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0)
”妍妍可不甘示弱,只是将傷口按住,怒瞪頭頂上那張俊顏。
東海太子只是低眉看着妍妍,拿着劍,對準妍妍的脖子,冷冷道:“不許用這樣的口氣和我父皇說話!”
他最敬重的人就是他的父皇,容不得任何人對他的父皇不敬。
妍妍擡起頭,怒瞪了一眼那個少年,悶悶地頭,小手在懷中摸了摸那塊玉,小臉浮現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似乎那就是定情信物,是玄墨的定情信物,小臉開心地埋在膝蓋上,模樣像是委屈地哭泣的小孩,可是卻沒人看到她偷笑的容顏,如情窦初開的少女,對那神秘的愛情的向往,對他的期待。
她閉上眼睛,嘴角那甜甜的笑意那麽明顯,還帶着幾分羞澀。等她長大了,再也沒人說她不懂愛情,再也沒人攔着她,她要去找她的玄墨。
“呵呵……”妍妍想到這些,居然癡癡笑出聲。
東海太子還以為她在哭,沒想到居然還笑得那麽開心,他依然細細聽着四周的動靜,警覺異常。
“父王,有人在附近!”東海太子低聲說道,劍指在妍妍的脖子上。
東海國王只是點了點頭。
“快呼救!”東海太子冷聲命令妍妍。
“怎麽呼救?”妍妍的春秋大夢被東海太子打擾,擡起頭,怒瞪他。
“那本太子幫你!”東海太子的劍微微一轉,險些劃到妍妍那張傾國的容顏,一轉,劃破她的手臂。
“你個瘋子,變态!”妍妍大怒道,沒有哭喊疼,一只手按住傷口,火冒三丈,連忙站起來。和東海太子打起來,可是她武功不及,輕功再好亦是無用,三招就被東海太子打趴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
“好啦!救命啊!我被綁架了!”妍妍咬咬牙,怒道,可是這喊救命的聲音确實沒心沒肺,似乎是鬧着玩的,根本不認真,也不惶恐。
“認真點!”東海太子怒道。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被綁架居然沒有驚恐,不的那個回事。
“那要怎麽認真?你喊一個?喊給我聽聽?”妍妍依然按住傷口,不服氣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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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東海太子微微磨牙,忍住怒火,大喊道:“一個女孩在本太子手上,若無人來救,本太子絕不會讓她活着出去!”
一陣狂風襲來,東海太子手中的劍瞬間脫離掌心,他往後退了好幾步,東海國王嘴角一勾,立馬沖妍妍身上一抓再一掌,卻打在一個堅實的胸膛,一切都如東海國王所料,這個人,一定用身體相護。可是他卻還是微微一怔,因為他不是晟王。怎麽可能?
大家沒猜錯,是我們的玄墨。
玄墨一掌還了回去,東海國王往後一退,放開妍妍。玄墨一把将妍妍護到身後,一如第一次見面。唯獨不同的是,他被東海國王這一掌打中,猛吐一口鮮血,俊美的容顏慘白得沒有一絲絲血色。東海國王是用來對付晟王的,豈會沒有下狠力?
“你怎麽樣了?”妍妍看到玄墨吐一口鮮血,大驚,抓住他的手,擡頭看着那張容顏,很明顯,受了重傷,她很害怕,手忙腳亂卻不知如何是好,暗自後悔不聽安琪的話學醫。
“玄墨,難不成,你想要用她,做她的替代品?”東海國王鄙夷地看着玄墨,冷笑道。
“東海國王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都下如此重的手,還真不愧是冷酷無情!”玄墨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
“朕冷酷無情總比你多情,要強。”東海國王冷聲道,他要等的對手,是晟王,不是玄墨。
“呵……她是她,而她,不是她,她只能是她自己。”玄墨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他口中的她,和她,東海國王自然知道,也清楚,嘴角只是微微一勾,淡淡掃了一眼,漫不經心開口道:“朕好言勸你一句,離她遠一點。因為,你現在根本不可能從朕手上将她救走。”
玄墨慘白的臉上突然出現一個志在必得的神情,那自信滿滿的眼神讓東海國王微微不安,頓時起來殺心,出手絕對不含糊。
玄墨一只手将妍妍護在懷中一只手擋住東海國王驚人的殺傷力,他若不受那一掌,根本不可能處于劣勢,可是談什麽都晚了,東海國王已經算準他必然會受那一掌。
剛退到煙霧之中,玄墨腳尖一點地,一個旋轉閃身,東海國王的一道強而有力的掌風擊倒在玄墨一直用身體擋住的機關上,頓時無數只飛箭襲來,地面掏空,東海國王如閃電般往後退回原地,看着地面上的大坑淹沒了這兩個人。
玄墨用身體護住妍妍,在機關隧道中滾落,偶爾還是能聽到玄墨忍痛的聲音,妍妍一直在他懷中,如論如何滾落,她的小身子根本沒有碰到過地面,他用身體,為她擋住一切危險。終于倒在一片空地上,四周一片漆黑。
玄墨掙紮着起身,從袖中掏出一顆夜明珠,行走江湖,他必帶的物品。
“妍妍,傷到哪兒了?”玄墨吃力開口,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問的是妍妍傷到哪兒了?這一路他用身體護着,要傷,也是他傷,他沒有查看自己的傷口,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妍妍的傷勢。
妍妍突然哭了,抱着他的腰肢,她小小的心,被什麽東西刺痛,她感覺很難過,可是又感覺很開心,她分不清是開心還是難過。陌生的喜悅感,她不知道是什麽,可是那種依賴,她感覺無人能取代。‘她是她,而她,不是她,她只能是她自己。’妍妍還分不清,可是她卻将他的話,悄悄記在心裏。
玄墨低眉看道妍妍胳膊的傷口,緊蹙眉,溫聲道:“還是受傷了?”
玄墨将夜明珠放在一邊,從袖中掏出一張潔白的手絹,溫柔包紮着她的傷口。
妍妍低頭看着那雙大手,眼淚啪啪落下,她在東海國王和太子的威脅下,根本不會哭泣,被摔在地上,被割傷,她連喊疼都沒有,可是這一刻,她卻哭得稀裏嘩啦,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
玄墨一絲不茍地包紮傷口,看着她的小手也是血跡斑斑,伸手從懷中撕出一塊白布,分成兩半,将她的小手窩在手心裏,輕輕用布條包好。這一刻,他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忘記了,他不該這麽做,忘記太多太多。似乎一切都那麽順其自然,等到他為她包紮好,才發覺自己全身哪都疼,身子像散了架,猛咳幾聲,又是一大口鮮血。
“你怎麽樣?”妍妍急切問道。
玄墨勉強一笑,拿起地上的夜明珠,巡視了四周,卻笑道:“看來當年你父王進了龍穴宮,收獲不小,居然造了九死一生機關。”
“九死一生?我們能出去嗎?”妍妍微微蹙眉,問道。她聽說玄墨的九死一生機關,險些要了她父王的命,因此,她父王才特意研究了九死一生。
“我選擇進來,自然能帶你出去。”玄墨強撐着身體,腳步沉重地上前,一只手拉着妍妍。如果是他一個人,他未必會強忍住那股困意和暈眩,他一定會選擇睡下,再也不用醒來。可是他不能那麽做,因為他身邊,還有妍妍,他,必須将她送出去。
兩個人在黑暗中慢慢前行,玄墨對對裏面的機關太過于了解,繞開每一個促發機關的陷阱,如履薄冰,由于壞境的危險,他微微有些緊張,沒有當初的潇灑。因為他要為她的安危負責。
妍妍在他寬厚的背上,靜靜看着他的側臉,視線還是不自覺地模糊了,吸了吸鼻子,把頭埋在他的脖子裏。
“妍妍不哭,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不怕!”玄墨以為妍妍是因為害怕面對死亡,溫聲安撫道。
“嗯……只要有你在,我到哪裏都不會害怕。”妍妍帶着很濃的鼻音說道。
玄墨的身子微微一顫,眼神微微垂下,眼眸微微泛黑,他停下腳步,許久,都漫不出一步。
------題外話------
《傻王棄妃》,誰猜到玄墨的那句話‘她是她,而她,不是她,只能是她自己,’中的第一個她和第三個她,分別指誰?猜對有10個潇湘幣喲。
親們,收藏我的《腹黑王爺的寵妻》關于一對冤家,從相見那一刻就接下了仇,相互整治對方,讓人啼笑皆非。他們用一紙契約,假的婚姻,女主有異能,可是穿越後失憶,忘記了她靈魂深處的能量。求收留之!
番外七
因為九死一生的機關兇多吉少,生死一線,他受了重傷,他只想将她送出去,可沒有想過,他也能出去,他太累太累,只想永遠沉睡,再也不用醒。
“我們現在才走了不到一般的路,休息一下!”玄墨疲憊的步伐再次托起,走到一塊石頭邊上,将妍妍放了下來,他的呼吸很沉重,靠在石壁上。
“嗚嗚……我一定要學醫,這樣我就可以替你療傷,我好壞,只顧着貪玩,沒有好好學。”妍妍自責道,小身子靠在他膝下,暗暗發誓一定要學。看着玄墨沒有血絲的容顏,挂着疲憊,似乎下一刻就要消失,再也回不來了。妍妍的小手抓緊那只大手,将小臉埋進他的掌心中,小小的淚珠打在他手心上,他的手微微一顫,似乎灼燒了他的某一部分。
“妍妍不怕,我怕會送你出去!”玄墨另一只手輕輕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溫聲安慰道,足矣讓聞者心安,可是妍妍的心卻一緊,因為她聽出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送出去,不是帶出去。這九死一生幾乎要了她父王的命,玄墨剛才受了那個神氣的東海國王一掌,已經受了重傷。
“如果你不出去,妍妍也不要出去。妍妍在這裏陪你,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妍妍不會害怕。”妍妍的小臉在他的掌心中微微摩挲着。
玄墨原本無力半開的眼眸猛然睜開,眉宇微微蹙起,抽回手,悶悶吐一口氣,顯得更加沉重,因為,他根本沒有把握走出去,若沒有受傷,他都未必能毫發無損離開,更何況負傷在身,還要保護一個人。
“妍妍……”玄墨到嘴邊的話不由自主還是咽了回去,閉上眼睛,輕輕拍拍她的背說道:“你父王不會沒有發現你失蹤,他定然會找到你。”
晟王看到上空的迷霧在盤旋,俊眉微微蹙起,對手終于按耐不住了,他的嘴角微微一揚,那柔和的眼神瞬間變得鬥志奮發。如困在籠中的雄鷹,整個人煥然一新,他此生唯一的對手。那個人無論從武功,智謀,都能和他稱得上有挑戰的人。
見安琪一人回來,他松了一口氣,突然想起,妍妍也在林子裏,微微蹙眉,若是別人闖進來,他大可放心,可是,這個人,偏偏是東海國王,十年前和十年後都依然威震一方的東海國王。
他飛身道安琪身邊,輕聲耳語一番,安琪點了點頭去了書房教導浩浩。
好好一臉怒氣在書房上寫字,那字寫得像雞爪子一樣,安琪嘆了一口氣搖頭。
“看來我太看的起自己的兒子了,以為最近寫字會好看一點,沒想到,依然停留在這裏。看來妍妍寫的字就比你好看。”
“哼哼……誰說我寫得不好看?姐姐什麽都不如我,出了跑得比我快而已,看,我寫給你看!”浩浩不服氣哼聲道。認真地寫出飄逸的一行字。
安琪嘴角一揚,笑了,這個孩子就是需要激一下。剛才那有氣無力的小眼神,和如今這有神和認真的模樣,還真是判若兩人。心在想,其實晟王的鬥志似乎不在鬼谷,剛才他出去的那一瞬間,那眼神,她已經有十年看不到。
安琪微微低眉,看着浩浩的模樣,她突然感覺,她太自私了,自己喜歡鬼谷清淨的生活,可是卻沒有想過,晟王微笑的背後,居然是壓制住內心的渴望,他的才華,不該埋沒在這鬼谷之中。也許,他們該回京了,該接觸外面的世界。安琪溫柔地摸了摸浩浩的腦袋。
“浩浩,過段時日,我們回京城,如何?”安琪溫柔問道。
“我們京城還有家嗎?好玩嗎?是不是有很多娘子?”浩浩立馬擡頭看着安琪,一下子冒出很多問題。
安琪心下一酸,她俯下身,吻了吻浩浩的頭,溫柔道:“浩浩在京城也有一個家,那裏也有很多和浩浩一樣大的孩子,有壞人,也有好人。”
“嗚……壞人?浩浩欺負他們,母妃不會責罰浩浩吧?”浩浩眨眨眼睛,似乎在等一個承諾,只要得到這個承諾,那麽,京城必将成為他的天下,絕對雞犬不寧。
阿福擔憂地看了看安琪,就怕她點頭,因為這個混世魔王,不管好壞都會使壞手段,臉皮厚得跟城牆一樣,就算被抓到,他也會無辜笑着,似乎真不是他幹的。不過,這樣也好,他欺負別人,總比被別人欺負強。
安琪只是微微蹙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看着浩浩那可憐的小眼神,最後點了一下頭,畢竟,她不希望浩浩成為被欺負的主。都說母親的心最柔軟,她對浩浩還真是無奈,不過,她的晟可不會讓浩浩胡作非為的,她倒是很期待晟王如何收拾浩浩,浩浩又如何因對,這小東西,小小年紀就不斷模仿他敬愛的父王,汗……好的倒是沒怎麽學,壞的,學了一大堆。
東海國王那如詩如畫的容顏結了一層冰霜,美眸如寒劍,冷眼掃視這堅不可摧的陣法,四周的厭惡越來越濃烈,東海太子靠近他身邊。
“父皇,有人來了!”東海太子低聲道。
東海國王也感覺到四周那個人,他嘴角一揚,和晟王的對決,永遠不會結束,他,要奪得他的天下,要擊敗晟王,微微垂下眼眸,鬥志奮勇,冰封已久的薄唇微微勾起,那勾魂神态,足以讓世人為之癡狂。
晟王每次來的氣勢都是那麽驚天地泣鬼神,方圓之長內的煙霧瞬間消散,他依舊一身墨色,魔發随着狂風在空中飛舞,張揚無比。
東
東海太子第一次見到晟王,他被震住,世間,居然有這等人?太不可思議了。今日他算是大開眼界,難怪他的父皇十年都在和這個人為敵,這樣的人,太驚人了。
“看來這十年,你沒有閑着!”東海國王嘴角一揚,淡淡道。
“彼此彼此!”晟王嘴角一揚,淡淡道。可是他的目光掃到那底下的機關已經啓動,下一刻他微微蹙眉,因為他看到妍妍粉紅色的布塊挂在一邊,不用想,他也知道,妍妍進來九死一生隧道中。
二人在一瞬間糾纏在一起,四周風雲變幻,雷光四散,火光電石,四周的樹葉橫飛化作枯枝,東海太子被這強大的內力振飛十幾丈,無法靠近。
天空突起烏雲,黑壓壓逼近,四周狂風不斷,雷聲震耳欲聾。不斷在二人之間盤旋,再一聲巨響,一抹月牙白橫空而出,打開兩個人,二人齊齊往後退了幾大步。
“他交給你了!”晟王冷冷道,飛身離去。
那溫文爾雅的人白皙如玉的手突然閃着光芒,瞬間,他被一個強大的力量包圍,形成一個保護圈,那月牙白的眼神似仙似神,美得不可亵渎,一個潇灑的轉身一道光如利劍般飛出,射向東海國王,東海國王嘴角一揚,兩手畫出一道屏障,将那當幻想利劍擋住空中,畫面似乎靜止,卻都在憑着內力。
“真不愧是大理國帝王,朕今日就好好領教領教。”東海國王再次催動內力。可是,他更像殺了晟王,看着晟王也鑽進機關隧道中,他眼裏更多的,是不甘。
“朕倒是不介意将你的太子扣在大理國做人質。”冥王嘴角一勾,淡淡道,依然如明月的柔和和美好,看不到一絲殺氣和怒火。
東海太子一怔,警惕地看了看那枝頭上的月牙白身影,感覺這個傳說中的大理國皇帝,這十年來,讓大理國日益興旺,受盡百姓愛戴和敬仰,以為他不過是治國有方,沒想到內力如此驚人,一點都不輸給他的父皇。
玄墨再次帶着妍妍穿過重重障礙,他的身上全是傷痕,抱起妍妍飛身躲開那猛烈的飛箭,那箭雨從他身邊擦過,又是好幾道傷口。
妍妍學着玄墨給她包紮傷口時的模樣,給玄墨抱住手臂,鼻音依然很重,開口道:“我們不出去了,我們不要出去,在這裏就好!”
玄墨不語,打斷了妍妍的動作,他越拉越疲憊,畢竟在他無法支撐的那一刻将她送出去。他一只胳膊抱起妍妍,一只手拿着夜明珠,繼續闖關,越到後面越兇險,晟王對九死一生進行了改進,威力無窮。
裏面的事故越來越多,多少人被席卷進來,再無生還。玄墨的眼眸微微眯起,盯着最後那全是利劍的關卡,閃着劍的寒光。前面,就是出口,只要過了這裏,她,就安全了。
“看着前方的光亮,一會兒,随着亮光,就能走到外面,夜明珠,拿着。”玄墨似乎在交代遺言一般,将夜明珠放在妍妍的小手上。
“不,妍妍不要一個人走,妍妍要和你一起走,不要一個人離開,不要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妍妍難過哭泣道,小臉早已經哭花。
“妍妍,玉佩,該還給我了,你不需要它,日後,你會得到比這個更好的玉佩,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玄墨無力笑了笑。
“不,妍妍只要這個玉佩,只要這個。”妍妍立馬抓緊懷中的玉佩,那是玄墨的定情信物,不能還回去,不能!
玄墨微微蹙眉,看着她倔犟的小臉,淡淡道:“該走了!”
“不要,你要丢下妍妍,妍妍知道,你想丢下妍妍,妍妍不要離開,不要走。”
玄墨再次沉默,淡淡道:“妍妍,我不能讓這個玉佩,擋住你的未來。如果你喜歡,可以拿走,可是,它不是定情信物,你要記住這一點。”
“不,都說玉佩就是定情信物,只要得到了男子的玉佩,以後就要嫁給那個男子。母妃拿着父王的玉佩,青蓮阿姨拿着阿福叔叔的玉佩,紅蓮阿姨拿着赤練叔叔的玉佩,還有,白叔叔的玉佩,在十幾個阿姨手上輪流轉。”妍妍開始一一講述。
玄墨臉上有些怒氣,可是卻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如流星劃破夜空,瞬間消失,就像根本沒有過。看不出,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眼裏的情緒在翻滾着,眉頭緊蹙,眼中的什麽,越來越堅定。
“妍妍,我,不喜歡你!”玄墨閉上眼睛,聲音很輕很輕,如一陣微風。
妍妍一怔,整個身子如被定住一般,整個世界異常安靜,似乎什麽東西在低落,鮮血,還是心碎的聲音?無人知道。
她的眼眶瞬間決堤,她只想狠狠哭,狠狠哭,聲音越發大聲。
玄墨嘴角抹過一絲苦笑,看着那發着寒光的利劍,看來,那就是他的葬身之地。無牽無挂,很好,他玄墨此生,已經太累,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題外話------
今天二月二,過了一個節日,上傳晚了,抱歉。《腹黑王爺的寵妻》,請收留之,麽麽噠~
番外八
妍妍此生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親口說不喜歡她,而且是她喜歡的人說的,她泣不成聲,小手握着那顆夜明珠,淚珠不斷落下,玄墨的俊顏緊蹙,閉上眼睛,慢慢彙集最後的力量。
“一會兒,沿着那個亮點走,自己照顧自己!”玄墨淡淡道,吃力站起來,一只手攬住妍妍的腰,妍妍依然恍若未聞,陷入無底的深淵。
玄墨低眉看了看妍妍哭泣的容顏,他多麽不忍心,可是,他必須這麽做,他不可能闖過這寒劍陣,這是九死一生陣中,最後一道關卡,也是最厲害的一道,手不由自主收緊,因為,他很快就要放手,永遠的放手。玄墨心想:“小丫頭,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妍妍,你一定不能接受吧?不要難過,我很快就要離開,永遠離開你們,不會讓這一份不該有的心擾亂你們的生活。其實,好想告訴你,我十年,終于放下了你,将你放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是妻子,而是朋友。如今卻有一個人闖了進來,她想要取代我心中一直保留的那個位置。不知是上天對我玄墨的眷戀,還是對我玄墨的殘忍。等一會兒,我去問問上天,他為何對我這般折磨。”
他輕輕拍了拍妍妍的背,淡淡道:“妍妍,我只能陪你走到這裏了,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
妍妍一驚,可是卻随着他的身子飛身出去,寒劍密密麻麻穿過,玄墨拼出最後一口氣,将寒劍打飛,如他所料,腳底一空,深淵中還閃着利劍的寒光,他妍妍扔了出去,整個人掉入深淵。
“不要!”妍妍大驚哭道,伸出小手,卻離他越來越遠,夜明珠落下,随着玄墨飄落,那俊美的容顏帶着淡淡的笑容,那麽從容,可是下一秒,他再也無法從容,因為妍妍剛落地,她就投了進來,小小的身子在空中飛向他,那倔犟的眼神,他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猛地擊打在深淵中,他笨重的身子一彈,往上一把抓住妍妍,一只手抓住岩壁,兩腳輕輕支持在兩側。
“嗚嗚……妍妍不要一個人走,妍妍不要!”妍妍哭着抱緊他的脖子,剛才那一刻的害怕,比剛才被他說不喜歡還要痛。
“你要我怎麽說你才明白?”玄墨大怒道,這個孩子,是不是不想他死得安寧?
“嗚嗚……妍妍不管,妍妍只知道,不要看着你一個人落下去,妍妍陪你一起,妍妍不怕,只要有你在,不管什麽地方,妍妍都不怕,都不怕。”妍妍抱緊玄墨的脖子,大哭道。看着玄墨落下,她早已無視那深淵中的利劍,她只想抓住他,不要看着他被利劍穿透。如果真的要那樣,她不要他一個人承受。她願意和他同生共死,再無畏懼。
玄墨看了看那夜明珠落在深淵中,那密密麻麻的寒劍,在望了一眼頭頂的出口,那麽遙遠。妍妍的輕功可以飛上去,可是,他如何才能讓妍妍離開?他可不像晟王,善于攻心。
“我不喜歡你這樣!上去!”玄墨怒道。
“不要,妍妍不要,就要和你一起,你不喜歡我,我可以慢慢讓你喜歡,要走一起走。”妍妍倔犟地開口。
玄墨帶着些磨牙的聲音,這到底是誰教出來的女兒,這麽倔?冷聲道:“再不出去,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
妍妍一怔,擡起腦袋,看着近在遲遲的容顏,紅唇微微顫抖,顯得那麽傷心。委屈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連死都不喜歡我陪你一起嗎?”
玄墨閉上眼睛,點了點頭,不語,妍妍的小手微微抓緊他的領子,眼淚還是落下,擡頭看了看上方,再看了看玄墨,她要将他記住,他完美的輪廓,眉毛,眼睛,鼻子,唇,她要深深記住。
“準備好了嗎?”玄墨淡淡道,突然聽到機關運轉的聲音,知道兩側的機關開始啓動,他很快就要被這些旋轉的齒輪成擦肉渣,居然留個全屍,上天都不願意給他留着?難道前世,他讓上天深惡痛絕嗎?
玄墨的手一用力,妍妍施展輕功,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妍妍的淚如鑽石般發着光芒,滴落在玄墨手心,玄墨低眉看着手心一片濕,嘴角淡淡笑了,閉上眼睛,再也無力支撐。暈迷,墜落……
東海國王和冥王,不分上下,打鬥十幾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二人臉上顯得有些疲憊,狂風呼嘯,讓東海太子睜不開眼,那個佩劍,一只手緊握住樹枝。
最後一道巨響,二人同時撤除內力,玉顏上染了些汗珠。
“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冥王依然溫文爾雅,理了理衣袖,淡淡問道。
“那你,又是為了什麽?當初朕沒有和你交換,你就應該明白,朕要的是什麽!”東海國王冷冷道。
“不過是前塵往事,十年,你都放不下?”冥王淡淡道,輕挑眉梢看了看他。
“看來,你倒是放下了?”東海國王嘴角微微浮出一抹嘲諷。
“你想要奪取她,不單單是你喜歡她,而是因為,你喜歡晟王這樣的對手!”冥王依然一語擊破,嘴角的諷刺之意更加濃烈,東海國王是一個野心極大的人,他為什麽将攻打天下的心放在了一個女人身上?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女子獨特,還因為守護這個女人的男子,是天下最強的人,更加激發了他的鬥志。
東海國王微微眯眼,不語。
“父皇,是否啓程出去?天色不佳,兒臣以為,還是改日再來?”東海太子跳下樹枝,恭敬道。
冥王餘光掃了一眼這個東海太子,微微蹙眉,真不愧是東海國王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和當年叱咤風雲的東海太子一模一樣。晟王說過,東海國王将他的十裏迷障當成了煉金石,将他的兩個兒子扔進裏面,如今長進不少,看來,所言非虛!
東海國王慢慢後退一步,緩步離開,東海太子依然拔出劍,警惕觀察四周。冥王此刻才發現自己跟着晟王闖進這陣中,居然不能回鬼谷,只能往外走?他既然無力突破這陣?微微蹙眉,轉身往外走。
“參見皇上。”嘯陽帶着人馬闖了幾裏地就疲憊不堪,卻遇到那一抹月牙白的身影緩緩走入他們的視線,立馬行禮道。
冥王只是點了點頭不語,一身依然不染塵埃,潇灑無比。
“皇上,可否見到怡親王?”嘯陽內心很不安,低頭問道。
“他在鬼谷,不是嗎?”冥王只記得昨天和玄墨喝酒大酔,以為玄墨還沒出谷,不以為然。可是嘯陽和玄墨形影不離,玄墨進了鬼谷,那麽嘯陽沒有理由在谷外,他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微臣和怡親王出了鬼谷,見東海國王沖進去,怡親王突然也闖了進去,也許是因為剛才小郡主也在林子裏,怡親王擔心她的安危。”嘯陽更加不安,從未如此不安過。他低聲嘀咕道:“我總感覺他好像受到什麽危險,心很慌,和當年玄家被滅門時一樣心慌。”
冥王微微蹙眉,晟王将東海國王扔給他,獨自離去,想必是因為妍妍沒有回谷,玄墨,他到底怎麽樣了呢?冥王揮了揮手,嚴肅道:“四處查找。”
冥王說完再次往林子裏走,嘯陽大驚道:“皇上,皇上,這裏危險,你還是移駕林外等候。”
“就靠你們?”冥王低眉看了看嘯陽一等人那狼狽不看的模樣,心中都是不屑和鄙夷。
嘯陽立馬低下頭,不再言語。
“皇上,你的身體關乎大理國的未來,卑職懇請皇上移駕林外。”一個侍衛跪下來,嚴肅道。
“怡親王關乎大理國安危,朕責無旁貸!”冥王冷冷的聲音響起,不容置疑,快步離去。
安琪在書房之中,看着天色黑壓壓而止,似乎要下一場漂泊大雨,鬼谷好久沒有出現這樣的天氣。安琪微微蹙眉,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很不安,似乎有什麽事情真在發生。
“王妃,王爺定然不會有事,一會兒就會回來。”阿福擦眼觀色,看到安琪的擔憂,溫聲道。
“去看看妍妍是否回來?”安琪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她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妍妍,以為她跑回自己的房間,獨自傷心,可是她回來經過她房間的時候,沒見到,都言母女連心,她莫名奇妙感覺心疼,讓她幼稚窒息的疼,她十年來,已經忘記了這樣的痛。
“母妃,你怎麽了?”浩浩第一次看到安琪出現那樣的神情,做出一副大男子的模樣扔掉手中的筆,跑到安琪身邊,抱住安琪的腿,問道。
“好好聽話,在書房不要亂跑。母妃去去就來。”安琪輕輕拍拍浩浩的頭,浩浩點了點頭。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不要這樣摸人家的頭啦!”浩浩沒好臉色道,轉身回去,再次拿起筆。
安琪看到整個谷中的人都如熱鍋上的螞蟻沸騰起來,都在搜索妍妍的終于。
她看了看黑壓壓的天空,壓得人踹不過氣來,看來将是一場狂風暴雨。安琪緊蹙眉頭,那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讓她害怕,她不由地一只手握緊心口,飛身穿過花海。
“王妃,快下雨了,您……”阿福那句別出去淋雨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安琪就已經消失在眼前。
安琪沿着路一直走,突然聞到空氣中殘留在一個人的氣息,東海國王,他怎麽會在這裏?她送玄墨他們出去的時候,停留在兩裏地外,沒聞到他的氣息,更加不知他的出現。她只記得十年前,他說過一年後還會再來。可是都十年了,晟王這十年都做了什麽?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在鬼谷中和鬼醫研究醫術和撫養孩子,她是不是被這個世界遺棄了?還是,她遺棄了外面的世界?安琪突然看到好多未知的因素,她的秀眉皺得更緊。難道晟王給她的那些外面的事情,都是刻意挑選的?特意繞開關于鬼谷這裏的相關事情?他總是這樣,什麽事情都自己抗下,不讓她擔憂半分。
“王妃!”五十煞星中的一員在搜索玄墨的身影時,看到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