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這裏是雲飛揚秘密置辦的宅院,卻沒想到竟然還與朝廷中素有賢明的英王有關。
“看來你也不清楚其中的緣故。”鄭擎宇輕笑道。
南宮晨帶着鄭擎宇進了紅梅閣,将雲飛揚放到了床上:“勞煩鄭賢弟去把這宅子裏一位叫朱婆婆的老妪尋來。她應該知道怎麽照顧雲飛揚。”
“看來南宮世兄對這裏卻是很熟悉。”鄭擎宇意有所指。
南宮晨臉上湧起了複雜的表情:“我曾經因為好奇跟蹤飛揚到過這裏。可是,那一次我卻被他狠狠地捉弄了一次。若不是——”
若是趙真真揭穿一切,只怕自己現在還不知道當初在紅梅閣将自己按到溫泉池中的女子就是眼前之人吧?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想起醉兒那張自信、充滿朝氣的臉孔,心情就有種說不出的舒暢。在想起雲飛揚的遭遇,心裏又是另一番心情。思及此,到嘴的話卻是嘎然而止,總有千言萬語卻也難以說出口來。
鄭擎宇看着他臉上溫柔地神情,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嫉妒。嫉妒?這種情緒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呢?鄭擎宇下意識地想要摒棄自己這種無聊的情緒。可是,他真的能夠将自己的負面情緒收發自如嗎?
“南宮世兄可知道朱婆婆在哪裏可以找到?”鄭擎宇打斷了兩人間的沉默。
“我告訴你!”南宮晨拉着鄭擎宇下了樓,将上次見到朱婆婆過來的暗門只給他看。
“嗯~那我就過去讓朱婆婆送些食物過來,我想飛揚也許久沒有吃過東西了。”鄭擎宇說着便下了樓。
南宮晨返回閣樓,卻不見了雲飛揚的蹤影。
“飛揚,飛揚……”南宮晨的目光落在那張紅梅圖上,心中一動,“難道他已經醒了?”
沒有猶豫,南宮晨打開了密道的門,果然見到雲飛揚靠在牆上,似是氣力不接的樣子。
“你沒事吧?”南宮晨趕忙上前扶住他,“醒了為何不叫我們?”
雲飛揚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南宮晨腦中靈光閃過,心中一熱,臉上也紅了一片。向來是雲飛揚醒來之後,想要去溫泉池那裏清理身體,包紮傷口,這種事情自然不好當着兩個男人的面提起,故而才一個人進了密室。
“雖然如此,但是你現在身子虛弱,要是我不知道這出密道,你一個人昏死在裏面可如何是好?”南宮晨抱怨了幾句,看他也實在虛弱地厲害,才沒有說什麽。
Advertisement
“扶我進去!”雲飛揚突然道。
南宮晨點了點頭,扶着她到了溫泉邊坐下。
“屏風後的櫃子裏有衣服和傷藥,幫我取過來。”
南宮晨點了點頭,走到屏風後,竟然發現屏風後面還有一個小密室,密室裏放置着一個由無數個屜子組成的大櫃子。
“傷藥在右五排第六個格子裏,衣服取左三排第二個屜子裏的紫色包裹。”
南宮晨打開第五排第六個格子,果然看到裏面放着傷藥和裹傷得紗布,左三排第二個屜子裏确實是放着一個紫色包裹,裏面似乎包着整套的衣物。
南宮晨取出傷藥和衣服走出來,卻見雲飛揚已經和衣跳進了溫泉池中。
“把東西放在這裏,去外面等我。”
“你自己——”南宮晨既擔心他自己無法處理,又說不口要幫忙,一時窘迫不已。
雲飛揚倒像是明白了她的心思:“你在外面等着,有事我叫你便是。”
“好!”南宮晨如釋重負,果然走到外面的布簾外站定。
他既擔心雲飛揚會在裏面暈倒,有不敢進去,心裏忐忑不安地等着,真是度日過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雲飛揚離開溫泉池的水聲和悉悉索索地穿衣聲。
“可是好了?”南宮晨急忙問道。
雲飛揚卻沒有答話。南宮晨心中一急,連忙翻身奔了進去。才看見雲飛揚只着雪白的亵褲和紫色的抹胸坐在池邊的墊子上,嘴裏咬住紗布的一段,另一手拿着傷藥,想要包紮手臂上的傷口。
“我……我……”南宮晨一時詞窮,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才好。
雲飛揚卻是臉色如常,臉上也看不到尴尬之色,用受傷的收取下嘴中的紗布,低語道:“可以幫忙嗎?”
南宮晨如遇大赦,連忙蹲下身,接過他手中的紗布将她上完藥的手臂包紮好。眼睛看到她手腕上和腳踝上的傷口尚未處理,幹脆也一并幫忙傷藥包紮。
南宮晨剛給她包紮完腳踝上的傷口,擡頭見卻看到雲飛揚剛去過一旁的中衣穿上,因為衣服的帶子尚未系好,胸前雪白的肌膚和鎖骨下那支紅梅花若隐若現,說不出的迷人。
南宮晨一時看的癡了,呆呆地望着她說不出話了。雲飛揚也發現了她熾熱的眼神,蒼白的臉龐上有了淡淡的紅暈,低聲嗔怪道:“你這人可真是好生沒有禮數。”
南宮晨如夢初醒,一時間整張臉皮漲的通紅,卻下意識地回道:“難道邪醫雲飛揚腦子裏還有‘禮數’二字?”
“雲飛揚可以沒有禮數,可若是連南宮家的宗長都失了禮數,這個天下可就混亂了!”雲飛揚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視線,站起身取過外衣穿上。
“飛揚!”雲飛揚一愣,剛要回頭卻被身後的人抱了個滿懷,手抓着腰帶一時竟然沒有推開他。
“對不起!”
雲飛揚身體一僵,強笑道:“不用說對不起,就算當日你想要救我,那些對我恨之入骨的江湖人也只會将你一起納入追殺的目标。何況,你也确實就連我不是嗎?”
“可是,當日是我任由他們将你帶走的。”南宮晨低語道,“若不是悟法大師和我說起邪靈珠的事情,或許我也會像外面那些人一樣認為你是殺人不見血的大魔頭。然後,也會像他們那樣幫着趙直追殺魔教的人和你。”
“鄭擎宇也知道邪靈珠的事情嗎?”
沒有想到雲飛揚突然問起此事,南宮晨想了想道:“鄭賢弟應該還不知道,我并沒有跟他說過有關邪靈珠的事情。”
“砰砰砰~”粗魯的敲門聲觸動了每個人的神經,“開門,再不開門,老子可要拆門了!”
“噶~”的一聲,沉重的朱漆大門打開了出來了一個佝偻着身子的老者:“請問幾位官爺是要找誰啊?”
“我們要在你這搜尋朝廷要犯,你家裏可有私藏了什麽陌生人?”那幫衙役盛氣淩人地看着老者。
“家主人出門去了,家裏只有我這個看門的老頭子和一個伺候小姐婆子。”
鄭擎宇驚見這些搜尋的衙役,連忙躍上了房梁隐匿與房梁之上。這些衙役只是在房間櫃子和那些他們認為又可能藏人的地方搜查,卻也沒有人擡頭往上看一眼。
“後院的閣樓中住着何人,該不會是天淩教的餘孽吧?”一個衙役看到後院的閣樓,懷疑地問道。
“那是小姐住得繡樓,怎麽會藏着什麽教的人呢?官爺想多了!”老者越發佝偻起矮小的身體,陪着笑臉解釋道。
“叫你們小姐下樓來,官爺們要到樓上去搜!”衙役們身後閃出一個臉皮白淨的,聲音尖細的中年文士,卻是羅縣令身邊的“白公公”。
“官爺,我們家小姐身子不好,中年都不下樓來的。您看外面這麽冷還是算了吧?要是小姐下樓得了什麽風寒,只怕主人回來大大的不悅。”老者誠惶誠懇地央求道。
“不讓我們上去看,難道有問題的是這個小姐?”“白公公”思忖片刻,“兄弟們,先上去看看再說。”
“衆位官爺如此大招旗鼓地來到府上不知有何要事?”
衆人才走到閣樓下,就聞到香風陣陣,卻見到一個紫衣麗人緩步走出樓來。
這女子一身紫衣,雍容華貴,外面系着一件黑色大氅,臉上蒙着紫色的絲巾,可是光憑着那雙顧盼生輝的翦水秋瞳卻足以迷惑在場的所有男人。
“小姐吹不得風,怎麽下樓來了?”老者連忙上前扶着那女子,生怕她随時會暈倒的樣子。
“官爺們想要上樓搜朝廷要犯,若是不讓他們搜個明白。将來有人去皇上面前告一狀,說英王窩藏逃犯,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英王?”“白公公”心中一沉,他也知道雲城裏有英王的別院,只是不知道竟然是這處毫不起眼的院子,“難道這裏是英王殿下的院子?”
“唉~什麽英王的院子不是英王的院子,既然諸位是要找朝廷要犯,就算是英王的別院也該搜個清楚不是?”那紫衣女子冷笑道,“若是什麽朝廷要犯真的躲進了英王的別院,那可是大大的不妙的。”
“既然是英王的宅子也沒什麽好搜的。想那些個賊人也不至于大膽到敢藏在這裏,我們這就離開!希望沒有打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