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篇武林外史劇情之行
來。
坐在這人身邊的是貌醜如鬼的女子,那女子一直在瞪着沈浪,眼神非常的奇怪,急切而驚慌,好像急于訴說什麽,卻偏偏說不出來。
沈浪有點驚詫,但是他看出這醜女不是曲铮,他一顆心都挂在曲铮身上,無心在意別人,看了一眼這醜女就移開了目光。
熊貓兒明明知道這醜女就是朱七七,出于我不舒服,別人也別想好過的欠揍心理,硬是沒有告訴他。
因為他一進來,憑着機器人敏銳的感應,就知道曲铮不在這裏,就讓沈浪和朱七七再着急好了,這樣他的心裏才平衡一點。
表面上是熊貓兒,內裏是機器人的一號動用他精密的超越人類的大腦暗搓搓的算計着。
本來應該跟着沈浪的金無望失蹤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金無望和這色使聯合起來騙了他們。
現在肯定是金無望帶走了曲铮。
不過沒關系,曲铮古靈精怪的,不會有事,就讓他多玩幾天好了。
重要的是沈浪這裏不能不管。
“人設很重要呀,熊貓兒,”曲小鈴說得意味深長,“作為沈浪的好朋友,你一天到晚跟着我老哥身後算怎麽回事?我們已經被讀者投訴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一號的腦袋,重新設定了程序,又道“現在你就是真正的熊貓兒,主角在哪裏,你就跟在哪裏,做好你的一號小弟。”
一號回憶起自己當時的心情,真是一把的心酸淚流不完,差點控制不住噴那個陰險主人一臉的潤滑油。
朱七七眼睜睜的看着沈浪完全認不出她來,心胸欲裂,眼睛已急出了眼淚,但是沈浪完全看不見,因為他在盯着另一個白紗覆面的人。
這人全身上下都包在一件白色的,極其寬大的衣袍裏,叫人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這人是白飛飛,但是沈浪不知道,朱七七急得想大叫,拼了命也發不出絲毫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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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沈浪竟然一把抱住了白飛飛,過了片刻,突然又松開,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般一步步往後退,退了幾步,一張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沈浪…………”朱七七大驚,心疼得差點暈了過去。
沈浪吐出了憋在心口很久的血,人反而清醒了過來,一抹嘴角,腦子異常清楚。
他和熊貓兒上當了,曲铮肯定已經不在了洛陽城。
還沒等他想出前因後果,忽然一蓬閃着寒光的暗器以令人不可置信的速度向他射來。
沈浪他再怎麽失魂落魄,高手的本能不會丢。
別人只見沈浪的雙手圓轉如意的輕輕一劃,暗器就仿佛遇到磁鐵一般,全都投入了他的袍袖中。
又是一蓬暗器射來,漫天花雨般密密麻麻,這時熊貓兒已擋在了沈浪身前。
只聽叮叮當當宛如連珠炮似的密集脆響聲,射在熊貓兒身上的暗器全都跌落在地,折成兩截。
滿地的銀光閃爍,暗器赫然是細如牛毛的鋼針。
“熊兄!”沈浪失聲道,極是震驚。
好驚人的鐵布衫金鐘罩內功。
安玉魂手持着十絕傘,更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連傘停下來了都不知道。
熊貓兒臉色凝重,大踏步一把奪過了安玉魂手中的十絕傘,雙手一握,一陣搓揉,百煉精鋼的十絕傘剎時成了一砣黑鐵球。
安玉魂更是吃驚,瞪着熊貓兒,瞪了片刻,突然只聽嘭得一聲一股濃煙從他的身上噴出。
等濃煙過後,一個大活人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兩個木頭似站立着的女人。
熊貓兒淡定的抹了一把臉,媽的,這人類就像個黃鼠狼,随時随地都能在危險時放屁遁逃。
沈浪則從窗臺上躍下,追了出去。
過了半晌,沈浪又掠了回來,面色蒼白,一言不發。
“這兩個女人,有一個是朱七七,現在只有我能解開她臉上的易容術,曲铮沒有危險,先不忙去找,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熊貓兒拍了拍沈浪的肩膀,大發良心的說了實話。
沈浪又是大吃了一驚,看向了兩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的,這一章寫的我想吐血。
☆、真相
作者有話要說: 曲铮在後半章出現!
中原孟嘗歐陽喜的府裏。
熊貓兒把易容術的解法教給了沈浪,就心安理得的做起了甩手掌櫃,和歐陽喜在客廳中對坐飲酒。
沈浪則苦哈哈的帶着兩位大姑娘進到了卧室內。
室內熱汽蒸騰,早已燒好了兩大銅壺的熱水。
沈浪拿起了一個銅壺,裏面煮的是醋水,等水汽蒸騰,拿起了一個銅壺的壺口對準了其中一個姑娘就是白飛飛,那一陣陣的熱氣熏蒸到人的臉上,不一會整個臉上因為易容而僵硬的肌肉已經漸漸松動了起來。
又過了許久,白飛飛的眼角已被醋酸熏得沁出了眼淚。
沈浪猶豫了一下,終于輕巧而快速的脫去了白飛飛的衣服,他的指尖絕對沒有碰到姑娘的一點肌膚,眼睛看向了別處,只是憑着敏銳的感覺拍打着姑娘全身上下所有的穴位,只聽噼裏啪啦的拍打聲,不絕于耳。
白飛飛終于忍不住發出了輕輕的喘息聲,雪色瑩白的身子敏感的不住顫抖。
一旁的朱七七惡狠狠的看着,眼睛裏滿是嫉恨之色,心裏把沈浪罵了個狗血噴頭。
在客廳中飲酒的熊貓兒和歐陽喜都聽到了這些奇怪而香豔的聲音。
歐陽喜忍不住羨慕的道“沈兄好大的豔福。”
熊貓兒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大笑着說道“是不是豔福,只有沈浪自己才知道了。”
一個女人是豔福,二個女人就是災難了,何況其中一個是朱七七那樣的醋壇子。
解完了穴位,沈浪最後才用剪刀剪下了白飛飛臉上的易容藥,恢複了容貌。
緊接着就輪到了朱七七。
朱七七的一顆心早已經被酸水浸爛了,一直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着恢複了絕色容貌的白飛飛。
沈浪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在她身上如法炮制着。
白飛飛縮在了床角,不住喘息着,不時的偷眼瞄一下沈浪英俊的側臉,故意無視了朱七七嫉恨的眼神。
沈浪又開始了拍打朱七七身上的穴位,朱七七不由的也閉上了眼睛,輕輕喘息。
白飛飛垂下了長長的睫毛,掩住了目中的冷光,回想起了備受那位色使寵愛的美少年說的話,“朱七七的心上人叫沈浪,那真是天縱奇才,少年英俊的,白姑娘你一定會一見鐘情的,而且他很快就會來救你們了,你安安心心的等着吧。”
當時她還覺得這少年挺奇怪的,怎麽像是煙花之地的鸨母推銷姑娘似的,生怕她不喜歡那個名叫沈浪的男人。
到了此刻,她才知道沈浪這個英俊的男人果然非常的讓人心動。
白飛飛當然不知道曲铮是怕她在被沈浪他們救時,突然想不開暴起傷人,所以才提前打了預防針,這就是劇情修複師的職業道德,随時随地不忘本職工作。
朱七七的啞穴和易容也總算解了,她能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破口大罵,“沈浪,你這個大色鬼!”
同時一躍而起,舉起右手,一掌向沈浪的臉上拍去。
沈浪當然不會被她打到,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的手,皺眉道“你又在發什麽瘋?”
朱七七一呆,為沈浪冷漠的語氣。
只見沈浪的臉色蒼白,平時總是含笑的嘴角緊繃着,神色冷漠。
自認識以來,朱七七從未見過沈浪這個樣子。
她震驚之下,不及細想,右手手臂掙不脫,就用左手扯住沈浪的衣袖,同時雙足亂踢,嘶聲道“放手!放手!”
沈浪眉頭皺得更深,竟然真的松開了手,朱七七因為雙足踢蹬,整個身子就懸在了半空,他這一突兀的松手,悲劇就發生了。
只聽叭嗒一聲,朱七七整個人直直的摔在了地上,摔得暈頭轉向,半天反應不過來。
熊貓兒和歐陽喜早就在朱七七大叫的時候走了進來。
熊貓兒見此情景,又是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起來。
歐陽喜則忍着笑轉過了頭。
坐在地上的朱七七呆了半晌,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沈浪暗暗嘆了一聲,神色漸漸柔和,彎下腰正想扶她起來,忽見朱七七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紙片。
沈浪心裏一驚,看得清楚這張紙片正是自己帶在身上的曲铮的小畫像,估計是剛才朱七七扯他的衣袖時從袍袖裏掉了出來。
朱七七看着畫像,只見畫像上畫着一個古裝飄飄的美少年,逼真的仿佛随時要從畫中走了出來,忍不住大叫道“王憐花!王憐花!這個人是王憐花!那個惡魔少年。”
“你說什麽?”沈浪一邊問,一邊不動聲色的從她手中拿走了畫像,又放入了袍袖中。
朱七七激動的瞪着沈浪,叫道“你怎麽會有這個惡魔的畫像?”
朱七七一口一個惡魔的,沈浪的臉上已現出了怒容。
歐陽喜也忍不住道“朱姑娘,王公子好端端的哪裏得罪姑娘了?你如此罵他?”
朱七七恨聲道“王公子個屁,我罵他是輕的,我還恨不得吃他肉,喝他的血,剝下他的皮來!他就是世界上最最惡毒的人!”
沈浪的臉色變了,一拂袖轉身就走,朱七七急了,大叫道“沈浪,你不相信我,那王憐花就是抓走展英松,鐵化鶴那些人的惡魔!”
沈浪霍然轉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說什麽?”
朱七七驚住了,一時吓得說不出話來,沈浪的神色實在太可怕。
沈浪又厲聲道“朱七七,你再說一遍!”
他如此疾言厲色,朱七七吓得又是哇得一聲大哭了起來,抽泣着道“沈浪你聽我說,那日我和你分開之後,就遇到了神智迷迷糊糊的展英松他們…………”
她一邊哭,一邊把那日在王家遭遇的事都說了出來。
沈浪木立當地,胸口如有一個鐵錘重重敲擊,心痛得似乎要爆裂開來。
他和曲铮相遇的點點滴滴清清楚楚的回想了起來。
那日曲铮和熊貓兒突然不告而別,随即就發生了鬼窟事件,最後展英松他們就莫名其妙憑空消失了,事情之詭異奇特,現在想來仍是心驚。
曲铮突然從風雪中出現,接近他沈浪,難道真的是為了害他,怎麽可能?
那樣所有心事都寫在臉上,精致剔透的一個人兒。
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木然道“七七,你為什麽叫他王憐花,他明明是曲铮。”
朱七七一愣,還未說什麽,一直冷眼旁觀的熊貓兒已冷冷道“曲铮就是王憐花,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是了,還有熊貓兒,今日熊貓兒為他擋了所有的暗器,又突然不想找曲铮了。
為什麽?因為熊貓兒發現了曲铮的秘密嗎?
沈浪呆立了良久,嘴角突又現出了一絲微笑,緩緩說道“七七,你說的那個地方,今晚你就帶我們去吧。”
朱七七哦了一聲,愣愣的點頭。
誰也沒注意,一直沒有存在感的白飛飛臉上也出現了疑惑之色。
那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少年,怎麽可能是那個人和那個女人的兒子?
在洛陽城的另一邊,金無望看着只是從城內步行到城外,就一直在喘氣,喘得停不下來的少年問道“你真的是王憐花?那個據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不但文武雙全,而且天文地理,醫蔔星相,絲竹彈唱,琴棋書畫,飛鷹走狗,蹴鞠射覆,也無一不精,無一不妙的王憐花?”
曲铮本來就累得直喘氣,這時更是聽得一頭一臉的汗,金無望說得不是人,是神仙吧?
哪有人類這麽厲害的?就算是全能型人才,也太誇張了吧。
他曲铮就是個普通人,就是學一輩子也學不會,為了男人的自尊,他義正嚴詞的道“這世界上絕對沒有這樣的人,這位大俠,你肯定是弄錯了人,我保證你說的一定不是我。”
金無望神色不動,緩緩道“那你究竟是誰?”
曲铮說道“朋友們都叫我曲铮,你也可以這麽叫。”
金無望的神色終于變了,久久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冷冷道“安玉魂和你是什麽關系?”
曲铮啊了一聲,茫然道“什麽關系?沒什麽關系呀,他莫名其妙的抓了我關起來,不是今天才來叫你放我出去的嗎?”
金無望瞪着他,瞪了半天,一拂袖,轉身而去。
曲铮看着他越走越遠,也不出聲。
誰知道金無望又轉過身來,冷冷道“還不快跟上來。”
曲铮哦了一聲,心裏十分遺憾,這人搞什麽鬼,帶着他一個拖油瓶有意思嗎?
他心裏嘀嘀咕咕的,只好不情不願的又跟了上去,走出了很遠,他又忍不住轉過了頭,看着身後的洛陽城只剩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暗影。
就這樣離開了洛陽啊,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
在他們兩人走後不久,安玉魂出現了,他看着空蕩蕩毫無一絲人影的地方,木然站立了許久。
“啊……,金無望!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小鎮風雲
曲铮苦命的跟着金無望,腳都走腫了,從深夜走到正午,才到了一個叫做西谷的地方。
這是一個叫新安城西的小鎮,因為是交通的必經之路,來往客商十分頻繁,所以這小鎮很是繁榮熱鬧。
曲铮和金無望走在街上,回頭率那是百分之一百,一個極俊,一個極醜,形成了十分強烈的反差。
有很多人一直偷偷瞄着金無望駭人的臉,金無望眼光一轉,就盯在一個人的臉上,那個人吓得直直撞到了前面的一棵樹。
曲铮這一次至少走了七八個鐘頭的路,他這輩子加起來走的路也沒這一次多,累得直想癱在地上,只憑着一股勁咬牙死撐。
這時,見到那個人因為被金無望吓得撞樹撞得暈頭轉向,半天反應不過來,仍然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請原諒他一生放蕩不羁笑點低。
金無望看了曲铮一眼,走進了一家小酒館。
酒館雖然很小,卻很幹淨,只有四五張桌子,桌子上都坐滿了人。
這個不是問題,只見金無望眼睛一掃,所有人都被他盯得寒毛直豎,吓得紛紛起身結了帳,剎時間都走光了人。
小二愁眉苦臉的迎了上來,雖然礙了店裏的生意,但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趕走這兩個瘟神。
“兩位客官,請問要吃點喝點什麽?”小二陪着小心問道。
曲铮一直在笑,這時随口念道“龍肝鳳翼,鮑魚排翅,蜜炙雲腿,清拌熊掌,筍尖珍珠湯,出門在外,吃得随便一點,就這四菜一湯好了。”
小二只聽得目瞪口呆,他只是普通小鎮的普通小二,這些菜品他聽都沒聽過,半晌說不出話來。
其實在現世,別的不說,單說熊掌,就是有錢也吃不着,曲铮念出來,明知道這小酒館不可能有,也只是過過嘴瘾罷了。
金無望臉上看不出喜怒,淡淡的道“小二,不用理他,來兩碗陽春面,各多加一個雞蛋,再來一壺好酒,去準備吧!”
“好,好,好!這就送來。”小二如蒙大敕,趕緊下去準備了。
金無望見曲铮的眼睛不停的轉來轉去,東張西望的,就是不看他,更不和他說話,心中多少有點郁悶起來。
曲铮的外表俱有很強的迷惑性,不論男女,誰也不希望這樣一個粉裝玉琢的人害怕讨厭自己。
金無望雖然對曲铮沒什麽別的奇怪的心思,也不例外。
他當然絕不可能知道曲铮是在心虛。
要知道,金無望被仁義山莊的人和幾大高手千裏追殺,就是因為王憐花陷害之故。
而現在王憐花就是他曲铮,他能不心虛嗎?
若是讓金無望知道了,肯定非要殺了他不可,當然更不可能會和現在一樣兩人和平共處,坐在一起吃飯了。
兩人各懷心事,一時都不說話。
金無望沉默着,骨節分明的食指無意識的一直敲擊着桌面,這是他有事思考猶豫不決時的習慣。
這裏說明一下,金無望之所以把曲铮帶到這裏來,一來是為了報複安玉魂,因為他覺得被騙了。
二來就是覺得對沈浪有所愧疚,就算他是為了救朱七七也不能抹殺背叛了朋友的事實,所以一時不想面對沈浪。
他現在的打算是在這個鎮上和曲铮一起等着沈浪追上來。
只是這樣一來,他和朱七七的感情戲就蝴蝶掉了。
所以說,曲铮這個人就是個感情剪刀小能手。
又過了片刻,面食已經端上來了,曲铮拿筷子戳着面條,一口都不想吃,他現在很累,沒有半點胃口,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恢複體力。
金無望也沒有吃面,光是喝酒,他喝了幾杯,突然說道“你我二人就在這裏等沈浪,他應該很快就會追上來了。”
”我幹什麽要陪你等沈浪,現在他肯定已經去了王家,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心裏不定怎麽恨我呢,我覺得我還是不要見他比較安全。”
曲铮心裏默默的想,不禁嘆了口氣,真的是覺得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一號也不在,連個幫手也沒有。
金無望聽他嘆氣,又是沉默着喝酒。
曲铮漫不經心的攪着碗裏的面,突然無意間望向了金無望的身後。
金無望的身後有一扇窗,窗戶大開着,有一個人伸進頭來沖着曲铮招手。
只見這人濃眉大眼,十分面熟,赫然是熊貓兒。
金無望喝着酒,見到曲铮看向他身後就突然眼睛一亮,臉上的笑意怎麽也掩飾不住,是又驚又喜。
他忍不住回過頭,除了一個窗口,卻什麽也沒有瞧見,他轉回頭,臉上不動聲色,也不說什麽。
又喝了一杯酒,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先找個客棧休息再說。”
金無望畢竟還是瞧出了曲铮十分疲累,也不想去虐待這個沈浪喜歡的人。
“好啊!”曲铮止不住高興的道,這樣一來熊貓兒也方便來找自己。
“殺人啦!殺人啦!”忽然,随着外面驚慌的大吼大叫聲,一個人沖進了酒館,滿臉俱是鮮血,一進來就像個沒頭蒼蠅似亂沖亂撞,也不像是個會武功的人。
“王掌櫃!王掌櫃!這是怎麽回事?”
店裏的夥計認出了來人,紛紛變色蜂擁了上去,原來這人正是他們的老板王掌櫃。
王掌櫃氣喘籲籲道“方才俺在外頭和李胖子說俺店裏來了兩位客人,其中一個客人,長得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把俺得客人都趕跑了,另一個倒是俊俏得很,哪知就在這當口,一個漢子沖了上來,将俺揍了一頓,他現在就追在俺後面…………”
果然,衆夥計見到王掌櫃後面站着一個冷冰冰的男人,滿臉俱是殺氣騰騰。
他一把抓住王掌櫃的衣襟,冷冷道“他們在哪裏?”
王掌櫃吃吃道“在……在……在這裏!”
衆夥計自覺得往兩邊讓開,整齊劃一的看向了後面。
只見靠窗的桌子上坐着一個長相奇特的灰衣人,對所有的喧鬧仿若未聞,仍在慢條斯理的吃他的面,喝他的酒。
來人正是安玉魂,他看見只有金無望一個人,他的美人卻不見了蹤影,忍不住臉色大變,掠身向金無望沖去,一拳頭向對方的面門擊去。
金無望只是看到安玉魂這麽快就追殺過來,分了一下神,坐在對面的曲铮就不見了。
他想到莫名其妙的丢了人,無法向沈浪交待,也是一肚子的怨氣,閃電般接住了安玉魂的拳頭。
只聽得噼裏啪啦一連幾十聲巨響,兩個人瞬息間已在原地對了幾十掌。
幾十掌對過,酒館的桌椅大部分被兩人的掌力掃得四分五裂,一片狼藉。
雙方怒目而視,一時誰也沒贏了對方。
兩個大男人竟然就這樣在一家小酒館不管不顧的大打出手。
王掌櫃和夥計們早已吓得抱頭鼠竄而去。
卻說曲铮一見到了安玉魂就條件反射的想躲開。
他被這人抓了後,多少對他做了些對女人才會做的事,他裝乖不能反抗,安慰自己是大男人,吃不了什麽虧,總歸是不舒服,有了些許心裏陰影,看到這人不逃才奇怪。
他先是馬上蹲了下來,躲進了桌子底下,正不知道該怎麽在兩大高手的眼皮底下逃出去,熊貓兒就忽然竄了過來,神不知鬼不覺得把他帶出了酒館。
這時,曲铮和熊貓兒盤腿坐在離小酒館不遠的屋頂上,以絕佳的視野看着兩大高手的對決,順便說起了別後的事情。
曲铮一邊吃着熊貓兒從空間中拿出來的杏仁餅幹,一邊看着熱鬧,只聽那邊乒乒乓乓的自帶爆炸音效的打出了真火。
他忍不住好奇的道“貓兒,你說他們兩個究竟誰厲害一點?”
熊貓兒想了一下,說道“金無望有作者開的金手指,是柴玉關手下四大高手之首,姓安的就是個大炮灰,必輸無疑。”
曲铮說道“那可不一定,安玉魂也是個高手,不但迷藥厲害,暗器也很吓人,叫什麽煙雨斷腸絲的,只有熊貓兒叫“乾坤一袋裝”的神磁酒葫蘆才能對付,說起來這個葫蘆說得這麽玄乎,估計也就是一大塊磁鐵。”
熊貓兒不屑道“沒有這一塊破磁鐵,我自己也能對付。”
“是,是,是!”曲铮笑道“誰敢和你比,你在這個武林外史中才是最大的金手指,還是活蹦亂跳的那種。”
熊貓兒傲嬌的道“你知道就好。”
曲铮問道“朱七七快來了沒有?”
熊貓兒道“應該差不多了。”
朱七七這女人每回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生沈浪的氣,總是大喊一聲,“沈浪,我恨你!”
然後,嘤嘤嘤的哭着跑開,走了之後又後悔,指望沈浪追上來哄着她,她才甘心,偏偏每回都希望落空,更是對沈浪又恨又愛。
沈浪這個主角撩妹技能真是滿點,若即若離的,加上自身高顏值輔助,十分惹人啊。
原來朱七七這次又是一個人出走,因為她把沈浪他們帶去了王家,沈浪和王夫人見了面,兩個人在密室裏談了很久,朱七七又疑心吃醋了,十分生氣,沈浪也不解釋,任由她一個人離開。
聽熊貓兒提起了這件事,曲铮失笑道“這朱七七就是個移動的醋壇子,又是個炸藥包,走到哪裏,點到哪裏,我們兩個劇情修複師對這種人也很頭痛啊。”
兩人說話間,金無望和安玉魂已經越打越遠,只剩下兩個小點,估計是打到荒郊野外去了。
曲铮伸直了長腿,捏了捏又酸又痛的腿腳,說道“我去你的空間休息一下,待會朱七七來了,剩下就是你的戲份,到該我出場時,記得叫我。”
熊貓兒眉毛一揚,沉聲道“已經來了。”
兩人在高處看着清楚,只見朱七七果然在街上大搖大擺的走動,十分顯眼。
曲铮拍了拍熊貓兒的肩膀,忍笑道“辛苦你了,要犧牲你的色相,等回去後我叫小鈴給你加點福利,以慰勞你受傷的心靈。”
“什麽福利?”
“給你配個女機器人如何?”
“喂,別生氣啊!”
熊貓兒把曲铮踢入了空間,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腿,整了整臉色,輕巧的翻身躍下,拿起了挂在腰間的酒葫蘆,一邊痛飲,一邊放聲高歌。
“千金揮手美人輕,自古英雄多落魄,且借壺中陳香酒,還我男兒真顏色。”
“熊貓兒!熊貓兒!”身後傳來了朱七七又驚又喜的大呼聲。
熊貓兒十分專業的驟然回頭,只見他濃眉大眼,氣宇軒昂,在寒風中猶自半敞着衣襟,男子漢氣概十足。
熊貓兒和朱七七兩個人互相沖向了對方,幾乎要抱在了一起,皆是感動的熱淚盈眶。
熊貓兒,加把勁,我看好你喲!
☆、陷阱
朱七七被沈浪傷透了心,凄凄惶惶的一個人來到了這個小鎮,正覺得茫然無措,不知該何去何從,就驀然遇到了熊貓兒。
她絕望之下在異鄉遇到了熟人,就像是遇到最最親的親人一樣,十分激動,好一陣哽咽難語。
她和熊貓兒訴說了好一會別後離情,互訴了衷腸,一時默默相對無言。
暧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
朱七七見熊貓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濃濃的雙眉微微的皺起,使得他明朗而豪邁的面容平添幾許稚氣之意,宛如一個孩子在外面玩倦了,等着母親抓他回去。
朱七七心中一股母性的柔情湧了上來,覺得這個大男孩明朗,熱情,豪爽,善解人意,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她心中暗暗的想“貓兒這麽好,我何必還要想着沈浪那個負心漢?”
她不禁輕聲的問道“貓兒,你在想什麽?”
熊貓兒說道“想你。”
朱七七”撲嗤”一笑,輕輕的擰了一下他的臉頰,嬌嗔道“貓兒,小貓,好貓貓,你可真壞。”
熊貓兒立刻呆住了,臉紅的像個煮熟的大蝦頭,魂好似都飛了。
“這特麽真的太肉麻了!誰來救救我。”
刺激太大,一號的腦中有一根芯線噼啪一聲燒斷了。
朱七七又抓住了他的大手,柔情蜜意的道“我就在你身邊,以後天天陪着你。”
一號的腦中又是噼裏啪啦一連串的斷了七八根芯線。
朱七七只見熊貓兒的頭上似乎熱的突然冒出了白煙,源源不絕。
咦,好像不是錯覺,朱七七不禁揉了揉眼,還沒放下手,只聽熊貓兒突然跳了起來,大聲道“不好!”
朱七七奇怪的道“什麽事不好了?”
熊貓兒說道“金無望他現在被前日抓過你的色使困住了,我們得立刻去救他。”
朱七七又是吃驚又是害怕,口吃的道“是……是嗎?”
她對那個色使十分害怕,那幾日被抓的經歷實在太可怕了,對她留下了十分嚴重的心理創傷。
還沒等她想清楚,熊貓兒已經一躍而起,抓住她的手,往郊外急奔而去。
熊貓兒帶着朱七七一路急奔,只見雪地上俱是高手打鬥留下的紛亂的足印。
兩人沿着足跡一路北去,到了一座山麓,山路崎岖,兩人走走停停,到了一座山上,山上有一個小小的八角亭,朱欄綠頂,襯着滿山白雪,更是賞心悅目。
足跡到這裏就停了,兩人還未喘口氣,突然一聲慘呼聲傳來。
只聽一個嘶啞的聲音,大聲呼救道“救命呀……救命呀……”
朱七七大吃了一驚,和熊貓兒同時展開輕功,一路飛奔往上,沿着慘呼聲的方向到了一個斷崖前。
慘呼聲還在繼續,聲嘶力竭,斷斷續續叫道“我……我要掉下去了,哪位好心人救救我!”
朱七七随聲望去,只見那斷崖邊緣,有兩只手緊緊的攀在上面,指節都已經變成青色,顯然再也支撐不住,立刻就會掉下萬丈懸崖。
朱七七大聲道“你等等,莫要松手,咱們立刻就來救你了。”說着,就待掠身沖将上去,但手腕卻被熊貓兒突然拉住。
朱七七急道“你幹什麽?救人要緊。”
熊貓兒沉聲道“我瞧此事必有古怪,一定是個陷阱。”
朱七七頓足道“什麽古怪?什麽陷阱?你再不救人,等人掉下去了,你對得起良心嗎?”
熊貓兒盯着她,臉上突然現出了一絲奇特的笑容,說道“好,我去救他,朱七七,你可不要後悔。”
朱七七奇怪的道“我後悔什麽?”
熊貓兒也不答話,已俯身拉住了斷崖上的兩只手腕。
朱七七在一旁叫道“快,用力……”
誰知她的一句話還未說完,熊貓兒已驚呼一聲,整個人竟然直直的落入了那萬丈懸崖。
朱七七如遭雷擊,簡直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整個人驚呆住了。
只聽熊貓兒慘叫之聲,聲聲刺耳,随着慘叫聲,一個人從斷崖上翻身跳了上來。
只見這人一身的黑衣飄飄,披頭散發,半張臉掩在黑發中若隐若現,襯着山風凜冽,陰沉沉的天氣,如鬼似魅。
朱七七怒喝道“你這惡魔,我和你拼了。”
喝聲中她瘋了似的撲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卻不閃不避,只是笑道“好孩子,你怎麽敢和我動手?”
随着他的語聲,朱七七的身子在半空中,好似重重挨了一鞭子,砰得一聲,掉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她落地後,以手捶地,大呼道“王憐花!王憐花!你是王憐花那個惡魔。”
黑衣人驚奇的“咦”了一聲,說道“臺詞不對呀,馬甲怎麽這麽快就掉了。你怎麽認出我來的?”
只聽這人的聲音說不出的清朗悅耳,語氣中還帶着濃濃的懊惱之意,讓他身上鬼氣森森的感覺立刻消散無蹤。
朱七七又是大叫道“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只見山風把這人半邊的黑發吹了起來,露出了精致如畫的臉,身姿飄飄欲仙,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正是我們敬業的劇情修複師曲铮。
曲铮說道“這位女俠,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麽有歧義好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兩個人是不死不休的戀人,讓你這麽念念不忘。”
朱七七氣得幾乎吐血,顫聲道“你為什麽要把貓兒推下懸崖?你們不是朋友麽?為什麽要害他?”
曲铮眨着眼睛,說道“我害他了嗎?不是你叫他救我的嗎?我一個沒抓穩他的手,他就自己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