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7)
待着他的娘子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安琪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在白貴妃身邊溫聲問了一些白貴妃平日喜歡什麽,愛吃什麽,白貴妃居然都在睡夢中一一答了。白梅大驚,皇上疑惑看着安琪,他依然一動不動。
“蕭淑妃在你心裏,是什麽樣的人?”安琪淡淡道。
“賤人,她想搶本宮的皇後位置,賤人。”白貴妃這一番話,如晴天霹靂,打在皇上的頭上,他不敢相信,那麽溫柔賢惠的白貴妃居然這般說他的蕭淑妃。
“蕭淑妃現在死了,你知道是誰殺的?”安琪依然溫柔道。
“白梅殺的,她替我除掉蕭淑妃,栽贓陷害給晟王妃。”白貴妃說完,所有人大驚,白梅臉色一白可是她只能幹着急,什麽都做不了。
“為什麽要栽贓給晟王妃?有什麽好處?”安琪依然溫柔問道。
“蕭淑妃死了,本宮自然就是皇後。而白梅就可以讓晟王恨晟王妃,殺母之仇,不同戴天,他們必然反目,這樣,本宮再賜婚,白梅就可以當上晟王妃。”白貴妃癡癡說完,白梅的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血色。
冥王和璃王鄙夷看了看這兩個人面獸心的女子,太惡毒,太可惡。
皇上看着白梅,用殺人的眼神,是這個可惡的女人,殺了他的愛妃,他好不容的再次得到的女人,卻再次失去。
安琪輕輕拍了拍手,白貴妃立馬醒來。
“你對本宮做了什麽?本宮為何睡在地上?”白貴妃大怒道,再次含淚望向皇上,安琪解開了皇上的穴道。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來人,拖出去,宰了,還有那個女人。”皇上大怒,指向白梅,白梅解開穴道之後,跌坐在地上,在沒有一絲顏色。
“皇上,臣妾犯了何錯,你要這般對臣妾?”白貴妃哭得楚楚可憐。
安琪背對着這一切,這裏的勾心鬥角太可怕,人心太可怕,晟王的手攬住安琪的腰肢,淡淡道:“既然不喜,我們離開這裏。”
安琪擡頭,溫柔看着晟王,展開一個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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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看着那一對璧人慢慢消失在眼前,眼前的鬧劇全然不見,再次彌漫着血腥味,面前已經倒了兩個美豔的女子,他依然看不見,他只看到那個嬌小的身影,如天邊的雲彩,慢慢飄離他的世界。他的心猛然生疼,什麽東西狠狠撞擊着他那顆鐵石心腸。
璃王嘴角掠過一抹苦笑,當初還信誓旦旦,大言不慚告訴安琪,說安琪一定會愛上他,其實他根本沒有那樣的把握,無非是自欺欺人。俊美的玉顏多了一道黯然的光彩,他想去體會一下安琪最初說的那種無所謂,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想有所謂都難,他很想知道安琪最初的心境,他決定放逐自己。
安琪出來宮,見到玄墨一身盔甲,見到安琪那一刻,他的心五味雜陳,袖子裏的暗器宛如她的手,永遠不會離開他的手。
“玄墨。”安琪含笑道,向他揮了揮手,她聽說他遠赴沙場,穩定了北方之亂,之後得知,徐萬城到了北狼國做了宰相,才會如此不斷興兵南下,之後發現大理國人才輩出,就連一個墨世子都如此厲害,就收了兵。
玄墨翻下馬,站在原地,看着安琪完好無損,在晟王身邊,她才會快樂,他深深體會這一點。
安琪擡頭看了看晟王,晟王不語眼神依然溫柔,似乎在說,只此一次,安琪笑了笑。飛奔過去,朝着玄墨飛奔,玄墨是她兩世的朋友,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将性命托付的朋友。
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玄墨冰封已久的俊顏展開了一個美麗的笑容,收緊手臂,心酸,不舍,卻出了祝福,他不能給她其它。他的聲音暗啞,這一生,只有這一刻,才是他最幸福的時刻,“小丫頭,小丫頭…”
他深深記住了這個擁抱,到死的那一天,他依然記得,他的小丫頭曾經快樂地向他奔跑,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懷抱。可是那個長得禍水的男人卻毫不客氣将他懷中的小丫頭抽走,他卻沒有生氣,而是尴尬地笑了笑。
慕容嬌看到玄墨終于笑了,被那笑容震攝了一下,慢慢走過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說道:“喂,你笑起來,挺好看的,比他們誰都好看。”
不遠處馬車上,那青衣男子,脫下面具,露出那張美麗的玉顏,嘴角帶着一絲苦笑,淡淡道:“玄墨,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
蜀國後宮中,慕容敬坐在花園裏,一個人下着象棋,永遠不會忘記那大殿中的女子,那只舞蹈,那個笑容,哪怕一個眼神,他依稀記得,似乎越來越清楚,卻又感覺越來越模糊。他常常看着自己的手心,那是她的淚滴落過的地方。那夜,她的淚,是他見過最美的寶物。那象棋上的污漬,讓他想起那個癡癡傻傻的男子,拿着剛烤熟的紅薯,黑乎乎地,送到那女子面前,女子心疼的将那熱乎乎的紅薯扔在這張棋盤上,染上這一片的黑。慕容敬每每想起那男子故作的癡傻卻全是一片赤子之心。他就不由得笑了,想起那女子心疼的神情,他的眼神再次黯然,以為他永遠沒有那樣的榮幸。
蜀國六公主自從上次見過冥王後,不斷鑽研所有關于冥王的東西,不管什麽,她都要一一了解。她此生從未見過那麽美豔的男子,溫文爾雅,美得讓她怦然心動,她背上行裝,踏上去大理國的路上。
東海太子,自從那天安琪被晟王帶走,他的世間突然清淨了,可是他的耳邊卻依然不斷響起她的聲音,每次他都會習慣性蹙眉回頭,可是卻再也見不到那個一身男裝,一瘸一拐的女子,她不單單是美得出塵,似乎在她體內,藏着那堅強的靈魂,支撐着她的軀體,和他爬山時,一聲不吭。可是她見到晟王那一刻,她的脆弱,只展現在那男子的面前,那男子冷酷無情,若妖魔般嗜血,可是他所有的好所有的愛,都只給了那個女子。
每當想起那女子沾滿泥土和鮮血的鞋子,他的心就有種窒息的感覺,他冰封的薄唇會慢慢扯開一個嘲諷的笑意,淡淡道:“真是奇怪。”
一日兩日,每當他醒來,他總以為自己還在荒郊野外,那個女子還睡在他面前,蜷縮在草地上。他感覺自己似乎中邪了,不由自主想要去追查她的事情,可是越是追查,卻越不能罷休。他很想知道她撒嬌的感覺,如果那嬌,是為他而撒,他也許也會和那個男子一般寵溺她,愛護她一生一世吧?她成了他的夢,她的聲音,她的話語,不斷在他夢中出現,似乎那一條路他們永遠走不完,他的身後,依然是她的身影。
突然飛鴿傳書飛進他的窗,如玉的手,輕輕挑開那張紙條,“晟王和晟王妃隐居鬼谷。”
“雲離。”東海太子越想越感覺凄涼,冷冷喊道。
雲離一驚,走進他的書房,跪在地上,淡淡道:“太子,有何吩咐?”
東海太子的手全是紙屑,從他修長的手指間飄揚,被微風帶走。
“查找鬼谷的方位。”東海太子冷冷開口道。
那一身紫色的俊美男子,騎着馬兒,帶着面具,離開了京城,放逐自己,經過揚州時,看到一個一身樸實的女子提着菜籃子走在林子裏,那女子臉上帶着純真美麗的笑容,回頭看了看自己走過路,卻看到了那一身紫色錦袍,玉帶纏腰的男子,雖然帶着面具,她依然一眼認出來,那個男子是誰。她想起自己年輕時,多麽可笑,以為用名節就可以嫁給他,可是最後卻什麽都沒有,那一切,似乎是一場美夢,他,依然一身潇灑,那麽驕傲,策馬從她身邊離去,沒有看一眼。上官飛燕含笑搖了搖頭,苦笑自己當時自以為聰明,卻是最愚蠢的人。大夢已醒,她還能奢望什麽呢?小菊追上上官飛燕,幫上官飛燕提着籃子,二人有說有笑離去,他走了另一條道,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數,等到他的,會是什麽?他的容顏依舊,策馬離去。
玄墨站在大殿之上,冷眼掃了兩個女子在那裏大打出手,幽蘭公主被慕容嬌幾招打得鼻青臉腫。
“他是本宮先看上的男人。”幽蘭公主大怒道,不顧臉上的淤青,仰起頭怒瞪慕容嬌。
“呵呵…不過,他說過,我是他的心上人,非卿不娶,所以,本公主自然不退讓。”慕容嬌拍了拍,兩手交叉胸前,笑道。
玄墨一直沉默,眼眸的眼色那麽黯然,目光時而溫和,落在他腰間的玉佩上,時而摸摸袖中的那個暗器,想起安琪曾經在他懷中,他的眼眸溫和起來,似乎,他的小丫頭,還在他懷中。
“小丫頭,你會是我今生永遠的秘密。”
鬼谷中,那美得妖孽、不屬于塵世的男子打橫抱起那美麗出塵的女子,在花叢中打轉,墨色和水紅色交互交錯着,從上空看過去,如同一朵美麗的花朵,那兩張容顏在一起,可謂天作之合也不為過。
“呵呵…晟,放下我,我頭暈。”安琪笑道。
晟王卻邪魅一笑道:“娘子,我也暈。”
說着故意倒下,他堅實的身子倒在花叢中,為安琪墊底。安琪趴在他溫暖的懷中,手指輕輕在他心口的位置畫着一個心,一圈又一圈。
“晟,母妃走了,父皇殺了白梅和白貴妃,那白老夫人豈不很孤單?”安琪淡淡問起。
“我已經讓白瑞明帶話,只要本王在一天,白家就在一天,只要白家不要做喪盡天良的事情,本王就護,若仗勢欺人,本王必滅之。”晟王說完,翻身将安琪壓在花叢中。
“晟,慢着,我這個月的葵水沒有來,會不會?”安琪輕聲道。
晟王的臉上突然出現一個幸福的笑容,卻着激動得笑聲,說道:“娘子,為夫幫你把把脈!”
“我也覺得,這事情交給你,所有,我一直留着給你。”安琪溫柔含笑道。
晟王的手放在安琪的脈搏中,那張美麗妖孽的容顏綻放出一個絕世美豔的笑容。他的容顏用玄墨的話來說,男人長成你這樣的才叫禍水。可是這笑容,絕對是禍水中的禍水。
“娘子。”晟王溫柔喊了一聲,俯下身吻住她的紅唇,久久沒有松開,他,段天晟,當父親了。
“晟?”安琪幾乎再次被這個禍水吻得頭暈目眩,許久才緩過來,看着他,問道。
晟王站起來,一把将安琪拉起來再起抱起來,在花海中打轉,大喊道:“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
安琪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整個鬼谷充斥着幸福和快樂的笑聲。
一身明黃色,容顏如詩如畫的男子,看着眼前這一切,他的寒眸再次閃着冷光,原本看到那女子時不由自主浮現的笑容,被寒冰所覆蓋。他微微蹙眉,他依稀記得剛才那心跳加速的喜悅感,他從未有過那感覺,那麽美妙,他有幾分癡戀。可是這一刻,他看着那個能和他媲美的男子,心中多了一絲羨慕和嫉妒。
“太子,我們趕緊走吧,五十煞星就在這附近。”雲離輕聲道。
東海太子深深看了一眼那笑容,嘴角再次揚起,他很希望剛才那種喜悅感能延續久一點。
晟王的美眸突然射出一道犀利的寒光,沖向東海太子所在的方向,東海太子一怔,嘴角一揚,似乎他們之間的争奪賽才剛剛開始。
“這一局,本太子不會再輸?”東海太子冷聲道。
“未必。”晟王冷冷道。
安琪微微蹙眉,美麗的雙眸冰冷異常射向東海太子。
“一年之後,本太子還會回來,你我之間,終究還要将這盤棋下下去。”東海太子那如詩如畫的容顏展現出一個前所未有的笑,雲離一怔,這是他們家的太子第一次笑,難道?他想要得到他眼中的那個女子?
安琪微微蹙眉,沒有看那勝過世間一切詩行的美麗笑容,因為在她心裏眼裏,只有晟王,一人,縱使東海太子能和晟王媲美,各有千秋,但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她的心裏,他勝過所有人。其實在現實中,他原本就是如此。
東海太子微微蹙眉,有些失落,和雲離飛身離去。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晟王的五十煞星正亦驚人的速度前來。
“娘子,為什麽你的桃花開得那麽多呢?”晟王似乎有些吃醋了,低頭含住安琪的紅唇。
明月當空,鬼谷那熒光石板彎彎曲曲,旁邊的池子裏底部也是那熒光石,将池水照射更十分美麗,如在仙境,晟王輕輕一揮,漫天的螢火蟲成了夜裏的燈光。安琪依偎在晟王懷中,坐在花海中的長椅上,十指相扣,看着漫天的螢火蟲,細數着這一路的歷程,幻想着未來。未來總是美好的,有着變數和幻想的空間。兩個原美得不屬于塵世的人兒依偎在長椅上,花海之中,幾座豪華的宮殿坐落在身後,漫天的螢火蟲成了他們的燈光,身邊那閃着熒光色的池子和曲折的熒光小路圍繞着他們,成為天底下最美麗的畫面,永遠這麽美好下去。
那一頭白發卻風華依舊的男子,站在大鵬之上,俯視鬼谷下的這美麗的畫面,那冷酷的俊顏慢慢溫和起來,一個是他的親生女兒,一個,他一直視若兒子,他會一直在這裏守護他們這份幸福,直到他離世那天,再去九泉之下,和他的雪兒團聚。
------題外話------
故事的結局,還是要給讀者留下很多懸念和想象的空間。原本想要七天寫完了,可是我還是趁着靈感來了寫完,熬了一天兩夜,總算寫完。洗禮一下,準備寫下一部小說。我還是心痛冥王,璃王,玄墨了,特別是玄墨,他卑微的愛,秘密藏在心底。冥王一直默默付出,最後,依然如天邊的明月,美麗,卻終究孤獨。璃王,走出了他的世間,走向新的生活,接受新的開始。而東海太子,就留在嘟着心中吧,那個如詩如畫的男子,一生未動過情,卻在一場博弈中,贏了那心動,卻輸掉了心。
【番外】番外一
番外之玄墨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在大樹下,那香噴噴的烤肉,這荒郊野外,怎麽會有這等好事呢?而且,還讓我給撞上了。我不顧嘯陽的勸告,沖過去,拿起來就吃。
“臭小子,那不是給你吃的。”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那是安琪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她嬌小的身子在樹上,那雙眼睛明亮無比,是我此生見過最美的眼睛。
當我看到蟒蛇離她那麽近,不顧一切将手中的劍扔了出去,可是她不知道,其實,我使出那一招玄家絕學,是最差的,幾次沒把嘯陽誤殺了。可是那天,我卻絲毫不差,殺死了那條巨蟒。回去後,告訴嘯陽,連嘯陽都不敢相信。
睿王要小丫頭去找遺失的玉簪,我急了,偷偷打了一把一模一樣的,蒙混過關,小丫頭很高心,我喜歡看着她笑,她笑起來,可以讓我忘記世間一切煩惱。
那天,她哭了,她将頭埋在膝蓋上,我感覺很窒息,想安慰她,可是,我卻不知道敢說什麽,該做什麽,看着她無聲哭泣,我只能幹着急。
她說她真正的身體已經死了,我突然很心疼,不明白,但是後來我還是明白了,我的心,更疼。
那天,她從懸崖上跳下來,我看到她緩緩飄落,如仙女在空中飄飄起舞,我凝望了很久,我的心幾乎跳出心口,以為和我的小丫頭私奔了,可是小丫頭卻再也沒有笑過,後來,我知道,小丫頭的快樂,都系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晟王。
晟王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妖孽,最禍水的男人,為什麽男人長成他那樣?美得無法無天,讓男人見了,都恨得牙癢癢。不過,至少這樣的男人,絕對配得上我的小丫頭。我不在為小丫頭愛上一個傻子而憤憤不平,因為這個傻子,比誰都厲害。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有本事保護我的小丫頭。
元宵節的那個花燈,我一直珍藏着,雖然那是小丫頭摔壞了的,但是,那是小丫頭說好看的花燈,我一直留着,那一夜,我不知道自己走過那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的腦海裏,只有小丫頭的笑聲,可是卻讓我很心疼,她為那個人而笑,她投進了他的懷抱。
可是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想過,她的笑容,她的奔跑,在某一天,居然是為了我。那一天,我看着小丫頭和晟王走出宮門,他們很般配,我真心祝福。可是她擡頭看了他一眼,他只是溫柔低眉看着她。她就跑了過來,她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收獲,她為我的歸來而開心,她投進了我的懷抱,那一刻,我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那裏,永遠不要走,其實,我的生命,凍結在了那一刻。她很溫暖,她的心,也是如此。那一刻,我将我的小丫頭深深埋在心裏,她,永遠是我最美好的回憶,永遠是我的秘密。我愛她,可是我從不會告訴她,因為,我知道,說出來,就會破壞了我們的友誼。
東海太子。
本太子此生從未遇到如此難以對付的女子,一路喋喋不休,似乎永遠有說不完的話。本太子感覺,晟王真是個悲哀,居然娶了這樣一個女子,絕對不得安寧。本太子原本不想親自押送,可是晟王的本事太多厲害,本太子不得不随機應變,每夜派人在各地燒着篝火,引開晟王。
可是,不知何時開始,這個喋喋不休的女子,一瘸一拐走着,卻沒有喊苦。也不知何時開始,這個女人,似乎不再那麽吵鬧?可是她的話語卻從未斷過,有時指桑罵槐,辱罵本太子無恥,小人,可是卻生不起氣來,看着她那張精致的小臉,倔犟的神情,心中似乎被什麽觸碰到。看着她鞋上的血跡,本太子突然發覺,似乎不太懂得憐香惜玉。
冥王居然要用五十座城池換這個女人,本太子很驚訝,晟王一直窮打猛追,如發了瘋的猛獸,根本談不上理智。可是這個冥王卻要用五十座城池換別人的女人?本太子很好奇,冥王對她是何等心思?
她故意唱着動人的歌曲,本太子自然知道她的目的,可是不願意去阻止。晟王出現了,他招招殺氣騰騰,似乎要殺了本太子而後快,本太子知道,他已經被這個女人攪得心神不寧,幾乎丢了半條命。
看着她在晟王懷中撒嬌哭泣,本太子才發覺自己虐待了她。她被晟王帶走了,本太子九死一生,逃出他的殺手锏。可是,本太子再也沒有過過那樣美好的生活,身邊少了那個一直說故事的人,那個鬧得不能再鬧的人,那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自己逃不出,幹脆不逃的女人。
無數個日夜,夢中依然是那山路,永遠走不完,卻感覺那麽美好,那麽輕松。她不斷在夢中出現,哪怕現實中,她也時常成為幻影,出現在本太子眼前。本太子決定,逼奪之。
知道她懷孕了,本太子決定,給晟王和她一年的時間,本太子還會回來,因為,她是本王的劫數,她是唯一一個走進本太子心中的人。她成了本太子的天下。
冥王
本王依然記得初次見她,就感覺與衆不同,第二次見她,看着她身上那身月牙白,心中如小鹿跑過。
她拒絕了本王的心意,說她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可是這一切,是一個局嗎?事實證明,不是。可是她已經遠去,只留下空蕩蕩的樂園。晟王卻一把火少了它,本王才查出,他就是江湖中人人聞風喪膽的冷少。本王擔心安琪受他所騙,可是,安琪被虜。晟王失去了理智,幾乎發了瘋,四處追查,讓東海太子無處容身。
本王接受了父皇的诏書,接受了大理國政務,就用五十座城池換她,可是,晟王還是先一步找到了她,救了她。
之後蕭淑妃死了,所有人都看到是安琪殺了,可是本王卻相信她,不是她做的。晟王也是如此,那一刻,本王不再懷疑晟王的心,看着他們離開,本王再也看不到美麗的雲彩,再也看不到他們。
父皇因為蕭淑妃離去,傷心過度,也跟随蕭淑妃離去,将江山扔給了本王,可是,本王卻更想念那鬼谷的日子,她和他一定很幸福吧?
璃王
她讓本王想通了很多事情,若能從來,本王定然不會讓她從本王身邊離去,只可惜,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本王選擇了離開大理國,從新本王新的開始,在揚州時,看到了上官飛燕,她沒有了那千金小姐的驕縱,讓本王想起了安琪,可是世間只有一個安琪,本王不需要代替品。本王調轉馬頭回來,看到上官飛燕似乎過得很安逸,不再打擾和留戀,走向一條未知的路,也許,本王能找到一個女子,重新新的開始。
慕容敬
她成了朕的堂妹,如今,就算不将心收回,都是一種亵渎,朕潔淨一生,如何能允許自己的心裏偷偷愛着自己的妹妹?可是,朕無能為力,心收不回來。知道她和他隐居鬼谷,朕知道,日後将再也打聽不到關于她的消息。
手心的那一滴淚,永遠留在那裏,最珍貴。
晟王和安琪的鬼谷生活
“晟,我突然間想吃bin糖葫蘆了。”安琪淡淡道。
“好。阿福,bin糖葫蘆。”
“王爺,bin糖葫蘆被小世子吃沒了。”阿福跑了回來,焦急道。
晟王的臉色一沉,看了一眼阿福。
阿福的身子立馬消失,沒有也得找出來,只要是王妃想要的,就必須有。
“世子爺,你留兩串給奴才奴才好去交差啊。”阿福邊跑邊說道。
某個可愛的小家夥趴在地上,拿bin糖葫蘆堆碉堡?一身黏糊糊紅糖,肉肉的小手從托盤上拿出最後一串。
“世子爺,先別動,這一串給奴才,奴才給你拿銀子換。”阿福緊張地看着那小手上的bin糖葫蘆。
“哼哼,肯定又是父王要哄母妃,bin糖葫蘆是我的。”某小孩立馬将最後一串bin糖葫蘆拔出來,塞進嘴巴裏,小嘴含住兩顆就含不下了,他那努力的小眼神在發狠地看着手中的bin糖葫蘆。
阿福連忙去搶,bin糖葫蘆已經只剩下四顆。
某小孩立馬吐出口中那兩個,小手拔出兩顆,窩在手心裏,五歲的孩子,居然用那麽惡毒的小眼神盯着阿福,阿福不敢造次,只好将手中的兩個也還給他。阿福一臉委屈,這個小孩怎麽那麽像王爺?就連眼神都那麽像,老是學晟王的表情,動作,和威脅阿福時的眼神。
他蹒跚着腳步走到一邊的盤子上,拿着兩根bin糖葫蘆,跑了出去。
“娘子,娘子,bin糖葫蘆。”某小孩奶聲奶氣學某人說話的口吻,一路喊道。
不要誤會,他跑到一個丫鬟模樣,比他大一點的小女孩面前,肉肉的小臉那麽可愛,長大後又是一個禍水啊。
“世子。”那小女孩看着某小孩身上還粘了十幾枚紅色的山楂在那雪白的錦袍上。肉肉的蓕钼小手粘得張不開。
“娘子,bin糖葫蘆。”某小孩大言不慚道,将手中的一串bin糖葫蘆送到小女孩面前。
“謝謝世子。”那小女孩展開一個甜甜的笑容,接過bin糖葫蘆。
“好了,先親親,親親。”某小孩立馬撲過去……
安琪和晟王站在另一座大殿的樓道上,看到了這一幕。
“都說少兒不宜,看來上梁不正下梁歪。”安琪的額上冒着青筋,這小孩居然學晟王,還學得有模有樣的。
“娘子,為夫的錯,為夫這就去教訓那混小子。”晟王溫柔讨好道,在安琪唇上輕輕一咬才肯離去。
“誰,誰,破壞我和娘子的好事?等本世子神功煉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某小孩被某人的大手拎起,在空中亂抓,大怒道。
“扒誰的皮?”晟王磨磨牙道,一臉陰霾,這破孩子,怎麽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嘿嘿,父王,給你,bin糖葫蘆。”某小孩識趣地讨好道。
晟王一甩手,某小孩被抛出,飛進花海邊上的池子裏。
“母妃,母妃救命啊。”某小孩在空中大喊道。
池邊突然站着一抹水紅色的身影,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帶。
“還是母妃疼孩兒。”某小孩松了一口氣,讨好笑道。
“拿來。”安琪伸手,說道。
“母妃笑納,嘿嘿…”某小孩依然一臉讨好,那模樣和晟王如出一撤。
安琪剛拿走bin糖葫蘆,另一只手一松,一片水花,安琪吃着bin糖葫蘆,挑眉在池邊,含笑看着某小孩一臉怒氣的小臉,可愛之極。
“過河拆橋,外公,外公……”某小孩在池子裏浮水,大怒,喊着鬼醫。
“誰又欺負我的外孫?”鬼醫突然出現,淡淡道,掃了一眼池子裏那個小孩。
“外公,我要煉成神功,不要被欺負。哼哼…”某小孩撅起小嘴,扭過頭,将頭揚起,在說,我很生氣。
“還是外孫女可愛,外孫太淘氣,我回去了。”鬼醫說完,轉身就走。
某小孩立馬爬出池子,屁颠屁颠跟着鬼醫,突然很乖巧,說道:“外公,我的好外公,姐姐沒有我好玩。”
“她比你懂事。”鬼醫淡淡道。
某小孩屁颠屁颠跟着,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嘀嘀咕咕說道。安琪無奈搖搖頭,看着這一老一小離去,将最後的竹簽扔在地上,卻突然被某美男含住紅唇。
“娘子真甜。”晟王含笑溫柔道。
“王爺王爺,郡主不見了。”青蓮着急道。
晟王微微蹙眉,說道:“有誰跟随?”
“五十煞星。”青蓮說道。
安琪松了一口氣,可能又跑出去玩了。
某個漂亮的小女孩,在大街上到處游玩,突然見到一個人,她好奇地彎着腦袋,看了看那個人進來酒樓,她依然蹦蹦跳跳走上了酒樓,跟着那個人。
“皇上,都十年了,皇上還不死心?”雲離問道。
那張如詩如畫,美得人神共憤的容顏,依舊那麽俊美,似乎歲月根本沒有變,他依然是十年前的他。
“不必多言,按計劃進行。”那如詩如畫的男子,如今是東海國王。
某小女孩歪着腦袋,探出個頭在那裏看着那個男子,她父王是最美的男子,這世間居然還有能和她父皇媲美的男子?她一定要好好看。
“哎喲。”某小女孩看得如癡如醉,一不小心倒進房間內,立馬爬起來摸摸屁股。
雲離拔出劍,看到是個十歲的孩子,才放松了警惕。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小女孩臉上時,一怔,這樣的孩子,長大後,豈不是讓世間女子都不活了嗎?
“你叫什麽名字?”東海國王冷冷道,目光掃了一眼這個漂亮的小女娃,沒有過多的停留。
“你又叫什麽名字?”某女孩不知死活指着那如詩如畫的東海國王,甜甜地問道。
“哦?你真想知道?”東海太子的美眸微微眯了眯,雲離一怔,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殺氣。
“想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嗎?”某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依然笑道,沒有一絲畏懼。
東海國王疑惑看了看這個小女孩,她如何看出他的殺氣的?
外面突然很吵鬧。
“怡親王,您裏邊請,這間客房。”那小二殷勤含笑說道。
某小孩靈機一動,大喊道:“玄墨,不是要在這間雅間嗎?”
玄墨一怔,是誰?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字?他微微眯眼,扭頭看了看那間雅間,寶劍輕輕推開。
某小孩含笑着看了看他腰間那個玉佩,那玉質獨一無二,她屁颠屁颠沖故去,一把抱住玄墨的腰,笑得更加甜美,擡頭看着那張陌生的俊顏,玄墨的故事,她聽她的母妃說得最多。
玄墨一怔,可是他看到東海國王,将小女孩護到身後。
“玄墨,妍妍在這裏等了你好久,妍妍餓了。”某小女孩機智說道,抓着玄墨的衣袖,躲在玄墨身後。
“妍妍,先和嘯叔叔出去等本王。”玄墨淡淡道,一只手将段妍妍送出門外。
段妍妍彎着腦袋趴在外面的桌子上,盯着那扇門,許久,玄墨才出來,裏面的雲離嘴角帶血,東海國王依然沒有動,還保持着那個坐姿。
玄墨看到那個小女孩立馬正了腦袋,笑顏如花,美麗純潔,跑過去,和剛才一樣,抱着玄墨的腰肢,不松手。
“妍妍,告訴本王,你家在哪裏?本王送你回家?”玄墨溫柔摸摸她的腦袋,問道。
“你有王妃嗎?”段妍妍擡起頭,眨眨眼問道。
玄墨的手一僵,嘯陽一怔,不會這個小女孩看上玄墨了吧?玄墨一直不肯娶,慕容嬌傷心離去,五年之後才嫁給了蜀國武狀元。
“呵呵…沒有?我知道,那,你帶我回家吧,我的家,就在怡親王府。”某女孩興致勃勃說道。沖玄墨眨眨眼,美麗如蝴蝶的睫毛微微煽動着。
玄墨的心似乎被那眼神撥動了幾下,幾乎窒息。伸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