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48)
空中的手終于一把将段妍妍推開。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那心跳的感覺。沒想到,再次跳動,居然是為了一個十歲的孩子?
“你個黃毛丫頭,你胡說什麽?”嘯陽微微蹙眉道,這是誰家的孩子,也太大膽了。
“我是段家的孩子,我沒有胡說,我姓段,你姓玄,我們可以成親,呵呵…臭小子,那不是給你吃的。”段妍妍學着安琪講故事時的神情,說了那第一句話。
玄墨大驚,也知道她是誰家的孩子。
客棧內突然熱鬧起來,因為附近有五十煞星,那麽這個孩子,是段天晟和安琪的孩子。東海國王兩眼猛然一睜,直射向段妍妍。
一場腥風血雨,一場愛恨糾葛,慢慢上演。
番外二
“皇上,怡親王如今的功夫已經不在你我之下。”雲離一只手護住心口,低聲在東海國王背後說道。
東海國王冰封的薄唇微微勾起,玄墨這十年,一心習武,重建龍穴宮,這十年,怡親王府成了衆人敬仰的地方。他由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變成了成熟穩重的二十八歲的男子,惹來無數女子的青眯,卻無一人能入得了他的眼。蜀國慕容嬌和幽蘭公主最後先後灰心離去,幽蘭公主為他出了家,慕容嬌五年之前,才揚言要選驸馬,最終嫁給了蜀國赫赫有名的武狀元,可是卻再也看不到那張笑臉。玄墨剛才出手時,若非雲離抵擋,他未必能繼續保持儀态,坐在那裏。
玄墨轉身下樓,妍妍連忙追下樓。一道掌風擋住妍妍的去路,玄墨猛然回身,大掌一把拉住妍妍的小手,往後一拉,一只手彙集內力擋住那蕭殺之氣。
酒樓內狂風四起,桌椅飛舞,所有人都被這氣勢震飛幾米遠,靠在牆壁上。
東海國王那如詩如畫的容顏激起一道漣漪,看到那稚嫩可愛的小臉躲在玄墨身後沖他做鬼臉。二人慢慢撤回內力,東海國王依然保持儀态,冷冷掃了一眼玄墨,冰封的薄唇再次張開,如投射冰渣一般的語氣,冷聲道:“她,是朕要抓的人。”
“十年前,你可以得逞抓了一個人,可是如今,只要有本王在,你休想傷她一分一毫!”玄墨緩緩開口,語氣強硬,威嚴,不容置疑。
某小女孩調皮吐了吐舌頭,去死死抓住那只大手,很溫暖的大手,手心有厚厚的繭,常年練劍才會如此。
“呵呵……我們走吧。”某小孩得瑟沖那如詩如畫的男子吹鼻瞪眼,模樣卻調皮可愛。
“妍妍……”一個攝人心魂,蠱惑人心的聲音響起,那美得不屬于塵世的男子,緩緩飄落,一身墨色,顯得神秘,邪魅,那張容顏,依然如同十年前,絲毫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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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妍妍開心地笑了,卻沒有想平日那樣沖過去,而是抓緊那只欲抽出的大手,死死不放。
晟王扶額搖頭,嘴角挂起一絲苦笑,卻美得奪目耀眼。
“父王又開始使美男計了,回去我一定要告訴母妃,你又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妍妍吐吐舌頭,調皮說道。
晟王性感的薄唇微微抽動幾下,他可沒有忘記上次這個吃裏扒外的女兒給他出的難題,三日進不了寝殿,他俊美的容顏,染上了一絲怒氣。冷冷道:“過來!”
妍妍一怔,知道她的美貌父王生氣了,這下可就不好玩了,只好乖乖走過去。還一步三回頭,看了看玄墨,玄墨是沒有她的美貌父王長得好看,可是卻也是人中之龍,世間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可是她看的不是玄墨的美貌,而是玄墨身上的那種安全感。
玄墨依然淡淡看着晟王,沒有十年前那般嬉皮笑臉,沒心沒肺,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內斂,只是那眉宇間,總是微微蹙起,顯得有些憂郁,當然,只有用心看的人,才能看到。
“父王,孩兒去京城玩好不好?”妍妍溫聲說道,底氣有些不足。
晟王輕輕挑挑眉,掃了一眼玄墨,和東海國王。這些年,他還東海國王下了十年的棋局,對此人了如指掌。
“青蓮,帶妍妍回谷。”晟王只是冷冷道,沒有多餘的話語,東海國王慢慢下樓,走到妍妍的另一邊,他眼裏的争奪之意十分明顯,他要用眼前這個小女孩,換那個令他茶飯不思的女子,安琪。他此生只為這個女子瘋狂,她永遠是他的天下。
“父王,孩兒要去京城玩,孩兒不要回去。”妍妍跑進晟王身邊撒嬌道。
“哦?去京城玩?”晟王探究地眼神盯着妍妍。
“京城……”妍妍圓溜溜的眼球開始上下打轉,在想對策。
“王爺,你看。”青蓮突然指着妍妍身上那個錦囊,驚道。
晟王拿着那個錦囊,微微蹙眉,玉顏如突然被冰封,冷得妍妍不寒而栗,她警惕地偷偷看了一眼。
“這是誰給的?”晟王說話間,将錦囊接下來。
“幾天前,一個很好看的叔叔給的,他還教我武功。”妍妍咬了一下紅唇,低下頭,小聲回答。
“将她關進暗室,好好反省!”晟王擡起頭,冷冷道,他的女兒,對誰都沒有戒心,看來,他要好好費費神了。
“暗室?不要,父王,孩兒知錯了,不該随意接受別人的恩惠,特別是在沒有弄清楚別人是何意圖的情況下,孩兒這就回去,不去京城了,哪兒都不去。”妍妍做出立誓的舉動,希望能挽回一點自由。
鬼谷,由于東海國王的挑戰,設下了重重機關,堅不可摧。一抹月牙白已經沿着那香囊灑下的金粉,達到那一片天地,那裏依舊是一片花海,這裏四季如春,永遠這麽美。
十年了,那個人依舊沒有變,不喜穿龍袍,依舊溫文爾雅,美若天邊的明月。落在花海中,花海中的那嬌小動人的身影,依舊坐在長椅上,翻閱着書籍,偶爾笑一聲,坐觀天下,晟王的消息永遠這麽靈通,這些都是寫着最近各地的奇聞怪事,當然少不了有趣的笑話。
他沒有上前,只是靜靜看着她,不想去打擾,她依舊沒有變,十年的歲月,既然在她身上沒有一點痕跡。他突然感覺,又回到十年前,那一別之後,蓕钼他只是在夢中見到她,見到她依舊坐在秋千上,這樣,随意翻閱着書籍。他的容顏慢慢浮現出一個笑容,雖然淡淡的,但是,這是他十年來,第一次展顏。
微風吹過,他淡淡的氣息随着微風,吹向她,她白皙的手微微一頓,停在那一頁,神情依然淡淡,冥王居然有這等本事穿過是十裏迷障?
“既然來了,難不成要一直站在那裏嗎?”安琪淡淡道,依然沒有擡頭,目光還是落在書上。
冥王輕笑着,走到她身邊,坐下,這麽近的距離,他再窺視她,目光落在眼前的景致,賞心悅目,他長嘆一口氣,淡淡笑道:“這裏,很适合你。”
“四季如春,再也找不到比這裏更好的地方。”安琪淡淡笑道,才扭過頭,看了他,他容顏依舊,似乎這十年不過是一天,他沒有變,她,沒有變。
他也回過頭,看着她,他眼裏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淡得沒有顏色,明月被霧籠罩的錯覺。
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對望一眼,她眼神依舊淡淡,帶着感激之意。他的神情依然溫文爾雅,面色平靜,縱使內心波濤洶湧,他依舊淡淡笑了一下。
“十年前,謝謝你,用五十座城池換我。”安琪淡淡道。
“可終究是他救了你,不是我。”冥王淡淡道,他不用‘朕’,而是用‘我’。
“呵呵……”安琪輕笑道,想起那時的場面,她臉上依然是幸福之色,似聊家常一樣問道:“怎麽走進來的?”
“在城內越到妍妍,她的眼睛,和你很像,又有些像九弟,在她身上下了點功夫。”冥王淡淡道,他是下了苦功夫,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見到她了。
“她還是沒有戒心。”安琪淡淡笑道,搖了搖頭。
“安琪,如果一切回到最初,你沒有去殺巨蟒,沒有進宮,也許事情都會往另一個方向發展。”冥王淡淡道,他叫她的名字,依舊那麽輕柔。
“這個世界,不會有如果。”安琪淡淡笑道。
是的,如果一切回到最初,她留在冥王府,也許會和冥王日久深情,因為這個男人有這樣的魅力。可是事情終究沒有如果,她去殺巨蟒,遇到了玄墨,進了宮,遇到了段天晟,她覺得她是幸運的。
“是的,這個世界,沒有如果。玄墨一直不肯娶,幽蘭想要出使去東海,妄圖能得到東海國王的憐愛,我知道那一條路是有去無回,沒有允許。她出了家,也許,這才是她最好的歸宿。璃王,自從那一別後,他隐姓埋名,至今未歸。”冥王細細說着他們共同關心的話題,這些,安琪自然也是知道的。
“玄墨,接手了玄家的龍穴宮,慕容嬌原本是最配他的人,可是,他終究沒有選擇,讓慕容嬌等了五年,最後才選擇嫁了。”安琪淡淡道,她沒有說冥王,因為冥王的後宮一直閑置,蜀國六公主依然在等着,在這個年代,她等了十年,意味着成了老女人了,要嫁出去,也很難,可是她卻始終堅持着,堅持那一眼的感覺,那個溫文爾雅,美若明月的男子。
“我們之中,睿王,較為幸運,在一次南下時,遇到一名女子,情投意合。”冥王淡淡道,看着天空,眼裏的凄涼,任誰,都看不破。
天空中突然一只大鵬破空而出,那一身墨色的男子飛身而下,他眼裏的情緒不明,只是瞬間,那長椅化為木屑,他早已将那一身水紅色的女子攬入懷中。
他低頭輕輕咬了一下安琪的紅唇,淡淡道:“娘子,十年了,這桃花還開得這麽旺?為夫修剪修剪?”
安琪輕笑,這些年,他沒醋可吃,沒想要,一吃起來,她還真是有些承受不住。感覺腰間打大掌微微用力,她也明白,接下來的宣戰是少不了的,可是,卻出乎她的意料。
“七哥既然來了,裏邊請!阿福,上茶。”晟王居然淡淡道,阿福才走了出來,他看他家王妃沒有趕冥王的意思,也不敢輕舉妄動,躲在大殿的柱子後,像個賊。
冥王只是看了看手中的扳指,似有似無把玩了一下,站在那裏,淡淡道:“九弟的盛情邀請,朕,自當不會錯過!”
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拉着玄墨的手,拉進鬼谷。青蓮鄙夷看着妍妍,這也太不懂禮了吧?
五十煞星擋住了東海國王的去路,那如詩如畫的容顏,帶着些怒氣,冷眸盯着那十裏迷障。
------題外話------
看番外的人似乎越來越少了,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寫番外,請大家多多支持!給點動力!
番外三
玄墨微微抽出手,妍妍一驚,嘟着嘴,一臉很傷心的模樣,任誰見了都不忍心看着她哭泣。
“走前面!”玄墨淡淡道,指了指前方。妍妍收住眼淚,小腳狠狠踩了兩腳地面,洩憤用的。
青蓮松了一口氣,連忙上前道妍妍身邊。
七繞八怪,終于走出迷障,走到一片花海之中,玄墨的容顏浮現出一絲暖色,小丫頭就是小丫頭,還真是會享受,他的龍穴宮,出了陰暗潮濕,加上腐朽的氣味,沒有這樣清新的花香味,沒有這樣蔚藍的天空。其實,是心境不一樣。
某小女孩一臉不悅,嘟着嘴,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馬蜂窩,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正好打在馬蜂窩上,馬蜂窩瞬間脫落,黑壓壓的馬蜂熱開了鍋,眼前立馬黑壓壓一片。
“可惡。”玄墨冷下臉,立馬蹲下,将妍妍護在他的披風下,某小孩也蹲着,仰起頭,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無辜地笑着,似乎在說,不是她幹的,可是明明就是她幹的,好不好?披風下,光線昏暗,可是依舊能看清她調皮的笑臉。
玄墨手一揮,那馬蜂窩飛出十幾丈,那些馬蜂随着那陣狂風消失,随馬蜂窩離去。玄墨緩緩站起來,可是他的手卻腫了一個大包,嘯陽額上有兩個,青蓮的手上,胳膊,被蟄了幾下。她一臉埋怨看着她們這個調皮搗蛋的小郡主。
“別這樣看着我,不是我幹的。”妍妍依然不屈不撓吐吐舌頭說道,可是,誰信她誰就是傻子,她也不需要別人信,因為她就是故意的惡作劇。
“哼哼,姐姐真丢人,外公還說你乖巧,故意激我,哼哼……我要去告訴外公。”某小孩肉肉的身子從草叢裏蹦出來,趴在地上,小臉和小手被蟄了幾下,确然不喊疼。
“浩浩,你本來就不比我乖巧,瞧你現在這個模樣,燕子見到了一定大哭。”妍妍兩手叉腰,低頭嘲笑某個小孩。
“丫丫,真疼,我找娘子去了,娘子……”浩浩立馬爬起來,那張稚嫩的小臉還帶着些喜悅,苦肉計,苦肉計,父王百試百靈的苦肉計!
青蓮可着急了,連忙跑過去欲抓住他,急忙道:“小世子,你的傷,先去處理一下,要不然王爺王妃會怪罪下來的。”
“不要碰我,我要為娘子守身如玉。丈母娘也不成!”某小孩嘟起小嘴,一臉不悅,警告青蓮。
青蓮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嘴角狠狠抽動幾下。最後變成了一個拳頭,可是很無奈,雖然她家小燕子就惹上這麽一個主呢?
玄墨一只手拎起浩浩的腰帶,冷冷道:“想要快點好,就先去擦藥。”
“你是誰?放開本世子,等本世子神功煉成,必扒了你的皮。”某小孩張牙舞爪在空中亂抓道。
玄墨将他拎到面前,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張可愛的小臉,全是怒氣,卻顯得十分可愛。
“好啊好啊,現在你扒不了他的皮,先扒他的衣服。成功了,姐姐把小燕子送去給你當丫鬟。”妍妍開心在身後拍手道,一臉期待。
玄墨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這麽欠收拾!
浩浩一聽要将燕子送給他,兩眼立馬放光,玄墨的俊顏閃過一絲不安,晟王的兒子,自然不能當成外面的孩子,他立馬将浩浩扔出去。浩浩正要出手,突然被抛在空中,大叫:“母妃,救孩兒!”
他每次被扔出去,都不會忘記他的母妃,也許也只有這一刻,他才記得他的母妃吧?汗,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小子還沒娶,就忘記了,只會用bing糖葫蘆賄賂娘子,也不敬孝心,給他的母妃。
一抹水紅色的身影,突然從某個宮殿化作一道紅光,接住那一團肉肉的小球。
玄墨的手微微一顫,他眼裏那份悸動依舊存在,可是更多的是欣慰,他的小丫頭過得很好,他好有什麽好牽挂的呢?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笑容,像久別重逢的朋友,美眸慢慢溫潤,依然笑道:“小丫頭,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十年,對于他而已,那麽漫長,安琪依稀記得他的氣息,嘴角一揚,擡起頭,看着玄墨,微微一怔,他沒有了那股稚嫩,成熟,內斂。
“玄墨,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嗎?”安琪的目光閃過一抹淡淡的淚光,久別重逢的朋友。
“很好!”玄墨含笑道,嘯陽無語翻了幾個白眼,很好?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在龍穴宮,只顧着修煉,不問世事,這叫很好?
“嗚嗚……母妃,是他扔了孩兒的,你也不問問孩兒好不好?”某小孩撒嬌嘟着嘴,可憐兮兮地鼓勵露出那幾個紅紅的大包。在肉肉的臉上,手上,那麽明顯。
安琪微微蹙眉,餘光掃了一眼妍妍,妍妍吐吐舌頭,貓着腰,躲進花海中,幹了壞事還不暫時逃離?那不是她的作風!
“妍妍,去取藥!”安琪無奈嘆一口,淡淡道。
還在貓着走的某個小身影一頓,回頭,一臉無奈,垂頭喪氣走過去,看到某個人的大手,白皙的手背紅腫一片,頭猛然擡起,盯着那片紅腫半晌,小身影瞬間消失,跑得比兔子還快。嘯陽一怔,這麽小,輕功就如此驚人?
“先進大殿休息。”安琪抱着浩浩往大殿上走。
“小丫頭,走走吧!我們許久沒有聊聊了。”玄墨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一如十年前那樣,唯獨不同的,是他的笑容多了釋然,蓕钼少了那稚嫩,少了那沒心沒肺的神情。
安琪笑了笑,将浩浩交給青蓮。
“不要碰我,我要為娘子守身如玉。”浩浩立馬掙紮道。
“不許學你父王!”安琪回眸給了浩浩一個眼神。
“母妃,你不是對父王這一招,百吃不厭嗎?”浩浩屁颠屁颠跑到安琪跟前撒嬌道。
安琪微微發怒,這小破孩居然當面揭穿她?微微怒道:“不許!”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行,娘子,娘子……”某小孩立馬喊道,跑向剛出來的一個小女孩跟前,他一臉委屈和痛苦,模樣可憐至極,任誰都不忍心看着他受傷。
安琪扶額搖了搖頭,誰讓晟王總是這般,這兩個孩子還總愛窺視,浩浩學得還三分像。
“呵呵……這樣古靈精怪的孩子,也只能是你和晟王的孩子。”玄墨說着,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安琪走在身邊,想老朋友一樣肩并肩一路走着。
時而是她在笑,時而是他在笑,他笑得肆無忌憚。
青蓮和嘯陽帶着浩浩和小燕子去了藥房,正好遇到妍妍拿着藥瓶出來。妍妍拿着一個小小的藥瓶,将剩下的藥都給了青蓮。
看着遠處那兩個身影,那個男子談笑風生,她貓着腰靠近,躲進花叢中,兩只小手撐着腦袋,兩條腿在身後有意無意在空中來回擺動。
“小丫頭,看到你和晟王這般幸福,我也想成家立業了。”玄墨含笑道。某小女孩的耳朵突然一豎,兩條腿停住擺動。
“呵呵……我必當獻上厚禮。”安琪笑道,因為他看到玄墨的釋然,她為他感到高興。
“所以,我想周游列國,增長經歷,也許能和睿王一般,找到一個紅顏知己,相伴一生。”玄墨笑道,長長松了一口氣,因為今天,他發現,他的心還可以跳動,那麽,他就可以找到正在屬于他的另一半。
“都言千裏姻緣一線牽,在對的時候,對的地方,遇到對的人,就該好好把握。”安琪長嘆一口氣,為慕容嬌感到惋惜,因為,慕容嬌出現在一個錯的時間裏。
某小女孩再也控制不住,他要去周游列國?還要找紅顏知己?哦,不!她連忙爬起來,沖過去。依然抱住他的腰板不放,擡起頭,眨眨眼。
“妍妍!”安琪嚴厲喊了一聲。
玄墨的大手繞道身後,去掰開她的手,某小女孩美麗的雙眸閃動着淚光,模樣委屈傷心,撅起小嘴。眨眨淚眼,看着玄墨。
可是,玄墨還是将她的小手掰開,等在她面前,安撫道:“妍妍,要記得男女授受不親,以後不能這樣。”
“那你是說妍妍還是小孩子嗎?”妍妍依然一臉傷心道,兩只小手被困在一只大手裏。
“不是。”
“那妍妍不是小孩子,為什麽你還要找紅顏知己?妍妍不好嗎?”
安琪聽到這話,猛然一怔,玄墨再次一驚,目光再次溫和下來。
“妍妍現在還小,不懂什麽叫男女之愛,等你長大後,你會明白的。”玄墨說着溫柔拍了拍她的腦袋,站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聽到你的事跡多了,才會如此。孩子分不清,仰慕和愛慕,不必放在心上!”安琪淡淡道,伸手去拉妍妍的小手。
玄墨點了點頭,認同,淡淡道:“大人有時的分不清,更何況是孩子,別為此難為她。”
妍妍眨眨淚眼,眼淚啪啪往下掉,傷心極了。從懷中掏出那個藥瓶,哽咽地說道:“做了錯事,就要想辦法彌補和挽救。是我打下了馬蜂窩,讓你被馬蜂蟄,我幫你擦藥。”
安琪放了手,她的女兒居然哭得那麽傷心,她不是沒見過她傷心哭過,也沒有在意。感覺她似乎有些懂事了,淡淡笑了笑。
妍妍那晶瑩剔透的淚珠在臉上不斷滾落,誰見到了,都不忍心看着她再這樣哭泣。玄墨卻不知道該怎麽做,如果是別的孩子,他會安慰她,擦掉她臉上的淚珠。可是,這個女孩偏偏是妍妍,一個仰慕他的人,他如今的一舉一動,都會誤導她。只能靜靜看着她,将藥水輕輕塗抹在手背上那一片紅腫,一滴滴淚,從她臉上低落,打在他的手背上,他微微抽回手,不再言語,看了看手背上那一滴淚,孩子,說哭就哭,不必放在心上。晟王當年的眼淚,似乎也是如此,收放自如,不是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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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妍妍的小手想抓住那只大手,可是,那只溫暖粗糙的大手還是收了回去。她的眼淚如珍珠般滾落,美麗,無論誰見到都會心疼。安琪彎下身,輕輕擦拭着她的淚。
“妍妍,你現在還是一個孩子,才見過你玄叔叔一面……”安琪溫柔安撫她,可是話未說完,妍妍突然大怒打斷安琪的話。
“他不是我玄叔叔,他就是玄墨!”妍妍那堅定的眼神,看着安琪,似乎這是一個定理,不容任何人置疑。
安琪的手在妍妍臉上微微一怔,微微蹙眉,語氣冷了幾分,說道:“看來,你是執迷不悟了?難不成,你想面壁思過?暗室如何?”
玄墨感覺到安琪的怒氣,分不清是吓唬妍妍還是真的要将她關進暗室?不過玄墨知道安琪的心是怎麽想的,和他的想法一樣,說道:“小丫頭,她還是一個孩子,過兩天就好了,不必為難她。我們回去吧!”
玄墨說完轉身往大殿走,妍妍像被釘在原地,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小身板半天,卻哭得更傷心!
“妍妍,他是你的長輩,有時候對長輩的愛,和男女之間的愛,是不一樣的。你現在分不清這樣的感情,母妃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能胡鬧,知道嗎?”安琪俯下身,溫柔說着,擦去妍妍臉上的淚痕。
“母妃,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分不清?”妍妍哽咽着說完,看着安琪,她從未如此傷心過。
安琪微微蹙眉,這個孩子一根筋起來,她要花時間開導,溫聲問道:“那,妍妍告訴母妃,你認識玄墨才多久?”
妍妍微微蹙眉,不服輸回答道:“我認識他幾年了,他認識我不過一天。”
安琪再次蹙眉,她只是講訴她的故事,可是這個孩子居然專挑玄墨的記在心裏?安琪依然溫柔摸摸妍妍的臉,問道:“那你對他又了解幾分?”
妍妍閉上眼睛,将頭扭到一邊,回答:“他一直生活在龍穴宮內,無人知道他的性情癖好,我願意用一生去發現。”
安琪的手微微顫抖一下,她臉上的怒氣越來越明顯,帶些磨牙,說道:“你敢看我的日記?”
因為她不會相信妍妍這麽小能說出這樣的話,‘我願意用一生去發現’這句話時安琪的原話,晟王太過于神秘,安琪将當時的心境寫了下來。
“你說書房的書,我都可以看。”妍妍繼續說道。
安琪吐出一口悶悶的混氣,她突然覺得,對這個女兒,有些束手無策。說道:“可是那時日記,一個人的*,你怎麽可以侵犯別人的*?”
“嗯,這下知道了,你以前沒告訴我這一點。”妍妍很識趣仰起頭說道。
“……”安琪被堵得沒話說,剛才的話題就這樣莫名其妙被這個孩子給跳過去。安琪現在只想趕緊去将那些日記收起來,她轉身離去。
妍妍的秀眉微微一挑,做出一個勝利的表情,可是看着玄墨的背影消失在大殿的門口,她的表情又開始無比憂傷。
玄墨剛進大殿,只見晟王依然風華絕代,帶着五分醉意,卻更加迷人蠱惑人心,玄墨的心裏依然在想,男人,長成你這樣,還真是禍水。十年前他是這麽想的,十年後,他輕笑,因為他依然是這麽想的。
冥王依然如天邊的明月,帶着醉态,卻依然溫文爾雅,懶散半躺在一邊,沖晟王舉杯。晟王也是,邪魅一笑,如玉的手指在酒杯上輕輕一捏,他們身邊,還有大大小小的酒壺,酒壺上寫着千日醉。
玄墨挑眉,他知道千日醉,千金難買不在話下,最關鍵的是,常人喝上三杯,就會醉七日,喝下一壇,意味着,千日不醒,那,意味着死亡。可是這兩個人,每個人喝了不下十壇酒,卻只是五分醉意。
“你還是趕緊找一個,後宮佳麗三千人,本王給你送去千個美人。”晟王慵懶邪魅,露出胸前一片肌膚,魅力無處可擋。男人見了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更何況是女人。
“呵呵……送美人有何用,朕今日算看明白了,朕縱使再如何強,終究還是差你一點,不過緊緊只是一點,你也不用得意。因為,你不會得意太久,朕必當超越你!”冥王含笑說道,又是一杯酒。
“知道不如本王,還要争什麽?”晟王淡淡道,舉杯,動作那麽優雅,薄唇微微張開,那琥珀色的液體倒進口中,嘴角慢慢勾起,美眸中閃動着微光。
“不想争了,看開了。沒有如果,她說了,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朕又何必執着?再說,和你争,注定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輸。東海國王和你争了十年,不是一直無果嗎?”冥王笑道,依然喝下一口酒。
“他将本王這鬼谷當成了煉金石,讓他的兩個兒子,來破陣,這些年,可沒少有長進。”晟王淡淡道。突然看到一邊,不知何時做了玄墨,笑道:“又來一朵桃花?不過,這朵桃花似乎越開越豔麗了。難怪大理國的女子,都為你倆趨之若鹜。”
玄墨靠在一邊,淡淡道:“小丫頭的桃花運?本王只願做她的護花使者,不想有亵渎之心,她是我今生唯一的一個朋友。”
晟王只是看了看玄墨,不語。冥王亦是如此,不過他看了一會兒,眼裏有些驚訝,之後也沉默。
“你們若想喝死對方,本王去給你們擺酒,今日來一個不醉不歸。”玄墨說着,站起來,朝那面牆走過去,上面的圖文很奇特,玄墨只是瞥了一眼,在圖文上按了幾下那面牆立馬轉動起來。
晟王依然坐在那裏,挑了挑眉,看來玄墨在龍穴宮中,對機關術了如指掌,冥王嘴角一勾,看着玄墨,玄墨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玄墨抱起兩大壇子的酒回來,又拿了兩壇。
“這兩壇歸本王,你們只能每人一壇,可不要說本王趁人之危,”玄墨說完舉起一壇千日醉喝了下去,晟王和冥王微微挑眉,看了看地上那些酒瓶,這十壇酒加起來也就是玄墨那一壇酒。他想要追上他們的腳步?奉陪之!
阿福站在一邊,一臉驚訝,玄墨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可是讓他驚訝的是,那壇酒慢慢見了底,玄墨卻依舊面不改色,将壇子扔在一邊。
“本王現在可沒有占你們便宜。這千日醉,味道果然不一樣。”玄墨雖然面不改色,可是眼神卻帶來醉意,酒勁慢慢上湧,癱坐在一邊,靠着柱子,臉上帶着一絲癡癡的笑。
冥王指了指玄墨,笑道:“怡親王,真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來!”
三人齊齊打開酒壇,有說有笑,笑聲更加張揚,肆無忌憚。
阿福暗暗着急,這三個人這樣下去,不是要找死嗎蓕钼?不行,他要去找王妃。
阿福剛沖出大殿,看到門口一個人影,彎着腦袋,偷看,他正想教訓,可是一看,這個人,他可惹不起,還是趕緊跑了。
妍妍彎着腦袋貼在牆上偷看,那雙清澈明媚的眼睛眨了眨,目光一直落在玄墨身上。她看到冥王,知道這就是那個教她武功的叔叔,居然是她的伯伯。不過,他和他父王一樣年輕,有魅力。不過,她的目光依然落回玄墨身上,這個人,越看越耐看,似乎百看不厭。其實慕容嬌當時也是如此,才會守候那麽久。
‘啪’一只肉肉的小手打在妍妍的屁股上。
妍妍一驚,立馬回身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眼底聲音道:“浩浩,你怎麽不去找你娘子,來這裏做什麽?”
“娘子被丈母娘帶走了,不讓娘子見我,我就來找你,咦?你在偷看什麽?”浩浩肉肉的小身子屁颠屁颠沖過去,卻被妍妍一把拉了回來。
“不許鬧,去找外公練功去。”妍妍命令道。
“哼哼,剛才我一路讨好外公,外公嫌棄我一身濕漉漉,黏糊糊,将我扔給雲姥姥,雲姥姥太羅嗦,才不要去呢。”浩浩一臉不開心說道,小臉上的紅腫還是沒有消掉,還有綠色的藥水在上面。那張精致的小臉,可愛美麗,這可能又是下一個晟王,夠迷惑衆生,傾天下。
“浩浩,想不想小燕子去給你當兩天的丫頭?”妍妍壞笑道。
浩浩兩眼一亮,笑着猛點頭。
“那,進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