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四部作品,已完結
才俊,也不好得罪:小女子便是,請問公子何事?
五王子随即掏出一塊令牌遞給田彩雲:這件物件姑娘貼身藏好,以後有事盡管拿着這令牌找縣令處理便可。田彩雲毫不客氣地收了,想必今天這些人趕來,也想到這麽多年來百花樓都沒鬧過什麽事,也便知曉定是有什麽人在背後看着,而剛才聽這人說自己是王爺,那這令牌,田彩雲不敢想下去:謝謝公子。
五王子又在百花樓外大聲說道:以後誰還敢來百花樓鬧事,麻煩縣令大人把生事者通通帶去衙門給本王好好關着等候發落!縣令低下頭領命:喳!随後看了江至誠一眼:來人!給本官把鬧事者都一一帶去衙門!等候發落!
☆、喜歡
今天江至誠來這百花樓一鬧,還驚動了王子出動,大家也就不難想象百花樓與皇家的關系了,哪還敢得罪百花樓啊。這件事很快傳到了華府。古代的消息是很靈通的,因為傳播面廣泛。分分鐘街頭的大娘家裏少了只雞,不消一個上午已經傳到街尾了。
這晚,老爺在飯桌上讨論着這事,希望家裏的男丁都引以為戒:震升啊,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是成家了。少爺扒了兩口飯:爹,其實我有了喜歡之人,要是你不嫌棄她的身份,我就把她娶進來!我好奇少爺口中說的喜歡之人,會是誰呢?确實最近很少與少爺互動,連少爺有了喜歡的人也不知道。
少爺今年原來已經十八歲了。小姐二十三歲,我二十二歲。致遠八歲。老爺也好奇:哦?是誰家的姑娘?說說看。二夫人也深感欣慰,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大了,都有了喜歡的姑娘了。少爺卻說:不是別人,就是百花樓的頭牌田彩雲。
小姐聽了卻驚愕起來:什麽!随即反對:你不許娶她!華鑄輝想了想也覺得不是很妥:震升啊,那田彩雲不是你想娶便娶得,第一,人家喜不喜歡你,也不好說。第二,她的身份沒有那麽簡單,我聽說五王子親自交了一塊令牌到她手中,恐怕她是皇上流落在民間的女兒。你還是再找其他女子吧,這個女子,爹也不是很同意。而且皇家的關系,爹也不是很想攀上。你像芷芊和阿榮這樣,找個普普通通的,爹也不擔心,安安穩穩過日子多好……
老爺說的話我沒注意聽,可是少爺說喜歡彩雲。讓我有些失神,而小姐的态度,更是反對少爺娶彩雲,為什麽呢?難道是嫌棄彩雲的出身?但老爺不是說彩雲可能是公主嗎?彩雲是公主,那還追不追?追!不管她是不是公主,都要追!本來當初喜歡她,也不是因為她是不是公主!
我是喜歡她的內心,又不是喜歡她的身份。打定主意後,看了看少爺那挫敗的表情,安慰道:天下女子何其多,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了。小姐卻別有深意地看着我,我也不理,繼續吃飯。二夫人有些擔憂,可她說話沒什麽份量,有時候覺得她是最慘的。
給致遠夾了些菜,致遠還是吃得津津有味。又準備入夜了。
那天之後,小姐每晚都抱着我睡,只是姿勢有些改變。我不再側卧,而是平躺在床上,小姐整個頭都伏在我懷中,很是依戀我的懷抱。我沒有摟着她,而她卻每晚把我緊緊抱着,怕我走了一般。最神奇的是,每天一早醒來,她竟然做了以前我對她做的事,給我道一聲早安。
而我卻還是沒有對她再回半分表情,她天天跟着我,不管我去廚房,去花園,去練武堂,她都形影不離。我也由着她。有時候我會跟自己洗腦:不要覺得有負罪感,即使小姐變了,也不要左搖右擺,要堅定自己的立場!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她給我一顆糖,我便搖着尾巴。
這晚聽着小姐在我懷中呢喃:阿榮,我是真的喜歡你了。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你說我哪裏不好,我改,我都改。我不要你離開我,好嗎?我竟然聽到小姐的表白,如此卑微。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良久沒有得到我的答複,又哭了。把我的衣衫都哭濕了一大片。不知為何,每次當她哭泣的時候,我都會想起第一次遇到她時的那個場景,那個躲在轎子下那瑟瑟發抖的小小身影。
我還是起了恻隐之心,雙手摟住了她,不說話。只想睡覺。但是,她好像哭得更厲害了。沒有辦法,我只好說道:今天很晚了,早點休息吧。随即閉上眼睛,等到下一個黎明。
小姐聽了後沒有再哭了,也漸漸安靜睡着了。我睜開眼,看着這個我不知看了多少遍的床幔,一夜未眠。心好累。好想快點解脫。內心一個人孤單地跳着舞。想到這些日子,與小姐經歷的種種,還有那棵小芋頭;與彩雲的相遇,還有彩雲那封隐藏在靴子裏的信,兩個大小姐嗎?
只是她們的出身不同,我又該如何選擇呢?本已死的心,竟然有一絲波動。
天亮了,小姐還是不願起床,那晚之後,她越來越喜歡賴床,讓小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我又何必計較呢?只有我和小姐清楚,我們之間的事,其他人也無權過問吧。
彩雲,你還好嗎?我想你了。好想跟你說,能不能接受我的追求?不管你是不是公主。可這些,此刻都成為奢望。因為身邊,有一個小姐禁,锢着我,一直一直。讓我看不到盡頭一般。茫然而無助。
如果思念有聲音,風啊,請把我的思念帶給彩雲吧。
田彩雲突然打了個噴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四更天了,睡意全無,躺在床上看着遠處那幅裱好的畫,華榮,你還好嗎?随即拿了那個令牌出來,純金打造的令牌上寫着“出雲”二字,不知是名號還是什麽?如果我是公主,我可以從華芷芊身邊把你搶過來嗎?
讓你解脫,讓你屬于我,讓你與我相伴一生。華榮,你願意嗎?還是你一直愛着華芷芊,我只能偷偷愛着你?想到就心酸。
☆、烙印
這天,我如常來到廚房刮芋頭,這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或者說我在華府工作的習慣而已,小姐也與我一起默默地刮着芋頭,起初廚娘都紛紛出來阻止小姐,可小姐卻說:我想跟我夫君在一起。那些廚娘也不敢阻止了,看着我的眼神如何,我不知道,我只是低着頭默默刮着芋頭。娘這些年也看着小姐的轉變,勸我重新接受小姐。我只是擁着娘,沒有說話。
心中那片早已燒毀的森林,仿佛又有些生機一樣,不知名地長着什麽。
因為小姐的改變,加深了心中的愧疚。我不禁疑問,我和她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嗎?未等我多想,小姐病了。那個多年沒有生過病的小姐竟然病了。小翠來到花園裏找我:姑爺,小姐不肯喝藥。
我看着前方的一片花海,我能坐在這裏欣賞這些,皆因我在華府,被小姐愛着。我在長凳上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塵土,心中唉嘆了一聲,跟着小翠去那個屬于小姐的房間,我一直厭惡的房間。
門,被小翠輕輕打開,我進去後,小翠不知何時學會了為我掩門的習慣。我也不去深究,看着床上那位臉色有些蒼白的小姐,有些迷迷糊糊,口中不斷說着:阿榮,阿榮……我看着那塊熟悉的桌布出神,上面還放着一碗熱氣上升的藥汁。
我把那藥汁小心拿起,端到床邊。看她額頭有些滲汗,拿出懷中那條放了許久的手帕為她拭擦,我也忘了這條手帕跟了我多少年,第二次使用着它,它的使用次數真是寥寥可數。
她似是察覺到什麽緩緩睜開眼,捉住了我為她抹汗的那只手,緊張道:我知道你不會放下我的!我知道你心中還有我的!我知道你還愛我的!
我看着這個因為生病而有些神智不清的小姐,不知為何,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現在這般就像以前的我。我把藥汁放去一邊,扶起她的身子,再遞過去,勸她喝藥,小姐還是不肯喝。她撲進我懷中,似是撒嬌:我要你喂我。
我拿起藥汁往她嘴裏塞,她卻輕輕推開:藥汁很苦,你喝一口,喂我喝一口,不然我不喝!我很想拂袖而去。但我還是聽了她的話,如此喂她,直到最後一口,她雙手死死抱緊我,而她的舌尖卻在我口腔內霸道侵占,追逐着我的柔軟。我卻一時忘了推開她。
直到我們都喘着粗氣,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她卻撫上我的臉龐:阿榮,如果那棵芋頭真的開花,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在這八年裏。
八年,芋頭開花。有可能嗎?我等了這麽多年,它從未有過任何要開花的跡象。我已沒有了期盼,卻成為了小姐的希冀。會嗎?我沒有回答她,打算離開。小姐卻從後背抱起我:阿榮,不要離開我,求你了……她又哭了。
我扳開了她雙手的束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離開這個讓我異常壓抑的房間。每次,來到這個房間,都會讓我想起那一晚,那深深的一晚。而她的哭聲,我早已免疫了。
我看見大片大片的雲朵向東移
星星藏在雲朵裏
你就住在那那邊
雲朵雲朵飄向你
雲朵不說話呀
我也不說話
星星眨啊眨
lalalalala
在花園裏,坐在石凳上,看着天空飄過的白雲,睨了一眼那不起眼的一隅,拿着花灑澆了起來,那棵小芋頭還是那般高度,我也忘了它何時開始停止生長的,或許它的根部在生長着吧,只是我看不到而已,如當年那棵一般,埋在地下,是否有很多小芋頭呢?不料,靴子再一次淋濕了,我看着靴尖有一處細小的摩擦,要換靴子了嗎?
那封信。彩雲,你還好嗎?
随即看了看那頂草帽。那個格格不入的補丁,在我眼裏分外刺眼。我輕輕把帽子拿下來,眼淚竟然不自覺地滴到那塊補丁上。原來我還會哭,我以為早就忘記了如何哭了。
這時小翠帶着致遠來找我,我連忙背過身抹幹眼淚。致遠撲向我懷中:爹,你怎麽了?我對致遠笑道:沙子吹進眼裏了。致遠卻說:爹,我幫你吹吹。我搖了搖頭,蹲下身子擁着他:爹好多了。致遠又說:爹,你是不是不開心?我松開致遠,摸摸他的頭:傻孩子,爹怎麽會不開心呢?今天想吃什麽菜?爹去給你做。致遠十分興奮:真的嗎?唔,我要吃梅菜肉餅,紅燒茄子……
我牽着致遠的手:好吧,我們去找奶奶。小翠卻看着華榮的背影,有些出神,她剛才看到華榮竟然哭了。他和小姐吵架了嗎?小翠是知曉華榮一些事的,她從華安口中知道華榮有了喜歡的人,但那個人不是小姐。看着華榮這些年,可以藏的那麽深,無奈地搖了搖頭。原來是小姐禁,锢着華榮,也就不難想象,華榮的面容為何如此蒼老了。
小翠想到小姐這些年對華榮的轉變,或許小姐是真的愛華榮,或許華榮心裏有人,不肯接受小姐。那些年華榮受過小姐的虐待,還人前裝作幸福,而那扇緊閉的房門總是安安靜靜的,或許華榮最厭惡的便是那間房吧,因為小姐總是在那閨房裏打華榮。華榮,真苦。她也慶幸自己可以與華安一起,過着些普通生活。
☆、任性
晚餐,小姐也沒有在大廳出現。少爺和二夫人有些擔憂,少爺先開口了:阿榮,姐姐病得很嚴重嗎?我被少爺這一問,有些愧疚,我也不知小姐病得重不重,只是知道小姐不肯喝藥而已。迷迷糊糊地答道:還好吧。少爺有些懷疑:阿榮,你是不是和姐姐吵架了?二夫人卻扯了一下少爺的袖子,示意少爺別說話。
二夫人反倒對我說:阿榮啊,芷芊有時候是任性了點,你盡量多擔待點吧。我點點頭。吃飽之後把致遠送回房,讓小厮照顧着。轉身去了小姐的房間。遠處看去門開着,看到小翠在小姐床前不知說着什麽,小姐背着小翠,不理小翠。
小翠見我來了後,離開了,還順手把門關上了。我看着小姐那個背着的背影,與我以前何其相似。看着那些已經放涼的飯菜,還有那碗熱騰騰的藥汁,小姐,就是這麽任性嗎?我卻掀開她的被子,見她蜷縮着身體一動不動的。
我有些擔憂,上床看了看她,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沒反應,把她的身體板正,她手裏的東西跌了出來,那個早碎了的雞蛋殼靜靜滾到我面前,我拿起那個致遠口中當年打壞的雞蛋殼,看着那個笑臉上早就布滿裂痕,想也不想,大聲喊着小姐的名字:華芷芊!你給我起來!随即又搖晃她的手臂,她還是沒有反應,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脫口而出:Shit!
我抱起她,踢開了那扇房門,直奔藥店找大夫。當我滿頭大汗火急火燎地來到一間藥店時,我見那藥店準備關門,連忙阻擾:麻煩好心幫我看看她!那藥店夥計不耐煩:明天吧,今天太晚了了,大夫都回家吃飯了!走吧!別擋着!我想了想,有了,之前彩雲帶我去的那個地方,找到了那個女大夫,她竟然還守在藥鋪。
我看見她仿佛像見了親娘一樣欣喜:大夫!麻煩您幫我看看她!那女大夫睨了我一眼,說道:把她放到那裏去。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病床。我把小姐放好後,那大夫才緩緩走過來把脈:病了多久了?我撓撓頭:不知。女大夫又看了我一眼:那你與她什麽關系?那女大夫見小姐穿着中衣被我抱着過來,以為我是什麽人吧,随即解釋:夫妻。
女大夫去桌子上拿了一布包,裏面放着很多銀針,準備施針,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執了些藥給我:你要是沒事做就到後面那個院子裏煲藥吧,洗幹淨三碗水煎成一碗。我看了看大夫又看了看小姐,有些擔憂:大夫,很嚴重嗎?女大夫卻開始施針了:現在不好說,來遲一點就更難說。快去煎藥吧,別打擾我施針。
我來到後院,找了個藥煲,按照女大夫的指示,生爐煎藥了。坐在石階上,看着那藥煲靜靜發呆。如果小姐因為這樣便離開了,我會怎麽辦?不想看到了那個系在腰上的荷包,那棵小草不知何時被藥煲外的煲灰沾上了,黑了些。我連忙擦着,卻越擦越髒。
小姐,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想起小姐的話,八年,芋頭開花。如果芋頭不開花呢?你的等待是否就沒有意義?我們是否就蹉跎了歲月?看着那煲蓋被煲得“咯咯”地響着,拿布掀開看了看水,繼續煲着。直到差不多了,我倒好藥汁後小心地端了出去。
小姐還是昏着,大夫還在施針,見我煎好了藥,問道:你與彩雲是什麽關系?我想了想說道:朋友。那女大夫又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看她逐漸收針,急切問道:大夫,怎麽樣?大夫舒了一口氣,把了把脈:你等會,她就應該能醒來。
我聽了,懸着的心才放下來。那大夫一邊收好銀針一邊說道:夫妻之間的事,貴在溝通。銀兩随意就好,放去桌子上吧。我要去吃飯了。說罷也不理我獨自走去後院了。這時,小姐悠悠轉醒。
我把她扶起來,端起那碗藥汁到她嘴邊:喝了吧。小姐只是靜靜地看着我,不作聲。我看着藥汁快要涼了,哎,還是喂吧。随即喝了一口,與中午一般嘴對嘴喂她。她卻很聽話,都喝了,卻像中午那般糾纏着我的唇,而我又忘了反抗。難道我真的已經習慣了,不去反抗她?
直到我們真的要分開了,我看到小姐的臉有一些紅。我把外套套在她身上。在荷包裏掏出了些銀兩放去桌子的銀針布包上,走到小姐床邊蹲下:回去吧。小姐卻笑得極甜,撲到我的背上,我背着她,慢慢地走回華府。
路上小姐把頭擱在我的左肩上,問道:阿榮,你能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麽?喜歡什麽樣的東西?還有你不喜歡的東西,你可不可以通通告訴我?讓我知道,我真的很想知道。而不是每天跟着你去了解,不如,你告訴我?
我聽了小姐的話後答道:小姐,如果我說我對那一晚的事很耿耿于懷,你會怎麽想?小姐沒有哭了,語氣有些平淡:那件事我是做的不對,但,誰叫你勾三搭四,我沒辦法啊,所以先把你變成了我的人,阿榮,其實,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諒我嗎?我知錯了,你說不喜歡的,我都改。所以,我們再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已經習慣了你在身邊,要是哪一天,你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迷霧
不想活了。是嗎?你要一輩子把我囚,禁在這個華府麽?反正我不是還有八年嗎?那就讓那顆芋頭決定吧:如果這八年裏,那棵芋頭能開花,我就考慮是否繼續呆在華府,要是八年之期一到,那棵芋頭還是沒有開花,那請小姐遵守約定,放我離開吧。這樣可好?
小姐想也不想:好。随即靠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回府後,小翠見我背着小姐回來才放下心來,我叫小翠幫忙去熱些飯菜。讓小翠好好休息,不用伺候,小翠有些為難地看着小姐,小姐卻對小翠說道:以後姑爺的話也要聽。小翠才離開把門帶上。我看着小姐,小姐卻喜滋滋地看着我,讓我不明所以,我看了那些飯菜,怕涼了對胃不好,催促道:快些吃了吧。
小姐又撒嬌:喂我。我有些情緒了:我今天很累,你快點吃,我要去沐浴了。正想從桌子旁離開,小姐卻扯着我的手:你能不能陪着我?我很快吃完的。我想了想:好吧。你快吃吧。小姐看着我,平時文靜吃飯的小姐,竟然狼吞苦咽起來,讓我看着都為她擔憂,她終于是吃得太急嗆着了,我拍了拍她的背:慢慢吃。随即遞了杯水給她。
她又慢慢吃起來。小姐忽然這麽聽話,好像一個孩子。她吃飽後,便扯着我,去衣櫃拿了兩套衣衫,笑着道:走吧。我問:走去哪?她看着我良久才說:沐浴。那個我的專用浴室,我打好水後,浴桶上蒸氣袅袅,而小姐卻在我面前脫起了衣衫。
共浴,我還是第一次,而且與小姐。小姐的皮膚很白,至于滑不滑,我不知。之間小姐還是有些害羞地拿着浴巾遮住了三個重要地方,緩緩進了浴桶裏面。見我遲遲不脫衣衫便催促道:阿榮,要我幫你脫嗎?
不知為何,聽了她這一說,我反而有些玩弄之心:好呀。看着小姐聽了我的那句“好呀”之後,臉蛋紅彤彤的,随即還是在我面前站起身,向我走來,緩慢地為我寬衣解帶。小姐的身材,真的很好。我看着她的山峰不禁出神。非常飽滿!
小姐見我一直盯着她的山峰,臉更紅了。脫掉我的衣衫後,竟然單手遮擋着那對高聳的山峰。低下頭,不知所想。我看着這樣的小姐,覺得她很是可愛。把身上的裹胸布解掉,随即抱起了她往浴桶裏去。
她在我抱起她的那刻驚呼了一聲,一雙玉臂挂在我的脖子上,有些壞笑地看着她。直到我們都沒入到浴水中。真是煙霧彌漫啊……
小姐似是在我懷中不肯離開,我們靠的極近,又坦誠相對,心跳自然比平時還要快。小姐卻撫上我身上的那些淡淡傷痕:阿榮,對不起。
我卻有些壞心眼,對不起嗎?我竟然對着小姐那對山峰上下其手起來,小姐忽然呻,吟了一聲,輕輕的,癢癢的,很是奇妙。她靠在我的手臂上仰着頭,閉着眼,以為我會再抓。我卻停下來了。尼瑪!這種浴室Play太,太,太污了!
小姐見我停下來似有不滿:阿榮,很舒服,繼續。很舒服嗎?不過抓的那一下,感覺是挺舒服的,軟軟的,滑滑的,抓了還想再抓的感覺!我是怎麽了?!竟然對小姐的身體産生了興趣!又嘗試抓了一下,小姐似乎很享受?很陶醉?還很喜歡?我覺得我不會寫了……
無語。
小姐似乎很是不滿我的行為,直接牽着我的手往她那個地方去,我很是驚愕,她拿着我的手指,直搗她的黃龍虎穴……一手又拿着我的手往她的山峰抓去,我感覺就是被她操控了一般,任她自己撥弄。卻看着她越來越情動,甚至在我手臂上顫抖了一下,才無力地挨在我懷中,似是睡着。
我們不是進來洗澡麽?在浴桶裏都做了些什麽?我完全懵了。
我想着水還是熱的,趕緊洗了吧,擦着身子,懷裏的小姐,要不要幫她也洗洗呢?還是洗洗吧,用浴巾洗洗她的脖子,洗洗她的鎖骨,洗洗她那對飽滿的雙峰,有些羨慕。再洗洗她的小蠻腰,然後洗洗大腿小腿,再洗洗她那個很重要的部位,不料洗着洗着她又叫出聲了?她是不是一直詐暈的?
難道,這些都是小姐的套路?
我喊道:小姐,小姐,醒醒。小姐竟然還是閉着眼不吭聲,難道剛才那聲是我的幻聽?感覺水要涼了,把她抱起來,擦幹身子,為她穿衣服,發現,這肚兜怎麽穿啊?亵衣亵褲還會,只是這肚兜,那麽多帶子,我有些懵了。手忙腳亂沒幫小姐穿肚兜,就幫她穿了亵衣亵褲便把她抱回房了。
看着那只雞蛋殼,還是小心地把它放到桌子的茶杯上立着。然後把小姐扶上床。給她蓋好被子,打算把那些碗碟收拾好放去廚房,身子剛要離開床又被小姐拽回去了:這麽晚了,還去哪裏?我忽然好奇了她怎麽又醒了:收拾東西啊,那些碗碟就那樣放在那裏不幹淨啊。小姐卻拽緊我的手臂:今天你也很累了,明天再拾吧,還有……小姐的臉蛋又開始紅起來:剛才的事還沒有做完,接着做吧。随即把我拉進被窩裏,我不明白她說剛才的事是什麽事,直到她又拿着我的手指往那個神秘的森林中探險,我才明了。
只想說,好污……
那只雞蛋殼的笑臉正好對着她們,雖然有裂痕,但蛋殼上的笑臉,笑容依然不減。
作者有話要說: 寫着寫着,有些變味了。
我需要去污粉。
☆、稱謂
小姐又叫又笑又哭的,把我吓壞了。手指的作用那麽大嗎?為什麽她做這些事的時候,好像還很享受的樣子?當看到她滿頭大汗時,我探了探她的額頭,好像不熱了,明天再去看看吧,不知道病好了沒?
小姐見我看着她的額頭發呆,不禁主動吻着我的唇,良久才分開,我覺得每次和她接吻都要快死了一樣,可是每次又活過來了。這種感覺,真是奇怪。我以前不知道接吻是怎麽樣的,現在算是有了些了解,因為小姐。
我在身上翻着翻着,小姐問我:在找什麽?我卻說:手帕啊。小姐笑了:找來做什麽?我有些漫不經心:給你擦汗啊。小姐把我的頭摟在她懷中:不用了。我的臉貼着她的胸口,那白白滑滑的觸感,還有小姐的心跳聲,異常的快,讓我忽然有些熱血沸騰。臉也好像有些不自覺地紅起來。
小姐卻說:阿榮,以後叫我芷芊。我聽了沒有說話。為什麽要喊這個名字?我們有這麽親密嗎?但又好像是這麽親密,想到剛才她竟然拿着我的手指給她做那檔事,我就覺得好污!我需要去污粉!古代有嗎?
小姐見我不說話,有些不安:你還是不願意嗎?但我會等你的。我的眼睛眨呀眨的。等。好一個等。有時候等着等着都散了。現代不是有很多人都這樣嗎?都說等,最後等到了什麽?而我卻不想等了。
我喊了一句:小姐。小姐反應得很快:嗯?這樣不是很順其自然麽?非要喊什麽芷芊,真的不好喊。我還是覺得喊小姐比較親切。你在我心裏不就是我的小姐麽?小姐見我又沒接話,她又問:阿榮,你喜歡我叫你做阿榮,還是夫君?
我真的無所謂:随便。小姐卻捧着我的臉,對我認真說道:夫君,我們睡吧。我對她眨着眼睛,不知道要說什麽好。要我喊她娘子嗎?好不習慣:小姐,晚安。小姐聽了卻不怒反笑:嗯,夫君晚安。
我正想從她身上起來,因為我一直壓着她呀,不料她卻不讓我從她身上起來,反而讓我繼續壓着她,把我緊緊摟住,連腳都纏着我的腳,在我耳邊說道: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睡吧。我有些無語,但小姐的身體好軟,還有她那對山峰,那兩顆葡萄,好像很敏感,都挺立起來了。
還是睡吧,不要想太多了。
可是聞着小姐的發香,鼻尖的呼氣都噴到小姐的脖子旁,小姐又敏感地輕吟一聲,我把頭扭到另一邊去。看着那塊桌布又開始出神,直到眼睛看累了,漸漸閉上眼,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了,休息休息。
這晚,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我在一個大草原上,遇到了一只奶牛,它正在那個郁郁蔥蔥的大草原上安靜地吃着草,我卻走近它身旁,擠着奶,它也不反抗,依然靜靜地吃着草。我見這樣把奶擠出來,有些可惜浪費,于是去吸了。吸着吸着,好像有些不對勁,好像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原來那聲音從小姐口中而出,輕輕的,單一的,時而斷斷續續,時而又連連續續,非常奇妙的節奏。我正想問小姐為什麽發出這些奇怪的聲音時,天不知何時亮了。而我竟然含着小姐的葡萄,好像腫了許多,還有一絲唾液在上面。我擡起頭,看到小姐臉上依舊紅紅的,眼中似有嬌嗔之意。
我連忙找手帕,不料小姐又見我在找着東西,随即把那條手帕晃到我面前,對我笑得那個春光燦爛:找它?我看着那條粉紅色的手帕,從小姐手中拿了,打算去抹沾在她那顆被我含腫了的葡萄上的口水,不料小姐卻阻止了我:我喜歡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任何痕跡。随即捧着我的臉與我親吻起來,直到小翠在門外響起了聲音:姑爺,小姐,醒了嗎?
我才不好意思地從她身上離開,趕緊去找衣衫,對門外說道:等一下!不料小姐卻扯住了我,我好奇地看着她,她卻拿起了那塊裹胸布,為我系上,還溫柔地給我穿衣服,好像五星級享受?她的墨發遮着胸,我看着這樣的小姐,我想,我真的可能會喜歡上了,那個溫柔待人的小姐。
小姐為我穿好衣服後,我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要不要幫她穿,問道:那個肚兜是怎樣穿的?小姐好笑地看了看我:夫君不會?我點點頭,小姐叫我去衣櫃拿一件給她,我去衣櫃翻了又翻,肚兜沒有找到,卻發現了那只熟悉的風筝。
我看着那只風筝出神,小姐見我遲遲沒過去,便随便穿了亵衣亵褲走到我身邊,我早已蹲下抱着那只風筝,而小姐卻抱着我:阿榮,我們今天去放風筝?帶上致遠,一家三口,好不好?我有些想流淚,但還是沒有流出來,仰了仰頭:好。
門外的小翠又喊了:姑爺,小姐,起床了嗎?我把風筝放好:讓小翠進來吧。小姐點點頭。我也出去洗簌了。來到花園看着那棵小芋頭,它還是靜靜地伫立在那不起眼的一隅随風搖曳。那頂補了丁的草帽,我終于第一次戴起它,去找致遠了。
這天,小姐、我、還有致遠在那個許久沒踏進過的後山,三人愉快地放着風筝,我與小姐教着致遠如何收線放線,直到致遠學會了,自己一邊玩去,小姐挨着我一起坐在石頭旁,看着遠處小小身影的致遠,露出了幸福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發糖了,雖然不是很甜。也要安慰一下支持小姐與華榮的觀衆感受的。
☆、套路
午飯時間,少爺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我,讓小姐的臉紅了又紅,致遠卻問我:爹,娘是不是不舒服?我摸了摸致遠的頭,小心問着小姐:小姐,你不舒服嗎?小姐看了看我,搖了搖頭。致遠才嘟嚷:娘的臉紅了大半天了。要是不舒服,要去看大夫。
我怎麽知道小姐為什麽臉紅呢?致遠是不是長大了許多呢?二夫人這時就座下來,丫鬟們捧着菜一一放好。我看着今天的菜色,有芋頭的身影,想到小姐最近很是千依百順,便第一次夾了些芋頭給她,少爺和二夫人看了我這個動作之後,笑意更深。我不理他們,也夾了些菜給致遠,致遠甜甜的笑道:謝謝爹。我也對他笑道:吃吧。
飯畢,我牽着致遠來到我和小姐的房間,致遠在想着那只風筝,問道:爹,我們什麽時候再去放風筝?我看着這個孩童慢慢長大了許多,但他這個年紀是該好好讀書吧:致遠,玩耍可以有,但不能過于沉迷,現在的你該好好跟夫子學習,爹不要求你将來有什麽大出息,但也不許在外面胡作非為,要做一個真君子。
小姐在做女紅的地方不知在找着什麽,找了一會終于是往桌子這邊走過來了,對致遠說道:致遠,聽你爹的話。随後塞了一條白色的手帕到致遠懷裏:拿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