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變故）
“我剛看到你們還有國際醫療部, 這個就很适合南浠。”
導演話落, 莫铮庭并未搭腔, 而是直接轉向南浠, 征求她的意見。
南浠點頭, 一張冷豔小臉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
【！！！嗅到了搞事的氣息！這下有好戲看喽！】彈幕轉瞬霸屏，從指責節目組故意設計到幸災樂禍等着南浠出糗, 網友們的好奇心瞬間被吊起，直播熱度也随之蹭蹭上漲。
陳墨依依不舍地把目光從走遠的俞成書身上收回, 想通節目組的小九九, 翻了個白眼：“去就去呗, 臉腫了可別哭。”
國際醫療部離得不算遠，莫铮庭和南浠穿過一樓大廳, 左拐，避開擁擠的人流, 在膚色各異的外籍友人的好奇打量下, 停在一處分診臺。
不等跟拍導演提出更苛刻的要求，莫铮庭已經開口：“醫院不是兒戲，南浠沒學過護理，也不知道怎麽看護病人, 我們得對每一個來這看病的患者負責。”
嗓音清淡, 卻不容置喙。
導演莫名覺得這個看上去溫和有禮的醫生似乎并不像他們以為的那般好說話，噎了一瞬，又發現他說的挑不出任何毛病，只好作罷。
四處環視了圈周圍, 覺得也還行，畢竟他負責的這個嘉賓可是出了名的有美貌沒學歷，把她放在操着叽裏咕嚕各種外文的環境，他早已經預料到南浠過會兒會以何種尴尬上熱搜。
南浠低頭戴口罩，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一直沒什麽表情的小臉微微彎唇，藏滿無人察覺的清淺笑意。
分診臺後站着一小護士，明顯被突然襲擊的節目組吓了一跳，搞清楚後，和南浠害羞地打了聲招呼，和她講解工作。
講完，見南浠只是點頭，還沒來得及問她都記住了沒，就被節目組客客氣氣地請到一邊，留南浠一個人應付。
空蕩的白色臺子旁瞬間安靜下來，只留了跟拍攝像一人，打眼一看，除了會讓就診者覺得新換班的護士長得格外漂亮，南浠完全融入環境的裝扮和标準服務站姿，看上去與其他護士并沒有絲毫區別。
不禁讓跟拍導演開始在心裏期待，南浠過會兒帶給網友的“驚喜”。
沒過一會兒，就有就診者上前，黑皮膚黑頭發的國際友人一張嘴，竟是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你好，我想問問怎麽挂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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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浠引他到旁邊的機器，指尖輕點觸屏，詢問他是否能看懂中文界面，見對方點頭，邊操作邊耐心講解，全程都用的中文。
網友們和導演一個比一個失望。
失望的點不僅在于沒能看到南浠出糗，還有她似乎并不同于傳言裏的形象，沒耍大牌不說，好像還挺負責？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陸陸續續有各種問題上門，但不知是大家都入鄉随俗還是南浠碰巧歐皇體質，前來找她的就診者都非常喜歡講中文，哪怕講的不好，也沒給南浠說英文的機會。
連#南浠聽不懂外語#、#南浠口語發音被嘲#熱搜話題都想好的導演別提有多心塞。
備受矚目的主角南浠倒一直風輕雲淡的樣子，偶爾不忙，就翻着桌上的手冊看，餘光瞥見莫铮庭一直沒走，就站在她的不遠處，長身鶴立，似是在看手裏的病歷夾，隐在口罩後的嘴角就不自覺微微上揚。
一時間覺得這被迫營業的節目也沒那麽難熬了。
十分鐘後，當南浠迎來第一個叽哩咕嚕講着外星文的國際友人，彈幕和導演一同睡醒。
“你好，我要就診報到，但界面一直顯示讀卡失敗。”金發碧眼的小哥哥語速很快，邊說邊拿手比劃，似是怕南浠聽不懂。
南浠認真聽他描述，聽出他說的不是英語，而是德語，正要開口，鼻尖湧入一股極淡的清冽木香。
沒回頭，只是壓下瞬間上翹的嘴角，不動聲色往旁靠了一步，被臺子擋得嚴實的手輕輕擡起，分毫不差地扯住了準備幫她忙的男人。
緊接着，在鏡頭無法捕捉的角落，莫铮庭清楚看到少女手指輕輕纏上他，調皮地彎起，對他比了一個ok。
一直沒什麽情緒的眼突然湧上了一層幽深。
“好了，已經幫您就診報到，您現在可以去二診室等候。”南浠右手接過他的卡，處理完，标準服務微笑地還給他，一口流利的德語聽得周圍人目瞪口呆。
小哥哥連忙道謝，正要走，突然停下腳轉過身，沖南浠腼腆地笑了下：“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嗎？我沒其他意思，只是很少在醫院遇到像你德語這麽好的女孩，感覺很親切。”
南浠：“......”
當然不可以了，說再好聽也改變不了對方只是想要泡她的事實。
臉上笑容淡了幾分，正要拒絕，被她扯着的那只手忽然松開，與此同時，一口低沉純正的德語腔在她耳畔淡淡響起：“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找我。”
一只幹淨修長的手橫在了南浠和對方中間。
男人姿态溫和，修長指尖夾着一張白色名片，沒有絲毫起伏的語氣聽上去和平時一樣，禮貌疏離。
卻分明又不容忽視。
像某種無形隔開的屏障。
被隔開的南浠忍不住輕輕舔了下唇，盯着這只手的眼尾也不自覺微微彎起，彎成了小鈎子，感覺像吃到最愛吃的甜點，莫名甜滋滋的。
小哥哥還在等南浠回信，聞言，明顯愣住了，接也不是，不接也是，老半天，被男人略顯不耐的清眸冷淡一掃，莫名發怵，趕緊兒接過，道謝走人。
彈幕和導演組都有些懵逼。
？？？他們說的啥？怎麽和想象中的翻車現場不太一樣？
朱佳佳雖然也一頭霧水，但并不妨礙她揚眉吐氣地直起身板，拽拽陳墨：“陳墨姐，你聽懂了嗎？”
陳墨搖頭，把目光戀戀不舍地從平板移開，看到早已退到一旁、平靜看病歷的男人，後知後覺說：“什麽時候來了個大帥哥？”
朱佳佳：“......陳墨姐，這麽久了，你才發現這裏有個大大大帥哥嗎？”
見她點完頭就又繼續去看平板裏正在清洗藥櫃的俞成書，朱佳佳忍不住汗顏：和專一的陳墨相比，一顆心掰成無數瓣爬牆頭，日常糾結今晚上翻哪個“老公”牌子的她，真是好渣。
“渣女”朱佳佳還在自我反省之際，隔着屏幕看不過瘾的陳墨已經站起身，和她說了一聲，就重色輕友追現場去了。
彈幕裏刷過一排排數鴨子似的小問號，網友們在同一片網絡迷失了方向，懵逼望天，等一個能聽得懂德語的好心人。
還沒等來，屏幕裏又多了一個深皮膚卷毛毛的國際友人，精神頓時一振。
這次聽懂了，是英語。
然後，集體卧槽了。
【卧槽槽槽？！所以南浠口語這麽好的嗎？！媽呀，跟考英語聽力似的，我差點兒下意識拿鉛筆塗卡。】
【那些之前說南浠學渣的臉疼不？快去敷個冰塊消消腫。】
當然也有不屑，【我記得南浠高中上的國際學校還是國際部來着？口語好不奇怪吧？】
【好歹也是上完九年義務教育的人，總不至于連英語都不會說，有什麽好驚訝的。】
酸也好，不服也罷，總之距離直播結束還有半個小時，南浠再次以一己之力沖上熱搜，繼之前的#南浠護士裝#、#南浠敬業#等幾個話題，#南浠德語#、#南浠英語驚豔#，新晉熱搜的話題讨論度遠比之前還要熱烈。
大家忽然發現，這個以演技和美貌著稱，又常年被群嘲沒上過大學的“笨蛋”女演員，似乎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很快，有某位八卦博主趁機爆料蹭熱度，『南浠有一個代言快官宣了，這次和她合作的是品牌方常年禦用的法國攝影師，據說，只是據說哈，不保真，南浠全程都用法語交流，毫無壓力。』
衆網友還在懷疑真假，又有人跳出來說，南浠之前上的國際學校超級牛逼，培養出的畢業生很多都去了國外名校，南浠也曾是學校裏的佼佼者。
到此時，大家反而開始不信了。
【哎呀粉絲們消停一會兒吧，知不知道什麽叫用力過猛？剛誇幾句就飛上天，還想立什麽學霸人設，南浠十八歲就不上學進圈拍電影這事兒沒人不知道，別洗，再洗小心以後打臉。】
【就是，別敗壞你家主子好不容易好一點的路人緣，上過牛逼高中不代表你自己也牛逼，我高中也是市重點，同桌清北我藍翔，我說什麽了嗎？】
微弱的解釋聲很快被更多質疑嘲諷淹沒，也許一次直播能讓部分網友意識到南浠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聰明敬業得多，但不可能徹底改變對她根深蒂固的花瓶印象，當這期節目結束，要不了多久，大家提起南浠的第一标簽依然會是仗着演技好經常耍大牌的花瓶小花旦——至于現在令他們驚豔的外文水平和認真負責，得再反應一會兒，才能記起。
似是而非的黑料似乎永遠比昙花一現的真實令人深刻。
不過外界如何評價自己，當事人南浠并不在意。
她此時正靠着桌臺，緩解有些酸脹的小腿，連站四五個小時，尤其一人接待所有問診病人，不能喘歇不能擅自離崗，說不累都是假的——但此時在南浠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的，卻不是膚淺而嬌氣的累。
她忍不住看向一直沒離開的莫铮庭，腦海中在想，醫生做一臺手術，在手術室裏一站就是七八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為了不上廁所更是連水都不敢喝，會是何種對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極限挑戰。
他每天的日常，都是這麽辛苦的嗎？
心裏倏地一酸，像被針紮，充斥着自己都沒察覺的心疼。
錄制結束之前，被節目組請到一邊的小護士回來和南浠交接工作，小姑娘眨着害羞的眼問南浠：“我很喜歡你演的電影，可以請你給我簽個名嗎？”
南浠大大方方點頭，淺笑：“簽哪兒？”
小姑娘忙指指自己的護士服，正要找筆，南浠已經直接取下被她當發簪使的筆，一頭黑發頃刻散落，帶着清冽的香。
她随手撩到耳後，傾身彎腰，在小姑娘的護士服背面寫下一行祝福，微垂的長睫在燈光下染着一層柔和，目光專注，遠不是外人以為的那般敷衍。
莫铮庭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有無聲的風，吹過這一刻安靜下來的空氣，将少女黑發玉肌的剪影刻在男人眼眸，鼻尖是獨屬于她的氣息，勾人心魄。
忍不住側過身，在背對鏡頭的地方，盯着少女，多看了一會兒。
南浠簽完，一擡頭，對上莫铮庭幽深難辨的目光，沖他眨眨眼，流光四溢的墨眸風情靈動：“莫醫生，你也想要簽名嗎？”
莫铮庭喉結微滾，隔了幾秒，輕嗯。
南浠幾乎是有些驚奇地揚了下眉，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她笑起來，回身瞥眼已經離遠的攝像，也不怕導演訓，直接扯下麥，輕咬着唇對着莫铮庭看了片刻，在想簽名簽哪裏合适。
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腕骨，突發奇想。
她微仰頭，扯扯莫铮庭衣袖，示意他把左手伸出來，在男人不明所以卻依然配合的目光下，左手指尖纏上他掌心，右手執筆，一筆一畫地輕輕落在男人清瘦的手腕內側。
冰涼的筆尖劃過皮膚，有點癢，離得近了，那股勾人心魄的氣息比之前更濃，混着洗發水的淡香，絲絲縷縷地傳入莫铮庭鼻尖，有些熟悉。
卻無暇深究。
他插在兜裏的右手無聲攥緊，閉了閉眼，平複這一瞬亂了節奏的心跳。
遠處喧嚣彌漫，和此刻安靜又悸動的氛圍形成強烈反差，無數網友隔着屏幕在追随他們身後的鏡頭，而他們背對着屏幕，一個深深注視着對方，一個專注地認真簽名，無人知曉的眼神溫柔且安靜。
南浠認認真真地在莫铮庭手腕上寫下自己名字，像小時候在手腕上畫表，虔誠又專注，寫完，她收起筆，重新放回莫铮庭口袋，輕踮腳，湊近他：“好啦，獨此一家的簽名，褪色了可以随時找我補簽。”
少女呼出的清香軟軟的，撩過耳畔，極其酥.麻，莫铮庭下意識偏過頭，避開，剛恢複清明的淡眸似乎比之前還要濃郁。
只好咬了下舌尖。
網友們早隔着網絡急得百爪撓心，起初聽到南浠問了句是不是要簽名，還在好奇高冷女王啥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鏡頭一拉遠，居然罷工了！
靠，一鍵靜音的世界頓時就只剩下了倆賞心悅目的背影。
氣得網友們恨不得鑽進屏幕，一邊偷聽一邊暴打攝像師。
其實倒不是攝像師偷懶，只是直播馬上結束，節目組期望的熱度又早已達成，不就是給路人們簽個名嗎？有啥值得拉近景的，何況南浠并不是一個讨節目組喜歡的嘉賓。
她話很少，也不喜歡和鏡頭互動，更不會像其他嘉賓似的為了博關注，努力找梗搞怪，她只是頂着一張從未崩塌過的女王臉，旁若無人地幹自己的事。
節目組當然不樂意多給她些鏡頭了。
再瞅瞅隔壁養豬場的為了上熱搜，又是給豬唱歌又是努力鏟豬糞，卻不敵南浠輕輕松松只動嘴就有熱度，完美诠釋了什麽叫“越努力越心酸”。
連跟拍她的導演都心疼了，片刻不離地跟着她給她送鏡頭，看能不能在最後五分鐘助她突圍，實現熱搜夢。
南浠滿意地欣賞着自己傑作，看眼手機，發現再有五分鐘就結束，如釋重負地松口氣，沒再帶麥。
見莫铮庭看自己，南浠輕眨眼，用唇語回他：我不說話就不會有人發現。
笑得狡黠。
莫铮庭無聲失笑，又很快恢複如初，不動聲色地将南浠擋在身側，這會兒準備走，他才發現南浠走路姿勢有點兒不太對勁，低頭，看到她白皙的腳後跟不知何時被磨出了血泡，看着就疼。
一把拽住南浠，另只手翻開抽屜，找創可貼。
南浠還在疑惑的瞬間，男人已經找到創可貼和噴霧，蹲下.身，極其自然地脫下她的鞋，開始給她清理傷口。
心尖猛地一顫。
南浠當然知道她的腳因為長時間站立被磨出了血泡，卻并沒把這點小傷當回事——女明星的腳哪兒有不因為穿高跟鞋受傷的，她鞋櫃裏那麽多雙高跟鞋，随便一雙單拎出來，都是一部血淚史，因為一點小血泡就大張旗鼓地對待，難免會覺得自己矯情。
但這會兒被男人專注而認真地清理着傷口，她這麽多年練就的刀槍不入，恍若被撕開了很淺的一道裂縫，“咔嚓”，漏進了一縷溫柔的陽光。
包裹着她，柔軟了她身上僞裝的硬刺。
南浠很輕地眨了下眼，壓下此刻攪亂心神的一片狼藉。
等鏡頭拍到倆人這一幕，莫铮庭已經給南浠貼好創可貼，直起身，一雙清俊眉目淡淡，教人看不出情緒。
彈幕一腦門問號。
【剛才那個好帥好帥的醫生去哪兒了？走了嗎？】
【沒走沒走，出來了！】
【等等，他剛才，是從南浠的桌子下面出來的？？？】
【艹！這什麽虎.狼之詞！】
【咳咳，你們這群不純潔的孩子，想啥呢都，沒看到醫生手裏拿的還有東西？人撿個藥瓶都能被你們想多。】
【散啦散啦，拍攝角度問題，浠浠不喜歡和男生近距離接觸，老粉都知道。】
莫铮庭若無其事地避開鏡頭，将南浠護在人群稀疏的一側，和她一同去找俞成書。
回到大廳，走過一道開闊長廊，住院部的大門已經離得不遠，南浠姿态閑散地跟着他，因為被人細心處理了傷口，腳步都輕快起來，孰料，快走到時，變故突生。
“嗚嗚—嗚嗚—”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在急診樓前留下一道驟停的餘音，幾名醫護人員從車上火速下來，有條不紊地放好擔架，步履匆忙去急救室，“快，讓一讓！”
周圍人紛紛避之不及，一陣風過，送來一陣濃重血腥，與此同時，擔架上鮮血淋漓的模糊面容也朝着南浠方向輕輕一歪，露出片角，入目一片幾近黑色的紅。
血，全都是血。
莫铮庭站在南浠斜前方，不自覺微蹙的眉緊緊盯着漸近又遠離的擔架，把南浠擋在身後，待喧嚣散盡，收回視線，繼續去住院部，卻沒聽到南浠跟上他的腳步。
一回頭，心髒驟然一緊。
少女面色蒼白，往常靈動飛揚的墨眸此時只剩下兩點空洞的漆黑，唇瓣血色全無，大半個身子都靠在身後牆壁，見他看自己，勉力牽唇，似是想要給他一個無礙的笑，卻沒能成功。
莫铮庭心髒像被鈍器狠狠撞擊，卻無暇分辨此刻痛到骨頭的疼到底源于何故，立馬扶住南浠，還沒開口，少女沖他勉強一笑，嗓音輕如呓語：“莫铮庭，我......”
沒說完，南浠拽着他的指尖倏然松開，長臂随着黑發一同垂落，耳麥落地。
下一秒，一團冰涼的軟玉倒在他懷裏。
莫铮庭目光驟然一沉，一把抱起南浠，大步去值班室，反應過來的導演攝像連忙跟上，還想切近景，卻見之前一直溫和有禮的醫生冰冷擡眸，只一眼，教人如墜冰窖：“關了。”
嗓音冷如厲風。
從未有過的涼意瞬間朝幾人席卷而來，所有人被他眼神裏的寒意震懾，大氣沒敢出，反應也跟着慢了幾拍，等跟拍導演最先回過神，男人已經小心翼翼地護着少女，長腿疾步邁過臺階，推門走進。
“砰！”趕過來的跟拍碰了一鼻子灰。
以及才弄明白怎麽一回事的朱佳佳。
趕緊兒擰把手，沒推動。
這一瞬，伴着炸翻天的彈幕，#南浠醫院暈倒，作秀還是事實#的熱搜話題，迅速占領各大娛樂版塊——全網都在關注南浠暈倒後續和突然把她抱走的神秘男人，無人關心被豬親了屁股的其他嘉賓。
某人的熱搜夢，到底是泡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