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六部作品,已完結
和人一起睡,但這是阿彩的房間,我說睡地上,阿彩不讓。每晚都靠在一邊,小心睡着。并不是擔心阿彩會對我做什麽,而是害怕睡姿太差影響到她。每晚都睡得不是很好。
阿彩漸漸接觸這個叫盧正輝的女子,發現她的防備心很重,雖然為人倒也是沒什麽,她還說幫忙做飯,着實吓了一跳。她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或者千金,自己也不好讓她做這些粗活啊。她還問自己知不知道她是誰,讓阿彩有些內疚,是不是不該騙了她,讓她回家呢?每天都跟哥哥打探,那皇榜撕了沒有,哥哥卻說一千萬兩的誘惑太大,即使撕了還是會有人願意去找的。
阿彩聽了十分擔憂,也怕盧正輝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找着了會對她不利。可她又不敢把實情說出來,拖的一天是一天,也想盧正輝就這樣呆在她家。阿彩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明明隔壁的大牛哥說喜歡她,她也沒試過那種心跳的感覺,可每晚睡覺的時候,阿彩都覺得心裏很緊張,緊張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可盧正輝什麽都沒想,挨在一邊,靜靜的睡着了。阿彩心裏想着,她以前的生活,該是很富貴吧,自己與她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可她,卻沒有看不起自己,有時候覺得,她的笑容就像雪山上的雪蓮,清麗脫俗。讓自己無法忘記,而哥哥看着他的眼神變了又變,哥哥大概也喜歡她吧,這麽美的女子,是男人也會心動吧,只是她自己卻不以為然,還常常跟自己說,內在美才是真的美,讓自己聽的不是很明白,什麽外在美內在美的,她看着就很舒服,仿佛很容易吸引着人。
前天,我見到哥哥給她表白了,可是她卻拒絕,可憐的哥哥,哥哥不知道她的身份啊,而她也忘了自己是誰,我以為她會答應哥哥,與我們一起,住在這裏,我還是太天真了。她身上總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哪裏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家可以高攀的呢?
我在這裏不經不覺已經好幾個月了,臉也曬黑不少,我想着前天拒絕了阿華的表白,打算離開這裏了,反正自己一個人,也逍遙自在,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誰,那便去尋找答案。打定主意,晚飯後與阿彩說出,不料阿彩竟然哭了。
阿彩良久才把一套衣衫遞給我,跟我說出我的身份。還問我是否執意要走,我點頭。我看着那套衣衫上還有兩個荷包,有些出神。而阿彩也說不是故意瞞我,我并不責備她,我知道她或許是不舍得我吧,我知道他們兩兄妹的心思,也不揭破,等天一亮便離開這裏。
我與他們一家道別。阿彩爹和娘也是好客之人,這些日子一直照顧着我,我想了想,有機會我會報答他們。但現在我該啓程了,阿彩叫我路上小心,畢竟現在到處都是皇榜,在找我,也怕一些宵小因為求財對我不利,我對她感激的點點頭。對她說道:謝謝你,阿彩。
阿彩除了哭泣,不再說話,阿彩娘抱着她,我揮手與他們道別了,轉身離開。去哪?回家嗎?
走遠後看着皇榜張貼着懸賞,呵呵,我竟然是當朝郡馬,盧正輝,懸賞一千萬兩,我還挺值錢的。只是我與阿彩一家道別之後,感覺被人跟蹤了。
☆、袁彩衣
我把那些人引到一條偏僻的巷子裏,見幾個男人賊笑的圍着我,讓我眉頭有些皺,他們口中還說着一些難聽的話語,我實在不想再聽,見他們漸漸圍上來,眼明手快的本能抵抗,讓那些男子吓了一跳,他們見好幾個被我踹了,不敢輕舉妄動,兩個兩個的圍上來,我找了根棍子,應對這些比我高大的男子。
不料一名好管閑事的蒙面女子卻在前面出現:住手!朗朗乾坤,你們一群大男人竟然欺負一名女子!那帶頭男子轉身看到那名蒙面女子,又狗口長不出象牙,一臉猥,瑣:喲~又來了一位美人,正好!那個黑了些,你白一點,來個黑白雙煞!爺喜歡!兄弟!上!我見那女子拿着佩劍,也不擔心。反而專心應付慢慢向我走來的壯漢!
由于身高的差距,其中一名壯漢生生握着我的棍子,那棍子被他一捏就碎了。我看着有些驚恐,那名女子還在與那些男子周旋,看來是沒有辦法過來我這邊幫我了。我在心中也打了最壞的打算,另一名壯漢見他的夥伴一時牽制着我,也對我毫不客氣,打算朝我腹部攻擊,我連忙躲開,手上沒有了任何武器,靠着牆角,那兩名壯漢相視一笑。
我尋着機會攻擊他們的下盤,他們似乎看出我的意圖,三五下把我捉住了!我在他們懷中只是很嬌小的一只,他們粗暴地扯着我的衣衫,還一臉猥,瑣的對着我淫,笑,口中說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我拼命咬着他的手臂,他吃痛扇了我一巴掌,我是要被污辱了嗎?
不敢想象。
那名蒙面女子卻及時趕來,踢開了那兩位壯漢,見我躺在地上以為我吓着了,關切問道:姑娘,你沒事吧?我看了看她,朝她感激的點點頭。那蒙面女子又與那兩名壯漢周旋,懂武功的就是不一樣,雖然看她出手有些吃力,但還是把那兩名壯漢擊倒了:滾!
那女子又扶起我:姑娘還好嗎?我看着自己衣衫褴褛的,還有不遠處那個包袱。那套衣衫,我一直不敢穿上。我一直認為自己剛到古代,但那套衣衫仿佛就像一個陷阱那般,警示着我。想到自己郡馬的身份,最怕就是皇宮。不是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嗎?皇宮裏的爾虞我詐,怎麽死都不知道了。
我對那蒙面女子道謝: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想不到在古代真的遇到傳說中的俠士了。那姑娘見我如此,也便說道:我看姑娘一個人上路,也是危險,你要到哪?若是順路,我也可以與你結伴同行。我見她如此熱心,但剛麻煩完別人,又不好意思再麻煩她:我也沒有打算去哪裏,随便走走吧。只是如今這樣,還是先找份工作糊口比較好。
那蒙面女子卻說:說了這麽久,不知姑娘姓名。我看了看她,想起阿彩給我起的別名:白雲。她對我笑了笑:袁彩衣。若白姑娘不嫌棄的話,與我一起走吧。我點點頭,她卻遞了一條面紗給我:白姑娘如此美貌,莫讓賊人再惦記了。我把那面紗帶上,覺得有些古怪:是嗎?
袁彩衣說着她在不遠處的客棧訂了房間,叫我随她換身衣裳。我來到她的房間,見一個婢女甚是擔憂的喊着她小姐。看了看她的衣衫,想到她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我與她的婢女小葵點點頭,作了簡單的介紹算是認識。我換上了她的衣衫,整理好自己的儀容,由于我不會梳髻,頭發只是簡單的拿繩子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
只是袁彩衣與小葵看着我的目光讓我很是不适。我問:是不是很難看?小葵手中的杯子掉到桌子上:白姑娘真是除我家小姐外,見過最好看的人了。我還是如初,坐到桌邊,有些口渴,拿着那杯斟了茶的茶杯,不以為然:是嗎?
不料袁彩衣卻拉我到一旁,為我整理頭發,我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按着了袁彩衣的手:袁姑娘,不必麻煩了。就這樣吧。袁彩衣聽了,停下了手:白姑娘不梳發髻?我對她點點頭:你的這身衣服太華貴了,若是可以,我想換身粗衣麻布。當然,袁姑娘若是信的過我,日後定當把錢財還上。袁彩衣聽了卻對我笑了笑,随即與小葵耳語一二,小葵出去了。
我不會忘記,我還在逃亡,要是穿得這麽大搖大擺的,被發現的機會不是更大嗎?而本來我荷包裏的銀兩,都給了阿彩了,或許不多,但已是我的所有了。所以現在的我,身無分文。而面前這位袁彩衣,估計也不會和我計較那些粗衣麻布吧?我有能力自然還她。
小葵不一會便給我尋了套衣衫,男裝?袁彩衣卻說:白姑娘不是想找工作嗎?要不當我的侍從吧?我看着這位袁彩衣,點頭答應:好。換上了男裝,小葵卻幫我盤發,整理好後,小葵細聲嘀咕:看着怎麽那麽眼熟?随即又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會是皇榜上的那個人吧?我睨了一眼小葵:怎麽可能呢?我可是女子啊。小葵聽了才點點頭:也是。
可袁彩衣看着我的神色,有些古怪。她成為了我的新主人。以後跟她混了。
原來她是武林世家的千金,這次是提前來江南參加什麽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我還沒見識過古代的武功,也很好奇和向往,與小葵跟着袁彩衣往那個什麽武林大會去了。見到許多人都到了會場,其實就是一個露天的擂臺。見許多派別都統一穿着代表自己門派的服飾,他們見袁彩衣來了,均紛紛投來傾慕的目光。
袁彩衣依舊蒙着面紗。我為了不引人矚目,往自己臉上抹了些煤灰,跟在後面。許多都是男子居多,女子倒是不多,也明白為何那些門派都往袁彩衣身上瞧了。我沒見過袁彩衣面容,但看着其他門派的女子,容貌也不遜色于袁彩衣,在我看來,袁彩衣不過是多了層面紗而已,與普通女子無異。
不料忽然一支箭射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袁彩衣已經在我身前擋住了!“哐铛”一聲,那箭掉了下來,一位扇着折扇的公子翩翩而來。
☆、江湖
宋思明看着那個面具出神,當日盧正輝帶着面具來哄她,如今只剩下一個面具,已經幾個月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初夏已到,今天大食國的使者進貢了許多藍莓,想起盧正輝很喜歡吃藍莓,可那些藍莓放在一邊,沒有人有心思去品嘗一二。
而劉若菲與宋思思早已回家等着那虛渺的消息,除了等,不知道還能做什麽?正輝的娘親知道正輝出事後,暈了好多天,不願相信是真的,一病不起。劉若菲與宋思思照料着輝母,小花也堅強地打理着盧府上下。府中上下皆為盧正輝的事留個心眼,全城都在翻尋着盧正輝,連朝中大臣也是,出動家中所有人,找到郡馬爺重重有賞!
盧正輝的名字早已傳遍西周每一個地方。有些人為了一千萬兩去尋人,有些人為了升官發財去尋人,有些人為了名利而尋人,各方各隊的人馬都在尋着一個叫盧正輝的人。直到這件事也轟動了西周的江湖。許多江湖人士也是沖着那一千萬兩去尋人。
一千萬兩啊,是多大的數目?有了這筆錢,一輩子都不用為生計奔波了。在巨大利益的驅使下,人人都在尋着盧正輝。偏偏那個叫盧正輝的人不肯歸家,一直在緊張刺激又恐懼的生活中過着随時被發現的每一天。
那折扇公子見袁彩衣擋了他的箭,大加贊賞:袁姑娘果然敏捷過人!袁彩衣卻不怎麽鳥他:暗箭傷人乃小人行徑!我聽了,心裏想着這袁彩衣真是與我想象中的那種真正的俠士啊。但,江湖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暗箭傷人的事肯定不少了。小葵問我有沒有受傷,我扭扭頭。
聽那些吃瓜群衆的八卦,原來剛才那位折扇公子是袁彩衣的追求者之一,随後又來了一大堆武林人士,男女老幼什麽都有,袁彩衣的爹竟然是武林盟主!這一年是要推舉新的盟主,一時很是熱鬧啊,見那些上擂臺比武的,我看着大家使者那些真刀真槍,真是汗顏又緊張,雖然站的有些累了,但比賽很好看啊!
袁彩衣對上了剛才那折扇公子了,其實看着那公子也挺順眼的,貌不差,可惜,行徑真的卑劣了些。我見他竟然拂起了些塵土,趁機暗算袁彩衣,因為太緊張,也就喊了出來:彩衣!小心後面!袁彩衣聽了我的話,雖然擋住了那折扇公子的進攻,可還是受傷了。她嘴角流血了,傳說中的內傷,我是不能意會了。那折扇公子對袁彩衣說了句“承讓”,竟然厚顏無恥的離開擂臺。
袁彩衣雖然輸了,但在我心裏她已經贏了。這時,不知從何而來一個穿着有些妖嬈的女子,直接與那折扇公子過招,還朝朝狠着。大家又在看戲,早已忽略了我剛才那一喊。那公子不知何事問個明白:姑娘何事襲擊于本公子?本公子與你無怨無仇。那妖嬈女子卻說道:你這個人面獸心的人渣!婉容為了你殉情,今天就讓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那公子朝袁彩衣這邊看了一眼,與那妖嬈女子對峙:你休要含血噴人!本公子一直潔身自好,清清白白!我看着這江湖狗血,也有些乏了,想回去睡個午覺。可中午飯都還沒吃。袁彩衣見我打着哈欠,笑了笑,叫小葵與我跟着她,與她一同離開。我卻好奇:你不用看大結局嗎?
袁彩衣反問:大結局?我解釋:就是那個折扇公子啊,究竟他有沒有負了人家?袁彩衣聽了有些好笑:你想知道?我搖搖頭:我餓了。不是說袁彩衣是那個折扇公子的未婚妻麽?袁彩衣并不回頭:走吧。
我與小葵跟在袁彩衣身後,她點了幾個菜,我只吃米飯,那些菜我不是很喜歡吃,全都是肉。袁彩衣見我只吃米飯有些奇怪:菜不合胃口嗎?我卻叫小葵多吃點:小葵你看你瘦的,多補補啊!小葵聽了難得臉紅,什麽情況?轉而對彩衣說道:哦哦,不不不。菜很好,就是,我習慣了只吃米飯啊。還打包了幾個饅頭,盛了些水。
看着街上的人,都拿着我的肖像在找我,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大。要是被找到了,我會不會被人滿清十大酷刑的折磨着?皇宮裏面都好變,态的!想起便打了個冷顫。袁彩衣見我一個人陷入沉思,問道:怎麽了?我只是對她笑了笑:小姐,武林大會算是結束了嗎?
袁彩衣點點頭:嗯,我們回客棧休息一下,便回去吧。我懸着的心,似是找到了一個避風港了。不料聽到樓下說找到了盧正輝了!然後一堆人往那邊湧,看着那個陣勢,真是誇張。小葵調笑我:要不把你捉去,看看能不能領賞?一千萬兩耶~我只有故作輕松:呵呵。其實我手心早已冒汗。
袁彩衣看了看我:回去吧。
我們依舊跟在身後,我不敢擡高頭,不料一個人扯着我,又看了看畫像,對我大吼:還找不到你!我找到了!我找到盧正輝了!袁彩衣卻對那名捉住我手的男子施暴:放開你的臭手!那男子吃痛不得不放開,我看着袁彩衣暴怒,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又對那男子說道:別再跟上來!她是我家仆人!不是你要找的人!說罷扯着我氣沖沖的走了。
我望向小葵,不明所以。小葵也不知道情況。朝我無奈的擺擺手。
我們走了沒幾步,卻有人喊住了我們:你們給我站住!
☆、惹事
那名叫我們站住的男子,我看着有些眼熟,可我又不知道他是誰。徐志星見着盧正輝被一位蒙面女子牽着,連忙攔住了他們。全世界都在找盧正輝,任何一個機會也不會放過。面前這個人與盧正輝十分相似,若不是看着他的背影太過神似,也不敢斷定,只是他如今的膚色黑了一些,才不好辨認。
徐志星看着盧正輝,一臉激動:終于找到你了,盧大人!也不枉我在江南守了幾個月。說着自顧自的流淚。袁彩衣覺得煩透了:這個公子,我家仆人是位女子,并不是你所找的什麽盧大人!不信,你問問她!
徐志星聽了有些驚愕,我對那個情緒有些不穩的男子點頭:我确實是一名如假包換的女子,作男子打扮皆因我家小姐說方便行事而已,這位公子,你找錯人了。若果你不相信,後面這位姑娘也可以作證啊。小葵也點點頭:對,她确實是女子。
袁彩衣見徐志星竟然還與她們拉拉扯扯,實在惱火:這位公子麻煩你放手!徐志星才覺得自己失态,也不好當街解人衣衫求證吧!雖然長得很像盧大人!但盧大人是男子啊!想到這,或許人有相似又有什麽稀奇的。而且盧大人有妻子啊,要是這人是盧大人,又怎會與其他女子在一起,盧大人與他兩位妻子恩愛是整個朝廷都知道的事,徐志星放開了手,連忙道歉:失禮了!挫敗又失魂的在這街上繼續尋着一個叫盧正輝的人。
我瞧着他的背影,終是在袁彩衣的帶領下,回到了客棧,剛才真怕被帶走了!每天都心驚膽戰的。袁彩衣見我滿頭大汗,拿出一條手帕給我擦汗,我不敢勞煩她:自己來自己來。這條手帕有種茉莉花的味道,很是熟悉,茉莉花?在哪裏呢?在哪裏聞過呢?
可是每次當我想記起些事時,頭又不自覺的痛了。我抱着頭,手帕早已跌落到一邊了,袁彩衣見我抱着頭,關心問道:怎麽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了?為什麽他們說着的話都好熟悉的?我的眼睛看着越來越模糊的袁彩衣,漸漸閉上,不省人事。
當我醒來時,袁彩衣滿臉擔憂:醒了?她扶起我:喝口水。小葵進了來,捧着藥汁:白姑娘,你怎麽突然就暈了,吓了我們一跳。我有些自責:抱歉,每次我用腦過度想東西時就會這樣。給你們添麻煩了。小葵見袁彩衣與我這般親近,便走過來,拉開了些:小姐,我來照顧白姑娘吧,你去休息一下。
袁彩衣起身,對我說道:你喝了藥好好休息一下。我點點頭。原來已經晚上了。小葵把藥遞到我面前,待彩衣離開後,八卦起來:我從未見過我家小姐與其他人這般親近,白姑娘,你今天接二連三的被人誤會為那位盧大人,要是我和小姐不在你身邊,恐怕你也難脫身。
我聽了确實很感激她們:謝謝你們一路上的幫助。我也不知那些人為何把我當那個什麽盧大人了,人有相似也不足為奇,我看我還是作回女子裝扮吧,男裝太惹事了。小葵聽了笑了笑:我倒是覺得白姑娘你啊,不管男裝女裝,都惹事。我有些哭笑不得。
小葵給了一套她平時穿的衣服給我換上:白姑娘你就将就一下,回府後,我命人給你做幾套。我除了謝謝,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見識過今天的人的瘋狂,為了一千萬兩,自己被捉的機會變得越來越大。覺得那些人都瘋了。而發布皇榜那個人,也是不是瘋了?
宋思明看着一顆紅豆出神。眼淚止不住的流。盧正輝,究竟你是生是死?好歹有個消息啊!全西周都在找你,難道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你?還是你已經不在了?別躲了,盧大人,趕快回來朕身邊,朕很需要你!
報!宋思明止住了眼淚。李公公不敢擡頭面聖,只是把一份書信遞到女皇面前,宋思明拆開一看,是徐榜眼的信,信中說道他不久前遇到一位與盧正輝極之相似的人,只是那人是女子,被另一名女子牽着,還說會繼續尋找雲雲。宋思明沒有看後面的字了。她知道盧正輝還沒有死,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高興的大喊大叫着,只是看到徐榜眼的描述,盧正輝被另一名女子牽着,又不歸家,什麽情況?
盧正輝沒死,卻沒有回家,那盧正輝是不是還在江南?宋思明命李公公備船,她要親自去江南一趟,把盧正輝找回來!怎麽說當初也是她要帶盧正輝游江南的。如果真的在江南找到她,對自己和若菲她們都有個交代!
我在迷迷糊糊中好像聞了些什麽香氣,又一次昏迷不醒了。之前被袁彩衣教訓過的男子,對女裝盧正輝的容貌念念不忘,他們等了許久,才尋到這個機會,看着早已不省人事的盧正輝,一群男人都露出急不可待的龌龊神色,其中一人想去污辱昏睡了的盧正輝,卻被人攔着:哎,別急。暈了不刺激。我們把她擡回去,慢慢享受!一陣淫,蕩的笑聲從房中傳出。
那頭子又叫他們閉嘴:噓!趕緊的!擡走!随即搓了搓手:小美人!醒來要你好看!哈哈哈哈~~~~~
宋思明一路上心緒不寧。而劉若菲看着那瓶雛菊出神,房間裏早已沒有盧正輝的味道,宋思思從輝母的房間回來,看着這個了無生氣的房間很是難過,因為房間的主人不在,宋思思倒了杯茶,手卻一個不穩,把茶杯打翻了。心中的不安慢慢擴大,劉若菲見此,抱着思思安慰道:正輝她一定吉人天相的!所以我們要堅強起來!思思又一次止不住淚水。在劉若菲懷中哭泣。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了。
☆、出口
當我醒來的時候,以為會見到彩衣和小葵,不料我卻被一群陌生的男人圍着,而他們早已赤,裸,着身體,眼中充滿了情,欲,見我醒了,異常興奮,我想掙脫,卻無力反抗,手腳早已被人捆綁在床上。
我從來沒有想過,在古代會遭遇這種事。被陌生男人輪,奸。他們不過貪戀着我的美色,我痛恨自己的美色,他們粗暴地撕扯掉我的衣衫,一個甚至幾個,同時對我進行施暴。要我含着他們的老二,有些卻直接插,進我的下,身,我卻忘記了哭泣與難過,我就像一具被玩弄着的屍體一般,随他們粗暴踐踏,粗魯對待,早已忘記自己是誰。
身體裏的疼痛,比不起心裏的吧。
直到彩衣趕來,把那些男人從我身上踢下來,我卻早已面無表情。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讓我無法行走。彩衣把那些男人通通打得起不來,還把他們捆在一起,送去官府。由于我是受害者,那縣令看了我一眼,見那些男子也認罪便把他們收進牢房,讓彩衣把我帶走。
彩衣和小葵找到我的時候,我的身子被許多人看光了。而身上充滿了罪惡,即使怎麽洗也洗不掉那些曾經的傷害,深深烙在心底最深處。彩衣怕我懷孕,便讓大夫看了看,給我開了些藥,讓我喝下。我像一個木偶一樣,沒有任何表情。小葵和彩衣把我帶到袁府,照顧着我。她們每次為我洗身,都情不自禁地哭起來,而我早已學會不知道怎麽哭了。
如果哭泣可以解決問題的話。哭出來又如何?我不吃不喝,窩在一角,像一個活死人一般。如果不是彩衣和小葵,大概我已經死了許久許久。要我如何面對這些事?盡管只是霎那的事,卻歷歷在目。不眠不休。我看着天上的明月,不過半個月,我的手只剩下骨頭那般枯瘦了。而我的臉孔,恐怕也是可怕的緊吧,無心生活。如此結束也好。
我又把自己蜷縮起來,數着黑夜的時間,慢慢把我的生命帶走。可笑是,盡管這樣折磨自己,還是死不了。
這天彩衣和小葵把我帶到花園外面曬着暖暖的太陽,彩衣抱起瘦弱的我,讓我看着藍天上的白雲,叫着我的名字:白雲,你吃點東西好不好?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的!我依然沒有說話,看着天上的白雲,如棉花糖那般輕緩的向東移動着,很是自由。
死嗎?又有什麽可怕?
我都不想活了,你為什麽還要救我?彩衣。讓我自生自滅就好了。小葵又拿着藥,彩衣把藥接過,一邊喂着我喝藥,一邊勸道:白雲,你吃些東西好不好?你這樣,我看着好心疼。那些壞人已經處決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我好想問她:是嗎?但還是開不了口。
彩衣見我越來越瘦弱,不過十幾天的時間,她也怕我做傻事,每晚陪着我睡覺。彩衣,你又何必對我好?你又沒有任何責任。
這晚,我見到一座大大的森林裏面,住着三位女子,她們的容貌看不真切,她們都在森林裏守着,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我問她們為什麽不願離開這座森林,她們說森林裏面有樣很重要的東西要守着,所以不願意離開。我聽了打算離開,她們卻攔着我,不讓我離開,我害怕,與她們拉拉扯扯,她們其中一個人把我拽緊,不讓我離開。其餘兩人幫着那個拽着我的女子,把我拉進森林深處。
森林深處有許多動物,一只獨角鹿在古樹旁的湖邊喝着水,松鼠和其他細小的動物均好奇地看着我,而那三名女子坐在古樹下,靜靜的看着我。那棵古樹很粗壯,樹上都結滿了紅色的果子,像紅豆一般大小。紅豆?
我看着那棵樹出神,不料樹上一條蛇張開它的血盤大口,朝我門面襲來,我吓醒了。袁彩衣見我滿頭大汗,又給我擦着汗。月光灑進來,桌面上面不知何時擺放了幾株小雛菊,我看着那幾株小雛菊,發了瘋似的尋死了,撞向牆壁,彩衣見此,反應不過來,我狠狠撞向牆上,直到暈倒……
袁彩衣見盧正輝自殘身體,又一次哭泣。把暈了的盧正輝抱到床上,不敢綁着她,怕她想起那些回憶。袁彩衣會想起那一天,盧正輝被人手腳綁着,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被人污辱了身子,是自己也受不了。自己明知道她的美貌,那晚為什麽就沒有守住她呢?
如今她這般模樣,是不是該放棄了?讓她自生自滅?可袁彩衣不想放棄她。袁彩衣也一直在想,究竟白雲,是不是盧正輝?全世界都在找的盧正輝?但盧正輝是男子,白雲穿上男裝真的像極了那個盧正輝。如果把她交給了郡主,會不會好一點?不是說盧正輝是當朝郡馬嗎?怕是郡主也是深愛着盧正輝吧?不然怎麽會發皇榜到處尋找,如此大動幹戈。
白雲的臉容早已因為少有進食顴骨都突起來了,臉色也差了許多,如果當初沒帶着她,她是不是不會遭遇這些事呢?那個貌美的白雲,早已煙消雲散,留下如今開始瘋癫的白雲。袁彩衣為白雲包紮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把了把脈,嘆了一口氣,看着昏睡過去的白雲出神,究竟,你是不是盧正輝呢?
袁彩衣想到白雲那個包袱,有些好奇,随便翻尋別人的東西是不好,但她如今這樣的情況,是不是該通知一下她的家人?尋些蛛絲馬跡也好啊。打開那個包袱一看,只有一套上等的男裝衣衫,袁彩衣暗暗吃驚,想到剛遇上她那會,她沒有穿這套衣服,而裏面還有兩只精致的荷包!
袁彩衣看這衣料還有荷包的做工,都不是一般人家的東西,而白雲一直帶着身邊,她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不願意回家,難道有什麽隐情嗎?
☆、精神折磨
袁彩衣像是發現了白雲的身份,把東西放好,直到白雲醒來,不,或者說這個叫盧正輝的人漸漸醒來。自己不知道她的過往,但她不想回家,那就讓她在這裏呆着吧。只是她有些不敢相信郡馬竟然是位女子,但想到許多權貴,又有哪些沒有偷偷養着面首娈童的,也便釋然了。袁彩衣怎麽說也是江湖中人,對這些事自然也是看得開些。
宋思明經過多日奔波終于來到了江南,找到了徐榜眼,徐志星對着女皇又一陣虛禮,讓宋思明暴怒:直奔主題!你是何時見到那個與盧正輝相似之人?她身邊站的女子你可還記得?徐志星不知道他當日遇到的就是真正的盧正輝,不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要攔着。
徐志星在宋思明的要求下畫下了袁彩衣的容貌,連那層薄薄的面紗也一并畫着。宋思明又問:當日你遇見她時,她可有認得你?徐志星艦皇上問的問題很是奇怪,那人不是盧大人,當然不認識自己了!徐志星搖搖頭:盧大人是男子,而那人是女子,不認得下官實屬正常不過。
宋思明陷入一陣沉思,難道盧正輝遇到什麽事了?不然怎麽會不認識徐榜眼呢?以前還說要介紹徐榜眼給自己啊!又問:你見到她時,她臉色好嗎?瘦了黑了還是白了肥了?徐志星見皇上問的問題都是奇奇怪怪的,但也不敢不答:回皇上,當日所見的女子又黑又瘦,其實仔細一看,與盧大人并不十分相似。
宋思明聽了就覺得不好了,看了看那幅袁彩衣的肖像,發出命令:無論如何,給朕找到這位女子,朕要問個清楚!徐志星見皇上執意如此,也便領命去了。只是當日那幾名污辱盧正輝的男子,被家屬疏通了縣令,放了出來。一路上還在讨論着那天對盧正輝施暴的過程,不時傳出淫,笑。
讓正好路過的宋思明聽着了,她生平最恨的就是這些奸!淫!擄!掠!對身旁的徐公公耳語:給朕查查這幾個人犯了何事,為何又放出來了。徐公公自然明白皇上的用意,領旨去辦了。而李公公卻在朝廷上說皇上告假,讓大臣們都散了吧。
我以為再次醒來,以為會到了另一個世界,直到我見到了蒙着面紗的袁彩衣,才把我拉回了現實。每次醒來前,都會讓我想到夢中那三位女子的容貌,無法窺,探到她們的真容,就像袁彩衣的面紗那般,遮掩着,埋藏着,但又若隐若現。神秘而美麗。可世間越美麗的東西,背後又隐藏着多少肮髒?
床,成為了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