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三叔的眼神特別狠,似乎下一刻就能立馬把我弄死,他向旁邊側了側,恰好擋在我面前,一只小巧的□□抵在我腰側,開口第一句話居然是問我,“我大侄子要是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你信不信我多得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保證沒人能救得了你。”
我心下有些暖,但是面上卻笑了起來,這種标準霸道總裁的臺詞,三叔是哪兒看來的啊,氣勢倒是十足十的。但是也不能再任憑三叔猜疑,悶油瓶已經在看向這邊了,于是開口道,“三叔,我真的是吳邪。”
三叔明顯不信,我想了想,“要不你捏捏我的臉皮?”但是想了想齊羽,感覺臉皮不是那麽可信,又道,“小時候你把我栓樹邊兒自個兒下鬥的事我可還一直記着呢,現在拿槍指着我,你信不信我回去就跟我二叔告狀?”
說到這兒,三叔明顯放下了一些戒備,畢竟這事兒當初說好了絕對不外傳,免得傳到二叔耳朵裏,所以別的人知道的可能性不大。“你個小兔崽子,你跟我說清楚,你的消息都哪兒來的?”
我搖了搖頭,“三叔,你也沒少瞞我,也沒少騙我,憑啥我把我的底牌都露給你?”悶油瓶眼看要走過來看情況了,我連忙道,“趕緊把你那槍收起來,不然我跟小哥說你調查他,還查到人老家祖墳那兒了。”
三叔狐疑的收起槍,“你小子好像知道的還挺多,”頓了頓,又道,“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我也不追究,你這二皮臉也少有人真的能完全一模一樣。但是,從這兒出去以後你再也不能摻和這些了,聽見了嗎!”
我連聲應道,答應的特別幹脆,但是能夠不再三叔面前遮遮掩掩心裏多少有些輕松。我也知道三叔現在定然還對我存疑,這些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也許以後一切塵埃落定,可能我會在自家院子擺個小茶幾,喝着小酒,吹着小風,慢慢的跟三叔道來這一切不可思議的事。
我跟三叔又大致交流了一些關于玉脈的事,三叔他知道的不少,巴乃那邊他查的透透的,更因為陳皮阿四似乎再沒從長白山出來,所以他的盤兒全亂了,三叔的人渾水摸魚進去調查倒也順利。
只是玉脈的貓膩不能明着說,畢竟密洛陀這麽特殊的存在估計目前就巴乃那兒有,要是抖出來了,現在沒失憶的悶油瓶萬一察覺了,心裏難免會有個疙瘩。所以三叔有些焦躁。
三叔發現的十幾年前的記號那條路必須走下去,不然可能會跟文錦錯過,有一些事情,得見了文錦才能得到證明,想了想我建議兵分兩路。這次帶的人絕對夠多,物資也很充足,兵分兩路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一部分人跟着三叔尋着記號走下去,另一部分人留下來在玉脈這裏等着,而我,則是跟黑眼鏡一起下去探探。
話剛一說完就馬上遭到了反對,首先是胖子,他反對的是下去探探這種事兒必須算上他,我看了看他的身材,又看了看那狹小的縫隙,委婉的表達這有點困難,“你那體型下去肯定直接卡住了。”
胖子不服,就說,要是下得去那就算他一個,我懶得理他,讓他自己琢磨他這身材怎麽下去。
另一個是三叔,他覺得我應該跟他在一起,估計是怕我出事,在身邊多少有個照應,這被阿寧駁回了,阿寧說這邊她坐鎮,不會有大問題。
最令我沒想到的是悶油瓶居然也反對,反對的也是關于下玉脈的人選,“瞎子得跟着三爺,不然他那邊人手不夠。”然後看着我道,“我跟胖子下去,你留着。”
三叔那邊人不會不夠,但是身手好的只一個潘子的确不太行,想了想感覺黑眼鏡跟着三叔好一些,但是我心裏很不願意悶油瓶下去,那簡直是我一直忘不掉的噩夢。更何況還不讓我下去,因此我直接拒絕悶油瓶後半句的說法。悶油瓶也不肯讓步,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
這時候胖子那邊嚎了一嗓子,“天真,你看胖爺我還是下得去的,這次可沒理由不帶胖爺了吧?”
我一看就頓時有些無奈,胖子基本是卡着縫隙往裏蹭的,滿滿當當的夾在縫隙裏,活像是三明治裏那層肉。但是胖子這麽執着,我也就同意了。
大家分好裝備三叔都帶着人準備出發的時候,我跟悶油瓶這邊還在僵着,這時候齊鐵嘴開口了,“多大點事兒,各自退讓一步就好了,小吳下去,這小哥也下去,這不就好了嘛。”想了想,我點了點頭,這次跟以往不同,帶着最好的武器和裝備,雖不是萬無一失,但是也不至于像曾經那麽慘了。
悶油瓶冷着臉沒回答,拿好自己的裝備就跟着胖子從縫隙過去。
我撇了撇嘴,心裏有些好笑,感覺悶油瓶這跟小孩子鬧脾氣似的黑着臉可真是少見。我整了整我的裝備,想到可能遇到那群不要命的老江湖,特意多帶了些槍火,再三檢查後便跟了過去。
縫隙最開始是有些窄,勉強能夠前行,再往前走上頭也都低了,幾乎是爬着前進的,但是走了十幾分鐘後周圍便開闊起來,胖子走的也不算吃力了。手電筒燈光下,四周還是石壁,胖子嘀咕着,“不對啊,從門口那兒看,這邊應該已經是內部了啊,怎麽還是石頭?”
悶油瓶拽住胖子,拿黑金古刀在石壁上砸了兩下,一下子似乎剝落的壁畫一樣,一片片石壁碎了開來,我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所謂的石壁只有很薄的一層。
瑩潤的玉石光澤在手電筒下很是迷人,胖子湊過去看了看,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我便打斷道,“這裏看上去純粹是地震之類的活動裂開的,裏面哪怕有什麽西王母時期活動的痕跡,大概也只是開采玉脈,不會有什麽秘密了吧?要不要返回?”
但是胖子卻突然驚訝了一聲,“不對,這裏還有別人來過,這裏有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