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篇武林外史劇情之行
時空管理局,去找科技部的小李修複去了。
據小鈴說,一號經常出現這種問題,若不是他太過人性化,實在不忍心,她都想把他回爐重造了。
因為一號捅下的婁子,朱七七從這裏逃去一個破廟,才遇到了熊貓兒,現在熊貓兒是不可能出現了。
曲铮作為劇情修複師,為了避免産生蝴蝶效應,女主遭遇什麽不測的危險,确保女主的安全,現在必須跟着她,以便能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裏。
換句話說,現在曲铮就要跟着朱七七去劇情中出現的破廟裏了。
這時,空中霹靂一聲,突然一道閃電劃過長空,過了片刻,外面竟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這麽冷的天竟然也會下雨,這一點都不科學好麽。
忽然一輛十分華麗輕巧的馬車駛到了他面前,趕車的竟是一個十分嬌俏美麗的白衣少女,她嬌笑着對曲铮說道“少爺,我們現在就出發麽?”
曲铮點點頭,慢吞吞的上了馬車,坐了下來。
待他坐穩,白衣少女“駕”的一聲清叱,馬車如箭般駛向城外。
朱七七那女人跑的比馬都快,他不坐上馬車去追,怎麽可能追得上。
這就是當有錢人家大少爺的好處,做什麽都方便。
☆、色使
洛陽城外,曲铮手撐着一把特制的油紙傘,慢騰騰的走在泥濘的路上。
就在剛才,他讓白衣少女一個人趕車回去了。
朱七七遇險的破廟就在不遠處,他都似乎聽到了隐隐的打鬥聲,還有朱七七的驚呼怒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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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铮眉頭微皺,沒有熊貓兒的搗亂,那就是在仁義山莊見過的七大高手之一的道士斷虹子了。
那斷虹子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實際上就是個欲求不滿的變态,最喜歡幹的事就是看別人在他的手下掙紮痛苦求饒。
朱七七是有多倒黴才能碰到這種人。
朱七七這個女主在武林外史中永遠是衰神附體,多災多難,她偏偏刁蠻任性,喜歡惹是生非,到處闖禍搗亂,而且不知道吃了多少虧,還是死不悔改。
在現實中這種女人沒有幾個男人受得了,主角沈浪是有多自虐才會喜歡她。
連曲铮都不禁有點同情起沈浪來。
這個主角可真是不好當,要有九條命再加上十副堅強的心髒才能勝任。
忽然,曲铮覺得脖子上癢癢的,似乎有什麽人在他的右邊耳朵吹了一口氣。
他立刻停住了腳步,又有一口氣吹了過來,這次是吹在左邊的耳朵。
絕對不是錯覺!
月黑風高,風狂雨急的,還遇到了這種怪事,連曲铮也不禁手腳立刻僵硬,大雨的天也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曲铮作為現代人,當然知道這世上沒有鬼,也知道這個小說位面不可能會有鬼出現。
但是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心裏清楚,還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呵呵呵呵哈哈哈……”那只惡作劇的鬼似乎知道他害怕了,竟然大笑了起來。
笑得聲音真是說有多讨厭就有多讨厭。
“美人!”那人站在他的身後,緊緊貼着他的後背說道,語氣十分無禮而輕佻,就像個無賴登徒子。
而且一邊說着,竟然伸出了兩只手抱住了曲铮的腰。
是人類,曲铮心裏頓時松了口氣,手腳慢慢的回暖,也不說話,更不回頭,站立着一動不動。
他很明白,他就是轉過身,也不會有什麽用。
他不會蠢到和一個會武功的人較勁。
這時,雨已經漸漸小了,直至停了下來。
看曲铮沒有反應,這個人的手動了,手掌伸進他的腰間,沿着他的腰線緩緩的隔着薄薄的綢衣揉搓着,手掌很是粗糙,所過之處如火焰燒灼,漸漸有往下走的趨勢。
曲铮覺得很不舒服,又十分惡心,低下頭,瞪着在自己腰上作怪的手。
他這是被人調戲了吧,就像當日自己調戲朱七七一樣。
問題是,自己是男人。
曲铮再怎麽心大,也生氣了。
他手持着傘,手指在傘柄上輕輕一按,傘面忽然以驚人的速度旋轉起來,銀光乍然閃現。
這人立刻大叫一聲,松開了手,整個人在半空中一連翻了七八個筋鬥,才落在了遠處的地上。
只見他十指間銀光閃閃,指間竟然夾了七八枚細如牛毛的鋼針。
只是還沒等他喘口氣,漫天的暗器又襲擊而至。
只見曲铮的油紙傘不停的高速旋轉,鋼針從傘骨間花雨般灑了出來,射向對面的人。
這人哇哇大叫着,用盡平生的身法輕功拼命的閃避,知道十分不妙,說不定會命喪于此,嘴裏大叫着求饒道“饒命!饒命!饒命!在下只是開個玩笑!”
曲铮沉着臉,油紙傘終于慢慢的停了下來,這人既然求饒了,他也不會趕盡殺絕。
這柄特別的傘是原來的王憐花巧手所制,叫漫天花雨十絕傘。
百練精鋼所制的傘骨中藏着千餘枚細如牛毛的鋼針,機關在傘柄,只要輕輕一按,就能射出數以百枚計的鋼針,一輪百枚,十輪千枚,威力巨大。
一號臨走前不放心,怕曲铮出什麽意外,動用了自己腦芯片中的科技手段,把這柄十絕傘又改造了一番,讓曲铮這個普通又毫無內力的人也能打出武林高手的架式,唬人技能滿點。
現在這十絕傘是曲铮目前在武林外史中所持有的最大的外挂,足以傷人和自保。
有了這防身外挂,既使是金手指加持的主角,沈浪這個高手中的高手也未必對付得了。
這人能躲過第二輪的鋼針而沒有性命之憂,也是個一流高手了。
這人拼命的喘着氣,慶幸不已,身上已經釘入了幾枚鋼針,好在沒有射入要害,鋼針上也沒有毒,只是受了皮外傷,總算撿回了一條小命。
這人劫後餘生,瞧着曲铮仍然打着傘站立在原地,墨發輕揚,玉面如冰似雪,鳳眸卻又如火似焰,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這美人實在是讓人心動,他實在舍不得放手,咽下了一口口水,陪着小心道“在下安玉魂,多有冒犯,多謝憐花公子手下留情。”
曲铮有點意外,挑眉道“你認得我?”
安玉魂點頭道“在歐陽府裏,在下當時就在那裏。”
他當時一直偷偷的看着曲铮,口水流了一地,好不容易等着這美人落單,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他發誓這美人絕對沒有絲毫內力,絕對的弱不禁風,誰知道卻有這麽威力巨大的武器,還差點要了他的命,實在是大大的失策。
看來他得另想辦法了。
曲铮聞言想了一下,這人長得太平凡,沒有絲毫印象,其實當時自己只顧着注意朱七七,完全沒有注意別人,不記得一點也不奇怪。
在武林外史絕對沒有出現過這麽樣的一個人,估計就是個不重要的路人甲,不必在意。
兩個人對峙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拿對方怎麽辦。
破廟裏,斷虹子獰笑着又是一劍劃破了朱七七胸前的衣裳。
“畜生,你簡直是個畜生!”朱七七又驚又怒,又是害怕,破口大罵道。
朱七七身上的衣裳已經被劍劃破了七八處,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十分羞恥而狼狽。
她的臉色慘白如雪,羞憤欲死。
她真的是做夢都想不到,斷虹子這麽一個有頭有臉,有名的武林名宿竟然是一個惡毒無恥又變态的小人。
她的身子已發軟,無力反抗,眼睜睜瞪着斷虹子又是一劍刺來。
忽然,斷虹子的長劍凝滞在半空,久久沒有落下,過了片刻,突然大吼一聲,身子往上彈起,又重重落下,砰得一聲大震,落地後再也沒有動彈。
朱七七看得呆住了,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只見一個人撐着一柄油紙傘,施施然從廟外走了進來。
只見這人五官精致如畫,笑意盈盈,絕世之風姿,宛如剛剛從畫中走了出來,讓人完全忘記這裏只是個陰森恐怖的破廟。
這人赫然是她在歐陽家遇到的美少年,也是王森記棺材鋪那可恨的惡魔少年。
朱七七吓得全身都顫抖起來,哭都哭不出來了。
曲铮看着朱七七這麽害怕自己的樣子,好像自己就是個九天十地的惡魔,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要不要這麽誇張啊,他有這麽令人害怕嗎?
曲铮掃了一眼破廟的情形,除了亂七八糟打鬥的痕跡,沒什麽特別的。
他現在的打算是把朱七七直接打包拎到沈浪面前,這是目前最簡單安全的方法。
這姑娘太會惹麻煩了,他實在頂不住。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讓沈浪欠他一個大人情,以便日後兩人有事好商量。
至于白飛飛,在路上截住就好了,兩個女人一起帶給沈浪,他就算完成任務了。
至于三個人怎麽折騰他也管不着。
想起了白飛飛,又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個人。
對了那個色使!
曲铮心中一跳,那個色使現在不在這座廟裏,他沒有出現,事情不對,剛才在外面遇到的那個人!
那個叫安玉魂的人!
曲铮心中大驚,剛想轉身,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覺得頭腦一陣暈眩,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十絕傘同時也跌在了地上。
安玉魂伸手及時接住了曲铮倒下的身體,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詭異。
朱七七吃驚的瞪着他,剛想大叫,身子一軟,也倒了下去。
安玉魂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朱七七,只是抱着曲铮舍不得放手。
他抱着美人溫香軟玉的身體,瞧着美人嫣紅的臉蛋,真是越看越是喜歡,再也忍不住在美人的紅唇上輕啄了一口,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
“美人,我現在就帶你去關外,你一定會喜歡那裏的。”
☆、尋人
金無望趕着一輛敞篷馬車,沈浪則端坐在他身邊,在洛陽城中緩緩馳行。
兩人俱是面色沉重,神情憂慮。
三天了,朱七七失蹤三天了,他們踏遍了洛陽城大大小小的角落,朱七七還是毫無蹤影。
随着朱七七的失蹤,他們和仁義山莊的一月之約也沒剩幾日了,真真是禍不單行。
想到這裏,沈浪說道“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便是朱七七,因為她此番失蹤,必定是發現了重要的線索,追蹤而去,她真是個心高氣傲而聰明的女孩子,金兄,你說是不是?”
金無望說道“不錯,任何人的心意都瞞不過你,更何況是朱七七的。”
沈浪微微一笑,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曲铮,微笑立刻變成了苦笑,喃喃道“任何人的心意?那也未必,至少有一個人的心我就猜不透。”
曲铮突然和熊貓兒不告而別,毫無預兆,甚至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沈浪猝然之下,受到的打擊實在有點大,午夜夢回間,總是苦苦思索曲铮這是為什麽,他哪裏做得不好,以至于留不住自己喜歡的人。
他每回輾轉反側,夜不成眠,以他之豁達通透,竟然為了曲铮的離去而鑽了牛角尖。
沈浪說着一陣失神,眼前仿佛瞧見了曲铮盈盈的笑靥。
他永遠記得當日在仁義山莊外,少年孤身站在風雪中,看到了自己的到來,揚起了笑容,一雙眼睛明亮清澈,對他說道“這位少俠,我是曲铮……”
沈浪心中一陣刺痛,就好像有人用一根針猛地從他的心尖刺入,劇烈而痛苦。
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對曲铮這樣的感覺極其危險。
但是他控制不住,曲铮突然的離他而去,讓他徹底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拯救自己的心。
因為他只要一想到曲铮就連呼吸都困難,心痛得幾乎承受不住,更遑論其它了。
金無望見沈浪突然就不說話了,臉上的神色失魂落魄,還以為他想起了朱七七所以才如此,沉默片刻,正想出聲安慰他。
忽然一聲馬嘶,他駕得馬突兀地人立而起。
金無望大吃一驚,急忙用力拉住缰繩,才控制住了馬匹,總算有驚無險。
他又驚又怒,只見馬車前站立着一個高壯的大漢,正冷冷的盯着他。
金無望心頭火起,長身而立,正想出手教訓這無禮的大漢,已聽沈浪失聲叫道“熊貓兒!熊兄!”
原來是沈浪的舊識,金無望只好坐了回去。
只見這大漢蓬頭敞胸,身高八尺,濃眉大眼,腰懸一只酒葫蘆,明明應該是一個十分豪爽,目空四海的人。
這時,臉上的神情卻十分冰冷,一雙眼睛釘子般的盯着金無望,琥珀色的眼珠冰冷機質毫無感情,十分詭異。
金無望是何等人物?什麽樣的事情沒經過,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饒是如此,也被這個叫熊貓兒的人盯得心口冒出了一股涼氣。
金無望心中惱怒,臉上卻絲毫也看不出來,仍然面無表情。
沈浪一看見熊貓兒,霍然跳下了馬車,急切的道“曲铮呢?”
他的聲音中竟然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曲铮當日是和熊貓兒一起走的,沈浪早就看出了兩人不同尋常的關系,熊貓兒既然在這裏,曲铮一定在附近。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沈浪的心跳得怎麽也控制不住,似乎立刻就會從嘴裏跳出來。
熊貓兒這時終于看了沈浪一眼,冷冷道“曲铮失蹤了!現在只有你這位朋友才有可能找得到他。”
沈浪的臉色變了,變得非常可怕,如果是朱七七在這裏,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從來沒有為任何人任何事動容過的沈浪有一天也會有這麽可怕的神情。
“昨日之前,我一直和曲铮在一起,因為臨時有事,回家了一趟,回來時就找不到他了。”熊貓兒說道。
三人現在坐在一個冷清的小酒館裏,除了金無望,沈浪和熊貓兒連酒都喝不下去,兩人面前的酒杯還是滿的。
金無望沉着臉,緩緩道“這件事和我有什麽關系?”
熊貓兒淡淡道“據我所知,快樂王手下有四大使者,分別為酒,色,財,氣,金兄是為財使,我還知道,洛陽城還來了另一位使者,叫色使的那位,我可以肯定,曲铮的失蹤一定和他有關系。”
只聽“啪”得一聲,卻是沈浪生生的捏碎了一個酒杯,酒水噴得他一頭一臉,他也毫無感覺,只是在發怔。
兩個人瞧得清楚,沈浪的雙手竟然控制不住的在顫抖。
金無望也不禁臉色微變,他實在是想不通這熊貓兒是怎會知道的這麽清楚的。
他沉吟片刻,緩緩道“你們那位叫曲铮的朋友長得如何?”
熊貓兒濃眉一揚,勉強說道“還好。”
金無望沉默了,神色變的很是奇怪,幹咳了一聲,才道“那人收集美女是為了快樂王,而收集少年卻是為了他自己,那人喜歡美少年。”
金無望雖然說得很含蓄,但是無論是誰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沈浪始終一言不發,這時突然站了起來。
金無望立刻拉住了他,沉聲道“沈兄不必着急,你的朋友暫時不會有事。”
熊貓兒也道“沈浪,這點我可以保證,曲铮身上有我留給他防身用的暗器,足以自保。”
沈浪盯着熊貓兒,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麽,足足過了半晌,終于緩緩的坐了下來。
熊貓兒繼續說道“我已經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人,留意洛陽城所有的出口,只要他們還在洛陽城,就一定不可能出得去,現在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一旦有可疑的人,金兄一定能認得出來,你說是不是?”
金無望點頭道“這點絕沒有任何問題。”
沈浪終于喝酒了,一杯接一杯的不停的喝,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始終沒有停下。
金無望暗暗嘆了口氣,看沈浪的樣子,他對那個叫做曲铮的少年的感情實在不同尋常。
金無望想起了也失蹤的朱七七,當時沈浪的反應可是非常的冷靜,冷靜的推測分析,什麽時候也從容不迫,絕對不是這種失常的狀态。
這樣痛苦的沈浪,恐怕誰也沒有見過。
曲铮一睜開眼,就見到了一張笑嘻嘻的臉,是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只見這人五官長得非常陰柔,一雙眼角微挑的桃花眼,一臉的說不出的邪氣。
“美人,你醒了!”這人說着貪婪的盯着曲铮的臉,柔聲道“當時我用藥用得多了,害你這麽久才醒來,你不會怪我吧。”
他本來就一直把曲铮抱在懷裏,說着從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了一碗水,喂到了他的嘴邊,“你喝了它就會舒服多了。”
曲铮乖乖的喝下,不一會果然覺得舒服多了,本來發軟的身體也漸漸有了力氣。
曲铮這麽乖,毫不反抗,這人十分高興,又忍不住啄了一下他的紅唇,又試探的舔了舔,剛想深入,曲铮突然一手推開了他的臉。
這人也不生氣,只是啧了一聲,顯然有點遺憾。
他不着急,他很喜歡這個美人,不想吓壞了他,等他帶美人回去關外,兩個人有的是時間慢慢耗。
曲铮的眼睛迷迷蒙蒙的,滿是水光,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
曲铮有一個很致命的毛病,就是剛剛睡醒後會反應很遲鈍,這人的藥物更是加重了這種狀況。
他眨了眨眼,看向了對面的床上。
床上有兩個人,兩個很醜的女人。
這人看着曲铮一直盯着她們,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她們那個樣子,那些易容藥用久了對皮膚不好,我可舍不得用在你臉上。”
他說着捏了捏曲铮吹彈可破的臉頰,”現在我要帶你們三個出洛陽有點困難,我們暫時呆在這裏,才不會被人找到。”
他說着有點煩惱的嘆了口氣,說道“美人,你是王森記的少東家,洛陽有名的憐花公子,你的那些手下一直到處在找你,實在是有點讨厭,我想我應該去找一個幫手才行,總之,無論如何我都會帶美人你去關外。”
為了美人你,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誰也不能阻止我安玉魂。
作者有話要說: 嗯,可能會修,總覺得寫的有點崩,先發上來,再看怎麽修才能順眼一點。
☆、交易
春雪初融,仍然寒氣襲人。
清晨,金無望站在一棵已經抽了柳枝長出新綠的樹下負手而立,奇特而詭秘無比的臉上毫無一絲表情。
他靜靜的站立着,一動不動了許久,似乎是在等着什麽人。
忽然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後十米開外。
“你來了,安色使。”金無望淡淡的道。
“呵……”人影正是他口中的安色使安玉魂,他口中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說道“金財使,我正要找你,不想你倒是先找起我來,我們兩個人還真是心有靈犀。”
“既然如此,你我開門見山。”金無望沉聲道“江南首富,朱財神的千金朱七七是不是在你手裏?”
安玉魂說道“朱七七?也許吧,美人是這麽稱呼那女人的。”
“美人?”金無望道“你說朱七七?”
“不是,那姓朱的怎麽比得過美人一根手指頭?”安玉魂不耐煩的道,他只想事情速戰速決,早點回去陪美人,美人一個人留在那裏他不放心,”我知道你在找人,原來就是那個什麽朱七七,你想我放了她,這個沒問題,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保證把她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一根頭發也不會少。”
金無望神色微動,說道“什麽條件?”
“只要你幫我把一個人帶出洛陽城,我就放了朱七七,很簡單是不是?”
“那個人是誰?”
“你不必管他是誰,我只問你答不答應?”
“那個人是誰?”金無望又重複了一遍,神色冷硬。
安玉魂瞪着金無望,瞪了半晌,想到了自己為了美人,可不能任性,神色不自覺變得溫柔,輕聲道“他是我的美人,我要帶他回關外,有人在整個洛陽城找他,我不能冒險帶他出去,就想到了你一定能幫我。”
“他姓甚名誰?”
“王憐花,人稱憐花公子,洛陽的世家公子。”
“王憐花?”金無望有點意外,沉吟道“就是那個王森記的少東家,洛陽城有名的一個商人?”
安玉魂嗯了一聲,就是自己無意間參加了歐陽府的拍賣聚會,才遇見了美人,對美人一見鐘情,一心想把人帶回關外,才能肆意疼愛。
安玉魂想到這裏,神色更是溫柔。
金無望看着他的神情,不覺得皺起了眉,怎麽一個兩個的都為情所困,想起了沈浪,就想到了那個叫曲铮的少年,問道“有一個叫做曲铮的少年,你有沒有見過?聽說也是個美少年。”
”曲铮?”安玉魂搖頭道“沒有,我有美人了,不會再招惹別的人。”
“那就奇怪了。”金無望喃喃道“那熊貓兒明明說就在你手裏。”
“說沒有就沒有,一句話,你答不答應?”
“行。”金無望沉默片刻,終于緩緩道。
“我告訴你一個地方,今夜子時以前,你把美人帶去城外,我放了那個女人,就會立刻趕去。”安玉魂警告道”還有此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交易作廢,我立刻就會殺了那個女人。”
金無望點頭道“一言為定。”
曲铮正在無聊的捏着朱七七變得奇醜無比,凹凹凸凸的臉,好奇的研究她臉上神奇的易容術。
他故意無視朱七七似乎要把自己吃了的眼神,東捏捏,西摸摸的,玩的不亦樂乎。
白飛飛坐在一旁看着兩人,醜怪的臉上只剩一雙美麗依舊的眼睛,眼神仍然柔弱無助,楚楚動人。
曲铮可不敢去招惹她,這白飛飛就是個帶刺的毒美人,嫌命長了才會想不開去動她。
更何況,安玉魂也以為她是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連讓人手腳無力的藥都沒用在她身上,這女人仍然行動自如,要殺人分分鐘的事。
曲铮想到這裏,心有戚戚焉,好危險的女人。
忽然,一只纖白的小手拉住了曲铮的衣袖,是白飛飛。
曲铮心裏一驚,寒毛都豎起來了。
只見白飛飛怯生生的看着他,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桌子上有一壺茶,白飛飛把茶水倒了一點在桌上,用食指撚着茶水書寫了起來。
“公子,你不能逃嗎?”她用茶水寫道。
曲铮看着她一系列的動作,這時終于松了一口氣,搖搖頭,走到了一扇門前,用力的拉着門把。
門當然紋絲不動,外面被反鎖住了。
其實這門不是什麽鐵門,只是普通的木門,但是這對于曲铮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說,無異于銅牆鐵壁。
曲铮知道白飛飛的意思,是在試探他是不是真的不會武功。
白飛飛又寫道“那人和公子是什麽關系?我看他對你很好。”
你那是什麽眼神,那姓安的整日裏喜歡對人動手動腳的,吃飯睡覺也不放過,占盡了便宜,我脾氣好,要是換了你白飛飛,說不定已經把他大卸八塊了。
曲铮心裏嘀咕着,當然不會說出來。
白飛飛又寫道“和我一起的姑娘是哪位,公子知道嗎?”
“嗯,是朱七七,上次在歐陽府把你買下來的主子。”曲铮終于開口說了話。
這是他被安玉魂暗算後,帶到了這裏來以後的第一句話。
白飛飛顯然吃了一驚,急速寫道“原來是朱姑娘,公子你會說話,我還以為那人也把你弄啞了。”
”那是因為我心情不好,所以不想說話,和啞不啞沒關系。”曲铮說道。
“那人果然對公子很特別,他對我和朱姑娘則不一樣,讓我們又醜又啞的。”
那是因為安玉魂怕有人認出朱七七,你只是順帶的,至于我曲铮,就是個可憐沒人愛的小白菜,易不易容有什麽關系?反正不會有人在意的,更不要說會有人來救我了。
曲铮突然又不想說話了,竟然陷入了自憐自傷的心情當中。
所以說,曲铮這個人永遠都搞不清楚別人對他的心意,愛上他的人注定要一顆心被虐成渣。
“那人出去了這麽久,也不知道為什麽?”白飛飛繼續寫道。
看白飛飛這麽問,曲铮心中一動,這麽一說,安玉魂有可能會今天動身,要把他們三人帶出洛陽城。
他是要靜觀其變呢,還是想辦法救出這兩個女人?
曲铮回憶原著劇情,帶着這兩個醜破天際的女人上街,也很顯眼的好麽,沈浪他們又不是瞎子,加上一個認識安玉魂的金無望,應該沒有問題。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有自己這個稱職的劇情修複師,大不了到時候盡力補救就是了。
曲铮想着轉過頭,見朱七七估計是又想到了沈浪,滿臉的淚水,哭得凄凄慘慘的,偏偏不能發出絲毫的哭聲。
曲铮光是想想就覺得難受,不禁心軟了,安慰道“你放心,你很快就會見到沈浪了。”
朱七七瞪了他一眼,顯然一點都不相信,繼續哭她的。
果然不出曲铮所料,安玉魂回來後,就叮囑了曲铮一番,說是今晚會有人過來把他接出城。
然後,安玉魂就把朱七七和白飛飛帶走了。
他臨走前,滿臉不舍的對曲铮說道“你一定要等我,我很快就會趕去接你,一定要等着我。”
就這樣,曲铮一個人被留了下來。
晚上,他等來了一個人,在看到這個人的一剎那,曲铮忍不住叫道“金無望?”
只見來人灰衫鬥笠,身材颀長,一張臉面無表情,聞言反問道“你認識我?”
曲铮拼命的搖頭,說不出話來。
金無望沉默片刻,說道“我們現在就走吧。”
我不走行不行?曲铮心裏淚流,終于乖乖的跟金無望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心情不好呀?,掉了二個收藏,本來就很可憐,現在更是到底了。
也許是不知道哪裏寫的出了問題,傷了小天使的心,唉,自我安慰一下,自己寫得高興就好,只是老是掉收藏,就會懷疑人生,玻璃心碎了一地
☆、救人
熊貓兒手下有一批兄弟,這兩日奉老大之命密切注意洛陽城的可疑之人,尤其是貌醜的女子或中年婦女。
這日,沈浪和熊貓兒仍然坐在昨日裏呆的小酒館裏。
兩人已經喝了一日一夜的酒,熊貓兒且不去說,沈浪竟然也是毫無醉意,一雙眼睛越喝越亮,嘴唇血紅血紅的,宛如滴血,襯得臉色更是雪白如紙,他始終在喝酒,自從知道曲铮失蹤後,他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熊貓兒也沒去安慰他,只是陪着他喝酒,眼神清明冷靜,臉色始終如常無波動。
金無望卻是早上就走了,臨走前只是說在洛陽有事要辦,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這時,熊貓兒的一個叫李二的兄弟沖進了小酒館,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今日午時,有三個可疑的人出現在城東最熱鬧的如意酒樓裏,一個貌醜如鬼的女人,一個年輕男子,還有一個面罩白紗的人,看不出是男是女,現在兄弟們正在想法子纏住他們。”
沈浪霍然長身站起,問道“那年輕男子可是一個很漂亮的少年?”這是他昨日以來說的第一句話,聲音很是嘶啞。
“漂亮?”李二回憶了一下,搖頭道,“說不清楚。”
熊貓兒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照片(沒錯,就是照片),照片是曲铮如今古裝的樣子,是他偷偷用自身攜帶的攝影芯片照的。
他把照片遞給了李二,問道“可是這個樣子?”
李二接過去,瞧了片刻,只見這張奇怪的紙片上畫着一個少年,還是搖頭道“不是,不是一個人。”
他的話音剛落,他手裏的紙片就被一個人劈手奪去,正是沈浪。
沈浪只瞧了一眼,就面無表情的把紙片放入了袍袖中,沉聲道“我們走吧,其中有一個人一定是曲铮。”
熊貓兒“…………”
照片呢,誰答應給你了,雖然說我還有很多張。
如意酒樓。
安玉魂嘴角微勾,看着沈浪和熊貓兒兩人走進了酒樓。
這兩個他要找的男人果然出現了。
他早就知道美人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曲铮。
因為熊貓兒的手下這兩天人手一張美人的小畫像,見人就問,說美人叫曲铮,他想不知道都難。
曲铮和王憐花是同一個人,今早金無望問他,他果斷撒謊了,利用放朱七七的條件,換來金無望答應帶美人先出洛陽城。
他則帶着朱七七和白飛飛在這家酒樓出現,目的是引出找美人的沈浪和熊貓兒。
美人有他安玉魂一個人就夠了,這兩人都是要搶走美人的礙眼人士,都殺掉好了。
當日美人對付他的那把十絕傘現在正在他身上,有了這把傘,要殺了這兩人一點也不難。
沈浪和熊貓兒一進了如意酒樓,兩人首先看見了最顯眼的李二說的那三人。
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個坐在上首的年輕人正在淺酌慢飲,神色平靜。
這人絕不是曲铮,因為曲铮他就算樣貌怎麽變化,眼神也絕不會變。
曲铮的眼神永遠都是清澈無辜,明亮通透中還帶着一點小狡黠,天然渣而不自知,渣得渾然天成。
而這年輕人的眼神則銳利如鷹,卻又有一種形容不出的邪氣,絕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這人雙目精氣內斂,明顯是個高手,很可能就是那色使本尊。
只可惜金無望不在這裏,否則一定能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