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的?”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女子,而且時隔十八年,王兄怎麽會突然提起此事?”齊傲雲突然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避開了王社棋和鄭青河的目光。
“當年齊兄不是說梅兒已經染疾過世了?王兄今日為何舊事重提?”鄭青河驚訝的問,“難道……難道昨晚的刺客和梅兒有關?”
“刺客與梅兒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她的眉梢紋着一朵鮮豔如血的紅梅花。”王社棋低聲道,“不過,她似乎并無意取我性命,一次失敗即行撤退!”
“王兄的意思是刺客就是十八年前齊兄府上的侍妾梅兒?”鄭青河驚訝道,心中突然想起梅兒那個仇恨的眼神,竟然打了個寒噤。
“那倒不是!”王社棋道,“那個刺客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而且——”
“而且什麽?”齊傲雲追問道。
“她的左肩似乎原來就受了傷。我一掌打出去,掌風打落了她的面紗,還看到她的左肩有血跡滲出。該是原有的傷口被我的掌力震裂了。”
“左肩受傷,這倒是巧合的很!”齊傲雲冷笑道。
“齊兄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鄭青河急聲道。
“昨晚,母親與我說過,那個雲寒天救她之時左肩被強盜所傷。”齊傲雲輕笑道,“你們說,這不是太巧了嗎?”
“那麽,我們何不去看個究竟?”鄭青河道。
三人對視了一眼,轉身快步走向了客軒。到了客軒,仆役們卻告知雲寒天一早就被老婦人喚去了。
三人又往齊老夫人居住的祥雲院走去,卻見雲寒天正與齊老夫人在藤架下吃早點。也不知道雲寒天與老婦人說些什麽,老人家笑得甚是開心。
“孩兒見過母親,問母親大人早安!”齊傲雲輕笑着上前問安。
“雲兒今日怎麽這麽有興致?”齊老夫人笑着招呼道,“青河和社棋也來了,就坐下來陪我老人家吃早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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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雲寒天連忙起身斂手為禮:“晚輩見過齊莊主,鄭幫主,王員外。”
“唉,寒天你要是每次一見到他們就要起身問安,豈不是很辛苦?快點坐下來吧!昨天才受了傷,今天早上起來臉色那麽差,就該好好休息一下!”齊老夫人連忙起身按住了雲寒天,一臉的疼惜。
“昨晚,宴席之上我都沒有機會詢問雲公子的傷勢。雲公子的傷沒有大礙吧?”齊傲雲意有所指。
“莊主放心!這點小傷,晚輩自己會處理。”雲寒天的聲音裏帶着一貫的清冷。
“昨晚莊子裏出了刺客,沒有打擾到雲公子吧?”齊傲雲進一步刺探道。
“昨晚莊子裏出了刺客嗎?晚輩昨晚多喝了幾杯,回房便睡下了!”雲寒天一臉的驚訝。
“對啊!最巧的是那名刺客與雲公子一樣左肩受過傷。”齊傲雲緊盯着那張精致的臉說道。
“哦?這可真是巧的很!”雲寒天輕笑道,“齊莊主的下一句話該不會說那名刺客正好與在下長得一模一樣吧?”
齊傲雲看着眼前這張俊美的臉,突然覺得有些眼熟。眼前的雲寒天竟然長得與當年的梅兒有三分相像。
齊傲雲搖了搖頭:“不過,雲公子與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倒是很像。她叫梅兒,不知道雲公子是否認識?”
雲寒天眼底閃過一道寒光,下意識地拽緊了衣襟,強笑道:“這位梅兒姑娘應該是齊莊主的紅顏知己吧?寒天後生晚輩,怎有機會結識齊莊主的故人呢?”
“梅兒是青樓□,美豔非凡。我想雲公子行走江湖,或許見過也說不定。”
雲寒天幾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能将心底的怒氣壓下去:“晚輩聽說齊莊主對尊夫人深情不悔,又怎麽會結識青樓女子呢?”
“說出來讓雲公子見笑,那不過是我成親前做的一些荒唐事。”齊傲雲輕笑道。
“晚輩聽齊莊主說,那位梅兒姑娘美豔非常。難道莊主都不會起憐惜之情,将她收入府中嗎?”雲寒天輕笑道。
“那梅兒再漂亮也不過是個青樓女子,內人卻是名門閨秀。将梅兒納入府中豈不是侮辱了內人。”齊傲雲越看雲寒天,心中越是不安。
“哼~什麽名門閨秀,如果當初留下了梅兒,休了那個女人也不至于讓齊家斷了香火。”齊老夫人冷笑道,“你也別在那裏試探寒天了。我老人家可不管什麽刺客不刺客,不要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扯到寒天身上。早上起來就句句帶刺,你們別以為我老了就不知道你們在玩什麽把戲。你們這是懷疑寒天是刺客吧?”
“娘,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齊傲雲臉色不愉。
“眼看着齊家就要斷了香火,我老人家還有什麽好顧慮的。也不知道百年之後,如何去下面見齊家的列祖列宗呢!”
“既然娘這麽說,孩兒也沒什麽好顧慮的。”齊傲雲沉下了臉色,“孩兒确實懷疑雲寒天就是昨晚刺殺王兄的刺客。”
“除了左肩的傷,你們還有什麽證據?”齊老夫人高聲質問道,“寒天受傷的時候,我是親眼所見的。你們胡亂懷疑什麽?”
“我們懷疑雲寒天是因為刺客在刺殺之前,左肩就有傷。刺客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年貌與雲寒天相似。”
“你們這是懷疑寒天是女扮男裝進莊子行刺嗎?”齊老夫人輕笑道,“難不成還要給你們驗明正身不成?”
“如果,雲公子不是刺客自然沒有理由拒絕驗身。”齊傲雲道,“若雲公子真的是昨晚的刺客,恐怕臉上還戴着人皮面具的吧?”
“我雖然是無名晚輩,卻也沒有理由承受齊莊主這般平白無故的侮辱。”雲寒天冷笑道,“晚輩不過是前來莊內應征的大夫,而不是賣身為奴的。”
“雲公子這算是巧言相辯嗎?”齊傲雲冷笑道。
“寒天說的不錯,你們有什麽資格随便讓人驗身。”齊老夫人怒道,“寒天,到了這裏你就安心地做我的客人。那個女人就讓別人治去吧,你就別費心思治了!”
“娘難道就沒有想過嗎?為什麽娘一遇到強盜,這家夥就出現了。”齊傲雲傲然道,“也許,那夥強盜就是他安排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巴不得寒天沒有碰上,讓我這把老骨頭暴屍荒野才高興是吧?”齊老夫人氣得直拍桌子,“你給我滾出去!”
“最近天氣炎熱,也難怪齊莊主這麽大的火氣。稍後寒天為齊莊主配制一副藥讓廚子炖在湯裏給莊主降降火氣吧!”雲寒天善解人意的寬慰道。
齊傲雲為人子,自然不好過分違逆齊老夫人的意思。見齊老夫人是打定了注意要維護雲寒天,也只能與王社棋和鄭青河先離去,另想他法了!
例行試探
雲寒天剛進了自己的房間就看見鄭擎宇坐在自己屋內的桌子前,不禁愣了一下:“鄭少幫主有事嗎?”
“在下沒有惡意,只是想和雲公子交個朋友。”鄭擎宇誠懇道。
“鄭少幫主倒是坦誠很!”
“傲雲山莊外的風景不錯,不知道雲公子可否願意與我們一起到處走走。”
“我們?”
“自然還有王兄和紅蓮小姐。”鄭擎宇輕笑道。
“如果,鄭公子不介意等一下的話。”雲寒天笑得疏離淡漠。那樣的表情似乎什麽事都不重要。
這時,一個丫鬟端着一只托盤走了進來:“雲公子,老婦人吩咐奴婢為雲公子換藥。”
雲寒天微微颔首,轉身看着鄭擎宇道:“鄭公子不打算回避嗎?”
“同是男人,何來這麽多的避諱?”鄭擎宇一臉的坦然,黝黑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不妥之處。
雲寒天不再言語,在床前坐下,解開衣襟,露出了受傷的左肩,以及大片雪白的肌膚。
那丫鬟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将托盤放在了一旁:“可以請雲公子将衣服再拉下來點嗎?這樣子的話,奴婢不方便包紮。”
“好!”雲寒天又将衣服往下拉了拉,突然促到了丫鬟的耳際輕聲道,“是你們家莊主讓你來看看我是不是女子的吧?”
雲寒天身上淡淡地草藥香傳到小丫鬟的鼻子裏,那小丫鬟頓時臉紅耳赤,又羞又慌。
“奴婢,奴婢不敢!”
“那你們莊主有沒有讓你留下來伺候啊?”雲寒天輕聲調笑道。
那丫鬟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一雙眼睛只敢看着雲寒天白皙的肩膀卻再也不敢往下瞧了。雲寒天的肩頭有塊青色的胎記,一塊半月形的胎記。
“我的胎記好看嗎?”雲寒天突然問道。
“啊~額~”小丫鬟手忙腳亂的地給他包好傷口,端起一旁的托盤飛快地逃了出去。
“真是有趣地很!”雲寒天輕笑着拉上衣襟,系好了衣服。
“沒想到雲公子平日裏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