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緩了緩,等舌根處那陣酥疼的感覺消失,顧願才道:“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女士,以什麽樣的姿勢靠近你,才會讓你身上的香氣經久不散。”
傅召挑了挑眉。
不知道為什麽,傅召一向厭惡別人對自己的事情追根究底,但顧願這般做,卻讓他心頭浮現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傅召笑了一聲:“很好奇嗎?主動親老公一下,老公就告訴你。”
他修長的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側臉:“這裏。”
顧願湊過去吻了一下。
傅召道:“她故意摔倒在了我懷,我只是扶了她一下,并沒有更多的接觸。”
顧願并不是斤斤計較的人,這樣的情況他也能夠理解。只是莫名想起了以傅召的性格大概并不樂意給人解釋太多。
事實上,顧願對傅召的喜歡更像是對于腦海所幻想出的一個完美形象的喜愛,他對于傅召的了解一部分來自現實,一部分則來自于他自己的想象和推測。
在顧願的印象,傅召不是會說謊的人。
他道:“湯煲好了。”
煲的是鲫魚蘿蔔薏米湯,顧願盛了兩碗,他一碗傅召一碗,嘗了一口,味道很鮮美。
傅召晚上喝了一些酒,回來後喝一碗湯,胃裏也會舒服很多。
顧願坐在傅召的對面,垂眸喝湯,潔白的湯盅,湯也是白色的,很幹淨的顏色,顧願口味偏淡,并沒有任何油腥的感覺。
傅召看着顧願。
顧願用餐很優雅,不發出任何聲音。盛雪易對顧願的要求一向嚴格,不僅要求顧願能力出衆,還要顧願擁有正确的三觀和優雅得當的儀态,雖然很多時候,盛雪易自己在人前很難保持住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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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方面來講,顧願都是一個完美的伴侶。
前世是他忽略了這些細節,傅召前世看重很多東西,事業,財富,唯獨遺忘了感情。傅召并不知曉前世顧願在十歲嫁給他時,一個人在這棟別墅裏等待了多久,之前的婚姻形同虛設,兩人只有法律上的約束,除了這薄薄的一層,什麽都沒有。
晚上兩人睡在一起,今天倒是什麽都沒有做。顧願安安靜靜的睡在了枕上,傅召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我們的婚戒呢?”
顧願幾乎要睡着了,耳畔響起傅召的聲音,他又睜開了眼睛:“嗯?”
傅召捏着顧願的手指。
顧願養尊處優,一雙手修長漂亮,指尖是淡淡的粉,不過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戴。
“婚戒……”顧願剛剛睜開了眼睛,一時還有些不清醒,“我放在了盒子裏,收起來了。”
兩人目前的狀态還是隐婚,顧願又是明星,在片場拍戲時,許多雙眼睛都看着,哪怕顧願不介意告訴所有人他目前已婚,卻擔心公布這件事情以後的一系列後果。
婚戒顧願會保存得很好,傅召知曉。當初他把婚戒戴在了顧願的手上,最後離婚時,顧願又将這枚璀璨奪目的婚戒還給了他。
傅召在他的眉心輕輕一吻。
顧願嗅到傅召身上冷冽又迷人的氣息,他閉上了眼睛:“你也沒有戴戒指。”
傅召“嗯”了一聲:“我會重新定制一對戒指送你。”
顧願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把婚戒弄丢了?”
“沒有。”
顧願不太相信,他完全清醒了,一雙漂亮的眸帶着水澤,眼睫毛纖長濃密,懷疑的看向傅召。
他這幅表情實在太過可愛。
少年單薄的身形抱在懷也很舒服,顧願的面容更是讓人看不膩,不同于傅召這般輪廓深邃偏向西方人的混血兒,顧願的五官精雕細琢且帶有東方的神秘昳麗,當他澄澈的眸子注視着別人時,很容易讓人産生酥麻感。
顧願是難得的美人,身材比例也好,一雙腿長得逆天,腰肢纖細柔韌。
抱着這樣一名美少年,不會有人心如止水。
傅召道:“我有必要向你證明我不是會說謊的男人,戒指在離公司比較近的那個住處,明天早上我帶你過去。”
顧願只過問了這一句,他把臉埋在了傅召的脖頸間:“我困了。”
傅召摟着顧願睡了。
第二天顧願賴着不願意起床。
美人都有起床氣,休息日都不願點多起床。現在已經是點半了,傅召已經健身回來,順便洗澡換上了正裝,顧願仍舊在被子裏睡得正香。
顧願的肌膚吹彈可破,白嫩得不可思議,沒有一點瑕疵,這般自然的光澤度,簡直比化過妝的肌膚更為漂亮。
傅召掐了一下,入手的柔軟細膩觸感極為舒服。
之後,顧願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他翻了個身,背對着傅召,又繼續睡了。
身體的弧度如此優美,被子松松的蓋在顧願的腰上,淺栗色的頭發,瑩白的後頸肌膚,香槟色的睡衣,所有的一切組合在一起,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感。
傅召道:“顧願,已經點半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顧願:“……”
——他确認聽到的是點半而不是十二點半吧?
點半起床的都是魔鬼。
他拉了一下被子,把被子蒙過了頭頂,遮蓋了耳朵。
下一秒鐘,顧願連人帶被子都被抱了起來。
顧願不得不帶着睡意睜開了眼睛。傅召雙眸十分深邃,仿佛能夠将人吸進去一般,平時極為冷漠淩厲,此時淬着一點笑意:“賴床?”
顧願從他懷裏出來,去洗漱換衣服。用過早餐,傅召道:“和我一起去公司那邊。”
昨天晚上的事情,顧願已經忘了七七八八:“公司那邊?”
“帶你看看婚戒。”傅召道,“證明我沒有騙你,婚戒沒有丢。”
顧願不知道傅召怎麽做到昨天晚上喝了酒,今天還能夠五點鐘起床的。
c市五點鐘的太陽,顧願鮮少見到,他寧願晚上晚睡一點,也不喜歡早上早起。
用過早餐顧願就坐上了傅召的車,他還有些困,坐到車上就輕輕眯上了眼睛。
傅召前世其實并不經常回家住,他更常住在公司那邊。顧願也是第一次和傅召來這裏。
進門之後,顧願懷疑的道:“房子有多大?”
“五百多平。”傅召和顧願不同,他喜歡開闊的空間,有時候也會和合作方在家談判,顧願更喜歡小一點的空間,小一點的空間更能給顧願帶來安全感,他以為傅召一人在這裏會住小而舒适的公寓,“我自己住,沒有別人。”
很簡約低調的風格,地面上鋪着灰色的地毯,入了客廳,整個房間的配色都給人一種舒服又冷淡的感覺。
顧願跟着傅召來了書房,書房是開放式的,大氣簡約,他從桌上拿了一個小盒子:“戒指在這裏。”
一枚男戒在盒子裏熠熠生輝。
傅召不僅留着,他還知道戒指在哪裏。
不過他并不打算用這對婚戒,這對婚戒很敷衍,傅召想要給顧願完全不同的一對戒指。
時間已經不早了,傅召還要去公司:“你在這邊休息,我先去公司,午陪你一起吃飯。”
顧願知道,既然是傅召的私人住所,卧室和書房還有其他地方應該都很隐秘,傅召摸了摸他的頭:“我的就是你的。”
卧室兩面都是落地窗,占地面積很大,床也很大,站在窗邊,c市風景一覽無遺。
顧願确實還想補一個回籠覺,他在傅召的卧室睡下了,睡了不到半個小時,謹給他打電話了:“你在哪裏?我和我哥去接你。”
他居然忘了帶談和謹去看別墅。
顧願懶得再過去了:“我把地址發你,到時候管家會在外面接你們,他帶着你們去參觀好吧?”
謹狐疑的道:“昨天晚上傅召把你做得下不來床?”
顧願深吸一口氣,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