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六部作品,已完結
是盧正輝的東西,也好,正打算不知如何處理,那便還給她們吧。我仍舊咬着繩子,即使我在她們這些權貴面前不過一只蝼蟻。
宋思明把盧正輝身上背着的東西解了下來,翻開看了看,是一套男裝,當日盧正輝落水所穿的衣服,還有兩個醒目的荷包。也一并包着。看了看盧正輝的面容,眼淚不禁滑下。
我咬着咬着繩子,眼睛卻瞧着了那位自稱是朕的女子的手腕,她帶着那串有些熟悉的紅豆手串,随即想起了夢中森林裏的三位女子,不會就是她們吧?世上有那麽巧的事嗎?想到夢裏這三位女子不讓自己走出森林,很是害怕。是不是,這輩子都無法走出這裏?被人一直禁,锢着?還是先把繩子咬斷吧。
宋思思見盧正輝一直默默的咬着繩子,見她牙齒都咬的流血了,可她還是一直咬着,看着有些讓人心疼,還有她臉上還留着被宋思明打過的掌印。宋思明掏出了一個藥瓶給劉若菲,劉若菲接過,走近盧正輝,打開那藥瓶,為盧正輝的臉上塗塗抹抹:正輝,你別生皇上的氣啊,她也不是故意打你的,是不是還很疼?你別咬了,好不好?劉若菲說着說着也哭了。
我吞着口腔裏的血腥,極力否認:我不是盧正輝啊。你們放過我吧!讓我走吧!宋思明一聽,暴怒不已:你就那麽想離開嗎?離開我們身邊?我對她點點頭。宋思明一聽:那我們辛苦尋你為了什麽?你說你不是盧正輝,那你是誰?
我對面前這位不死心的女子說道:白雲。宋思明繼續追問:你說你叫白雲,那你是從何時知道自己有盧正輝這個身份的?我聽了也就把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說給她們聽。她們早已淚流滿臉。我只是很普通地說着,普通到,就像在說着別人的故事一般,輕輕帶過,盡量簡潔。
劉若菲聽了,便知道盧正輝說自己叫白雲,或許真的叫白雲,但盧正輝不止失憶過一次,那麽對于她的失憶,劉若菲看着平常,或許她有一天想起了呢?她只當盧正輝失憶了,并不把她當白雲。如今是要把她帶回家。不能讓她再離開自己了。
宋思思則想到,盧正輝可能遇到些事,一時忘了她們。但她堅信,盧正輝終有一天會想起了的,先把她帶回家,找個禦醫好好醫治一番,或許她會想起來的。
宋思明聽着盧正輝在她面前說着自己的經歷,那語氣沒有一絲波動,很是平靜,就像說着別人的故事一般,如此冷靜。讓宋思明暗暗心疼了許久,若果她真的不是盧正輝,又怎會知道紅豆的事?怕是這人真的失憶了,失去了那些與她們一起過的珍貴回憶,加上又被人污辱過,所以才不回去尋她們。終于找到她了,宋思明把盧正輝緊緊抱住,與宋思思和劉若菲一并流着熱淚,或許為了那些過往,或許為了盧正輝的遭遇,又或許與盧正輝分別的這段日子裏的想念與委屈,通通哭出來了。
宋思思見宋思明抱着盧正輝,知道皇姐是原諒了她,與劉若菲也從左右兩側抱住了盧正輝,三位女子為盧正輝哭得稀裏嘩啦的。盧正輝卻一臉懵逼。為什麽都哭了?明明該哭的人是我才對啊?可,看着她們如此,自己竟然哭不出來。大概,已經看輕看淡了吧。
☆、深處
想着怎麽去安慰面前三位女子,想了想: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美麗了。說罷,她們依然沒有停止,直到聽到我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她們才破涕為笑。在我懷中的女子抹着眼淚,直視着我:朕叫宋思明,盧大人記住了!而左邊的女子聽了也自我介紹起來:你的妻子,劉若菲。宋思思也不甘示弱:郡馬,本郡主叫宋思思,與若菲一樣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看着這三位女子,也就知道,我要恢複盧正輝的身份了,用她的身份過回屬于盧正輝的生活了。果然,她們松綁了我,又為我梳妝打扮,穿回那套月白衣衫,盧正輝就回來了。而我要扮演着盧正輝。神奇的是,我竟然任她們擺弄,沒有掙紮抗拒,大概不想看到她們哭吧。
劉若菲與宋思思忽然牽着我的左右手,讓我有些不适,那個宋思明早出外打點,她們把我帶到船艙裏面,見桌上擺放着許多菜色,還冒着熱氣。帶我就坐,飯一上來,見那宋思明開口說開飯,我才敢吃飯,扒着那白白的米飯,多久沒吃過米飯了?很是懷念米飯的味道。幾位女子見我只顧扒飯不夾菜,身旁的兩位自稱是妻子的女子給我夾了不少菜。我一邊道謝一邊吃着,可能有些急,飯有些幹,一時嗆着了。
她們又是給我掃背遞水的,畫面有些熟悉,一閃即過。劉若菲給我遞了水:慢慢吃啊,沒人跟你搶。宋思思卻掃着我的背:老公,好點了嗎?她們可以這麽親密的待我,我是不是該好好珍惜呢?我一時陷入沉思,卻見宋思明一直幽怨的看着我,我不明所以。看到她那串紅豆手串,格外耀眼,難道,她也是盧正輝的愛人嗎?
也不知道,當初為何就弄了三串那玩意兒。難道是盧正輝的潛意識作祟?她們見我忽然一動不動,宋思明問我:吃飽了嗎?我才回過神來,點點頭:飽了。而宋思思和劉若菲吃得非常慢,在現代,我的吃飯速度可是快得可怕,不用五分鐘可以吃完一碗飯,但在古代,因為餓了一段時間,吃起來就更加快了。見大家都還沒有吃完,只好無聊的喝着茶。看着杯中的茶葉出神。想着以後要與這幾位女子相處,有些不适。
初來乍到,她們又是權力的代表,也不好得罪,或許跟着她們确實不用愁一日三餐,可我心中要的,不是這些。無法那麽快進入角色,也唯有見一步走一步吧。只是這些女子對我越好,越讓我愧疚。我無法這麽快便愛上她們啊。還要我同時愛上三個人,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我不怕別人對我不好,最怕別人對我好。
妻子,我沒有想過在古代會有兩位妻子,甚至還有一個暧昧的情人。在船上的第一晚,我被夾在中間,兩位妻子肆無忌憚地靠在我懷中睡着了,似乎很安穩。我卻失眠了一整晚。看着船艙內的木板,不禁在心裏數羊,數着數着不知重頭數了多少次,直到天亮,才有睡意。但她們卻起床了,說要給我梳洗。就這樣熬過了幾晚,很是憔悴。
直到到了那座她們口中說的家,狀元府。呵呵,盧正輝還是個狀元啊。府中上下皆一片喜悅。她們又把我帶到盧正輝娘前,說那婦人病了許久,那婦人見我回來,又抱着我一陣哭。我卻只好回抱她,說着:我回來了。娘您別哭了。而盧正輝的親朋戚友知道我回來後,均紛紛前來探望。街上的皇榜終是撕了,撕碎了許多人心中那一千萬兩的夢想。
生活好像慢慢變的按着軌道運行着,而我也盡量去接受,去改變自己去接受那兩位妻子。娘在我回來後,氣息好了許多,慢慢的好起來了。而盧正輝的家人也不少,有哥哥姐姐,還有個妹妹。那個盧靜娴每次過來總是調笑兩位妻子,說難得把我找回來了,要加把勁孕育出愛情的結晶。可她不知道,我是女子吧?要是知道了,又會作何感想呢?
這段日子,我對她們的行為僅限于摟摟抱抱,也慢慢習慣了摟摟抱抱,當她們想哭或者要哭的時候,我只能給的只有懷抱了,再多的也就沒有了。在府中休養了些日子,皇帝才讓我上朝。我看着文武百官跪拜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皇,看着這殿中的每一位大人,我真的穿了,在古代,娶了兩位妻子,還當官了,閑閑散散的官職,每天就是混吃混喝的。
今天,這位皇上退朝後又把我留下來,就像平常一樣,那位李公公見了我就像見了金子一般,熟門熟路的帶我去廚房,我不明所以,那李公公對我說道:皇上今天想吃紅豆湯,麻煩郡馬爺了。說完也就離開。敢情是讓我去煮紅豆湯?但想到一直住人家的吃人家的,煮就煮吧。
當我煮好後把那碗紅豆湯送進女皇的寝室,那些宮女太監見我進來都紛紛退下,我有些奇了怪了,敢情他們都是讓我與皇帝有點私人時間?單獨會面?在我看來,更多的是偷情的成分比較多。我有些糊塗了,她一個一國之君,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我把紅豆湯遞到她面前,她才停止批閱文件,看着那碗熱氣騰騰的紅豆湯出神,問我:只有一碗?我不知她要吃多少,煮了一些:廚房還有。不料她叫我過去坐到她身旁,我有些怯,但還是坐到她身邊。她叫我喂她吃紅豆湯,我也就把湯吹暖了,一口一口慢慢喂着她。她竟然哭了。
哄女人,真的不是我擅長的領域。但我也盡量哄着吧,想到她的行為,對盧正輝也是有情吧,放下手中的碗與湯匙,把她抱住了。輕輕拍打她的背。她哭着哭着,突然撫上我的臉龐,兩只手掌,仔細從上到下摸索着,直到她覺得不夠,雙手扯着我的衣襟,吻上了我。
我被她這一舉動有些吓着,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見她忘情吻着我,我口裏沒有任何回應,推開了她,離開這座華麗的皇宮,直奔府中。
直到跑出了長長的一段路,看到兩邊的樹木,葉子早已凋零,光禿禿的樹枝上,不遠處是一個牌坊,叫長明街的牌坊。我回頭看了看,這條路一直都是如此荒涼寂靜的,仿佛就是一條專屬通道一般,通往這座深宮的某一處。
☆、罪人
宋思明被盧正輝推開那一霎,沒有去追,她知道盧正輝現在與常人無異,但她心底的那道傷疤,恐怕成了禁忌。找了許多禦醫,對于她的失憶均束手無策。可自己想她都要想瘋了,她卻一直這樣不緊不慢的,難道她真的不是盧正輝?每次看着她們幾位女子的眼神,裏面沒有任何喜歡,更不說什麽愛意了,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去找她。人是找到了,可她的心卻不在了。
我走回府中,沉思着,人,是不是最怕等待?還是最怕失去呢?看着府外那個大大的牌匾“狀元府”,吸了口氣,還是踏進去了。兩位妻子見我那麽早回來,有些好奇。宋思思先問:老公,今天這麽早?說罷為我倒了茶,而劉若菲卻站起身來到我身邊,為我整理了一下衣衫,我才想到之前被皇帝強吻了。劉若菲問我:皇上今天這麽早放你回來,不忙嗎?早些時候聽李公公說壓了許多折子沒有處理好的……
我聽了心裏很是愧疚,皇上一個女子肩負着國家大事,很不容易喜歡上盧正輝,卻被我打亂了,還有面前這兩位女子,我也打亂了她們的生活。我對她們說道:我好像落下了東西在皇上那裏,我去去就回。說罷匆匆直奔那座深宮,既然我現在是盧正輝,是不是該好好扮演着盧正輝?
如果盧正輝還在生,也不會那麽随便對待這幾位女子吧?誰又知道。
她的寝室還是如此空洞,仿佛她一直如此空虛與寂寞。她見我匆匆趕過來,大汗淋漓,卻溫柔的為我拭汗:怎麽又跑回來了?我直視着她:對不起,給點時間我吧。女皇扯着我的衣襟,與我挨得極近:給,朕給你一輩子的時間,這樣,夠不夠?我聽了沒有退縮,卻主動吻起了她。
一個女子給你一輩子,還不夠嗎?
或許她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子。喜歡是一個過程,愛上又是一個過程,而喜歡,很容易,愛上,卻需要時間,或長,或短,差了些什麽呢?大概就是心動吧。
她見我大膽吻了她,異常激烈的狂熱,回吻着我,雙手不斷在我背後游移着,并不敢作下一步動作。一吻罷了,我們才離開對方的唇瓣,她笑得有些苦澀:盧大人是在可憐朕麽?
可憐?我吻她是因為可憐她麽?又讓我陷入沉思,卻想起了劉若菲的話,看了看她書桌上那厚厚疊疊的奏折,那碗紅豆湯早已冷了,我走過去端着,打算往廚房熱熱。不料女皇扯着我,挨在我懷中,她用手牽着我的手,往她的胸口貼去,說道:你該熱的,是這裏。
我看了看,心嗎?把紅豆湯放好,熱心,該怎麽熱?
女皇見我還立在原地,擡頭看我,撫摸着我的臉龐,我看到她眼裏的自己,只有自己。一個女子,且不論她的身份地位,錢財容貌,單單那顆只愛自己的心,便足夠感動所有吧,而面前這位是萬人之上的帝皇,她有美貌、權力、地位,想不明白,這麽高傲的女子,卻愛上了盧正輝。
或者,愛,就是這樣不可理喻吧。
我把她打橫抱起,往那張我還沒有習慣的床上走去。我需要克服一切,包括心魔吧。而女皇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她有些好笑的看着我的動作。我把她緩緩放下床上,還是沒有辦法去解開她的衣衫,給她蓋了被子:我明天再來陪你。她卻扯着我:陪我睡一會,一會就好。
我聽了她的話,在她身邊陪着她午睡。她把我緊緊摟住,靠在我懷中靜靜睡着,身上的茉莉花香味,傳到我的鼻腔裏,讓我想起了袁彩衣的那條手帕,那陣熟悉的味道,原來茉莉花的味道,出自這裏。她已經睡着了,我卻盯着這個華貴的床帏,兩邊眼淚忽然流了出來。
直到她悠悠醒來,兩邊淚痕早已吹幹。她似是很滿足一般,挨在我懷裏,把玩着我的手指:盧大人,人家睡醒了,你不是該給個午安吻麽?看着這樣的皇上,她也不過一個小女子而已,需要被人疼愛的小女子,我親了親她的額頭,她雖然有些不滿,可也沒有難為我:時候也不早了,盧大人回家吧。
這句話明明第一次聽,卻覺得異常心酸。仿佛聽過許多次一般,是盧正輝的潛意識麽?女皇竟然送我,在那條叫長明街的路上,為我整理好衣衫,就像家中兩位妻子一般。給我緊了緊衣服看着我的眼眸說道:明天見。
不過三個字,我卻看到了她眸子裏的不舍,太多的不舍。我竟然情不自禁的吻着她,與她來一個goodbye kiss,良久才分開。因為,這一次,我吻的很認真。我想認真去對待她的感情。即使我還有兩位妻子。如果愛情是平等的,那麽她即使沒有任何名份,我也該好好對她。我一個現代人,她都不介意這些,我還去介意,那我就太矯情了。
我終于對她展露笑容:這個叫做goodbye kiss。不料她笑得比我還要開心:我知道。她牽着我的手,與我依依不舍。我卻奇怪,她知道?難道以前的盧正輝也是這樣對她的?她就像下定了決心,松開了我的手:路上小心。別裝逼了。
我聽了卻笑出聲:裝逼?難道這個皇帝也是現代人嗎?女皇對我笑了笑:你身上的腰傷就是裝逼惹的禍。我想了想,好像腰上确實有個傷口,未等我多問,女皇又催促道:趕快回家吧,別讓她們等久了。我與她揮手道別。走了不遠,轉身後退着,緩慢移動,原來她,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背影慢慢離開。我也看着她,直到她變得越來越小的一只,等她肯轉身離開,我才肯轉身離開。
☆、情癡
又一次回到府外,卻見兩位妻子站在外面,似是盼着什麽,直到見到我走近,她們才露出笑容,我也明白了女皇口中的別讓她們等太久了的意思。面前這兩位女子,是不是早就都知道盧正輝與女皇的不正當關系。她們在外面依舊蒙着面紗,面紗。盧正輝是不是太幸福了些?竟然得到三位女子的垂憐。或者把那種感情稱作為,愛。
既然女皇該認真對待,那麽她們,我也該好好愛護。主動牽着她們的手,進了屋子。小花見我們進來後,對我恭敬說道:剛才小姐派人送信過來,說生了個兒子。叫我轉告少爺和少夫人,夫人已經知曉此事了,叫我問問少爺何時去看望小姐。
姐姐已經生了,還是個兒子,劉家該會對姐姐好吧。我想着劉若菲的哥哥劉錦鴻是我的姐夫,也好像沒去過劉府。看了看天色:明天吧。明天退朝後我們買些禮物去看看。晚飯,大家都擠到一起,吃着飯。我見到這些仆人個個笑容滿面的,應該是因為姐姐生了個兒子吧。也與娘說了明天去看看姐姐,娘一個勁的笑着說好。
晚上,這個屬于我的靜谧房間,床上兩位女子早已等候,就像等着我的臨幸。讓我有些出神。我沐浴的時候,想起了女皇的話,看了看身上的腰傷,有些疑惑,這傷是怎麽來的呢?想着要不要問問這兩位女子呢?
待我上床後,可她們先把我問了。劉若菲問我:正輝,要不,我們也生個孩子吧?你說好不好?我有些懵了:生孩子?可是,可是,我們都是女的,怎麽生啊?只見劉若菲笑着對我說:我們還有泉水啊,只是,正輝,你喜歡孩子嗎?見劉若菲很認真的看着我,我不敢怠慢:泉水?孩子。我想了想劉若菲的年紀,她也是盼着生孩子吧,回她:孩子也挺好的。她卻笑得異常開心。挽着我的手臂,把臉埋在我懷裏。
而宋思思則問我:老公,你還怕痛嗎?我好奇她怎麽問一個這麽奇怪的問題呢?看着她有些不解,她卻接着說道:你以前跟我說過,你怕痛,我只是想問問你現在,是不是也怕痛?我對她笑了笑:痛又有什麽可怕呢?痛過之後就不痛了。宋思思聽了也對我展露一笑,窩在我懷裏,感受着我身體的溫熱。我左右手擁着她們,輕輕道出:晚安。
她們沒有說話,該是睡着了吧。
第二天,一上朝見許多人圍着岳父大人道賀,我也自然跟上去,跟岳父大人道賀,岳父看了我一眼,扯到我一邊說道:你也要加把勁了!我聽了只能點點頭,又跟他說退朝後到他家中看望姐姐,他知曉後叫我走回原位。上朝了。
女皇也對岳父表示祝賀,今天商量着江南一帶,糧食緊張的問題。我靜靜聽着各位大臣的意見,并不作聲,不料女皇問我是否有什麽良策。朝中大臣均好奇的看着我,我把問題分析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李大人和鄭大人所說的方法可以一試,雖說江南一帶氣候宜人,适合多種水稻,但若是一旦出現收成問題,過于依賴也是一個麻煩,在江南附近尋找合适的地方,多加種植開發,也是一個防範于未然的良策。而且也可以根據各地的土壤問題,種植不同的農作物,也就減輕傾于一地的農業了……
早朝散了後,我與女皇告了假,打算去看望姐姐。女皇知道姐姐為劉府添了男丁,也問我:盧大人,喜歡小孩子嗎?關于孩子這個問題,有些沉重。孩子,不是說想生便生,生了還要養育等等問題,女皇這樣問我,難道她也打算生孩子?她見我并不作答,嘆了一口氣,緩緩才說出:母後已經催我生孩子,叫我盡快生下繼承人。我卻反問她:你想生嗎?
女皇搖搖頭:若果可以選擇,不是十分想要孩子。但我肩負的歷史使命,不得不讓我屈服。我牽着她的手:不管你的決定如何,我也尊重你。而且,你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像你那樣。我也希望可以一直陪着你。與你一起分擔這些。
女皇靜靜的抱着我,并不接話。良久,才與我分開:好了,幫我祝賀你姐姐。我對她點點頭。随即離開,回府打點,與宋思思和劉若菲逛着街選購禮物。我見她們如此開心,卻看到不遠處的冰糖葫蘆有些出神。走過去買了兩串,遞到兩位妻子面前:不如你們幫我嘗嘗好不好吃?
她們接過我手上的糖葫蘆,笑得比驕陽還要耀眼。你們開心,就好。我也要去,努力愛她們。她們咬了一個,都把糖葫蘆遞到我嘴邊,我一口咬一個,左右吃着,她們見了笑得越發燦爛。我又牽着她們的手,進了一間又一間的店鋪。思思想送玉,若菲想送毛筆。我看着那些毛筆出神,直到兩位女子推了推我,把我的神思拉回。
不料前方一群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帶頭的男子在我面前問道:你就是盧正輝?我見來人氣勢洶洶:敢問何事?那人叫後面的人動手!我不明白為什麽忽然有人來糾纏我,與我大打出手,我把宋思思和劉若菲護在身後。宋思思卻呼叫着侍衛:來人啊!可喊了許久不見那些侍衛。我便知道這些人定是有備而來。他們幾個人圍着我,路人均停下腳步站到一邊看熱鬧了。
那帶頭的人說道:主人有命要生擒他!我一聽,究竟是誰要抓我呢?難道那人不知我是當朝郡馬?我與他們一直周旋,不知是何人報了官,許多官兵來了,那夥人見來了許多官兵,打算逃脫。我見如此,也窮寇莫追。轉身去看若菲和思思,怕她們吓着。看着她們眼中的神色,還有口中的“小心!”,我轉過身去,一支毒箭直插心髒。
我看着這個美麗的藍天與白雲,還有若菲與思思的哭泣與叫喚,閉上眼睛,覺得全身無力,很累很累。或者睡着了吧。
☆、愛
在古代,好像過得不是十分平坦,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人生,總是會有些挫折,有些苦難,跨過了,世界依然美麗。
以前總是想着,自己的第一次,會給了何人,是男是女?當自己明白,對女子的感情偏重于男子時,着實吓了一跳。即使不想承認,但心底的最深處卻告訴自己,那是無法掩蓋的事實,可遇到一些優秀的男性時,又會覺得自己很奇怪,原來我并不是不喜歡男人,只是很難遇到讓自己心動的男人,而喜歡女人,像一種天性使然。自動對女子示好。
但經歷過幾次感情之事,最後發現,可以喜歡男人,但不會愛上男人,而喜歡女人,卻會愛上女人,那個時間雖然悠長,最終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我是喜歡女人的,甚至因為喜歡而去愛一個人,全心全意,就像那個念念不忘的初戀。一直把她埋在心底十六年,在這漫長的歲月裏,即使與何人再暧昧,再相親,再認識發展,最終留在心裏的還是那個人,那個教會我何謂“愛”的人--初戀。
直到我來到了這個叫做西周的古代,遇到了許多女子。各色各樣的女子,琳琅滿目,她們就像我在現代所認識的朋友那般,通常戀人都是從朋友發展起來的吧,或者筆友,或者網友,或者同事,或者朋友的朋友,關系,千絲萬縷。斬不斷,理還亂。
認識宋思明,就像見到了初戀。先喜歡,後愛上,她帶給我的感覺就是霸道又不失溫柔,體貼又不失優雅。讓我漸漸喜歡與迷戀;而劉若菲像我現代的一位網友,對我過于癡纏,我不明白自己哪裏吸引着她,可她就這樣喜歡了我,在我印象中,她對我,不止于喜歡,她身邊不乏許多追求者,但卻偏偏喜歡我。我察覺後,沒有接受她,與她斷絕了來往,讓她傷心了許久,我與她,其實暧昧,若果不愛,就應該拒絕別人,免得誤人誤己;而宋思思,像我另一位網友,因為有劉若菲在前,我一直都小心翼翼,非常的小心翼翼,與人保持距離,我們互相傾訴,心裏話無所不談,她會因為我的一句問候開心不已,比起劉若菲更容易滿足,可她最後,終是沒有辦法隐藏自己的心意,問我是否可以與她發展一下。
劉若菲,我見過,但宋思思,卻并未見過面。宋思思問我,為何不肯給她一個機會,或者給大家一個機會?相互了解和相互支持。我一直很自卑,生活上努力制造出一個良好的印象留給別人,而我大概一直活在別人的眼中,對宋思思也說過,其實,我并不完美,卻去追求所謂的完美,只因你沒有見過我,我是一個自私、膽小、懦弱、又虛僞的人,她說,人有許多面,沒有可能把每一面都照顧到,面面都是自己,你都能坦誠自己的缺點,為什麽沒有想過其實她也是這樣的人?我聽了,知道宋思思是真的想與我發展,可我還是拒絕了她。
因為我害怕。我不懂愛,不想連累她,她有跟我說過她前男友的事,當時我是不明白她的暗示,直到她說出了她的心意。我最怕被表白。因為劉若菲,已經對我表白過。更讓我在日後與人的相處中保持距離。是的,我怕距離太近,讓人誤會。自此,再也沒有再交網絡朋友。就這樣切段了一切的關系。一個人也好吧,不要再去繼續誤人。
愛,會讓人萬劫不複。
不肯輕易心動,大概是因為,若果愛,會愛得死去活來,若不愛,狠心拒絕,拒絕暧昧。一個人的心,其實很細,細到真的只能容納一個人。再多的人進來了,會很擁擠壓迫,導致心裏不舒服。都說多情總被無情傷,劉若菲便是如此。而宋思思,她在嘗試闖進我的心,可我卻一直把心門緊閉。至于宋思明,留給我的是無盡的回憶和想念。
漁女阿彩是一位樸實的姑娘,她是我的同學,但她每次看我的眼神,讓我警惕不已,防備心也重起來;袁彩衣是我的朋友,對我很好的朋友,我與她,僅限于美食聚會,屬于消遣型朋友吧,而彩蝶是我以前的同事,我想去了解她,卻不想讓她發現,最後還是會離開她的身邊,畢竟她不會知道,自己曾經喜歡過她,也不想讓她知道。只想靜靜離開,就像一陣風,不為任何的風景所眷戀。
任性的認為,關于愛,對于愛,已經失去了所有勇氣,或許已經無法承受失戀的滋味。可以接受一切,卻忘記了去接受愛。不管去努力愛人,還是被愛。而人生不過幾十年,我已花掉了一大半,因為“愛”這個字,用時間去逐漸理解它,感受它,或者說,抗拒着它的同時,但又在努力接受着它的千變萬化。
何為,愛?
是不是有人愛你,你就要去接受那個人的愛?是不是不管多少人去愛你,你要去認真選擇哪一個才是你的最愛?是不是沒有人愛你,生活就失去了意義?人的一生,是不是都在追逐着愛?
愛,讓人嫉妒、憤怒、難過、傷心、歡樂、幸福、激動、心酸、痛苦、哭泣、憂愁、煩惱等等,愛,無不牽動着人的情緒,但每個人都需要它,渴望它。人生因為有它的存在而存在。
在現代,我不懂愛,逃避愛,好不容易來到了古代,希望自己再勇敢一點,努力去接受愛,我也想好好去愛一次,去回應那些深愛我的人,不管我的心大還是心細,我該好好去回應她們,讓她們知道,她們的愛,得到回應,被感知,并不是一廂情願。希望在古代,無悔這一生,不枉此行。
可是,為什麽,我又陷入一片黑暗?仿佛暗無天日,何時,才能讓我看到曙光?指引我,在愛的道路上,不畏艱辛,披荊斬棘,即使最後失戀收場,也算勇敢面對,而不是逃避責任和現實。
只是現在的我,讓我無力,夢中的森林,那三位女子正傷心的哭泣,我卻被一層屏障擋在森林外面,任我如何聲嘶力歇的叫喊着她們,她們都無法看到我一般,我是不是,被驅逐出了這片神奇的森林?不知何時讓我留戀的森林。
☆、盡力
當地巡守一見又是郡馬爺受傷了,十分惶恐!想起上一次也是這樣,安排官兵把盧正輝擡到皇宮裏醫治,因為盧正輝的唇色變得越來越黑,再不及時醫治怕是耽誤了時間,也安排官兵去緝拿剛才那撥傷了郡馬爺的可疑人物。
當盧正輝被擡進太醫院,一群老禦醫膽戰心驚的,那支毒箭還沒有□□,宋思明眉頭緊皺,又憤怒不已!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傷了盧正輝!!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究竟是誰要殺盧正輝?盧正輝平時也沒有與人結怨啊!宋思思和劉若菲一直在房中看着那些老禦醫進進出出的,遞出來的那盤水紅紅的一大盤,很是擔心盧正輝的安危。
輝母一聽盧正輝又出事了,又在府中暈倒了。真是禍不單行。好好的約好去看盧靜娴,不想竟然發生這樣的事。不過眨眼的功夫。宋思明下令全城若是有人提供可靠的匿名情報,均重重有賞。她不相信,在利益的驅使下,沒有人會放棄提供情報。果然,皇榜一出,當日那幾個襲擊盧正輝的人均紛紛被畫了頭像,被西周皇朝通緝着。
宋思明心裏想到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人找出來!當初對盧正輝進行施暴的那些男子,宋思明最後沒有問盧正輝如何處置,怕盧正輝崩潰,而是全部将他們斬了,莫不是那些人的家屬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