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號,或者換牌,也的确有這種賭徒。但西索不是一般人,游客也不是一般賭徒,所以第一回合只是障眼法,虛晃一槍罷了。
西索微微眯起眼睛看了兩眼游客牌後印花,笑眯眯地随手抽出一張,然後又從自己手中取出一張,丢入棄牌堆。輪到游客了。
游客沒有多考慮,順着牌型從最左邊抽出一張,丢入棄牌堆。
四:五。
三:四。
二:三。
三:二。
西索愕然瞪大眼睛,看着手中剛抽過來的牌。
游客微微一笑,沒有馬上抽牌,留給他思考的時間。
幾秒鐘後,游客抽牌。
二:三。
游客挑眉輕笑,“又該你了。”
西索抽牌,一對丢入棄牌堆。
二:一。
游客抽牌,一:二。勝負未定。
游客丢掉自己手中剩下那張方塊8和被抽回來的黑桃K,掀開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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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K。”
接着她在黑桃K上面摸了摸,顯出本相,“梅花8。”
“西索。”游客看着他,“我贏了。”
一對8丢入棄牌堆。
“包含标記,換牌,輕薄的假象的三重詭計,不愧是魔術師。”有夠花裏胡哨。
西索丢掉手中的牌,“嗯哼~游客醬怎麽找到那張被調換過的牌的?”
“我也出千啊,試試自己想出來吧。”
黑戶真難
“我看穿你的秘密了……”
走在賭城澳摩拉的陰暗小巷裏,西索突然說道:“游客是用了雙重标記吧~”
游客贊賞的揚起眉梢,轉身走進一條更隐秘狹小的巷子,“沒錯。”
“确切來說是标記混入~你發現我作弊,在我的标記上加了一點,變成你的~之後我不管是換掉底牌,還是修改牌面花色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游客點點頭。普通人抽鬼牌,用的是概率和對對方心理的揣摩,但他們一開始玩的就是明牌。西索的标記就像一面餅,而她往餅面上撒了一粒沙,微不足道的改變。但對關注着那粒沙子的人來說,那是一塊巨石。
當然她和西索的差距沒有餅和沙子那麽大,誇張的比喻。
西索擡手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被你迷惑了呢~真棒~”
游客想拍開那只手,但她忍住了,認真的總結:“現在你知道了,下次騙不到你了。”
“下次你還會用別的手法出千吧。”
“當然了。”
游客走進一間陰暗的屋子,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道:“我可是賭狗。”
潮濕的地下室被劃分為幾個區,每個區裏都擺着幾張桌子,因玩法不同桌子外貌上也有很大差別,唯一相同的就是每張桌子前都圍滿了妄圖一夜暴富的人。
老實說游客并不喜歡這種地下賭場。這種場的賭客、莊家普遍素質偏低,抽煙喝酒,煙霧缭繞不說。輸急眼還會不講規矩,斯文點的先來文的,文的不行再武,粗魯點直接蒙頭抓人,招呼都不帶打一聲的。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有錢賺,文武她都吃得下。最要命的是這幫孫子沒錢,這種場子她就算卯足了勁的賺,累死累活也掙不了幾個字,就很氣人。
平常她是絕不願來的,但現在她是個黑戶,沒得選。正經賭場都是要身份的,西索能進,她只能眼巴巴望着,她總不能指望西索去賭。
游客在大廳饒了一圈,簡單看了看有哪些玩法,很快選好了賭桌。
那是一桌剛換完牌的□□,也就是說這桌所用的牌是完整的,這點很重要。游客站在旁邊看了好一會,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碼仔,幫我換5000戒尼的碼。”游客掏出買飯剩下的整錢,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換碼的這段時間,游客突然想起身後跟着的西索,不好意思掏出腰包,将最後剩下的一點積蓄,152戒尼遞給西索,“我玩一會,你去買罐可樂喝吧。”
別擱這傻站着,自個玩去。游客覺得西索能聽懂她的潛臺詞。西索聽懂了,但不打算讓她順心,拿着錢買完可樂又回去了。游客現在稍微有一點西索被她賴住時的感受了。
真愁人啊。
游客搖搖頭,将換來的籌碼壓一本。
下注結束,荷官發牌、翻牌。全程只有荷官一人碰過牌。
“莊贏,請收錢。”
游客點點頭,将返回來的兩萬五戒尼收下,等到合适的時候又壓回去,時機未到的時候偶爾也随意地壓上幾把,擾亂視線。
發牌,亮牌。
“閑贏,請收錢。”
兩把游客就翻了幾十倍資金。游客繼續下注。
“閑贏,請收錢。”
“閑贏。”
籌碼被收走,游客又拿出一疊補上,“繼續。”
游客身前的籌碼随着她的動作不停的加加減減,越來越多人圍了過來,四周被擠得水洩不通。大多都是想來看看是什麽人這麽好運,還有一些是場裏蠢蠢欲動的打手。
游客繼續下注,越賭越大。有人在猜她最後能贏多少,也有人在想她是怎麽贏的。
約莫一個小時後,游客一把将身前散落的那堆碼聚攏,胡亂的疊成一摞又一摞,“西索,我們要走了。”
“OK~”
西索已經知道游客是怎麽獲勝的了。
基本規則:取牌和的個位數為點數,大的那方獲勝,1賠1。特殊條例:莊、閑直接拿到8點或9點贏牌,1賠9。游客利用的就是這個高賠率的特殊規則。
總共416牌,其中8、9各32張。通過記牌知道剩餘8,9點,及其他牌數量,在出現概率較高時下注。
比起技術更偏重記憶力,不可能百分百獲勝,僅僅是增大贏面。依靠的是高額賠率帶來的更多機會。
賺夠了的游客幹脆利落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抱起一堆籌碼去兌錢。
果然還是出事了。
西索立即就想殺光這裏的人走人,游客趕忙攔住他。
這些人要死了,她還怎麽兌獎?難道要用搶的麽?那她一開始就不會賭,直接改行學隔壁幻影旅團入行當強盜不是更方便。
“別急別急,有好玩的。”游客擋住西索,平靜的問,“你們說我出千,有證據嗎?”
沒證據,那就是沒出。行裏都懂的規矩。
“我們說你出千你就是出千!揍她!”
游客一跳躍出三丈遠,無奈的抹了把臉:“這樣吧,我正好看上了你們店裏那個酒杯。”她指了指不遠處不知誰随手放那的普通玻璃杯,“就那個杯子,我越看越喜歡,愛得不得了。我出個價,150萬戒尼買了,大家交個朋友怎麽樣?”
賭場的看護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領頭的站出來說道:“我們要請示老板。”
游客點頭,表示同意。
很快那人出來了。
“老板說那個杯子很珍貴,一口價,300萬。”
真黑心。游客暗了句,面上仍是笑,“也行,承蒙照顧。”游客分出一部分碼給他,接着碼仔換碼。
碼仔道:“賬戶?”
游客真誠地看向西索,“好朋友。”
西索笑眯眯地問,身體不住的溢出殺氣,“這就是你~說的有好玩的?”
“怎麽不好玩?”游客裝似不明所以地攤開手,“你不是看見我300萬買了個300戒尼的杯子麽?這事除了拍賣行可不多見。”
“呵呵~”西索繼續微笑。
最後也沒借到賬戶的游客認命的一前一後,背着兩個塞得滿滿當當,不留一絲縫隙的最大號背包走在街上,像個人形漢堡。摔一跤都得有人拉才爬得起來。
就這樣人形漢堡還要哄老爺高興,不然老爺趁她行動不便一生氣把她扔這,她就懵了。
“還不高興呢?別生氣了,等我再賺點,帶你去玩更好玩的。”
西索斜了她一眼,陰恻恻地問,“像今天一樣好玩~?”
游客眨巴了下眼睛,有點摸不清西索問的是賭局還是交涉,一時沒有做聲。
西索也不說話,古怪的一男一女沉默的走在街上,引無數人側面。不同的是,人看見西索是怕,遠遠瞧了繞着走。看見游客是笑,附帶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走進酒店的時候,靠近房門的時候。一想到她的食宿都是由西索在付賬,一路蒙他照顧,游客那所剩無幾的良心突然開始久違的不安了。
她握着門把,舔了舔嘴唇。原本想問你是不是沒打人,手癢了,轉念一想,要是西索不按尋常路走,回她是還拿她練手那就虧大了,臨場改口道:“還氣着呢?別氣着了。”
西索的面容甚至稱得上是和藹可親,“游客醬~是只會說這一句嗎?”
得,良心死了。
游客立即扭頭過,刷開房門,自己進去,将良知鎖在外面,開心地撥通客房電話,叫了點特殊服務上來。
賭徒與死宅
游客焦急、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