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盡管林硯池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會兒還是懵逼道:“李知青中毒,不能吧?盧知青你可不要不懂亂說。”
“哼,是不是亂說你過去看了就知道了。”
宿舍裏的人聽說李建安中了毒,都跟着跑到隔壁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看見林硯池來了,陳偉明不分青紅皂白指責道:“林硯池,你看你幹的好事。”
“建安一下午什麽都沒吃,就喝了你開的藥就中了毒,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盧志強嗓音嘶啞,滿臉焦急,看起來對李建安十分擔心。
你方唱罷,我方登場,這兩人一人一句,就要把林硯池的罪名坐實。
林硯池無辜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哎喲,李知青怎麽這樣了,趕緊讓我給他瞧瞧,萬一救治不及時,毒發了可就晚了。”
盧志強瞪了他一眼:“誰還敢讓你治!”
他對一旁的陳偉明道:“趕緊去請王大夫,順便把支書叫過來,就說有人要下毒害李知青。”
林硯池心裏呵呵,反正不是他的命,愛治不治,不治拉到。他正好落得清閑,身上酸痛得不行,容他先休息會再說。
陸學林看了盧志強一眼:“都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就能斷定有人下毒害他?”
“就是,指不定是他自己背着我們吃了什麽東西。”
徐東是一點不同情李建安的,這人平日就愛吃獨食,說不定這次中毒就是他自己造成的。
盧志強知道他倆向着林硯池,懶得多說什麽,只道:“到底是吃錯了東西,還是有人下毒,等王大夫和支書過來自有判斷。”
盧志強見林硯池悠閑地坐在凳子上,臉上沒一點愧疚,出口指責道:“李知青都中毒了,你還有心思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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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池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反問他:“不然呢?這人還沒死,難道就要我跟你們一起替他哭喪?治又不讓我治,連我坐一會都要管,盧志強你未免有些太過霸道。”
林硯池這會兒也懶得演戲了,只要他沒道德,誰也別想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他。
這話說得實在刻薄,李建安難受得說不出話,盧志強氣道:“你可真是太惡毒了。”
“第一次有人這麽誇我,還真是謝謝您嘞!”
林硯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氣得盧志強牙癢。
算了,他幹嘛要在這裏和林硯池逞一時之快呢,他就看林硯池等會兒嘴皮子還有沒有這麽利索。
王永年來得挺快,他背着個醫藥箱,進宿舍的時候和林硯池對視了一眼。
看着林硯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哼了哼,咬牙抱怨道:“你盡給我惹些麻煩。”
他到了沒多久,宿舍又來了不少人,除了趙保國,還有其他的幾個幹部,按陳偉明的說法,有人要故意謀害李建安。
這事可開不得玩笑,村裏的幹部聽他這麽說,都要過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得知李建安是吃了林硯池開的藥才不舒服的,王永年就讓人把李建安喝藥的藥渣拿過來他檢查,還順便看了眼林硯池開的藥方。
知道他要用這東西,所以盧志強早已經準備好了。
王永年在藥渣裏攪了攪,又聞了聞,随即撿起一塊殘渣說道:“這是烏頭,林知青開的湯藥裏面有一味半夏和它相沖,兩者一起服用,确實會發生中毒的現象。”
聽了他這話,盧志強瞬間就坐不住了。
“你還說跟你沒關系?李知青他雖然嘴上有點不饒人,但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害你的事,你一個當醫生的心腸怎麽這麽歹毒?你這是故意殺人你知道嗎?”
林硯池攤了攤手:“這麽嚴重啊,怎麽辦,要不你報警吧。”
趙保國臉皺得能夾死一只蚊子。
他心裏是不相信林硯池會做出下毒這種事的,林硯池是聰明人,不會幹這種自毀前途的事。
但林硯池這樣的态度,也不利于事情的處理。
“林知青,請注意你的态度。”
聽到趙保國這話,盧志強得意的看了林硯池一眼。
趙保國用這種态度和林硯池說話,那就證明他不會偏幫林硯池。
人證物證具在,他倒要看看林硯池今天怎麽翻身。
“支書,你可一定要替李知青做主,人命關天的事,哪能就這麽算了。”
一旁的治保主任劉建民說道:“下毒是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若情況屬實,我們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當務之急,還是先救治李知青,等他脫離生命危險,我們再來處理這個事情。”
王永年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道:“他服用的劑量不多,中毒程度淺,弄點肥皂水來催吐就行。”
聽到人沒事,幾個幹部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盧志強又道:“不能因為人沒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因為一點小摩擦,林硯池就故意下毒害人,以後誰還敢讓他看病?”
這事鬧得大,男女知青都跑過來圍觀了。
李建安不讨喜,他們平日裏也挺讨厭他。可讨厭是一回事,害人性命又是另一回事,若這事真是林硯池幹的,那他确實挺可怕的。
有些知青在竊竊私語,隔着人群,段宜芳看了林硯池一眼。
他的模樣一如兩人初見,兩人的關系卻越來越陌生了。
段宜芳心裏有些發酸,那些美好的記憶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
她知道自己和林硯池已經絕無可能了,但是看到林硯池受到無端的指責時,她仍然不顧一切站了出來,大聲道:“林知青心地善良,他絕對不會幹出這樣的事。”
趙亭松緊随其後說道:“你一口咬定是林知青下的毒,我還說是你們倆自導自演呢。從頭到尾,你都不關心你朋友的病情,總是把話題往林知青身上帶,妄圖混淆大家便于坐實他下毒的罪名,你真是其心可誅。”
他早就按捺不住了,趙保國知道他和林硯池關系好,來之前就警告過他,讓他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不要亂說話。
他的态度代表着趙保國的态度,他一開口,勢必會偏心林硯池,在事情沒有明朗前,他不能帶着任何的私人立場。
都這時候了,趙亭松怎麽可能不帶有私人立場呢。
明知道林硯池是被人污蔑冤枉,他又怎麽忍心讓他成為衆矢之的,一個人面對這些指責。
趙保國氣得瞪眼,這糟心玩意,都叮囑他不要說話了,他倒好,直接就反咬人一口。
萬一別人覺得他的态度就是自己的态度,認為自己這個支書不公正怎麽辦。
林硯池聽得也是一愣一愣,這傻子嘴皮子什麽時候這麽利索了。
其心可誅都會用,可真是了不得。
其他與林硯池交好的知青也堅定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這一切盧志強早有預料,林硯池這小白臉平時就裝得人畜無害的樣,有人幫他說話是正常的。
他不慌不忙說道:“李知青又不懂醫術,他哪裏知道烏頭和半夏不能一起熬藥?就算知道,他又沒離開過村子,烏頭是哪裏來的?從開藥方到熬制,都是林知青一手做的,下毒的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盧志強顯然是有備而來,條理特別清晰,句句都問在要害上,大家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林硯池臉上,想看他要怎麽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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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徐東室友陸學林家世好,脾氣壞,獨來獨往沒什麽朋友,知青點的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唯有徐東看不懂臉色,沒事就往他跟前湊。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何況陸學林這個人雖然脾氣臭,嘴巴毒,實則樂于助人,并沒有壞心。
徐東單方面将這人圈入自己的領地,把他當成自己的好兄弟。
從此兄弟難過我安慰,兄弟洗澡我挑水,兄弟生病我照顧……
陸學林終于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徐東拍拍胸脯:“因為你是我好兄弟。”
在他堅持不懈的噓寒問暖下,心如磐石,嘴硬心黑的陸學林終于開始對他有所回應。
夏天幫他搓背,冬天幫他暖床,饞了還托人從城裏給他買小零嘴。
徐東大為感動,發表一通豪言壯語:“有朋如此,夫複和求,一聲兄弟,一輩子都是好兄弟!”
後來一向不露神色的男人将他拉到巷子裏親吻,眉眼帶笑:“現在,你還拿我當兄弟?”
徐東惱羞成怒,對他重拳出擊。
……
沒多久,陸學林身邊又多了個人,白淨清秀,眼帶勾子,和陸學林形影不離,宛如他的跟屁蟲。
徐東終究沒忍住:“他是?”
“他是我……其中一個好兄弟。”
徐東罵罵咧咧:你到底有幾個好兄弟?
再後來,同樣的巷子裏,他将陸學林壓在牆上,報複似的咬上了他的唇。
陸學林默默回味,噙着笑慵懶調侃:“兄弟?”
徐東:愛咋咋地,讓兄弟兩個字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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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子一籮筐的攻X直男二貨受,美攻壯受,直掰彎