了,接着便被蕭祁昱扭着手摁到這堆袋子上了。
他依舊不想看他這張臉,所以反着把他壓倒了袋上上,冬天的衣服很多,可是如果只脫褲子的話那就好脫了,蕭祁昱一手摁着他,一手把他的褲子撕下來了,挺身沒入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喘息了下,沈郁手抓着糧米袋子都有點兒發抖,雖然他來的時候已經提前潤過屁股了。
他說句不好聽的,來到了這裏是盼着能跟他有點兒什麽的。可想的再好也熬不住這麽多日子沒有用過,所以沈郁疼的直往上竄,又被蕭祁昱摁回了袋子上。
蕭祁昱在他耳邊道:“你說的對,我喜歡上妓女,因為就跟上你一樣!放蕩無度,寡不廉恥,求着別人上,皇叔,你這次來不也是為了這個嗎,那我就成全了你!”
他難的說這麽長話,但沒有一句是好話,他說完後,使勁的一挺,那根家夥也沒入底了,進入的很順暢,因為他的身體太濕潤了,一看就是提前準備好了,蕭祁昱這麽想着,眼神暗了暗,抱緊了他的腰,大幅度的動了起來。
沈郁被他這一下直接頂到麻布袋上了,身體也慣性的顫了顫,想要回頭罵他點兒什麽,但蕭祁昱沒有給他機會,動作大的他只能抓緊了糧食袋。
兩個人都無話可說,一切語言都沒有這個來的實際。
他恨及沈郁,身下便沒有留情,然而饒是他這麽狠,沈郁還是很快便軟在他身下了。喘息聲已經不再是疼,細細哼哼的,是已經咬着他自己的衣服了。
他是這麽的習慣,這麽快便享受起來了,蕭祁昱恨的眼神幽暗,有心想抽出去,可已經抽不出去了,沈郁的身體如膠似漆,讓人抽身都難,蕭祁昱便狠狠的掐着他的腰,撞擊了起來。
身體深處密不可分的相連,已經說不清誰比誰更賤。
他恨他,可又千百次的想他,越是想念便越發的恨他,越恨他就越想他,已經成了惡循環。
他憋着勁幹了一場又一場,沈郁最後只軟綿綿的趴在糧食袋上,糧食的袋子是薄的,他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扯開了,赤裸的胸膛隔着這細細的米粒,身體一陣陣顫栗,那兩他的雙手被摁在前面,沒有辦法去摸他胸前的兩粒豆子,盡管不能摸,他也知道哪兒一定是硬起來了,因為隔着這細細麻麻的米粒,讓他酥麻的站不住。
體內不知道哪個點酥癢難耐,他忍不住的扭動身體,蕭祁昱如了他的願,毫不留情的撞擊他,每一次都能撞到芯子上,那種快感沿着脊柱一直到了頭皮,沈郁渾身都是顫的,他實在控制不住喊了出來,身下的米糧也被他一激動推灑了,雪花般的米如銀似水,沈郁想去抓這些米,但是都很徒勞,他別說去抓米了,站都站不住了。
雙腿抖得跟篩糠一樣,然而屁股卻緊緊的夾着蕭祁昱,蕭祁昱被他緊致的包裹着,理智都沒了,抱着他恨不能把他揉到他身體裏去,沈郁也沒有了力氣反抗他,由着他抱着,于是他抱着他不知今日何夕,那一袋米漸漸的漏沒了,他最後抱着他,顫了顫,像是從夢中清醒了一樣。
兩人趴伏在米糧袋上好一會兒沒說話,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時辰,屋裏靜的很,于是也只能聽見外面的沙沙雪聲,雪又下起來了。
沈郁趴伏在他身下,背上的蕭祁昱也不動,沈郁歇過氣來便輕笑了聲:“你這算是什麽呢?喜歡上我了?上的很爽是吧,對得起楚姑娘嗎?她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呢?”
語氣無比輕蔑,他恨死了他,如果前面他還只是氣他不喜歡他,可現在就是恨了,他可以不喜歡他,可他不能因為別人這麽強上他,一想到蕭祁昱是為了什麽強他時,他便恨不能掐死他。
而蕭祁昱也是同樣的想法,一想到他的毛病是因為他,他也恨不得掐死他,聽到沈郁這麽輕蔑的話,他抽身從沈郁身上起來,把披風扔到了他身上,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說道:“皇叔你想的太多了,我上你,不過是因為你送上門了而已。”
沈郁說話傷人,他也不差,半斤八兩,誰也不要好過。
他拉開了房門,北風便夾着雪花悉數撲到了屋裏,冰冷的溫度澆滅了一屋子的旖旎,這才是正常的,蕭祁昱吸着這冰冷的空氣,大踏步的走了,腳步很大,因為胳膊疼的不得了了。
他回到自己的屋裏,咬着牙一點點兒的撕開了他的衣服,黑衣裏面的衣衫果然又濕透了,傷口掙開了。
已經好了大半了,可因着這個晚上又裂開了,他已經不想說他自己什麽了,只沉默不響的把衣服撕開,這個時候也不想叫軍醫來了,他自己拿起桌上的一壇酒往傷口上倒,燒刀子烈,也只有這種烈酒才能管用,果然是太管用了,蕭祁昱疼的喊不出聲來,當然也沒有臉喊,等豆大的汗水濕透了全身後他終于忍過去了。
等他自己一圈圈的包紮好後,他仰面倒在了床上,身體乏極,他很快便睡着了,這一夜竟然一個夢都沒做。
沈郁卻沒有睡覺,正在刨米呢。
蕭祁昱走後,他才從稻米袋上爬起來,然而眼前的情景讓他尴尬的站不直,身下的污濁淅淅瀝瀝的全都澆在了白花花的大米上,有他的。
這種事就幹的時候是歡快的,幹完之後便是一灘狼藉,難看至極。沈郁臉色也難看的要命,簡直無顏看這米糧,待一想到這些米要被人吃掉,他的臉就更挂不住了,燒的火辣辣的,于是他勉強收拾了下自己,撕下一截外套,把這污了的梁米一股腦的刨出去。
污了很多,浪費了也很多,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把米袋子摳破了,撒的滿地都是。
刨了這邊,那邊還有,他的屁股還疼,根本蹲不住,沈郁便跪在地上一點點的掃。掃了好一會兒才打掃幹淨。
等弄完了這些,沈郁才扶着腰靠在了旁邊的米糧袋上,他這次來的任務已經全都完成了,他想蕭祁昱罵他罵的果然對,他就是足夠賤的,不遠千裏跑到這裏讓人操,現在已經完事了,終于可以走了。哈哈。
蕭祁昱,你給我等着,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沈郁手指抓在米袋上,牙齒咬的碎碎的,米,糧、軍饷,以後都不會有了。
蕭祁昱這一夜睡的太沉,醒的就晚了,等起來時,程謹之告訴他,瑜王爺已經班師回朝了。
蕭祁昱一下子怔住了:“走了?”
程謹之點了下頭,也有些疑惑,前幾天一直賴在這裏不走,今天走的倒是利索,而且沒有跟來時那樣敲鑼打鼓的驚動任何人,要不是是他在當值,他都不知道呢。
這樣走倒是挺好的,程謹之覺得挺好的,皇上與瑜王爺的關系人人都知道不好,他們這些蕭祁昱的士兵也真弄不成一個歡送隊回來送他。所以他這麽走了倒是好。
蕭祁昱幹咽了一口水,覺得嗓子有點兒緊,只單音節的嗯了聲,不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似站了起來:“外面雪停了嗎!”
程謹之嗯了聲:“雪停了,王爺大概是看着雪停了才走的。”
蕭祁昱走到門口的腳便硬生生的停住了,眼睛被屋外的一片雪白刺的生疼,他伸手遮了一下眼,好一會兒才适應。
屋外是一片雪白,下了好幾天的雪,把所有一切狼藉都蓋了個嚴實,仿佛沈郁的到來只是他做了一場夢,然而那不是做夢,昨天晚上他并沒有喝酒,睡了一夜也不至于成了傻子,所有的一切都記得很清楚。
蕭祁昱閉了下眼,低聲問道:“王爺走的時候說什麽了嗎?”
程謹之搖了搖頭:“沒說什麽,哦只說是這些日子叨擾了。”
蕭祁昱緩慢的點了下頭:“好。”
程謹之問道:“皇上,要派人送送王爺嗎?我是看王爺随行時很多人,再加上梁督軍也會護送他出嘉峪關,所以就沒有派人去。”
蕭祁昱嗯了聲:“不用送,他有梁督軍護送就夠了,好了你去忙吧。”
程謹之下去之後,蕭祁昱坐在屋裏開始工作,坐姿端正,神情肅穆,他的右手臂擡不動了,但也沒有妨礙他,軍務批了一疊又一疊,等到批到只剩最後一小疊時,他終于頓了下,随即站了起來,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他的馬就在他的住處,他騎上馬疾馳而去。
汗血寶馬跑的很快,蕭祁昱沿着車隊的辄印一氣跑到嘉峪關,站在高高的關口,終于看到了沈郁的車隊。蕭祁昱沒有再往前追,他并不是來追他的,他想他就是看着他完全走出嘉峪關,徹底的走了他才算是放心。
這麽想着,他便一動沒動的坐在馬上,看着沈郁的車隊蜿蜒的走遠。
嘉峪關內的雪厚,出了嘉峪關,關內雪就薄了,沈郁的車隊便走的快了,沒一會兒便只剩下了個黑點,蕭祁昱眨了下眼,覺得眼疼的厲害,這是雪盲症了,他艱難的擡手揉了下被雪刺激的漲疼的眼,準備掉頭回去,然而他停頓的這一大會兒,手腳凍的有些僵了,出來的時候忘了披披風,身上這一會兒也凍透了。
蕭祁昱勉強下了馬,捧起一捧雪将自己的手臉全都搓紅,等手腳都活絡後,他才翻身上馬,朝着相反的方向向城內走去,兩人越走越遠,終再也沒有交彙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