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謹其實還想打聽更多,像顧願這般平日裏冷冷清清哪怕對待發小也很淡漠的人,很容易讓他生出窺探的**來。
不過,顧願似乎不願意分享。
好吧……
不願分享就不願分享呗。
謹即将和談一起去顧願那棟據說要十億以上的豪宅,心裏也有些期待。
倒不是沒有見過這種檔次的豪宅,而是想要看看,顧願的父母送他的成人禮,會豪華成什麽樣子。
圈子裏都知道,女強人盛雪易有一個兒子,雖然對兒子要求嚴苛,實際上卻寵愛有加,畢竟盛雪易和顧南只有這一個兒子,兩個家族都不複雜。不像謹這樣的,家族兄弟姐妹多,哪兒能要啥有啥。
······
顧願又睡了個回籠覺,醒來時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哪裏。
兩米寬兩米二長的大床并不是顧願一慣喜歡的尺寸,他更傾向于一米二寬的小床,卧室面積也太大,窗簾收起後,兩面落地窗外的風景映入了眼簾。
被子和枕頭上都是傅召身上的氣息,成熟男人穩重又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夜景應該會很美,能夠看到橫貫城市南北的大江,大江兩側的風景盡收眼底,哪怕沒有星光閃爍,明滅的燈光也勝過星光。
顧願心底突然湧現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只是一瞬間的孤獨,然後覺得傅召一人在這裏,可能也會更孤獨。
他無意冒犯的四處翻找打探,但不用太仔細的觀察,顧願也能看出來,這個卧室确确實實只有傅召一個人住。
這棟公寓裏只有傅召一人鮮明的風格。
卧室門突然被推開了,顧願吃了一驚,一個捧着鮮花的女人更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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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面容姣好,膚色白皙,大約三十多歲,穿着白色上衣圍着黑色圍裙,長發梳成一個發髻,看着幹練利落。
她是這邊的保姆,叫做芳姐。
芳姐不知道傅召已經結婚了,更不知道顧願就是傅召的伴侶。她平時也不關注娛樂方面的消息,并不追星,自然也不認得顧願。
眼見着一個陌生的少年坐在主人家的卧床上,芳姐面上的訝異擋也擋不住。
顧願過分漂亮了,昳麗的眉眼,冰白的肌膚,唇瓣如她手捧的這束奧斯汀玫瑰一般淺淡惑人。
是傅先生的情人嗎?
可眉眼間疏冷又矜傲的氣質不像是輕易被圈養的小情人。
原本芳姐還贊嘆花店今日送過來的鮮花嬌美明豔,再找不到比今早剛空運來的奧斯汀玫瑰更漂亮的事物了,可和顧願一比,芳姐手一捧花束全部失色了。
顧願猜出了是保姆,保姆應該是傅召可以信得過的人,可以随意進出家裏任何一個地方。
芳姐畢竟名牌大學畢業,一個月領着好幾萬的工資,并不僅僅會做一些家務,她見過的場面也不少,看到顧願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傅先生家的保姆,叫我芳姐就好。花店剛剛送來了花,我把傅先生卧室裏的鮮花更換一下。”
顧願這才注意到床頭的花瓶,花瓶應該是昨日放進去的百日菊和西洋蓍草,今天的是大衛·奧斯汀培育的月季朦胧的朱迪。
顧願從床上下來了:“芳姐你好,我叫顧願。”
“顧先生您好。”
芳姐并沒有聽說過顧願的名字。但是傅召平日不會允許關系一般的人來他的卧室,既然顧願能夠出現在這裏,不管怎樣,顧願和傅召的關系都不錯。
傅先生大概是顧願的男朋友。
這個想法剛剛湧現出來,芳姐就覺得不太可能。她也算了解傅召,傅召看似彬彬有禮,實際上頗為薄情冷漠,這樣的人不可能談戀愛吧?或許真的只是□□的情人,氣質容貌過于美好而已。
芳姐将昨日的花束帶走,将今天的鮮花放進去,朦胧的朱迪香氣很好聞,顧願嗅了一下:“花很漂亮。”
“謝謝誇獎,”芳姐道,“其實傅先生并沒有很喜歡鮮花,但家裏每日更換鮮花,會多幾分生氣。”
這幾個月傅召其實很少來這邊住,只是午偶爾過來,大多數時候,他還是在家裏那邊和顧願一起住。
芳姐關上門走了出去,顧願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謹,接聽後就傳來謹驚嘆的聲音:“艹!小願,盛女士太愛你了吧,我認她當媽媽,她會不會也送我一棟別墅?”
“……”
電話那邊隐隐傳來幾句責備,大概是談在責備謹說話過于放肆。
“不會,你早就過了十八歲,”顧願道,“怎麽樣?可不可以用?”
謹道:“超乎想象的奢靡,這就是我想象的家,不過就算給我十年,我也掙不來十個億。顧願,你真的願意借給我哥拍攝?如果是我,哪怕是親哥,我也不舍得。”
顧願其實只在父母送的這棟別墅裏住過一天,這裏太大了,他總覺得很空虛,仿佛說話都會有回音。謹是他的朋友,顧願自然信賴謹,暫借給謹的哥哥也不是什麽大事。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讓我和他談。”
這道聲音聽得更為清晰了:“你好,顧願,我是談。”
顧願也問好了一聲。
談道:“改日我能不能約你出來吃頓飯?詳細的事情,我想和你面談。”
“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挂了電話後,談把手機還給了謹:“你這個朋友真夠爽快的。”
謹和談勾肩搭背:“那當然,被寵大的豪門少爺,壓根不在乎身外之物,他老公比他父母還有錢。哥,将來你做了大導演,可不要忘了他,要給人家一個男主的位置,哦對了,先給我再給他,畢竟人是我給介紹的,我功勞最大。”
談苦笑一聲。
其實他也被打擊得說不出來話了。如果這次電影再撲街,他就不得不回家繼承家業了。
······
顧願去了傅召的書房,他拿了一本書看。大部分都是顧願不感興趣的書籍,枯燥乏味還看不懂,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本英小說,《了不起的蓋茨比》,雖然看了很多遍,但眼下無聊,顧願又看了一遍。
他坐在傅召的真皮座椅裏,座椅很大,傅召似乎喜歡大氣簡約一點的事物。
看到一半,顧願又有些困了。
前段時間拍戲,他一直繃緊神經,明明很不喜歡邱躍,卻要在拍戲時入戲演出很喜愛她的樣子來。如今一下子松散了下來,顧願的身體也自覺的多休息。
傅召進來時就看到顧願坐在黑色的寬大座椅裏往後仰躺着,書籍蓋在了他的臉上,顧願的臉完全被書覆蓋,一只手放在扶手上,他的手修長瑩白,被黑色襯得如冰似雪,仿佛沒有骨頭一般。
顧願上身穿着白色的襯衫,兩枚扣子解開,鎖骨頗為誘人,傅召走了過去,将蓋在顧願臉上的書籍給拿了。
顧願緩緩睜開了眼睛,纖長濃密的眼睫毛輕輕分開,淺栗色的眸子困惑的看向傅召。
這幅表情過分漂亮,讓人會生出一種把他艹哭的沖動。
傅召也坐了下去,把顧願摟到了自己的身上,寬大的座椅能夠容納兩人,他從背後抱着顧願,吻了吻顧願的耳垂:“怎麽沒有在卧室睡覺?”
“睡醒了才過來,”顧願耳根霎時燒起來了,他握住了傅召伸進襯衫裏的手腕,“別……別捏。”
“這麽敏感?”傅召吻過顧願的耳廓,舌尖略過裏面,淺淺試探,顧願的手緊緊抓住了傅召。
實在太過明亮,就像是被曝光在衆人的視野下一般。
書房側面也是落地窗,傅召喜歡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個c市,顧願并沒有那麽喜歡落地窗。他總覺得光照進來的地方會有人窺探。
短短的時間裏,顧願的襯衫已經被解開了,他和傅召的力氣比起來自然很小,微弱的掙紮仿佛欲迎還拒。
傅召道:“這邊感覺怎麽樣?”
“還……還好。”
“搬來和我住好不好?”
顧願點了點頭。
書房桌上也換了一束朦胧的朱迪,淡淡的香氣彌漫。
晚上顧願在這邊住下了,他什麽衣物都沒有帶,穿上傅召的衣服總覺得怪怪的,傅召的褲子穿起來太長太松垮,內褲穿起來也太大,只有上衣能夠穿。
傅召給了顧願一件自己的襯衫,讓顧願穿着睡覺。
顧願裹着浴巾從卧室出來:“只有襯衫嗎?只穿襯衫睡覺會不會不舒服?”
“其餘的衣服你都不适合。”
可是一雙腿露在外面,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顧願吹幹了頭發,打算裹着浴巾去睡,傅召把他拉到了懷裏,扯了他的浴巾,給他換上了襯衫。
襯衫并不算特別大,連顧願的大腿都遮蓋不住。
顧願:“……”
……好吧。
他覺得傅召惡趣味,故意捉弄自己。
顧願總覺得不太甘心。
躺在了床上後,顧願就裝睡了,不過雙腿卻是不安分的勾了傅召的腿。
顧願腿長腰細,一雙腿又直又白,光滑細膩得不輸身上其他部位的肌膚。
十五分鐘後,傅召睜開了眼睛:“顧願,你睡着了嗎?”
顧願當然沒有睡着,不過沒有說話,他在裝睡。
兩人睡在一起,靠着同一個枕頭,顧願在傅召的懷裏,自然清晰的感覺到傅召的**。
傅召直接低頭吻了顧願。
顧願睜開了眼睛。
他知道顧願沒有睡,抵着顧願的額頭:“老公辛苦了一天,你怎麽獎賞?”
顧願:“……”
顧願想找個理由翻身下床,卻被傅召給按住了:“你的雙腿很漂亮。”
顧願:“謝謝誇獎。”
傅召把他摟在了懷裏:“我應該謝謝你才對,你是我的珍寶。”
……
淩晨,顧願越發覺得傅召的男神形象不對勁。說好了禁欲系男神呢?
連他的腿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