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一起回傲雲山莊,也不要做什麽大夫了。我讓傲雲給你找份正式的工作,你人聰明武功又好,将來一定會有出息的。”
“蒙老夫人吉言!”雲寒天微微一笑,臉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
“不知道寒天家鄉何處?”齊老夫人好奇地問道。
“早年失沽,随母親漂泊江湖。六歲的時候遇到一名江湖游醫,拜之為師,學習武功醫術。”雲寒天輕笑道,“家鄉何處,寒天不清楚。”
聞言,齊老夫人望着雲寒天的眼神多了三分憐憫。雲寒天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再擡起頭竟然已經是一臉的哀泣。
不一會兒,傲雲山莊接應的人已經到了。雲寒天一行也就跟着齊老夫人進來傲雲山莊。
晚上,齊老夫人執意要為雲寒天接風洗塵,感謝其救命之恩。齊老夫人設宴,齊傲雲自然也是免不得要出席。
正巧碰上齊傲雲的好友青沙幫幫主鄭青河,蘇洛城首富王社棋領着各自的兒子前來拜會,自然是同桌飲宴。
江湖人都知道傲雲山莊莊主齊傲雲的妻子患有心痛病無法生育。齊傲雲寵愛妻子,沒有納妾。齊家五代單傳,眼看就要絕戶。十七年前,齊傲雲的妻子前往紅蓮寺拜佛拾得一名女嬰帶回了傲雲山莊以為養女。因為此女嬰在齊夫人從紅蓮寺回來途中拾得,故而取名紅蓮。
紅蓮年芳十七,鄭青河和王社棋都是領着兒子上門提親的。
齊老夫人領着雲寒天進入正堂的時候,皆已到齊。就連久病的齊夫人趙琳,以及齊家小姐齊紅蓮也出來了。
“見過老夫人!”衆人看見齊老夫人進來連忙起身行禮。
“都是自家人,大家請坐吧!”齊老夫人牽着雲寒天到了主位,笑道,“這位是雲寒天雲公子,今日若不是寒天,老身這把老骨頭可就沒用了。”
“老夫人福壽雙全,自然不會有事的。”鄭青河連忙道。
“嗯~”齊老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依次為雲寒天介紹道:“寒天,這位就是老身的不孝子,傲雲山莊的主人齊傲天。”
“後生晚輩見過齊莊主!”雲寒天斂手為禮,微微低下了頭,隐去了眼底的光芒,暗下打量着在場的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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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傲雲四十來歲,雖然已是人到中年卻是個充滿了成熟男人魅力的美男子。
“左邊的是青沙幫鄭青河幫主和少幫主鄭擎宇,右邊是蘇洛城首富王社棋王員外和他的公子王瓊奇。”
“晚輩見過鄭幫主,王員外。”鄭青河做的河面上的買賣,許是常年水上的生活,父子倆都是皮膚黝黑。而王社棋身為蘇洛城首富錦衣玉食,已經微微發福。
“雲公子好面生啊!不知道雲公子出身何門何派?”王社棋久經商場見雲寒天長得俊美,齊老夫人又是頗為看重,生怕他也是來求親的,不禁帶上了三分敵意。
“晚輩不過是江湖游醫,浪蕩江湖,無門無派。”雲寒天回答的不坑不卑。
“不知道雲公子與毒神弟子邪醫雲飛揚有何關系?”一旁的鄭擎宇突然問。
“邪醫雲飛揚名震江湖,晚輩卻是無名小卒怎麽會和邪醫有關呢?”雲寒天輕笑道,“鄭公子提起邪醫難道認識邪醫。”
“邪醫行蹤飄忽不定,我怎麽會有機會認識呢?只是半年前,邪醫乘坐青沙幫的船,我曾經聽過邪醫的聲音與雲公子的聲音頗為相似。”
“擎宇哥哥,你聽到了邪醫的聲音難道沒有見過邪醫的模樣嗎?”一旁的齊紅蓮嬌聲道。
“邪醫在外面都有四個黑衣大漢和四個青衣美女貼身照顧,在外人面前一直戴着面具。”鄭擎宇微笑道,“不過,那個邪醫和雲公子是差不多的身形,而且一樣姓雲。傍晚,雲公子進莊的時候,不是有四位黑衣大漢随行嗎?”
“那不過是家母不放心小弟一個人在外行走,特意安排的保镖。傳聞邪醫的毒功醫術都已經超過了其師,在下不過二九年華,哪有邪醫的成就。”
“邪醫行事古怪,行事正邪不明,而其師父更是臭名昭著的魔教妖人。依我看,那雲飛揚也不會是什麽好人的。”鄭青河冷笑道。
雲寒天心下冷笑:這些人自稱江湖正道,又有幾個稱得上正人君子呢?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與之虛與委蛇。
衆人又寒暄了一陣子,才坐下來吃飯。齊紅蓮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平日裏極少出門,今個見了雲寒天這般溫文爾雅的貴公子。都是春心蕩漾。一頓飯吃下來,齊紅蓮的整個心思幾乎都被雲寒天占據了。
鄭青河和王社棋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是無可奈何。
暗夜刺客
“奇兒,你今天晚上怎麽一直不說話?爹出門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要多多表現,讓紅蓮發現你的好處。”
“爹,那齊紅蓮不過是齊叔叔的養女,我真不明白為什麽你要這般費盡心思讓我娶她。”王瓊奇氣惱地說,“那個紅蓮嬌生慣養,娶了她回去,不是抱了一尊大佛回去供養嗎?”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王社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齊叔叔沒有子女,只有紅蓮這樣一個養女。我們王家雖然是蘇洛城首富,但是,財富遠不及傲雲山莊,更不要說傲雲山莊在江湖中的勢力與日俱增了。”
“但是爹難道沒有想過,孩兒這麽做是會招來江湖中人恥笑的。”王瓊奇冷聲道。
“你要是做了傲雲山莊的乘龍快婿,誰敢在背後說你?”王社棋冷聲道。
王瓊奇心知多争論也是無意,只得道:“夜深了,孩兒不敢打擾父親休息!”
“嗯~”王社棋應了一聲,又道,“你今後要好好防備着那個雲寒天。今晚,紅蓮看那個小白臉的眼色很是不對。尤其,是齊老夫人對他頗為贊賞,你可不能疏于防範。”
“孩兒明白了!”
王瓊奇離開後,王社棋稍作梳洗就回房休息了。躺在床上,王社棋遲遲無法入睡,腦海中總是莫名其妙的閃過雲寒天那張過分俊秀的臉。
三更時分,屋頂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王社棋猛地睜開眼睛,黑色的眸子在暗夜中閃着寒光。
一道青影猛地破窗而入,手中長劍刺向了帳內。王社棋早有警惕,避開了劍鋒,随手打出了一掌,迅疾地鑽出了帳子,随手一彈點燃了桌上的燈盞。
刺客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穿着一襲青色紗裙,面上蒙着青色的面紗。王社棋的掌風掠過刺客的臉頰打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刺客臉上的面紗飄然而落。
燈光雖然昏暗,但是王社棋目力過人已将刺客的容貌看清了八九分。
少女長着一張古典的瓜子臉,點染曲眉,一雙丹鳳眼攝人心魂。粉腮紅潤,齒如編貝,映着窗外的月光越發像仙子下凡。她的左眉尾下紋着一朵紅色的梅花,在夜色中分外的耀眼。
王社棋卻像是見鬼了一般,駭然往後退了一步。少女的左肩滲出了鮮血,染紅了青色的紗裙。剛才的打鬥已經驚動了外面的衛士,少女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一跺腳,朝王社棋打出一枚飛镖,足下一點往來時的窗口斜飛了出去。
“王員外沒事吧?”門外的侍衛詢問道。
王社棋被飛镖射中了手臂,卻也因此回神:“捉住那個刺客,要活口。”
“諾!”
“千萬不要傷了她!”
“諾!”
王社棋自己處理傷口,坐在桌前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一瞬間,他懷疑自己似乎看錯了。
雖然那個刺客與她長得一模一樣,可是那個人并不懂武功,若是活着也該年近四十了。今晚行刺之人卻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而且她左眉尾的那朵紅色梅花紅的就像要滴出血來一般。傲骨紅梅紋在她的臉上竟然有種意外的妖媚。
侍衛們在莊子裏搜索了一夜卻是毫無收獲。
王社棋一夜無眠,第二日一早齊傲雲和鄭青河收到消息前來拜訪探望他的傷勢,王社棋不過受了些皮外傷,飛镖也并無侵毒。
“昨日的刺客,王兄可是看清楚了?”鄭青河關心地問。
王社棋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齊傲雲見他臉色凝重,心下有些疑惑:“王兄在小弟莊內出了事,是小弟的手下保護不周。但是,莊子周圍護衛嚴密,絕不可能有外人混進來刺殺還能全身而退。”
“齊兄的意思是?”鄭青河也覺得事有蹊跷。
“近日,莊子上召集天下天下名醫為內人治病,因此留宿了不少不明身份的人。”齊傲雲沉思道,“不知道那名刺客有什麽特征,能夠幫助我們排查兇手?”
“齊兄!”王社棋突然正色道,“恕我冒昧,當年府上的小妾梅兒到底是怎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