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黑袍老者并不理會容哲的話,他抱着蟲子進了屋裏,中年男人則冷笑:“你放心,我師父還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容哲連連點頭,等中年男人也進了屋,才出了小院子的門。
“該死!”站在小院門前,容哲咬牙切齒,他沒将容真的資料删掉,是想借着大師的手除掉他,誰知道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不過他們為這個大師花費了那麽多心力,他應該不會為了容真向他們容家動手吧?
壓下心底的忐忑,容哲離開了。
……
黃隊帶着容真二人回到市裏,容真要去看看宋城,黃隊便直接把車子開到了腫瘤醫院,秦水則回局裏彙報情況。
宋城的病早就确診,所以直接辦了住院手續,下了車後,容真給曲懷江打了個電話,便上樓去找宋城的病房。
在電梯走到二樓的時候,進來了一對父女,那小女孩兒眼神有些呆滞,在父親的懷裏哼哼唧唧扭來扭去,似乎精神有些不正常。
黃隊看到男人進來,有些驚訝:“老王?”
男人擡頭,布滿疲倦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黃隊啊,這麽巧!你來醫院是……”
“我是來看望一個長輩,這、小清是怎麽了?”黃隊将目光轉到老王懷裏明顯不正常的小女孩兒,問道。
那小女孩兒聽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有些緩慢地扭過頭,晃了晃腦袋,咧嘴嘿嘿笑了。
老王拍拍她的後腦勺,将人按在自己肩膀上,苦澀地笑了笑:“病了。”
“老王,到底怎麽了。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你別藏着掖着,盡管開口!”以前老王沒調走時,他們關系還不錯,王清百天、三歲生日他都去了,記憶裏的王清可是個古靈精怪的娃娃。老王和媳婦兒老來得子,恨不得把人捧在心尖兒,怎麽忽然變成這樣了!
老王臉上苦色更重了,他搖了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怎麽了。一個月前人還好好的,突然就開始夢游,接着慢慢反應變慢了,等我們發現時已經是這樣了。醫生也查不出異常,我……我和她媽媽是做了什麽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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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五十來歲的大男人紅了眼眶,滿是心疼地看着笨拙地替自己擦眼淚的女兒。
黃隊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個好好的娃娃突然變成這樣,哪個父母能受得了!如果真的治不好,以後這一家人可還怎麽活啊!
“醫生檢查不出異常,你們沒有找別的人來看看?”容真突然開口問道,黃隊想到容真神鬼莫測的手段,眼中帶着希望問他:“您看出什麽了嗎?”
這時候電梯到了,容真示意老王抱着孩子出來,幾人到了宋城的病房,宋城昨天沒睡好,正在補覺,容真看了一眼沒進去把他叫醒,朝曲懷江示意了一下,帶着黃隊和老王找了個清淨的角落。
“這小孩兒時日無多了,最多七天,便會命喪黃泉。”容真點了點王清的額頭,王清似乎是有些疼,掙紮了一下,再睜開眼睛時,眼中明顯多了絲神采,她看看老王,叫了聲爸爸,又重新回到了剛剛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态。
剛聽到容真說自己的女兒只能活七天,老王氣的要開口罵人,然而聽到王清開口叫爸爸,頓時熱淚盈眶,以為她恢複正常了,剛要應聲便看到女兒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他趕忙讓黃隊幫忙抱着女兒,屈膝就要給容真下跪,容真趕緊側身躲過,然後攔住了他。
“您救救我的女兒,求您救救她吧,只要能救她,我什麽都願意做,就算拿我的命來換我都願意!”
絕望中中忽然看到了一絲希望,老王終于忍不住,老淚縱橫,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醫生都已經隐晦地說了這病沒法治,他不敢也不想死心,才一遍又一遍地來檢查,就是盼着,哪天醫生能忽然跟他說,孩子症狀減輕了,或者是有辦法治了。
可是跑了還幾個大醫院,醫生都是對這症狀束手無策,他的老婆天天以淚洗面,身體越來越虛弱,女兒病症也是越來越重,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容真仔細觀察了一下女孩兒的面相,她唇色發青,印堂發白,而且天中一股青色直沖口下,七日之內必死無疑,然而印堂白色之中帶着一絲紅,明顯是有人在害她。
他拉住小女孩兒的手,女孩生命線頂部靠近手指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傷痕,生命線直接岔開,說明,有人在借她的壽。
而且,這個人肯定是她的親屬,不然是借不了的。
将自己看出來的結果告訴老王,容真問道:“你家裏最近有沒有什麽人生了大病卻突然好轉的?”
老王臉色有些陰沉:“有,兩個月前,我弟弟的兒子被确診白血病,但是過了幾天又說是醫院誤診,只是普通的貧血。”
想到這裏老王有些咬牙切齒,他侄子當時來住院時,他和老婆忙前忙後替他們找關系,租房子,甚至拿出了一些積蓄讓他們安心治療,這就是他們對自己的回報嗎?借他女兒的命來換他們兒子的命?
容真點點頭:“那就沒錯了,回去找出借壽之人貼身物件,用黑狗血泡七個時辰,就是十四個小時之後,拿到離你們家最近的一個十字路口燒掉,燒的時候擺上一桌貢品,朝着西南方叩頭,燒完立即将灰灑在西南方,撤了貢品回家。”
“對了,你最好趕緊回去,明天是月中,半夜十二點正是最好的時辰,你今天回去泡衣服還趕得及。”
老王連連應聲,十分感激地要給容真轉錢,容真擺擺手:“你是曉東的朋友嘛,客氣什麽。”
容真拒絕了,老王也不再在這件事上多糾纏,等過了明天,再請黃隊搭橋好好感謝這位大師,現在最要就的就是回家救自己的女兒。
從黃隊懷裏抱回自己的女兒,老王飛奔着下了樓,連電梯都沒耐心等。
“真是,好心沒好報啊。”黃隊忽略了剛剛容真喊他曉東的事情,感嘆了一句。
容真倒是搖頭道:“那可不一定,我看這人面相,兄弟之間沒有隔閡,是有別的人動的手,至于是誰,呵呵,等他回去就知道了。”
……
老王一路開車飛馳到家,抱着孩子沖上樓,打開門就喊道:“老婆,咱們女兒有救了!”
穿着睡衣臉色蒼白的女人跌跌撞撞跑出卧室,流着淚問:“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真是老天開眼!”從廚房出來的老人也流淚笑着道,“醫生怎麽說?不管花多少錢,只要能救小清,我們都要救,要是錢不夠,媽這裏還有!”
老王緊緊抱着自己的女兒對老太太憤恨道:“媽,這次的事情,全是王九營他們兩口子在害小清!”
老太太臉色一僵:“你在說什麽,九營怎麽可能害小清?再說了,醫生不是都說了,小清這可能是變異的神經系統的病嗎?跟九營有什麽關系?”
“哼,要不是今天我遇到了一個大師,小清過不了七天就沒了!等小清病好了,我跟王九營沒完!”
老太太在聽到老王說自己遇到了一個大師時臉色就變了,等老王說那個大師斷定王清七日之內就會死,更是臉色蒼白。
“你怎麽能信這種話?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老太太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