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游客收回望着窗外出神的目光,比起西索的善心她更願意相信西索病了這個可能,不解的詢問,“你話很多,你怎麽了?”
潛臺詞是你話這麽多,是不是抽風了?
西索半眯的的眼睛稍微睜大了些,興奮地舔了舔下唇,“游客也會為我的行為~感到困惑嗎~?”
游客眉頭皺的更深了些,沒有解釋弦外之音,頓了頓回答道:“我想你大概是想錯了,我并不是從你出生就看着你。我認識的西索,不是現在23歲的你。确切點說我只知道你27到29歲之間很小一部分的生活。我不了解你的行為邏輯是正常的。”
但我心底還是傾向于你病得不輕這個可能。
西索的興趣和性趣肉眼可見的消失了,失意的趴在桌子上,“這麽說,這六年內我都不能和庫洛洛打架了……”
“這麽講沒錯。”游客想了想,繼續指出:“但考慮到蝴蝶效應,世界線說不定從我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生了改變,只是我們還不知道。”
“也是~”西索愉快的哼了兩聲,心情很好地掏出紙片來玩。
游客點點頭,不再理他。
越相處游客越覺得西索像一個任性的聰明小孩,沒有善惡,沒有牽絆,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上一秒愁雲密布,下一秒就可以很開心,所做所想也大多是為了讓自己開心。還總喜歡表現自己。
至于危險——危險來源恐懼,恐懼來源害怕失去某樣東西。西索能從她這裏奪走的,會從她這裏奪走的,就只有她一個人的小命。但是西索判斷一個人要不要殺掉的标準并不是對方是否害怕他,而是他自己的心情、喜好,以及是否還有成長價值,殺掉or留下能否獲得更大的益處這樣主觀的東西。
想通這一點,西索完全沒什麽可怕的。即便游客願意跪下來當西索座下頭號走狗,也僅僅只是能讓她在他手下活的稍微輕松些而已,起不了決定作用。
要想真正主導自己的命運,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最強!
“西索,你知道怎麽讓我變得像你一樣強嗎?”游客真誠發問,順便恭維了一下西索。
西索靠在椅背上,百無聊賴地随手飛着紙牌,聲音懶懶的,“找人打架就好了……”
游客低下眼簾,認真想了一下實踐出真知的可行性,一口回絕道:“不行!”
Advertisement
西索擡眼望着她,語調危險的上揚,“你懷疑我?”
“我懷疑我自己的水準。”
西索滿意的收起紙牌,抱胸看着她,“那游客醬~想怎麽樣呢?”
游客揚起笑,換了個更親密的稱呼,“好朋友。”
聽到這個叫法,西索忽然感到後背有一陣涼風,預感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游客正經面容,一眼望進他眼底,灼熱的視線似乎要将他燒穿。西索态度輕慢,無所謂地等着游客接下來的話。
二人經過一番游客單方面激烈,西索稍微展現不爽的熱烈探讨後。西索道:
“所以你是說,讓我教導你,然後讓你來殺我?”
游客理所當然道:“你不一直都在做這種事麽?”
雖然但是,這聽起來可有點蠢。
“我可以推薦更好的人選給你……小游客,知道揍敵客麽~?很強哦……”憑他和伊爾迷的交情,就算要花很多錢也要把她送出去。
“全世界我只相信你。”游客十分堅定的拒絕。
開玩笑,她跟伊爾迷可不是像庫洛洛那樣簡單的不擅長應對而已,他們從最重要的對待家人,下人的觀念就不一樣。她喜歡奇犽,奇犽亞路嘉,喜歡科特,甚至喜歡糜基,唯獨伊爾迷是真心實意,發自肺腑的不喜歡。
“唉……”
西索破天荒地嘆息,感到一絲絲心力交瘁,連百玩不厭的牌也不香了。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窗外那片汪洋燈海。
他現在從這裏跳下去有沒有可能……
不,還是算了。
暈車
游客才不關心西索怎麽想呢,她整夜都枯坐着,木然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似乎天地都與她無關了,世間萬物再無一件值得關注,值得入眼。
早些這個時候,她應該在風俗店裏放聲高歌,或者更早在某個街角打坐修行,再往前些她應該在自己舒适而雜亂的家裏打電玩,然而現在她卻坐在飛艇上,連究竟想去哪也弄不清。這世界就連她自己的心,也時刻變化着。
你放眼去瞧,生活每刻都在變,眼前的留不住,過去的追不到,未來的看不着,不願停下就只能往前走,無論被迫還是自願都只能蒙頭往前走。若是細細想,情也好,利也好,世間萬物都不過是繁花一瞬,過眼雲煙,是前進路上必定要得到再失去、失去再得到,周而複始,直到終點一無所獲。
但可別以為她會就此看破凡俗,超脫世外了。恰恰相反!正是如此她才更要做世上最俗的人,要名,要利,要色,還要愛!飛蛾撲火又怎樣,竹籃打水又如何,誰說曾經得到就不是得到了?若生來只求結果,那結果又能如何呢?既不會變好也不會變壞,不過是憑白浪費生命罷了。
游客站起身,問到西索房間,站在門外叩門,機械地重複:“西索,西索,西索……”
西索躺在床上,從她靠近的那一瞬間他就醒了,但他不想開門。
“我知道你醒着,你不開門我就一直敲。”說完游客繼續道:“西索,西索,西索。”
這是她從某部電視劇裏學到的叫門辦法,很煩人,但很管用。
“……門沒鎖。”西索從床上坐起來,放下的頭發柔順地順着臉頰落在肩上,正要下床。
游客推開房門轉身關上,待她再度回身時才看清西索的模樣,下意識念道:“好一個雲鬓半偏新睡覺,花冠不整下堂來。”
西索動作僵了一瞬,問:“什麽……?”
游客回過神來,短促地搖頭,随口編道:“沒什麽,說你頭發太長該剪了。”
西索笑笑沒有戳穿她,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問:“這麽晚來找我~有什麽事?”
游客站在門口,沒有動作,“我想來問你,你有要辦的事嗎?辦完後我們能在賭城待一段時間麽?”
西索搖晃着桌上的酒杯,不是很感興趣的道:“賭錢~有點無聊呢……游客醬能自己去麽?”
游客微微皺起眉頭,考慮了一下西索和賺錢那個更重要,試圖再商量一下,“那樣的話,我事後要怎麽找到你呢?雖然我覺得你并不會特意躲我,但我确實不太在行追蹤。”
“說不定~我真的會躲你哦……”這女人對自己的認知很不準确呢~
游客聞言瞪大了眼睛,平淡無波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急切地追問原因:“為什麽?我對你不好麽?”
想不通,太想不通了,她一直和顏悅色,甚至奴顏婢膝地對待西索,為什麽還要躲她啊!?就算偶爾有一點小小的煩人,那也不至于躲她吧?
西索停下給自己倒酒的東西,斜了一眼懵逼的游客,沒有将質疑脫口而出,繼續慢條斯理地倒酒,“你贏了我~我就和你一起去~怎麽樣?”
“成交。”游客正經面容,打起十二分精神,在西索對面坐下,“你想玩什麽?”
她并不認為西索精通賭術,是一名隐藏的賭博高手。但魔術師和千術師很多時候差別只是把技巧用在了不同的地方。西索……應該是一名優秀的魔術師吧?
西索掏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媚眼如絲,“抽鬼牌怎麽樣?”
“可以。”游客沒有猶豫地回答。雖然不是傳統的游戲項目,不過都差不多,一樣由技巧和概率定勝負。“我們沒有荷官,就讓你來洗牌分牌怎麽樣?”
通常發牌方會更占優勢。
“好哦……”
西索拆開撲克牌,動作娴熟,一副牌用了三種洗牌手法才完成,同時具有極高的觀賞性和極高炫技可能性,正常來說一副牌不需要這麽多種手法來洗。所以也存在乘機作弊的可能。
西索将排成扇形遞到游客面前。
游客随手從裏面挑出一張,然後将挑出的鬼牌随意地放在茶幾邊緣。
西索收起剩下的牌,重洗了一遍,将牌均勻分成兩份,“誰先選?”
“還是你先。”
這個時候本身好壞概率是一樣的,但如果發牌手和先手是同一個人,就可以選到事先做過準備,更有利的那份。
二人各自挑出手中成對的牌,放入棄牌堆。最終,西索手中剩有六張牌,游客剩有七張牌。按照規則牌少的那方先抽。
游客将手中所有牌在手中合攏,摞成一疊又再度展開,遞到西索面前。
“請。”
一般人會在這個時候認為她已經做好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