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六部作品,已完結
害怕的地方。我寧願蜷縮在角落裏,也不願躺在那個叫“床”的東西上。一在,那些思緒又如電影那般在腦海中不斷放映重複。很多時候,我寧願坐在花園外面,看着黑夜慢慢結束,數着時間,靜靜流淌,如此一天又一天,直到眼睛累了,舍得合上。而每次當我醒來,總發現自己在床上躺着,而袁彩衣一直在我身旁,安靜睡着。
那些龌龊畫面,深入骨髓,無法忘記。
任我大聲求救,他們聽了看了只會更加亢奮,粗魯的扯着我的頭發,把我的口往他們的下,身塞着,我抵死不從,他們別伸手捏着我的嘴,我無法接受,還狠狠咬了他們一次又一次,他們怒羞成怒,扇了我一次又一次,口中不斷罵着:賤!人!婊!子!蕩!婦!騷!貨!随即用髒布堵住了我的嘴,他們的下,身則轉移陣地,我看着那個陌生的床帏,竟然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我的第一次被破了,任那些男人說着:想不到還是個雛!操着好爽!好緊!啊!我要射!了!我變成了一輛公交車,任他們上着,不知是誰破了我的身子,而我早已忘了那陣刺痛,雙眼睜開,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任他們擺弄着,任他們如何舒服,我不過是一個被玩弄的工具而已,讓他們洩憤洩欲的工具罷了。那些男人的臉容在我眼中不斷轉換着,我看着他們的表情,真是可笑。而我卻沒有去記住任何一個。
想起上帝的話,人類,不過是我的玩意而已。我們都是上帝的玩意而已。
盧正武發動所有人去尋盧正輝,雖然說盧正輝比他得到更多,但因為盧正輝,自己的身份地位得到不少的提升,現在盧正輝下落不明,窺探盧正輝那兩位妻子的依然不少,他自己作為盧正輝的大哥,自然也是有責任去為自己的弟弟保護她們吧。也不知何時把他當了弟弟,本來水火不容的血緣,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不少。
盧秋祺自從知道盧正輝失蹤後,老了許多。他從未覺得自己的小兒子如此重要,直到聽到他下落不明,整個西周為了找他出來,全朝瘋狂,可還是沒有半點消息。他也不過剛成親不久,娶的女子都是非富即貴,如今突然不見了,叫他如何不痛心,榮華富貴随手可得又怎樣,人也不在,如何還去享受哪些?以前對他的關心少了許多,對他兩母子也是虧欠,好不容易他也有了出息,還沒怎麽享受過就不知所蹤,天意弄人吧。
盧靜珠知道她二哥下落不明後,看着那只粗糙的荷包出神,想到他二哥一直待她溫溫柔柔的,不像大哥那般粗暴,能做他的妻子該是如何的幸福呢?可,那個溫柔的二哥仿佛一去不返了,自己想他的時候只能看着那個荷包出神,那日劉若菲把她送給盧正輝的荷包歸還給她,她怎會不知。她恨自己為什麽是她的妹妹!自己已經十五歲了,她爹也給她找了個婆家,準備出閣了。
盧靜娴知道弟弟失蹤後,去狀元府勤了些,看着兩位弟媳消瘦了許多,而娘又卧病不起,弟弟是府上唯一的頂梁柱,如今不在,一屋人都為他傷心難過,那些仆人也是,流露出真感情。自己懷孕五個月了,每次見兩位弟媳看自己肚子時的羨慕神色,怕是一直盼着早日找到弟弟吧。他們才新婚燕爾不久,就發生這樣的事,換了自己,也是擔憂不已。希望弟弟吉人天相,早些回來。
☆、流浪
我在袁府呆了多長時間,不知道,只知道袁彩衣一直在我身邊,不分晝夜。我漸漸喜歡上種花,而我也開始堅強起來,在袁府重新生活。每天把大量的時間花在養花技術上。今天來澆了澆那棵紅豆。也不知不覺喜歡上吃紅豆湯。以前總是不喜甜的東西,但紅豆,不抗拒吧。看着那棵小小的苗子破土而出,植物的生命力都如此頑強,我也該忘記過去,努力生活。
每晚在我夢中出現的三位女子,與我在夢中追逐着。我再也走不出那個森林了,而是每晚在森林裏與她們約會。只是這一晚,我見那棵古樹上挂着許多信件。我想爬上樹,去看看那些信中寫着什麽,不想,三位女子不讓我上樹,我看着那些白白的信封,挂滿了整整一棵樹,很是好奇,抵不住好奇,掙脫了她們的束縛,拆開其中一封,只見信中寫道:騷貨!我又拆開其他一一查看,都是些罵人的話語……
我緩緩醒來,再也沒有驚醒了。
睜開眼睛,看着有些熟悉的床帏,可還是不習慣。連忙起來打水洗臉,天黑沉沉的,是不是要下大雨了?那棵苗子,承受得住這狂風雨打嗎?我一直站在花園外的一張石凳旁,直到下雨了,密密麻麻的雨點,頃刻大落到這個露天的地方。我任雨水把我淋濕,渴望把心底的肮髒一并洗去。可,一把傘突然擋住了污渚的雨水,彩衣立在身旁:阿雲,進去換套衣衫吧,別着涼了。
我想起了那套月白男裝,還有那兩個醒目的荷包。與彩衣走進房間,把那套衣衫翻了出來,全世界都在找我,我卻不想被他們找到。只想忘記過去,過着屬于自己的生活。而彩衣好心,收留了我。從未翻過的荷包,那個豔麗的玫紅蝴蝶的荷包裏,竟然裝着許多信件,我把它們一一翻出,但它們早已淚流滿臉,染的黑黑的一團,所有的字均化為一團灰色,無法知曉,信中寫着什麽。
還是把它們小心折好,放回原處,靜靜收進荷包裏。而天藍色的荷包裏面有一個符,大概就是平安符吧。以前的我是不相信這些什麽神啊鬼啊的,但在現代,經歷了許多奇怪的事,也就漸漸信了。
譬如,現代媽媽叫我別去有寺廟的地方,年輕時不聽,也不忌諱,去了好幾次,可每次回家後總是大病一場,有一次簡直有些瘋了,神志不清的,變成了另一個人,讓我真的不得不信邪。有許多事,科學無法解釋。如果一次兩次是碰巧,那麽次數多了,就不是湊巧了。我也反複驗證着這些,确實如那位為我算命的“鬼婆”那般,直到我不斷長大,不斷經歷,我媽是怕了,叫我以後別再去那些地方。我答應了她。
只是旅游那些地方,我也不知是否有寺廟,有一次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進去沒多久,便覺得身體不對勁,問身邊的朋友是否有香火鼎盛的地方,朋友們都說沒有,看我臉色煞白快速帶我進去其他地方,而當我們游完一圈出來後,才看到那個香火鼎盛的地方,神奇的是,我們之前只是站在那個地方不遠處,碰巧被一棵大樹擋住了視線,我一出去,便嘔吐起來,把身邊的小夥伴都吓壞了。自此,她們去玩也不敢帶我去。回家後又一場大病,不過感冒發燒,卻要三個月才好。
我仔細瞧着,卻打了好幾個噴嚏。我想,我該換衣服了。我也不再害怕在別人面前裸,露自己,不過一副軀殼,何必在意?換衣服早已習慣,女裝确實比較繁瑣。可我還是穿着女裝,畢竟我是一名女子。
每次見到小葵,小葵眼中的憐憫神色總是讓我不适。最近大雨,我在房間裏穿起了紅豆,拿着針線,一顆一顆的用針子與線小心穿着,即使我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挨了不少針,可我還是堅持穿着,不時在手腕上量量度度,直到第三串的手鏈完成了。我用牙齒咬了咬線頭,把線頭咬斷了。
外面的驟雨早已停下來,我出外看了看,那棵小芽經過風雨的洗禮,更加堅定。我想,我是不是該離開了,四海為家,為了完成現代的偉大夢想,環游世界,不斷流浪。日子再苦再累也無怨無悔,畢竟那些都是人生閱歷,管它是好是壞,都是一種經歷,放下了,繼續前行,不為任何的風景所停留,享受着旅程帶給我的所見所聞,所感所受,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吧。
身上仿佛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可以給袁彩衣了。只剩下挂在胸前的玉佩了。盧正輝的東西,除了那套衣衫,就只剩下這個。我把它摘下來,遞到袁彩衣面前:這段日子的照料,無法言謝,我身上也沒有什麽值錢東西,這個東西留給你,拳作答謝留念吧。袁彩衣接過我的玉佩,勸道:阿雲你真的要走嗎?只要你想,這裏一直是你的家。
家嗎?家,在哪裏?哪裏又是家呢?我不是盧正輝,不想以盧正輝的身份去生活。我只想做自己,最真實的自己。打算好後,依舊帶着那套衣衫,我也不知為何一直帶着那套衣衫。或許因為是盧正輝的東西,我該找個地方好好處理吧。與袁彩衣道別,匆匆離開。卻忘記了房間那幾串紅豆手鏈。日後若是有機會,再穿吧。
袁彩衣送了一匹馬給我,我騎上馬,疾馳而奔,享受着疾風帶給我的快感,和奔馳的激動。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就是世間所有的美好。袁彩衣目送着白雲的離開。是的,要走的人你留不住,裝睡的人你叫不醒。大概就是這個道理。而如今的白雲也不是當初那個白雲了。
袁彩衣看着白雲揚長而去的背影,有些失落。随即踏進府裏,來到白雲昔日的房間,看到桌上放着三串紅豆手串,想到她辛苦穿了卻忘記帶走,打算策馬去追。不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闖進了房間,管家的聲音一直阻止,正想看看是誰在外撒野,一名威嚴的女子走了進來,手上拿着一副肖像,看了看自己,問到:你就是袁彩衣?
☆、一路向北
袁彩衣見來人氣勢沖沖,也便知曉這人或許就是來尋白雲了:正是!敢問爾等擅闖民居,實為何事?不料宋思明身邊的徐公公大聲吆喝:大膽刁民!見到當今皇上還不速速下跪!管家一聽,連忙給宋思明行禮,而袁彩衣卻沒有移動分毫:既然是皇上更應該依法辦事!這樣不經同意擅闖民居,實在令人無法尊重!
宋思明聽了,不禁一笑:好一張伶牙利嘴!天子腳下,所有的地方都是朕的!朕如今不想與你多費唇舌,朕只想問你,盧正輝是否在府上?叫她速速來見朕!袁彩衣聽了不肯服軟,可也不肯透露半點行蹤:皇上要找的人不在府上!宋思明見到這位袁彩衣不肯給她透露半點消息,對那下跪管家說道:你擡起頭來如實回答朕!
袁府管家擡起頭,宋思明把女裝的盧正輝也畫了出來,讓管家看那幅肖像:你可見過此人?那管家看了看袁彩衣又看了看面前的皇帝,不敢隐瞞:回皇上,見過。宋思明又問:她現在在何處?帶朕去見她!那管家想了想,嘀咕了一聲:現在大概在花園吧,又把宋思明一行人引去花園,卻只有園匠在花園裏忙活,根本沒有盧正輝的身影。
宋思明不想再拖時間,讓侍衛把屋子搜了一遍,依然沒有把盧正輝搜出來,想到了袁彩衣,袁彩衣手裏拿着那幾串紅豆手串,緊張的祈禱着白雲一路平安。見這皇帝的陣勢,要是找到白雲會如何處置呢?有些好奇。宋思明在侍衛搜屋的時候,對袁彩衣說道:朕知道擅闖民居有些不對,可對于朕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也想盡快找到她。免得她在外受苦受難。
袁彩衣一聽,瞬間流淚,宋思明見此,難道盧正輝真的在外遇到了什麽不測,急切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趕緊告訴朕!袁彩衣止住了淚水,看了看大廳都擠滿人,跟宋思明說道:你跟我來一下。
宋思明示意徐公公等人不用跟來,跟着袁彩衣來到一個房間,看着桌面上一個小花瓶插着幾朵雛菊,不禁出神。袁彩衣把她遇到白雲的事,一一跟宋思明道了出來。宋思明不敢相信是真的,後退了幾步,身子有些不穩,盧正輝在離開她們之後竟然遇到那些事。要是思思和若菲知道後又會怎樣?宋思明覺得現在還是先把盧正輝找出來,才能解決問題:你知道她去了哪裏嗎?或者說,她有說過去哪裏嗎?
袁彩衣把盧正輝給她的玉佩、還有那幾條手串,交還給宋思明:她只留下這些東西,什麽也沒說。宋思明看着那塊熟悉的玉佩,還有那幾串紅豆手串,生生忍住眼淚。把東西接收了,又問:她往那個方向走了?袁彩衣閉眼沉思了一會:向北。宋思明不想停留,她要加快進度找到盧正輝。離開前跟袁彩衣道別:謝謝你!
帶着一衆侍衛,策着馬車往北去尋找盧正輝,希望能跟上她。盧大人!你怎麽可以因為這些事就丢下我們呢!你別逃了,有什麽事,我們一起去面對吧!當宋思明聽到袁彩衣發現盧正輝的時候,被許多男子圍着污辱一番,即使自己是現代人,也很難接受這些。況且那個笨蛋,總是固執的不肯放下以前的事,更加擔心盧正輝一個人的安危。
宋思明手中攥緊那三串紅豆手串,想到盧正輝在做這些手串時,手指是不是被針刺得很痛?而這密密麻麻的紅豆串成一圈手串,盧正輝,你想念我們,為什麽不肯回來?盧正輝,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想你,只想你回來,回到我們身邊。
我策馬一路狂奔,穿越悠長的樹林,逐漸減速,不想,竟然在不遠處見到幾名男子也圍着一名弱女子,進行當日我所遇之事,無法坐視不理。勇敢的騎着馬,沖了過去。那幾個男子見我騎馬壞了他們的好事,暴怒不已轉而圍着我,對我露出那種我早已見慣一般的神情,我看了他們臉上的貪婪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次,我沒有被束縛着手腳,可以好好打一場了。與三四名男子周旋,而那個被扯掉衣衫的女子一臉驚恐的看着我們打鬥。我毫不客氣的對他們發起進攻,以柔制剛,把他們紛紛打得骨折,讓他們站不起來。而不是要了他們性命。
走到那名女子身旁,如袁彩衣當日那般問她:姑娘還好嗎?那姑娘抱着我一陣痛哭。我卻沒有推開她,在現代,我也不喜與人有過多的身體接觸。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起她:姑娘家在何處?我送你回去吧。
我把她帶上馬,她指引着我,她家的道路,看了看天色,轉了馬的方向,往西走了。直到不遠處,來到一座建築附近,她說到了。只見那座建築那塊牌匾寫着:怡紅院。我看了,不禁一笑。那女子見我不下馬:恩人是否介意這煙花之地?我對她莞爾一笑:非也!難得姑娘肯帶我來到此處,我覺得三生有幸。
那女子聽了有些不明所以:既然恩人不介意,請随我進去喝杯水酒吧。我爽快答應:好!那就叨擾了!下馬,跟那位女子進去了這座沉靜的怡紅院。進去後,那名女子又為我引見了這座樓的主人--花魁小姐。那花魁見了我有些驚豔,熱情的招待着我,直到一把男聲在外面吵吵嚷嚷:本公子要見彩蝶姑娘!要當她的入幕之賓!
☆、頭牌
那位彩蝶姑娘蒙着面紗,對我歉意一笑。我倒也不介意,看了看這房間,很是幽雅。原來青樓是這樣子的,而花魁小姐也是如傳說中那樣,大概美麗吧。美麗。美麗嗎?那彩蝶姑娘把人打發走後,坐回椅子問我:不知白姑娘有何打算?我喝了口茶:打算到處走走,四海為家。
彩蝶對我笑了笑:我見姑娘孤苦無依,若不嫌棄,留下維生如何?當然我這裏也不強人所難。賣藝賣身随姑娘選擇。我苦笑道:我可沒有任何才藝,賣身,我也沒有打算過。彩蝶卻像看透我一般:藝伎我們都有人授課的,白姑娘不必擔心。這花魁竟然留我,我想着現在還沒打算去哪裏,在這裏呆着也好吧。随即想了想:我想,我還可以賣些故事書的。不知道能不能掙錢?
那彩蝶倒是好奇: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賣故事的,倒也可以試試,歡迎白姑娘加入我們。我想起了古代的賣身契,對彩蝶說道:我不用簽什麽賣身契吧?彩蝶一聽笑了笑:當然不用。我才舒了一口氣。
彩蝶為我安排了房間,住在那位帶我來怡紅院的姑娘隔壁。我每天大門不開,小門不邁的,除了吃飯洗衫去廁所,都留在房間裏寫書。直到完成才肯好好歇歇。彩蝶和那位被我救了的姑娘雙雙,經常來看我寫了什麽書。四大名著,被我默了出來。
她們看了我寫的名著都贊不絕口,還奇怪,為什麽作者的名字都不一樣,我說因為都是別人寫的書啊。她們也好奇這些作者容貌,只是我也沒法把他們的相貌畫出來。就這樣,怡紅院裏流傳着我寫的名著,她們相互傳遞,很快被一些客人賞識,說要見我。我閉門不見。
好奇害死貓。
那些客人想盡辦法要見我一面,甚至出了高價,只為見我一面。怡紅院的生意也因此越來越火。彩蝶對我露出贊賞:想不到白姑娘你不止有美貌,還有才情。我聽了不禁自嘲:我只是叨了別人的才情而已。彩蝶似乎看出一些:白姑娘打算寫自己的故事嗎?我搖了搖頭:我的故事,不值一提。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吵鬧聲。彩蝶調笑:看來,現在你才是怡紅院的頭牌,若是讓他們見了,怕也泥足深陷。我啜了一口茶,淡淡笑道:是麽?彩蝶看了看我:白姑娘,究竟你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對她笑道:一個不成熟的人。然後又補上:我想我該離開了。
彩蝶見我忽然轉了話題,有些失措:為何如此突然?因為那些客人?我點點頭:謝謝你們一直照顧着我。這段時間,我很高興。可以認識到你們。真的很高興。彩蝶試着挽留我:既然高興,為何還要離開?如果因為那些客人,我們自然能想個辦法應付,白姑娘不用離開。
我對彩蝶說道:離開的原因,客人只是其中之一,另一個原因,恕我無法說出。幫我跟樓裏的姑娘說一聲,好好保重!你也是,彩蝶。彩蝶的手覆上我的手,似有淚花:你真的要走?我點點頭:世界很大,我想到處走走。
彩蝶把淚水拭去,那你臨走之前,能送我一樣東西嗎?我想了想:好。随後拿起筆墨,給她畫了一幅漫畫頭像。遞到她面前:這個叫漫畫。彩蝶看着那幅畫,很是奇怪,但又有些可愛?我收拾了衣衫,打算離開。彩蝶見我執意要走,也不再攔着,塞了些銀兩給我,與我在後門道別。
我也不推搪,接受了那些銀兩:好好保重!彩蝶問道:我們還會再見嗎?我笑了笑:有緣自會相見。騎着那匹馬,頭也不回,策馬奔騰,走回原來的那個松樹林,一路向北。原來已經好幾個月了。秋天,離別的季節。
宋思明一路向北卻尋不到盧正輝的影子。古代不比現代,現代還能靠網絡尋人,但古代的通訊十分落後,只能依靠信鴿信使來傳遞消息。最近聽說一條鎮子的怡紅院非常火,客人為了見到那名寫書先生一面,竟然把怡紅院的門檻都踏破了。當聽到徐公公打探回來的消息說什麽四大名著。
盧正輝!你等我!快馬加鞭,直奔那怡紅院。去到後,依然人去樓空。那花魁房間只有一幅署名為白雲的漫畫手稿。為什麽每次都來遲一步?是你走得太快?還是我追的太慢?而下一站,你又會去哪裏?
彩蝶沒有想過當今皇上找人找到了怡紅院,以為皇上也是慕名而來,但看樣子不是?皇上不是在找那個叫盧正輝的大人嗎?可皇上的神色好像一直在找這個人,那個剛剛離去的白雲。皇上又問了自己一些奇怪的問題:她的臉容可有黑了瘦了?還是白了肥了?彩蝶想了想:回皇上,白姑娘臉色有些瘦黃。
宋思明聽了,算是知道些關于盧正輝的近況,又問:她離開前,可有說過什麽?彩蝶想了想,道:她說世界很大,想到處走走。宋思明追問:她可有說過要去哪裏嗎?彩蝶搖搖頭:并沒有。宋思明看着那幅漫畫頭像裏的笑容,又問:她在你這裏,過得可好?彩蝶點點頭:她說這段時間很高興。
宋思明跌坐在椅子上,口中念念有詞:很高興?彩蝶驚慌:皇上!您沒事吧?宋思明擺擺手:謝謝你!若果你再遇到她,麻煩派人通報一聲。朕找了她很久。彩蝶一聽,吓了一跳,也明白當日白雲說的話,那個其中之一的原因。
宋思明陷入沉思,盧正輝!你是打算一輩子也不回來了嗎?宋思思與劉若菲收到了宋思明的書信,在徐志星的帶領下,來到了怡紅院與宋思明彙合,一臉希冀急切:皇上,是不是有正輝的消息了?
☆、海的另一邊
宋思明搖頭:她已經離開了。宋思思一聽又哭了:她為什麽不願意回來呢?她知不知道我們一直都在等她回來。劉若菲抱着宋思思,安慰着宋思思。宋思明見宋思思如此,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們,盧正輝遭遇的事。
徐公公已經知道了郡馬爺的身份,也吩咐了那些侍衛別亂嚼舌根,侍衛自然明白個中厲害關系。唯獨徐榜眼不明白。而宋思明也知道了當初讓徐公公查的那幾名男子,因為合夥奸,淫了一名叫白雲的女子,被關進了牢獄,可江南那個縣令,因為收受賄賂,把他們又放了出來。宋思明知道後,立馬吩咐下去,革了那江南縣令的烏紗,沒收了他的個人財産,還抓捕了那幾名男子,将他們關進牢獄,等候發落。等找到了盧正輝,再好好懲罰他們。
宋思明把其他人遣退,獨留劉若菲和宋思思在客棧房中,把那紅豆手串拿出來,給了宋思思和劉若菲一人一串:她做的,咱們一人一串帶着,就像她在我們身邊一樣。宋思思一見紅豆,便也哭了:皇姐!她為什麽不回來?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劉若菲聽了也哭了:不會的,正輝不會丢下我們的!她肯定遇到了什麽事!
宋思明也很想哭,可她不能哭:她确實遭遇了些事。宋思思和劉若菲一聽,不自覺的看着宋思明。宋思明嘆了一口氣:你們知道後,也就明白,為什麽她不肯回來了。宋思明一邊說着她從袁彩衣口中所聽到的事實,一邊看着思思與若菲的表情,她們均是吓了一跳。思思知道後哭得更兇:怎麽會!不會的!不會的!皇姐你騙我!
劉若菲聽了卻止住了哭泣:她現在一個人上路很危險,我們要盡快找到她!把她帶回家!皇上可有思緒?如果你是正輝,你想去哪裏?宋思明聽了劉若菲的話,有些吃驚劉若菲的冷靜,随即想到了一個地方!對她們說道:她曾經說過想去海的另一邊看看,但我不确定她會不會去那邊。
宋思思也止住了淚水,好奇:海的另一邊?是大食國嗎?宋思明點點頭:對。她說喜歡大食國的藍莓,有機會要到那邊看看。劉若菲一聽,才知道原來狀元府房外的那株不起眼的植物叫藍莓。也打定主意:既然目标明确,我們便去那邊碰碰運氣吧!皇上,要不讓徐大人看看附近的碼頭有多少個,行船有多少只,或許我們可以在碼頭碰到她!
宋思明看着劉若菲,真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這樣排查,确實可以把找人的範圍縮小。對劉若菲點點頭。三人帶着手串,與徐志星讨論着地圖中的碼頭位置,讓徐志星帶人去逐一排查。商讨着在船上的應急措施,一行人整裝待發前往大食國。
當我策馬來到一條溪邊,打算休息一下。我看着這個明媚的陽光,折射着溪邊的流水,五顏六色的,像極了彩虹。下一站,去哪裏呢?休息好後,牽着馬,來到前面的一個小鎮,這個小鎮異常熱鬧,看到許多番邦人士來來往往,原來是一個碼頭,問了許多當地人,他們都說這個碼頭可以去一個叫大食國的地方。
大食國,真是一個趣怪的名字。那裏住着的人都吃很多東西嗎?會不會吃人呢?想着這些有的沒的,直到有人願意買我的馬。我才付了錢上船。這船也很大,可以坐許多人,見到裏面的人都往自己臉上瞧,蒙着面紗,找了個角落坐下。一路上倒是挺平安,在船上餓了也便吃些饅頭,可原來要坐幾天的船才到,我的幹糧早已吃完,只好挨着餓,每天靠喝些水,維持一下。
直到到了這個叫做大食國的地方。碼頭停了許多船只。而前方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有一些番邦官兵在檢查着什麽,我排着隊,跟在後面,那官兵叫我出示證件,我不明所以,對他們搖搖頭,他們當中有人會說漢語:沒有證件的不能進去。我有些無奈,難道真的原路折返嗎?
我被他們拉到一邊,其中一個官兵瞧着我一個女子,又沒有證件,猜到我是第一次來這裏,便問我有沒有銀兩,我便知道,這個銀兩叫疏通。問他多少錢才肯放我進去,有沒有其他附加條件等,與他談妥後,給了些錢給他,他對他的同僚使了個眼色,便放我進去了。
當我踏進大食國的土地時,一陣舒爽的海風湧過來,輕輕拂面,而我還沉浸在看海鷗的自由飛翔,這時,一名陌生的大食國女子撞了我一下,我吃痛跌倒在地上,她轉身瞧了瞧我,快速離開,我心裏想到,這人怎麽撞了人就跑了,随即想到身上的錢財,果然,被偷了。
不管古代現代,哪個國家城市,小偷,真是防不勝防。只怪自己太大意。初到異地,也不知道留個心眼。沿着海邊慢慢走着,雖然餓了,可現在身無分文,看看能不能找份工作安頓一下吧。見前方的餐廳異常火爆,走去看看,當地人很多都會漢語,熱情問我:這位小姐,裏面有位置,想吃點什麽嗎?我瞧了瞧客人不是很多,問道:我想找工作,請問你們這裏招服務員嗎?
那婦人瞧了瞧我,本來的笑容換成了惡狠狠的态度:不是來光顧的給我滾!這裏不需要什麽服務員!我見此也只好離開。一個轉身,卻見不遠處站着三位女子朝我這邊的方向望過來,我也好奇的瞧了瞧前方,沒發生什麽事啊,掉頭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些熱心的外國人。
宋思思和宋思明、劉若菲見到了盧正輝!可盧正輝卻像不認識她們一般,扭頭就走。她們三人走上去,宋思明把盧正輝扯住:跟我們回家!
☆、你好嗎
我有些不明所以,看着面前這三位女子,扯着我衣袖的這位很是威嚴,而身旁那兩位女子無緣無故的在我面前傷心哭泣。我輕輕一句:回家?扯着我的這位女子有些惱怒:不然你還要去哪?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許久!為什麽你與我們走散了不回來找我們!?
我聽了才想起,我還有盧正輝這個身份,對她們說道:你們要找的是盧正輝吧?但我不是盧正輝!盧正輝已經死了。我只是長得像盧正輝而已!宋思明一聽,甩了盧正輝一把掌。對身後的侍衛說道:給朕帶走!随即不去看盧正輝,而宋思思和劉若菲卻看着盧正輝臉上那個指印有些心疼,她們還沒有好好仔細端詳盧正輝,盧正輝便被侍衛押上了官船。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無論我怎樣叫喊,都沒人理會。那些番兵也不敢管事,剛才那個女子說她是朕?她是皇帝?那麽其餘兩位女子是盧正輝的妻子嗎?想起那個包袱裏的兩個荷包,不是吧!?盧正輝你真夠狠啊!忽然塞了這麽多女子給我!
我依舊在船上大叫大喊着:救命呀!救命呀!救命呀!沒天理啊!收買人命啊!徐公公坐在一旁,與那些侍衛不敢吱聲。劉若菲與宋思思怎麽也坐不住,想去瞧瞧盧正輝,卻被侍衛攔着了:皇上吩咐,誰也不能去看她。劉若菲和宋思思知道宋思明是氣極了。
宋思思自然不肯罷休,拿出郡主的身份對那侍衛說道:本郡主要是去看了呢!你是打算以下犯上嗎?那侍衛很是為難:郡主!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宋思思不肯:我為難你?現在是你為難我!你把我們放進去!有什麽事我一力承擔!那侍衛想了想郡主和皇上的關系,也便放行。
劉若菲與宋思思見盧正輝的手腳被綁着,都勒損了些,正打算為盧正輝松綁,宋思明卻出現了:給我住手!随即對侍衛們說着:你們給朕退下吧。那些侍衛齊聲響應:喳!宋思明走近盧正輝,盧正輝依然極力掙紮手腕上的繩子!還用口咬着!
我最痛恨別人把我手腳綁着了!可以的話,我會用盡所有辦法去解開這粗壯的麻繩,當我見到兩位女子進來時,早已不叫喊了,而是拼命去咬着繩子,即使現在我又餓又累,可我不甘心就這樣被人綁着。用牙齒咬着,我要磨爛這繩子!
那個自稱朕的女人竟然把我背後的包袱解了下來,想到裏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