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節晚自習都是領導來講話,輔導員說了,遲到扣學分
:“哦。”
陳桐追上來,把章竟存遠遠甩在後面,搭着魯胖哥和林墨的肩膀,為林墨抱不平:“我們林墨球打得可好了。”
天氣那麽熱,陳桐又剛剛打了球,一身焗芝士味,林墨拍開他的手:“遠點,竟存呢?”轉頭看章竟存小跑着追上來,雙手合起握拳,伸出并攏的食指,打算給陳桐菊花來一下,醒醒神。
林墨是看不下去了,抓住她兩只手,把她提到前面,陳桐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差點花喪章竟存之手。
林墨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跟一個女孩子開口,畢竟他遇到的女孩子大多還是知道矜持和害羞的:“章竟存你,真的太猥瑣了!”
章竟存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是我應該做的!”
☆、困惑與夜談
每次他們去食堂都能引起大範圍的圍觀,真是高矮胖瘦、環肥燕瘦、美美醜醜,很有特色的一夥人,不要以為只要帥哥和美女會被圍觀!能讓寬度和長度呈正比的人,也沒多少。進食堂一路面露男神,用手帕掩着鼻子的人也不多,這種人沒被打死只有一個原因,香燒得多!
何況他們行為霸道,動作又慢,坐下之後也不馬上去買飯,七個人裏有四個挑剔的要死,光是選菜就要選個十幾分鐘!作為不挑食的陳桐,被他們煩的不行。
不懂明明一餓什麽都好吃,偏偏還要耐着餓感在這裏挑三揀四,最後幾乎都是看第一個打來飯的人吃什麽,跟着一起吃,十分無聊!
好不容易,經過四方會談,居然還是跟陳桐買一樣的!飯都買好了,準備開吃的時候,章竟存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一看號碼,有些不自在的跟林墨他們說:“我去接個電話。”
章竟存一走開,弱智凱就說:“咦,章竟存随身帶兩只手機啊。”這話頭開的就假!你是要說她手機的事嘛,你不就是想問‘包養’事件嘛。
弱智凱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白眼,讪笑着擺擺手。
陳桐趁機拿走他的雞排,說:“不吃給我,浪費。”
弱智凱反應不過來,按正常反應,他要不就搶回來,要不就搶陳桐的,可惜陳桐這小子賊,一來就把先肉都巴拉光,又趁弱智凱來不及反應之前,把雞排都添遍了,弱智凱愣住了:“我就只有這一塊肉了。”
陳桐想把雞排還給他,被他推開,弱智凱傷心極了:“都是你的口水!還放回我菜裏!”
Advertisement
章竟存打完電話回來,跟他們說有急事要先走了,林墨跟陳桐說“嗯。”
魯胖哥問:“什麽事啊這麽急。”
章竟存說:“一點私事。”
弱智凱再問:“什麽事啊。”
突然兩人覺得有三道充滿殺氣的眼光射過來,陳桐和林墨就算了,牛逼輝都看不下去了。
章竟存笑了一下說:“約會去。”
魯胖哥跟弱智凱都不敢再問什麽了,頭夠不敢擡,只能弱弱的說了句:“哦,拜拜。”
章竟存急匆匆的走了,她一走魯胖哥就被陳桐糟蹋,陳桐使勁的揉魯胖哥肚子上的惡肉,把魯胖哥給揉惡心的:“叫你好奇!叫你問!人家要說自然會說!”
魯胖哥小心的問:“你們說,竟存真的、真的給人包養了?”
以弱智凱‘天下皆八卦’的個性,早就想聊了,只是林墨和陳桐‘不要說、不能說、不必說’的餘威太盛,才一直不敢開口。現在既然有人提起了,就不要錯過這個機會吧“那多可惜啊。”
牛逼輝對章竟存這件事也是抱持着別人的事不用管的态度,章竟存跟他們是兄弟,他明顯對魯胖哥和弱智凱的說法很不贊同:“怎麽可惜了,先不說那都是外邊傳的,就算她真被包養了怎麽就不可以了。”
小雞來電說要過來一起吃,慶祝他們進入院決賽,一來就八卦兮兮的說:“我剛剛看到你們班那美人了。”
“哪個啊?我們班那麽多美人”陳桐不以為意。
“還能是誰啊,上次在小路遇到上了一輛銀色阿斯頓馬丁的那個,這次是卡宴!”
林墨一直沒說話,陳桐趕緊推着小雞去買飯。
晚上陳桐拖着林墨去逛校園,林墨知道他有話要說,雖然答應一起出來,但現在心裏殺他的念頭頻頻冒出來。
之前說過了,他們學校是個山頭,除了到處都是樹,還有無止境的上下斜坡,他們要逛校園就必須是,上坡上坡上坡,下坡下坡下坡,上坡下坡……就算不逛,從宿舍區走到任何地方都是這樣的路程。
作為一個還殘存着青春少許精力的少年,走就走吧,問題是林墨血型不好,吸引蚊子!這可是在山裏,但因為有林墨在,晚上睡覺宿舍裏其他五個人都能不用蚊帳,而林墨床上是裏三層外三層,有驅蚊水,驅蚊片,還是被咬。
心疼歸心疼,一到晚上,所有人還是喜歡圍着林墨坐,林墨簡直就是個人體吸蚊器,坐林墨旁邊就不會被蚊子咬。
“陳桐,你最好是有什麽天大的事非出來不可,不然對不起我這一身的包。”林墨手上已經沒有空地了,一整片看起來還怪惡心的,把陳桐心疼得不行了,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小瓶驅蚊水:“來來,噴噴。”
林墨殺他的心又上升了2000個百分點,有驅蚊水不早拿出來!他就這麽站着,陳桐幫他噴上,抹勻。
“陳桐背上好癢,撓一下。”林墨的手夠不到,現在黑燈瞎火的,陳桐用手機一照吓了一跳,都是包。
兩人趕緊往教學樓區走去,山路燈暗,他們學校大道又七拐八拐的,遠的不得了,有學生不想走那麽遠的路,另辟蹊徑,所以學校裏小道多的不要不要的,他們一般也走小道,不過小道沒有燈,兩人一路黑燈瞎火的走,之前陳桐沒看到林墨一身的包的時候慢慢走,現在看到了拉着人趕緊跑,心疼的呀。
一路走還得一路噴,那樣一小瓶驅蚊水現在就剩一半了,老天還要考驗他們。教室都被那些不要臉的情侶霸占了!還是每個教室一對,大家心照不宣,互不打擾。也是,像這種天氣,教室又沒有空調,除了愛情護體的情侶男女,誰還來啊,學習熱情就是這樣被現實磨沒的。
一間這樣就算了!兩間!三間!一個樓層十幾間教室都是,他們都上到三樓了,三樓以上教室夜間不開放的,基本整個教學樓都被這群男男女女給霸占了!這讓晚上想來自習的同學到哪裏找容身之處。陳桐想:杜絕校園霸占教室行為,人人有責!
林墨也不想走了,跟陳桐說:“走吧走吧,回去路上說。”
放平時也就算了,今天碰上陳桐心情不佳,大晚上千裏迢迢,翻山越嶺的過來,林墨被咬了一身包不說,為了找個教室還走了這麽久,陳桐開始犯倔:“不行!包都給咬出這麽一身了,現在回去你服氣啊!”
林墨這沒骨氣的說:“服!我服!”轉身就想走,被陳桐拉回來,陳桐不得不服軟,指着眼前的教室:“別走啊,就這間。”
林墨不想進去,最裏面坐着一對情侶,桌上放着兩本書,但現在兩人抱在一起,啃的一身正氣。
陳桐才不管他,拉着林墨進去,就坐在第一排。林墨想,就算進來又怎麽樣,你那些話一路沒人都不敢說,現在後面兩個大活人,雖然啃入無人之境,但是畢竟還是有生命跡象的活物,你敢說你就說。
陳桐看出他的意思,跟他說你別管,坐着就好。拿出驅蚊水,開始幫林墨噴,一邊噴,還一邊說:“心疼死我了,你看被咬成什麽樣了。”然後就捉着他胳膊,開始上下搓,手勢不輕不重,對于現在癢得不行的林墨而言,實在是太舒服了:“再用力一點。”他想自己撓,手被陳桐打開。
不一會,後面那對剛剛還啃得忘我的情侶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了,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林墨擡頭看了看他們,女生明顯被林墨的美貌煞到了,對他笑了一下跟男生一起走了。
陳桐一臉正氣,豪氣幹雲的說:“你看,權利是要自己争取的!我又為‘民主權利’的鬥争打勝了一戰。”
陳桐幫他搓,見他實在癢的不行,就用了點力,搓得狠了,林墨手上都有點紅了。
陳桐問林墨:“林墨你是不是喜歡章竟存啊?”
林墨有些莫名其妙的問他:“誰告訴你的?”
陳桐委屈的摳着他手上的包:“那你跟她那麽好,林墨你不能跟她太要好,你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喜歡你的,我會吃醋的。”
林墨看着他用指甲在包上按出的十字,也沒阻止他:“我跟她,不是就和你們跟她一樣嘛?”
陳桐拍了他一下:“我是把她當兄弟,其他四個可是真喜歡她,你呢?你是跟我一樣,還是跟他們一樣啊!”
林墨說:“我覺得她人挺好的,玩得來。”
陳桐掐住他的臉往兩邊拉扯:“說!是不是喜歡上了。”
林墨皺着眉頭,也沒有把他的手拿開:“沒有,就是玩的好。”
別人可能因為某些原因,說起話來習慣性地有所保留。可林墨不會,他說不是喜歡就不是喜歡,而且只要他現在說不喜歡,那以後也不會變成喜歡的。
陳桐沉了很久的臉終于綻放出屬于他的低俗笑容,他伸手搭在林墨肩上,用力的拍了幾下:“林墨要乖,不要耽誤了學習。”
“我高中都沒怎麽讀書,到了大學你要我好好學習啊。”
“較真!就說這麽個意思,主要是提醒你不要被兒女私情耽誤了前進的步調。”
“陳桐,我也是時候要開始考慮個人的問題了……”
陳桐打斷他:“林墨,現在不要告訴我。”
林墨說:“好。”
陳桐繼續幫他搓手,氣氛很不錯,林墨跟他:“陳桐,你有時間在這裏幫我搓,為什麽就不能回去呢?你以為他只咬我手啊!”
陳桐很驚訝:“你不是穿長褲嗎?”
林墨被咬得一肚子火:“我們學校的這些蚊子都修煉成精了!”他隔着牛仔褲狠狠的打了一下小腿,手從褲腿伸進去,然後拿出一只被拍扁的蚊子。
“飛飛飛、飛進去了!!”陳桐震驚了,他一直知道林墨在這裏活的很辛苦,只是沒想到這麽艱難。
林墨倒是一臉淡定,就算他現在一肚子火:“那你還回不回去。”陳桐突然大叫一聲,林墨看他,意思就是怎麽了?陳桐說:“我也被咬了,小腿長包了!真奇怪,我一般跟你坐一起蚊子是不會來咬我的。”
林墨皺着眉:“不應該啊,你這濃密的毛發,他哪來的地方下嘴啊。”
回到宿舍,吓了魯胖哥他們一條,弱智凱直接問陳桐:“陳桐你早看不慣林墨吧?林墨這些包得有兩三斤。”
☆、決賽與沖突
轉眼間,到了院籃球決賽,畢竟是學院的比賽,場地從之前的露天小籃球場了,轉陣到學校的室內體育館。
說到這個體育館,那就是他們學校領導的心肝,含在嘴裏怕他化,抱在懷裏怕他熱。不是大型活動或者比賽,一般不開門,據說就算不給用,每學期的保養費也是杠杠的。跟他們學期足球場并稱兩大寶地!
他們學校那個足球場也是金貴的很,都是人工草皮,所有老師在學生進場之前都要千叮咛萬囑咐,別在裏面抽煙,千萬不要有明火啊,你們一根煙,我一個月的工資啊!被抓到記大過啊!大過啊!!怕不怕!怕就記得千萬不要在裏面抽煙!
他們系的體育課,基本都是面子工程,為了響應黨和國家的號召,青少年要有活力和朝氣,豐富內涵的同時,強身健體也不能落下!當然,體育課也确實只是在響應而已,他們的體育老師是體校剛畢業的碩士生在讀小年輕,跟陳桐混的很熟,陳桐沒少抨擊他:“體育有什麽好讀研的啊!讀了研就能跑得快一點啊?”
老師雖然年輕,畢竟比他們大幾歲,陳桐這‘惟有讀書高’的沒見識想法相當無知,面對這無知的質疑,他有見地的回應:“不想工作不想離開學校還想跟學生妹在一起不行啊。”
陳桐非常認同,也表示已經将考研納入人生路程的考慮範圍。
老師說:“還有啊,我主攻的是籃球裁判,跑你妹!”
陳桐很不認同他的态度:“妹什麽妹,為人師表啊。”
這次院比賽的裁判就是他們那個體育研究生老師,體育老師有幸跟林墨打過一次球,之後就完全不想跟他說話了,據八卦界知名人士陳桐先生透露,被虐的很慘,現在遇到林墨還是會期期艾艾,哼哼唧唧。
陳桐比賽之前還特意跟他打過招呼,要他記得放水,被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說自己是發過誓要公平公正的,發誓是當年考研的一個科目,最難過的,他都給過了!絕對不允許自己因為跟陳桐比較熟就有所偏頗。
所有原則在陳桐不帶他一起LOL的威脅下,都屈服了。一氣之下,遇到林墨就開始碎碎念,知道林墨不打球,遇到林墨就慫恿他,随便打陳桐小報告,把林墨煩得不行。
比賽這天,陳桐是主力,弱智凱跟魯胖哥是後補球員,早上就去開作戰會議,搞得真像那麽回事。
下午兩點開賽,林墨跟牛逼哥都覺得一點多從宿舍走過去,夠看開賽就行了,哪裏知道一進去人滿為患,場面拿那個叫壯觀!來看球賽的不多,估計是體育館有空調,個個來吹冷氣的。
還好有全心全意為林墨服務的章竟存,幫他們占了兩個位置,就在陳桐他們隊後面的親屬區,牛逼哥覺得章竟存這女生真的好啊,林墨都快配不上她了!陳桐本來在球員區聽訓的,林墨一來他就迫不及待的轉過來邀功:“是我幫你們霸的位,陸天觊觎這兩位置,我還跟他決鬥了。”
他們隊陸天跟陳桐他們同系不同班,平時也一起打球,190多的大漢委屈的看了林墨一眼,說:“我女朋友也來了,被陳桐騙去樓上觀衆席了。”
牛逼輝問:“他跟你打了?你這麽大高個,還輸他!”
陸天更委屈了:“這孫子還能真跟我打,用損招!”
牛逼輝:“什麽招?”陸天搖搖頭轉過去聽訓,不想提及那事。
章竟存悄悄附到林墨耳畔:“消滅星星,看誰第一關分數高。”
牛逼輝聽到了,忍不住“我靠,陸天夠行的啊!陳桐是我們宿舍玩這個最爛的,這都給他贏了。”
章竟存受不了幾個男生在這麽陽剛的地方說消滅星星:“羞得我都沒臉說了,一個剩50顆,一個剩51!還有臉玩什麽消滅星星啊!”
陸天雖然只留給他們一個凄涼的背影,但露出來的耳朵此刻已經紅出血了。
坐在親屬區的林墨從進場就吸引了多數妹子的目光,對面二樓觀衆席有妹子已經用單反拉近鏡頭,也不要急着拍,坐在他們對面的牛逼好這樣看過去,一大片的觀衆席都是高配備的單反,長槍短炮的,所有人都盯着單反,但是單反鏡頭都沖着林墨和章競存!光明正大的偷拍。
牛逼輝不懂這些妹子,為什麽只關注表象的肉體,難道靈魂的美不是更重要嗎?幾乎全場的手機和相機的鏡頭都對着他們!他們後邊還坐着別人的親屬,別人的親屬靓現在已經把手機放在他們後腦勺了,你們打算拍什麽?林墨的發絲剖析層還是毛細孔啊?你們還看不看球賽了!
果不其然,比賽中陳桐極盡所能的賣騷,時不時用動作和眼神撩一下林墨,林墨是見過大場面的,不為所動。倒是章竟存看不下去,對着奔跑的陳桐頻頻翻白眼。
今天是經濟學系對機械工程系,陳同他們系從比賽一開始就領先,贏面很大。比賽四分之一休息的時候已經把分數拉開到15分,再開場對方的打法開始變了,變得有點急躁,剛剛被那樣壓着打,是年輕人火氣都給帶上來了,越打動作也越大。
陳桐跟陸天打的是中鋒,開賽沒多久,陳桐被對方的中鋒撞倒一次,地板雖然是木制的,沒有泥地摩擦的傷害性那麽大,但痛感可沒比那少多少,開始他們也不當回事,打球誰沒個摔跌碰撞的。可是一次,兩次,三次,誰還能忍啊。
雙方戰火爆發于陳桐準備扣籃的時候,對方防守陳桐的人攔不住,直接把陳桐推出去,陳桐跳得高,半空被這麽一推,整個人被拍在地上,額頭直接摩擦地板,很久都沒站起來。
裁判一吹犯規暫停,他們這邊的人趕快上去看,林墨在陳桐摔在地上的時候就已經跑過去了,他一扶起陳桐,被他一臉血吓到,手有些抖,想去碰又不敢碰,陳桐看他臉色不對,應該想去跟剛剛推他那人拼命,趕緊拉住他,跟他說:“就是看着嚴重,其實還好,還不怎麽痛呢。”
剛剛推陳桐那人也吓到了,他一看陳桐被他拍在地上站不起來,剛想去扶,就有一道人影沖上來。他也吓了一跳,實在是打得急了,沒管沒顧的第一反應就是攔住陳桐,他愧疚的說:“陳桐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吧。”他也認識陳桐,之前跟陳桐打過球。
他還想上前,被轉過身的林墨吓一跳,那眼神跟要吞了他一樣,林墨每次生氣都想吞人。
陳桐被人扶起來,要走到休息區去處理傷口,看林墨還站在那裏,趕緊一起拖走:“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我們之前還一起打過球呢。”
作為隊伍的主力,陳桐的下場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和籃下漏洞,短短幾分鐘就被追了十幾分。
體育老師想救場,轉身看到一椅子的魯胖哥和弱智凱,他就搖着頭轉過去。魯胖哥和弱智凱從對方球隊大動作打球開始就罵罵咧咧,想沖上場,一展所寬,不開玩笑的說,魯胖哥上去,身高不夠,體重來湊,打個中鋒,一定能穩穩守住籃下進攻的。無奈,身高真不夠,對方中鋒187的大高個,恨死我們魯胖哥了,一身惡肉無處施展啊。
陳桐的受傷和退場簡直點燃了魯胖哥和弱智凱的小炮仗,可惜,老師看不上,他們只能在原地自爆,用聲音恐吓對方。
章竟存還身兼他們隊的醫護人員,消毒的時候,陳桐一直動,被她按着傷口威脅。章竟存發現林墨居然不在身邊,找了一圈發現他在體育老師旁邊,正跟體育老師說什麽,老師一臉的看到希望又苦惱的糾結表情,最後林墨回來把桌上箱子裏的一件球衣穿上,然後把弱智凱提起來,兩人往沒人的地方走去,出來的時候,褲子對換了。弱智凱穿着林墨的牛仔褲,褲腳卷簾幾圈,林墨穿着弱智凱的球褲,有點短。
老師跟他說:“這麽快換好了?我還沒跟上面申請呢,你之前沒報名人家不一定讓你下場的。”
林墨對于上場志在必得:“得了吧,一群雜軍,還窮講究這些。”
有人跑來說:“你填一下這個就可以上了。”
林墨說:“你看吧。”
☆、牛逼與勝利
體育老師年輕沒經事,緊張的跑到包紮中的陳桐旁邊,忐忑的問:“陳桐啊,要不要把林墨換下來啊?他不會等一下跟人動手吧,他們要是動手了,我是一起打呢,還是拉開他呢?可你看他那樣,我要是敢把他拉開,他一定撕了我,可跟他一起打,我這個月的獎金就沒有,對了你之前讓我幫你買臭豆腐的那十五塊錢還沒還我呢。”
陳桐那一摔有點腦震蕩,一直犯惡心,本來躺在桌上休息,一聽他說錢,噌的坐起來,立馬不好了:“快,給我袋子,要吐!”
老師也吓了,給他一個袋子:“不要你還了,請你請你。”
陳桐不吐了,躺下繼續休息。老師眼睛都直了,指着他說不出話,适逢比賽哨聲響起,要開始了,他只能往球場跑回去。
章竟存說:“陳桐你一定活到死,再打戰應該把你放在兩軍對陣的中間,讓你面向敵軍,有炮彈來了,你就用臉去擋,絕對打不穿。”
陳桐對這樣的贊賞明顯覺得很受用:“不,會反彈回去。你不知道,小時候我跟林墨這一惱火就不要命的打架從沒贏過。但是吵架沒有不贏的,他罵人的詞彙量少到我都不忍心了,所以對付他,我從來都只用一招,是必殺技,叫‘反彈’!”
章竟存瞠目結舌:“結果呢?”
陳桐回憶着,突然似乎想到了痛苦不堪的事,面部表情都扭曲了:“結果就變成了我從來沒贏過的打架,下手那個狠,現在想想都覺得痛。”然後又癡癡的笑:“我們林墨真有個性,一旦動手就得下死手,有原則!”
章竟存被陳桐感動了:“陳桐你真變态。”想到剛剛老師說的,她也有點不放心,林墨的怒火連她都感覺到了,她問陳桐:“這樣讓林墨上場可以嗎?”
陳桐倒顯得老神在在:“安啦,林墨精着呢!他也知道那同學不是故意的,不過一點教訓少不了,我們林墨球場上最厲害的不是打球,是玩規則!”
章竟存一臉不明所以:“啊?”
陳桐蔑視每一個無知的人:“林墨多聰明說了你都怕,剛開始對打球也有過一段時間的熱情,但是他都是在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麽程度、什麽動作算犯規,兩年之後他基本都沒犯過規,自從沒犯過規他也覺得打球沒意思了。林墨腹黑着呢,那同學今天不會好過了,吃林墨的暗拐得吃到飽。”
章竟存說:“你們,真的是一個S,一個M!”
陳桐捂着臉說:“讨厭!任何能把我跟我們墨墨連在一起的事都能讓我心跳加速,小鹿亂撞。”
章竟存走了,一路“草草草”着走。
陳桐沒騙人,林墨上場沒多久,那同學就知道林墨的恐怖了,林墨球打得好,彈跳力或許比不上陳桐,但是投籃有天生的手感,準的出奇,而且林墨從來都喜歡劍走偏鋒,不但研究規則,還專練投籃。
其實林墨不是不喜歡打籃球,高中的時候,有段時間跟陳桐打得太瘋,後來傷到肌腱,回家後林媽媽沒說什麽,過了一段時間突然問他:“咱們以後不打了可以嗎?”林墨說:“嗯。”自此之後,就很少打球了,就算打大多數也是只是自己一個人練投籃。
林墨是他媽媽帶大的,林墨很小的時候家裏經濟不錯,在所有孩子都不知道什麽叫游戲機的時候,林墨家就有好幾臺。
游戲機是小孩衡量一個人家裏有沒有錢的标準,大人們知道他們家有錢,是因為別人都在住小套間的時候,林墨他們家住的就是小別墅,在他們那種地方,那個年代很多人甚至都不懂什麽叫別墅。
但是一切都在林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變了,林爸爸在林墨念初一的時候因為生意失敗,帶着秘書一起把錢都卷走了,從那一天開始,林墨家經常有人上門來鬧,是林墨媽媽把別墅賣了還債,然後帶着林墨住在陳桐他們家隔壁的小套間,一個女人做工把林墨拉扯到他讀大學的,在林墨心裏,他媽媽就是他人生選擇的一切标準。
後來他爸在外面東山再起,公司做的已經很大,林爸爸逃跑後過幾年才知道自己欠的債讓林媽媽給還清了,心裏既愧疚又佩服林媽媽,他沒跟小秘書結婚要小孩,因為他還沒跟林媽媽離婚。中間也送過錢來,都被林媽媽趕走了,打算把林墨接走,給他更好的環境,都被林墨無視了。
高中的時候,林爸爸就一次一次的挑着林墨的上學時間,偷偷來給林媽媽送錢,林媽媽從不接受,連門也不開,林媽媽這麽堅定的拒絕,多次之後林爸爸也不再來了,李媽媽沒有告訴過林墨,可林墨知道,只是從來不說,也不給她媽拿學費之外的一份錢,林墨高中就開始兼職打工,還到人家藝術學院或者藝術補習班給人家當人體模特。
陳桐說的沒錯,無論場上場下,沒幾個人注意到,林墨專守那同學,進攻蒙,防守嚴密,一些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就是林墨下黑手的地方,一拐一拐的來,一肘子一肘子的拗,專挑進攻不被人注意的時候下手!
那同學顯然也被林墨拐怕了,可給陳桐那一下确實說不過去,已經愧疚的要死了,算了,無論林墨來哪一招他都忍着,最後都給林墨忍不好意思了。
林墨看他揉着腹部,被他一看馬上舉手,示意‘我不抵抗’,林墨拍了他一下,表示這事翻頁了。難得上場,那麽久沒打比賽,林墨興致勃勃,一心想好好打球。對于之前答應林媽媽的,只能默念:就這一次!
然後就真的認真打了。像出籠的猛虎,什麽單手上籃,助跑灌籃,換手扣籃,想什麽來什麽,比賽最後就變成他一個人的表演秀了。
太久沒像這樣打球了,他就跟發條松了似得。場上的尖叫聲一陣一陣的來,基本都是為他一個人的,別說女生,男生也都瘋了。
“卧槽!還有這麽打球的!”
“這誰啊?打球打得這麽好!”
章竟存手裏還拿着藥,本來準備給陳桐上的,是場上的歡呼聲拉開她的注意力,章竟存流着淚問陳桐:“林墨這是瘋了吧?”
陳桐早就做起來欣賞林墨比賽了,跟章竟存一樣,眼淚盈眶:“瘋了!”
別說對方球員眼睛都直了,他們這邊的也都安安靜靜的看他們打球,嘴巴張得老大!
章竟存和林墨手握着手,林墨負責在球賽耍帥,他們負責尖叫!安靜不到一會的休息區,也跟着吶喊!魯胖哥和弱智凱都快喊瘋了!
牛逼輝在低溫的空調球場內,拿着把小扇子不屑一顧的表示:“這有神馬!啊!!!進啦!!!!”優雅的坐下,看看有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經過這一戰,林墨繼美貌動人之後,因為球技在校園網站上再紅了一把,又因為妹子的花癡,林墨紅到校外去了。
還有其他學校的妹子為了看他特意山長水遠,坐老久的車來他們學校參觀林墨,校領導已經決定明年學校的招生宣傳手冊封面用林墨的證件照了,開篇綜述就是林墨的詳細介紹!
那同學被拐那幾下沒覺得有啥,看到分數的時候才想哭,四十多分的差距!你還不如打死我呢!同隊的人知道是他把林墨惹上來的,眼神要刺死他了,殺人已經有罪了,不帶這麽虐殺的!
後果可想而知,對方大比分落敗,握手的時候,誰都想把林墨的手捏爛!
不過不幸的是,他們這一年的比賽由于陳桐負傷不能上場,林墨打過一次死都不再打第二次,所以他們的決賽之路,終止在下一場對戰土木工程系。
☆、出游與準備
籃球賽才過去沒多久,他們班又來事了。
現在的大學生真是幸福,書沒見多認真在讀,倒是不遺餘力的‘作’。也不知道誰給他們那個年輕不懂事的輔導員投遞了匿名信件:《給老師的一封信》,信中言辭懇切,情感真摯,希望能有一次凝聚班集體,升華同學友誼的戶外旅游,聲情并茂的一封信直擊老師同樣躁動的內心,深以為然,十分認同信中的說法,立馬就在班群上呼籲一次說走就走的旅程。
你們是初升的太陽,別再青春最燦爛的時間裏,被學習蹉跎掉生命力!走吧!帶着我曾經的夢想遠走吧!作為堅強的後盾,我會盡力幫你多申請半天的假期的!
陳桐就想把那個無事生非,寫匿名信的同學拖出來彈小丁丁,好不容易養好傷,一次戶外踏青式的旅游一來,又要面對一大堆瑣事,他都給煩出坨了,就長在鼻子正中間,挫的要死。
他們宿舍沒一個人同情他,一致認為:自己争的班長,長刺也得把它坐穿!
魯胖哥和弱智凱倒是極力響應,群裏消息一出,他們馬上颠颠的去超市采購。
陳桐問他們:“為什麽這麽開心,我平時怎麽沒發現你們那麽熱愛班集體啊。”
弱智凱拿出一條嶄新的游泳褲,說:“熱愛什麽班集體啊,你們倒是不愁個人問題,我們幾個就不行了,有沒有女朋友就看這些機會了。”
他這話牛逼輝就不愛聽了:“你分裂我們宿舍,按條件分成上下兩等的這個行為已經很混賬了,分還不分清楚。說!‘你們’和‘我們’分別指的是哪些你們、我們。”
弱智凱陡然間覺得這三伏天裏有陰風,冷在人的心間:“我我我跟胖哥和阿達們,您老跟林墨和陳桐們都是極品。”他豎起‘贊’的大拇指,表情誠懇如當年入少先隊時發的血誓。
陳桐看着他的泳褲,疑惑道:“還沒确定地方呢,你怎麽就準備泳褲了。”
弱智凱一臉‘這你就不懂吧’從他的登山包裏一件件的掏出來,泳褲,拖鞋,創可貼,膠紙,針線?軍用遠光燈?磁石?
魯胖哥說:“你要去哪裏啊?”
他一臉神秘莫測:“要成為一個可靠的男人,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