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貼着純白色磁磚的幹濕分離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岑晰站在蓮蓬頭下,舒服的沐浴,淋浴間裏滿是玫瑰香味。
一張俏臉被溫熱的水柱打濕,讓原先因為誤會而泛紅的雙頰更顯紅潤。
岑晰很不願回想方才在嚴寬廷面前的窘困模樣,腦袋卻一直忍不住浮現他疑惑的神情。
才進到屋裏,他便開口要她兔去洗澡,讓她馬上聯想他是不是想對她做些有的沒的,不過當時她怔愣了一會兒,随即發現自己是誤會了。
他可是與蕾娜仿佛天造地設一對的人中龍鳳嚴寬廷,怎麽可能會對她這初出茅廬的菜鳥秘書有興趣?人家只是要她去洗澡,根本與情愛無關。
“怎麽了?”那時嚴寬廷瞧她一動也不動,不解的問。
當下岑晰才知道自己不只發花癡,還發傻了,趕緊露出笑容,“不需要先洗澡,我等總裁離開後再洗澡就可以了。”
“沒關系,我晚上沒有事情要做。”他嘴角微勾,“對了,我可以看電視嗎?”
“當然。”她點頭回應。
“快去洗澡吧!今天累了一整天,洗個澡,沖去身上的疲憊。”嚴寬廷拿起桌上的遙控器,迳自打開電視,轉到新聞臺,看了起來。
岑晰這才拎着皮包回到自己的房間,很快的脫去身上的衣物,進入淋浴間洗澡。
就算早已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她的心卻依舊蔔通狂跳,即使很認真的洗了臉,臉上的紅潮還是無法消退。
約莫三十分鐘後,她吹幹長發,穿了一件白色雪紡紗長洋裝,罩上寬松的粉色針織外套,走出房間,只見嚴寬廷神情專注的看着財經新聞,好像沒有發現她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總裁,請問你要喝什麽嗎?”看見小茶幾上只擺了他帶來的紙袋,讓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粗心大意,忘了在沐浴前先詢問他有沒有要喝點東西。
嚴寬廷眨了眨眼,視線離開電視熒幕,轉頭,望向岑晰,內心突如其來的振動是确确實實的。
“不用了,今晚我喝了不少。”他婉拒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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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次見面,截至方才離開他的視線為止,岑晰總是穿着一身合宜的套裝,微鬈的長發整齊的綁在腦後,完全是專業秘書的造型,就連笫一次與他共進晚餐,也是穿着端莊的天藍色洋裝。
一直到現在,眼前的她換上細屑帶白色雪紡紗長洋裝,外頭罩着寬松的粉色針織外套,一頭長至背部的深棕色秀發披散在身後,小臉卸去所有的彩妝,模樣看起來就像二十出頭的女孩,是這般天真爛漫。
“是嗎?”岑晰傻傻的笑着。
氣氛有些尴尬,至少在她看來,她的不知所措多過于自在,縱使這裏是她的居所,依然無法安然在他的面前做最真實的自己。
她想,自己的突然轉變是從發現對嚴寬廷不該有的心動開始吧!
“你怎麽不坐下?”嚴寬廷瞧她一直站着,開口提醒,“這裏是你家,又不是我家,還要我請你坐下你才肯坐下,難道我真的這麽令人害怕?”
他覺得她好像變了一些,似乎少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無拘無束,多了拘謹與拘束,他想,一定是自己在工作中的嚴肅神情吓壞了她吧!
“不,不是的。”岑晰這才發現自己失禮了,趕緊整好裙擺,坐在他左側的單人沙發上。
“我真的很可怕嗎?”他揚高一邊眉頭,疑惑的問。
“這……”她遲疑了一下,決定不說謊,斟酌用語後,半誠實的說:“有時候是很嚴肅,讓人心生畏懼。”
不過她在心底将“有時候”三個字打了個大叉叉,更正為“時常”,這才是正确的字眼。
嚴寬廷勾起嘴角,睨着岑晰,“那你現在怕我嗎?”
“這……”岑晰皎了皎紅唇,遲疑着自己應該要怎麽回話,才是不得罪上司的标準答案。
她是真的懼怕他!
懼怕的是他不帶任何溫度的狹長眼眸,淩厲的目光仿佛可以看透所有的人,令她不寒而栗。
但,她又是如此的敬佩他。
敬佩的是他沉着冷靜的清晰思緒,敏捷的思考總能解決任何困難,使她佩服不已。
她想親近他,卻又怕他的拒絕。
她想同他多說些話,卻又怕碰觸了他的底限。
這算是怕嗎?岑晰完全不明白。
“別想了,才問你這個可以回答是或不是的問題,就足以讓你思考這麽久,我想答案是呼之欲出了。”嚴寬廷的話語裏隐含着淺湊的自嘲。
不需要多去揣測岑晰的心思,他便能知道她心底的答案一定是“是”。
他是該佩服自己嚴肅總裁的形象塑造得太好?還是該頹喪自己離開工作崗位後,依然在她的腦海裏留下冷酷的印象?
“我……對不起……”岑晰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她的眼一對上他的:心跳随即亂了節奏,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但,是她的錯覺吧!為什麽她會感覺到他口語裏的無奈?
她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名下屬與昔日恩師的女兒,除此以外,再無其他才是。
“有什麽好道歉的?你同我道歉才奇怪。”嚴寬廷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岑晰,她對他存有敬畏是她無法克制的感覺,為何會要開口同他道歉?
“說得也是。”是呀!怕他有什麽好道歉的?
“只能說我這大怒神的形象深植人心,導致下屬們都對我産生畏懼。”嚴寬廷自嘲的說。
“原來你都知道了?”岑晰訝異的遼着嘴,還以為他不會曉得員工在背後都怎麽喊他。
“從我上任的第二個月開始,就已經聽聞不少人私底下這麽稱呼我,聽着聽着,也就習以為常。”嚴寬廷可是耳尖得很。
噗哧!岑晰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她好想親眼證實,當嚴寬廷第一次聽見有人這般喊他時,他的表情二疋是恐怖得吓人。
“你這是在笑我嗎?”他揚起眉頭,佯裝生氣。
“沒有……我沒有在笑什麽。”她趕緊閉上不知輕重的嘴巴,拚命的搖手,“我真的沒在笑什麽。”
“是這樣嗎?可是我怎麽覺得你的嘴角還是不斷的上揚?”他眯起一只眼,頗有審問犯人的氣勢。
“我只是……覺得大怒神這個別名取得非常貼切。”岑晰知道自己不應該說實話,但還是忍不住在心底景仰率先稱呼嚴寬廷為大怒神的創始人。
嚴寬廷的嘴角弧度不減,對于她的實話實說,心底有種莫各的悸動。
他知道自己不是被虐狂,也不喜歡別人在他的背後說三道四,但是“大怒神”三個字出自岑晰的口裏,他竟會覺得這個綽號還挺可愛的。
“是嗎?原來我真的在員工的心目中是這種形象。”
“總裁的确是非常嚴肅,不過我認為總裁身為一間跨國企業的主事者,肩上背負了幾萬名員工的生活經濟重擔,因此嚴正的對待每一件公事是應該的。”岑晰真切的這麽認為,嚴寬廷的嚴苛代表了他的職業道德。
“謝謝你替我下這麽好的注解,我這個人從以前就被稱作木頭,早已不以為意。”
“其實可以想見,我個人認為總裁生性就是律己甚嚴,對員工也不會太過寬待。”倘若不是嚴謹的個性,她絕對無法相信他能夠帶領一間跨國企業,在全球經濟不景氣的低氣壓中還能穩定成長。
嚴寬廷淡淡笑着,無語。
其實他肩上的擔子重到從未有片刻松懈的時候,有時夜深人靜,一個人站在陽臺上抽煙,在煙霧彌漫中望着仿佛沉睡中的城市,他也有疲憊與孤獨将他團團圍繞,直想躺在床上,不理會書桌上急待他立即批閱的公文的欲望。
沉默的氛圍讓岑晰不敢大聲喘氣,看向電視熒幕正在播放的道瓊指數,卻又禁不住好奇心,眼角餘光偷瞄着他的側臉。
“喔!差點就忘了今晚前來拜訪的目的。”
“咦?”她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嚴寬廷,等待解惑。
“這袋給你。”他将茶幾上的紙袋推向她,要她收下紙袋裏的東西。
“這是?”岑晰從紙袋裏取出一只紅色保溫瓶,一臉不解的看向他,“請問,保溫瓶裏面裝的是什麽?”
一手拿着保溫瓶,感覺沉甸甸的,顯然裏頭裝滿了液體之類的東西,而他把保溫瓶給她的用意為何,她完全不明白。
“是我請廚師特地準備的解酒湯,我看你今晚喝了不少,明天起床時身體應該會有些不舒服,到時喝下保溫瓶裏的解酒湯,想必會好上許多。”嚴寬廷很仔細的解釋今夜造訪的緣由。
“總裁,系實在不需要為我如此費心,你的這番好意,我怎麽好意思接受?”岑晰被他的貼心舉動吓了一大跳,他就算是答應恩師要好好的照顧她,也不需要如此上心吧!
“一點也不會費心,只是你今晚似乎喝了不少香槟。”他瞧着她,那張沒有任何化妝品的白皙小臉透出淺淺紅暈,模樣看起來就像貪杯的小白兔,令他的下腹無預警的傳來一陣火熱。
他知道自己會有這種反應十分下流,對于認識不久的女孩有着無法控制的欲望,讓他在心底咒罵自己。
“我想只是香槟而已,應該不會醉的。”岑晰也知道自己理虧,說話的聲音明顯的小了很多。
其實她非常了解自己的酒量不是很好,往往在家中同父親喝半杯加了冰塊的白蘭地就能醉上一整夜,早上起床還昏昏沉沉的,大半天沒辦法做事。
今天晚上她居然忘了之前的教訓,一口氣喝了十多杯香槟,看她明天早上要怎麽面對成堆的工作?
“香槟是有氣泡的白葡萄酒,酒精濃度在百分之十二至十四左右,剛喝下去不容易感覺醉意,但隔天早上醒來可就不一定了。”嚴寬廷瞧岑晰白嫩得像是每天躲在家裏認真讀書的書蟲,想必她的酒量應該好不到哪裏。
“真的?”她的雙腳微微顫抖,這時才猛然驚覺,難怪今晚連喝了這麽多杯香槟卻一點醉意也沒有,還以為是來到臺灣,酒量神奇的變好了。
“所以我今晚才會拿解酒湯給你,以防你明天早上起床宿醉,還得上班。”他板着一張臉說話,對于這丫頭,可是一點也放不下心。
“謝謝總裁如此關心。”他的好意,岑晰滿懷感恩的收下了。
“嗯。”不曉得為什麽,嚴寬廷的視線無法從她不搽唇蜜就能透出淡淡粉色的雙唇移開。
她拾起頭,看了眼放在電視櫃上方的時鐘,“總裁,已經十一點多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家休息了?我記得你的住家距離這裏有二十多分鐘的車程。”
“你不必擔心我太晚才能回到家裏休息,我今天晚上住在我妹妹的房子裏,所以不需要任何車程,只需要走出去,按一下電梯按鈕,搭乘電梯到樓上,很快就可以躺在床上休息。’嚴寬廷向來不喜歡跟任何人報備自己的行蹤,唯獨對岑晰,卻有一種想要把他所有的一切告訴她的詭異欲望。
“所以今晚你會住在這棟大樓裏?”岑晰記得他說過,他妹妹曾經住在這裏。
“嗯,我妹妹和妹夫現在定居英國,這裏的房子就空着了,所以我妹妹要我在公司工作太晚時,來她的房子裏過夜,畢竟這裏距離公司不過五分鐘的車程,比我的居所要近多了。”
“總裁的妹妹真貼心。”聽說他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她從來沒見過他們,身為獨生女,她非常想體驗有兄弟姊妹的感覺。
“貼心?我看不是吧!”嚴寬廷對岑晰的話頗不以為然,揚起一邊眉頭,“她根本是想要一個不用發薪水的警衛。”
說到嚴晴,做哥哥的他可是有一肚子苦水不知道往哪裏吐。
“她目前定居英國,所以這間屋子長年沒人居住,你也清楚,房子如果太久沒人入住,對房子本身不是一件好事,雖然一開始管家一個月會派人來打掃一回,但是這樣根本算不上有人在房子裏走動,所以她是以要我争取休息時間為由,累的時候就來她家過夜,對我弟也是講一樣的話,說到底,目的就是要兩位哥哥當她家的警衛罷了。”
聽他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着實讓岑晰感到驚喜。
從認識他到現在,她聽他說話幾乎都不超過三句,今天晚上他怎麽這麽大方,同她說個沒完?
是因為今天太開心了嗎?龍心大悅的他才對她敞開心房?
想必是的,她瞧他總是微皺的眉頭松懈了,冷冽的嘴角因為春天降臨而融化開來。
是呀!是春天來了!
岑晰的腦海裏浮現蕾娜姣好的身材與自信的神情,再配上她龐大的身家背景,與嚴寬廷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的心又隐隐作痛,很努力的不去回想嚴寬廷與蕾娜說話時,嚴肅面容不複在,有的全都是溫文有禮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對郎有情、妹有意的佳偶。
“怎麽了?”嚴寬廷看她沉默不語,粲然眸子罩上一層薄薄的失落,不由得開口關心。
“沒有呀!我沒有怎麽了。”岑晰旋即勾着嘴角否認。
是她太大意了,竟毫無防備的在他面前任由依附在心房上的疼痛恣意蔓延,她非常的明白,他對她的好只是出于父親的請托,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我想你一定是累了,要不我先上樓,你好好的休息。”
嚴寬廷非常肯定她一定是想着什麽,導致郁郁寡歡,縱使她很努力的隐藏,不讓任何人看透,但悲傷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謝謝總裁,不好意思,今天晚上都沒好好的招待你。”看他起身,岑晰随即跟着站起來,滿臉歉疚。
走至玄關,他不忘回頭,望着她,殷殷交代,“不需要招待我,沒關系,倒是你得快回房間休息,明天還要早起上班。”
“我會的,等會兒我就上床睡覺。”她笑着承諾。
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她清楚的嗅聞到他身上好聞清爽的皂香味。
心無法克制的顫動着,一聲高過一聲的心跳聲是她愛慕的證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心儀永遠不可能屬于自己的嚴寬廷,但是早已大亂的方寸怎麽能說放就放?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還立于她面前時,貪婪的、恣意的吸取屬于他的味道,待他離去,她獨處時,再任由心碎、疼痛啃咬她的骨髓。
岑晰相信,當太陽升起時,她會是嶄新的岑晰,是一名只想在工作上力求完美表現,用工作能力來讓嚴寬廷承認、贊賞的員工,而非以女人的身份獲得他的認同。
“總裁,謝謝你的關心,請慢走。”微微俯身,她不改秘書本色,有禮的道別。
“你也早點休息。”她在私底下過分有禮,不曉得為什麽,一股無名火在嚴寬廷的體內延燒開來。
在他的視線中,素顏的她肌膚自得透亮,腮幫子泛着淡淡粉色,微啓的芳唇粉嫩,全然捕獲他的目光,下腹不該有的悸動與軀幹的怒火合而為一,令他失去最自豪的理智。
“總裁?”瞧他直盯着自己,岑晰不解的怯怯開口,想了解現在是怎麽一回事。
溫柔有禮的甜膩嗓音灌入嚴寬廷的耳裏,淡淡玫瑰花沐浴乳味道鑽進他的鼻腔,那雙不因為疲憊而黯淡的睿智明亮眼眸直瞅着他,他竟開始感謝上帝欽點他為幸運人兒,才能得到她如此真摯的眼神。
沒有任何思索的機會,沒有任何思考的空間,他俯T身,用雙唇銜住她的上嘴唇。
當她的玫瑰味發香攻占他的嗅覺時,那原先是輕輕含着的薄唇開始放大膽子動了起來。
岑晰就像是被武林高手封住穴道,傻愣愣的,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呼吸也戛然停止,仿佛因為他藉由嘴唇碰撞過渡給她的溫度,導致嬌小身軀全都替換成屬于他的體溫。
嚴寬廷的薄唇往下,含住她的,舌頭肆無己i憚的采入開馭的檀口中,用舌尖點弄她的芳舌,企圖解開她的穴道。
岑晰控制不住的淺淺吸了一口氣,努力想隐瞞的嘤咛不小心逸出口,那是甜膩、美好的天籁。
聽着她柔美的聲音,他的舌頭更加狂放,在溫熱的檀口中興風作浪,無法
停止用舌尖掃蕩她的口腔內壁的行為,頗有不将她的甘津全數占為已有絕不罷休的氣勢。
“嗯……”感覺他的熱度藉由雙唇碰觸傳至骨血裏,她的下腹一陣縮緊,腿心竟傳來一股濕熱。
岑晰的嬌吟是最好的春藥,讓嚴寬廷無法克制的用右手捧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唇與他的更加緊密貼合,完完全全的吸納對方,沒有留下任何間隙。
寬大的左手緊抓着她瘦小的手臂,不讓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要她完全接納他的攻擊與愛意。
是,嚴寬廷明白岑晰對他有一定的好感,但是礙于上司與下屬的關系:心思細膩的她絕對不敢越雷池一步,因此主動采取攻擊她所設下的防線,才是兩人能進一步的唯一方法。
是,嚴寬廷明了自己對她有莫名的喜愛,那是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有過的澎湃感情,倘若他再不做出任何舉動來宣洩綿延不絕的愛情,相信自己一定會崩潰。
岑晰能明顯的感受到他的欲望隔着褲子布料抵上她的大腿,不過她一點也不覺得羞恥或是惡心,反而十分享受他的火熱直往她身上貼來,讓早已染濕的底褲再度因為花液泌出而更加濕透。
天啊!她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淫蕩與不知足,腹部底層燃燒着熊熊大火,讓花徑傳來陣陣空虛的感覺,這是她從未有過的經驗。
岑晰的理智逐漸被嚴寬廷的溫度融化,怯生生的丁香小舌開始回應他的火熱大舌,先是輕輕點着、柔柔舔着,接着在下一瞬間被他的舌頭瘋狂似的卷着、裹着,打算将她的柔軟全數占為已有。
嚴寬廷用火熱的大舌誠摯的邀請岑晰與他共舞,她的羞怯與生澀激起他想要惡意侵占與毀壞的邪惡念頭。
他們不斷的吮着對方,就算她來不及吞咽而溢出口的甘津染濕了他的下颚,他也無法停止想占有她的念頭。
火熱的欲望催促他即刻占有她,尚存的一絲理智卻告誡他現在還不是要她的時機,如果一意孤行,只會傷害懷裏嬌柔的人兒。
嚴寬廷總是自豪的理智戰勝強大的欲望,當兩人的唇瓣緩緩的分開時,一道銀絲橫亘在他們之間,閃耀着屬于情欲的光芒。
“岑晰,你讨厭我嗎?”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開口就是問一句廢話。
絕大多數陷入熱戀的女人會變得遲鈍,岑晰正好屬于這一挂,迷濛的雙眼看着狹長的眼眸,輕輕搖頭。
“我怎麽會讨厭總裁?”她愛他都來不及了,怎麽會讨厭呢?
“那……你喜歡我嗎?”他嗓音低醇的問。
他的雙眼仿佛無邊無際的網,讓與他對視的水亮眸子無所遁逃,只能乖乖的陷入情網裏,沒有掙紮的餘地。
“喜歡……我喜歡總裁……”岑晰無法隐瞞了。
她的愛鋪天蓋地而來,驅趕原先墊伏在心中不敢愛的林林總總原因,真誠的在他面前坦白自己。
酡紅的小臉,羽扇般的睫毛遮住羞赧神情,輕輕開啓的紅唇吐納着芬芳,如此的誘人,這般的騷動,讓嚴寬廷再次低下頭,狠狠的吻上她的雙唇,無法無天的索取她的全部美好,一直到兩人再度氣喘籲籲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