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入喉即化。
雲飛揚輕輕地笑了:“這是七蟲七花膏!沒有毒藥配方即使藥王和我師父也解不了的毒藥。我給你五顆藥丸,每顆藥丸可以保你一天不毒發。當然,你懷疑七蟲七花膏的威力也可以不要吃藥,嘗試一下萬蟲跗骨的感覺。”
“你……你想要怎樣?”
“你有五天的時間去找她,看她願不願意用千日流莺來換取你的七蟲七花膏的解藥。”
南宮晨見雲飛揚這麽說,便放開了鄭擎宇。鄭擎宇接過雲飛揚所給的五顆藥丸,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溫玉谷
情到濃時
“你知道了誰是真正下毒的人了?”南宮晨好奇地問。
雲飛揚點了點頭:“鄭擎宇的表現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我不明白!”南宮晨不解,“他身後指使的女人難道是——”
“你也猜到了?”雲飛揚有些意外。
“白薇失蹤其實是為了躲在後面指揮鄭擎宇對你下毒。她認為這樣就可以完成明月山莊的使命,對付天淩教?”
雲飛揚忍不住笑了:“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原來還是一頭霧水!”
“如果,與鄭擎宇勾結的不是白薇,那又會是誰?”
“若是白薇是幕後主謀,她又怎麽會傻傻地讓人懷疑她殺了悟法大師,才躲起來的呢?”雲飛揚沉思道,“或許,白薇早就遭受了什麽不測,才會一直沒有出現的。”
“不管兇手是不是白薇,只要鄭擎宇能夠拿回千日流莺回來交換解藥就好!”南宮晨欣然道。
“是嗎?”雲飛揚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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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不會為了鄭擎宇交出千夜流莺的解藥的,雲飛揚輕嘆了口氣。既然明知道敵人無論如何都不會交出解藥,那又何必要枉費心思,浪費自己有限的生命去做那些無謂的事情呢?
“那個人到底是誰?”南宮晨終于忍不住再次問道。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絲毫的好處!”雲飛揚依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那麽,我們就留在這裏等着鄭擎宇将解藥送回來嗎?”南宮晨有些不認同地說,“我們還是跟上鄭擎宇的好,這樣也可以盡快的拿到毒藥。”
“不必了!”雲飛揚揮了揮手阻斷了他的話,“我決定為淩凡主持繼任儀式!”
“為什麽?”對于雲飛揚突然轉變主意,南宮晨有些意外。
“這是我欠他的!我這一生沒有欠過任何人,唯獨虧欠了他。我希望自己可以幫助他完成繼位大典。”雲飛揚嘆了口氣,“至少這樣子,我會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內疚!”
南宮晨心中一顫,不知道為什麽雲飛揚的話讓他隐隐有些不安。那種感覺就像是她似乎在交代遺言,完成心中最後的心願一樣。
第二天,雲飛揚突然在溫玉谷中消失了。南宮晨找遍了整個山谷也沒有找到雲飛揚的蛛絲馬跡,因為還要照顧重傷的陳奇,南宮晨也不敢走的太遠。
就在他心急火燎的找雲飛揚的第四天,雲飛揚卻又像是從天而降一般,憑空地冒了出來。雲飛揚沒有說起這兩天自己去了哪裏,南宮晨卻也沒有追問。
若是,雲飛揚打算說出自己這兩日的去向,只怕也就不會不辭而別了。
雲飛揚躺在花叢中,閉着眼睛靜靜地聽着風吹過樹葉的聲音,臉上帶着淡淡地光暈。那安詳地模樣讓南宮晨根本無法聯想到眼前的佳人也曾經如地獄使者一般魔魅駭人。
“你好像很累?”南宮晨在她身旁坐下,關切地問道。
無論她掩飾的多好,眼下的那一片陰影已經揭示了她的疲憊。雖然不知道這兩天到底去做了什麽,但是南宮晨卻發現她似乎又虛弱了不少。
将毒素暫時壓制下去對她并不是什麽長久之計。每日正午十分,劇毒發作,那鑽心的痛苦的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南宮晨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臉色一沉:“你不是在這裏賞花,而是因為毒發,沒有力氣進屋,才會倒在這裏的是不是?”
雲飛揚重重地咳了一聲,嘔出一口黑血。那沾到血跡的花草立時枯萎,足見千夜流莺毒藥的劇烈。
南宮晨臉色一變,上前扶住了她:“明明知道自己身上的毒還沒解,為什麽還要到處亂走!”
“用有限的時間去辦完想辦而又沒辦的事情難道有錯嗎?那不成毒一日沒解,雲飛揚就要在這裏坐以待斃嗎?”
南宮晨無言以對,半響才道:“最起碼在找到解藥之前,你應該保重自己的身體。”
時間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有時候你希望它過去的快點,它卻偏偏要你度日如年。可是,有時候,你希望它走得慢點,它卻又像是流水般怎麽也留不住,慢不了。
轉眼間已經是第五天了!南宮晨翹首以待,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鄭擎宇還是沒有出現。日薄西山,雲飛揚坐在藥廬前吹着玉簫,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緊張的望着谷口,南宮晨又下意識地看看坐在自己不遠處的雲飛揚,心情異常緊張。身體最深處的恐懼一點點地被喚醒,整個身體都被那不安的情緒所籠罩。
當傍晚的最後一絲餘輝消失在山頭的時候,南宮晨的心也沉到了極點:“飛揚,或許,我們可以嘗試自己配制解藥啊!”
雲飛揚放下手中玉簫,嘆息道:“你知道千葉流莺這個名字的來歷嗎?”
南宮晨搖了搖頭。
“千夜流莺顧名思義,是經歷了一千個日夜提煉才得到的毒藥。這個毒藥煉制需要一千個日夜,煉藥的人在這煉藥的一千個夜晚中分別加入不同的毒蟲毒草,提煉而成。而他的解藥千日流莺,你應該想到了,就算拿到藥方,也并不是我們短期之內能夠煉制成功的。”
“我們去找鄭擎宇,問出幕後主使,自然能夠拿到解藥。”
“不用了!那個女人恨我入骨,就算是把她抓來,把她的雙手雙腳砍掉,她也不會交出解藥的。”
“原來你是真的知道,誰才是天臨教的真正傳人。”南宮晨嘆了口氣,“那麽,你為什麽不肯說出真相呢?”
“在江湖中眼中,雲飛揚不過是個魔教妖人。就算是我說了誰是天臨教的餘孽,你認為會有人相信我這個魔教妖女嗎?”
“我相信!至少,我會相信你!”南宮晨急切地表示道。
“好!我告訴你!”雲飛揚正視着他道,“趙真真,你相信嗎?”
南宮晨愣了一下:“她是藥王弟子,怎麽會——”
“怎麽會?”雲飛揚斜眼看着他,“既然不相信,何必再問!”
“不是!”南宮晨結結巴巴道,“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藥王弟子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雲飛揚道,“趙直的武功并非登峰造極,可是三年前他卻毫無懸念的做了武林盟主。”
南宮晨點了點頭:“當時,正值家父過世,我接任南宮世家宗主之位。江湖中傳言說,趙直是歷任武林盟主運氣最好的一位。”
雲飛揚點了點頭:“因為就在趙直争奪武林盟主的當天,最有可能贏他的兩個人,一個人被人揭穿年輕時曾經是一名綠林強盜,而另一個人卻直接在家中暴斃了。”
“你為何會突然提起此事?”南宮晨不解。
“師父研究千夜流莺多年,因為千夜流莺也曾經是毒死皇長子的毒藥。若是趙家就是天臨教的露網之魚,那麽趙家背後就一定有朝廷中人在後面撐腰。這樣的話,自然就不難解釋趙直當選武林盟主竟然會如此之幸運了。”
“你為什麽突然願意告訴我這些?”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飛揚中此毒也不能說完全是無辜的。雖非我願,但是我也殺了許多人。我只希望能夠好好度過留下的日子,再也不想理會外面的血雨腥風了。”雲飛揚直視着他道,“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明白不要為了一時沖動,牽連整個南宮家。現在的一切皆因為私放飛揚而起,只要我死後,你帶我的屍體去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自然不會在為難你和南宮世家。就算,趙直心中不滿,他也需要給南宮世家和丐幫豐老幫主一個面子,将這件事不了了之。”
“飛揚?”南宮晨猛地将她攬入懷裏,“我不要你把你叫出去,也不要你死!”
對于南宮晨的舉動,雲飛揚有些意外,卻又有些明白。在臨死之前,能夠有這樣溫暖,說不心動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雲飛揚靠在他懷裏,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充實。自她懂事起,就再也沒有人如此對她了。娘雖然很愛她,可是因為害怕她走上自己的樓,堅持她要像一個男人一樣活着。娘親完全把她當成了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