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部作品,已完結
華芷芊見差不多了,也就不為難他了,畢竟他回到家,還是會被國師教訓的,想到就想笑:好吧,我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散了吧。
随後華芷芊挽着華鑄輝的手臂:爹,回家咯。華鑄輝終是寵溺一笑:好。揮動着手臂:走!
作者有話要說: 華府用實力說話。輾壓國師府毫無壓力。哈哈,希望大家看文開心。Y(^_^)Y
☆、未來
我看着江至誠那憤恨的眼神,我想,日後的日子,必定也是風浪翻騰了。只是這些已經不是我所能竭制了。看着小姐今天的表現,仿佛那個暴戾的小姐又回來了。是的,除了老爺,小姐和少爺的地位遠高于二夫人吧,而我不過一個上門女婿,自然也不敢惹是惹非。
牽着致遠默默地看着前面那對父女。為什麽小姐就不能好好愛致遠呢?既然都可以忍着那些痛苦把致遠生下來了,卻對致遠又如當初對我那般,忽冷忽熱。我真怕致遠的心理成長不健康。
今天的逛街又泡湯了。致遠看着我:爹,今天不逛街了?我對他點點頭:嗯,下次再逛。今天因為那個叔叔破壞了興致。致遠乖,回家爹陪你玩耍。致遠聽了甜甜一笑:爹,你真好。我卻停下來,摸着他的頭頂:傻孩子。爹恨不得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你。致遠聽了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還是提出了要求:爹,下次出來,你能買冰糖葫蘆給我麽?
我對他點點頭:行。走吧。站起身,伸出手,致遠意會,捉住我的手,我們大手牽小手的回府了。是的,回府,不是回家。這座華府,不是我的家。
一切如常吃飯,睡覺。小姐已經養成了抱着我後背睡覺的習慣了。即使我每晚靠着床沿邊側卧背着她,她也沒有再對我發脾氣了,只是靜靜地抱着我,睡着了。你又何苦呢?想到我們的契約,原來還有八年多,當初的十一年,時間,真的,彈指之間。
第二天,久未露面的畢文靜竟然出現了,她終于要嫁人了,對象是将軍之子,原來她這麽多年未嫁,是為了等那将軍之子凱旋而歸。那麽彩雲,終是沒有辦法與她一起。希望彩雲還好吧。畢文靜在大廳中和小姐說着話,我見不好打擾,也就帶致遠去廚房,找娘了。不料畢文靜卻喊住了我:華榮。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卻對我說:你不祝福我麽?我心裏想到祝福你什麽?随即道:如果是你心甘情願的嫁人,我當然祝福你,如果不是,恕我冒昧,不能祝福你了。失陪。說完帶着致遠去找娘了。
致遠乖巧地喊了娘一聲“奶奶”,娘高興得合不攏嘴,随即到廚房給致遠端來了桂花糕。致遠開心地吃着,随即又好奇起來:爹,你在做什麽?我對致遠說道:做菜給致遠吃好不好?致遠笑得更開心:爹,今天有糖醋魚吃嗎?我笑了笑:你想吃糖醋魚?致遠點點頭:嗯,爹弄的糖醋魚很好吃。我放下手中的芋頭:好,爹現在去給你做糖醋魚。但你要答應爹,別到處亂跑,去那邊涼亭玩着沙吧。
致遠點點頭,把最後一口桂花糕塞進口中,歡快地往涼亭裏的沙池玩了,那個沙池是我給他弄的,反正那涼亭早就丢空,我便搞了些衛生,在裏面搭起了磚塊,圍成一個圓形,讓致遠自己一個人在堆沙子。
畢文靜想着華榮的話,覺得好笑。曾經那個畢恭畢敬的華榮,也改變了許多,他頭上那白發蒼蒼的景象,好像告訴了所有人,他經歷了許多事一般,這次,一方面來派請帖之餘,另一方面是幫田彩雲來看望華榮的。畢文靜見了華榮之後,還是不敢相信那位滿頭白發之人竟然是華榮,臉上的滄桑更加讓畢文靜心底暗暗驚嘆。看來這些年,華芷芊對華榮好不好,從華榮那明顯的容貌變化便可見一斑了。
但這是人家兩夫妻的事,也不好插足。畢文靜起身與華芷芊道別了,是的,她要回百花樓告訴田彩雲,關于華榮的事。但那日華芷芊當街護着華榮的事,早就傳瘋了大街小巷了。而現在看着人家一家三口,也沒什麽不妥之處,相反華芷芊好像也變了不少,而華榮也沒有要離開華芷芊的意思。
華芷芊看着畢文靜離開的背影,卻想起了華榮的話,難道她們真的有過一段情?自己所不知的情?還該生氣嗎?但即使她們有情又如何?她們不能在一起啊,不然畢文靜又怎會答應婚事。華榮還是屬于她華芷芊的,想到這裏華芷芊便也釋然。
去廚房尋着華榮的身影,卻見到擱在一邊的芋頭,而致遠卻在不遠處玩着沙子,随即走過去:致遠,你爹呢?致遠見來人是他娘,也不怕了:娘,爹說今天給我弄糖醋魚。爹真好。致遠一邊回答華芷芊,一邊堆着城堡。華芷芊看着覺得有趣:誰教你玩的?致遠對華芷芊笑了笑:爹啊,爹很厲害!會許多東西。
華芷芊看着致遠堆的城堡出神:跟娘說說,你爹都教了你什麽?致遠看着華芷芊良久,想了想,小手撓頭:還有眼保健操、還有叫我長大後,好好孝順娘、還有叫我不要惹娘你生氣、還有要聽話。
華芷芊聽了卻擁着這個乖巧的兒子,她一直沒有怎麽感動過,卻通過這個天真的孩童口中,知曉了華榮一直為她做的事,任何事。
當我弄好了魚之後,出來想尋致遠,卻見到小姐竟然在沙池裏靜靜地抱着致遠,如果以後她也能如此好好待致遠,那麽離開,也就放心了。不禁一笑。
當田彩雲聽到畢文靜說起華榮的事時,心中仿佛有一種沖動,就是很想見一見華榮。那個被畢文靜形容為滿頭白發,面容滄桑的華榮,這些年,她究竟是怎麽度過的?田彩雲都想一一知道。随即對畢文靜說道:謝謝你,文靜。還有,祝福你幸福。畢文靜只是笑了笑:謝謝。轉身離開。
畢文靜與田彩雲因為深知大家的身份,所以即使她們做不成戀人,仍可以大方做朋友。再見,亦是朋友。大概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When I was just a little girl,
I asked my mother,
What will I be?
Will I be pretty? Will I be rich?
Here's what she said to me: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When I grew up and fell in love.
I asked my sweetheart,
What lies ahead?
Will we have rainbows day after day?
Here's what my sweetheart said: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Now I have Children of my own.
They ask their mother,
What will I be?
Will I be handsome? Will I be rich?
I tell them tenderly: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 will be, will be.
Que Sera, Sera!
讓我好好想想,怎麽虐小姐,再回來。消失一下。勿念。
☆、理解
江至誠回到家中被國師大人狠狠用家法教訓了一頓,江至誠默默忍受着他爹對着他那怒火沖天而青筋暴現地鞭打他的情景,他心中默默發誓:華芷芊!華榮!今天的屈辱我誓要日後加倍奉還!你們等着瞧!國師一直狠狠地打,而夫人卻淚流滿臉為江至誠求情:老爺!別打了!別打了!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啊!國師沒有理會夫人,直到打累了,無力地跌坐在那張太師椅上,搖着頭:真是作孽啊……
趙羽早抱着女兒回房了。她自從嫁入了江家,也不理這些。當江至誠被國師打得衣衫褴褛進去時,趙羽還是吓了一跳。随即叫丫鬟帶她的女兒出去。江至誠等那些人出去後,把房門鎖上,趙羽去房內找藥,因為背對着江至誠,一直認真地找藥。
江至誠鎖好門後,脫掉衣衫,看着趙羽的屁股在他面前搖搖晃晃,風騷之極。他想起當日就是趙羽不知羞恥的勾搭他,所以兩人好上了才成婚,而滿肚子火氣的江至誠一把從身後摟住了趙羽,趙羽轉身看到是江至誠後安慰道:別急,我在找藥,等會給你塗塗。江至誠眼裏卻早已布滿欲念,粗暴地扯掉趙羽的衣衫。
趙羽早就習慣了江至誠的突然索取,這樣讓她覺得更新鮮刺激,他們對房事很是熱衷,還經常在野外找隐蔽地方做那事,兩人當真天作之合。
只是這次趙羽被江至誠的粗暴有些吓着了,江至誠前戲也不做,便直搗黃龍了,讓趙羽有些不适,可又覺得刺激無比,不斷呻,吟,江至誠看着趙羽那,dang,婦,模樣,不禁失笑:你這個小賤人,再大聲一點!趙羽不理江至誠的辱罵,緊緊摟着江至誠:江郎,再快一點!
江至誠加快了速度,看着趙羽那享受模樣,心中的憋屈早已消散,随即又來回折騰了趙羽好幾次,才罷休。他穿好衣衫,看了躺在床上昏睡,不着寸縷的趙羽一眼,輕蔑一笑:dang,婦。随即出門,去百花樓找找樂子,那個頭牌田彩雲一直不肯讓他做入幕之賓,想到這又一肚子火,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
我又如常和小姐一家人,一起吃飯,老爺難得早退朝回來,丫鬟端好菜後,致遠有禮貌地給大家說着起筷。老爺卻摸了摸致遠的頭:嗯。我家致遠越來越乖了。告訴姥爺,今天開不開心?致遠看了看那碟糖醋魚甜膩膩說道:姥爺,我今天很開心,可以吃到糖醋魚。
老爺卻好奇:哦?致遠卻不失童真:那是爹做的,爹做的糖醋魚比那間醉仙樓的好吃!老爺才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随後小姐夾了些糖醋魚肉給我:夫君今天也累了,多吃些。我只能呵呵了:起筷吧,菜要涼了。少爺見小姐對我的态度好了許多,老是向我擠眉弄眼,我也不去在意了,挑了些魚骨,夾給致遠。二夫人與老爺相視一笑。
或許他們都認為,我與小姐很相愛吧。
每天戴着面具做人,确實是累。但很快就會結束了。離十六年之約,還有八年。好好把這八年過了吧。
糖醋魚這晚,小姐仍舊抱着我的後背:阿榮,我們能重新開始嗎?我仍然看着那塊桌布出神,她說重新開始。我是不是應該再接受她?這兩年,她改變了許多,沒有以前那麽暴戾,但是,我一想起她那一晚對我做的,雖然嘴裏說着早已原諒她,但心底早已抹殺了小姐的存在。
為什麽都是她說了算呢?我反抗的時候,她為什麽不尊重我呢?她見我久久不答複她,她又哭了。是的,每次我不理她,她都會把我的後背哭濕了不知多少次。我也早已習慣。
良久,我才無力地吐出幾個字:讓我想想。随即閉上眼睛,再一次感受着黑暗,那無盡的黑暗。是的,我需要想想。究竟我,是不是已經放下了你。盡管你對我做出了那樣的事。
誰人無過?
我是不是也該給你一個機會去好好愛我?但,我們合适嗎?在華府這麽多年,我不了解小姐,小姐也不了解我,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愛錯了人?我不應該只念着小姐一個人,世界這麽大,又不止小姐一個,不是還有田彩雲嗎?
我也終于明白為什麽當初沒有接受那個網絡朋友。她是理性的,我是感性的,我們的認知能力和認知世界本就不是站在同一個高度,或者說同一個點。我希望得到的是理解和安慰,而不是潑冷水。如果你在外面工作完很累,回到家,你的妻子或者丈夫不去理解你,只會說些潑你冷水的話,你還想和他/她過下去嗎?
理性分析問題沒有關系,但需要看場合吧。但很多事,我與她訴說的那些,她的話仿佛狠狠插了我無數刀。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沒有選擇她吧。她很優秀,只是我不懂欣賞而已。也可以理解為性格不合吧。
她以前總說我看待事物是用俯視的角度去看的,但我覺得她才是那個俯視的人。因為,她不能理解我。就像小姐,小姐也不能理解我,那我,是不是應該找一個理解我的人,與我一生?
那個人,不知為何,讓我想起了田彩雲。
☆、争取
這算不算是一種精神出軌呢?小姐喜歡我,而我卻喜歡了田彩雲。
那晚,小姐聽到了我的答複後止住了哭泣:我等你。然後靜靜地在我後背睡着了。
她說她等我。等?還可以等回來嗎?我不知道。我只想那契約屆滿後,離開她。恢複真正的自由之身,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幸福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我和小姐,現在不過一張契約而捆綁在一起,是的了,想開了之後,我想該好好跟小姐說一說了。叫她不用等了。因為,我要去追求田彩雲了,即使田彩雲可能不會接受我。
我從來沒有照鏡子的習慣,或許我不喜歡裝飾自己吧。看着盤子裏的水,那個清澈的倒影,原來我真的蒼老了許多,我才22歲而已,卻像一個40歲的人。可笑還是可悲?
這天,小姐又牽着我,我牽着致遠,一家三口去逛街。自從上一次和江至誠鬧不快之後,街上的人對我們也是多了許多贊賞或者羨慕的目光。身後依然跟着小翠、華安、華标。我想起致遠說買冰糖葫蘆,便對小姐說:我答應過致遠給他買冰糖葫蘆。
小姐聽了後,朝我笑了一下:我也想吃。我點點頭,沒什麽表情。致遠很興奮,看着我和小姐領着他往他心心念念的糖葫蘆走去。我買了兩串,給他們母子一人一串。付了錢。打算離開。不料身後響起了那把熟悉的天籁之音:大叔,給我來兩串。
我轉過身,看到了蒙着面紗的田彩雲正在買冰糖葫蘆。而田彩雲仿佛也注意到,有人在看着她,随即,我們四目相接。仿佛世界只有我與她一樣,不料,她拿了兩串冰糖葫蘆轉身離開了。沒有與我打招呼。我不知,她是不認得我了?還是她嫌棄我老了?還是,其他原因?
我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出神,直到小姐喊了我好幾聲:夫君?夫君?夫君?我不知她何時在外面開始這樣稱呼我了,我也沒有半點開心。看了看她,蹲下身子,問致遠:致遠,好吃嗎?致遠點頭:好好吃。爹,你要試試嗎?我搖搖頭:我不吃了,你吃吧。随即又問他:要不要買多一串?
致遠卻說:不要了,一串就夠。我站起身,小姐卻把她那串咬了一顆的糖葫蘆遞到我面前:不如你嘗嘗?我看着小姐眼中的期盼,在大街,我要是拒絕了她,她是不是會很沒面子?在她面前咬了一顆,卻看到她的笑容因為我咬了那一顆而逐漸放大。
小姐,我們不過做戲。你何必認真?
田彩雲想着要不要逛逛街,看看能不能遇到華榮。可是當她漫不經心地走到東街時,發現了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如畢文靜那般描述滿頭白發,面容蒼老的華榮,正與華芷芊一起,身旁還牽着一個小孩。像極了一家三口。
看着他們離開不遠,本以為華榮不會轉身,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卻還是轉了,因為這個轉身,讓田彩雲可以直面正視了華榮的面貌,當田彩雲看到華榮的那刻,很是心酸。她沒有想太多,轉身離開,但轉身的同時,眼淚早就滴落到那兩串借口買的冰糖葫蘆裏去。
她為華榮心酸,即使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看似幸福,事實呢?她想親口聽華榮說。而她與華榮也不便在街上相認。所以轉身離開。畢文靜沒有騙她,而她卻不敢想象華榮,究竟在華府經歷了什麽?以致這副模樣?
回到百花樓後聽小厮來報那江至誠又找她,希望做她的入幕之賓。田彩雲對小厮說道:以後見到江至誠,門都不要讓他進!給我打發他走吧!小厮恭敬地給田彩雲行禮:是,老板。
大家沒有看錯,田彩雲是百花樓的老板,她娘本是百花樓的老板,卻因為意外離開人世,而百花樓的女子很是團結,雖然她們是風塵女子,但也潔身自好,情操絕不比一般小姐差。而且田彩雲自她娘離開後,修改了一些樓內規則。賣藝的賣藝,賣身的賣身,不管賣藝還是賣身,也不能因為對方的道德操守而吵架,所以百樓裏的女子都惺惺相惜,團結一致。而樓裏女子對食的情況,田彩雲早已不見怪。但真正走在一起,卻也沒有多少對。
一生一世,相濡以沫。不過幾個字,但又有多少人可以為了這幾個字而相守一生?人生漫漫,道路艱巨,何人又能與自己一生?當田彩雲以為遇到畢文靜的時候,畢文靜會為了她與她一起,可她還是太天真,縱使自己姿色再美,也不過一個青樓女子,直到她遇到了華榮。如果華榮沒有與華芷芊在一起,她是十分願意去了解華榮的。不為別的,只為當初華榮與她相遇,不是為她美貌而來,而是純粹的談心。
人生,又有幾多個可以純粹的談心?知己,更是可遇不可求。田彩雲拿着那兩串糖葫蘆來到屬于她的秘密花園,坐下來,看着對面那張空座子,放了一串到對面桌面,自己吃着一串。靜靜地看着那個湖,像是在等待着什麽,那樣出神……
這一晚,小姐如常從後背抱着我,我卻在黑夜看着那桌布說道:小姐。我們結束吧。小姐把我的身體板正,正視着我:如果我說不呢?
☆、世界
我看着她的眼睛:對不起。我無法接受你。小姐的淚珠随即滴落到我的臉龐上,她的手忽然撫上我的臉,她在抹去那些她滴落的淚,卻越抹,滴得越兇。她低下頭,那一頭墨發遮住了她的容貌。我看着她哭,早已忘記為她拭淚。這又何苦呢?
我躺着,她跪坐在我的身子上:是因為那一晚嗎?我看着她的眼睛,是的,我也不想再逃避她了:不管怎樣,我們都回不去了。小姐卻說:我們還有八年時間啊,你能不能給我八年時間?讓我重新愛上你?我聽了後不禁閉上眼睛,良久才睜開眼:對不起。我已經等不起了。
小姐聽後卻不依,她抱着我在我懷中一邊痛哭一邊哀求:阿榮,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離開我……嗚嗚嗚……嗚嗚……我和致遠不能失去你……
是嗎?我看着這個陌生的床幔,任她如何在懷中苦苦哀求,終是沒有心軟半分,我是不是太絕情了?
這一晚,她抱着我整整哭了一晚,直到天亮她哭累了在我懷中睡着了。而我早就閉起了眼睛,早已聽不到關于她的哭聲了。當我閉起眼睛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很清靜,是的,小姐再也沒有再出現在我的世界裏面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們現在守着的不過一張紙而已,而那張紙卻是有期限的。
我都這副模樣了,你還糾纏于我,又有什麽意思?是的,小姐的美貌在二十歲之時已經到達了巅峰,現在的她已經二十三歲,還是如二十歲那般年輕,相反,我早已是步入中年之人。即使她不介意,我不介意,但我早已放下她了。
她一直賴在我懷中不願起來,我也不理,讓她賴吧,反正,她能賴的時間也不多了。
小翠見房門緊閉,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看着天色,小姐和姑爺很少起床起的那麽晚,但是,她又不好去打擾,想起小姐最近幾年對姑爺的态度變了許多,莫不是他們在房間做什麽事才那麽久也不起床嗎?小翠想着想着,臉便不自覺地紅起來。
小翠在二十歲那年和華安成了親,得到了大家的祝福,而華芷芊放了他們一個星期的假,讓他們好好享受新婚的快樂。小翠和華安也生了一個兒子,華安天天帶着,當起了全職奶爸,華芷芊在小翠有孕後也沒有叫她伺候自己了,畢竟當媽不容易,而小翠一直是她的近身婢女,也不想太為難小翠。直到小翠生下孩子後,恢複得差不多,日子又如常地過。
田彩雲看着當日下着暴雨所作的那幅畫出神,那一個化開的墨點如此醒目,就像告訴着她,那天有什麽事發生過一樣。她把那幅畫裱起來,不時觀賞。或者她在想華榮吧。看着那幅畫,又讓她想起了華榮第二次離開的場景,那時風大,刮開了她的面紗,華榮見到她的真容後,會喜歡自己嗎?但她又想起華榮說的那句,別人喜歡你或許因為你的美,而我喜歡你卻因為你的內在。田彩雲不禁一笑。
華榮,究竟你的世界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呢?忽然很好奇,也很想,再見到你。聽你訴說着關于你的故事,還有生活每一天的大事小事。但你,何時才能與我再聚?還是如當日畢文靜帶的口信,無法與我再聚?除了等待,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
田彩雲很是苦惱。她一個青樓女子也不好主動去勾搭人家的有婦之夫。大家或許奇怪,為什麽田彩雲一個弱女子竟然可以在百花樓裏平安無恙地立足于這個城市,其實她的真正身份是當朝皇帝的私生女,只是她娘一直瞞着她。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但當朝皇帝不是老糊塗,不念親情也念着舊情吧,暗中派人去保護田彩雲的,所以如果有人在百花樓搞事,那些地方官兵馬上就去處理,慢慢地普通的老百姓都認為百花樓是有很強大的後臺的,也就沒什麽人敢在樓裏生事了。
偏偏江至誠就是要來搞事的。他在門口破口大罵:嗎的!老子花錢來找樂子!竟然不招待老子!你們這些下等人!信不信我拆了你們的樓!讓你們到時候統統跪在地上求老子!
百花樓裏的龜奴賠笑道:江公子,實在抱歉!不是我們不想招待你,是我們都不歡迎你!請回吧!随即對門外的兩位彪形大漢說道:老板吩咐的,給我注意點,別給他溜進來!那兩位彪形大漢一聽,都對那位矮小的龜奴說道:是!
江至誠一聽,臉色很是難看:今天我不進去我不姓江!随即對江東說道:給本少爺回家帶些人來!一定要多!今天我要踏平她百花樓!江東有些為難,上次華府的事還歷歷在目,看來他家少爺真的是個惹事精。上次的事沒能讓他記住教訓。可江東也不敢違背他,還是回家帶了一大堆人來。
彪形大漢一看遠處一大撥人正往他們這邊來感覺不妙,馬上去通報龜奴,龜奴一看,馬上去找田彩雲。
田彩雲一聽馬上下樓,會一會那個早已聲名狼籍的江至誠。江至誠見田彩雲終于出來,不禁一陣小得意:美人你早點出來,本少爺就不用帶這麽多人來了?田彩雲聽了也不怒,對龜奴耳語:去縣令大人那邊說一下情況。龜奴示意明白随即離開。
江至誠見田彩雲竟然與那醜陋矮小的龜奴耳語也不搭他的話,很是惱怒:你今天接不接待本少爺!說一聲!田彩雲也不看江至誠:要是不接呢?
☆、身份
正在聽着宰相彙報國家大事的皇帝,見那個熟悉的護衛匆匆忙忙從外面跑進來,與他的太監耳語,便知道百花樓出事了。皇帝擺擺手:今天政事到此為止吧,國師留下,其餘人都退下吧。
文武百官都別有深意地看了國師一眼,紛紛離開。而華鑄輝不去想了,反正多數都是江至誠的事多了。因為最近聽說江至誠老是去百花樓大吵大鬧。一個讀聖賢書的公子,整天不務正業,有妻有兒還流連煙花之地,人家不接待他,他便如女子一般潑婦罵街,生出這樣的兒子,真是丢架!
華鑄輝想了想自己家的幾個男丁,還算争氣,兒子震升在華榮和夫子的引導教育下也是一副謙虛謹慎的态度,而致遠更不用說了,很懂事,讓他放心不少。想到了華榮,終是有些虧欠了他。但現在看芷芊對他的态度轉變了許多,或許他們還是會相愛一生的。只是不知道華榮這些年為什麽蒼老了許多。問過芷芊,芷芊也不肯說。看來小兩口還是有些問題。也不再多想,回家陪陪孫子,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了。
國師有些惶恐,皇帝還在批着奏折,手中的毛筆沒有停下,直到瞧了其他人都離開後,才擱下毛筆,從皇位走下來,對國師說道:國師要是不忙的話,多些管教一下兒子吧。國師一聽,馬上明白了:臣遵旨!皇帝點點頭:百花樓,去晚了怕是對國師聲譽也不好。
國師才會意,原來百花樓是皇上在背後撐着的,想到那個不成氣候的兒子,真是一把眼淚:微臣告退!随即往百花樓去了。皇帝也對身邊的太監說道:傳朕懿旨,叫地方縣令配合五王子,帶些侍衛過去,要是他國師府敢在百花樓裏生事,命五王子一一抓拿生事之人,等候發落。太監聽後:喳!随後火急火燎去找五王子去了。
江至誠看着田彩雲竟然看也不看她,态度還有些惡劣,又一次破口大罵:不過風塵女子!裝什麽清高!等老子上了你!我看你還清高給誰看!江東!給我帶人先拆了她百花樓!江東聽後有些戰戰兢兢,看了看這座高大雄偉的百花樓,吞了一口口水:少爺,真拆啊?
江至誠看着江東那膽小怕事的模樣就痛恨起來,踹了他一腳:狗奴才!難道你以為本少爺在說笑嗎?江南你去!江南看了江東一眼:是!随即帶着一隊人準備進去百花樓破壞。田彩雲怒了:江至誠!你真是不怕死!
江至誠見田彩雲有些情緒得意起來:怎樣?美人,要是你現在答應我,陪爺玩玩,我還可以高擡貴手的。田彩雲看着江至誠身後又來了一撥人,不禁笑逐顏開:我看,江公子有麻煩了。
江至誠還沒反應過來,國師卻當着衆人的臉面拿着那條家法用的藤條狠狠地抽打江至誠:不肖子!你這個不孝子!惹事精!我怎麽生出了你這樣的兒子!江至誠被打了幾下,吃痛之餘還看到很多人注意着他,覺得很沒面子,随即搶了國師手上的藤條,譏諷道:你這麽大年紀就別出來了!還當街打我!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呢!有空在家帶帶孫就好,還管我做什麽!日後你百年歸老了還不是我繼承你的家産!
國師氣極了:你!你!你……心口憋着一口氣,難受極了,随即暈倒,幸好江東醒目及時扶住了:老爺!老爺!五王子與縣令也趕到了,江至誠還是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依然叫江南去破壞百花樓。門外的大漢一直阻撓着,五王子大喝一聲:通通給我住手!
江至誠認得縣令,因為縣令經常受國師的拜托給他那些混賬事擦屁股的,那個年輕貴氣的人就不認識了,反正他爹是國師,地位高高在上:你誰呀?別管閑事!五王子一聽這國師之子真是有眼無珠:不過一個國師之子,如此嚣張!來人!給本王拿下!那些侍衛得令,三下踢了江至誠雙腿讓他跪在五王子面前。
江至誠才知他這次真是捅了個大簍子了,連忙挪到江東懷中因為生氣過度,而昏迷的國師:爹!你這次要救救我啊!爹!随即又對那五王子求饒:小的該死啊!小的有眼無珠啊!又不斷掌刮着自己的嘴。縣令早就搖了搖頭,怕是國師醒了也救不了他。
吃瓜群衆紛紛指點。這時五王子看着江至誠就像看着一只蝼蟻一般,可他不敢私自動刑,叫人把江至誠捆綁押去衙門先關着等候發落。而五王子走到門前禮貌道:請問田姑娘在嗎?田彩雲看着這相貌堂堂,又貴氣逼人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