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部作品,已完結
汗。小姐又往女紅的地方靜靜地做着女紅。致遠卻湊近我的耳朵說道:娘最近很溫柔。我看着致遠望着小姐的神色,也就明了:不管怎樣,你長大後還是要好好孝順她,聽她的話,別惹她生氣,知道了嗎?致遠點點頭,一副正經:知道了爹。
我又對致遠說:去午睡一下吧,下午還有課吧?致遠點點頭。我又補了句:等我問問你娘,看她什麽時候再帶我們去放風筝,但你要答應我,不許告訴別人有那個地方。致遠好奇問道:為什麽?我笑着說:那是我們的秘密呀,太多人都知道了,就不好玩了。致遠聽了也不介意,又想到剛才娘叫他聽他爹的話:好的爹。
我看着致遠歡快地跳着離開了房間,想着确實有些困了,但又想起小姐給致遠的那條手帕,還有她說的擦汗。小姐對致遠終于沒有以前那麽冷漠了,也開始關心致遠了,有些欣慰,我正想離開,尋個地方午睡一下,小姐卻走到我身邊:夫君,我們午睡吧。
想起致遠說想放風筝:致遠問我,什麽時候可以去放風筝?小姐卻坐到我的大腿上,好笑地凝望着我:夫君想什麽時候去放呢?我想了想:過幾天吧。小姐抱着我:那就過幾天吧。說完倚在我懷裏,閉着眼睛。小姐最近好像一只小白兔,乖乖巧巧的,不知為何,每次她抱着我,我都能感受到她那兩團柔軟,我在想着,最近的我是不是變得不正常起來了?
以前也沒對誰有過幻想,就是那種什麽性沖動!只是最近,小姐一挨近我,我就會不自覺去想那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即使我想抵制它們,可小姐的享受模樣又會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裏,難道做那種事,真的很愉悅嗎?随即想到了自己的第一次,唉。一點也不愉悅。就像一個烙印一般,刻在心裏最深處,成了一個罪證那樣。不敢回憶,不敢去撕開那個瘡疤。
“小姐,睡了嗎?”不知是太安靜了,還是小姐也困了,小姐竟然在我懷裏睡着了,沒有接話。
小姐,我農村來的,你不要對我使套路。小姐問:套路是什麽?我只是對着她:呵呵。小姐又問:農村是什麽?我說:很落後的地方。小姐又問:什麽叫落後。我:………我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就像天上的那顆星星一樣,很遠很遠,不懼艱辛來到了這個世界,就是這個地方,然後機緣下遇到你。我的家鄉很美麗,比這裏方便多了。有汽車、飛機、輪船,還有手機、電腦、電飯煲……
我好像進入了夢鄉,和小姐說着現代的東西。說着說着,小姐認真問我: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我對她點點頭,坐在那個只有我們兩人的後山,繼續與她說起了現代的事,小姐一直崇拜地聽着,靜靜的不打擾。我覺得很滿足,像個口水佬一樣,給她說着,激動時還手腳并用,讓小姐知道肢體語言的重要性。
皇帝看了看天色,叫身邊的太監打點一下,随後他倆低調地進了百花樓。老太監找來了一個又醜又矮的龜奴,禮貌說道:我家主人想見一見您家老板,麻煩您通傳一聲。随即拿了一錠金子塞去龜奴手裏。龜奴有些為難:我家老板不随便見人,這錢還是還給你。老太監見狀有些怒,畢竟誰會拒絕金錢的誘惑?但偏偏百花樓的人就是這樣。
皇帝見了走到他們身邊,對龜奴和顏悅色:麻煩你告訴你家老板,說金牌的主人來找她了便好。龜奴看着這個不怒而威的中年男子,也變得恭敬起來,迅速收回了那錠金子:請這位老爺稍等一下,我馬上去通傳一聲。說罷急忙去找田彩雲。
龜奴與田彩雲說明了些來意後,田彩雲緩緩道:那便請他上來坐坐吧,禮貌一些。龜奴明了便帶了皇帝上去,老太監在門外等候,龜奴卻對老太監好是招待一番:這位爺,要不要找個姑娘聽聽小曲,解解悶?老太監不敢離開皇帝太遠,龜奴看着他們的衣着打扮,非常光鮮,也便知道身份定是不凡,不敢得罪的:樓下有一清幽雅間,要是爺不嫌棄,我可以請我們的琴藝頭牌為爺解解悶。
老太監看了看那緊閉的門,還是拒絕:不了。我就在這裏候着我家主人。龜奴見狀也不好勉強,随即下樓搬了一張小凳子上來:爺,您坐着等吧。龜奴又吩咐了小厮搬了個小茶幾上去,拿了些小吃和茶,讓老太監坐着等。老太監看着這位矮小龜奴忙碌的身影,不禁一笑。
房內,皇帝坐到桌子邊: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田彩雲一邊斟着茶,一邊說道,并不看皇帝的表情:自然是好。皇帝啜了一口茶,有些澀:這些年忙了一些,我也打算給你正了身份,想問問你,願不願意?當年你娘懷上了你,找過我,只是那時候,我無心兒女情長,負了你娘。
田彩雲好奇:正了身份?我有什麽身份?皇帝也不怒:你是朕的女兒,自然是公主了。田彩雲嗤笑一聲:在這個世上,我只想得到一樣東西,其餘那些我也不放在眼裏。皇帝好奇:是什麽東西?田彩雲喝了一口茶,對上皇帝的雙眼,堅定地說出:華府的華榮。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想怎麽整江至誠啊?說說看?233333
☆、童話
田彩雲想着皇帝離開前的話:給些時間我,再給你答複。華榮,我已經不想等待了。如果我有能力,想把你獨占,捆在身邊,一生一世。但是,你會接受我嗎?
這天下午,小姐與我坐在花園裏的那張石凳上。我看着天空的雲朵,小姐把頭倚在我的肩上,問道:夫君,在想些什麽?我不敢告訴她,雖然她在我身邊,可我心裏卻想着田彩雲。精神出軌麽?我沒想過自己會這樣。就像心底那塊早已荒涼的土地,慢慢地種了一顆種子,而那種子卻慢慢發芽,在心裏一小塊地方,緩慢地長着。
看了看那棵小芋頭,随風搖曳起來。我看了看藍藍的天空:想着我的外婆。小姐聽了好奇地看着我:外婆?我沒有看她,繼續看着天空說着:嗯,我想起外婆了,那些年和媽媽一起回外婆家給外婆洗澡,就是你們說的沐浴,外婆已經93歲了,之前還聽她說,耳朵都流血了,聾了,已經聽不到我們說什麽了。
小姐靜靜地聽着,扯着我的手:你是不是想回去看看她?我對小姐說道:嗯。但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了。這些天,小姐已經習慣了我一些奇怪的言語,我也想告訴外婆,我找了一位小姐做媳婦,要是外婆知道後會高興嗎?還是靜靜的在那間小屋子裏面,每天看着一個地方發呆,等待着時間把她的生命帶走?
其實,我在家裏,也是一位小姐,雖然不是什麽千金。可能因為我是家族長女吧,奶奶很疼愛我,而媽媽從來不用我做家務的,爸爸一直努力掙錢,小時候我要什麽都給我買,把我寵得一時兩無。但随着妹妹弟弟的誕生,我需要表現得更加出色,以獲取父母的愛。我的學習成績是妹妹弟弟無法企及的,記得那一年,爸爸和媽媽帶着我們三姐弟去百貨商場裏選購一樣自己喜歡的東西。
妹妹選了電子琴,弟弟選了玩具,我卻選了地球儀。那年我才13歲吧,妹妹12歲,弟弟9歲。而我整個小學的學習時間,修的課外興趣比妹妹弟弟都多,繪畫、書法、電子琴通通都修,那時候,家裏條件也不算十分富裕,算是小康吧,但後來爸爸生意沒做後,投身股海,有一次打了我。
那一年我才9歲,他把筷子都打斷了,然後把我扔出去,我在那條昏暗的小梯道裏哭了許久,媽媽後來出來找我,叫我別哭。可我覺得很委屈,為什麽爸爸會變成這樣?以前那個經常稱贊我考試總拿100分的爸爸去了哪?他自從炒股後,脾氣變得非常暴躁。
爺爺在我剛讀初一的時候便離開了,雖然爺爺比較疼妹妹,大概因為妹妹比較愛笑吧,我總是不茍言笑的,又動不動就哭,爺爺不是很喜歡我,但爺爺的離開,我卻哭了很久。當我30歲的時候,奶奶因為一次跟姑姐他們去玩,回來後便腦出血了,在icu裏捱了十天便離開人世,奶奶很疼我,我也很疼她,有時間經常一大早的陪她和爸爸去喝茶,但奶奶的離開,我卻沒有再哭了,或者說沒有哭太多眼淚。或許這就是成熟了吧。
奶奶比爺爺幸福多了,至少去過很多地方,享受過生活,而奶奶快走的那一天,教堂裏的弟兄姐妹也來為她祈禱,為她送行,生前認識的人太多,也一一與她拜別,讓我覺得,奶奶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我看着奶奶最後閉着的雙眼流下了眼淚,我知道她走了。可是我卻異常冷靜,冷靜得讓我自己都覺得,我是不是無情了?而身邊的二嬸知道奶奶生前與我的關系,她怕我想不開,一邊哭着一邊安慰我:你奶奶很安心地離開,所以你要看開點……
我卻面無表情地給爸媽打電話,說奶奶已經離開了。那時候我的身體健康很差,因為長期貧血的關系,臉色不是青的就是白的,媽媽怕我傷心過度,總是叫我去休息,可是我只想為奶奶守靈,直到天亮,為奶奶入棺料理後事。
奶奶離開了,我也失業了,才到了這個古代。想着這些有的沒的,小姐聽了我的話,摟緊了我的手臂說道: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別想丢下我。我看着小姐,想起了她之前說的話,或許她,真的會為我殉情也說不定。
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每個女孩子心裏面都有一個公主夢,或者說住着一位公主?希望找到屬于自己的王子,相伴一生。但長大後,我不再相信童話了。因為都是騙人的,那些只是故事而已。故事。
珍惜眼前人,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我滿眼擔憂,我怕最終會負了小姐的深情。起初她的改變讓我很是懷疑,讓我覺得她是不是只是在換一種方式去玩弄我,但慢慢地,從她的行為看到她是真誠的,我才慢慢放開心中的戒備,再一次試着接受她,即使如此,我還是喜歡了田彩雲。
我是不是很渣?
華芷芊早就不去在意那棵芋頭開不開花,她在意的只是華榮的心。只有把華榮的心捆住了,那棵芋頭開不開花又有什麽所謂?因為華榮之前都說了,即使那芋頭開花了,華榮也只是考慮留不留在華府陪她,所以芋頭開不開花不重要,重要是華榮的心裏還有沒有她,小姐其實很聰明的,通過華榮的表情,偶爾猜到華榮的心思。看了看華榮的靴子,靴尖好像有些破損了:阿榮,你的靴子,我晚上給你補補吧?
☆、深情
小姐說給我補鞋,有些心虛:不用補了,換一雙新的吧。小姐見我忽然說換新的,沒有再說什麽,直到小翠來尋我們叫我們去吃晚飯。如常地一家人吃着飯。老爺看着我和小姐最近的相處好了許多,也感欣慰。只是少爺的表情依舊悶悶不樂。
晚上,小姐給我拿了一雙新的靴子,我對她道了謝:謝謝小姐。小姐卻搖了搖頭:我們之間無需言謝。随即倚在我懷裏:只要你不離開我便好了。我有些苦笑:小姐,要是我,心裏已經住了第二個人,你還會愛我嗎?小姐有些吃驚地看着我,對上我的眼睛:那個人是誰?
我搖了搖頭:恕我不能告訴你了。我不想她受到傷害。小姐卻反問我:所以你願意傷害我?我點點頭:我無法忘記那一晚的事情,即使你現在如此對我,很抱歉,我無法放下那一晚。小姐有些失神: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毫無保留:真的。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告訴你,我有了喜歡的人。我不想欺騙自己,欺騙你。如果你想這八年都這樣過着,我願意陪你,只是時間一到,我會離開,去尋屬于自己的幸福了。
小姐後退了一步:難道這裏就如此讓你生厭嗎?還是你對我生厭?我看着小姐眼裏的悲傷與痛苦:如果一定要我選擇,我寧願過回以前的貧困日子,也總好過現在與你一起,讓我有負罪感。
華芷芊沒想過華榮對那一夜如此介懷,導致了華榮的變遷,可很快穩了心神: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你納妾,前提是她也喜歡你。大不了我當多養一個人,如果不是,我會拆散你們!讓你永遠留在華府,陪着我!
我看着這樣的小姐,她又像當年那個霸道□□的小姐了,只是多了些包容和柔情。這樣,又何必呢?你真的有這麽大度嗎?如果娶回來了,你虐待我就算了,要是虐待彩雲,可怎麽辦?我不敢想象,也不敢面對。而且,我也不打算一腳踏兩船,肯定翻船的。
我對小姐說道:這又何必呢?小姐卻抱着我: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看着這樣的小姐,我卻不敢回抱她,我怕,每一個動作都是傷害,滿滿的傷害。
小姐見我沒有任何動作,扯着我的手,如當日般沐浴。只是我沒有碰她半分,看着她在浴桶裏傷心哭泣,我很想安慰她,但我不能這樣做。我們各自洗完澡,回房睡覺。小姐依然緊緊的抱住我,不讓我離開半分。你如此深情,叫我如何是好?我難以回應。因為田彩雲。
田彩雲接受了皇帝的封賜,成為了公主,名號出雲。張示皇榜,大告天下。這天,她在這個倘大的皇宮裏接受加冕,成為了皇室的一員,當日那位五王子對她表示熱烈的祝賀,而其他皇室成員,卻很是不屑,都嫌棄她出身低微,沒有要巴結的意思。皇帝一一看在眼裏,不動聲色。而田彩雲對于這些,也是嗤之以鼻,不屑看其他人一眼。
她依然蒙着面紗,神神秘秘的。皇帝出于內疚也默許她的行為。随即也派人去打探了那個叫華榮的人,知道後眉頭深鎖。他想不到這個民間女兒竟然喜歡一個有婦之夫,而這個人出身也是十分低微,孤兒寡母的自小在華府做着下人,後來才做了華府姑爺,而且要英俊不英俊,要才華也沒才華,權勢那些更不用說,樣子甚至很蒼老,看上去都比得上他自己的年紀了,他不明白田彩雲為何會喜歡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出街不是一抓一大把嗎?還是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
田彩雲今年二十一歲,五王子比田彩雲小一歲,看着田彩雲在一個荷花池旁看着什麽,上前打了招呼:皇姐!田彩雲只是看了一眼五王子,并沒有說話。五王子是知道這個皇姐喜歡一個叫華榮的人的,因為就是皇帝派他去打探的,也順便讓他去學着怎麽處理事情。
田彩雲想着:畢文靜的婚宴,你能陪我一起去嗎?五王子走過她身邊點點頭:沒問題。要不要幫你準備禮物?田彩雲點頭。
這天是畢文靜的婚宴,老爺帶着小姐一家與我出席了,我也知道彩雲做了公主了。那封信一直像一個計時炸彈一樣,小心地藏在靴子裏。我趁着小姐起床那會,拿了新舊靴子去了那間獨立浴室,把那封早已被折得不知多少層揉成一團的信放進新靴子裏面,一直穿着。我只想小心地保護着這份情。
宴席上,見到了田彩雲也出現了,只是圍在她身邊的都是些權貴之人為她開路。果然人靠衣裝。她本來就很美,如今在人群中就像一朵花一般,其他人都是綠葉。遠處的她好像對我笑了笑?小姐的聲音适時響起:我們就坐吧。我點點頭,與她選了一個不是很顯眼的位置坐了起來,倒茶,吃着花生米。
江至誠和趙羽也來了。江至誠看上去憔悴了些,應該是最近放出來的吧。之前一直被關在衙門。皇帝念在國師兩朝元老,又老來得子,關了些時間小懲大戒一下,讓江至誠好好反省。國師深感皇恩浩蕩,把江至誠從衙門接了出來,江至誠一出衙門,簡直覺得人間天堂,想必他在衙門裏面過得十分凄慘吧。
田彩雲卻和一名男子走了過來,問到:請問我們可以坐到這裏來嗎?老爺看了看四周都坐的滿滿的,不好推搪:公主、王子如不嫌棄,随便坐吧。少爺看着田彩雲的眼神很是花癡。五王子幹咳了一聲,少爺才收斂一些。我卻把頭低下喝茶,不敢去看田彩雲。
☆、別扭
田彩雲看着華榮竟然低下頭喝茶,不敢看她,有些皺眉。而五王子一直注意着田彩雲的表情,看了看華榮也就明白了。華芷芊不知為何,看着這位新公主走過來坐,滿眼的防備警戒,很是不舒服,她看着田彩雲注視着華榮,難道!華榮喜歡的人是這個田彩雲?想起之前畢文靜說過的百花樓頭牌長着天人之色,隐隐有些擔憂,而華榮那時候也是劃着小舟去百花樓那個方向的,如果真是這樣,那華榮不是很早就認識了這位田彩雲?
老爺卻把我們逐一介紹給田彩雲與那位五王子,我有些怯意:公主好!田彩雲卻笑着說:你好。致遠見田彩雲蒙着面紗,有些好奇:公主姐姐,你的面紗能不能摘下來讓我看一看,田彩雲聽了抱歉一笑:我的容貌只能獻給我的未來夫君。所以你的請求恕我不能答應。
老爺一聽怕公主怪罪:公主,小孩子不知道這些,我代他向您賠罪了。田彩雲也不怒:無礙,宰相大人無需如此多禮,這裏不是皇宮。
我無聊地轉移注意力,看着那位将軍之子正走過來敬酒,果然堂堂男兒,一表人才,而且身材硬朗,與畢文靜十分相配。畢文靜肯等這個人,或許他們之間也有什麽故事吧。
華榮不知,畢文靜其實沒有見過田彩雲的容貌,而畢文靜所吹噓田彩雲的天人之色皆因田彩雲那雙靈動的雙眸,像是會說話一般。而華榮才是第一個見過田彩雲容貌的人,因那一陣風起,才有機會看到那一眼。
起席了。田彩雲見華榮小心地照顧着那個小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華榮的身份,而她與華榮也無法生孩子的,雖然那個孩子不是華榮所出,可華榮仍舊如此細心呵護,讓田彩雲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或許華榮還是很愛華芷芊。但看她們夫妻,又有些別扭。
華芷芊給華榮夾菜,華榮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五王子夾了些菜給田彩雲,田彩雲點點頭,慢慢吃着飯,沉思着,怎樣才能跟華榮好好聊聊,她們太久沒聊了,即使如今見了面,卻不敢說太多。而看華榮好像有些躲避她的意思,為什麽呢?因為華榮是已婚的身份?還是自己成為了公主的身份?還是她與華榮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讓自己覺得不是自作多情的?
飯畢,田彩雲看着華芷芊主動牽着華榮的手,而華榮也沒有掙脫開,牽着那位叫致遠的小孩子,與宰相還有其他家人一起離開。看着華榮的背影有些出神。五王子見了:要是皇姐喜歡,要不我使計把他搶過來?田彩雲聽了,搖搖頭:我與她的事,不希望第三人插手。随即站起身離開座位,回去那個陌生的皇宮。
五王子聽了無所謂的聳聳肩,跟在田彩雲身後。
我離開的那刻,仿佛看到彩雲眼裏的期盼,可是我沒法與她說,這些年的經歷,明明我們只是坐在對面,卻無法與她像普通朋友一樣交談,因為身邊有很多人。無法再像以前一般只有兩人靜靜談心,何其奢侈。果真相見時難別亦難。
彩雲,我還有機會嗎?
小翠發現華榮好像與小姐鬧別扭了,因為華榮的表情很明顯。盡管小姐還是深深依戀着華榮,但華榮好像以前那般,對小姐沒有之前的那麽遷就了,怎麽看,現在都是小姐在不斷遷就着華榮,讓小翠都覺得,華榮以前的委屈不是都補償回來了嗎?她是真心希望華榮與小姐可以在一起的。
可是,感情這些事,自己作為下人,也不好插手吧。現在反倒可憐起自家小姐了。那個高傲的小姐,如今為了華榮,竟然都去廚房學起了廚藝,讓她暗暗吃驚了許久。小姐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啊!如今為了華榮,真是拼了。讓華府上下都為小姐咂舌。紛紛覺得華榮十分幸福。
這天,小姐硬是要我教她做菜,為什麽她忽然有這種想法呢?我看她拿着那把鋒利的菜刀,有些害怕,那把刀那麽重,她的玉手那麽纖細,真的握得住嗎?好幾次都要掉下來了,多危險啊,我看了還是自己來了,在她面前展示一番刀功,“切切切”的整齊切着早已膛開一半的黃瓜,小姐看了也想嘗試:阿榮讓我試試吧。
我熬不住她的哀求,讓她又拿着刀去切,只是她切了一下,忽然“嘶”一聲,我看着她的左手食指流了血,随即拿着她的手指含住,良久才松開,小姐見我如此緊張,反而對我笑了笑。我卻拉着她回房,給她找東西敷藥了,古代沒有止血貼,那個傷口有些深,我小心地給她的手指塗着藥水,見她并沒有變現得痛楚的表情,還若有所思地說出:我真想每天都這樣,即使受傷,你還在我身邊。
我聽了她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
其實我已經習慣了與她一起洗浴了。她的手指受傷,我也不好讓她濕水,便幫她洗了身子,坦誠相待,其實并不一定會滿腦熱血,只要心思正了,那些情感欲望是會熄滅的。我對小姐,便是如此。
小姐又打算引導我為她做那事,可我卻拒絕了:其實,我不喜歡做這事。小姐聽了随即停住了那只手,只是抱着我:睡吧。
☆、蹉跎
想起現代那個死黨,算是死黨吧。其實我的性格很奇怪的。甚至有點孤僻吧。我可以幾年都不去聯系以前的同學朋友。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過着。新年不是很流行搞什麽同學聚會之類的,而結婚啊,兒子滿月酒啊,之類的,我也是封好禮金後,不去出席的。
那個死黨,經常與我閑談到深夜,我們在路邊的燒烤攤,一邊喝着雪碧一邊吃着燒烤,各自說着自己生活上的煩惱,工作、同事關系、家人、生活種種什麽也說。她是一個大颠大肺的人,而且也很樂觀,是我的小學同學,做導游的。經常聽她說着遇到些什麽樣的旅客,還有哪裏好玩,哪裏抵玩。經常介紹她身邊的朋友給我認識,我把她公司裏的同事都認識了。我都覺得奇怪。
她睡不着的時候就會微信我,問我睡了沒,我一不理她,她就發許多小黃圖片給我。我有時候很好奇,她發的這些東西從哪裏來的。為什麽可以收藏了那麽多,直到我不耐煩了,才回了她。她說:給我滾過來!姐姐今天不開心!需要人陪!那時已經淩晨2點多了。我還是輕手輕腳地關了家門,往她家裏去。
她那晚與我看電影,《□□》,我以為那電影真的是在說蜜桃是怎麽長熟的,因為我對種植花草也有些興趣,所以就打算看看,不料看了一半,我便知道,是一出小黃片。她卻跟我認真讨論起來,這個動作不錯,那個動作不錯,還問我有什麽意見沒?我卻說:很無聊。因為我對性,根本沒興趣。
她卻看了看我,蹦出一句:難道你是性冷淡?我不解釋,看天快亮了,打算跟她道別,她卻在我面前哭了:其實,我是失戀了。我找了身上的紙巾,給她遞過去。然後她才哭着說,他的男朋友劈腿了,我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只能給她一個擁抱吧,雖然我很抗拒肢體接觸,但我還是給了她一個懷抱了。
那一晚之後,我們還是偶爾會一起吃着燒烤,然後聊到深夜,才盡興打車回家。
想起她說我性冷淡。我是不是不正常呢?但原來像我這樣的人,其實滿世界都有,我,并不是孤獨的。世界上依然還有許多人與我一樣,對性無趣,或者厭惡。所以,當小姐那一晚在不征求我的意見下,侵占了我,讓我心裏很難受。也很絕望。
我一直把童貞看得十分重要,比性命更深。放在現代,要是失去,我可能會了結自己。大家可能覺得,我比古代人還古代人,我也無法解釋為何對貞操看得十分重要。但就是這樣,即使我相親了許多個男人,每次到了談婚論嫁,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他們,即使他們也沒有對我動手動腳,我也不明白,他們與我一起都享受不到作為男朋友的待遇,即使牽手也沒有,還是願意與我交往,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被小姐占了之後,竟然還活生生的活着。我是不是真的被她虐慣了?
有時候很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不想結婚因為不喜歡男子,而即使喜歡女子也不想與之發生關系,漸漸地,我覺得自己,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守着心底那一份純真,一個人好好活下去吧,不為自己,只為父母。
但,當我想到小姐在我面前獨自擺弄着我為她做的那些事時,又讓我反思,就像看着那電影裏的女主角一樣,她的表情真的豐富多變,享受、難耐、激動、顫抖,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麽形容詞去形容了。
性與愛。
那個死黨經常與我分享她的“珍藏”,她說:其實你不喜歡,也可以去看看,去學習的,看多了也就覺得其實也沒什麽啊,別整天的“之乎者也”。生活就該多姿多彩,而不是一潭死水。原來我在她眼裏就是一潭死水。或許早已過了談戀愛的年紀吧,所以已經不是很期待愛情。
只是在古代,不知為何喜歡了小姐,而我也忘了當初為何喜歡她了,或許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吧。只是小姐對我做的那一晚,讓我無法原諒,即使她之前打我也好,比起那一晚,連皮毛也算不上。如果她沒那樣做,或許現在,與她該是如何的深情相愛呢。
而這些年,我與她,不過在蹉跎着歲月罷了,像在現代一般,不為自己,只為家人而活。那棵小芋頭,澆了八年多,也是沒有任何跡象。原來芋頭開花,是那麽難的。如果真開呢?我會再給小姐一個機會嗎?還是最終與她錯過,去追求田彩雲?但田彩雲現在是公主了,圍在身邊的權貴又多了起來。想起她說的,她的容貌只給她的未來夫君看的,我想,能做她夫君的人該是多幸福啊。
而剩下的日子裏,田彩雲是否已經找到心愛之人呢?那時候我們都老了。7年之後我都老了,而田彩雲可能已經嫁作他人婦了,我還拿什麽去追求她?
小姐,你好聰明。竟然是十六年之約,如果沒有遇到田彩雲,我想,不會覺得時間漫長,但是,如今,卻發現,白白浪費了時間。
那個小姐此刻躺在我的懷中,我卻看着這個無比熟悉的床幔,又一夜無眠。七年之後,誰會知道未來?
☆、發現
華芷芊看着華榮那天拿着兩雙靴子進了浴室,為什麽她要這樣做?如此多此一舉?直接把新的穿上不是更加快捷嗎?難道靴子裏有什麽東西嗎?華芷芊早早起床,見華榮好像還沒有要醒的跡象,大着膽子想去看看靴子裏面究竟是不是藏着東西,可是,如果華榮不想她知道,而她卻偷偷知道了,華榮會怎麽想她?
華芷芊盯着那雙靴子出神,直到華榮醒了。見華榮一起床便快速地穿上那雙靴子,華芷芊更加做實了那雙靴子隐藏着華榮的秘密。她要找個機會去探究一番,沒有最好,如果有呢?華芷芊想起華榮說有了喜歡的人,卻一直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如果知道呢?會怎麽做?
找人去查身份嗎?看華榮當日的态度,好像對自己失望透頂。無法再用身體去誘惑她。每次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神,沒有半點欲望,她真的像一杯清水,讓自己無法放手,極度的需要她,渴求她。但她,對自己越來越平常。就像守着契約一般,這幾個月很是明顯,如果不是因為契約,或許她早就離開自己身邊。
忽然,很想那棵芋頭開花了。即使是一個小小的希冀,總好過沒有。可這些年,那棵芋頭還是那般長着,如此平靜,如她那般,樸實無華,默默無言。而她的容貌是因為自己當初的肆意玩弄,變得如今這般,說不內疚,是假的。如果以前沒有那般對她,她也是長得很是清秀可人,而她的聲音更是讓自己迷戀,只是現在的她,對着自己,話已經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少。
華榮,究竟我要怎樣做,你才能回到我身邊?我也慶幸當初與她簽了契約,不然她恐怕早已離開。她說她不喜歡做那事。莫不是因為自己不是清白之身,那晚又強占了她的身子,所以她才不喜嗎?如果自己也是清清白白,是否就不一樣?華榮,你是在嫌棄我嗎?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