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小姐休息。”“白公公”向身邊的衙役們使了個眼色,衆人幾乎是跑着退了出去。
“小姐,你沒事吧?”佝偻的老者關切地望着紫衣女子道。
“沒事!讓朱婆婆去準備一些吃的,送上來。”
“諾!”
追殺
目送那些衙役離開,鄭擎宇才翻身下了,上了閣樓,就見到南宮晨扶着剛才所見的紫衣女子在床上躺下。
雖然隐隐猜到剛才的女子就是雲飛揚,可是鄭擎宇依舊有些無法相信。
“你真的是雲飛揚?”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麽,鄭擎宇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雲飛揚拉下面紗,露出了蒼白的面容,明明是同一張面孔,之前與之相處他絲毫看不出這是個女子。可是,此時雲飛揚穿上女裝,他卻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怎麽可能把這樣一個美人認作男人的。
“天吶!我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夠裝男人裝得如此之像!”鄭擎宇挪了個凳子在雲飛揚面前坐下,啧啧驚奇地看着雲飛揚道。
“若是你自己也認為自己就是男人,自然就容易瞞過別人了。”雲飛揚低語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娘就把我當做男孩子養。很長一段時間我就以為我自己就是男人。”
“可也并非每個人都能夠像飛揚一樣擁有一張亦男亦女的面孔。”南宮晨嘆道,“最難得的是你穿男裝的時候便是個男人舉止。可是只要換回女裝,一舉一動無不是女人才有的動作和眼神。”
鄭擎宇才想在說什麽卻聽到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一個白發老妪端着食物走了上來。
食盤上放着一碗白粥、兩碗面條,一盤鹵牛肉、一碟炒青菜還有一些冒着熱氣的饅頭。
朱婆婆将這些食物依次放在桌子上,躬身道:“小姐要事沒有其他吩咐,老身先下去了!”
雲飛揚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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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晨端起桌上的白粥走了過去,雲飛揚正待結果白粥,卻不想南宮晨徑自拿起勺子舀起白粥湊到了她的唇邊。
雲飛揚有些意外,征詢地望了他一眼。
“你的手上都是傷,還是我喂你吧!”南宮晨堅持道。
雲飛揚自母親之外,再也沒有人如此做,一時之間竟然失了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了笑竟也沒有拒絕。
鄭擎宇走到桌前端起了屬于自己的那晚面條:“飛揚,看你屋子裏的布置就知道你是個有錢人了。怎麽,你的下人卻是如此小氣?”
“我很少來這裏,朱婆婆和朱公公平日裏只吃這些。只怕這盤鹵牛肉都是剛才朱公公去附近的酒樓中買回來的。”雲飛揚回到道。明明許久沒有吃東西,餓極了的人,喝着白粥卻是依舊慢條斯理的。
“你該不會是苛刻下人吧?”
“他們不是我的下人!”雲飛揚突然道,“他們是我的朋友,因為不想理會江湖中的恩怨,才會住在這裏。”
“你的朋友?那我只能說你的朋友真是怪異之極了!”鄭擎宇一邊吃着自己的面條一邊笑道。
見雲飛揚喝完了白粥,南宮晨忙問道:“可還要吃些什麽?”
雲飛揚搖了搖頭,取過方才的蒙面絲巾擦了擦嘴角:“你先去吃東西吧,我想休息一下!樓下的房間朱婆婆想必已經收拾出來了,你們吃過東西,可以先去下面休息。”
南宮晨點了點頭,放下內室的門簾,走到外間随鄭擎宇一起吃東西。他們兩人也是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雖然體力猶在,卻也餓的厲害。不一會兒就将桌子上的食物一掃而空了。
“南宮世兄,我們去下面走走吧!”鄭擎宇建議道,“不要打擾了飛揚休息!”
南宮晨卻搖了搖頭:“你自己下去吧!我在這裏看着她。”
“唉~只要趙直那幫人沒有發現這裏,她都是安全的。你又何必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裏呢?”鄭擎宇低聲勸慰道。
南宮晨卻是面有憂色,在離開地牢的時候,雲飛揚暈倒之前,他的眸色已經轉為赤紅。可是當她再次醒來,卻又恢複了正常的眸色。十日之期已過,南宮晨心中的不安并不是沒有來由的。可是,此事說來太過于匪夷所思,當初若不是陳奇的開解,也許他未必會完全相信悟法大師的話。只怕他坦誠相告,把自己擔憂的事情告訴鄭擎宇,鄭擎宇卻未必會明白其中的眼中後果。
“難道——”鄭擎宇輕笑道,“你是怕她趁機溜走不成?”
“鄭兄要事累了還是早些到房中休息吧!我還是在這裏守着比較安心。”南宮晨堅持道。
“那我下去了!”鄭擎宇臨去之前還暧昧地看了一眼室內和南宮晨。南宮晨卻只得回以無奈的苦笑。
雲飛揚一覺睡醒卻已經是黎明時分了,走到外間就看到南宮晨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也許這幾日憂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南宮晨竟然沒有聽到聲音。
雲飛揚下了閣樓,站在院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愣然出神。
“我們何時離開這裏?”刻意壓低地聲音還是将雲飛揚吓了一跳。
雲飛揚回過身見識鄭擎宇才松了口:“我們為什麽要離開這裏?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搜索天淩教的人和我的下落,與其在外面随便走動,還不如呆在這裏更安全一些。”
“可是,你一點都不擔心你師父和魔教少主嗎?”鄭擎宇急切地問道,“淩凡可是為了你才會與武林正道動手受傷的。”
“我的醫術都是我師父教的,有師父在,我又何必去湊這個熱鬧呢?”雲飛揚不以為然。
“可是,你總該回去看看他們到底傷得如何吧?”
“若是傷了,等他養好了傷自會來找我。若是死了,難道我回去能夠讓死了的人起死回生嗎?”
鄭擎宇無語。對于雲飛揚的異于常人的思維方式他表示很無法理解。雲飛揚會這樣的只有兩種可能:一、她與淩凡之間的感情絕非江湖中傳聞的那樣暧昧;二、雲飛揚根本就是個冷漠的只關心自己安慰的人。
雲飛揚話鋒一轉,突然道:“只是這裏也并非久留之地,等風聲過去,我們還是要離開這裏的。就像你說的那樣,我總的去總壇看看淩凡和師父是否安好。你是要回青河幫還是和我去天淩教總壇的?”
“趙真真只怕已經将我與你在一起的事情告訴趙直。此刻再會青河幫,只怕給青河幫帶去滅頂之災。所以,我是還是先不要回去的好。”鄭擎宇誠懇地說道,“只是與你同去魔教總壇只怕也是大為不便,我想我可以先和南宮世兄離開中原一段時間再說。”
“若是這樣,我倒是有個去處,雖然不是塞外,可是那裏卻也是一處極為隐秘的去處。一般人是找不到那裏的,我們可以去那裏小住。正邪兩派的鬥争自古皆然,只要這陣子過去了,很多事情也就沒有人回去追究了!”
“如此甚好!”
兩人正說着話卻聽到屋頂一陣瓦片碎裂的聲音,一個黑衣男子從屋頂上摔了下來,似乎是摔斷了腿。只見他抱着腿,在地上痛的直打滾。
“來的是哪位朋友?”雲飛揚高聲詢問。
一個灰衣蒙面人從屋頂下淩空而下,幾乎是同一時,原本在閣樓上休息的南宮晨也追了出來。
“這裏已經被發現了,你們必須馬上離開!”那個灰衣人低語道。
“閣下是哪位?為何要幫助我們?”鄭擎宇高聲質問道,“你可是天淩教的人?”
灰衣人搖了搖頭,還沒有說話,街上已經傳來了犬吠聲和利器出鞘的聲音。
“來不及了,飛揚你先去樓上藏好,我們把追兵引開!”南宮晨連忙催促道。
“等一下!”灰衣人猛然叫住了南宮晨,“雲飛揚的身上有傷,必須有個人留下來照顧她。我和鄭公子去引開追兵,天亮後在城外的樹林碰頭。”
對上南宮晨征詢的眼神,鄭擎宇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引開追兵後回去樹林會合你們的。”
南宮晨和雲飛揚上了閣樓,灰衣人和鄭擎宇提起地上的人,跳上了屋頂去引開追兵。
“我們等追兵離開,在出城與他們會合。”
“陳舵主他們不會有危險吧?”雲飛揚擔憂道。
南宮晨有些愕然:“你怎麽知道那是陳奇?”
“你能認出來,為什麽我不能呢?”雲飛揚低笑道,“你該不會以為那些追兵真的會笨到直追他們兩個,而不上樓看看吧?”
“你的意思是——”南宮晨順着她的視線,落在那幅梅花圖上,“我們先進密室?”
“嗯~”兩人進了密室,雲飛揚卻帶着南宮晨到了那張石床前。南宮晨用火折子點亮了石桌上的琉璃燈。
“你累了?天亮後,或許還會有一場大逃亡,現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