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白盼珠見狀,冷笑道:“我就知道是你們,今天你們想做法害我兒子?那就從我屍體上跨過去吧!”
老太太也勸道:“這位大師看着不像個騙子啊,八營,要是你遇見的那個人真的是個走邪路的,害了你侄子,那你就是造孽啊!”
老王有些無措,趙潔卻冷哼一聲道:“媽,您不是說不相信這些嗎?怎麽,現在白盼珠說的您就這麽輕易地信了?”
“不管怎麽樣,反正我今天是必須救我女兒!”
趙潔的态度直接惹惱了老太太和白盼珠,兩人鬧着非要老王給個說法,那大師也開口道:“我可在此處等着,王先生你就讓那位大師來和我對峙,這種邪修,我修道中人絕對不能容他再禍害世人!”
老王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黃隊打了個電話,将事情說明白了,他不想放棄自己的女兒,但是更不想因為救自己的女兒而害了另一條無辜的性命。
黃隊得知老王懷疑容真,有些生氣,但是人命關天,再生氣他也不能不管,畢竟王清小時候也曾騎在他的脖子上一口一個黃伯伯叫的甜。
黃隊挂了老王的電話後,就開車來到了醫院找容真。
宋城如今病情很不樂觀,昨日曲懷江已經将情況都告訴容真了,靠現在的醫療技術,基本不可能讓他徹底康複,只能靠着一次次的手術來抑制病情。
對這個結果宋城自己沒什麽感覺,曲懷江倒是小心翼翼地安慰了容真很長時間,生怕他把情緒憋在心底,傷到了身體。
容真倒是一點都不傷心,他正琢磨着給宋城洗一次藥浴看能不能緩解他的病情,實在不行那就用他的靈力一點一點給宋城修複體內的病患處。
雖然他搞不懂醫生所說的什麽腫瘤,什麽病竈,但是病了就是身體裏有了傷,有了傷他就可以用靈力去治療,宋城的病可能是比較嚴重,但是容真相信,大不了花上一年兩年,他總能給他治好的。
黃隊找到容真時,他正毛手毛腳地收拾宋城吃剩的東西,一旁的護工笑眯眯地看着他。見到黃隊進來,宋城趕緊讓護工接手容真的活,讓容真跟着黃隊去辦事。
容真得知老王那邊的情況後,倒是沒有因為他懷疑自己而生氣,而是對那個“揭穿”自己的老道士很感興趣,那老頭還真是膽大,被揪出來後不好好躲着,竟明目張膽地出來,還敢倒打一耙,是個人才啊!
跟着黃隊來到老王家樓下,黃隊打了個電話,老王便下來将二人帶了上去。
看到容真時,老王臉上有些愧疚,容真昨天幫他時不圖名不圖利,他卻當了白眼狼把人家扯到自己這一堆亂糟糟的家事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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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對不住,連累您還要跑一趟。”
容真擺擺手:“沒什麽,我也是好奇來看一眼,跟你沒關系。”
上了樓,趙潔正被白盼珠按在地上打,老王趕緊上前把她拉起來,扶起趙潔道:“你幹什麽!”
“我幹什麽?”白盼珠一把把掉下來的頭發捋到腦後,“我就是要打她,怎麽了,這女人非要害我的兒子我還不能動手消消氣了?”
老王看自己的母親站在一邊,臉上挂着事不關己的表情,有些心寒,他和趙潔供養老太太多年,今天老太太卻是能站在一邊看着趙潔被打,這都是怎麽了!
好好的一家人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容真上前一步,走進門,朝着站在一邊的那老道士問道:“是你說我教人用邪術害人?”
“正是貧道。”老道士本來臉上還有一絲不安,看到來的只是一個少年,表情越發篤定,他指着趙潔懷裏的血衣,“小友拿着邪術害人,師門長輩就不管?若是如此,那老道今日就手長一次,替你師門教訓教訓你!”
容真聽到他提起自己的師門,臉色一寒,冷笑道:“我的師門豈是你這種狗玩意兒能提的?老家夥,還敢往我身上潑髒水,手伸得太長小心自己狗命都保不住!”
白盼珠聽兩人說話,可算是逮到目标了,朝着容真便是破口大罵:“你這小雜碎,啊,毛都沒長齊呢就出來害人,小小年紀心腸歹毒,我看你就該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十八層地獄!”
容真瞪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讓白盼珠僵了一下,把嘴裏剩下的惡語吞了下去。
“小友,修行之人,須心懷善意,你口出惡言,身形惡事,遲早要釀成大禍啊!”說着一張符紙便脫手而出,直直貼向容真的額頭,而持拂塵的那只手則狠狠地将拂塵抽向他的丹田處,一出手便要将容真廢掉。
容真冷哼一聲,伸手抓住了抽向自己腹部的拂塵,任由那張符紙貼到了自己的額頭上,老道士臉色一喜,抽出拂塵後退,站穩之後臉上的得色都沒能收斂。
一股陰氣從額頭處鑽入容真的識海,似乎要将他的神魂徹底攪碎,可惜的是,這種陰煞符對容真經過九天玄雷洗禮的神魂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那陰氣只是剛接觸到容真的神魂,便被殘存的九天玄雷劈沒了。
老道士見容真定住,心中得意,這種正道的小崽子最好對付,一個個鼻孔朝天,生怕自己死不了一樣,他這張陰煞符可是花了重金求來的,今日能弄殘一個正道之人,那也算是值當了!
他故作微笑道:“符紙就當老夫替你那失職的師傅懲罰你一次,挺得過,那是老天饒你,挺不過……”
“挺不過,你這老東西豈不是要得意死了?”容真冷笑一聲,将符紙揭下來,揉吧揉吧扔在了老道士腳邊,“下陰手想害我?你還嫩着呢!”
“你這小子!”眼見自己的寶貝陰煞符一點作用都沒有,老道士有些心痛,但更多的是心慌,這陰煞符專克人的神魂,一般的修道之人只要被命中,就算不廢那也會受傷,修為越低傷得越重,這小崽子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只能說明,他身懷重寶!
一般身懷重寶的,肯定是那些隐世門派的傳人,他只是一個無門無派散人,真惹上這種門派,連逃命都是問題!
“大師,這是怎麽了?您趕緊弄死這小雜種為民除害啊!”一旁的幾個人看得不明所以,白盼珠見老道士臉色不怎麽好,趕緊拉住他的袖子開口道。
老道士不想再和容真糾纏,便甩了甩拂塵道:“今日之事,老夫無能為力,這位小友好自為之吧!”
說着就要越過幾人出門離去。
容真哪裏肯讓他就這麽說半句留半句,把髒水潑在自己身上,他伸手攔住老道士:“老家夥,我看你也是修行之人,咱們這一行,看不到自己的運勢,今日我做個好事,給你算上一卦怎麽樣?”
老道士知道容真這一卦必不是什麽好兆頭,有些東西,沒人挑明那他還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混過去,一旦有人挑明,後果他絕對承受不起!
“不必了,小友,老道還有其他事要做,咱們有緣再見!”
白盼珠也拉住老道:“您可不能就這麽走了啊!您走了我兒子怎麽辦?”
“今日你出了這門,百步之內,必死無疑!”容真口下不留情,冷笑着放開了拉着老道的手,“作惡多端,老天自會收了你,你不是真的換身皮就把自己當滿身正氣的慈悲老道了吧?”
老道士回頭,慈祥的面上多了絲煞氣,他道:“我怎麽樣還輪不到你這兔崽子管!”
容真手指結印,打在老道身上,一陣金光炸開,老道慘叫一聲,面上升起了陣陣黑氣。
白盼珠尖叫着撒開手連連後退,就連一直不敢開口的老王幾人也忍不住驚到了,朝陽臺躲去。
黑氣環繞着老道士,一張張帶着痛苦表情的臉在黑氣中浮現,然後鑽進了老道士的身體裏,接着他臉上便開始浮現一個個肉包,肉包炸開,碎肉噴了一地。
老道士慘叫着沖出門,沖向樓梯,血肉随着他的腳步撒了一地,容真和黃隊跟下去,剛走出在這棟居民樓,不到十米,老道士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這……”黃隊有些心驚,容真只是輕輕拍了拍這老頭,怎麽會這樣?
容真道:“放心,不是我殺了他,他自己作惡多端,衆鬼纏身,我只是打碎了他不知道從哪裏偷來的護體之物而已。那些纏着他的鬼都是因他喪命,少說也有十來個,他死了也不虧。”
黃隊嘆了口氣,像王清這樣不知不覺被害死的人,家裏親人連死因都找不到,這老道還真是喪心病狂。給秦水打了電話,他便在樓下等着人來處理情況。
容真重新回到樓上,隔着陽臺窗戶看到老道情況的老王幾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白盼珠和老太太更是軟倒在地上站不起來。
容真坐到沙發上,道:“人已經死了,這位白女士,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白盼珠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哆哆嗦嗦地爬起來,死亡的恐懼讓她腦子飛速轉圈,等爬起來後,她伸手指着老太太道:“都是她,都是她!
她說要用王清的命來換我兒子的命,因為王清長大了也是個賠錢貨,我兒子才是王家的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